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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微云疏影-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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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抱过来抚养。咱们这些人,手中别沾那些乌七八糟不假,却也要几分自保的手段。莫要以为明媒正娶就没事了,真……我的身子算不上好,寿数多少尚不知晓,你可千万要明白。”
苏吟的神色虽如往常一般冷淡,说出来的话却让邓凝心中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前世的她只当苏吟高贵冷艳,不知腹诽了多少次对方身为王妃、皇后却不履行职责,成日一副神仙做派,又觉得对方遇到什么事都是偏帮儿子的,哪知真心难得?重活一次,邓凝仔细想了很久才发现,苏吟活着的时候,秦宵对自己这个太子妃虽十分不满,冷落非常,到底不敢做得太过。苏吟过世后,她的苦日子才真正开始。
今生也是一样,她狼狈至此,对苏吟的讨好也多半出于自保的考虑,苏吟却对她极好。方才那般推心置腹的话语,若非真心为她好,断不可能说出来。
纪清露再怎么得宠,终究是个没什么后台,柔顺又恭谨的女人,对邓凝造不成太大的威胁。真要再纳几个妾进来,指不定身后站着什么世家、勋贵,邓凝若不立起来,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老天爷不会这样不公平的。”邓凝眼中噙着泪花,柔声道,“您一定能长命百岁,仙福永享。”
哪怕她知道,这只是奢望。
即便魏王父子再怎么想抬举纪清露,她的肚子一年没有动静可是事实,纪清露真正的身份又不能宣诸于口,在外人眼里,纪清露就是一个年纪大了还生不出孩子的侍妾。如今王妃、嗣王妃都提出为了秦宵的子嗣着想,给他多纳几个妾室,可见贤惠非常,秦宵若是推了,岂不是坐实了“宠妾灭妻”的名声?
男人嘛,想法都一样,女人总是不嫌多的,何况是生死宠爱任由他们拿捏的妾室呢?纳了新人也无妨,多给纪清露几分宠爱和脸面便是。再说了,无子纳妾,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借口,与旁的势力联姻呢!
“邓凝敢这样提,纪清露……”秦琬摇了摇头,有几分惋惜,“纪清露这一生,怕是没办法再有身孕了。”
她心生感慨,旁人却不这么看,对玉迟、陈妙等人来说,纪清露的生死都与他们无甚干系,何况生不出孩子?但他们也是一样的想法,觉得秦琬到底是女子,又有了身孕,听见另一个女子可怜,总是有几分怜悯心肠的。
不得不说,见识过魏王这般杀伐果断的人物后,玉迟、常青、陈妙等人心里都滋滋冒着寒气,哪怕没有血海深仇,了解魏王心性的他们也不敢投靠这种人啊!还是秦琬这样的好,心里头明白,行事又较为和婉,没那么阴险毒辣,咄咄逼人。今日秦琬能为一个压根搭不着的纪清露感慨几句,明日总能惦记君臣之间的情谊,即便他们犯下了什么错事,也给他们留条活路。
秦琬也就叹几声,心思立刻转到正事上:“常统领,纪清露的身份还是没半点头绪么?”
裴晋告老还乡的折子已经呈到了御前,圣人虽留中不发,但大家都明白,像裴晋这样的老臣,圣人为给其脸面,怎么着也得婉拒裴晋三五次,才算两全其美。
此事涉及的官员更迭太广,朝堂很有些动荡,诸王想将自己派系的人往上推,百官也忙着找门路,魏王身为隐形太子首当其冲,未免有些焦头烂额,常青的事务也繁忙了起来,能接触到的门路比从前相较,多了更是不止一分。
常青见状,暗暗称奇的同时,心也更冷。他明白,魏王这是防着他,先前才没让他这位血影统领涉足的方面太多,如今实在忙不过来,必须让他去做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才将暗线透露了些许。
满腔忠诚被这样践踏,常青心里头极不好过,只能加倍对极信任他,不介意他背主之举的秦琬付诸忠诚。听见秦琬这样问,常青免不得有些惶恐,急急解释道:“新安纪家既无神秘人进出,也没有拿得出手的长辈,除魏王府外,更没有什么后台。我打听到他们一家是战乱年间逃荒过来的,正在竭力查他们的老家是哪……”
秦琬见他惶惶不安,温言道:“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你能瞒着魏王打听到这么多已足见本事。依我看,如今倒是天赐良机。纪清露身后的人愿意支持魏王,只有一个理由,他希望纪清露能成为皇帝的妃嫔,生下皇子,好让新安纪家成为皇亲国戚,飞黄腾达。纪清露这么久没有身孕,这位大人物急,魏王一系难道就不急?再弄个纪家的女孩子来不是明智之举,魏王一系为了表示诚意,怕是要有些动静。”
常青见秦琬非但没有苛责他,反倒出言安慰,心中一暖,便问:“依您所见,应是什么动静?”
秦琬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说:“你们这些男人啊,就没几个懂女人心思的,多少妇人怀不上孩子,成日求神拜佛,偏方符水不知灌了多少。光是长安城郊外便有好几家传言很灵的观音菩萨和送子娘娘庙,参拜的妇人不绝,心里头的失落却少不了。你说,秦宵若能陪纪清露去拜一趟送子娘娘,再给她点一盏长明灯,多添些香油,纪清露能不感激?那位大人物知道此事后,也不会再说什么,毕竟纪清露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个媵,秦宵不陪邓凝反倒陪纪清露出门,这可是担着风险的。”
女人一心求儿子,图得是什么?还不是半生有靠,在夫家挺得起腰么?孤身一人前去,即便再怎么灵验,始终有些遗憾,若是夫婿能陪着,感觉又不同了。说句不好听的,若能和夫婿一辈子恩恩爱爱,哪怕没儿子,日子照样有滋有味,无人敢欺。
常青恍然大悟,忙道:“我派人盯着?”
“你也勿要操之过急,对方做事既然这样隐蔽,一时半会铁定没办法抓住他们的小辫子。”秦琬不疾不徐,神色悠然,“咱们得感谢魏王不让一个人知道太多事,喜欢藏着掖着的好习惯,在外人眼里,纪清露再怎么得宠,始终是个妾。等到名门贵女进门又有孕,秦宵后院的风向就会变,下人未免有所怠慢。你想办法负责办这件事的人耳边吹吹风,引动他们的贪婪心思,他们自会克扣纪清露的香油钱。日子一久,盟约产生裂痕,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
玉迟看了秦琬一眼,挑了挑眉。
秦琬知玉迟想到关键,也没解释,只是对常青说:“还有一件事需麻烦你,苏彧对邓凝的心思,你应当清楚。他书房中有好几卷书画,皆是与邓凝合作完成,虽不带任何绮念,他却将之当宝。趁苏彧不在,你将它们带出来,我好描摹一番。”
“这……”常青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地说,“我不识字——”
他原先不觉得大字不识一个是什么令人羞愧的事情,只觉自身豪气干云,偏偏认识秦琬、玉迟等人后,才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秦琬当然知道他不识字,闻言便顺水推舟:“既是如此,字画的事情先搁着,我来教你识字。若我无甚空闲,阿妙——”
陈妙点了点头,应道:“便由我来。”
常青听了,喜上眉梢,大声应下,干劲十足地做秦琬吩咐的事情去了。玉迟笑了笑,方道:“新安纪家背后站着的是谁,县主应是猜着了。”
“大致有个方向,谈不上猜着。”秦琬淡淡道,“见了真人再说。”
陈妙皱了皱眉,快步走向门外,没等多久,便见檀香神色慌张地走进来,问:“何事?”
“代王殿下被参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卢氏遭贬
乍一听闻这个消息时,檀香十分惊慌,只觉得周围的人瞧她们这些代王府出身的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秦琬倒没怎么惊慌,她和玉迟交换一个“果然来了”的眼神,方问:“阿耶因何被参?你怎么知道的?”语气不疾不徐,态度平静自然。
檀香见秦琬淡定自若,心中的焦躁不知不觉被抚平,竟生出一股子羞愧,隐隐又有些自豪——代王可是圣人的儿子,哪有因外人几句话就责罚的道理?又不是摊上……对吧?怀献太子的份量重,代王的确比不上,如今没嫡子又没太子的,代王便是诸王中的头一份,哪有那么容易就倒下的?
心思既变,檀香的语气也不似之前焦虑,变得沉稳起来:“奴婢正在外头守着,探亲回来的朱梅忽然找到奴婢,说代王殿下被御史参不慈,阖府上下都传遍了,只是瞒着咱们院子。”
秦琬挑了挑眉,奇道:“大朝会也就今早的事情吧?这才什么时候就人尽皆知了?”只怕是有人见不得她好,幸灾乐祸,故意将消息传出来,想要杀一杀她的威风吧?
只不过,不慈……难道秦敬那头出了什么事?没道理啊,自己明明有让伯清注意,以沈淮的精明,没道理不盯着秦敬和周红英。
“檀香——”
“奴婢在。”
“你替我跑一趟代王府,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秦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代王本人比较妥当,“带上几份礼物,这就去吧!”
檀香利索应下,取了礼物,人还没出曲成县公府的二门,代王府就派人来了,来得还是王府大管事的娘子,代王妃沈曼的心腹,七月。
七月也算看着秦琬长大的,见她一切安好,自是不胜欢喜,又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玉迟。秦琬见状,笑道:“玉先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王爷王妃命奴婢来和县主说一声,别将那些御史的胡说八道放在心里。”七月半字不差地转达,眼角眉梢很有些愤愤的意味。
秦琬一听便知代王气得不轻,忙问:“阿耶可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七月不甚自在地看了玉迟一眼,见秦琬真不将他当外人,才道:“与前几年的徐氏一样,卢氏生下儿女后,对王爷撒娇撒痴,求王爷莫要将小郎君小娘子抱到王妃身边。得了王爷的冷脸,她又‘退了一步’,希望王妃只抱小郎君走。王爷被她烦的厉害,便将请封的折子压下,命人将她挪到了北院。若不是王妃发话,为小郎君和小娘子积福,王爷都想将她送到观里去。”
“卢家人听说卢氏同时诞下一儿一女,满心欢喜,想要沾一沾光,却见王府这么久都没动静,便口出怨言,说王妃强夺人子。还说王爷不慈,想要杀了卢氏,将双生子充作王妃的儿子,令其一出生就失了母亲,被仇人所养育……也不知哪个御史这般清闲又无知,没打听明白情况便贸然上折子,惹得王爷大发雷霆。”
想到这些日子卢氏的上蹿下跳,七月满心都是鄙夷。
到底是平民百姓,不懂得大户人家的规矩,王妃愿意养你的孩子是抬举,是你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强夺人子?你当是小门小户,发妻生不出儿子就典个妾来生,生完就将妾打发走,孩子算发妻所出?
皇家子嗣,由谁所出,玉蝶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妾和妾之间可以混淆,反正都是庶出,由哪个妾生得都一样,嫡庶却不会错乱一丝。别说是龙凤双生了,就是天降祥瑞,紫气东来,平平无奇的嫡子也比祥云普照的庶子金贵。愿意替王妃生儿子的女人多得是,没了卢春草还有张春草,王春草,哪里非你不可?
七月可不认为卢春草会亲自奶孩子,照料孩子,且不说奶水充不充足的问题,小孩子也难养啊!白天呼呼大睡,夜里精力旺盛,不住哭闹。饿了也哭,尿了也哭,醒了哭,什么都哭,哭得你不得安生。
真正带过孩子的人就知道,自己养孩子的话,少说一两年别想睡得安稳,经常是隔小半个时辰就会被吵醒或者惊醒,不得不起身照料孩子。这也是贵妇人都将孩子交给奶娘、使女、妈妈们照顾的原因,她们的事情太多,没那么充足的精神,一日能去瞧孩子三五次都已算得上难得的慈母了。
代王流放的时候,亲手带过秦琬一段时间,知晓孩子难带难养。见卢氏即便在月子中也不似寻常孕妇那般憔悴不堪,平日又爱弄些胭脂水粉,香茗女红的,便知她热衷穿着打扮,处处都要留心,不让姿色少了半分。代王府又不似彭泽艰难,卢春草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哪里会亲自带孩子,折损了自己的颜色?
既然都是下人带,不是生母亲自照料,难道不是养在王妃的院子里更好?王妃那儿的吃穿用度都是一等的,服侍的人也尽心,要什么有什么,哪里及不上卢春草的院子了?
对卢春草的举止,秦琬半点都不奇怪,徐氏想要自己养儿子,那是将儿子视作了后半生的依仗。何况徐氏本就是目光短浅,大字不识,看不清局势,得志便猖狂的小人,骨头轻也是正常的。卢春草却有种莫名的骄傲,她的举止很谦卑,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在秦琬看来,卢氏这种认不清自己也认不清局面的女人,比徐氏还不如些,让卢氏承认她不过是一个给别的女人生孩子的妾十分艰难,指不定对方还端着无谓的骄傲自欺欺人,有此举动也无可厚非。却不知代王对妾室厌恶至极,觉得愿意做妾的女人皆是冲着荣华富贵来的,这种女人养不好孩子,甚至压根不会用心去养孩子,只将孩子当做争宠的工具,徐氏之子的死亡更让代王认定了这一想法,卢氏提了一次不够还要提第二次,被挪到偏僻的院落去也无可厚非。
知晓此事对代王造不成威胁后,秦琬思忖片刻,便道:“卢氏怎么说也给阿耶生了一儿一女,这是吉兆,咱们也得让着她几分。阿耶只怕在气头上,阿娘不好劝,你帮我带话给阿耶,就说看在刚出生的弟弟妹妹的份上,冷着卢氏也就是了。阿娘素来贤德,只要阿耶不摆明了他对卢氏的厌恶,下人们自会听阿娘的,照拂卢氏,省得她日子难过。”
七月深谙内宅斗争的精髓,怎会听不明白秦琬的意思?代王在前朝百般退让也就算了,后宅的事情还有人指手画脚,他如何不气?但事情就是这样,代王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真坐实了罪名,有损仁德名声。
不是养个闲人罢了,难道代王府还养不起?即便卢氏所出的儿女长大了,想到见自己的生母,见卢氏锦衣玉食,除了寂寞外无甚不好,也就没办法指责王妃了——后宅女人哪么多,总有独守空房的,为这事找王妃麻烦,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待到七月走了,玉迟才道:“代王果如传言一般,仁厚端方,温良如玉。”
男人的德行如何,玉迟再清楚不过,同甘共苦几十年比不上貌美如花新人几滴泪的比比皆是。代王又不是那等为了虚名,装模作样的人,他的做法,虽很有些由着性子来,不考虑大局,不顾虑自身名声的意味,落到不同的人眼里却是不一样的心思。
诸王对长兄不屑,自会笑代王连后宅都处理不好,落人话柄;圣人知代王性情,必会怜惜代王,觉得诸王的手伸得太长,这就坐不住了;玉迟虽投靠了秦琬,也要掂量掂量代王,知道代王恋旧,重情,他这种比较早投靠过来,身世又不怎么能说的人自然放下了一颗心。
“这个御史——”秦琬顿了一顿,才说,“应当不是我的几位好叔叔指使的。”
玉迟也认为诸王不会这么傻,拿这种完全称不上话柄的理由去参兄长,便道:“应是有些人急不可耐,想为自家主子分忧解难,认为代王殿下软弱可欺,才会有了今次的闹剧。”
听他们这样说,陈妙忽道:“擅作主张也不是这样做的,您们说,这会不会是试探的第一步?”
秦琬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一种思路:“若是如此,他们下一步的动作,便该是设局引秦敬或者秦放入局,最好是不上不下,左右为难之局。阿耶若是保了儿子,就会令圣人失望,若是不保儿子,就会落下谄媚圣人,不慈子孙的名声。”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沉默片刻,才道:“秦放那边,我可以去约束,他胆子小,不敢乱来,怕就怕秦敬……”
秦敬和周红英母子,一向是不安分的代名词,眼看在代王这边谋不到什么好处,便容易被他人所侵。血脉又是天底下最无法割舍的东西,秦敬真要出了岔子,代王府少不得担上一些责任。
第二百二十三章 眼界不同
治平十五年,正月初一。
刑氏不住绞着帕子,怔怔地坐在椅子上,满嘴苦涩:“奶娘,你说海陵县主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大年初一诞下长子,连宫里都惊动了,圣人的赏赐如流水般抬向曲成县公府不说,还封了这个刚落地的小儿为云骑尉。虽说只是勋,又是十二转中的第二转,品级极低,到底领着正七品的俸禄呢!
刘妈妈看着刑氏长大,知刑氏的性子掐尖要强,热衷于和别人“斗”,处处都要争先,不肯落于人后。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劝道:“海陵县主是皇家贵女,本就与众不同,许是老天爷也要补偿她先前十年所受的苦,才让她后半辈子顺风顺水。”
话虽这样说,到底意难平。
刑家并不是什么钟鸣鼎食的人家,早些年的邢超官还没做得这么大,没有纳妾的资格,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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