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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微云疏影-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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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离秦琬非常近,突兀这么一停,秦琬立刻感觉到,也停了下来,侧过脸望着他,柔声问:“阿妙,怎么了?”
  陈妙侧耳倾听一会,眉头紧缩,很笃定地说:“有哭声。”
  秦琬挑了挑眉,奇道:“哭声?大白天的,谁会在花园里哭?”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旁人听她这么一说,却硬是吓出一身冷汗,檀香和沉香刚要劝秦琬往回走,秦琬却道:“阿妙,能听出哭声从哪传来的么?”
  安笙拉了拉秦琬的手,秦琬冲她摇了摇头,又回过头来盯着陈妙,见陈妙神色游移,毅然道:“带我去!我倒要看看,青天白日的,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平之事
  
  此言一出,哗啦啦就跪了一地的人,苦口婆心劝秦琬不要以身犯险。秦琬理都没理,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大家也只好跟上。
  在陈妙的带领下,众人越过芬芳馥郁的花丛,来到花园的一角,望着爬满了藤萝的墙壁,秦琬抬了抬手,示意所有人不要出声。随即点了几个人,让她们绕过墙壁,看看是不是对面有人在哭。
  安笙不自觉地抓紧了秦琬的手臂,似要从她身上汲取力量,又好似要成为她的肩膀,给予她足够的勇气。
  没用多久,几个粗壮的婆子拎小鸡仔一般,将一个瘦瘦弱弱地小丫头给提了过来,禀报道:“回县主,墙背后是条僻静的过道,平日鲜少有人往来,这个丫头片子偷偷躲在墙根哭,这才惊动了您。”准确地说,应当是惊动了耳聪目明,六识胜过常人不少的陈妙。
  哭声的主人不是孤魂野鬼,这让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又想到方才自己丢脸的模样,对这个小丫头就不怎么友好了。
  秦琬见这孩子不过六七岁的年纪,衣衫料子也甚是普通,想想苏府的主子数量,这等年岁,纵然再怎么乖巧伶俐,顶多也就是个三等使女甚至粗使丫头的命,被欺负得哭了情有可原。
  明白自己若不做点什么,这孩子回去逃不掉一顿责罚,莫说前程,性命都可能没了,秦琬便生出一两分恻隐之心,柔声问:“你为什么哭呢?”
  小丫头见秦琬与安生美貌绝伦,恍若瑶台仙子,早就看呆了,还当自己真遇到了仙女。她本就是个粗使丫头,规矩学得不够好,年纪又小,这段日子连连遭逢打击,谨言慎行早抛到脑后,听见秦琬问她话,她想也不想便伤心地说:“藕荷姐姐死了,清荷姐姐也死了,她们都是好人,却……”想到伤心处,又抽噎起来。
  “大胆!”年长的妈妈们气急攻心,差点想给小丫头一巴掌——秦琬是贵人,又怀着身子,在她面前说死不死得,晦气不晦气?
  秦琬喝住这些人,低下头,很认真地问:“藕荷是谁?清荷又是谁?她们为何会离开?”
  “大娘子说,打她们板子,板子打完之后,就……”
  大娘子?
  这偌大苏府,能被称作“大娘子”的,除了苏锐与莫鸾的小女儿苏苒,还有何人?
  秦琬与安笙游园的时候,带得自然是她们的人,这些下人也明白,苏苒任性娇蛮,不是个好相处的对象。可无论如何,秦琬和安笙也是苏苒的嫂子,苏家四兄弟又特别疼爱妹妹,故小丫头此话一出,服侍的人就想劝阻秦琬和安笙不要沾这件事了。不过是几个使女的死,还不是活活打死,而是打了板子后没福分活下来,何必为区区小事,得罪小姑子,顺带着恶了婆婆和夫婿呢?尤其是安笙的奶娘李妈妈,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了,安笙也无动于衷。
  李妈妈被逼急了,见秦琬一门心思全在询问小丫头事情原委上,陈妙贴身保护,安笙退了一步,便立刻上前,小声说:“娘子,使不得啊娘子!”
  “什么使不得?有什么使不得的?”安笙神色淡淡,仿佛没听明白李妈妈的意思,“这不是什么小事,而是活生生的人命!”
  主子体恤奴才,这是好事,换做别的时候,李妈妈只会感动。唯有这时,听见安笙如此说,李妈妈简直要以头抢地了:“主子,您好心不假,但这浑水,您不能趟啊!苏家兄妹情深,您又快嫁给三郎君了……您不必县主,县主有底气,您……”
  安笙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奶娘,知道她一门心思为自己好,却道:“使女的性命不比苏大娘子的名声值钱,我可以坐视不管;妻子的性命没有丈夫的子嗣、家族的传承和婆婆的心意重要,所以,阿娘忧郁而死,也没有任何人帮助过她半分!”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无法掩饰胸中快要溢满的悲愤,李妈妈想到陆泠被太婆婆和临川侯的姬妾逼得油尽灯枯,枯萎凋零。死后仍被人非议,说她不贤善妒,狐媚得夫君无后,临川侯安家一脉从此断绝的境况,悲从中来,也不再吭声。
  世情虽冷漠,到底需要一些人伸张正义,高鸣不平,出于激愤也好,出于热血也罢,哪怕是出于利益的考量都无所谓。是非黑白是一杆尺,无论蒙尘与否,它总是存在的。若是人人都明哲保身,事故万分,今儿灾难落到人家头上,你不吱声,明儿祸事到你家中来,也没有人会为你说话了。
  “我当然比不上县主。”安笙的神色有些恍惚,“县主没有半分犹豫,我却还要权衡片刻。光这一点,我就差了县主太多。”
  真可笑,这有什么要权衡的,难不成她还缺男人不成?苏家这门亲事,成不成都无所谓,不过是寻个落脚的地方,求个庇护之所罢了。若非处境尴尬,说话无力,她最想做得就是招个赘,赶快生个孩子继承安家,随即修个道观,出家做女观。再出钱资助颍川陆氏的族人读书,那么多族中子弟,总有些优秀心思又正的,可以过继到长房一脉,真正继承天一楼。若是再没责任心一点……说句不好听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她都死了,那些纷纷扰扰,与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安笙陷入心绪中,怔怔地站了着,那厢秦琬已问完了话,脸色铁青。
  小丫头的话语,让她记起了一个人,一个许久未曾在生活***现的人。
  晏临歌。
  这个美貌非常又极为自爱的琴师,的确让她印象深刻,她曾许诺会给他们母子放良,谁料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苏苒惦记着秦放的容貌,巴巴地想嫁给他,想不到什么让秦放退婚的法子,狗急跳墙,竟将晏临歌抓了过去?
  区区一个下九流又出身教坊,母亲还是官奴的琴师,并不值得让秦放抛弃心尖上的人,更不会让代王欠魏王人情。再说了,大家都以为苏苒只是一时糊涂,毕竟她当时年纪也不大。莫鸾那么重名声,怎么乐意自己的女儿与一个琴师有半点关系?晏临歌又是在代王这里挂了号的,真要捏死他,或者转送给谁,那就是打代王的脸了。
  既不能杀,又不能送,还不能让他死,那就只能好吃好喝地养着了。比起在教坊那种鱼龙混杂,指不定哪天就遇到贵人,被迫带回府中的惶恐日子,还不如留在苏府好。这是秦琬之前的想法,也是秦放安慰她的说法,但听了小丫头的描述,她才知道,所谓的“好”,不过是事不关己的自欺欺人而已。
  苏苒迷恋秦放,只因秦放容貌俊美非常,晏临歌风姿气度更甚秦放,苏苒一见,简直被晏临歌迷了心窍,却又不肯承认自己见异思迁,愤恨之下,屡次鞭打晏临歌,晏临歌不为所动,苏苒见状不忿,再度鞭打,循环往复。偏偏苏府又不能让他死了,尤其是被活活打死,少不得派几个使女去照顾他,这一照顾……“大娘子说,说藕荷姐姐不知廉耻,命人打她板子,藕荷姐姐只是帮晏郎君上药,她对谁都好,却,却……”小丫头抽抽噎噎,哭成了小花猫,说出得话却让秦琬不住咬牙,“四郎君说晏郎君想要高攀,踢了晏郎君的胸口,大夫说晏郎君能不能熬下来要看运气。清荷姐姐不敢靠得太近,大娘子见了,却说清荷姐姐不尽心,又……”
  安笙回过神来,听见苏家兄妹的行径,气得发抖。
  她冰雪聪明,如何不知苏苒这是迷恋上了晏临歌,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见对方地位比自己低这么多都敢拒绝自己,才百般折磨晏临歌?
  使女藕荷服侍受伤的晏临歌,服侍得尽心了些,她吃醋,活生生弄没了一条人命。见到藕荷的下场,清荷不敢靠近晏临歌,苏荫又知道妹妹不开心,拿晏临歌出气,晏临歌快死了,苏苒焦急,又拿清荷出气。
  这对兄妹,这对兄妹,当真令她恶心!
  他们这等出身,多得是寒微之人想攀附,你可以鄙夷那些自甘下贱的人,因为那些人本就是用自尊换富贵。但你不能瞧不起那些自食其力的人,哪怕他们人微言轻,更不能强迫他们变成以色事人的媚俗之流。还有使女,签得虽然是死契,可那到底是活生生的性命!不喜欢的,打发出去就是了,虽说富贵不在,到底留了条命,为何要生生将人打死?
  秦琬握住安笙的手,见安笙冷静下来,才微笑着松开。她盯着小丫头,一字一句,冷若冰霜:“那位晏郎君,现在在哪里?”
  “晏郎君……”小丫头“哇”地一声,哭道,“大娘子已经往他那儿去了,他连站都站不稳,却叫我走。我,我,我知道这一走,就再也见不着他啦!”
  秦琬深吸了一口气,字里行间不带半点感情:“安笙,你先回去。”
  “不。”安笙上前一步,异常坚决地说,“我与你同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为人处世
  
  曲成郡公府的西侧居住着苏锐与莫鸾的小儿子和小女儿,因为双生祥瑞而名噪一时的苏荫苏苒兄妹。
  苏家五兄妹感情极好,无论当家主母莫鸾还是三位兄长,无不对最小的两个孩子宠爱有加。也正因为如此,西园一处偏院发生的惨剧,即便人人知晓,却也只是在背地里摇头,不敢对别人吐露一字。
  只要是人,心底便有着怜悯弱小的一面,晏临歌风姿卓绝,容貌惊世,言行举止不卑不亢,很难让人将他与风尘里打滚的戏子联系起来。即便被苏苒责打辱骂,他也始终是咬着牙齿硬挺,从没喊过一声,更没求过饶,如何不让人敬佩?
  自大夏立国以来,内部的乱子就没停止过。今天的达官显贵,明天便可能在西市绝命,跟随他们的奴仆自然也被拖去发卖,辗转流落于权贵之家。这些奴仆对当时的战战兢兢记忆犹新,对主子零落成泥的遭遇有快意,也有同情。自家人相处的时候,时常将过往的经历说给儿孙听,对比着新旧主人的不同。真要算起来,除了世家的家生子外,长安的“家生子”几乎没哪家长辈没遭过这么一次罪的。故听闻晏临歌的生母曾是大官的女儿,因外祖是废太子的属官才落了难,想到长辈受过的苦,这些奴婢更加同情晏临歌的遭遇。
  百姓们可不知废太子对嫡亲弟弟的猜忌,只当两兄弟友爱得很,统共就一个嫡亲的兄弟,与他关系不好,还能与谁好?圣人年轻时没有儿子,不是想过继亲兄长的儿子继承王位么?关系不好,能过继对方的儿子么,这可是香火传承的大事!皇帝的儿子难道不比王爷的嗣子地位来得高?废太子肯将嫡子过继出去,难道不是对嫡亲弟弟的信重?若不是江南来的那个狐媚子公主迷惑了废太子的心神,弄死了太子妃的三个儿子不算,还要离间太宗皇帝两个嫡子间的关系,废太子何至于对嫡亲弟弟咄咄相逼,丢了太子之位不算,为了给那个女人报仇还起兵造反?
  “太子”这一身份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远非王爷能及。平民百姓可不管太子性情如何,地位稳当与否,也没资格知道这些,他们只需要知道太子是未来的皇帝就行。想也知道,皇帝为继承人选的臣子,必定个个都是有名的贤良之人。就像怀献太子的属官,非大儒名士不能做,早上几年,人人都以进东宫为荣,谁会料到怀献太子病得这样突然,死得这样早呢?
  不管在什么地方,高尚的人品总会赢得人们的尊敬,美丽的容貌则更容易让人怜惜,若再配上高贵却落难的身世,绝对是招眼泪的一大利器。正因为如此,听见院中鞭打的声音,负责看守的使女妈妈们个个不忍地闭上眼睛,实在不愿看到那一幕,甚至连想都不愿想。
  晏临歌痛得没有了知觉,眼前一片模糊,他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是努力挺直脊梁,用力咬着舌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多,下九流的人倒是接触了不少。教坊那种地方,苦命人多,为了野心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更多。他从小就见识了太多的黑暗肮脏,生母晏绮罗又一个劲对他描绘上流社会的美好,追忆金尊玉贵,实则自己都记不清楚,全凭想象的往昔。
  在教坊长大的晏临歌自不会相信生母的絮絮叨叨,却将她说的话听了进去,遇见秦琬后,他便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娘亲说得可能是真的。那些权贵世家的子弟从小学诗书,明事理,与他们这些人不同也是自然的——世人皆道海陵县主骄纵跋扈,事实上呢,这位县主异常温和讲理。这样若都能用“跋扈”来形容,温顺贤淑得该是何等模样?
  他期待着,憧憬着,知道自己不能接近那个圈子,小心翼翼地远离着,谁能料到……
  落在他身上的鞭子忽然停了下来,耳边响起嘈杂的声音,似是很多人来了,又好像是起风了,他神志不清,压根没办法分辨清。浑浑噩噩,凭着本能循声望去,便闻苏苒气急败坏的声音:“秦琬,你敢!”
  “笑话,我为何不敢?”
  这个声音,好生熟悉……
  “我,我……安笙,三哥对你一片痴心,你竟伙同这个恶妇来欺凌我!”
  “她失心疯犯了,堵住她的嘴,莫要让她胡说八道下去。”冷漠疏离,却异常悦耳的女声再度响起,“将晏郎君带回去!”
  是了,他想起来了,这是……海陵县主……
  晏临歌吃力地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想朝秦琬望去,却无力支撑,身子一软,向前倒去。
  世界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一双精致到难以形容的分梢玉履——丹羽织成,金叶裁云为饰,岐头缀了两颗硕大珍珠,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终于……结束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中,望着听大夫指示,为救忙里忙外的仆从们,秦琬沉默良久,方幽幽轻叹:“晏郎君若有什么事,我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安心了。”
  敏锐如她,自然明白,晏临歌之所以被苏家兄妹折磨,大半原因要归在她身上——苏锐知悉晏临歌的来历,势必要将之归还给代王府,此举惹怒了苏苒。秦琬呢,又觉得玉迟身上可挖掘的东西太多,与玉迟频频接触,完全无视了苏府上下对玉迟的冷待。苏荫见状,奈何不得秦琬,也对付不了玉迟,只能拿晏临歌出气了。
  安笙见秦琬神色不好,瞧得出真心实意在难过,忍不住安慰道:“他们草菅人命,与你何干?”
  “草菅人命?”苏彧一踏进门便听见安笙这么说,原本的十分怒火已变成了十二分,他不顾安笙在场,怒指秦琬,“你身为长嫂,竟为了一个下九流的琴师,责打小姑子!”
  秦琬冷冷睨着苏彧,不屑道:“打她?我是命人掌了她的嘴呢?还是用鞭子打她,或者命人剥了她的衣服,打了她一顿板子?不过是用帕子将她的嘴巴堵上,扔回她的闺房,也值得你来兴师问罪?”
  苏彧刚想说什么,秦琬上前一步,高高抬着头,骄傲得如同女神一般:“没错,我是没顺着你的妹妹,那又如何?别人家的娘子愿意没了自己,对夫家言听计从,我可不。到了我这里,就要讲我这里的规矩,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想要个应声虫,行啊!有本事你就写休书,没本事就别在我面前摆架子!”
  “你——”
  “这里不欢迎世子。”秦琬冷哼一声,异常果决,“请回吧!”
  苏彧气得七窍生烟却没办法发作,刚要拂袖而去,忽听秦琬说“慢着”,还当她服软,表情还来不及变换,就听见秦琬冰冷到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响起:“若被我听到京中起了什么风言风语,接下来三个月里,长安城最新鲜的话题,不是与曲成郡公夫人最疼爱的小女儿有关,就是与她的娘家有关。我说到做到,你可要记好了。”
  安笙见秦琬与苏彧闹得如此之僵,免不得有些担心:“县主……”
  “没事。”秦琬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即便我没身子,他高兴与否也和我没关系。他要真有本事敢写休书,哪怕只是越过我抬个媵,我都会高看他一眼,可他敢么?”
  说到这里,秦琬唇边浮上一丝讥诮:“不瞒你说,我被诊出有孕后,莫鸾专门找我去,体贴一番就开始敲打,话里话外的意思——”秦琬瞧着陈妙,满脸促狭,似笑非笑,“阿妙,你可要留心了。”
  陈妙干咳了一声,尴尬非常:“您别再拿这事打趣了。”
  听见莫鸾竟想出这种阴损主意,安笙顿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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