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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微云疏影-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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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锐位极人臣,又有四个儿子,即便他没将儿子带去从军,以苏家如今的地位,光联姻就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再说了,有这样的老子,儿子又在左右卫做着亲卫,前程远大,再过十年,苏家更不能小瞧。
并不是所有皇帝都像如今的圣人一样开明大度,魏王本就是个阴鸷的性子,登基之后容不下苏家,非常有可能。故裴晋沉默了许久,才问:“鲁王呢?”
“鲁王?”裴熙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鲁王共有三嫡子,三庶子,其中一个庶子是生了鲁王庶长女的奴婢所出,至今还没个名分。托她的福,鲁王的庶长女和这个庶子至今都没上宗谱,更遑论封号。我听说鲁王的三个嫡子中,长子和次子都对庶弟很不客气,唯有三子对庶兄颇为友爱,有圣贤之风。您说,若是鲁王御极,这三个嫡子,谁会胜利呢?”
亲王的嫡子,哪怕无法继承王爵,郡公之位也是板上钉钉的。庶子却要拼命夺取父亲的宠爱,好去争每个亲王府仅有的两个县公爵位。云泥之别摊在面前,身为亲王的嫡子,为何要冒着被父母不待见的风险,友爱连宗谱都上不了的庶兄?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深沉,鲁王真做了皇帝……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裴晋本身就是大家长,自然明白仰仗他生存的人的心态,当真是唯恐哪里做得不好,惹了他厌弃,明着得罪他的事情无人敢做,哪怕是嫡子裴礼也不例外,也就是裴熙……
想到这里,裴晋轻叹了一声,不置可否:“赵王呢?”
“赵王?赵王就更可笑了!他是诸王中最富的一个,赵王妃的娘家却明目张胆地开典当行。且不提沈昭容的出身,也不论赵王妃的娘家究竟是没钱还是利欲熏心,单看赵王管都不管这件事便知道,圣人不会对他有任何厚望!”最后一句,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同样,为了一己之私就害死未婚妻性命的韩王,圣人也不会将大好江山交到他的手上。只是这万里锦绣山河太过诱人,魏王在诸兄弟中的地位又是最低,不甘心对昔日瞧不起的兄弟俯首称臣的赵王和韩王才会在明知成功的可能性不大的情况下,也要拼命争抢,哪怕争不赢,不让魏王得利也是好的。
裴晋见裴熙神采飞扬,毫不留情地泼了他一盆冷水:“代王就行?即便是亲生的儿子,为了权利,父子做不成父子,母子做不成母子,兄弟不成兄弟,姐弟亦然,更遑论抱养来的了。不是自己亲生的,永远也养不熟,牝鸡司晨,江山可安?”
“那也是至少三十年后的事。”裴熙轻轻地,慢慢地,却异常郑重地说,“那是我该考虑的问题。”
他的不敬表现得这样的明显,裴晋却不以为忤,相反,这位叱咤风云的老者放声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开心,也完完全全发自真心。
裴熙用力地捏紧了自己的双手,不愿再去看祖父的神情,却无法阻止自己在脑海里勾勒描绘——他的祖父,必定是用一种慈爱又欣慰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参天的大树欣喜于自己庇护下的小树苗的茁壮成长一般,让他心暖,又让他心寒。
祖父是真的疼他,将一腔心血倾注在他身上,希望他延续洛阳裴氏的辉煌。但同样,祖父也希望他能舍弃掉无谓的感情和期待,变成与自己一样的人。
冷酷,凉薄,自私,自利,心中除了自己和洛阳裴氏的延续,再无他物。
宠妾?庶子?宠爱有,疼爱也存在,归根到底,却只是裴晋故意制造出来的弱点罢了。洛阳裴氏嫡支的人丁本就不旺,与其一个不慎,得罪未来帝王,还不如闹得自己“家宅不宁”,好让自作聪明的皇帝玩弄一把帝王心术。
裴熙厌恶着祖父的行事作风,却不能否认血缘的可怕力量,他的优渥生活来自于家族,而他的体内也流着洛阳裴氏的血。这个家族的家主代代如此,为了改投新主可以放弃全部财产,为了保全家族可以结束自身性命,他们奉行着互利互惠的原则,婚姻永远是买卖与投资。正是因为这样的缜密、自私、细腻和冷酷,才使得洛阳裴氏的地位数百年来无可动摇,名声亦好得不得了。
我不想这样,裴熙心想,可我需要力量。
洛阳裴氏的工匠与园艺供奉踏上前往长安的旅途时,秦琬正愉快地与安笙交谈。
按理说,秦琬做了苏家的冢妇,又管着家务,本不应这么清闲。毕竟苏家为等她已经等了很久,拖得苏家子女的年龄都有些偏大,苏彧还有四个弟弟妹妹要说亲事,苏锐次子苏荣的婚事更是定在了秦琬嫁进门的三个月后。
秦琬初接手家务,就要操办这么隆重的仪式,苏荣的名声受损又与她有着直接的关系,办得好不好都有人说,吃力不讨好,本该十分操心才是。只不过,这一次,连上天也在眷顾她。
新婚两月,新郎踏足新房的次数不足三成,秦琬便有了身孕。
这一点上,她倒是像足了自己的母亲沈曼,沈曼亦是成亲不久就怀了孩子,新婚一年便诞下代王嫡长子秦琨,之后夫妻俩相敬如宾,除却公事,甚少往来,更莫要提同房。待到后来,秦琨没了,沈曼哀痛年余,终于振作起来,也是不过几月,便与代王有了秦琬。
添丁进口是喜事,谁也不敢让她劳累。秦琬在这两个月里散足了钱,挣够了名声,施施然将家务交还莫鸾。莫鸾见下人对秦琬交口称赞,怀念起她治家时的厚赏,险些将牙给咬碎——她从来没亏待过这些下人不假,可谁会和钱过不去呢?贩卖主子的信息,还得担着风险,良心也会不安,哪有光明正大拿赏钱痛快?秦琬有钱,可以这么撒,苏家却不能啊!
莫鸾此人,最恨别人比自己好,掌家理事乃是她极得意的本领,自诩天下能像她这般刚柔并济,宽松有度,得下人爱戴的主子也没几个。猛地发现忠心耿耿的下人都能用钱“收买”,积攒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发,还得为次子的婚事操劳。忙完了次子的婚事,便是三子的婚事,三子娶得还是陆夫人的独女安笙,简直没一桩事让她觉得顺心。
她高兴与否,和秦琬没半点关系,秦琬嫁进苏家后,观察了一圈苏家众人,独独喜爱寄居于此的安笙,好比现在,她拿着几张画纸,摊到安笙面前,笑着说:“我去请教了玉先生,玉先生说西域的院落是这样的,你觉得如何?”
安笙知自己不讨莫鸾的喜欢,却不知“前世”过往,只是将心比心,觉得莫鸾本就不喜自己,为经营名声和政治利益收留自己,自己却“勾引”她的儿子,她讨厌自己也是当然的。
事实上,安笙也觉得有点对不起莫鸾,不敢与之亲近。她倒不是为了莫鸾的三子苏获,而是她见到曲成郡公苏锐的时候,不知怎地,对之十分亲近和憧憬。明明只见了一面,却不住想起他的伟岸身姿,渴望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得到他的赞许。
她年少便失了怙恃,无人教导她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三从四德压下来,安笙不知自己将苏锐当做父亲般孺慕,还当自己不知廉耻,觊觎莫鸾的夫婿,越发闷闷不乐,简直抬不起头来。秦琬恰在此时出现,尊贵却和煦如春风,果敢却妙语连珠,对安笙也很好。如此一来,安笙便将缺失的亲情从苏锐处移开,投注到秦琬身上。她虽年纪比秦琬长上些许,却以小妹自居,见秦琬问自己,安笙很认真地看了看秦琬给的草图,才说:“西域风情固然好,但……县主不是向裴家借了工匠,准备修筑洛阳园林么?杂糅在一起,会不会有些古怪?”
秦琬闻言便笑了起来:“你也知道我,一天一个想法,喜江南园林的精巧,爱长安园林的大气,又喜融合了二者风韵的洛阳园林。听玉先生提起西域风情,竟也心动得不得了。长安这么多庄子宅子园子,当真是各有千秋,我若弄个大同小异的出来,旁人笑不笑且两说,自己都觉得丢脸。”
她寻玉迟,当然是想观察对方,这话不能明说不是?修园子,多么好的理由,既可以观察苏府两位负责花木的庄头,也能隔三差五找玉迟谈谈心,还能名正言顺去信给裴熙,等园子修好了,她的孩儿差不多也该落地,她便可全身心投入交际中去,实在是一举多得。
安笙不知秦琬想得如此深远,还当她只是为了攀比。世家本就有攀比之风,前朝斗富尤其严重,大夏海晏河清,百姓富足安宁,权贵之间再度兴起此等风气,圣人虽不喜,却只是禁过度的奢侈浪费,尤其是不能为修园子而盘剥民财。若是花自己的钱,谁管你?安笙虽不赞成这等做法,却不好驳了秦琬的兴致,略加思考,便问:“听说县主的庄子里头有个湖?”
第一百九十章 未雨绸缪
听见安笙提起自己的庄子,秦琬微微一笑,口吻虽自矜非常,却是谁也能瞧得见的得意:“正是,这庄子是圣人所赐,虽远不及昆明池浩大壮丽,亦能称得上一处盛景。”
昆明池广三百三十二顷,中有豫章台和桂殿,能容戈船数十,楼船过百,为汉武所修建,本是训练水军之用,却渐渐成为皇室享乐之所。到了崇清谈,皇权弱势,世家斗富的前朝,世人皆爱极昆明池的烟波浩渺,皇室对昆明池大力修缮、扩建和维护,几大世家也有学有样,强占良田,引秦岭之水,开凿池子以供赏玩。
夏太祖秦严得了长安后,便将这些池子围了起来,让兵士熟悉水性。池水边的豪宅则被扒得干干净净,金银玉器都用来充作军费了。好容易天下一统,盛世来临,总算不用在昆明池上训练水军,这些池子并周边的土地也成了皇室的私有物,灌溉的良田算是皇庄,渔获为宫中妃嫔花粉之资,多出来的则收尽帝王私库,皇子王孙尚不能得,更遑论他人。事实上,大夏皇族传承三载,得此殊荣的,一只手就能数出来——圣人做秦王的时候得了,梁王和齐王也得了,再往下算,便是代王和秦琬了。
这样的殊荣,谦虚了反而会让人认为你太假,得意了,旁人才觉得正常。
安笙虽不喜大兴土木,浪费钱财的行为,却是富贵锦绣堆里长大的,本身也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哪怕奴仆多有中饱私囊之举,安家给她留下来的钱也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她便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是寄人篱下,她吃穿用度花得都是自己的钱,莫鸾屡次劝说,见安笙心意不改,也就由她去了。
颍川陆氏何等人家,陆泠做为陆氏宗家嫡长女,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不一样。安笙认定秦琬真心相对,自然要回报好意,哪怕阻止不了秦琬修建园子的想法,也可以让她不铺张浪费,故她诚恳建议道:“天然的优势摆在这里,县主难道就只想种点花草?依我看,还不如在池中仿照华山,堆砌一座石山,崖顶瀑布倾泻。再辟一条清溪,植些幽兰芳草。到了宴客的时候,咱们乘着轻舟彩莲垂钓;或在山上打猎赏玩。若想风雅些,更有流觞曲水,岂不妙哉?”
秦琬听了,眼睛一亮。
长安的园林虽多,大部分却只在花卉和布局上做文章,安笙的提议的确让人耳目一新,她眉眼弯弯,脑海中也有了好主意:“旁儿可以辟条街出来,模仿市集,专门卖五湖四海的吃食和惊奇的小玩意,还可弄几处,专门养些戏子、先儿、胡姬,用以自娱。”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方有些惋惜地说:“只可惜,这样动的话,一年半载都是轻的,即便要求低些,先落成几处场景,到底不吉利,也不能让你从那儿出嫁了。”
安笙鼻子一酸,素来冷淡的面容上已多了几分柔和之色,恍若山巅的雪莲缓缓绽放,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多谢你的好意,我不要紧。”
临川侯府是圣人所赐,临川侯死得忽然,又没儿子,亲戚就如豺狼般凑了上来。穆老夫人一生刚强,见到此情此景,不愿将爵位和诺大家产便宜外人,嘱咐安笙以后生的儿子里头得有一个姓安后,上书陈明此事,不就便撒手人寰。如此一来,临川侯安家后继无人,宅邸自然要交还。安笙虽有宅子、庄子可去,到底没个做主的人。她身份敏感,子嗣又牵扯到了天一楼继承人一事,秦琬再怎么与她交好,也不能让她在代王府出嫁。正因为如此,秦琬才想到让安笙从自己新修建的庄子***嫁,代王夫妇充作长辈的办法——县主的别庄,又有皇长子夫妇的祝福,安笙的婚礼,定不会差。
秦琬的心意,安笙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个多年孤苦伶仃的姑娘还没来得及再说几句感谢的话,就听秦琬说:“要不这样?你与表哥结个干亲,从淮郡公府出嫁?”
“沈大人?”
“对啊!就是表哥!”秦琬见安笙有些忧郁,微笑着牵起她的手,“来,咱们去花园走走,我边走边和你说。”
安笙颇有些敬畏地看着秦琬的小腹,打定主意好生扶着她,两人在众多使女妈妈们的簇拥下,于苏府西边的花园中缓缓散步,只听秦琬柔和的语音缓缓响起:“我实话实说,你也别笑话。沈家本就是行伍出身,少了几分书香门第的清华,就更别说世家的底蕴了。像我们这等身份地位的人,荣华富贵早就不缺,活着不就是争个脸面么?可……唉,表哥也是个谨慎人,官越做越大,亲家却没怎么水涨船高。我那几个外甥,外甥女的亲事虽也不错,就是缺了那么几分读书人的清气,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
说到这里,秦琬叹了一声,却很快收拾心情,狡黠地笑了起来:“再说了,赵肃和萧誉已回京述职,我还指望卖阿公一个人情,将他们送到阿公麾下历练一番呢!”
三年前的江南之乱后,圣人为示对穆淼信任不减,委派他做了扬州总管,司掌一方。秦琬便缠着代王,让代王去宫中讨了道圣旨,把赵肃和萧誉也派去了南边,跟在穆淼身边,为得就是让二人学会水战,日后朝廷真要攻打高句丽,也算有备无患赵肃和萧誉有战功傍身,又是代王嫡系,穆淼知自己不能做出冒犯代王,收二人做心腹的举动,便向圣人建议,封了二人做果毅都尉,虽不是折冲都尉那般说一不二的存在,也算统领一府之地了。也正因为如此,两人才要每过三年便回京述职,等待朝廷的再次委任。
王公贵族提拔几个出身寒微的人,旁人不会过多的关注,毕竟这些人根基不稳,身似浮萍,又没身居真正的高位,何乐而不为?倒是代王的姻亲沈淮比较受人瞩目,谁让圣人对代王的补偿,一是给儿子钱财,二便是提沈淮的官位呢?沈淮越是低调谨慎,姻亲不显,就越得圣人看重。安笙毫不怀疑,代王若向圣人提出将萧誉和赵肃派到西域去,圣人一定会同意,有安西大都护照拂,仕途岂能不稳当?
秦琬见安笙申请,就知安笙“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再看看自己与婢女仆妇们的距离,确定耳力特别好的人能听清自己说什么之后,微微一笑。
她可没说半点假话哟!她的确会对代王提,让赵肃和萧誉去西边,却不意味着圣人会答应呐!
听见赵肃和萧誉,圣人就会想到穆淼;想到穆淼,自会记起祁润。联系如今东西突厥的情势,还有诸王越发激烈的争斗,想想朝中那些心思各异,立场不同的朝臣,圣人怎会不开始启用祁润?祁润犯了欺君之罪,不能为官对吧?若是他于国有大功呢?西域诸国,立场纷杂,祁润有勇有谋,若是出使别国……当然了,这样一来,赵肃和萧誉就不怎么方便去西域了,而圣人,会拒绝他一直愧疚的长子的要求么?
不会,绝对不会。
所以,答案很明晰了,赵肃和萧誉会被派去北边,而且他们的官职会比现在的高,高不止一级。
这就是圣人对儿子的补偿。
“说起来。”秦琬似又有点苦恼,“明年是圣人古稀大寿,各国来朝,四方云动,若是留在京中,必能受些恩典。我要不要请求父王,将他们编入王府的护卫中,省得去外面受苦?”
对长安人来说,长安是世间最繁华的地方,别处都是荒凉边疆,安笙却道:“还是算了吧,他们晋升本就有些快,已引人侧目。若是再做了王府的典军,副典军,那可就不止是眼红的问题了。”
外任的将领,权贵们不放在眼中,若是占了王府的名额,绝对有一堆大人物想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弄死他们好给自家子孙腾位置。
秦琬点了点头,很干脆地说:“行,就听你的。”她本就不打算让赵肃、萧誉留在京城,不仅如此,她还要借圣人大寿,诸国来使的机会,将祁润推到台前。
这时,陈妙忽然站住了。
她离秦琬非常近,突兀这么一停,秦琬立刻感觉到,也停了下来,侧过脸望着他,柔声问:“阿妙,怎么了?”
陈妙侧耳倾听一会,眉头紧缩,很笃定地说:“有哭声。”
秦琬挑了挑眉,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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