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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的锦绣商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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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上两枚金孔雀钗装饰着翠蓝宝石,无法掩饰的高贵与雅致集于一身,淡挑的嘴角噙一抹浅笑,令人心折!

    而另一幅……

    “嘶……”前后对比着桌上的另外两幅,那男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捏着画像的手有些泛白。

    “夫人那边该当如何?”

    “或许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呢?十多年,事情也该是解决的时候了,希望、不!夫人一定能掐得准一切,包括——莫之初!”染亦霜半闭着眸子,脑海里频频闪过末世谣那聪慧狡黠的模样,不由得放心了几分。

    “大哥,安言景这段日子一直在青山镇。”

    “安言景?安太师那个被盛传有断袖之癖的独子?”来了些兴趣,染亦霜兴味地转头,一边收起桌上的画,卷起分别藏进架子上的几个花瓶里。

    “嗯。”

    “跟我们有何关系?”皱了皱眉,染亦秋可并非爱说废话之人。

    “莫姑娘极为喜欢去锦瑟布庄置办衣物,带着释云邪交托给她的炎王世子……”

    “什么?”安言景对释云邪那点心思在沣蕴城可是除了安太师之外,几乎人尽皆知的,这下末世谣竟然带着释云邪冒着性命之忧偷出来的小娃娃,并非担心安言景因那所谓的醋意而迁怒于末世谣。

    只是,一旦让老奸巨猾的安臣知晓了炎王世子的藏身之地,释云邪倒是不至于掉脑袋,可作为一无所知的“同谋者”,末世谣却不会如此走运……

    抽了抽嘴角,染亦霜烦躁地一挥袖子,那该死的龙阳君,真是嫌不够乱!

    “盯紧,保证莫诗瑶的安危,若是释云邪没那本事处理,那便直接宰了那安言景!等等……”说着顿了顿,提起书桌上的毛笔,片刻,一封密信出现在其手上,这才扯了扯唇角:

    “这封信想办法交给释云邪,你只需看戏便可。”末世谣现在算是知道,东成庆为何如此迷恋十里铺这传说中生不出娃的女人了。毕竟,若是要何翠兰在冰天寒地的,陪着东成庆跑来这荒郊野外打上两炮,她铁定是怕冻死的!

    头一回,如此牛逼的末世谣,以如此傻逼的思维,推断出了如此傻逼的结论!故此,牛逼的人之所以牛逼只是因为未曾碰到让他们变身傻逼的傻逼事情罢了。

    “大哥,天儿寒气太重,这外头……咳咳,外头委实对这位嫂嫂身子不好,您瞧着也节制着些吧。”看着末世谣那有些色彩缤纷的脸色,东成庆道是她不愿保密此事,急得正要开口,便听到后者极为淡定地说出了极为富有哲理的这么一句话,震得另外几人当场石化!

    咬了咬牙,让东成庆将那女人送回,末世谣几人便提脚离开原地,硬着头皮感受着诡异而尴尬的气氛,想着莫光富几人怕是被她那一番真心劝告吓得有些失控,也只好闭上嘴不再开口。

    有句话说得很讽刺:傻子犯傻天经地义,不傻的人犯傻的后果却是千奇百怪的。之前末世谣不以为然,而从今日开始,这句话便成了她当成了人生中的最大信仰!

    转动视线打量着自己所处的位置,只得暗叹自己人品不够好。

    原本回了莫光富家正打算找辆牛车去镇上,为莫家置办些布匹的,大意之下却让人半路劫持,扔来了这暗不见光的茅草房里,且全身还使不出一分力气,末世谣很没自觉地开始琢磨,自己何时得罪了人?

    黑暗中,一丝蜡烛的光线忽然出现在门边,借着微弱的亮光眯着眼,静静地望向对面的男人,不由得诧异!

    “安老板?”眼前这人可不就是锦瑟布庄的东家?

    “想见他释云邪一面当真有难度。”缓步走进末世谣,安言景眼底残忍之色乍现,令后者大为光火的同时也疑惑至极!

    “公子,太师有令……”身后护卫犹犹豫豫地开口,看似十分为难。

    “闭嘴!若是再一口一个那老家伙,你便不必再跟着我了!”

    “安老板,您这是何意?”只剩下了皱眉的力气,末世谣显然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释云邪?那是谁?

    “你何苦再装傻?”

    “我再问一次,安老板这是何意?释云邪是谁?您想见释云邪,又与我何干?”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骂娘的冲动,末世谣紧盯着面前这不善的男人。

    几步上前松开末世谣被绑在木桩上的左手,扯起那被缝着一个金色图案的袖子,安言景冷笑一声,无比讽刺地开口:

    “养了他的娃、瞒了他的罪、这块布还被你缝在袖口,你可莫要说你还未见过其人?”

    什么养了他的娃瞒了他的罪?这布?这布……暗自凝眉,末世谣不动声色地回想起第一天穿来时的情景,以及后来在深山里见到莫忘归那前后的详细端倪——

    刘氏捡起了那块布,缝上了破开口子的衣袖,莫忘归一身锦衣穿戴不凡,直到自己将他抱回,东成青偷了玉佩将其卖给刘毅,可刘毅却言回头就被人抢了。

    还有,她那几日感受到的被偷窥感,其后,穿着这件衣服带着莫忘归踏进锦瑟成衣店时眼前这个“安老板”突变的神色……

    细微之处不曾注意,可这么一串联起来,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可这块绣着金色图案的布料既然在那日出现在自己身旁,那莫诗瑶失足滚下山坡时这安言景口中的释云邪定然是在场的,可无论她如何调动心思去回忆,却抓不住任何影子。

    不得不说,这一切的症结所在,似乎便是那个叫做释云邪的男人!

    可观察着安言景那满是妒意的神色,末世谣当下更觉头大,莫非,这男人是个断袖,还爱着他口中的释云邪?而她自己,则被当成了所谓——情敌?

    靠!世间事永远就是如此坑爹,末世谣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强烈希望自己的推理能力不要那么靠谱!

    “怎么?若要担忧他,倒不如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将末世谣这沉默而痛苦的神色看成了是对释云邪的担心,安言景更是觉得心口窝着一大把火。

    一只手被安言景紧抓着,那力道险些让她飙泪,另一只被绑在木桩上。心知眼前的男人的理智即将出笼,末世谣恼怒的同时也是急急思索着应对之策,都说女人的嫉妒心不可小觑,谁晓得男人吃起飞醋来会有多恐怖?

    屋内气氛降至冰点,那一触即发的火焰却一寸不离地悬挂在头顶之上,很显然,只要有任何异动,她的小命绝对不可能有丝毫保障!

    暗自将事情勉强理出个头绪,唇角扬起一丝轻笑,洞若观火的眸子直直望进安言景的眼神深处,被绑住的右手奋力捏了握拳,被冷汗浸得湿漉漉的掌心提醒着她,一不小心就得完蛋!

    趁着后者恍神之际,眼神一闪,唇角微动:

    “今日之事,出了这门,你便不再记得,包括这件衣服、包括莫忘归、包括我、包括……释云邪!”随着最后几个字吐出,面前双目泛红的男人眼神越发涣散,“嘭”一声,倒地不起。

    尖利的指甲使劲刺进手臂,这才提起些力气,就着被解开绳索的左手飞快将绑在木桩上的右手解绑,再蹲坐在地上无力地踢了踢昏迷不醒的安言景,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想伸手抹一把额角的冷汗,却发现再无余力,只得咬着一口银牙揉了揉被捏得发红手腕,心里将尚未谋面的释云邪连带着祖宗来回骂了个遍!

    “嘭——!”身后那不堪一击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末世谣一个激灵转身对上来人的视线。

    一瞬间,丢掉的记忆碎片随之在脑海里闪现而出!

    燕子崖边,一袭白色粗布衣的莫诗瑶失魂落魄的身影,秋风萧瑟中崖边晃荡不休的野草,正当犹豫不决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衣角破空声,眨眼间已到了近前,惊得本就三魂丢了七魄的莫诗瑶不由自主地后退一大步,脚下踩上一块碎石,重心不稳之下那小小的身子蓦地仰面朝后一倒——

    “救命——!”长长的尾音飘洒在空气中,只来得及扯住来人的半块衣角,便消失在尤为陡峭的山坡之上。而那罪魁祸首,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震惊,却好似并未听闻那声求救,身形动也未动!

    “是你?!”清冷的声音带出两字,末世谣无力地靠着背后的柱子,不动声色打量着门口逆光而立的男人。

    阴影映衬着那具身材极为正点,半露的侧脸棱角分明,脸上似乎带了几分急躁,却又无从捉摸。这匆匆一眼,便能教人自行在心底勾勒出那完美的五官,只不过,这却不是末世谣此刻所想的事。

    “是我。”听着那冰冷的语调,释云邪眉头微挑,随即出声。

    不得不说,若是没有这么多的新恩旧怨与未知谜底摆在眼前,她定然会好好斟酌其间迷人的优雅,可这堪称扫把星的男人已是耗尽了她所有的耐心,敢情自己这前前后后的忙活在他眼里就是个小丑在跳梁?

    “忘儿是你刻意放在那里的,玉佩是你从刘毅手上抢的,这男人是因为你才绑了我的。”一溜子陈述句说得甚是顺口,每说出一句,末世谣的脸色便黑一分,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那努力控制的怒火几乎要燎原!

    “……是。”忘儿是他故意放在那里的,可不是他让她抱回家的;玉佩是他从刘毅的手上抢的,可那本来就是他的,安言景是因为他才绑的她,可是她自己要缝着那块布抱着忘儿出现在安大公子眼皮子底下的……

    他也是冤枉的吧?是吧?

    皱了皱眉峰在心底默默反驳,释云邪转眼瞥见倒地不起的安言景,快步走过去探了探其鼻息,这才微微放下了心。就连调戏她未遂的刘毅都被她打得尿了裤子,这绑架了她的安言景结局还能有多好?

    要知道,安太师可不是她能惹的!

    “放心,你这男宠死不了,不过,因为你耽误我不少功夫、造成我不少损失,这笔账,咱得先算算!”以为释云邪在担忧着安言景的安危,末世谣冷哼一声,不咸不淡地开口。

    “男宠?”自动忽略后面的一堆话,抓住其中两个关键字,释云邪不解地抬头看向末世谣,深邃的眸子对上灵动的眉眼,只觉得心口一紧,不由得抿了抿唇。

    “不是你的男宠怎会误以为我跟你有关系,还大过年的绑了我?不是你的男宠怎会满眼嫉妒,恨不得生撕了我?释云邪是吧?莫要以为耍我很好玩,我告诉你一个准信儿:这代价是很大的!”

    一切早已注定,而这句话的准确度也让之后的二人生生感叹了一世、领悟了半生!

    “他不是我的男宠,至于忘儿的事情,我自会向你解释清楚,当时你突然出现并抱走忘儿,亦是我始料未及的,到时怎样决定由你便是。”将安言景扔回地上,释云邪缓缓起身,看向脸色铁青的末世谣。

    突然俯身,执起她被勒红的手腕,一张俊脸离后者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温热的鼻息洒落在其颈间,在她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的时候,终于皱了皱眉,转手将滑坐在地上那苦大仇深的女子抱起。

    “放手!”

    “你能站起来么?”

    “关你屁事!”真粗鄙的村姑。

    “你能走回去么?”

    “关你屁事!”真霸气的寡妇。

    “你能阻止我么?”

    “关你屁……”

    馨烊楼

    “大哥,你在信上写的什么?”接过染亦霜递过来的茶水,染亦秋回想着刚才那颇为刺激的场景,不由得询问出声。释沣皇朝大名鼎鼎的邪王被一个小村姑步步紧逼、声声要挟,且脸色未有半分不悦,当真是一场既奇特又刺激的好戏。

    “嗯?就说了安太师的公子与凉薄村东家的寡妇关系不错啊,其他的……”后半句淹没在一杯热茶里,染亦霜唇角噙一抹轻笑,万古不变的成竹在胸惹得染亦秋又是一阵崇拜。

    自家大哥永远都是这般言笑间胜券在握、弹指间步步为营,若是,他没有注意到那一闪而逝的复杂,或许会更崇拜。

    “大哥,你莫不是不想让莫姑娘见到邪王?”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凉凉地斜过一眼,染亦霜“嘭”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离去。

    “……先前是左眼,现在是右眼……”

    “那就挖了。”

    “是……呃?”

    掂着手里的银子走进一家布庄,末世谣神色浅淡,看不出悲喜、亦无情绪。

    买好了需要的东西便急忙赶回了凉薄村,耽搁了这么大半天,想必莫光富几人也是担心了,梳理着纠成一团的事情,半晌,甩了甩头。

    “爹!”踏进自家院门外面的天色已昏暗无比,几步走进放下手里的东西,随即上前搀扶着正踏出门口的莫光富,安慰地笑了笑。

    “瑶瑶啊,咋这会儿才回来?你哥嫂可等得急了,就打算出门儿去寻你呢!”

    “在镇上有些事儿,这才回晚了,爹您先进屋吧,我去给你熬些药服下。”忧虑地皱着眉头,莫光富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必须得仔细调理,否则撑不撑得过两年都是个问题!

    “瑶瑶,你嫂子在屋里头做饭,先来坐坐吧。”莫之初依旧是一脸淡然,末世谣忍不住怀疑,自己之前在娘亲墓前看见的那疯狂之色只是她的幻觉。

    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抬脚走进厨房。

    替莫光富熬好了药又躺了一夜,便在其一再挽留下回了象薄村。眼下,事情已是超出她的预期,隐隐露出了几分骑虎难下的势头……

    “瑶瑶,你可算是回了,镇上馨烊楼那东家刚还找你来着,这会儿正在山头上呢。”指了指院门外,刘氏似乎有些疑惑,年三十刚来过的人这才过两日又登门了,难不成是来谈生意的?

    放下臂弯的竹篮,转身缓步走向染亦霜。

    “大过年的三天两头串门子,染公子可真是客气。”

    “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莫姑娘。”面前的人闻言回眸轻笑,神色间竟多出几分魅惑之感,看得末世谣一挑眉。

    “诗瑶就当这是染公子的赞赏,却之不恭了,不知染公子此行何意?”

    “这两日闲来无事上雅沁菜馆瞧了瞧,越发觉得莫姑娘这经商套路不错,便生出一个想法,还望莫姑娘可考虑一二。”

    “染公子进屋坐。”没有继续追问,末世谣率先提步进屋。

    “我记得莫姑娘上次说过一个合作法子,在下回头细细考虑了许久,想着若是把这法子再行完善一下,拿到雅沁菜馆与馨烊楼之上,怕是效果更为显著才是。”小心翼翼地坐上那有些摇晃的凳子,染亦霜转头望着后者。

    “染公子叫我诗瑶便可,你说的可是那五五分成制?”那晚在馨烊楼喝酒喝得起劲,染亦霜很是上道地按照山药栗子粥的价值补了末世谣二百两银子,当下便叫已有些半醉的末世谣诧异不已。她没想过这男人会这么慷慨,一时满意便随口提了这么几句,没想到他倒是记在了心上。

    二百两银子,若是抛开运转资金,她开个菜馆都差不了多少,加上之前零零散散赚了一些,数目已然可观,如此也才有了后面与钱如海的合作。

    “正是。”

    “染公子既然提起,那诗瑶自然需得好生斟酌一番,来日考虑通透,再亲自上门与染公子讨教如何?”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一连串的麻烦事想起来便教人头疼!

    “那在下便不叨扰了,诗瑶好好休息一番吧,乖!”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染亦霜笑得更是温柔,自然地揉了揉后者稍显凌乱的发髻,转身离去。

    微张着小嘴看着出了门的潇洒背影,末世谣难得愣住,这男人刚才调戏了她?不像吧,顺手而已。

    走出院门,乍现一抹惊喜的笑意,染亦霜一扫之前的淡定悠然。

    “娘。”按压着太阳穴走进自己的屋子,刘氏正逗弄着在床上咯咯笑的小莫忘归,心底一震之下,又是考虑起先前释云邪所透露的消息,原本强扯出的浅笑不由得淡下几分。

    “瑶瑶?你咋啦,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刘氏转头正巧对上末世谣那刹那间冷下的脸色,担忧地开口道。

    “娘,你……很喜欢忘儿?”问出一句废话,后者大步走向床边抱起那乱动的小娃娃。

    “娘亲、娘亲!”小家伙欢快地挥舞着小手拍着面前与自己持平的脸,显然忘了上次他摔倒在地起不来的时候,那个无良地威胁自己叫娘亲的人。

    “瑶、瑶瑶,你咋啦这副模样?有啥事儿跟娘和忘儿说,不怕啊!”没有猜出个所以然,刘氏只好收起心里的不解,嘴里安慰着。

    “若是我说,不愿,再、养、着、忘、儿、呢?!”一字一顿地说完后半句,眼神紧紧锁住因她这句话而呆在了原地的刘氏,深吸一口气稳住即将不稳的心神,抱着莫忘归的手已然细细颤抖。

    她其实也在怕呢!可却不是怕自己继续收养着莫忘归会担当多大的未知风险,而是怕刘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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