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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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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面是老二家,你说怎么着,那秤杆儿高高的,都快挑破眼皮了。
    “我心里生气,就小声嘟囔了一句:‘凭什么有的秤杆儿底,有的秤杆儿高?’
    “你说大荷子怎么着哇?斜楞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人有三、六、九,秤有高、低、平,谁该着什么样儿就得什么样儿?
    “我刺唻,难道我就是该着要低秤杆儿,不够秤的主?我一听这话,火‘噌’一下子发起来了,非逼着她给我重新过秤不可。你不就是个破妇女队长嘛,老二跑业务回来给你送点儿小礼物,大庭广众下就向起来啦!我还就不听这个邪,非叫叫这个真儿不可!”
    郝兰欣闻听事情这么严重,早停了手里的针线认真听起来。见何玉稳停住,忙问道:
    “那,后来呢?”

  ☆、第142章 心思

“咳,是老营子(保管)打了圆盘,捧给我两捧麦子。我一想,再闹下去连老营子也得罪了,也就算了。可这口气却憋在心里,个人怎么也排泄不掉了。”
    郝兰欣:“行了,大嫂,见好就收吧!两捧麦子也得有一斤重,秤头高低也就差这些。咱没吃亏就行。”
    “你没见老二家那个德行哩,趾高气昂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人家才是亲姐妹亲妯娌哩?”
    “她平时还不是这个样子,跟她治气,不值。”
    “”
    妯娌俩一搭一对地说了一趁子话,何玉稳心里的气消了不少,郝兰欣又给了她一些白天摘的豆角,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田青青心里却扳倒了五味瓶:
    平时和善的大伯母,为了秤头高低,与扶秤的妇女队长斤斤计较起来。还把她气成这样,田青青很是不理解。
    大伯母爱八卦不假,但她绝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事要是搁在尖酸刻薄不占光就是吃亏的二伯母身上,田青青还好接受。偏偏是她尊敬的大伯母,而且参照的对象又正是二伯母王红梅,这就更让田青青匪夷所思了。
    转而又一想:这个年代的人都有过挨饿的经历,农民始终在为吃饭问题而费心烦神,一年到头,如果能够吃饱肚子,那可是最大的满足了。
    分粮食是基础,而且各种粮食一年也就分一次。在分配粮食时,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秤杆的高低呢!大伯母做出如此行动,也是在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由此又想到了母亲郝兰欣,家里粮食堆着没处里放,手里攥着钱,却舍不得买盛粮食的家什;一家人穿的补丁摞补丁,自己提出要给哥哥弟弟买布做新衣服的时候,却引来母亲的嗔怒。
    家里不是没有钱,但到了母亲手里。就像进了密封罐一样,口口声声攒钱盖房子。要想让她拿出来买别的东西,还真的费一番周折。
    想想也是,这个时候人们普遍都很穷,人人都是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成了这个时期的真实写照。即便是家里富裕,买得起,要想让郝兰欣一下脱离这个时代。穿上不带补丁的衣服。真比登天还难。
    其实。在这个时代里,田青青可以算是个小富妞了!
    空间里有三百多块钱,还有六千多斤麦子,两千多斤玉米和大几百斤小杂粮。一千多只鸡蛋,这些东西都变成钱拿出来的话,少说也有两千多块。
    两千多块钱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听说在四~清~运~动中,有一个大队会计贪污了村里两千块钱,被依~法~枪~毙了。人们听说了,无不说“活该”!可见两千块钱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
    田青青还不清楚两千块钱在当时能买多少东西,但听郝兰欣的口气,盖三间北房用不了。
    母亲郝兰欣心心念念地想盖北房,自己的钱却在空间里白白地放着。这让田青青心里很是不忍。
    但又不敢拿出来。空间是她一个人的秘密,暴露了,保不住就要受到被没收的惩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被父母看出来的情况下,小不留儿地往外拿。在母亲不知不觉中,变成她手中的钱财。
    再一个就是赶紧想办法用异能在外面挣钱,让钱合情合理的归到母亲手中。尽快把北房盖起来,了却母亲的心愿,也让一家人——包括那个老太太——住的宽敞一些。
    先不说田青青怎样挖空心思从空间里往外变东西、千方百计用异能在外面挣钱。回过头来再说说老太太。
    老太太一个人正坐在小屋里想心思,忽然听见有人来串门。也是寂寞人好奇心重,便装作散步,在庭院里一边溜达,一边倾听西厢房里的说话声。
    对于何玉稳气呼呼的倾诉,老太太并没在意。人们过的都是穷日子,一把糁子一把米,很有可能就是救命粮。斤斤计较在所难免,各村都是这样,为秤头高低吵架革气的大有人在。
    让老太太久久不能平静的是郝兰欣说的盖房子的事,并且为攒钱,夫妻、母女在买盛麦子的瓮上发生了分歧。
    这家人吃的喝的都很好,每天中午一顿白面饭,又是鱼又是肉又是鸡蛋,哪样也不少花钱。可看他们的穿戴,大人孩子,都是补丁摞补丁,虽然洗的干干净净,也难掩盖贫穷和寒酸!
    难道他们没有钱?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改善生活的?!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对不住这家人了!
    女主人说的也对,大人、孩子六口子,挤在两间西厢房里,有住的地方,没放粮食的地方。就是买了瓮来,也得放在东厦子里,没个挡头没个锁钥,不让贼惦记着那才怪呢!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人家很可能把麦子放在这间小屋里。门上加把锁,比放在厦子里强多了。
    看来,自己给人家家里添了很大的麻烦!是该到了定走与留的时候了!
    可走又怎样走?
    留又以什么理由留?
    其实,这个想法不仅仅是今天晚上才产生,自从体力恢复以后,就一直折磨着她:这个家里的人待她很和蔼,尤其是小姑娘,每天嘘寒问暖的,一天三顿饭,都调剂着花样做着吃。
    活了六十五岁,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好饭食?过过这样平静的日子?
    但这终究是人家的家,与人家不沾亲不带故的,纯粹是赖在人家家里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住下去,像什么话?
    要不悄没声儿地离开,背着自己的脏铺盖卷,走到哪里算哪里。饿了,买口吃的,渴了,要口水喝。往前麦过完了,场院屋草棚子什么的,该腾的腾,该放的放,也都消停下来,晚上就在那里面歇歇宿?!
    想想又不行:自己是带帽富农分子,是被管制对象,出远门是要经过村革委会批准的。否则的话,被发现了揪回来,又不知挨几场批斗?!
    回家更是不行:且不说家里已经没粮食了,你就是用钱买,他也得问问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闹不好,当着你的面,就给你翻个底朝天。
    再要有个头疼脑热的,或者向这次一样,饿极了跑出来,就不可能再遇见这么好心肠的孩子和好心肠的人家了。
    其实,走到这一步她也没有料到。她是感冒了,浑身酸软无力不愿动弹,两天水米没沾牙。好些了,一看毛罐里没了糁子,又实在饿得难受,便想到路北的代销点上买点儿吃的。
    不承想出门走了没几步,一阵头昏眼花摔倒在地上。当小女孩儿要扶她的时候,她见小女孩儿心肠好(不然不会去扶她),在抓住她手的那一刻,是想求小女孩儿把自己弄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给她钱,让她到路北代销点给自己买点儿吃头,仅此而已。
    没想到事情一瞬间急转直下:她们的行动被恶毒的养子看到了,并口口声声说是小女孩儿把自己撞倒的,要小女孩儿对自己负全责:要么在那里伺候自己,要么接走管起来。
    她闻听心中忽然一亮堂:无论小女孩儿在家里伺候还是接了走,她身边总算有了一个人,不至于饿死了。
    于是,她便产生了听之任之的想法,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小女孩儿把自己接走。便把眼一闭,什么也不说了。
    只是委屈了小姑娘,一个人承受着那么多的责难。
    当时她实在太饿了,饿的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就会把身上的力气用尽。何况,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说出真相就等于把自己送上绝路。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小姑娘,委屈你了,只要帮我逃得了活命儿,日后我一定报答你。
    现在已经出来十多天了,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比先时还有力气。
    杨家庄没有一点儿消息,不知是过麦把自己遗忘了,还是把自己撵出来就不管了?如果这样的话,倒是好事:省得一来运动就挨批斗,十冬腊月里去扫大街。
    这里待承自己也很好,没有一点儿嫌弃的意思,还整天调着样儿的做白面饭食让自己吃。本来是想出来讨个活命儿的,没承想一步迈进福窝里,十来天享受了几十年的福。
    越是这样,她越是感到不安:自己凭什么在人家这里白住白吃白喝呀?!
    让她感到更不安的,是女主人郝兰欣竟然要给她拆洗她带来的被褥!
    “伯母,麦过完了有时间了,我给你把这被子、褥子拆洗一下吧!往后天热了,泛味儿泛潮!”女主人如是说。
    她何尝不知道泛味儿泛潮?!她更清楚自己这一铺一盖腌臜到什么程度?!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多看它们一眼。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腌臜如此讨人厌,她才能把它们带出来!如果是新的或者干净的,早被养子媳妇占为己有了。
    这个家里住房窄巴不假,但却收拾的很利索。被褥都拆洗的干干净净的。她的这套脏铺盖,在这个家里确实很不合尧相!

  ☆、第143章 老太太的身世

    
    经过郝兰欣同意,第二天下午,田青青就从县土产公司买来了三个大缸(当地也叫瓮),一个能盛两百五十斤。田达林又把老五奶奶给的能盛四担水的水缸,换成了原来那个盛一担水的。这样,存放麦子就没问题了。
    买缸的地点是在农林工作站卖鸡蛋的时候打听的;送货的车是土产公司的工作人员给雇的。土产公司的人们见田青青这么个小人儿买这么多个大缸,都觉得好奇,十分热情地给她雇车送货。田青青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人儿小的优势,心里美得不行!
    三个大缸共花了七块五毛钱,运费一块五,一共花了九块钱。心疼的郝兰欣心里打扑拉。但想想麦子有处放了,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儿笑容。
    待把麦子存放完以后,郝兰欣感到轻松了很多。又对老太太说出拆洗被褥的事。
    不拆洗不行啊!
    往前天气热起来,孩子们睡觉都盖不住被子了。小小子们睡觉都不穿内裤,大女儿又懂事,小大人似的。她想把老太太的被褥拆洗干净以后,没味儿了,让田青青再搬回小屋里去。虽然闷了些,挤了点儿,却少了很多尴尬。
    郝兰欣认定田青青不愿在小屋里睡是因为嫌老太太的铺盖味儿。其实田青青夜间都是在空间里度过,“味儿”和“小光腚儿”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只要出入空间不被发现就行。
    这一回老太太没再犹豫,让郝兰欣把她最信赖的小姑娘田青青叫来,对母女二人诉说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老太太姓金名桂娥,嫁夫杨家庄的杨大柱。人称杨金氏。
    杨金氏一生没有生育。
    三十多年前,一个姓赵的女人在破土屋里的生孩子时丢了性命。姓赵的男人看看膝下梯子櫈似的三个幼子,又看看刚见天就吮手指头的婴儿,哭的昏天黑地。
    下棺时。姓赵的男人流着眼泪对那个婴儿说:“孩子,爸爸没能耐,养不活你,你随你妈妈去吧!”说着,把刚刚出生的婴儿放到棺材里他母亲的身边,哭软了身子。
    在一旁看入殓的杨金氏,看得心尖子疼。说:“好歹是条性命儿,俺把他抱回去当个小猫儿喂着吧!”上前就把婴儿抱出棺材。
    婴儿得救了。“小猫儿”被抱回家。
    杨金氏三十多岁没有生养过,哪里懂得侍弄孩子的方法?!她东家学,西家问。把白面和西高粱米面蒸熟,晾干,给“小猫儿”冲糊糊喝。
    然而,“小猫儿”对白面掺高粱米面的糊糊并不感兴趣,仍是一个劲儿地啼哭。张着小嘴儿逮着吃。
    杨金氏傻眼了。没办法,她抱起“小猫儿”串起门子来。
    没妈的孩子惹人疼。杨金氏的壮举,又让人们佩服。
    正在哺乳的女人们倒舍得从自己孩子的嘴边儿匀出一点儿奶水来,垫补一下饿的“嗷嗷”叫的“小猫儿”。却讨厌半夜三更的敲门声。因为那时是要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穿上散去体温的衣服去开门。
    年轻一些的媳妇们,还要把熟睡的丈夫摇醒,让他赶忙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去。以免让大嫂或是婶子看到小两口的秘密。
    久而久之,带孩子的女人们,便对杨金氏敬而远之了。
    “小猫儿”在人们的施舍、怜悯、嫌弃下成长起来。杨大柱两口子更是心肝宝贝地疼,不错眼珠地侍候。
    不知不觉中,“小猫儿”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杨大柱夫妇俩更是喜不自禁,给他起名杨金虎。供他读书。
    杨金氏是在大庭广众下抱走婴儿的,又是壮举,杨家庄里街谈巷议地议论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样,杨金虎的身世也就不是秘密了。
    杨金虎上学以后,便知道了自己是抱养的。并知道了他的生身父母是谁。此时那个赵姓男子已经过世,杨金虎便于三个哥哥走动起来。
    杨大柱夫妇一开始也没有刻意隐瞒这回事,也就没有在意,两家还当成了亲戚走动。
    因为有了养子,杨大柱过日子心盛了很多。夫妇俩省吃俭用,在祖传二十亩地的基础上,又买了十亩地,想过个“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满生活。
    不承想刚买了地,土改运动就来了,由于地多人少,他们家被划成富农成分。
    而杨金虎的哥哥们,因为其祖辈是在这村里当长工落户的,三代赤贫,家庭成分自然而然是贫雇农了。
    文~革和文~革以前,政治运动一个接一个,每当开展某个运动的时候,村里就开斗争会。杨家庄里的一户地主和两户富农(她家是其中之一),都要被拉到台进行批斗。
    而作为地主、富农的子女,也因此受到了歧视;以及亲戚们也会受到牵连。
    那个时候,不管是参军,入dang ,还是升学,都要进行政~审。
    所谓“政~审”;就是对个人的政~治表现进行审~查,重点是审~查你的各种社会关系。如果政~审~审~查到你和哪位地富反坏有这样那样的关系,那你的运气就算彻底完了。
    这时杨金虎的三个同胞哥哥,一个是大队干部,一个是小队干部。而他的大舅子,也就是他妻子的娘家哥哥,是村里的治保主任。无论同胞兄长还是姻亲,在村里都是有头脸的人物。
    不知是谁的主意,在一次批斗会上,杨金虎反戈一击,声泪俱下地声讨了养父母对他的剥削和虐待,毅然声明与养父母划清阶级界限,改杨姓为赵姓,回归到贫雇农的行列里去。
    他的愿望很快落实,从此,杨金虎成了赵金虎。
    阶级界限是划清了,但房子只有一处。已经为人父母的赵金虎夫妇不可能带着孩子搬出去。
    于是,村革~委~会又开展了一次“没收地主富农的财产,回归贫下中农”的小运动。杨大柱的宅院归在了赵金虎的名下,房子从此改姓赵。杨大柱老两口,则被撵到二门外面的两间小南房里去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的杨大柱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一口气没上来,死在了小南屋里。
    从此,杨金氏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小南屋里过起日子。
    雪上加霜的是,那户地主和另一户富农,也都双双离开了人世。杨家庄里,带帽的“四类分子”,就剩个她这个富农成分的老太婆了。
    开斗争会是要有批斗对象的。于是,每有运动,她就被拉到台上当活靶子被批斗一番。
    此时的赵金虎已经成了革命干将,大会小会都有他的发言。不仅如此,在家里还要严密地监视着她,三、六、九地到小南房里审视一番,看上眼儿的东西就捎走,还经常逼问她杨大柱有没有留下金银珠宝什么的。
    她说:“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屋里,你翻了不是一遍两遍了,还能瞒得过你的眼去。”
    他嫌她说话不好听,骂了几句,踹了两脚出去了。
    赵金虎仗着同胞兄长和大舅哥当干部,在村里更是飞扬跋扈。谁在他跟前说个“不”字,违拗了他,到了晚上,这个人的柴禾垛很可能就会起火;或者猪狗鸡们会无缘无故死掉。
    人们都怀疑他心狠手下不留情,但又苦于没有证据,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远远地躲开,绕道走。
    这一次,杨金氏感冒了,发高烧,两天水米没沾牙。赵金虎的爱人到屋里看了看,见还喘气儿,撂下一碗白开水,“嘭”的一声,把门一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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