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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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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惩罚大舅之骑脖儿脖儿

  “好,好,这就走。你别哭了,我让你姥爷送你去。”郝徐氏妥协地说。
  田青青:“不让姥爷送。”
  郝徐氏:“不让姥爷送让谁送呀,大晚上的,我又不敢去?
  田青青:“让大舅送”
  田青青这一说,大妗子篮彩叶“噌”一下子从西里间屋里蹦出来,恶狠狠地说:“你个人来的,个人要住下的,凭什么叫你大舅送?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配送不配送。”
  田青青一听,哭的声音更大了,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嚎啕大哭。
  哭声引来了邻居三姥姥,问清原因后,对郝徐氏说:“二嫂,孩子这么小,兴许离不开妈。你就让她大舅送送行了,又不远,骑自行车一会儿就到了。”
  郝徐氏看看也实在没别的招了,便对着西里间屋喊道:“兰成,她非要你送,那你就跑一趟吧。她脑袋上的伤刚好,别让她哭坏了身子。”
  郝兰成自是知道田青青为什么哭,但没想到会提名让他送回去。送吧,实在不情愿;不送,又怕田青青说出真相,让人们指脊梁骨。毕竟这是他的亲外甥女,让她杀猪般在家里嚎叫,也不是个办法。
  郝兰成磨磨蹭蹭从西里间屋里出来,冲着田青青吼道:“别哭了,我骑自行车送你去。”
  “不坐自行车,下步走。”田青青得寸进尺。
  “下步走得走到多咱呀?都是大明道,摔不着你。”郝兰成说着,就要出门推自行车。
  “不嘛,不坐自行车!就是不坐自行车!下步走回去!”田青青说的斩钉截铁,说完,又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往外走。
  郝徐氏见田青青发起犟来,觉得纳闷:这孩子过去听话来着,在家里小大人儿似的,很知道疼她的父亲母亲,看孩子做饭,还会钓鱼卖钱。今天住下也是为了学做花儿,一下午了,“姥姥”“姥姥”的叫,哄得人心里暖暖的。怎么到了晚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猛然想起二女儿曾经告诉过自己,说这孩子有点儿失忆症,有时候会想不起过去认识的人或者经历过的事,让自己注意着点儿,打顿嗑的时候提醒她一下。
  难道说这时候犯了失忆症?不记得这里的人们了?
  也不对呀!她怎么记得她大舅?!
  再说了,失忆症都是不记得从前的人或事,在这里待了一下午,怎么会不记得?!
  郝徐氏想的脑袋疼。
  但不管怎样,这孩子死里逃生,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别再哭坏了身子。就对大儿子郝兰成说:“要不你就下步把她送回去吧,别人她又不让。”
  “哼,你根本就不该留她?!”郝兰成冲了自己母亲一句。
  要是在平时,他才不理这个茬儿呢!他最恨的就是这几个外甥男女来吃来喝。老爸老妈跟着我没给你们要养老费,就算便宜你们了。还隔三差五带着孩子在这里吃住,拿来的东西,比起我一天管三顿饭差远了。哼,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看,你们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为此,他没少弹外甥男女的脑壳。
  弹脑壳不叫弹脑壳,叫弹“嘣儿”。说一声“让舅舅弹个‘嘣儿’,”中指别在大拇指上(食指和无名指也可),在小脑瓜儿上一弹,脆生生地响,想弹多大力道,就弹多大力道。
  有一次弹小幼秋,“嘣儿”的一声,在场的好几个人都听到了。小幼秋含着眼泪给他闹,不依他,要打他,却被妹妹郝兰欣喝住了:“你大舅给你闹着玩儿呢,别不识闹。”
  小小子可以明着弹,弹多重,多响,一个“嘣儿”说过去,就是弹哭了,也可以用“闹玩儿”来打马虎眼。
  小闺女就不行了,娇气,必须暗弹。既让她知道这个家里不待见她,还让她说不出来。大姐郝兰格家的几个孩子,他也弹过。没有一个像今天这样大哭大闹的。只不过后来不怎么来了。有时来看她姥姥姥爷,撂下东西就走。从来不吃不喝。
  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不承想这个不听邪,大哭大闹了起来。还口口声声要自己送。他心里明白这是小妮子在惩罚他呢!
  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也必须赶紧把她送走。左、右邻居已经来了,要是把四邻全惊动来,她再说出哭的原委,那自己可就太没面子了,糗大发了!!!
  “好吧,我下步走送你去。”郝兰成没好气地说。
  田青青也没好气地拿起自己的东西,跟着郝兰成出了门。见姥姥姥爷一脸迷惘,她还是冲他们摆了摆手,说了声“再见”!
  走出村子没多远,田青青骨丢(蹲)在路上不走了,说腿疼,要郝兰成背着走。
  “你都这么大了,背着多沉?!我们回去推自行车吧。”郝兰成说着,就要拉田青青往回走。
  “就不坐自行车,就背着走!”田青青依然骨丢着,气呼呼地不依不饶。
  郝兰成知道外甥女儿还在和自己治气,不依着她,又是一场嚎啕大哭。漫敞野地里,又是在晚上,能传很远很远。让村里的人们听见了,又是一番非议。直后悔当初为什么弹这个小kou妮子。
  “上来吧,我背着你。”郝兰成很无奈地骨丢在地上,对依然骨丢着的田青青说。
  田青青站起身,趴在他的后背上,不由抿着小嘴儿暗笑了一下。
  “大舅,讲个故事。”
  田青青用两只胳膊搂着郝兰成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说。
  “大黑天的,讲什么故事?让坏人听见了抢了你走。”郝兰成吓唬道。
  “不嘛,就是讲故事。大黑天里走路,没点儿声响我害怕。”
  田青青在郝兰成的后背上又踢脚,又扭身子。一副你不讲我就不依你的架势。
  “哼!讲!讲!”郝兰欣没好气地说:“三猫六只眼,吃你不吃俺。”
  “啊!!!三猫吃人啊!我怕三猫!大舅,我不在背上了,我到前面去,你抱着我。”田青青嚷嚷着,摽着郝兰成的脖子,就要往前爬。
  “不行,这么大了,又这么沉,抱着喘不过气儿来。”郝兰成用胳膊使劲儿压着田青青的两条小腿儿,不让她往前爬。
  “我的脚在下边儿,屁股在后边儿,不行,我得去前边儿。”
  “谁的脚不在下边,屁股不在后边?你闹什么呀闹?”
  “三猫咬我的脚,咬我的屁股。大舅,我害怕。三猫咬我我就到前面去要不我骑脖儿脖儿。”说着又要往高里爬。
 
  ☆、第七十三章 惩罚大舅之“得儿”“喔”“吁”“驾”

郝兰成没好气地说:“你个小妮子,骑脖子拉屎啊?!”
    田青青也寸步不让:“三猫咬我的脚!咬我的屁股!”
    “根本没有三猫。”
    “你说‘三猫六只眼,吃你不吃俺’。”
    “那是个顺口溜,是一道脑筋急转弯儿的数学题。”郝兰成也只好败下阵来,态度变得温和了很多:“你说三只猫几只眼呀?”
    “六只。”
    “还是的。那你还怕什么?!”
    “怕三猫。”
    “不是对你说了嘛,三猫就是三只猫。”
    “不对,三猫是三猫,三只猫是三只猫。建营弟弟小名叫二营,你不能说二营就是两个营吧?!”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谁胡搅蛮缠了!你说‘吃你不吃俺’,那肯定是要吃人的了。不行,我怕我怕”
    田青青说着说着,“吭哧吭哧”又要哭。
    “别哭了,大晚上的,恕!
    “那你让我骑脖儿脖儿,我就不哭了。”
    “你个小姑奶奶,我算拿你没办法了。”
    郝兰成说着,真的把田青青举到自己脖子里去了。
    田青青坐在郝兰成的脖子里,两只脚搭在胸前。一双手扶着脑袋,心里很有一种胜利感。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没有月亮,田野里看不见人影。不过有星星,借着星光能看清道路。
    眼前是个大直道。田青青打了一下郝兰成的脑袋,嘴里说道:“得儿得儿(往前直着走的意思)”。
    “你干什么呀你?赶牲口啊?”郝兰成气氛地抬头冲田青青喊了一句。
    田青青装作没看见,依然打一下脑袋,说一声“得儿得儿”。
    气得郝兰成把她放下来,扭头就走。
    田青青站在地上放声大哭。边哭边说:“老马猴子把我吃了,我看你怎么交代我妈?怎么交代四邻?怎么交代你自己的良心?!”
    郝兰成只好站住,扭过身对田青青喝道:“你还打我脑袋不?还说‘得儿得儿’不?不说了我才驮着你哩?”
    田青青依然大哭,不说“说”,也不说“不说”。
    郝兰成气得鼻子都歪了。跺了一下脚,又折回来,把田青青放到脖子里,继续往前走。心里却怨愤道:“我算被这个小姑奶奶折磨透了!”
    走到一个岔路口,应该往右拐了,田青青又拍了一下郝兰成的脑袋,嘴里说道:“喔——喔——(右拐的意思)”
    郝兰成停住脚步,抬头望着田青青,咬着牙说:“你打算怎么着吧!是不是非让我扔下你不管呀?”
    田青青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头高高扬起。望着天上的星星。
    郝兰成没办法。只得继续往前走。步子明显的慢了下来。
    “驾驾(快着走的意思)!驾驾!”田青青打一下脑袋。说一句。
    郝兰成肺都快气炸了,但也没办法。他知道今天遇到克星了。只得忍气吞声往前走。
    快进田家庄的时候,应该往左拐,田青青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嘴里说道:“吁吁(左拐的意思)。”
    “你个小孩子,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一回,郝兰成是彻底被气糊涂了,都不知道气怎么生了。
    其实,田青青今天上午才知道,属“现买现卖”型。
    郝兰欣请假在家里,半上午田苗苗睡着后,田青青背着小筐,拿着镰刀。邀了温晓旭、田幼秋,要到东边地里寻曲曲菜去。
    这个时候曲曲菜正嫩着,正好寻来吃。家里蒲公英虽然不断,总归味道单一,她想多给家里添个菜。换换口味儿。
    何况,穿越以来,她还没到东边地里转过呢,正好可以开开眼界。
    三个人在地里转了转,挖了一些曲曲菜。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赶着空车往回走的付振海。温晓旭和他熟,便要坐车。付振海念在田青青送鱼的份上,也有意讨好。便让三个孩子上了车。
    田青青见付振海赶车不用鞭子,嘴里“喔喔”“吁吁”,那牛就很听话地该拐弯儿拐弯儿,该直着走直着走,便问付振海:“大伯,牛听懂了您的话了呀?”
    “听懂了,这都是训出来的。”
    “这‘喔喔’‘吁吁’是代表什么语言啊?”
    于是,付振海给她说了,她记在心里了,今晚正好派上用场。
    妹妹郝兰欣的婆家郝兰成是知道的。因为出于礼节,每年都要来给老头老太太拜年。但最近听说田达林一家被撵到场院屋里去住了,场院在哪里,怎样走,他就不知道了。
    “喂,小妮子,你们现在住在哪里呀?”郝兰成抬头问。
    “你听我指挥吧。”田青青一副盛气凌人。
    于是,田青青一会儿“得儿得儿”,一会儿“喔喔”,一会儿“吁吁”,当走到场院屋门口的时候,拉着大长音的“吁”了一下,便从郝兰成的脖子里出溜了下来。
    场院屋里的郝兰欣听到外面有动静,忙出来看。见是自己的哥哥和大女儿,忙说:“哥哥,你怎么来了?送青青回来的?”
    郝兰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问你的好女儿!”
    郝兰欣赶紧拽着就要往屋里跑的田青青,问道:“青青,怎么了?惹大舅生气了?”
    田青青沉着脸别愣着脑袋冲着郝兰成“哼”了一声,用力从郝兰欣手里抽回自己的小手儿,“呱嗒”“呱嗒”跑屋里去了。
    郝兰欣被闹懵了。但哥哥来了,怎么着也得进屋歇会儿,喝碗水吧?!于是又对郝兰成说:“哥哥,你屋里歇会儿,喝碗水。”
    “我还喝得下水?肚子都快被你女儿气炸了。”说着扭头就走。
    郝兰欣慌了神。哥哥大黑天的把女儿送了来,怎么不进屋就走呢。忙又说:“哥哥,你等等,喝碗水后,让达林骑自行车送你去。”说着,冲着场院屋喊田达林。
    “不用,劳驾不起。”已走出两丈开外的郝兰成气哼哼地说。脚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
    田达林问清了情况后,郝兰成走的已经没影子了。
    “我借辆自行车追他去。”田达林说。
    “我看甭去了,他正在气头上,追上了也未必坐你的车子。”郝兰欣说着,进屋问田青青怎么回事。
    “没怎么。我想家了,不愿意在那里住。”田青青毫无色彩地说。
    郝兰欣:“怎么让你大舅下步走着送来的?没用自行车?”
    其实郝兰欣并没有看到田青青骑在郝兰成的脖子里,还以为两个人是下步走回来的呢。
    “妈妈,别问了,我累了。”田青青说着,一头扎在床~上,不再言语,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关于郝兰成弹脑袋的事,田青青至始至终,谁也没告诉。包括自己的母亲郝兰欣和姥姥郝徐氏。大舅再不良,也是母亲的哥哥,姥姥的儿子,空在骨肉亲情上抹上一层阴影。反正自己已经惩罚他了,但愿他接受教训,改过自新。
    郝兰欣以为大女儿真的累了,让田达林把她抱起来,铺上~床,招呼田幼秋和田幼春睡觉。自己则亲自给田青青解扣、脱衣。
    田青青躺在小被窝儿里,怎么也睡不着。回忆着事件的全过程,不由默默流了一趁子眼泪。虽然惩罚了大舅郝兰成,她心里一点儿也不好受。亲娘舅呀,被自己这样当牲口似的戏弄了一番,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份了?!
    田青青摸了摸被郝兰成弹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比黄豆粒儿大点儿的疤,一摁,很疼。
    又想起无良二姑,那一巴掌,肯定也是用足了力气的!要不然,三齿尖儿也不会扎破颅骨,穿到脑袋里去?!
    一个是亲娘舅,用足了力气发狠地弹!
    一个是亲姑,抡圆了巴掌猛劲儿地搧!
    可你们知道吗?你们面对的是一个与你们有着血缘关系的、只有七岁的小女孩儿啊?!
    俗话说:“姑舅亲,辈儿辈儿亲,打折骨头连着筋”。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光剩了“打”了呢?
    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亲情淡薄了?还是自己命运多舛,遇上了蛇蝎心肠的恶亲戚?
    前世里对二姑的印象并不怎么深。田苗苗记事时,已经和奶奶分开过了,父亲也已去世。孤儿寡母,奶奶这边的亲戚都不怎么走动。
    对大舅就不同了,印象深刻。
    母亲在婆家受了委屈,唯一倾诉的就是娘家人了。
    那时姥爷和姥姥已经分开过了。姥爷分给了大舅,姥姥分给了小舅。小舅两口子都在外面打工,不回来,其实是姥姥一个人在小舅的宅院里单过。
    姥姥过得也不舒心,大舅不管她,小舅不在家,一个人孤苦伶仃,像个孤寡老人。母女一见面,都是泪眼儿对泪眼儿。在田苗苗上初三的时候,姥姥离开了人间,一年后,姥爷也相继去世,两个老人到坟里团聚去了。
    大舅把两个老人分开,造成两个老人晚年孤单凄凉,他自己也没落好结果。大妗子在四十七岁上得了癌症,一年后,死在大年三十。
    后来大舅又续了一个,两个人经常因为孩子和经济吵闹,甚至还动了手脚。没过几年,两人便离了婚。
    田苗苗去世时,他还是孤身一人。再后来,田青青就不知道了。

  ☆、第七十四章 去大姨家

    
    这世让自己穿越了,知道前因后果,看在与母亲同胞兄妹的份儿上,说什么也要阻止大舅向坏的方向发展,扭转他和姥姥、姥爷的命运。
    但愿今晚的事情能够引起大舅深思,让他知道亲情是不可亵渎滴,老人和孩子是不可欺负滴。谁亵渎了亲情,欺负了老人和孩子,谁就会遭到报应。
    田青青心里这么一想,觉得好受了些。待父母哥弟都睡了一后,拿着做花儿的材料,闪身进了空间。
    庭院里的玉米苗已经长到田青青腰部了,绿油油齐崭崭,好像一领蓆。这让田青青心情大好。
    看了看水池里的鱼,依然黑压压的,不见少。往后每天再多钓两条,让它们的活动空间增大一些。
    小黑狗欢蹦乱跳地围着她转,还不时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摇着尾巴,做出怪怪的样子。
    田青青觉得好笑,从水池了捞了一条半大鱼,扔给它。小黑狗叼起来,跑到玉米地里吃去了。
    往回走的时候,看见前天晚上放在东窗台上的那半个玉米面窝头,心想,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扔在地上,万一小黑狗吃也拾得着。
    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发现窝头仍然很新鲜,与刚拿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儿也不干不裂不霉不坏。
    哇塞!
    原来空间里还有保鲜作用哇!
    ——就像前世现代的冰箱冷藏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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