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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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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具没有皮肤的躯体,直挺挺地躺在木板床上,已经没了气息。
    田晴晴虽然见多识广,进来前也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这是一具怎样的躯体呢?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儿皮肤,血淋淋的,就像刚从血海里捞上来的一个血人。要不是知道这屋里关的是田达岩,田晴晴准认不出这具尸体是谁!
    再看地上,除了她送进来的那个大塑料盆外,再就是不下三十多个二十斤装的大塑料桶。都是自己一个个送过来的。
    塑料盆和塑料桶都易燃,正好也派上用场。
    为了燃烧的尽一些,田晴晴想从空间里弄出一些干树枝来。一看,根本用不着。人们在盖这个小土屋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准备:在木板床的下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劈好的木柴。还以钉墙围子为名,在小土屋的四面墙上,钉上了一层厚厚的木板。再加上地上的塑料盆、塑料桶,足以把他的尸体乃至这间小屋,烧成灰烬。
    为了燃烧的彻底。田晴晴用异能将大盆里的泡澡氺,倒在了木板床下面的木柴上。大火没干柴,这样。被污染的氺也就随着火势蒸发了。
    最后,田晴晴只把外屋茅厕里堆上了一屋子干树枝。这样,即便是今后拆除,也就不会有人感染了。
    做完这些,田晴晴首先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田达林。田达林又告诉给了田达川。当院里的人们来了以后,才告诉的田金海夫妇。
    谁也没注意到是谁点的火。那火就熊熊燃烧起来了。先是浓烟滚滚。工夫不大,便从小窗户里、屋门口,窜出火苗来。
    浓烟中。田晴晴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飘了出来。先是淡淡的,后来越聚越浓,越聚越真,到后来,竟然聚成了田达岩的模样。
    只见他微笑着向田晴晴拱了拱手,然后眉毛倒竖,快速地向北面的小屋飘去。
    田晴晴心中暗道:“不好!”赶忙向北屋跑去。
    哪知还是慢了一步。田晴晴跑到时。只听田阴氏“啊”的一声惨叫,昏死了过去。
    而那个影子,也随即飘出屋外,向着西南方向飘去。
    田晴晴用异能撩起田阴氏的衣襟看了看,发现一个ru头紫红紫红的,里面仿佛充满了血水。
    前面的火还没熄灭。人们又赶紧涌到北屋。帮着料理起田阴氏的后事来。
    人们说:“太残忍了。让老母亲眼睁睁看着把儿子烧了,不心疼才怪哩!”
    “点火前。该把老太太送到别处去。母子连心啊!”
    “她二二子不干!进小屋前就说好了,让他父母亲陪伴到最后。”
    只有田晴晴心里明白:养子不教,如养豺虎啊!
    人命关天,田达岩死于非命,村里不敢隐瞒,上报了公安局。警察们下来调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性格孤僻抑郁,自己做饭不慎失火身亡。至于“尸毒”和“鬼扒皮”,除了本院里的少数人知道,外人一律不了解实情。
    无论田达林怎样劝,田金海还是没有搬进老院里。把手里的四百多块钱给了大儿子田达川,让他添上个钱,在闲宅上给他的大儿子盖了一处任务房。田金海和大孙子住在了一起。
    田达川有五个儿女。头大的是个女儿,已经出嫁。下面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田幼瑞今年十九岁,初中毕业后就在生产队上参加劳动。也到了说对象的时候。
    家里日子与大多数人一样,过的窄窄巴巴。盖房时,田达林给他送过去了两口袋麦子两口袋玉米。两家从此也走的近了起来。
    又过了一个月,地里的庄稼都发起棵来了。无论玉米、高粱,也不论春播、夏播,都长的一人多高。田野成了真正的青纱帐。
    暑天是田晴晴摘知了皮儿的大好时节。
    虽然空间越来越大,小卖部也增加了一个,这笔钱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但由于摘惯了,卖也轻车熟路,不摘还真有些手痒。
    于是,田晴晴在做完家务,接送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之余,带着黑狗,到处摘知了皮儿。
    “晴晴,你摘知了皮儿的时候,黑狗就在你身边卧着吗?”
    一天,郝兰欣愁眉不展地问田晴晴。
    “嗯哪。黑狗可懂人性哩,叫它走,它就走,不叫它动,它就不动。怎么啦?妈妈,你好像有心事?”田晴晴望着郝兰欣的脸色问道。
    “如果我带着它,它听我的话吗?”郝兰欣没有回答田晴晴的提问,继续说道。
    田晴晴:“当然听了。你是咱家的主人,狗不听主人的那还行!妈妈,你带黑狗去哪里呀?”
    郝兰欣:“我想锄地的时候带着它,不知道它跟不跟着锄地?”
    田晴晴闻听更纳闷了:锄地都是成群结伙的,母亲要带狗干什么呢?又说道:“你叫它跟着它就跟着。跑远了的时候,你就叫它一声儿,它就跑到你跟前来了。妈妈,你们一大伙子人锄地,你带只狗干什么呢?”
    郝兰欣想了想说:“不是跟大伙儿一块儿锄,是我一个人。大深庄稼棵,我一个人害怕,想让它给我壮壮胆儿,”
    田晴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忙问道:“是怎么回事呀?妈妈。干什么你一个人锄?其他的人呢?”
    “事情是这样的。晴晴。”郝兰欣叹了口气,说:“这几天我们一伙子人在东边方田里锄玉米。那玉米很高,比我得高出一头。
    “本来再有半天就锄完了。包队的张金普却抽走了六个人,让他们去锄村南的谷子去了。说那谷子地里的草长起来了。让我和牛玉金,哦,就是你达芬婶婶两个人在这块地里锄,一天的活。
    “今天上午快下工的时候,张金普骑着车子路过那里,又让你达芬婶婶下午去翻红薯秧。
    “我给他说,我一个人在这大深庄稼棵里锄地害怕,让他派别人翻红薯秧。他说:‘大清白日的,你怕什么呀?还有老虎吃了你?!’说完,骑上车子走了。
    “回来以后,我越想越害怕,就去找队长了。问队长知道不知道。队长说他不知道,完全是包队的张金普一个人安排的。我说,要不你给我调换调换,要不就再给我派一个人去。反正我一个人不敢在那里。
    “队长说,他给张金普商量商量,不过,这是他一手操办的,恐怕商量不下来。让我做好两手准备。真要让我一个人去的话,让我领个孩子,或者领着只狗。他还说:‘你家的狗不是挺厉害的吗,你就领着狗去。
    “晴晴,我觉得这里头有事。不去吧,我又没别的活干,他一定扣我的工分。去吧,我实在害怕。”
    田晴晴现在虽然是个孩子,但她三世为人,如何品不出这里头的味儿来:要么是张金普在打母亲的主意;要么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挟嫌报复。
    想父母亲都是老实巴脚的农民,从来不多言多语,怎么会得罪着他了呢?
    那就只有第一种可能了!
    猛然想起前些日子黑狗的猜疑,自己还去他家看了一回。因为这些日子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自己还认为是黑狗多心呢!
    这么看来,他兴心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想趁着现在的青纱帐,达到他的目的。
    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妈妈,咱不去锄地了!请长假。反正咱家里也不缺这点儿工分钱。”田晴晴劝道。
    郝兰欣:“如果他没有恶意的话,他派工,你不去,就是对抗他。被他黑上了,往后也别想有痛快的时候。他想找你的茬儿还不容易!咱是队上的社员,一切都指望着队上,咱得罪不起。”
    想了想又说:“晴晴,要不,一会儿你爸爸回来了,给他说说,我们两个人换个个儿,让他替我去锄地,我去菜园子替他干活。”
    田晴晴摇摇头:“这样不好。要这样,还不如直接请假哩。你想啊,园子里都是技术活儿,你一天也没在那里干过,不知道怎么干。要是让张金普知道了,给爸爸定个擅离职守罪,爸爸得离开菜园子不说,还得给你和爸爸小鞋儿穿。这事最好不牵扯爸爸。这样吧,下午你就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我找个人替你锄地去。”
    郝兰欣:“这好吗?雇人家谁去呀?”
    田晴晴:“有什么不好!只要把地给队上锄了,他管叫谁锄的!你们半天锄多少趟呀?”
    郝兰欣:“八趟。两个来回一休息,然后再锄两个来回,就回来。”
    田晴晴:“就这点儿活儿,不成问题。妈妈,爸爸来了你也甭给他提这事,一切有我来安排。你就把心放在肚里,高高兴兴行地照顾爸爸吃饭。然后午休。”

  ☆、第382章 调包计

郝兰欣:“给你爸爸说怕什么呀?”
    田晴晴:“不能说。你想啊,爸爸如果不放心,或者他咽不下这口气,再到那里去转悠呢?被队长或者张金普碰见了,又得说他干活不踏心了。有我哩,咱不给爸爸增加这个负担。”
    郝兰欣想了想,点了点头。
    田晴晴心里却气得够呛。这摆明了就是在算计母亲哩。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妇女在大深庄稼棵里锄地的。当务之急,必须把他这个念头杜绝了,消灭在萌芽期。这事关系着母亲的名誉,还不能把传嚷出去!
    田晴晴苦思冥想了一中午,终于想出了一个主意。
    队上的钟声敲响以后,田达林还和往常一样,轻轻松松地去了菜园子。郝兰欣也到集合地点去了,想看看是给自己调换了农活,还是增派了人。
    队长告诉她,张金普不同意。让她一个人多加小心,不行就让晴晴在附近摘知了皮儿,这孩子机灵。
    郝兰欣以回家拿锄为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田晴晴。
    这样的结果也在田晴晴的预料之中。便胸有成竹地说:“妈妈,今天下午你哪里也别去,就在家里。我雇个人给你锄地。我昨天在那地方摘过,肯定没多少知了皮儿。我领着黑狗别处里摘去了哈。你千万可别出门。”
    郝兰欣:“听你的,我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哎,晴晴,你要雇封大肚的话,让他一下午就锄八趟,多了也不多给记工分。”
    田晴晴:“行。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说完。领着黑狗,拿着长竹竿走出门去。
    出了门,趁着胡同里没人的时候,闪身进了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去了十队的方向。
    “黑狗,你怀疑的那个人最近有没有新动静?”田晴晴一边走,一边问黑狗。
    黑狗传音:“没有。还是和过去一样。断不了从门前路过。有时候停一下;有时候从门缝里往里望望;有时候吹着口哨过去。没看出有别的来。怎么?你发现什么了吗?”
    田晴晴:“不是我发现了。是他自己跳出来啦。今天下午,你就在空间里看好戏吧!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乱动。”
    黑狗不无委屈地传音:“这个自然。没有你带着,我也出不去呀!”
    田晴晴一笑,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一人一狗又来到张金普家里。
    张金普正在堂屋里吃西瓜。他的妻子在东里间屋里还揽着孩子睡午觉。现在社员们正在集合,看来。今天下午她不出工。正好,这又让田晴晴省了很多麻烦。
    张金普吃了一堆西瓜皮后。打着饱嗝儿,推着自行车走了。
    田晴晴赶紧跟出门来,见他出胡同奔了正西,估计不是去大队。就是去八队。
    现在正是暑期,虽然三点半以后才出工,太阳仍然烤的很。估计他去地里也得后半过晌了。田晴晴有充裕的时间周旋。
    田晴晴又回到北屋。到东里间屋里看了看。见张金普的妻子正在睡眼朦胧地给孩子喂奶。看来还处在半睡半醒状态。
    田晴晴心中暗喜,回到堂屋闹了闹动静。学着张金普的口气对着屋里说:“一会儿你到东边儿八队的方田里去锄玉米。从西边进,接着上午他们锄过的开始。”
    “我上人家八队的地里锄地干什么?”张金普的妻子睡睡蒙蒙地说。声音有些囔囔地。
    田晴晴(张金普):“他ma的,叫你去你就去行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张妻:“孩子呢?叫谁看着?”
    田晴晴(张金普):“叫谁看着不行?这点事也问我!就一下午,锄八趟就行。奶~奶的,叫你干点儿事怎么这么难?”
    “那好吧!”屋里极不情愿地答道。
    田晴晴心中暗喜:看来装对了。这家伙在家里就是实行暴政,说话骂骂咧咧的。
    第一步大获全胜。接下来就看她的行动了。
    只见张金普的妻子慢腾腾穿上衣服,又把熟睡中的孩子叫醒,抱着来到一户人家,对一个六十来岁老太太说:“二婶子,那个死行子非要我去锄半天地,你给我看一会儿孩子。说是只锄八趟,我锄完了就赶紧回来。”
    老太太:“好的,撂这里吧。”说着,接过了哭闹的孩子。
    张妻见孩子又哭又闹,有些不忍心。不知所措地愣在了那里。骂道:“这个死行子,好好地让我锄地干什么?从有了这个孩子,我还没下过地呢!”
    老太太:“叫你去你就去吧,要不又要打你了。这孩子又不是没跟着过我!你走了以后,哭两声儿就不哭了。”又对孩子说:“噢,噢,四妞不哭,咱到屋里拿玩具去。”说着,抱进屋里去了。
    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很不错,老太太很同情她。听口气,难道她在家里经常挨打?田晴晴又觉得自己做的过分起来。
    不过,这是自己琢磨了一中午的实施措施,也只好往下进行了。
    田晴晴尾随着扛着锄头的张妻,来到东边八队的玉米方田里。
    玉米长得很高。就是一米八的个头,站在里面也没了头顶,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
    “危险的青纱帐!”田晴晴心中暗想。
    也正因为这样的缘故,社员们在高棵作物地里干活,都是成群结伴儿,很少单独行动。今天的事,用脚趾头想也不正常。
    张妻大概挂牵着家里的幼女,找到上午锄的茬口后,便锄了起来。
    锄地在这个时期是最繁重、也是最必要的劳动。无论哪种作物,一颗种子种到地里,从出苗到收获,得锄七、八遍。没有一个社员不会锄地。
    大暑天气,又是在高棵玉米地里干活,闷热的很。只锄了一个来回,张妻的衣服就溻透了。汗湿的小褂儿紧贴在身上,把女性的曲线全显出来了。
    因为不经常参加劳动,张妻的肤色白皙。经太阳一路暴晒,再在玉米地里一闷热,被汗水浸湿的脸红扑扑的,就像喝醉了酒。
    不过,平心而论,张妻的姿色比郝兰欣可差远了。郝兰欣原本人就长得漂亮。这几年日子又顺心,囤里有粮,柜里有钱,什么事也不用操心。气色比一般妇女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而且还是那种淳朴的、自然的美。再加上身上没了补丁衣服,在妇女群里一站,不能说鸡群里出凤凰,也很有些鸭群里站着只白天鹅的感觉。这也是张金普打她主意的原因。
    当太阳上了大西南上的时候,张妻已经锄了三个来回了。而张金普还没来。
    难道是判断错误?张金普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而纯粹是眼气郝兰欣端庄美丽而搞的恶作剧?或者是今天下午不来明天上午来?
    要是明天上午来的话,那就不好办了。今晚上张妻回去,“调包记”就得露陷儿,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
    没办法!!!
    只能看事做事,因为不知道张金普到底是什么用心!
    张妻已经开始锄第七趟了。锄完了这一个来回,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太阳虽然还很高,按照出工时间来说,也就半过晌。但因为她不是干的自己队上的活,是不受时间限制的,势必锄回来后就回家。
    田晴晴十分后悔给她说了趟数。并且她也不知道八趟能锄多大工夫。只听母亲说半天锄八趟,也就照样给她说了。
    原来,这个时期社员们干活就是为了挣工分,多是出工不出力,磨洋工。队上集合的钟声敲响以后,半个小时集合起人来是快的。社员们慢腾腾走到地里,老爷们再抽口地头烟儿,妇女们喘口气,干起活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小半上午了。
    锄两个来回后,就在地头上休息十几分二十来分钟,凉快够了,再锄两个来回,扛起锄头走人。真要按劳动时间算起来,一天干不了半天的活。
    田晴晴要是不给她说趟数的话,她一下午紧紧手,能把明天上午的地也给锄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田晴晴为自己的多嘴懊悔的肠子都青了。
    没办法,只能凭运气了。
    “嘀铃铃……”
    一阵自行车铃声打破了田晴晴的思绪。扭头一看,不是人高马大的张金普又是哪个?!
    只见张金普美滋滋地骑着自行车一路猛蹬,来到玉米地边上跳下车来,见有新锄起来的玉米垄,抿嘴笑了一下。把自行车推到玉米地里,并放在外面看不见的深处,便顺着刚锄起来的玉米垄向前走去。
    田晴晴急忙跟随过去。
    走到地中间位置的时候,张金普停了下来。
    工夫不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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