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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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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蛋:“没看见。
    治保主任大声又问:“二岩子呢,你看见没有?”
    田达岩招呼道:“没有看见。”
    田回爽闻听急了,说:“我女儿就在屋里,这还有假?他们没看见就能说她没在呀?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
    大家都知道,田回爽更是清楚,此时孩子成了关键,是唯一能证明他们没有乱搞的证据。
    押解他们的另一个人说:“外面打起来的时候,屋里确实有小孩子的哭声。我撩了撩门帘看了一眼,是她的女儿,坐在一堆尿素包装袋上哭哩。当时我心里还想,她从哪里弄来的这玩儿,所以有印象。
    “尿素包装袋?她家有尿素包装袋子?你看清了?”治保主任脸上显出惊疑的神色。
    当时尿素包装袋在老百姓手里还是稀罕物。因为尿素分下来都是生产队保管,只有大、小队干部才能拿到。
    那人说:“看清了。白色的,上面写着‘日本尿素’四个大黑字,看的真真的。”
    治保主任问向鸿钧:“你在村里是干部?”
    向鸿钧:“不是。”
    治保主任:“那你从哪里弄来的尿素袋子?”
    向鸿钧:“不是我拿来的。”
    治保主任又问田回爽:“老实交代,是哪个村干部给你的?”话里和脸上都透出一股浓浓的醋意。

  ☆、第368章 大闹批斗会(一)

田晴晴心中暗想:没想到自己给她的几个尿素包装袋,也能引起这样的猜测,真的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呀。真恨不能自己出来说明此事。正考虑是不是出来,只听田回爽说:
    “哪个村干部也没给我。是我娘家侄子给我送来的。他说是他的同桌田晴晴让给我送的。
    “今天下午我遇见我侄子和晴晴一块儿去摘知了皮儿,我女儿非要跟着,就去了。晴晴很待见我女儿,回来后就让我侄子送过来了。”
    田晴晴一看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就把心放下来了。在空间里静观事态的发展。
    田晴晴能买到尿素包装袋,村里有些人都知道。田达林一家大人孩子都穿这个做的衣服,连郝兰欣的妯娌们都有。这是事实。
    但能给田回爽,治保主任还是有点儿不大相信,又问会场里的田达林:“田达林,你女儿是不是给过她?给了几条?”
    田达林站起来说:“我听我家里的说是给她了。究竟给了几条,我就不知道了。”
    主席台上的大队长发话了,说:“既然给了,就别问几条了。往下进行。”
    治保主任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点儿恼怒,又照着别的找开了茬儿:
    治保主任:“你们离婚是不是她挑唆的?”
    向鸿钧:“不是。我以人格担保,绝对不是。一是我们感情不合,再一个是老人也嫌弃她。我们结婚十年了,还没有过小孩儿。我又是他们家的养子,还指望我给他们续香火呢。为这,婆媳俩没少干仗。最后实在维持不下去了,她就回了娘家。
    “我们分开已经有一年多了。起先她死活不同意离,后来听说有个死了妻子的男人托出媒人来说合,愿意娶她为续妻。帮助照看前妻留下的孩子,才答应的。”
    治保主任:“你和田回爽是从多会儿开始乱搞的?”
    向鸿钧:“我们没乱搞。我们是表亲。一开始就认识的。产生好感是从今年春天,捅破窗户纸是今天下午傍黑的时候。”
    治保主任在这里又卡了壳。与坐在主席台上的大队长耳语了一阵,回来说:“事实证明,他们两个人确实搂抱了,亲嘴儿了。这就是流氓行为,这就是变相地搞破~鞋。现在进行下一步:游街示众。
    “基干民兵排着队伍走在前头,群众跟在后面。还是老路线,出会场向西。走到五队往南拐,走到头再往东去,把前街后街都游遍喽。”
    什么?还要游街???
    田晴晴闻听肺都要气炸了。
    经过询问,已经证实他们两个人不是乱搞。今晚也没有发生两性关系,“捉~奸”之说纯粹是污~蔑~诽~谤、造~谣生事。按理说应该给人家赔礼道歉才对!怎么还要继续往下进行?这个治保主任也太刚愎自用,没有一点儿原则性了吧?
    眼看基干民兵已经站起来了,游街就要开始了。
    田晴晴也顾不了多想,立马又用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说道:“大家先别动,我要发言。”
    治保主任一听又有人要发言,认为这回可能对自己有利。因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群众最看不惯了。尤其上岁数的中、老年妇女。便说:“大家先静一静,基干民兵先坐下,有人要发言。咱搞群言堂。要给每一个人发表言论的机会。发完言咱再行动。”
    又面对群众说:“谁要发言?为了节省时间,就立起来在原地说吧。大声点儿,让大家都听到喽。”
    田晴晴不卑不亢,在空间里站着,变着声音说:“我就在这里坐着说吧,我只是想问一句,咱这个批斗会的性质是不是定的不对呀?”
    治保主任一怔:“有什么不对呀?他们两个人搞破~鞋,我们以阶级斗争为纲,结合批判孔孟之道。对他们进行批斗,有什么不对?”
    田晴晴:“常言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们并没有抓住他们俩在一起的证据。只是凭着两个人在一起从屋里出来。向鸿钧又一边走一边穿衣服猜测的而已。
    “大家想想,现在是酷暑六月,今天天气又特别闷热。向鸿钧因赶路出了一身汗,进屋脱小褂也很正常。走的时候自然要穿上了。为了赶路,边走边穿衣服也不稀奇嘛。
    “就凭这一点儿而断定他们在屋里发生了关系,是不是太武断,太说不过道理去吗?更何况屋里还有一个五、六的孩子。
    “用脚趾头想想,这也不可能吧!既然这事不可能,就不能定他们搞破~鞋的罪名。”
    治保主任:“就算炕上的事不实,在外屋搂~抱、亲~嘴是真的,他们自己也承认了。男女手手不亲,拉拉手都属不正经,更别说搂~抱亲~嘴了。这就是变相搞破~鞋。就凭这个也能定他们这个罪名。”
    田晴晴:“他们一个孤男,一个寡女,都是单身,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追求自己的婚姻。搂~抱和亲~嘴是恋~爱的过程,与搞破~鞋根本就沾不上边儿,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捉他们是错误的,批斗他们更是错误。你们应该还他们清白,宣布他们无罪。”
    治保主任一听急了,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是谁,给我站出来!与批斗大会唱反调,宣传封、资、修的东西。什么恋~爱,恋~爱就是乱~爱!在斗、批、改时期鼓吹这种思想,我非定你个现行反革~命不可!”
    田晴晴一看把治保主任激怒了,怕给这伙儿妇女引来麻烦,赶紧又跑到另一伙儿妇女中,用另一种变声说:
    “你不要无限上纲上线,现在是新社会,允许寡妇嫁人,她以什么方式追求自己的幸福,那是她个人的事,任何人都不得干涉。
    “人家已经承认是真心相爱了,就不应该再管这事。为什么还要把错误的行为进行到底?!
    “相爱没有错,相爱的男女只要不做危害别人的事情,就不犯法,更不能给人家扣上搞破~鞋的帽子。
    “你们搞错了,按说应该给人家赔礼道歉。看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先,这个就免了。不过,无事生非的造谣者应该受到批判。”
    治保主任:“你又是谁?不许为破~鞋流~氓说话!不许为恋~爱唱赞歌。我看你思想就有问题,站出来,让大家看看你是吃几碗干饭的,怎么光为封、资、修说话。站出来,让大家看看你是谁?”
    见没有动静,又说:“这是几队的?本队的基干民兵过去,把那一伙儿妇女围起来,给我看住她们,找出说话的人来。
    “还有刚才那一伙儿妇女,本队的基干民兵也过去围起来,不让她们乱动,直到说出说话的人来为止。”
    立时便有基干民兵行动起来,把两伙儿妇女都围起来了。
    被围住的妇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赶到莫名其妙。那声音明明就是从自己的身后发出来的,可绝不是自己这一伙儿的任何一个人。大家在一个生产队里摸爬滚打,朝夕相处,闭着眼也能听出是谁的声音。而这个声音是陌生的。
    田晴晴一看,又赶忙换了一个地方,也是找了一伙儿妇女,在她们中间又说道:“你不要口口声声说封、资、修,你前边儿批了封、资、修,后面又用封、资、修的语言宣传封、资、修。‘男女手手不亲,拉拉手就是不正经,’一看你就是个没文化的人。
    “告诉你吧,不是‘男女手手不亲’。而是‘男女授受不亲’。头一个是教授的授,一个提手旁一个接受的受字。后一个是接受的受。‘男女授受不亲’也不是拉手的意思。
    “头一个授:是给予;后一个受:是接受。亲:亲自接触。古代礼教规定男女之间不能直接接触、言谈或授受物件,限制男女交往。是儒家束缚男女的礼教。
    “今天给你说清了,再别说‘男女手手不亲’了。
    “即便说‘男女授受不亲’。也是宣传封建礼教、宣传儒家思想,与当前的批孔批孟运动大唱反调。亏着你是大队干部,要是个老百姓,定你个反革~命罪一点儿也不屈你。”
    治保主任十个大老粗,初小文化程度。在批判孔夫子的会上听到了这句话,不知道是什么字,也不懂意思。就错误地认为是‘男女手手不亲’,认为是男女之间不能拉手。今天遇见这事,觉得正好适用,便说了出来。
    经田晴晴这么以解释,才知道自己用错了。但他是大队干部,又是今天这个批斗大会的主持人,被当众揭了老底儿,不由老羞成怒,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来教训老子。有种的站出来,偷偷摸摸发言你算什么东西!”
    又问道:“刚才发言的地方是哪队的?”
    可能是带队的队长说:“三队的。”
    治保主任气急地说:“三队的基干民兵过去,把发言的这个妇女找出来。找不出来就把这一伙儿围起来,谁也不许动,直到找出为止。”

  ☆、第369章 大闹批斗会(二)

田晴晴又说:“你这个人说话忒粗鲁,一点儿也不像村干部。既然你在这个位子上,那我就先听你一次话:站出来!
    “但有一个条件,被批斗的那两个人是冤枉的,你只要当众宣布他们无罪,是正当恋~爱,我就依你的话而行。否则,别怪我说话自相矛盾。”
    田晴晴这一说不要紧,在主席台上坐着的大队长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到基干民兵的队伍前面,向着说话的地方望着开了口:
    “有罪无罪,不是我们说了算。群众捉住了,送来了,我们就按政~策对他们批斗,教育大家,以儆效尤。”
    田晴晴立马说:“你既然说出‘以儆效尤’来,我看你还有点儿文化。‘以儆效尤’是指处理一个坏人或一件坏事,用来警告那些学着做坏事的人的。
    “那我问你,你们是村里老百姓的衣食父母,对群众上交上来的事情,要不要做个调查了解定定性质呢?确实是坏人坏事,才能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如果是冤假错案,那你又以儆效尤给睡去。”
    大队长:“现在正在深挖阶级斗争新动向,宁误抓一百,绝不放过一个。我们也没有办法。常言说: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既然被人看见了,抓住了,就是碰到枪口上了。那只能自己认倒霉,谁也解救不了他们。”
    田晴晴:“他们只是普通的正常恋~爱,怎么和阶级斗争扯到一块儿去了?再说,这件事本身就是个错误,是田达岩挟嫌报复。他追求人家未果,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阻扰人家与别的男性接近。这么浅显的道理。用脚趾头想想也是这么回事。
    “你想啊,田达岩在八队住,人家在九对东南角上住。中间离着好几百米,隔着好几条胡同和大道。他好好地上人家那里转悠什么去呀?目的还不是瞅着人家去!这本身动机就不纯。
    “正赶上向鸿钧来送信儿求婚。他便嫉妒上了,这才生出这些事来。你们也不问青红皂白,送来了就扣押,就开会批斗,还有游街示众。在你们大队上,还有点儿公理可言吗?
    “在开会前,你们可能谁也没问被抓的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就直接上会了。要是提前问问。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现在已经证实,他们是冤枉的。你们怎么还不纠正自己的错误,向人家赔礼道歉放人呢?”
    “放人还给赔礼道歉?你是什么人,怎么光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说话?”治保主任尖着嗓子吼道:“恋~爱就是乱~爱,亲~嘴就是搞破~鞋。已经给抓了现行,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个人就是敌我不分,站在反动立场上替坏人说话。你站起来,让大家看看你的反动嘴脸。”
    田晴晴:“我要是不站出来呢?”
    治保主任:“那更说明你是阶级敌人了。因为你不敢面对广大群众,不敢面对明亮的灯光。不过,你也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儿。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会就是开到天明,我们也要把你挖出来。把你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嘿!革命口号全用上了!
    田晴晴一看,暗叹胳膊拧不过大腿,好几百号人的作息时间掌握在他们的手里,自己不站出来就会殃及会场上的所有人。权衡利弊,还是站出来的越快越好。
    可是,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让小孩子们看到,以免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不必要的阴影。于是。便说:
    “让我站出来可以。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让小孩子们都走。明天他们还要上学的上学。上幼儿园的上幼儿园,别耽误他们的休息。”
    治保主任:“你站出来就行了。管这么多干什么?”
    田晴晴:“你不让他们走,我就不站出来。”
    治保主任也是一心想挖出与他对抗的“真凶”,便气急败坏地对小孩子们说:“都回去,一个也不许在这里。”又让基干民兵们过去撵。
    大孩子们都跑了。一些小孩子们大多都是跟着自己的父亲或者母亲、哥哥姐姐来的,这一撵,便跑到会场里找自己的大人去了。
    田晴晴又说:“让带孩子的大人也走。无论在这里带着的,还是家里有孩子需要照顾的,都让她们走。”
    因为不知道这会开到什么时候,田晴晴话刚一停下,一些家里有小孩儿的年轻妇女便纷纷站起来要走。被围住的妇女也有好几个说家里有小孩子,站起来也要走。
    治保主任一看急了,说:“你们走了还如何抓说话的人?不行,被围起来的妇女一个也不能离开。”
    被围起来的妇女们一听也急了,都和他吵了起来。一个个都说:“不是我说的,凭什么扣留我?”
    治保主任:“只要你们说出说话的人,你们就可以走。”
    被围起来的妇女们又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话。
    这时,从西北角上传来了“轰隆”“轰隆”的雷声,头顶的天空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天眼看就要下雨了。
    田晴晴心想:把大几百人都淋在这里,也是自己的罪过。赶紧结束这一场闹剧是真的。便又说道:
    “实话对你们说吧,说话的就是我一个人,我是装成几个妇女的声音说的。你们围起来的妇女们是冤枉的,没一个发言人。不信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们说一遍。”
    于是,就在这个地方,把刚才在不同地方用不同声音说过的话,又用原先的声音说了一遍。
    这一下大队干部们包括治保主任、群众,都确信了,也吓坏了:
    没看见有人来回窜,又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人怎么会做得出来呢?
    天啊……
    有的人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字眼儿:——鬼!
    有的人想到了一个既崇拜又敬畏的名字:——神!
    但无论想到什么,一个个都吓得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田晴晴一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为了烘托气氛,又说:“如果还不信的话,我再表演给你们看。”
    说完,在空间壁的笼罩下,从人群中一路直闯如走平地。快速地从自己在的东北角上,跑到西南角上。在那里说了两句,又跑到东南角上说了两句,然后跑到西北角上,最后来到会场中间。
    “大家听见了吧,”田晴晴在会场中间的位置说:“这就是我,我想上哪里就上哪里;想用什么口音就用什么口音。要想看到我,带小孩儿的妇女必须离开。我不允许一个小孩儿看见我。老人也可以离开,别再一会儿淋着你们。”
    治保主任这一回也被吓着了,战兢兢地命令说:“带孩子的妇女赶紧离开,这是政治任务。赶紧走。围着的基干民兵全撤,包围圈解散。”
    带孩子的妇女们哪里还敢一个人带着孩子走?有的结伴儿,有的找到自己的丈夫,一同战惊惊回家。
    不过,老人们却没一个动的,大家都等着看稀罕呢!
    田晴晴一看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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