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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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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村东南角上的一处宅院里,住着一个老者。老人觉少,睡醒了一觉后,再也睡不着了。正在被窝里烙大饼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哭声。
    一开始,以为是孙媳妇屋里的孩子夜里哭闹,也就没放在心上。后来又听到远处一片狗叫声,联想到刚才小孩子的哭声,觉得这里一定有问题。
    猛然想起今晚村中起火,八队丢了一个小姑娘来,冥冥中感觉好像有什么牵连似的。便不顾年老体弱,穿衣下炕,走到庭院里一听,果然村外有孩子的哭声,和群狗的狂吠声。
    老者忙回到堂屋,喊醒了正在熟睡的孙子。让他给丢孩子的人家送个信儿,是不是的,到那里看看。
    年轻小伙子去了田达林家。见屋里还亮着灯,知道没睡,从后窗户里喊应了田达林,告诉了这一情况。
    此时,田达林的亲兄弟、叔伯兄弟们,只要在家里的,都集中在他的家里,商量如何寻找田青青。
    人们普遍认为:孩子到处找不到,很可能是被犯罪分子劫持了。天明后,立马去乌由县公安局报案。
    一听说村外有小孩子的哭声,人们立马想到了田青青。十来个人同时出动,向村东南方向奔去。
    果然,在离村一里多路的田间大车道上,人们发现了昏迷过去的田青青,和人事不知的薛二狗子。
    田达林赶紧把田青青抱起来,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被冻的冰冷的小身子。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薛二狗子。知道他是拐卖妇女儿童的刑满释放分子,又是最近杜家庄骗婚案的在逃人员。人们立时明白了一切:田青青是被他劫持了!
    案情重大。人们便兵分三路:一部分人护送田青青回家;一部分人在那里看守薛二狗子,不让他醒来后跑掉;一部分人立马去通知村治保主任。
    村治保主任闻听后,立马用电话(当时村大队部有一部拨号电话机)通知了县公安局。
    田青青醒来后,简单地向人们诉说了被劫持的经过。当问她为什么会晕倒在村东的大道上时,田青青说她也不知道。
    “他把我劫持到家后,就把我关在一间小屋里。之后,又驮着我出了村。天很黑,还刮了一阵大风。我和薛二狗子连同自行车,都摔倒了。然后爬起来又走。
    “走着走着,他说走错了,又要往回走。一拐弯儿,摔了个大跟头。我冻得没法,摔的又很疼,就大哭起来。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到了哪里,我一点儿也不清楚。”
    人们信以为真。因为她说的与薛二狗子交代的基本相同。
    至于为什么来到田家庄村东南上,薛二狗子说:天黑,又刮了一阵大风,他迷失了方向。看出来后,再想回去,他就精神恍惚起来,还出现了很多幻觉。不知怎么的,一下子什么也不知道了。
    包括薛二狗子在内,没有一个人怀疑田青青在里面起了作用。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而发生了的,一切都是因为夜黑风高造成的。
    田青青休息了一天后,精神力恢复,她又变成一个活蹦乱跳爱说爱笑的小姑娘了。
    薛二狗子被关进了看守所,等待法律的判决。
    人们说,因为他是负案在逃人员,又新增加了一条劫持和拐卖少年儿童罪,加之刑满释放还不到一年,数罪并判,这一回,没个三十年二十年的出不来。
    消息传进田冬云的耳朵里,田冬云就像家里折了大梁一样,心里空落落地难受,同时也懊悔的无以复加。
    把史兰花说给自己的亲弟弟,是她的主意,也是她保的大媒。结果却以骗婚罪逮捕了三个外地人。
    相好的薛二狗子参与了此事,是因为自己送信儿送的及时,他才得以逃脱。
    劫持亲侄女田青青到外地去卖,也是她和薛二狗子共同商量的。为了不让田青青说出实情,自己甚至还强调薛二狗子,一定要把田青青药哑。
    要是薛二狗子在受审时把这些全说出来,保不住自己也得蹲监狱!
    退一步说,就是不蹲监狱,传嚷出去,自己还有什么面目再回娘家?再如何面对自己的亲弟弟和亲侄女?
    还有,在史兰花“看家”的酒宴上,当着一院里的老少爷们婶子伯母,宣布了这是一桩骗婚案并把三个外地人抓起来了。这无疑当众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就算亲弟弟亲侄女原谅了她,她也无颜面对田家庄的街坊邻居、叔叔大伯、婶子伯母!
    而且,这些都是脸面上的事。让她最懊恼的,是今后的生活着落。丈夫窝囊,弄不来钱和东西。好容易勾搭上了一个能想事肯给钱的相好,又让自己把他送进了监狱
    四个孩子需要抚养,日子得往前过。可钱呢?东西呢?
    过去家里没有了,就领着大的抱着小的,舍脸去住娘家,一住十天半月。
    现在娘家人都被自己得罪了,面子丢尽,还有什么面目去那里住?!
    可如果不去住娘家的话,一家大小六张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这日子还真没法过!
    去住没脸面!
    不去住又没法过日子!
    更别说再因此被带上手铐关进牢房里了?
    天!
    这不是在成心堵我的路哩嘛!
    田冬云左想想右想想前思后想,越想越觉得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越想越觉得没脸面回娘家;越想越觉得日子没发过!
    走投无路的她,拿起家里放的半瓶子农药,闭着眼喝了下去

  ☆、第227章 生不如死!

话说田冬云闻听薛二狗子被jing cha 抓走了,知道事情败露,心里又难受又害怕有懊悔。
    难受的是:生活中失去了薛二狗子,就好比房子折了大梁。四个孩子张着嘴要吃要喝,还要养活只知玩儿钱什么也不做的懒丈夫薛运来。从此,家里又要过吃一顿没一顿的苦日子。
    害怕的是:胁迫史兰花骗婚案和劫持田青青一事,自己都参与了。一旦薛二狗子交代出自己来,自己将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因为害得是自己的亲弟弟和亲侄女,要是去坐牢,还不如死了好。
    懊悔的是:因为这两件事,自己在娘家的脸面也丢尽了。就是不去坐牢,家里没吃没喝的时候,也没脸面再到娘家蹭吃蹭喝了。
    田冬云前思思后想想,越想越觉得自己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心一横,眼一闭,把家中存放的半瓶农药喝了下去。
    待薛爱玲放学回家发现母亲叫不醒时,田冬云喝农药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薛爱玲吓得又哭又喊。闻讯而来的街坊邻居见地上扔着空农药瓶子,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农药味儿,知道田冬云喝了农药。套车的套车,寻找薛运来的寻找薛运来。待一切准备停当,才把昏迷的田冬云抬到车上,送进了医院。
    消息送到田家庄,除了田卢氏哭的死去活来,再没有一个掉眼泪的。
    “她总算作够了。”何玉稳恨恨地说:“干了这么多缺德事,自己给自己一个了断,也算没有缺德到底。”
    “你先别畅快哩,这不还没死定哩嘛。医生还在抢救着呢?”王红梅幸灾乐祸地笑眯着眼说。
    何玉稳:“没死定也活不成了。喝了半瓶子农药,待了一个多钟头才送医院,还能救得过来?”
    “咱怎么着也得看看去吧。”郝兰欣建议道:“好赖人家他们(指丈夫)是一奶同胞亲姊妹哩。”
    何玉稳:“你的心还没伤透?”
    郝兰欣:“咳,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再不对,还有四个孩子哩。不大不小的。将来依靠哪一个?”
    王红梅撇着嘴说:“还不是这边老太太。听说那边的老太太病病怏怏的,儿子又不正混,如何养得起?”
    郝兰欣:“要是都弄了来,还不是咱的事?你们别高兴的太早。”
    王红梅眼一白拉:“管她呢?她教育的好女儿。让她自食其果。”
    “”
    在一旁捡耳朵的田青青心里可就翻开了五味瓶。
    田冬云对她来说,不但没有一点儿感情,反倒有深仇大恨:
    她一巴掌把这具小身体的原主——自己的亲姐姐搧倒在三齿上,扎破颅骨而丧命,首先欠下了一条人命。
    为了解除她的噩梦,又对穿越的自己下了毒手:把自己指责成鬼怪附体,泼黑狗血,油炸小布人,能用的招数全用上了。
    最让田青青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串通胡半仙,把自己污蔑成“扫帚星命”。
    扫帚星本来是天体星系中的一种。但这时期的人们文化程度都不高。根本不懂的这些自然科学。把扫帚星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扫帚星命”的人,克父克母克四邻,克亲戚朋友。
    也正因为这个,老实厚道的父亲为了避嫌疑。带领一家人住进了生产队上的场院屋。
    一间筒子屋,住大小六口人,除了睡觉的地方,剩下的空间两个人并排走都困难。其艰难困苦,只有住过的人才能体会的到。
    为了这个“扫帚星命”,自己连门都不能串,只有小朋友不避嫌疑来找自己。自己却不能到小朋友家里找人家。其孤独和怨愤,还不能向人们诉说。
    现在人们才不提 “扫帚星命”了,家里也盖上新房过上了富裕平静的日子,却又生出劫持自己卖钱的野心,还狠毒地要把自己药哑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田冬云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辣女人!自己和自己一家人。与她不共戴天!
    田冬云死有余辜!
    但她的四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没有错。她们还需要家长的呵护,需要家长给做吃做穿!对四个孩子来说,田冬云可以说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她哪怕舍脸住娘家蹭饭吃,也要让孩子吃饱不是。
    如果没有了她,正像二伯母王红梅说的那样。还不是奶奶田卢氏接手。
    可奶奶田卢氏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往前也到了让人照顾的时候。一旦有个病或灾的,那四个孩子,还不是好心的母亲郝兰欣或者大伯母何玉稳她们接管。
    那四姐妹也难免不产生寄人篱下的感觉,在幼小的心灵上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
    想到这里田青青一激灵:
    不行!她的责任还没有完成,不能这样便宜了她!
    空间水有治病强体的功效,对服毒之人有没有作用,田青青不知道。但最起码可以延缓生命,为医生医治赢得时间。
    “你要去救一个与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吗?”另一个田青青说:“你忘了你的原身是怎么死的了?忘了要把你药哑并卖掉了吗?”
    田青青:“她还有四个未成年的孩子需要抚养,我不要她现在就死。”
    另一个田青青:“你在救你的敌人。”
    田青青:“我救她的目的不是让她享受人生,而是为了让她完成她应该担负的义务和责任。”
    另一个田青青:“那还不是一样!对犯罪分子的来说,最重的判决就是死刑。她已经是死有余辜。现在自裁了,你却去救她,岂不是放虎归山?”
    田青青:“还不知救活救不活呢?看在她与父亲一奶同胞和那四个孩子的份上,让我试一试。”
    “救”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田青青决定跟着母亲郝兰欣去一趟医院。
    田达林一听到消息,就和田达树一起骑着自行车去了,现在家里自行车紧张,田青青没有理由再去“扫面袋”,只好跟着郝兰欣一同去了。
    “她把你害得这么苦,你还去看她?”郝兰欣不解地问道。
    田青青据理而争:“你不也挺恨她的吗?不也一样要看她去?”
    郝兰欣:“大人是为了尽礼数。你一个小孩子家,没人挑你的理儿。”
    田青青:“我想看看她喝了毒药后是个什么样子。”
    同去的何玉稳也阻止道:“人已经不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以后会做恶梦的。青青,别去了。”
    田青青:“大伯母,我想去看看嘛,就这一次。”
    王红梅笑道:“你还想看第二次恐怕也没有了。”
    在田青青的软磨下,郝兰欣终于同意带着她去了。
    县医院里人很多。田达林、田达树、田冬云的两个大姑姐、窝囊丈夫薛运来,都在这里。
    还有不少街坊邻居。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公公好赖当了十几年的大队dang支部书记。
    而街坊们的真正用意,是在等着往回拉尸首。
    薛运来的情绪特别沮丧,不住地抹眼泪儿。不知是想起了过去的好,还是意识到四个孩子从此没人管了!
    田冬云在重症监护室里,不让人们随便进去,大家只是守在门外等候消息。
    一到医院里,郝兰欣便紧紧地牵着田青青的手,须臾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田青青就会被人抢走似的。
    怎么办?见不到人,就无法灌空间水。而手又被郝兰欣紧紧地攥着,无法进到空间里。
    田青青心急火燎。
    “妈妈,我鞋带开了。”
    田青青从郝兰欣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蹲下装作系鞋带。然后就一直骨丢在那里。
    见郝兰欣与何玉稳说起悄悄话来,田青青赶紧站起,跑到一个拐角处,看看周围没人,闪身进到空间里。
    然后在空间壁的笼罩下,穿过墙壁,来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田冬云身边。
    田冬云奄奄一息,根本无法吞咽。田青青又用异能打开她的嘴和喉管,给她往胃里灌输。
    待田冬云的肚子慢慢隆起并发出“咕咕”声的时候,田青青才收起异能。心想:反正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保住生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然后返回,闪出空间,回到了正在焦急地寻找自己的郝兰欣身边。
    因为人多,郝兰欣只是瞪了她一眼,没有追问她去了哪里。
    第二天,传来了田冬云苏醒过来的消息。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田冬云的命抱住了,却落下了一身残疾:由于农药在身体内滞留时间过长,她的声带被烧毁,发出的声音“依依呀呀”的,成了一个真正的哑巴。
    胃也被烧坏了,不吃东西饿得慌,一吃就疼痛难忍。
    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行动受阻,胳膊蜷着伸不直,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还站立不稳,只好借助拐杖行动。
    不过,由于她半条命的存在,薛运来的家保住了,四个孩子也有双亲。他们的日子在亲戚们的帮助下,还能继续下去。
    过年的时候,田青青跟着田达林去看她。她望着田青青哭了。用手势告诉人们:她生不如死!
    是啊,谁说对罪犯最重的判决是死刑?
    “砰”一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让其在悔恨、痛苦和疾病中煎熬,那才是最重的刑罚呢!
    田青青如是想。

  ☆、第228章 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村里响起了零星的鞭炮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的时候,田达林家里病了两个老太太:一个是金桂娥杨金氏;一个是卢桂柱田卢氏。
    常言说:大年初一吃饺子,没外人。这个时期农村里还保留着这么个风俗:即便是嫁出去的闺女,大年三十、初一这两天,也得在婆家住。直到初二送完家堂以后,才能进门。
    杨老太太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平常时候,在这里住也就罢了。大年下的,不出去两天,实在又悖民俗。
    再一个,也是最主要的一个,三十这天清晨,家家都要把过世的父母及老祖宗们,请到家中供奉,初二早起再送走。俗称请家堂。
    杨老太太就纠结在了这里:养子杨金虎已经声明退继,不可能有请家堂这一说。过世的老伴儿杨大柱,以及他的宗亲三代,不请于心不忍。可请又往哪里请呢?
    杨家庄是回不去了。来了多半年了,养子一趟也没来看过。村里干部也没找过她。她就像从杨家庄蒸发了一样,没人问也没人管。
    先时她很为这个庆幸:总算摆脱了一有运动就当活靶子被批斗的厄运。
    这一过年,感觉就不一样了。她还真的好想回去,哪怕住两天,让她在她的小南屋里祭祀一下过世的老头子和他的宗亲。因为这个家庭只有她一个人了。
    其实,说回去也是胆怵:那两间小南屋还给她留没留着不说。多半年没人住,这冰天雪地的,回去也没法生活。
    在这里请家堂是不行的:家堂家堂,哪有把家堂请到外人家里的?自己一个依赖于人家的外人,不合尧相啊!
    想来想去,杨老太太排解不开了,躺在炕上起不来了。
    田青青自是知道:杨老太太这是心病。
    这个家里吃的都是空间水,伤风感冒是找不到他们的。杨老太太就是心思太重,导致寝食难安。精神恍惚,浑身酸软无力。
    田青青与郝兰欣分析了杨老太太的心理儿后,便拉着郝兰欣,一块儿做杨老太太的工作。
    这种事家庭主事人出面。要比田青青说话有分量。田青青再深得杨老太太的信任,但毕竟是小孩子一枚不是。
    “杨伯母,这是给你盖的一大间房子,你就把它当成你在杨家庄的家。该怎样请家堂就怎样请;该怎样上供就怎样上供。回头让青青买些小点心水果来。什么也别想,咱遇到一块儿了,就是一家人。”郝兰欣和蔼地说。
    杨老太太眼里转着泪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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