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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月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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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次,没这么简单。”樊图远冷声甩掉剑,蓦然离去。
  兰宁面罩寒霜,冷冷地瞥了眼雪辰,后者悚然一惊,顾不得地上的碎片,连忙上前探看她的伤势。
  “将军可有受伤?我去取些玉灵膏。”
  “不用了,你退下罢,我想歇息了。”
  兰宁挥手遣退了雪辰,更衣躺在软榻上,无声地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别处的灯光带着暖意悄无声息地爬上窗台,明暗交错,织成的不知是谁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冬猎这天,天空出奇地放晴了。似乎每个人都因这难得一见的温暖而格外开怀,草场上处处可闻欢声笑语。几名宫女和太监端着精致的糕点与小食鱼贯走向主帐,里头正坐着皇上与两位嫔妃,还有一个嘟着嘴的俏人儿——自是云霭了。
  自从禁足以来,她每天都盼着冬猎的到来,虽不擅骑射,但驾着小马溜出去与樊图远见上一面还是没有问题的。可现下只能乖乖呆在母妃身边,哪也去不了。
  定是哥哥跟母妃说了什么!疼爱她如母妃,怎么会在这样好玩的日子里将她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思及此,她一下下地扯着手绢,心中更是气闷。
  不行,她要想个辙离开这!
  一旁与皇帝聊天的简妃自然没注意到女儿的鬼心思,眼看皇帝与靳妃聊得眉开眼笑,她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道:“靳妹妹,今天怎么不见老三?”
  靳妃瞅了眼心不在焉的云霭,缓声道:“老三约莫在马场打理他的良驹呢。”她目光一转,“溪日,把老三昨儿个落在这的腕套给他送过去。”
  “是,娘娘。”
  “等等!”云霭忽然站起身,道:“我正好找三哥有点事,就顺路帮娘娘跑一趟吧!父皇,母妃,儿臣一会儿就来。”说罢,给了靳妃一个感激的眼神,便急匆匆地跑出了帐子。
  简妃来不及阻止,轻斥道:“这孩子!皇上,您瞧瞧,哪还有个公主样子?”
  皇帝捋须笑道:“由得她去吧,孩子们好玩。走,上观景台,朕也想看看皇儿们都准备的如何了。”
  “是,臣妾遵命。”
  顺理成章溜出来的云霭自然没有去月眠宫拿腕套,而是直接去了马场。远远便闻人声鼎沸,马儿嘶鸣,一片熙然胜景。入口处零散地站着些家眷,燕语莺声,却不是骑装打扮,见了云霭,纷纷过来请安,一枝枝金步摇晃在空中,煞为闪眼。云霭看也未看地摆摆手,径自往马棚去了。
  果不其然,幻羽站在马棚外的拐角处,鼻孔扑哧地喷着气,尾巴一甩一甩,颇为可爱。她调皮一笑,沿着青砖石墙悄悄往前蹭,正准备吓兰宁一跳,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她好奇地躲到内侧竖起了耳朵。
  “小宁,恭喜你升迁。”
  “多谢,秦大人。”
  兰宁似乎不愿多谈,牵马欲走,秦梓阁下意识地伸手拦住,她漠然的一瞥,让他心头顿时凉了半截。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之间暗潮绵延,有种微妙的平衡在刚才一瞬间崩塌了。
  终于还是秦梓阁打破了沉默,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水色翠戒,捧到她面前,道:“这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权当贺你升迁,你……收下吧。”
  兰宁目光迟缓地看向他掌心,每多一秒,他的手仿佛就沉了三分。
  “此物过于贵重,还请大人收回。”
  果然。
  秦梓阁脸上浮起苦笑,道:“这些年来聚少离多,不知下次见面是何时,留个纪念,不好吗?”
  “物是人非事事休,又何必留着旧物徒增困扰?恕我不能从命,告辞了。”兰宁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手臂触及的范围,拽着马绳朝前走去。
  秦梓阁想追上去却又犹豫着什么,看着她愈走愈远的倩影,心中一急,便道:“莫非是将军身居高位,嫌我物贱人微?”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看见兰宁僵直了身体,他忽然间丧失了所有力气,只能呆立在原地等着她回头,用更冷漠的言行击溃他。
  可他猜错了。
  兰宁终究什么也未说,径直离开。
  秦梓阁咬咬牙,捏紧了戒指追上去,行到路中间,西边迎来一群高谈阔论的文武大臣,他只顾匆匆而过,不期然间被喊住。
  “秦大人,这是往哪儿去?”
  大雪初融,水流攒动,银川遍野,玄色的靴子上沾满了透明冰晶,云霁逆光而行来到秦梓阁面前,光晕悉数吞没了棱角,惟剩一对墨玉眼瞳透着锐亮。他腰间别着太渊,肩上挎着弯弓,分明是寻常狩猎人的装扮,却莫名的英气凛然,无法忽视。
  秦梓阁身子一顿,心下怅然,知是跑不掉了,只好回身恭敬地道:“下官见过三爷。”
  云霁抬手虚扶了他一把,笑容不减,道:“不必多礼。”
  “谢三爷,下官……正要往营地而去。”他微微低头,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不安分的眼,可余光里已没了佳人身影。
  “那便一同前去吧。”说罢,云霁先迈开了步伐。
  秦梓阁还犹豫不前,只听得一人笑吟吟地道:“走吧秦大人,我还等着你同我说些西域趣事呢。”
  回头一看,原来是兵部尚书年巡誉,他不禁奇道:“年大人也对此感兴趣?”
  “呵呵,老夫一把年纪,已过了那个新鲜劲了,是小女对这些异域风情颇上心,这不,向你讨教几分,好回去交差啊。”
  秦梓阁也不再推辞,抱拳道:“讨教不敢,难得令千金求知若渴,咱们边走边谈,请。”
  “请。”
  一行人慢慢悠悠好容易走远了,云霭才从墙后走出来,眼角眉梢尽是愤懑,差一点忍不住冲了出来。方登青云梯,又恋旧人顾,这秦梓阁,真当人家好欺负不成?下次定叫他尝点苦头!
  打定主意,正准备去找兰宁,远处密集的鼓点乍起,震耳欲聋,随后脚下一阵轻颤,似有万马奔腾。云霭心里暗叫不好——巳时已到,狩猎开始了。她随便挑了匹马,跃骑扬鞭,飞驰而去。
  岐山下的猎场占地广褒、草木茂盛,有许多珍奇异兽出没,辟为皇家猎场之后,修养生息了三年,此次是首次开放,想当然尔猎物丰盛,惹得众人跃跃欲试,就连皇上也慷慨激昂地许下了重赏——最骁勇的猎手将得到他的宝弓!
  这无疑代表了最高的荣耀,此话一出,象是一把烈火投在了干柴上,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火苗。比起剑拔弩张的大臣们来,几个皇子皆一派云淡风轻,云霄甚至陪着皇上品茗赏景,连马也没备。
  倒是女将们不遑多让,上官觅一时兴起,轻扯缰绳撞了下身旁的马儿,嫣然笑道:“夫君,不如我们比试一场?”
  云霖傲然扬眉,乐道:“为夫何曾输过你?”
  “哼。”尽管不太服气,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上官觅嗔了他一眼,打消了念头。扭过身子,目光不经意掠过兰宁,又有了主意,便道:“兰将军,他们男人仗着天生蛮力甚是欺人,不如咱们切磋切磋?”
  “如何切磋?”兰宁并没推拒,倒教樊图远暗暗吃惊。
  “不论数目,只论珍稀,你意下如何?”
  “好。”
  两人不再赘言,时辰一到,挥鞭声马蹄声声声入耳,数十匹良驹四散开来,箭一般射向了猎场,眨眼不见了踪影。兰宁和樊图远没有随人潮走,寻了另外的方向,曲径自通幽,慢往山而去。
  林深寂寂,阳光渗透枝叶的缝隙,湿润的泥土染上了金妆,斑斑点点,纵横交错。偶尔一只小鹿或兔子被嗒嗒的马蹄声惊扰,飞快的窜过葱葱绿荫,稍大的小兽往往蹲在原地,瞪着圆圆的大眼,不愿跑也不敢上前,待人走过了,也不去追,骚骚颈子,自己玩去了。
  常年征战在外的兰宁,箭对准的不是靶子就是敌人,打猎还是头一回。它们的灵动自然,给予兰宁无限的新鲜感,象是踩在心头最软的那一处,欢喜跳跃,恬然自得,让她无法狠下心伤害它们。
  “舍不得动手?”樊图远忙着盘弓搭箭,空里瞅了眼兰宁。
  她没回答,转而道:“霭儿怎么没跟着你?”
  “那个娇蛮公主,离我越远越好。”樊图远翻身下马,熟练地拔掉箭矢,将猎物挂上坐骑,“你以后也少管她的事。”
  兰宁微微沉吟,道:“知道了。”
  “对了,黑衣人可有踪迹?”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但我觉得目标不像是皇上。”
  樊图远手里动作一顿,“为何?”
  “直觉罢了。”
  说完,兰宁一抖缰绳加速前进,马儿小跑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躁动不安地甩着尾巴。她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脑袋,警惕地望向四周,似乎有细微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她同樊图远对视一眼,两人陆续下马,抽出宝剑拨开草丛,地上赫然躺着一只绣花鞋。他们心中疑虑重重,无声无息地跨过去,继续往前挪。
  突然,侧方冒出女子的尖叫,樊图远定睛一看,一只体型庞大的黑瞎子正快速地朝声音来源移动,他毫不犹豫,弓开满月,舍矢如破,动作一气呵成,正中头部。黑瞎子身形猛地一顿,摇晃了几下,“咚”地应声倒下。
  危机解除,他们顷刻间跑向侧方,劈开层层障碍,女子惊惶失措的娇容映入眼帘,俩人不约而同地叫道:“云霭?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一番妥善打理之后,云霭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当然,省略了偷听那一段。
  “……进了林子之后我就迷路了,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了。”云霭边说边偷瞄着樊图远,每多说一句话,他的脸色就沉了一分,刚说完,他果断地把她“请”上马。
  “去哪儿?”云霭疑惑道。
  “送公主回营地。”
  立时,云霭的脸色也变了,她挣扎着叫道:“我不要!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要跟你们一起打猎!”
  樊图远停下动作,双手环胸冷笑道:“请问公主的脚还能走路吗?”
  云霭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脚踝,刚才逃命的时候弄伤了,现在一片红肿惨不忍睹。她窒了窒,道:“我可以与你共乘一骑嘛。”
  “那你的弓箭呢?兽网呢?匕首呢?亦或是在这野兽出没、明枪暗箭的树林里赏乐游玩?”樊图远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云霭仍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她朝兰宁努努嘴,道:“兰姐独自一人也很危险啊,我们不能扔下她。”
  这次樊图远没出声,兰宁接道:“我会武而你不会,图远,送她回去。”说罢,身形一闪,人已在马上。
  “你去哪?”
  “我去山上看看,这等平原野地,哪来奇珍异兽。”
  樊图远一愣,想起方才她不愿杀生,便道:“我以为你已经放弃同上官将军比试了。”
  兰宁回过头,眸光慧黠,灿灿生辉,只听她“驾”的一声,幻羽欢快地撒开蹄子飞奔而去,远远传来她悦耳的声音。
  “我要抓只活的。”
  冬至已过,小寒将至,阳光温润,山上依旧寒气逼人,呵口气,化作一道青烟,冉冉上升,消弭于空中。这让兰宁很轻易地回想起在塞北的时光,那里的冬季严寒漫长,多少次,他们顶着风雪作战,寒冷流入盔甲,穿透肌理,在血液里横行直撞,冻得生疼。一场杀戮,尸骸蔽野,积怨满于山川,可只要下雪就能掩盖住一切,从漫天血色变成漫天雪色,净化生命,安抚麻木的心灵。
  与之相比,这里的雪景更美,因为它带来了生机,兰宁从中看到了一只白狐——它跟雪一样纯白,就这样肆意地卧在路中央,闭着眼睛,藏起了爪子,几乎分辨不出来。
  她对幻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下武器,蹑手蹑脚地靠近它,须臾,一尺之间她停下,面容闪过一丝尴尬。徒手狩猎,她是要整个人扑上去?还是拽住它的尾巴?或者……蒙汗药?那东西对动物管用吗?
  正当她思索各种方法的可行性时,突然,一支羽毛小箭破空锐响,笔直射向白狐,她眸光一凝,飞身夺下箭矢,顺带提起白狐的尾巴,在雪地里滚了一圈,稳住了身子。这番动静自然惊醒了白狐,它张开爪子欲逃,奈何大尾巴被兰宁抓在手里,刨了半天还是原地踏步,模样甚是可爱。
  兰宁站起身,一手攒着箭矢,一手环着挣扎不已的白狐,未见来人,先闻其声。
  “那支是迷箭,握久了小心头晕。”
  云霁自阴影处缓缓步出,笑意缱绻,光彩迷离,简单的话中暗藏了射箭的原因,兰宁却不领情,随手一掷,箭斜插在雪地里,沁凉的眸光停在他的俊脸上,冷冷地说了句谢三殿下,手里愈发抱紧了小白狐,没有丝毫出让的意思。
  见此情形,心知她是误会了,云霁也不解释,牵着风过踱步到兰宁面前,小白狐惊慌不已的样子映入眼帘,他徐徐道:“这等灵物不易宠养,原先东苑的娘娘养过一只,日日饮晨露食鲜果,终是夭折了。”
  “深宫后院,人都难以存活,况且兽类。”
  或许是总在尴尬之时遇见他,亦或是他的笑容清澈得不似一个皇子该有的,兰宁心中莫名的别扭,于是神情淡漠,句句带刺。
  云霁竟不生气,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不远处,一线悬崖,白雪皑皑,掩不住怪石嶙峋,高耸的棱角横生半空中,往下便雾气缭绕,云深不知处。
  “兰将军,怕死否?”
  轻柔抚摸着小白狐的手停住,这突兀的问话让她愣了愣,随即傲然道:“黑云骑的认知中没有怕死一词。”
  闻言,云霁笑容愈深,眸光中多了赞赏,他忽然意识到,在一手训练出黑云骑的她面前,这问题颇显多余。
  “钦天监巫大人说,我近日凶星入侵,或遭不测。”他淡淡地补上一句。
  她皱了皱秀眉,心头漏跳一拍,钦天监的这位,听说上任几十年未曾错算,先前她不知他用意,只当他好奇心使然,不甚在意,如今看来,他定是查到了什么,说不准与那刺客有关,可是……兰宁扫了眼四周,不禁泛起薄怒——他这单枪匹马的是干什么来了?
  “难得三殿下临危不惧,可惜微臣惜命如金。”她瞪了云霁一眼,双指扣于唇间,旋即唤来了埋头吃草的幻羽。
  云霁微微一笑,负手伫立,不动如山,马儿带来的轻风掀开衣袂空中凌乱,却带不走一丝沉静如水的面容,他似乎笃定,兰宁不会弃他而去。
  只见兰宁取下青棱,又附耳过去,顺手把小白狐塞进马鞍上的皮革袋子,然后用力一拍,马儿嘶鸣着跑远了。再回头,想说自己并不是去搬救兵,对上云霁深邃的眸光,竟有种被看透了的尴尬,破天荒地红了脸。
  “兰将军心疼马儿甚于自己啊。”云霁向深处而行,路上不忘揶揄兰宁,以掩饰内心的震动。他未说,她便知其计;她让马儿带着小白狐回营地了,自己却留下陪他;最重要的是,从头至尾,不见一丝惧色,心思缜密,尽显大将之风。
  闻名不如见面,果真如此。
  一路并行,兰宁始终疑云重重,一向寡言的她,抵挡不了心底声音的驱使,眸光飘到云霁伟岸的身姿上,问道:“你查到些什么?”
  云霁侧首,近距离睇着她认真凝眸的样子,反问道:“兰将军欲知何事?”
  “微臣想知道下次被抓来垫背是何时。”
  闻言,凤目光华流转,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倒是不再逗她,他正色道:“一个天衣无缝的刺杀计划需要一个出色的主使者,可清秋阁阁主二十年前已失踪,之后一直没有传出另立新阁主的消息,如今看来,必是新阁主身份敏感。”
  兰宁暗自咀嚼着他的话,接道:“若真是干杀人买卖的,又何必隐秘不发?想必是朝廷中人,天都城戒备森严,不便下手,祭天是个契机,可……这范围太大了,无从查起。”
  “不知道目标,范围自然大。”云霁昂首,眸中渗入一缕薄光,“端看巫大人的卦象灵不灵了。”
  兰宁敛了敛心绪,蛾眉微蹙,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此危险之计她却懈怠如斯,眸光偶尔划过云霁俊逸的侧脸,莫名的心安神定。
  “愣著作甚?莫要浪费了这好天色。”觑了她一眼,他径自提弓寻猎去了。
  兰宁尾随其后,冷冷地道:“现下想争夺宝弓,恐怕为时已晚。”
  云霁微一挑眉,回过身刚要反驳,眸中杀意掠过,银弓在手中挽了个圈,箭鸣破空,堪堪蹭着兰宁颊边飞射而出,瞬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兰宁登时抽剑转身,气息微喘,只见一个黑衣人倒在十几米开外,似已毙命。随后,树林一阵骚动,凝神静听,来者数十,步履轻盈,可见武功不弱。
  太阳不知何时隐去了光芒,寒风猎猎作响,刮得脸颊生生地疼,兰宁无暇注意,冷眸一一扫过包围上来的黑衣人,神色戒备。双方对峙着,空气紧绷得随时都会炸裂,陡地,为首的黑衣人一个手势,杀机顿现,无数把刀迎面劈来,凌霜斩风,迸出嗜血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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