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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月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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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根本就是天罗地网,所有暗卫恐怕都在这,插翅难飞。
  如果此时青霜在手内力充盈,或许还有一战之机,眼下这般走出去,恐怕还没踏出院子云霁就到了。
  耳畔忽然传来脚步声,她还来不及绝望,只好又回到了床上。
  “哟,三哥还真是在这藏了个美人啊。”
  岳梦鸢立时惊醒,警戒地瞪着来人问道:“你们是谁?来这干什么?”
  屋内凭空多出了三个人,一个公子带着两个随从,为首的衣冠华丽,风流一笑,望向轻纱帷幕的后方。
  “小美人儿,这还轮不到你讲话。”
  他提步往里走去,岳梦鸢拦不住,暗暗使了个眼色给宫女,宫女会意,扭过身就跑出去知会了暗卫。
  “兰将军,本宫听过你不少事,百闻不如一见,可愿露个脸出来相见?”
  兰宁听到这自称立刻就明白了,拢好衣襟和鬓发,伸手挥开了一条缝。
  “恕微臣失礼,见过六殿下。”
  云霈眼中划过一丝惊艳,眸色又深了半分,一摇手,两边帘子都被挂上了床棱,她软软地倚在榻上,有种娇弱的美感,看得两个太监眼睛发直。
  这般孟浪的行为自然惹怒了兰宁,可是身体受控,奈何不了他。
  “我说三哥那样的谦谦君子竟也有失控囚人的时候,如今见到了将军你,也能理解一二了。”
  “殿下已看过了,还有何事?”兰宁冷冷地说。
  “急着赶本宫走?本宫可还有个好消息没宣布呢。”
  他愈发笑得肆无忌惮,仗着兰宁无力反抗欺上前来,嗅了嗅她床畔的清香,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
  “六弟。”
  云霈回过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云霁,两张极为相似的脸一个嘻笑,一个隐怒。
  “三哥来得好快。”
  云霁走过来挡在兰宁前面,沉声道:“有事我们外边谈。”
  “是有事,不过不是找你,是找她。”
  云霈勾了勾手指,身后的太监双手托上一柄明黄卷轴,他拿过来打开,卷轴背后的纹样展现在众人眼前,云霁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
  “奉皇太后懿旨,兹闻云麾将军兰宁淑慎性成,忠心事政,勤蠲疆祸,适婚嫁之时,念其功,特许配为皇三子云霁之侧妃,择良日完婚,钦此。”
  一言出,四座皆惊。
  兰宁缓缓看向云霁,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混账!你胆敢矫旨!”
  云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劈手夺下懿旨,回过头,发现兰宁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聚成一团阴霾。
  云霈笑着冲兰宁道:“兰将军,还不起身接旨?”
  兰宁木然地下了床,云霁伸手过来搀她,她冷冷地躲开,旋即重重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正视着前方,一字一句道:“恕微臣不受。”
  云霈对她的反应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再看看自己兄长,神情复杂到了极点,似心痛,又似怒极,恨不得将手里的懿旨捏成齑粉。
  这场戏可真是精彩。
  他故作可惜道:“那可糟糕了,抗旨可是要掉脑袋的,来人,送去天都大牢吧。”
  “你敢!”
  云霁闪身拦在她面前,隐隐携着山雨欲来的气魄,凤眸逐一扫过走上前来的人,杀意如潮涌出。
  “霈儿不敢,哀家敢。”
  一袭凤袍骤然出现在门口,老而弥锐的目光如箭般射向兰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从头到尾都是按照云霈的计划来的。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云霁放不开兰宁,就把兰宁强制隔离到他的势力范围之外。
  最好的人选就是皇太后,她素来不喜兰宁,听到云霁这般做法气得摔碎了佛珠,认定兰宁狐媚惑主,连斥荒唐,在云霈的搅和之下配合他演了这一出戏,目的就是给兰宁个教训。
  以防她同意,懿旨自是没盖印的,外人当然不知,所以也不存在砍不砍头一说,只是寻个由头关着她。
  兰宁从不知道天牢的牢房这么大,大得让人害怕,深不见底,只有鸦声四起,虫豸遍地。
  她已经不想去管自己是否中了计,或是外面闹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自己短时间内离不开这里了。
  云霁来看过好几次,一方面对皇太后的命令束手无策,一方面仍然不想她去蕖城,总而言之是不可能救她出去了。兰宁明白之后再也没见任何人,包括岳梦鸢和樊图远,云霁没办法,只好让人每天来送饭,顺便汇报她的情况。
  从一个牢笼跳到了另一个牢笼。
  在这里独处了几天,思绪比平时要清晰许多,回想起云霆为她付出的点点滴滴,她随口能说出好多,反观自己,一直对他骗她的事耿耿于怀,却从未真正为他做过什么事,比起豁出性命的兰婧,已经不值一提了。
  她才是最自私的人。
  只希望还能再见他一面。
  如果这次他能平安归来,或许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打扰他了,亦或许他身边有了别人,往事种种,最后也不过沦为露水情缘四个字。
  如何都好,只要他平安。
  盛夏微凉的月色,同样照亮了千里之外的蕖城。
  因为云霆杀伐果断的封城之举,瘟疫并没有扩散,一日之内,附近城镇的人们如蚂蚁般举家迁离了此地,曾经最为富饶的柳州平原上空萦绕着一股死亡气息,荒野凋蔽,形如鬼城。
  引发瘟疫的主要原因还是水患。
  蕖城位于禹江下游,这一段弯道居多水流不畅,最易决堤,往年都是重点整治对象,偏偏今年出了岔子。被淹之后,由于伤亡人数太多,又正当酷暑,是故生疫。
  城里已被分成南北二区,北区紧靠禹江,驻扎了军队负责加固河堤,医者、士兵和健康的平民才可进入,南区安置着染疫之人,外围有士兵把守,每隔三个时辰送一批汤药进去,再将尸体就地烧毁。
  凡是去过南区之人必须服药熏艾,短时间内不得进入北区,所以大部分支援而来的医疗队都干脆待在了交界处,方便治疗病人。
  隔离之法固然保住了一小部分人,可每天都有人被感染,还有大批人死去,大夫们已经换了几种药方,一个比一个狠厉,均不见太大成效。
  每一次进南区都是一种折磨,房屋倾塌,尸横遍野,破庙里、祠堂里到处歪歪斜斜地躺着人,他们衣衫褴褛,面容灰败,身上到处流着黄绿色的脓水,哀嚎呻吟不绝于耳,仿若人间炼狱,即便是阅历颇丰的老大夫,见了这般景象也变了脸色。
  前有水患,后有瘟疫,时间一天天过去,所有人都到了极限。
  云霆这几日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困是困,却怎么也睡不熟,椅背上靠一会就醒了,心里记挂的不是堤上的工事就是南区的疫情,还要抽时间盯着新挖的水渠,简直分身乏术,幸好还有谢询和卢袂能帮着分担一点事务。
  来之前不是没有预料过这边的情况。
  从天都城连夜奔至乌游镇,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幕,再回天都城之后,皇帝提及派人赈灾,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揽下了。
  简天青等人极力阻止,老爷子甚至发了话,必要时刻动用武力拦着他,他却一意孤行,封闭了感受,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尽管这里消息闭塞,天都城那边的信却一直没断过,简天青有意避开了兰宁,只谈与灾情有关之事,但还是教他看出了端倪——云霁还没回朝。
  他们还在一起。
  此后信也不读了,送来了就扔给谢询,让他拣重要的复述,然后写两份寄回去,一份是呈给皇帝看的折子,一份是家书,折子本本不同,家书只有两个字,平安。谢询每次都觉得这两个字难写过套词连篇的折子,不知远在天都城的简妃得气成什么样。
  “殿下,简大人说又从幽州调来了一批药材和人手,大概两日能到,问我们是否还缺什么东西?”
  “卢袂昨日说木头与铁器都不够了,眼下固堤要紧,让他们加急运。”
  “是,微臣这就写好了去寄。”
  这时,一名侍卫叩门而入。
  “殿下,城外有个姑娘要进城,说她姓兰。”
  云霆霎时抬起了头,以为自己幻听,充满血丝的双眼盯了侍卫半晌,不说话也不下令,直教人心里发麻。
  谢询忙道:“快护送她进来!”
  “不,别让她进来。”
  话音刚落,云霆已起身走到了门前,看样子是要亲自往城门去了。
  谢询暗骂自己糊涂,若真是那位大将军来了,殿下赶她走都来不及,怎会允许她进这般危险的地方?
  一路上他微微失神,百般情绪充斥在心头,脑子里第一反应却是她的安全,想到以她的性子说不准已经强行过了关,脚下又加快了速度。
  来到城门口,士兵们自动让开了路,那个纤细的身影彻底展露在眼前。
  不是兰宁。
  他的眸光瞬间凝结成冰,胸口翻腾着巨大的空虚感,无法言喻。
  “殿下。”
  兰婧隔着栅栏远远地施了一礼,再往前走已无人阻拦。
  “你来做什么。”
  他神色的细微变化她看得分明,似浑不在意,眼底笑意愈发明亮动人,道:“我来见殿下。”
  “回去吧。”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就走,兰婧像没听到,踩着小碎步紧紧跟在后面,既没掩嘴也没捂鼻,眼角掠过断壁颓垣,无一丝惧色,惹得城门口的士兵都在小声议论这个绝色少女是谁,颇有胆色风范。
  云霆没管她,径自去了坝上巡视。
  连日放晴,水位稍稍降了一些,时机难得,卢袂调动了大批士兵和平民把沙袋垒上了堤坝,另外一边,幸存的匠人们正在抓紧时间修复御水设施,双管齐下,争取在下次暴雨来临前筑成一道坚固的壁垒。
  蕖城已经禁不起第二次溃堤了,否则坚守了这么多天的防线会毁于一旦。
  忙得满头大汗,卢袂只点了个头就算打过招呼了,瞟过云霆后面的身影倒是微微一惊,他循例上朝,自是认得兰婧的。
  她来做什么?跟云霆相好的不是那个什么兰宁么?
  卢袂看向谢询,谢询悄悄做了个口型——桃花债。
  他立时会意,不着痕迹地越指挥越远,最后干脆跑到坝上跟他们一块抬起了沙袋,累是累了点,那也比惹着云霆强。
  云霆站在高处眺望着干净水源离这的距离,皱眉道:“卢袂,你过来。”
  卢袂认命地跑回来,道:“殿下,什么事?”
  “加固图纸画出来没有?那边地势太低了,只要一场小雨,不决堤都能淹了水渠,到时没了干净水源就麻烦了。”
  “画出来了,只是……”他看了眼后方为难地说“会做的匠人都在这坝上了,分不开身啊,殿下,能不能再缓缓?”
  “还有两天时间,两天后会有一场小雨。”
  闻言,众人目光一转都看向了兰婧,她眼神坚毅,无比笃定,但众人吃惊归吃惊,不信的占大多数,毕竟天象这等玄妙之事非凡人能够揣测。
  她也不介意,谈笑间把身家性命都押了上去:“小女子不才,识得一点星象之理,各位若不信,我可以向殿下立个军令状,万一两日后没下雨,愿以军法处置。”
  卢袂悄声对谢询道:“她不是御前尚仪么,怎么跑这充当起钦天监的人来了?”
  谢询是个老古板,见不得她拿全城人和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坚决反对道:“精通星象的巫大人也会有失算的时候,殿下,微臣认为还是要提前完成水渠的加固。”
  卢袂表示实在没办法,两天时间刚好,一天做不出来。
  云霆看着坝上挥汗如雨的匠人,转首问了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兰尚仪,明日是晴是雨?”
  兰婧微微一笑:“早起阴,辰时一刻起放晴。”
  “卢袂,明日午时自己瞧着天气开工吧。”
  云霆撂下话转身回了军营。
  这什么意思?
  卢袂想了半天,总算明白云霆是让他看兰婧说得准不准,准就按两天时间造,不准就按一天来造。
  再一抬眼,人都走光了。
  卢袂刚想说这也太儿戏了吧,扭头一想,兰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说不好这兰四小姐真是个精通异能的坯子,没把握的事她何必说出来讨个没趣?罢了,且信她一回,横竖也没别的办法了。
  “你们先搬着,我去准备准备加固水渠的材料。”
  “是,卢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

  
  第二日果真如同兰婧所说放了晴,卢袂望天干笑了两声,掂量着开了工。
  谢询倒是自由了,伺候云霆的活全由兰婧一手操办,根本不容他靠近半分,云霆对这些举动多半时候都是沉默的,她不逾矩,他就当看不见。
  上午他亲自验收了一批药材,吃了饭又去堤坝上走了一趟,刚要召大夫们过来询事,领头的刘大夫扑进了营帐,说是出事了。
  三日前两名大夫在为患者治疗时不慎被抓伤,随即染上了疫病,紧急隔离加治疗之后,今日暴毙了。
  南区守着的多半是蕖城知府的亲兵,办事不牢靠就算了,嘴巴也不把门,一下子传得满天飞,北区的平民本就胆战心惊,这事就像导。火。索一般引起了暴动,现下一群人正浩浩荡荡地堵在城门口,要求云霆放他们出城。
  云霆沉着脸到了现场,一片乌烟瘴气,农具满地插,墙砖到处飞,有的悍民已经跟守卫打上了。
  “抓起来。”
  他一声令下,只听他调令的幽州援军顿时拔剑上前清场,管你蕖城亲兵还是无赖悍民,只要敢动刀子就拿下,强行镇压过后场面好看了许多。
  谢询让人把带头的几个押了上来,都是些仗着有点力气就逞凶的农民,本来还气势汹汹,见到满眼阴鹜的云霆之后顿时虚了,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
  兰婧愤怒地斥责道:“五殿下不惧危险至今未离开蕖城,就是为了防止疫情蔓延,以身作则,尔等刁民如此不知好歹,竟敢暴动滋事,当以军法处置!”
  见说话是个女的,有胆子大的抬起了头反驳道:“我们又没病,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兰婧冷笑道:“到底是贱民,不学无术,你可知这疫病有潜伏期?现在你完完好好地站在这不代表你十天后还是这样,万一你出去之后发了病,一传十十传百,殃及其他城镇,圣上怪罪下来,谁敢担这个责?”
  那人被骂得满面通红,粗着脖子吼道:“照你这样说我们永远不要离开这了!跟蕖城一起死好了!”
  这一叫,底下被扣住的人都纷纷应和,场面再次骚动起来。
  谢询站出来大喊一声:“谁若再喧哗,就地处置!”
  幽州军应着他的话把铡刀抬了上来,青铜底座精钢刃,雕着一只青面獠牙的怪物,刀一开便张开了血盆大口,甚是吓人。
  底下顿时安静了。
  卢袂早就闻讯赶来,在兰婧和谢询轮番唱了红脸之后上台唱起了白脸。
  “各位百姓,眼下蕖城有难,这是你们世代居住的家乡,朝廷没有放弃这里,你们怎能轻言放弃?殿下已应允过大家,大夫们一旦配出有效药方,成功治疗南区的病人,你们饮过之后十日没有异状,到时便可放大家自由,还请大家耐心等待。”
  “说是这样说,我们都等了半个月了!谁知道下一次洪水蕖城还能不能挺得住,到时我们没被瘟疫害死也被淹死了!”
  卢袂挺直了胸膛大声说到:“我工部侍郎卢袂以性命保证,御水设施的加固已进入尾声,蕖城绝不会再次决堤!”
  这话虽然引起了大部分人的信任,但没过多久他们又掉转了枪头。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这帮大夫无能!封城已达半月,他们连个像样的配方都拿不出,你可知道南区有多少我们的家属被活活拖死了!”
  “就是!都怪他们!可怜我那孩儿才十五,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还我孩儿!”
  “血债血偿!”
  站在一旁的刘大夫汗如雨下。
  虽说前来支援本来就需要勇气,很多人都是受命不得不来,但医术糟糕也是实情,瘟疫猛于虎,连身为医圣高徒的岳梦鸢都没把握,何况他们,但这话还是不用说了,这帮人不会理解的。
  求生欲望大过一切。
  眼下只要研制出一副有效的药方,就算打开局面了。
  云霆始终没说话,坐在台上冷冷地凝视着一切,指节敲打着扶手,不知在想什么。
  刘大夫琢磨着下一步该拿他问事了,主动跪在了面前,道:“殿下,并不是我们没做事,连续几天换了不同的方子,带来的医书都翻遍了,这瘟疫……实在是棘手啊!”
  云霆略一摆手,士兵押着那几人下去了,台上变得空荡,这才听见他缓凉如水的声音:“刘大夫,本宫希望你能明白,全城的人性命都握在你们手里,包括本宫,这一次本宫能够维护你,下一次可就不好说了。”
  刘大夫连忙磕头道:“小的知道,小的回去再与他们研讨几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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