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光月霁-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致一指前方,“穿过这条长廊就到了。”
  缓步而走,眼前豁然开朗,在见到美景的一瞬间,云霄已觉不枉此行。
  独立万槁中,冰胶雪垂垂,当其自英华,造物且霁威。
  雪融之时正是最冷,但若能埋身花海,颊边之风变得清香,碎雨露水变得甘甜,便胜过一切。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她冰冷的掌心渐渐有了温度。
  他轻扫袖袍,身后众人悉数退远,留下这一方净土,握紧了她的手,牵着她慢慢地沿着花丛小路走入,一袭白衣的两人,逐渐溶入了白色的花海,浑然天成。
  羽帽被风吹开,云霄将她的乱发掖到耳后,弯腰折下一小朵风信子,斜插在鬓间轻轻摇曳,衬得肤如凝脂,流风回雪,恍若天仙。
  他颀长的身躯微微前倾,雪色长衫的下摆拢住了她的裙裾,诉说着旁若无人的亲密。
  “喜不喜欢?”
  她茫然,脑海中一片空白,却似这膝间的花儿,耀人眼犹不自知。
  “这些莫名其妙的执着,到底是哪儿来的呢……”他抵在她肩头自言自语,“明知你听不到,感受不到,我却一直固执地做着自认为你会喜欢的事。”
  他拉着她蹲下来,视线齐平,翻腾的白浪就像没了尽头,一层又一层,向远方延伸,散开的花瓣酿起一场花雨,落在衣襟,落在脸颊。
  “若说这世间还有能让你欣喜的事,莫过于一洗国仇家恨了吧,我不是不懂,我只是太自私,自私得只想与你相守,不想离开你。”
  他捧起她的手,拈开花瓣,抹去残留的冰晶,贴在自己的心脏处。
  “可这是我的罪孽,不该应在你身上,若你能好起来,哪怕万箭穿心,也是我的归宿。”
  轻叹一声,揽她入怀,再没有言语。
  若他此刻能拉开她一些就会看到,混沌佳人,神觉初醒,眼中升起了复仇之焰,熊熊燃烧,映红了整片花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先一步离开裁风宫的云霁去了靳妃那儿,说是躲着,到底还得去,毕竟是自个儿的母妃,若念叨能使她安心,他硬着头皮听上一天也是情愿的。
  行至月眠宫,门口明晃晃地停着金色龙辇,总管太监范德玉候在边上,见他来到,率一干人等上前见礼。
  “奴才见过三殿下。”
  云霁略一抬手,问道:“父皇在这儿吗?”
  “回殿下,皇上来陪娘娘共进午膳,将将才到。”
  云霁颔首,“那本宫就不进去了,无须告知父皇与母妃。”说罢抬脚离开。
  “奴才恭送三殿下。”
  月眠宫内,靳妃自是不知儿子主动前来“受训”过,正与皇帝吃饭谈天,很是融洽,只是说着说着,免不了又想到这事,忧上心头,不自觉停了进食。
  皇帝见状便问:“暖儿,可是不合胃口?”
  靳妃摇摇头说:“不瞒皇上,霁儿伤未痊愈,刺客仍潜伏在暗处,让他留在洛城,臣妾一想到此,甚为忧思。”
  闻言,皇帝也搁下了玉箸,一只手覆在柔荑上,温声安慰着:“你且放宽心,宫里守卫森严,出不了岔子。”
  这番话当然劝不动靳妃,她竖着柳眉嗔道:“再森严还不是弄了一身伤?”
  皇帝皱起眉头,威严顿显,“食不言寝不语,身为长辈没个正形,先用膳,霁儿的事过后再说。”
  靳妃出奇地没跟皇帝唱反调,默默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溪日端着红檀木托盘进来,上面放一只玉碗,盛着漆黑浓稠的汤药,靳妃看也没看,接过来掩面喝了个干净,放下碗,眼瞅着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近来不是改食药膳,怎么又喝起药来了?”
  靳妃就着溪日的手漱了漱口,然后拿帕子擦去唇角的水渍,硬是没作声,一旁的溪日忙福身道:“回皇上,娘娘这几日彻夜不得眠,连发了好几次心悸,吃了药才控制住。”
  皇帝眼中隐现怒色,声音也沉了几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这操的是什么闲心!”
  靳妃熟视无睹地反问:“自个儿的孩子不管,难不成去管别家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皇帝气得拍桌子,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怕惊着她,念头一起,到了手上只剩三分力道。
  靳妃见此心里一甜,嘴里却凉凉地请着罪:“臣妾言语冒犯圣上,罪该万死。”
  说着就要跪下,被皇帝一个拖拽到了怀里,她也不反抗,垂眼扫过朝服上精致的五爪金龙,靠着起伏不定的胸膛,知他定是气得不轻。
  “都下去。”
  皇帝一声令下,屋子里顿时撤了个干净,他叹口气,凝视着靳妃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道:“非得气死朕你就称心了。”
  “臣妾冤枉。”
  这天下敢用后脑勺对他说冤枉的恐怕就此一人了,皇帝好气又好笑地扳过她的身子,不留情面地揭穿道:“二十多年了,你这喝药的戏怎地百试不爽?有话便直说,日熙宫还摞着一人高的折子等着朕去批。”
  靳妃顿时面红,想到要说的话,也不再闹气,正色道:“皇上,他们查的清秋阁阁主,是不是……那个人?”
  皇帝的表情有些凝重,握住了她的手,却没有看她,“朕本不欲告诉你,不想你如此敏锐。”
  靳妃笑了笑,全然不在乎地说:“皇上,那件事已过去多年,臣妾是个豁达的人,不会因此失了乐境,臣妾的心很宽,也请皇上的心宽些。”
  皇帝勾了勾唇,转瞬又沉进了往事之中,“当年她护卫皇子有功,朕欠她的情义,是以当她要求赐婚兰卿之时,朕几乎立刻就答应了……”
  靳妃掩口惊呼:“那兰宁便是……”
  皇帝点头,房间内突然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有时陈年旧事的重现,并不代表着喜悦,它可能将某些看不到的阴暗面通通挖出来,然后连成线,一步步摧毁你的生活,让你沦落无底深渊。
  在皇帝与靳妃印象中,清秋阁在夜清秋死后便解散了,多年未有所闻,如今突然出现,多半是他人假借其名义作乱,但兰宁毕竟是夜清秋之女,尚有嫌疑,不得不防。
  “若霁儿顺藤摸瓜地查下去,定会知晓当年之事……”靳妃忽然慌张起来,脸色变得雪白,皇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别紧张。
  “朕已将此事交给霄儿处理,他知道该怎么做,霁儿不会查,亦查不到。”皇帝语气十分笃定,“至于夜清秋之女,朕尚要观察,此事明晰之前少让霁儿与她接触,这也是朕让他留在洛城的原因。”
  靳妃抬起头道:“皇上,臣妾认为,夜清秋为人坦率仗义,兰宁亦不像工于心计之人,这其中定有误会。”
  皇帝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起身揽着她到睡榻边,顺手扯来薄毯覆在身上,打趣道:“你不是担心霁儿的安危吗,怎的反倒帮起别人来了?”
  靳妃张了张口,又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若让他知道霁儿已对兰宁上了心,只怕会勃然大怒吧?
  见她脸色不佳,又半天没说话,皇帝只当她累了,便道:“陪朕睡会儿吧,朕这几天着实累得紧。”
  靳妃这才注意到皇帝眼下一圈乌青,鬓边白发似也多了几根,不禁自责起来。这些天净想着霁儿的事,反倒忽略了他,于是也不再出声,静静依偎在他臂弯,不久二人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竟已近傍晚,身旁早已人去被衾冷,唤来溪日,说是皇帝走的时候吩咐不要叫她,由得她困顿到现在。
  身体的疲惫是缓解了,心头依然沉甸甸,思来想去,还是让溪日去叫了云霁过来用膳,等了许久,溪日来回禀,三殿下出宫了,去了洛城的驿站。
  “他去驿站做什么?”
  “回娘娘,殿下身边的小安子说,好像是去寄个物什。”
  靳妃眉头微蹙,心里泛起了嘀咕,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东西,非得这个节骨眼儿出宫,连贴身太监也不带,简直胡闹,最好燕夕那几个跟着,不然回来可得说他一顿。
  走到宫门口的云霁忽然耳朵发痒。
  守卫见到他来,纷纷单膝跪地:“见过三殿下。”
  他随意一扬手,“免礼。”
  副统领沈自平按例询问道:“殿下,可需为您配备侍卫与马车?”
  “不用,本宫……”
  “三殿下。”
  这熟悉而清冷的声音让他几乎立刻回过了头。
  那人静静地伫立在五米开外,藕荷色宫装在身,粉黛未施,一支通体碧透的玉簪束住了大部分青丝,耳后微露边角,既雅致又利落,倒是她一贯的风格。
  他不禁回想起数月前的那个寒夜,她也是这样站在自家大门前,孑然一身,无波无澜,静得几乎冷漠地看着他,却让他心念沸腾。
  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适当的距离点,既可以将她一览眼底,又不显得唐突。
  “兰将军?”
  她婉身,淡淡地叙述着来意:“不日即要归京,岳军医恐无法继续为殿下看诊,托我将此药奉于殿下,望殿下早日康复。”
  她递出一枚袖珍的梅花纹瓶,云霁定定地看了几秒,却不接。
  “岳军医不是别无他法么?”
  她张了张口,终究没说话,微微凝眉,想要看穿他的用意——这事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云霁又开口道:“我要去城中驿站走一遭,兰将军可愿同行?”
  她自是不愿,只是众目睽睽,她怎能公开忤逆皇子?
  “微臣遵命。”
  他何等敏锐,凭这四个字就知道她不太高兴,也不作声,转身领路在前,唇边噙着一丝极细的笑意。
  走出宫门老远,还能够听到守卫的喁喁私语,什么殿下态度特别、自称都不用了之类的话,她深吸一口气,生生忍住了回头瞪视他们的冲动。
  前方挺拔的身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两人默默地穿过了长街,始终一前一后,没有交谈,最后是云霁停下了脚步,等她走上来并排而行。
  “前些天婧姑娘上你那去了?”
  “是,尚仪奉皇上之命前来封赏,微臣受之有愧。”
  非常标准的官腔。
  云霁忽然侧过脸,郑重地问:“可有为难于你?”
  这下兰宁彻底愣住,异样的感觉流过心头,连官腔也忘了打,“……并不曾。”
  他满意地颔首,不知是因为这答案,还是因为她没了防备。
  兰宁只觉落在了他的话圈里,浑身别扭,于是主动转开了话题,“这些日子微臣受雪辰姑娘照顾,未曾好好谢过殿下,如今也该完璧归赵了。”
  “也好。”云霁笑了笑,像在意料之中。
  “这是鸢儿研制出的新药,可媲美番禹的璇玑丹,或许会有不同的效用,殿下不妨一试。”
  云霁手掌拂过,带走了药瓶,留下一片燥热,她立时将手拢在了袖子里,掩饰着微微渗汗的掌心。
  “岳军医有心了。”
  谈话一度中断,取而代之的是街市小巷里民众的偷看与私议,兰宁想也不用想,定是自己的宫装太打眼了,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宫里来的,这般招摇过市,实在难受。
  玉容浮上淡淡的郁躁,脚步愈发快起来,恨不得直接轻功飞到驿站。
  “不要急,再转两个弯就到了。”
  兰宁滞了滞,面无表情地说:“早知要与殿下出宫,我定会换身普通行头,若因我而冲撞了殿下,兰宁先替他们赔个罪。”
  云霁笑了笑,眸光深邃地摇着头:“人之所向,非裳之故。”
  兰宁噤了声,不知该说什么,突然,转角的巷子蹿出个老婆子,衣衫褴褛,眼睛半闭着,提个竹篮,踉踉跄跄地撞过来。她连忙侧身,老婆子失了阻力,眼看要撞到摊子的棱角上,兰宁及时反手一拉,稳稳的扶住了她。
  老婆子亦吓得腿一软,反应过来后连连道谢。
  “老身老眼昏花不识路,多谢小姐援手,多谢……”
  “婆婆客气了。”兰宁松开手,见她无事,略一点头准备离开,却被她叫住。
  “小姐留步。”她喘着气抓住兰宁的衣袖,使劲眯着眼凑近了观察二人,“恕老身冒昧,观小姐与公子,龙腾凤舞,相辅相成,实乃善缘之相。”
  兰宁先是一惊,而后羞恼,脸色冷了半分,道:“婆婆,请莫要乱说。”说完就往前而去,也不管他人是什么表情。
  云霁看着这一幕真是哭笑不得,刚要追上去,却听得她叹气道:“心地良善,奈何命格带煞,终究要吃亏……”
  他脚步一顿,脸上也有些不悦。
  那婆子嘿嘿一笑,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把手里的篮子递到他跟前,道:“公子若是不信就挑一个吧,老身所说是真是假,自会见分晓。”
  只见那篮子里全是红色的小锦囊,用黄色丝线封了口,端的精致,与这婆子破破烂烂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云霁双指一探,随意夹了个锦囊上来,顾不得打开,眼瞧着兰宁已走远,便道:“婆婆好生小心,告辞。”
  听脚步声慢慢远去,那婆子还在自言自语:“你追,我跑,哈哈,这时光啊,一晃眼就过了……”
  待云霁追上了兰宁,细看之下,眼底仍有愠色,他无奈地劝道:“无须放在心上。”
  兰宁忽然停住,嫩白的脸颊仿佛近在咫尺,樱唇微张,几乎让他失神。
  “殿下,到了。”
  他一怔,仰首一看,硕大的两个烫金字印在匾额上——驿站。
  没说完的话也只能就此搁下。
  “你在此稍候。”
  他拿的像是一幅画,上好的紫檀木长盒装着,边角隐约露出些暗黄缎子,中间系一根黑带,保护得严严实实,似十分宝贵。
  不知是什么画,要寄去给谁……
  她倏地醒神,这些不是自己该想的。
  天空骤然飘起了小雪,她仰头,不自觉地伸手去接,有落到脸上的也不抹去,像不觉得冷。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忽然被遮住了,留下带着褶子的奶白色,跃上一朵剑兰,支着褐色的杆子。她转过头,云霁持伞的手就在跟前,凤眸里闪过一道奇妙的光芒。
  “下雪了,回去吧。”
  她没有动,想起了很多年前看过的一个话本,最后的结局里,书生也是这样出现在小姐面前,他说,买油纸伞的钱有了,我们一起撑着走罢。
  最后也不知走没走,像是没有写,又像是记忆模糊了。
  “怎么了?”
  云霁的手缓缓覆上,离她的脸颊只差一厘,她从迷茫中蓦地惊醒,焦距落在他炽热的目光里,不禁退了一步,裙裾缠在马厩的围栏上,身子被勾得一跄,失去了平衡。
  他及时揽住她的腰,等她站好了把伞递给她,绕到她背后,弯下腰把勾住的烟罗轻轻解下来。
  “小心些。”
  她只觉左半边脸快要烧起来,心里搅成了一团浆糊,不知是什么滋味,连“谢殿下”三个字似也卡在了嗓子里,到了嘴边,变成状若无事地问:“殿下的东西寄走了?”
  “嗯,约莫除夕就能到天都城了。”云霁从她手里接过伞,举在两人之间,依旧往她那边倾斜。
  “天都城?”兰宁有些奇怪,随便差个人跟着大队伍带回去都比这快吧。
  云霁温柔地笑着,谈到那幅画,语气愈发软了三分:“我留在洛城,心里放心不下,无以弥补,唯有遥寄薄礼,愿在除夕博得她一笑。”
  听他的口气,那人多半是靳妃吧,深厚的母子情意让她无端的羡慕,她由衷地说:“靳妃娘娘收到礼物定会很开心。”
  云霁忽然朗声笑开,浑厚的中音引得行人纷纷注目。
  “殿下?”
  好半天他才止住笑声,灿若星子的双眸粘在她身上不肯挪开,像注视着一件珍宝,喉咙里低低地发出两个音节:“无事。”
  兰宁暗自想着,这个云霁,今天真是怪透了,“殿下安排专人送回去,不是更为安全准时吗?”
  “不,我不想让他人知道。”
  云霁眼底涌现她看不懂的东西,俊容温柔似水,汇成一条河流,缓缓将她包围,将她淹没,她的神思瞬间变得清澈,无力地漂浮着,溶入他的世界。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你不想失去一样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藏起来,藏得越深越好,永世莫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漫长的祭天之行即将踏上归程。
  在岳梦鸢看来,兰宁这两日除了给晨雾、朝露买礼物,并且将雪辰遣回云霁身边之外,几乎什么也没干,连晨间与樊图远的比划都省了,青棱已挂在墙上好几天。
  她只当所有人都跟她一样盼着回去,情绪兴奋到什么都不想做,甚至在出发前一晚,躺在床上翻滚了大半夜,硬是没睡着,第二天鼓着对熊猫眼出来,精神萎靡。
  “昨晚又去霜绛宫蹲燕夕了?”
  岳梦鸢受了刺激般地弹起来,大声道:“才没有!是没睡好!”
  外头清点行李的樊图远诧异地看过来,她缩了缩脑袋,不吱声了。
  兰宁嘴角弯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