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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月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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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去添柴,腰间轻滞,低头一看,原是云霁的手,顿时微恼,扭过头瞪他,看见他无知无觉的睡脸和满身狼狈,心莫名地软成了一团。她叹口气,轻轻放好他的手,把火堆搅旺了些,仍不敌穿胸而过的冷意,正不知如何是好,他一个翻身,手又搭了过来,牢牢地圈住了她。
  她愣住,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恰好驱散了肆虐的冰寒,一臂之围,温暖如斯,胜过广厦千万。这种奇异的感觉,似一滴水落入心湖,瞬间隐没,声音却反复回荡,久久不去。
  推了推他,睡得很熟,铁臂锁链般箍着,无法动弹。她气结,想着索性一掌拍开他完事,触及隔着层层衣料的高温,到底没忍心。
  当初就该辞了这祭天之行,兰宁忿忿地想。
  自出行以来,大灾小祸不断,百年不遇的山崩竟也碰上,现在身陷囹圄,这深山老林,也不知朝廷能不能找到,必须做好长期准备。云霁的伤不能久拖,灵丹缓得一时,等天明还是要去寻些草药,所幸与梦鸢朝夕相伴,耳濡目染,浅显一点的倒也识得。
  请你撑过今夜,不要留下我一人……
  心底似有个细弱的声音,将将冒出,立刻被捂了个严实。
  兰宁使劲甩甩头,迫使思绪回到正轨上,明日出去寻药,察看地形,搜罗食物……等等,记得来之前特意带了几个狼烟珠,放在哪儿了?她上上下下地摸索了一遍,什么也没有。
  突然,她双眸一亮,似想到什么,却又暗淡下来。
  应该是在骑装里,可已经四分五裂,又下了雨,估计不能用了。她长出一口气,不管怎样,明日还是顺道找找吧,多一分希望也是好的,从前行军打仗不是没遇过险,独自一人都挺了过来,何况这次有他。
  风声越来越响,吹不动她越来越平静的心。
  山崩之时他问她,怕吗?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依旧要说。
  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天刚亮兰宁就睁开了眼。
  一夜未好眠,醒了就拨弄下火苗,探探他的额温,相安无事便倚墙眯会儿,睡睡醒醒,甚不踏实。总算挨到天光大亮,精神却出奇地好,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了山洞。
  夜半风雨,遗留几朵乌云,好在光线充足,雨也暂歇,兰宁抓紧时间回到了他们坠崖的地方。经过昨夜,原先漂在河里的骑装碎片连影子都不见,更别提小小的狼烟珠,失落之余,也罢,权当省时,采药觅食要紧。
  她顺流而下,河深且清,扁长的鱼儿游弋其中,好不欢快。岸边偶有巨石,罅隙中伸出一枝绿茎,托着粉白的花骨朵,中央的莲蓬青翠得能掐出水来。她顺手折下,再把树枝往河里一扎,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跃然枝上。
  继续往前走,河流慢慢变窄,对岸的山石斜伸过来悬于头顶,遮去了大半光线,坑坑洼洼的山壁上,长满了不具名的植物。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跳上巨石借力轻蹬,攀住壁前垂下的山藤,晃在半空中,眯着眼细细分辨。
  山灵根、贝乌……没有芦叶么?
  眼看山藤要断了,兰宁快速地扫了一遍,在右上方一丈处发现了芦叶,待晃到最高处,擦着山壁掠过,紧紧抓住一方突出的山石,脚点在凹凸处,身子堪堪悬在半空中,晃了几晃,竭力稳住,伸手摘下了它。只听一声裂响,山藤正式寿终正寝,兰宁长舒口气,背后一股潮热涌出。
  既已登高,干脆俯瞰一番。
  兰宁边看边记,跟料想中的山谷差不离,树林杂乱,背水见深,四处晨霜未褪,雾漫山冈,一时半会儿分不清出路在哪儿。鉴于她刚从山上掉下来,短期内不想再次尝试,她决定先下去。
  下了崖,拾起草药和食物,正准备往回走,河流上方静静地漂来一个黑色物体,兰宁脸色突变,飞过去勾起那东西回到岸上。
  一块黑色的碎布。
  见此,她愈发肯定了心中所想,立即展开轻功,以最快的速度飞回去。
  自己当真糊涂!为何没想过既然他们掉到了山谷,那个没死的黑衣首领也可能掉到了这里,如果他也只是擦伤,云霁就危险了!
  脑海中浮现出他苍白虚弱的样子,呼吸陡地一窒,说不出的难受,万一……万一……她捏紧了青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许没那么糟糕……对,或许只是尸体的衣物……
  从没有一条路让她觉得如此漫长。
  一盏茶的时间,她站在了洞口,巨石半掩,仍是她离开时的模样,她却不敢朝里看,急促地喘着气,小步小步往前挪。
  “回来了?”
  她身体一僵。
  久久不见动静,云霁只好忍痛起身,行至洞口,发现兰宁半垂着眸立在那儿,脚边扔着一堆东西。
  “受伤了?”
  “没。”她答得飞快。
  云霁抿着唇,瞥了眼她似慌又恼的表情,疑窦丛生,视线往下移,顿时明了。他拉过她的手,温柔地掰开手指,扯出紧攥的黑布,在她闪躲的目光中,五指张合,化作齑粉,扑簌簌落了满地。
  “没事,别怕。”
  这温暖而迷人的嗓音,若不是残存着一丝被看穿的羞恼,她几乎溺在了其中。
  “进来换药。”她冷冷丢下一句,拾起东西扭身进了山洞。
  这云霁是怎么回事?一双利眼似将她里外看了个透,什么都瞒不住,偏生长了一张温润无害的脸,叫人气也不是恨也不是!
  心中没好气下手自然重,她捣烂芦叶,汁液淋在伤口上,然后敷上贝乌,把洗干净的布条重新扎好,这一番折腾下来,云霁冷汗直冒,兰宁却是理也没理,径自煮鱼去了。
  起火,凿石,舀水,将鱼清理干净,剥开颗颗莲子,最后一齐放入沸水中,巨细靡遗,动作娴熟。云霁看着她跑进跑出,不时擦擦细汗,将风吹起的发丝捻到耳后,目光愈发柔和。
  白日玉带绕清霜,夜半酣枕皎月光,疑是镜花入梦来,伊人宛在水中央。
  时光静好,不需言语,那抹素淡的倩影,让他自甘画地为牢。
  未几,空气中弥漫起诱人的香味,他抬眸,兰宁正蹲在石锅前,执一根竹枝细细搅动,乳白色的汤汁滚滚地冒着泡,鱼肉鲜嫩晶莹,隐隐透出莲子的清甜。
  她盛了一碗端到他面前,“将就些吃吧。”
  云霁捧起粗糙的石碗啜了一口汤,容色优雅,似饮甘露,赞道:“味道甚好。”
  她似没听见,冷着脸覆上他的额头,还有点烧,精神倒是很好,一会儿喝完热汤发发汗,再调息一周天,热就该退了。她现在担心的反而是外伤,不知这些草药有没有用,若是发炎化脓就危险了。
  “吃完我助你调息。”
  “已经好很多了。”
  她挑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脸色较昨日要好些,说话也中气颇足,难道……
  “想是你昨夜过给我内力之时一并将药效化开了,今晨醒来,我自行运气,胸中滞塞已消去大半。”他顿了顿,“谢谢你。”
  她撇开脸,“你救我多次,当还你一次。”
  这性冷又别扭的姑娘。
  云霁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今日出去,可曾探路?”
  她犹疑着点了点头。
  “怎么了?”
  “我没找到出口。”
  “不打紧,明天我和你一道去找。”
  兰宁懊恼地道:“我本带了几颗狼烟珠,昨日忙着救你,没顾上去寻,现下若能有一颗,便是我们找不着出路,他们也能寻了来。”
  “这有何难?”他摊开了掌心,“我这碰巧有一颗。”
  她先是一喜,然,不过几秒,笑意消失在眼底。
  狼烟珠,可能招来救兵,也可能招来黑衣人,甚至……她心底冷笑,边关待久了,竟忘了天都里那些豺狼虎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殊不知这山上站着多少巴不得他们永远消失的人。
  她抓过珠子,像握住了火钳,格外烫手。
  “怕死否?”当初在山上问她的话扔回给云霁。
  “若我说怕呢?”他有样学样。
  “晚了。”指如兰花,“咻”地弹射出洞外,狼烟珠落地炸开,冒出一缕青烟,“哼,我倒要看看来的是人是鬼。”
  他失笑,“最坏不过如此。”
  既然钦天监示警,不能好好地待在围场吗?一想到这,兰宁面若寒霜,“要不是你以身犯险,也不至如此,三殿下的幕僚都是吃闲饭的吗?”
  他抬眸,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我若避了去,你一人该如何是好?”
  “我哪会……”
  声音蓦地消失在半空中。
  那夜侵入她房中的黑衣人,还有那与她使同样剑招的黑衣首领……或许,这一切根本是冲她而来,所谓凶星,是她……
  除非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围场,否则任何一处密林深山,他们都会伺机出动。之前云霆激了她,她必会出席冬猎,黑衣人定是知晓此事才有了这次暗袭。
  他之所以洞悉一切,是因为放了个暗卫在她身边,雪辰,是了,怎么把她给忘了。
  可是,她刚回天都城不过一月,究竟是谁想杀她?
  她合起双眸静静思索,脑中掠过这月来所有的人事物,或美或狰狞,千般色调,嬉笑怒骂,搅成一团混沌。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的卷纹,越来越慢,直到指尖泛白。
  她忽然睁眼,将剑扣在地上,直视他的双眸,“殿下之恩,微臣还不起。”
  他温文一笑,风清云淡,“欠着也无妨。”
  收回目光,她别开脸,“殿下若是想我入你一党,这代价甚高。”
  他眼底细碎的星子裂开,扬起漫天银河,温柔细致地化去她丝丝戾气,剥开一道缝隙,灌入那延年冰寒的湖底。
  “我并没有此意。”
  派人跟踪,绕过守卫从陡峭的北面上山,武功高强,这些皆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他作壁上观是想一网打尽,从而揪出幕后之人,以绝后患,结果被这天灾弄了个措手不及。
  世人皆羡他出身,翻手为云覆手雨,若他们见到这般情形,便会如他一般苦笑,这天下,从来都是天的,任你诸般算计,不抵天动一指。
  兰宁哪知他心中所想?只觉他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天高清远,似光滑的绢纱,柔韧而坚定地笼住她,任她反骨铿锵作响,忸捏撕扯,恁的挣脱不开。
  “殿下之意,微臣越来越不明了。”她厌了,索性把包袱扔回给他。
  连着几句措辞殿下,似是迫她太甚,他沉下心,带着一缕不易察觉的喟叹,道:“天高鸟飞,海阔鱼跃,何须理由?”
  闻言,她眼底冷意愈发漫得无边,唇边一线讥诮的弧度,“那么殿下怎么不去帮帮别人?兰宁微末之人,当不起。”说完,扭身出了山洞。
  回边关,辞了军职回边关吧,离开这弯弯绕绕的人心,离开这杀机四伏的朝廷,愿一袭素衣伴终老。
  她心底狂肆地叫嚣着。
  然,她也知,这是世上最好的美梦。掩不住的曾经,破土重来,握不住的以后,幽幽蛊惑。
  云霁敛了笑容,眸光深处夹杂着无奈、失望、怜悯,氲成团团暗影,久驱不散。
  他之所图……是啊,他图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青灰色的天空越来越亮,光芒就要破云而出。
  林间游荡的雾气像跃动的精灵,不知何时褪到了深处,难觅踪影,徒留洞外那一束狼烟,格外显眼。
  两人洞里洞外,一个调息一个打坐,没有任何交谈,令人窒息的沉默。
  兰宁始终没静下来。
  除了党争,没有什么能让一个皇子纡尊降贵,与她玩场生死游戏,尽管这个答案响彻脑海,可那坦然的眼神,包容的态度,让她甚至想要去相信他所说。
  心缓缓地沉落下来,挣扎的思绪找到了出口,不欠谁,自然一身轻,无须计较真假,便也不用信赖谁,依靠谁。
  静默不过片刻。
  那清脆的仿佛就在耳边的啼声,凭空打了几个转,匿进了云中,阖目养神的云霁骤然睁眼,洞外剑刃出鞘的声音同时响起,划破一室宁静。
  “四次三番,本将军几乎要被尔等的执着打动了。”
  兰宁轻掸罗裳,笑容讽刺,清绝的身姿孤立风中,青棱横出,倒映出数条黑影,蒙首遮面,步步逼近。他们互看一眼,旋即窜出二人缠住挡在洞口的兰宁,其他人同时往洞内奔去。
  “噗嗤。”
  当胸一剑。
  兰宁拔出青棱,踢开面前的尸体,脚边一线弯弯的血痕,衬得她白衣素颜愈发寒凉,似误入冰荒北地,让人惊惧。
  “不知诸位欲往何处?”
  七名黑衣人生生刹住步伐,瞪着不知何时闪移到跟前杀掉同伴的兰宁,胆寒不已。
  “兰宁。”
  背后响起云霁低沉的声音,她没回头,身体僵了僵。他暗叹,好容易才卸下她的心防,见到黑衣人,又变得浑身是刺,像回到了战场的玉面罗刹。
  “殿下,此处危险,还请暂避。”她面无表情地道。
  他没说话,也没动。
  黑衣人伺机而动,两人突破兰宁的防线,直冲云霁而去,兰宁扔下身后的人回头斩下一个,鲜血四溅,衣襟点点飘红。另一个鞭长莫及,眼看刃尖就要触到面门,云霁微微偏头,银刃擦着耳朵穿过,他出指如闪电,将将夹住,运劲一折,半截剑身“铛”地掉落在地。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内伤未愈随意催动内力,就不能抬剑挡一挡吗?
  兰宁皱着眉头挥出几道剑气,逼退缠斗不休的黑衣人,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云霁前方,手中青棱似一条青蛇,露出雪白的毒牙,瞬间咬破他的皮肉,穿心而过。那人还未反应过来,瞠大了眼,直挺挺地倒下,扬起一地尘埃。
  八名黑衣人只剩下五个。
  “不自量力。”兰宁冷哼,有意无意地瞥了眼云霁。
  敢情是在拐着弯儿骂他呢?
  云霁啼笑皆非,也的确牵动了内伤,便道:“此等奸邪,将军无须留情,本宫有伤在身,只好为将军望一望风了。”
  话虽如此,他是一步也没退,抱剑立在原地,眸光皎皎,静待着她的反应。
  他这是做什么?告诉别人我有伤在身来杀我吧,别招惹那个女罗刹?
  兰宁一向颇为骄傲的冷静自持,到他面前全走了样,无暇跟他置气,黑衣人红了眼猛扑上来,她打起十分精神迎战。
  他们见就算近了身,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云霁,干脆改变战术,群起而攻之,只要兰宁倒了,受伤的云霁自然不在话下。五人一拥而上,招招刺向兰宁要害,一时之间,剑影、人影缭乱纷飞。
  兰宁游移其中,或招架或闪躲,始终不离云霁身侧,诸般束缚之下,无法再出杀招,她不慌不忙地观察着,以待时机到来。
  双方僵持了一阵,云霁见她分身乏术,拖久了反而不利,便要带伤加入战局,结果被兰宁挡了回去,突然,洞外传来惊呼。
  “阿宁!”
  兰宁连退几步,拉开距离之后抬眸一看,竟是岳梦鸢!她身旁的男子行动敏捷,随声而至,划下三道狭长的血河,惨叫迭起,轰然倒地。剩下的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纷纷自刎,快得来不及阻止。
  危机已解,她收了剑,微微喘气道:“你怎么来了?”
  “说来话长,你受伤了吗?我看看。”岳梦鸢急着上前,被燕夕伸手拦下。
  “容后再叙,殿下,兰将军,可能行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尽快出谷。”
  他的神情颇为严肃,似一言难尽,见状,云霁和兰宁都点点头,众人迅速地离开了山洞。由燕夕带路,沿着河水往上游而去,岳梦鸢行在中间,边走边解释。
  “我们和殷先生、图远各带五名暗卫,进谷即分,至今未曾遇到,途中还与暗卫们失散,幸好看见你们的狼烟,就一路做了记号找来。”
  兰宁隐隐听出了不对,问道:“此地有何蹊跷?”
  “你可还记得在军营时,有次跟司徒聊天,说起这岐山?”
  古传岐伯尝味百草,死后之地被人奉为岐山,岐,分支也,因着灵气充溢,四时三刻皆有异变,曾有民误入,迷途十年,后而返家。
  “上古轶闻已不可考,如今这上筑山道下建围场,即便有灵气,也被世俗之气浸染,变不出什么妖魔鬼怪。”兰宁从小不信神佛,现在说来,更是不屑一谈。
  “自是如此。”岳梦鸢嘻嘻一笑,“我也不信这一说,于是连夜把太守府的书阁翻了个底朝天,可算让我找着些端倪。”
  “可是奇门遁甲之术?”
  岳梦鸢得意的笑脸顿时垮了,幽怨地道:“你都猜到了,还问我……”
  兰宁勾唇,算是安慰地说:“我没猜出是何阵法。”
  “据说是几十年前进谷修炼的道士遗留下来的,经年累月风雨飘摇,已成残阵,怕是司徒来了才能看出本尊。”
  一直默默倾听的云霁心惊不已,区区残阵困了他们数十人,不可小觑,幸好,这上古秘术几乎失传,若让有心人得了去,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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