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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当家媳上位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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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本也不乐意,让钱华给端木涵为妾,那将来定安伯府等于站在了端木涵一边,对她没好处。可是钱华咬死了端木玥害她,那丫鬟只能证明端木涵当时是约杜婉婷,没人听到端木玥对钱华说了什么,若钱华再寻了短,那端木玥也完了,设计谋害表姐,这要传出去……
当下商量,对外,两府都称是钱华听说杜婉婷有上等香料,想要些来,却找不着她,听说端木涵约了杜婉婷去湖边,便跑了去,谁知出了意外。
整件事成了个意外,这意外背后,多少人指指点点不得而知,几人不甘几人笑也不得而知,但终是没人站出来反驳这个说法。除了端木涵与杜婉婷外,两府主子们都认为这是没办法中,最好的解决办法。
荣庆侯将这件事告诉端木涵,气得端木涵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凭什么要我纳她?父亲这么做,岂不是等于让我认下,与她有染?我才娶妻不到两个月,就要我纳妾,外头又如何看府里?”
“又没人说是你的错,也没人说你与她有染,好歹人家还是个姑娘。更不会有人让你这会子纳她,你祖母与钱家说了,要纳她为妾,也要等婉婷有了身孕再说。况且,不过是纳个妾,哪个男子没有个三妻四妾,外头谁能说你什么?大家又是亲戚,钱家自愿将嫡女给你为妾,没脸的也是他们,又不是你,你收了人便是。”荣庆侯解释道,对他来说,那钱华怎么着也是个伯府嫡女,在名声上又不是放荡不知耻,还是个完壁,纳她为妾,府里也不丢脸。虽然一般在正室身子重,无法伺候相公时,也只是备下一两个通房服侍,但钱华身份特殊,总不能让她当通房吧。
“何况有了她,定安伯多少也要帮衬着你一些,你别忘了,你祖父对你抱了多大希望。”荣庆侯说了他答应纳钱华的真正原因……
“我不会纳她,不管当时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到湖边,都非纯善之人所为,父亲就不怕府中今后无宁日?且我也不需要定安伯帮我什么……”端木涵说后,不等荣庆侯反映过来,便走出书房。
望着了望晴明的蓝色天空,他没想到,仅一张字条,给自己引来这么大的麻烦,若是以前,倒无所谓纳不纳妾。可现在,杜婉婷进门才两个月,纳妾,岂不是打她这个正妻的脸,再则,他没有精力去应付其他女人,尤其钱华这种为达目的,自己颜面都不顾的女人,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老夫人与大夫人亲自到映月轩杜婉婷,杜婉婷连忙下床迎了出去。
“你的脚不利索,就躺着吧。”老夫人在大夫人的虚扶下,自个儿离床边不远的空椅上坐下,摆摆手,让大夫人放开手,也坐到一旁,开口便问杜婉婷道:“今日脚上可好些?”
“已好了些。”杜婉婷半盖着锦衾,坐在床边道。心底猜测着老夫人此行的目的,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若只为了问她的伤,大可派个丫鬟来问。
“那就好,你嫁入府也两个月了,身子也要看重,早日的为端木家开枝散叶才是正事。”老夫人慈爱的道。
“是。”杜婉婷恭敬的回话。
老夫人看了大夫人一眼,目光又回到杜婉婷身上,她还真不知怎么开口:“钱家姑娘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她是伯府姑娘,身份本是金贵,可惜出了那档子事,如今钱家的意思,想让她给涵儿作妾……”
“不可以。”杜婉婷不等老夫人说完,就已双手紧紧拽着锦衾不放,见老夫人与大夫人并不惊讶,反驳道,:“我才入门两个月,虽不是什么金贵的千金闺秀,也容不得这般作贱,这么快就给相公纳妾,外人如何看我?再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祖母与母亲平日不知,如今还不知道吗?相公与她并不相识,二妹妹与她是表姐妹,她却为一已之私,陷相公、二妹妹于不义,好在相公有安王府丫鬟们作证,可二妹妹呢,只怕钱家人,此时都只当是二妹妹平白无故的戏弄表姐呢。这样的人入府,不说我这院中,今后难以安宁,只怕府内,也不太平。”
这些老夫人与大夫人都想过,她们都不想纳钱华入府,可钱华如今是连脸面都不要了,万一不想活了,将死之人的话,总是有人相信,端木涵是可以脱身,可端木玥呢?再说,府里纳个妾又没什么损失,没脸的也是钱家,那时钱华死活都是端木家的人,要怎么说怎么做,都是端木家的事。
“没说让涵儿这时纳她,要纳也要等你怀上,谁叫玥儿摊上这么个表姐。”老夫人瞪了大夫人一眼,好像说,你们钱家姑娘也就那德行了。
“相公知道吗?”杜婉婷心底在翻滚,面上却很平静,除了眼圈有些微红。
“他在老爷那,想必此时已经知道了……”老夫人刚说着,就听丫鬟在屋内喊“四爷回来了。”
端木涵入内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想纳妾,更不想纳那种女人,如果你们觉得她好,随便认谁去纳都可以,但别找我……”
“不过是点头纳个妾,有什么难的?不喜欢你大可不碰她……”老夫人生了气,她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向晚辈服软,竟然个个不领情:“总之此事已定,不必再多言,等婉婷有了身孕,便纳她入府,若没有,一年后,也一样纳她入府。”
老夫人说罢,气冲冲的走了,大夫人紧紧跟在老夫人身后,红涨着脸,有第二个办法,她绝对不想钱华入府。但此时她认为自己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不出声,如果杜婉婷有本事阻止钱华入府,又不损端木玥名声,对她来说,绝对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31对决
端木涵觉得这整件事,象个大笑话,歪来拐去的,竟然是要把他套上,他才成亲不到两个月,那钱家女子想嫁他,他就必须娶?想端木家堂堂侯府,他一个侯府嫡子,岂是这般容他人摆步?端木涵冷笑。
杜婉婷靠坐在床头,还久久无法从这惊天的消息中缓过神来,同样是女人,她们为什么要这样苦苦逼她。她不愿惹事,却也有事要来惹她,她该怎么做。在这是个没有公平可言的世界,她该怎么做?长辈让纳妾就要纳妾,不管正室愿不愿意,甚至不管……突然,杜婉婷抬头想问端木涵:“你可愿意纳妾?”但却没有出声,声音卡在了喉咙晨,她期待答案,却又有些害怕答案,古代的男子,妻妾成群是天径地义的事,谁不想左拥右抱,后院千花百媚?如果只有一个妻,走出去也有人说三道四吧?
端木涵始终负手望向窗外,高挑挺拔的月白色背影,让杜婉婷看得发怔:这是她的相公,与她朝夕相处,夜夜相伴了两个月的相公。如今已经习惯了这间房内有他的气息,也习惯了每天睁眼与闭眼时,看到他在身旁,这段时日,她过的很安心。杜婉婷想象不出,在她已经习惯这一切后,如果有其他女人与她分享他,会是什么情形?摇摇头,甩掉这怪异的假想,她知道自己无法容忍。什么都能让,什么都能忍,但是相公不能让……
端木涵转过身来,就看到杜婉婷愣愣的望着他,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搂住她轻声问:“怎么了?还在想刚才祖母的话,我也没想到会成了这样,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杜婉婷伸手回抱过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那股能让她身体一紧的气息:给他纳妾?那群人想都不要想……
两人都似乎着了魔,霸道而疯狂……
“子诚,她没我好看……”一身渗着香汗,筋疲力尽的杜婉婷,躺在他的臂弯里,搂着他,喘息着将唇贴着他的发鬓,轻声呢喃。
同样一身湿透的端木涵,心中一阵好笑,收紧拥着她的手臂,深喘着侧头,凝视她许久,吻上她的额头:“知道,夜了,快睡吧。”
不久,端木涵便感觉她的呼吸渐渐放缓,如丝丝暖风,扑入他的鼻间,阵阵酥麻,回想两个月以来的相处,想着她懒时像只小猫,勤时像只小兔,笑着轻轻一吻柔唇,渐渐的随她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端木涵亲自前往定安伯府,要求拜见定安伯,在房门处,递上名刺,门引见来者扬着唇,眯着眼,看上去虽然面上含微笑,温文无害,却让人心底生寒。一见名刺上的大名,立即前往府内通报。
定安伯见是端木涵的名刺,一时慌了神,他钱家也算是勋贵,大孙女还是燕郡王正妃,这小孙女却要沦落为一个妾侍,这本来就是没脸的事,他也没打算这么快公开,现在要他如何面对端木涵。可是端木涵亲自上门是什么意思?拜见外戚祖父?孙女过门,也只是他的妾,定安伯府也不算是端木家的正经外戚。定安伯心中揣测,端木涵的正室不过是皇商,娘家在朝中无人,但是定安伯府在朝中却是说的上话的,至少有燕郡王关系不一般,想来,这端木涵今日前来是想借机示好,想到这里,挺了挺胸,却有沉沉呼吸了口气,沉着脸前去正厅。
坐在客座上,悠闲的品着香茗的端木涵,见着定安伯出来,起身淡淡的施礼道:“伯爷有礼。”
“端木公子,坐。”定安伯自己在正首八仙桌前的三屏榻椅坐下,接过小厮承上的香茗,轻呡一口,置之一旁道,打量了端木涵许久后,才开口道:“不知,端木公子今日见老夫,有何要事?”
“昨日家父对在下提起,说是贵府欲将千金赏与在下为妾,即是家父之命,在下自当遵从,但多少有些顾虑,故今日特来请伯爷解惑。”端木涵表面恭恭敬敬,目光却让人生寒。
定安伯听这话,心底火冒三丈,什么叫‘赏与’那可是他定安伯府的嫡女,不是小婢。却又不好撕了脸,重咳一声,吞下心底不满道:“端木公子有何疑惑,何不先问过令妹?”
“在下觉得不必问她,只来问问府上便是。”端木涵浅笑着道:“据说,府上姑娘是认为在下让舍妹约她前往,才引发此事?”
“如果不是这样,她何必冒险……”定安伯一掉起这件事,就火大。
“可是众所皆知,在下那日并未见过舍妹,更未寻人找过舍妹,想必伯爷如今也是一清二楚。”端木涵双眼微眯,他敢保证定安伯查过前日的事。
“老夫也不明白,玥儿为何如此害她的表姐……”定安伯话未说完,便被端木涵打断,笑着问道:“伯爷的意思是……您相信,贵府闺秀,会因舍妹一句话,赴一男子之约?这……荣庆府虽为侯府,但不过是个虚封,还真不值伯爷与贵府千金如此错爱。”
定安伯早已坐立不安,胸口起伏的很,后悔刚才要亲自出来见他,真有老脸都没地方搁了,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孙女没脸,如今连府里上下,都被扯了进来。其实他哪里会信钱华的话,就冲端木玥昨日的一脸镇定,他就知道钱华在撒谎。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把孙女逼入绝境。
但现在他后悔了,他知道这个孙女嫁给端木涵也一样活不了,端木涵这些话,等于说定安伯府厚着脸皮,贴一姑娘高攀他家,定安伯面色不善的道:“既是你父亲让你纳了她,你说这些又是何意?”
“纳个妾自然是没什么,端木家还不至于怕多养个把人,但是……要在下如何开口呢?钱姑娘对在下如此错爱,甘心为妾,在下实在感激。她兴许是见过在下,又兴许未过见在下,但既然她当时会这么做,在下身为荣庆侯嫡子,又可能是她未来夫君,那可要抖胆问上一句,她是否有癫疯之症,这也是对将来子嗣负责。虽说此时已五月,桃花之季已过,但这癫症之期长短……”端木涵俨然不在意的说着,面上半丝涟漓都没有,心里却想,兴许是跟着郑纪州久了,这嘴巴也渐渐不饶人。
“你……”定安伯气得拍案而起:“你不要欺人太甚。”
“伯爷,谁欺谁伯爷心里有数,荣庆府怎么说与府上也算的上亲戚,舍妹是伯爷的外甥女,若伯爷为一己之私,连这点亲情都不顾及,在下也无话可话,两人这话谁真谁假,也极易断得,是非自有公论,世人也非你我可欺,望伯爷好自为之。”端木涵就不信钱家敢对外说,钱华是因为端木玥说端木涵约她,才到湖边去……
等端木涵走后,定安伯大声喊人:“去,把老大给我找来,快去。”被一个晚辈如此奚落,定安伯气涨了脸,只得在此时发作。
将端木涵的话,对家人说了一遍,当下决定,将钱华远远的嫁往异地,永远不要再回来:“谁再有异议,也给我滚……”
钱夫人急火攻心,当场昏了过去……
燕郡王妃得知妹妹遭此大难,狠狠的伤心了几日,四个月的男胎,便这么落了。
定安伯一家,自此断了与端木家的返来,甚至与大夫人的父亲,几乎也断了关系,大夫人得知后,担心了端木玥几日,不想定安伯府果然连提都不敢提起。
老夫人与侯爷被端木涵这一闹,好好的一家亲戚,断了路子,面子上下不来,大夫人又抱怨端木涵害她连娘家都不敢回去,府中所有怒气,都指向端木涵。
杜婉婷还在照着古籍,研究迷香,准备狠狠的当回恶人,不想事情这么快已经解决,但她并没有放弃研制,留着以后总有用得上的时候,她想通了,不想当案板上的肉,十八般武艺就要统统使出来,免得连防身的技艺都没有……
“你给我跪下。”祠堂内,侯爷手执家法,指着跪在端木家先祖面前的端木涵,颤着双手道:“不过是让你纳个妾,不喜欢大可丢在一旁不理,用得着如此不饶人,让两府好好的成了冤家吗?”
“父亲要打要罚,儿子无话可说,只想问父亲一句,为何你一定要让我纳她,而不是五弟?五弟与她是亲戚,如今也十三了,过两年便可娶妻纳妾,钱家姑娘仅大他一岁,两人定下,为妻为妾都可。还有大堂兄,如今也一样是嫡子身份,给他为妾与给我为妾,有何不同?……”端木涵愤愤的道。
“你明明知道为什么……”端木政对儿子这一问更生气。
端木涵嘲讽的一笑,缓缓得道:“我当然知道,定安伯指名要我纳她,可是父亲,您才是侯爷,他不过是个伯爷,这件事若答应他,传出去,没脸的不单单是钱家,还有您和我面前的这些牌位。”
端木政转身望向牌位,怔怔的看着它们。
“陛下没有收回您的爵位,端木家就还是侯府,就该拿出身居高位的风骨与傲气,何必被区区伯府摆步?”端木涵抬眼,轻飘飘的扫向端木政,端木政错愕的后退一步,沉着脸道:“那你总该与我们商量,不至于如此,无可挽回。”
“你们会听吗?祖母下了死令,您更不想得罪人。孩儿只能是与定安伯商议。”端木涵又转过头,不再看他的父亲。
“你那也叫商议……”端木政一想起定安伯府来人,提出两府今后不再有瓜葛时的愤怒神情,已息了一半的心气,又窜上了心头,咬牙道。端木涵望着正前方的牌位,淡漠的问:“他们可敢说半句府里的不是?可敢说半句二妹的不是?”
“……”
作者有话要说:
☆、32困兽
大夫人心里觉得委屈,对着老夫人哭了几回,如今定安伯因着钱华的这件事,与荣庆侯断了关系,与她父亲也不冷不热,她作为荣庆侯夫人,自然不好面对娘家人,双方见了面,如何饶过这话题?她能说谁的不是?虽然不希望端木涵纳钱华,但到了这种地步,又恨上了端木涵。
老夫人一向孤雌独尊惯了的,这次也是她亲口答应了钱夫人,却突然间被端木涵推了去,让荣庆府与定安府闹成这般,老夫人这心里哪里好过同?被大夫人这样呜呜咽咽的哭上个把回,更生端木涵的气,但他终是长孙,再生气,也不舍得将他怎么样,便将这股气,似有似无的转嫁到杜婉婷的身上,同时对端木玥与端木鸿两人更加上心。
就在端木涵补罚跪祠堂时,老夫人与大夫人来到映月轩,刚在屋内坐下,老夫人便沉着脸,点着鹤头拐杖道:“你看看这事让你们给闹得,不就是纳个妾吗?有什么难得,你们这般,叫我与你母亲的老脸往哪里搁?”
杜婉婷下了地,淡雅而矜持的上前施礼道:“祖母误会,本来那日相公是很高兴的出门,想去瞧瞧那钱家姑娘的,哪知伯爷左一句要府里负责,又一句二妹妹竟编排出这样厚颜的谎来害表姐……”
“伯爷怎会说这样的话?”大夫人愤怒的反驳。
“若不是伯府个个这么认为,又何必让相公纳她?不就是要相公与二妹妹负责吗?她成了妾,失了嫡女的尊贵,会让二妹妹将来风风光光的吗?她入了府是妾没错,可是却有个姐姐是王妃,府里谁敢动她分毫?但她要是她想让二妹妹将来也当妾,这却又不难,那时她已经是妾,没了身份,说起话来,要比如今直接多了……”杜婉婷不紧不忙、心平气和的道。
大夫人心头一紧,正好借机教训杜婉婷:“你怎么会把华儿想成这般心机,你以为人人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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