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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院诡案录(白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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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病死的……是自杀,上吊死的。”她说,“就是有一次夜班,她在办公室上吊死了。”
老李姐说,她觉得诧异,就多留了个心眼,让别的医院的朋友帮忙打听了一下剩下那几个学生的事情——但无一例外,这些学生调到了不同的医院,可长则五年,短则一年,全都自杀了。
这件事她一直没敢和别人说,一个是说出来其他人也不信,另一个就是总觉得发毛。五个人去了,四个人回来,却都死了,就好像303病房有一种诅咒似的,能够杀掉每一个进入过那间病房的人。
“我当了那么多年的护士了,不信邪。可这件事情真的不由我不信……算了,不听不说不看,我也不去想了。”她喝了口水,玩着手里的一卷胶布。办公室里又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小护士们才开始重新开始女孩子的那些话题。
我坐在电脑前写手术记录,有些心不在焉,草草写完了一份小记录。这个晚上的开头不错,但愿是个夜无殊。
“我早点去睡一会,免得晚上有事。”我和小刘说。“有事打我小手机就行。”
她说好。我就把办公室留给了一群护士说话吃饭,反正吃完了她们会自己收拾的。就在准备去值班室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昆麒麟的短信。
“帮个忙,你那有工具箱吗?”
我盯着这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没忍住,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喂,你在哪?”
他那边声音挺清晰的,没杂音,应该在室内。“我在你们医院啊。记得你今晚夜班。”
“我夜班,走不开的。你在七院哪里,要是真的急用,我找个小朋友给你送过来?”
“我在废弃楼啊。”
“你去那干啥?”
“新老板在那啊。你真不能给我来送啊?工具箱无所谓,关键是你,能不能帮个忙当个小鲜肉……”
——果然没好事!我一口回绝了——开什么玩笑,夜班本来就不能走,还要去给他当鱼饵?
我说你还不如过来,明天我出夜休,周六的夜班早上九点就交接完了,到时候一起去。还有是哪栋废弃楼啊?你师父租的那一栋我打死都不敢去。
“不是那栋,是另外一栋,七院用来堆垃圾的。”他说,“就在三楼呢……”
三楼……
我没料想到是那,心里也立刻就有了不祥的预感——结果还没等预感带来的寒意袭遍全身,就听见那货说,“303号病房。老板在里面,我得把外面的木板撬了,进去画法阵。”
我简直想摔手机,说,你先别进去,那间屋子有问题。
他说当然有问题,没问题干吗还钉成那样。不过你知道它有什么问题吗?
我就在电话里,把刚才老李姐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他说了。死在这个病房里的人总共分了三波,还不算一个失踪的;而昆麒麟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老板是个女的。
女的?那难说了。一对夫妇,五个孩子,刘裕香,失踪的女学生,女老板可能是这几波人里的任何一个。昆麒麟好像很急切地想进去看看,甚至大半夜来问我借工具箱撬木板。我也搞不懂,这些死者听起来都不像是大富之家的,说不定又是打白工,他干嘛那么急。
没想到他说,老板明确表示了,自己在某处藏了传家宝,死前还惦念着。
这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之前曾柔柔那堆破事就是因此而起——我脑中顿时浮现出一群黑社会把我们俩扔进水泥里倒进黄浦江的场面……太醉人了。可是既然有了这条线索,目标就能排除一些了:那五个孩子不可能是老板,小孩子哪来的传家宝。失踪的女学生也不太可能。那么只剩下文革时候自杀的夫妇和护士刘裕香了。
“我觉得可能是夫妇中的妻子。”他说。“文革时候很多人家都是把珠宝、古董冲马桶处理掉的,或者埋在其他地方藏起来。如果他们是在那个年代被逼死的,那么很可能之前曾为了保命,将家里贵重的东西埋掉了。”
第76章 白衣人
这一夜果然夜无殊,我睡了个好觉;醒来后发现昆麒麟半夜来了条短信,就四个字“我进去了”。
进去就进去吧,反正人家是内行,不怕这种事。我起床洗脸刷牙,和同事交了班,就准备收拾收拾回去了。结果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人面色阴沉地等着我。
“你还在啊?”我走过去。“昨晚怎么样?”
“什么都没有。”他盯着我,“没有小鲜肉,老板不肯出来。”
我也是要命的,谁有九条命一天到晚给你当小鲜肉啊!我去买早饭了,不搭理他。他就一步一随跟在后面,特别委屈——还敢委屈?!
平时买早饭,自己习惯去旁边的超市。昆麒麟好像昨晚没怎么睡,眼下两个黑眼圈,跟着一起买了俩包子。
“现在你师父的下落也明了了,你师叔……总之,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问他。这个人看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其实精神估计已经走到极限了。“有没有想过换个行当,和棠哥儿一样正职做警察副业搞搞这个?”
我以为他以前拼命工作,一个是为了找昆慎之,一个是为了养活昆鸣;后来知道昆慎之死了,昆鸣也用不着养,那么这个人实在没必要这样拼。
早上超市有很多买早饭的人都在收银台排队,两个人前面还有四五个人。我们都挺困的,一个没睡好一个出夜休,神志恍惚,说到后面,话都牛头不对马嘴。
我正和陆姐发短信交接一点零碎的工作,昆麒麟就在边上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现,所以他在房间周围画好了法阵,也将门重新钉上了,就算一时没法调查下去,至少也不会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这个行为类似于把隔夜菜包好保鲜膜放冰箱,我也懒得说他了,付了钱买好了包子,就准备吃完回家了。我先买好,挤出人群到了门口;昆麒麟还在收银台付钱,四周都是人。自己正靠在墙上啃包子,却突然见到他的身上趴着什么东西。
——只有一眨眼,然后,一切正常。
我愣了一下。时间实在太短了,短的让人认为这会是幻觉:就在那短短的一秒钟内,我看到两个小孩子,趴在他的背上。
————
换到新科室后,我一下子就闲了下来。目前项目刚刚启动,我们从七院中挑了三十张床位作为实验床位,三十个脑死亡靠仪器代谢存活的病人。主要方向是大脑皮层和苍白球细胞酸化对脑死亡的影响,细分下去还有很多条,这三十张床位是我们的第一批试验床,先分成两组。等到实验数据足够后更换床位。因为不属于研究生编制,一个礼拜七天我只要上三个半天的班,剩下的时间可以摸鱼划水,比原来轻松不少。对于团队来说,自己就类似于一个被院长空降过去的外援,大家相处也愉快,各司其职。
更赞的是,不用值夜班——夜班,多少医生恨之入骨的东西,我这两年基本就此和它说拜拜了。
这个科室我们每个人管五张床位,连我以前管的零头都没有,我看了看自己的床位,年龄差距很大,从四十岁因车祸脑死亡的,到九十七岁已经随时可能过世的都有。毕竟只是一期的预备试验,病人年纪差距大也是难免的,到了二期,年纪、性别、状况就会统一一下。工作还是比较琐碎麻烦的,也懒得说了,反正我闲着的时候就去支援门诊。
看门诊的第三天,我记得那是一个周一,外面来了一个女孩子,做饭的时候割伤了手,虽然来得及时,可惜伤口污染了,没法一期缝合只能清创换药。女孩子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也不太懂这些,只能确定剪菜的剪刀有点生锈,保险起见还是让她去打了破伤风。
她家就在旁边,来换药很方便。我是隔天门诊,所以再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伤口旁边有了新的肉芽组织,我看了看,和她说好了,后天周五的时候过来缝合。
可是周五时,我等到了中午,她都没有来。
周五我上午门诊下午休息,病人也不多,大概十点半就没人挂号了。我一直等到十点五十她都没来,就以为人不会来了。十一点一到,门诊的大夫都陆陆续续走了,我关了电脑也准备离开,结果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还是那个女孩子,她穿着褐色的冬裙就站在门口,也不进来。门外阳光很好,门诊楼正对着一片银杏树林。
而她的身边站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和上次一样,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白炽的阳光下,她静静地看着我,然后缓缓转过身离开了。
那两个孩子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我第一次看到他们,是在阿鹿的身边——那天从机场接他回去的时候,后视镜里的车后座上,他的身边坐着这样的两个孩子。
光天化日,我也没觉得怕。自己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时候都分不清人和鬼。照昆麒麟的说法,只要当做没看到就行。所以我决定忘掉这件事情,收拾东西下班。下午在区卫生中心有个会要开,可以回去洗个澡睡个觉。我有点轻微洁癖,只要出去后回去必定要洗个澡。但是去拿车前,又想起来妈妈托我带点火锅底料回去,晚上家里想煮火锅。我就没去停车场,先去了医院旁边的超市。
可是走到大门口时,那里却围了很多人。有警车正在疏通车流,似乎出了什么事故。
我在路过时顺便看了一眼——地上全是血,一辆面包车停在路边,车玻璃也碎了。原来是车祸——在这个地段还是很少有的,毕竟市中心,车流量大,行人和车子的速度都慢,不太会发生太恶性的事故。而伤者躺在地上,已经没有意识了。
可是我认识她——褐色冬裙,是她。
围观人群那边很吵闹,大家都在说着刚才的车祸。人行灯变红的时候车流开始往来,这个女孩子就突然冲了出去,被面包车撞飞了。司机正靠在那里和警察说话,反复强调她是“突然之间冲了出来”,简直就像是故意跳到他车前一样。
因为就在医院门口,警方已经叫来了急救队过来看情况。我远远看了看,这个出血量估计够呛,看抢救室的人手势好不好了。让人在意的还是那两个孩子——当我前两次看到他们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事情发生,为什么这一次就出事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问一下内行的人吧——我打了昆麒麟电话,可没打通,那人正在通话中,于是只能给他发了短信。车祸现场被迅速收整着,车流重新恢复了通畅,我站在马路边发消息,当放下手机的时候,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对面。
——就在对面等候过马路的人群最前面,我看到了一个白衣人。
白色的薄毛衣,灰色的长裤。这个人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三四岁,可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因为,那是昆慎之的脸。
白衣人就站在对面,微微笑着看我。我不会看错的,那真的是昆慎之的脸,无非是稍稍年轻了些!只要看过一次那张脸就永远不会忘记——不仅是我,他身边的人、和对面我这边的人,许多人都在看他;身边还有两个女学生红着脸想用手机偷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虽然看得愣了一下可还没有傻——昆慎之肯定死了,我亲眼看到他的火葬,那么面前这个人是谁?
人行灯还是红灯,但我不想再等了——万一出现电影里那种“一辆大货车经过马路挡住了视线再然后就找不到人了”的情节怎么办?
我只能够咬牙冲向来往的车流,试图闯红灯过去。闯红灯的经验自己也实在是欠缺,被司机们骂了好几遍,才走出三米不到;想要再往前的时候旁边真的来了辆冷藏大货车,伴着刺耳的喇叭声就开过来了——我刚好被卡在两条车道中间,进也来不及退也来不及,就感到面前货车呼啸而过,再看清对面的时候人果然不见了!
靠!
我简直懊恼死——现在离马路对面就差个五六步了,拼一拼就到了,不怕,反正背后就是急诊楼!
旁边有一辆本田正开过来,我不能再等了,直接就冲了过去;左边立刻就响起了尖锐的刹车声,车离自己太近了,会碰到——
下一秒,有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往后面拽了半步。那辆车是擦着身前过去的,风里还回荡着司机的一句粗口。
我转过头。近在咫尺是一张熟悉的面容,离得那么近,而且是活的,看得人有点发晕。
“你没事吧?”他问。
我怔了半晌才点了点头——样子一定傻爆了。
接着他说,“你是丘荻吧。”
——他怎么知道我是谁?!
此时信号灯已经绿了,车流停止。我们俩就站在路中间,他喊出了我的名字——他是怎么知道的?
大概看出我的惊异了,白衣人先拉我回到了马路上。这样离得近了看,我断定他大概有二十四岁,五官简直和昆慎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昆麒麟让我来七院找一个叫丘荻的人。你可能之前见过我的堂叔,所以看到我才会那么惊讶。我也只能猜你就是丘荻了。”他说。“我叫乐阳。”
第77章 乐阳
医院边上的西餐店下午人很多,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两人位坐了下来。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身上,这个人简直就像是在发光一样。
大概知道我的惊讶源自何人,乐阳先解释了,昆慎之是他的堂叔,原来姓乐,但是叔侄俩入了不同派门,而昆门弟子是需要改姓为昆的。也是挺巧的,堂叔侄子会长得一模一样,连家人都称奇。他现在寄身于杭州阳明观,据他说,算是“借着叔叔的名号”,做了一个观监。
我也不知道道观里面职位分部,不过听乐阳的说法,就类似于一个后勤总管。一个道观能有多少后勤要管,他就每天闲着,敷敷茶养养鱼,纯粹就是个挂名道士。
“前段时间收到了昆麒麟的电话,说找到叔叔的遗体了,所以告诉了我一声。”他手里捧着热咖啡,正往里面加炼乳。“不过……这件事情似乎没有完。”
一直以来那么多事情似乎都疑点重重,环环相扣。昆慎之的死完全不像个终结,反而像一个开始。喧杂的西餐店里,乐阳说话的声音柔软温和,听得人十分舒服。
一直以来,我遇到的道士脾气都不算好,昆麒麟和余棠算正常人,其他的比如余三少和唐幼明简直是不忍直视。突然遇到一个像乐阳这样的还有点不习惯,感觉他随时可能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
“我也就是个道观的观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他把勺子搁在了盘子上,发出很轻的一声。“但既然昆麒麟说了,那就来一下看看。说不定人多也就力量大了……”
我听得背后冷汗都要下来了——昆麒麟这人拉我下水还不够,还准备拉他师父的侄子下水?乐阳才几岁啊?本科毕业估计都没几年……可说不定这一行不能看脸,万一是一招鲜吃遍天呢。这人是昆慎之的侄子,可能也身怀绝技。
我问,那他怎么会让你来七院找丘荻呢?
“哦,说是他让我来的,不如说是我找来的。”他说。“到昆门道观的时候他正好出去了,我看了看,就来七院了。”
“那可辛苦了。你第几次来上海?”
“第一次。”
我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到了新的城市,他一个人都不问,什么东西都不带,就知道要来七院找一个叫丘荻的人,而那个人肯定认识他堂叔的徒弟?
“你是怎么知道来七院找我的?”我问。“事情昆麒麟都告诉你了吗?”
他摇了摇头。“我的动车是上午十点五十分到的,到昆门道观是十一点二十分,看他不在,我就来七院了,到七院门口的时候再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找到了丘荻——如果没记错,那应该就是你打他电话却忙音的那一次吧。在看到我前,你打了电话,只在耳边放了十几秒就拿下来了,然后改为发短信。对方要么关机要么忙音,而你打不通电话就改为发短信,说明是急事。你是在看到车祸后才做这些事情的,车祸中出事的那个女人肯定和你有关系,但你没有去看伤者,连围观都没有——那时我推测,你应该是个医生,而这女人是你的病人。要么你就是个小报记者。之后就是你看到了我的脸之后很冲动地闯红灯过来——这些事情加在一起,我就认为你是自己在找的那个丘荻。”
我听得瞠目结舌——原来在我看到他之前他就已经注意到了我……但他怎么会注意到我?如果不是我打电话和过马路的举动,乐阳应该推断不出“那个人就是丘荻”,他既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会注意我?“不……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在没有和昆麒麟通信过的前提下,就知道来七院,找丘荻?”
乐阳嗯了一声,眼神有些苦恼,像是在心里组织语句;过了一会,他忽然指了指旁边那一桌人。
那是两男一女。两个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一个三十来岁,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白领午休出来喝茶的。
“告诉我,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他说。
我皱着眉头,往那边瞟了几眼,虽然不知道,但还是说了个最可能的情况。“是同事……午休出来吃饭的?”
“我们落座前他们就坐下了,可他们的桌上只有饮料。”乐阳说着,又指了指我们左后方的一桌以及左前方的一桌。“这两桌都是和我们差不多同一时间落座的,分别点了意面,汤,饮料,焗饭。这家店饮料的上桌时间是五分钟,而菜的上桌时间是九分钟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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