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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树_月骁-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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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么回事,这些玩意,竟然全都有着另外一张脸,其中几个,脑壳尖的不行。我们没动,这些东西就朝着河边上走了过去。直到完全没了影,两个老家伙才收了牌位,我们朝着那布包一跪,一个老头一巴掌就朝着领头的那龟儿子扇了过去,骂没用的东西,好在他们两个跟着过来,不然我们的魂全都得被这些鬼给勾走。看两个老家伙的眼神,像是特别忌讳集中那几个尖脑壳的。”
说到这儿,土才吞了吞口水,“小爷,两个老掌柜说,这些东西都是跟着人过来的。你说邪不邪乎,那河里头的好多水鬼,都被这些玩意勾走咧。有些板板,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其实里头,都是这些玩意。两个老头走的时候,已经是下了死命令,让我们只盯着那人就行,千万别出手。你到的那天晚上,街上那些板板,谁也不晓得里头有没有这种东西,所以说街上的伙计压根就没动作。回到旅馆附近,我们几个气的不行,当场就骂盯着旅馆的那些锤子货,狗日的眼睛进了水,人从那地儿跑出来了都没发现?”
“你猜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那全德发,一晚上都在旅馆里头,睡在床上,压根就没出过门。我骇的够呛,我们之前在河边看到的,明明就是那全德发,这还能有假。这件事前几天我都没想通,到了最近,我才有了个想法,我们那么多人都被迷了眼睛。你说他们在旅馆里头看到的,会不会就是一只板板,装成的那全德发的样子?我们在河边上看到的,才是真人?”
“鬼装成人的样子,睡在旅馆里头?亏你想得出来?”
一旁的德胜猛的骂了一句,土才理都没理这货,就边抽烟边继续说,就在这时候,我声音有些沙,“那镇子里头死的,都是修桥的人……你们应该去那桥的地势看过。”
土才楞了一下,“小爷,那地儿是个凶位,上下头水都急,正好那儿有个弯,其实那镇子里头的人也是没办法,上下十里路,其他地方压根就修不成,只有那地儿才架的起来。偏偏两面靠山,中间一个豁口,不晓得冲了多少死人在那下头,把地势搞的沉的不行,哪儿还修的成什么桥,那死了的算命货说得对,得用一条活命埋在下头,填住水里头的阴气,墩子才起得来。所以,那镇子里头的人,就按照这法子办咧。谁晓得修桥的人全他娘的都被鬼给整死了。”
说到这儿,这货直接住了嘴,我就盯着土才,土才狠了口气,“小爷,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说咧,这事儿掌柜的一听说之后,就下令封了口,让所有人都不能再提,特别是对你。我也想不通,那些鬼怎么突然就瞄准了那座桥。那桥的地势虽说厉害,但跟这些东西比起来,完全摸不着边。一开始我还以为,难不成那下头有个斗?这些凶货全是从那斗里头跑出来的。后头去查才晓得。就在一年多以前,那桥墩子刚刚下去的时候,当地的人抓了个脑壳有问题的流浪汉,给埋在了下头,我们都没怎么在意,即便是那流浪汉化了厉鬼,也被压在那么凶的地势下头,不管是什么东西,压根就翻不了身。掌柜的叫我们去查那流浪汉的来头。你猜怎么着?那流浪汉,本来是个乞丐,就是个平常人,不知道怎么就沿路乞讨到那儿的,好……好像以前,就来自吃水乡。”
彭的一声,土才停止了说话,几人就看到,桌角的烂木头竟然直接被我掰碎了。这货说话的过程中,我的手在边上的桌子上头越捏最紧,一直到那最后的吃水乡三个字,出了桌角,我的指头,竟然也被掰烂,一时间血肉模糊。
“小爷?”
土才惊住了,我两个眼睛瞪的吓人,嘴唇竟然都在开始抖。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全都盯着我,只听见这时候,我竟然有些说不出话。
第465章
“才。才哥。那流浪汉。死的时候……有多大岁数。”
“谁知道咧,听说就二十多岁,屋头的人都不在了,好像是说这人本来娶了房媳妇,后头人家嫌他脑壳不灵光,又笨手笨脚,被那家人撵了出来,你也晓得,那边本来也穷,这人没了屋,只有走丢,就只有在外头讨饭,最后到了那镇子那地儿,就被当地人晚上给闷了,然后……”
说到这儿,土才叹了口气,“小爷,说句实话,这种事儿,只要是偏一点的地方,这种事儿可没少有。有些深一点的村子,还有活埋人祭山神的咧。怪这怪这货命苦……”德胜一把拉住土才,示意这货不要再说。
“锤子货,老子让你话多,你他娘的多这个嘴做什么?”德胜一个劲的骂,这时候我整个人都已经呆滞,甚至不敢去看摆在桌子上头的的那瓦罐瓶子。
“小爷?”
我嘴里头呆呆的念着,就那么自言自语,“我说他怎么出来了……我说他怎么出来了……”
我小声的开了口,几个汉子叼着烟,瞅了我一眼,全都出了门。一群货一出门就直哆嗦,德胜一个表情吓人的紧,“土才,你他娘的是瓜的?来之前死活都要你别提,你忘咧?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你觉得对头?”
这货边说边朝门缝里头瞅,其余几个人赶紧拿出符纸撒在周围,眼睛一个劲的朝着院子外头瞟,似乎害怕什么东西再回来一样。德胜叹了口气,“你是不晓得,自从有伙计瞅见这全德发跟呆子抽烟之后,就有一种说法,你想想,街上那呆子,可是除了烟六亲不认咧,从来只有小爷和祝家那女的能得他个笑脸。你不晓得,跟那呆子最亲的,其实不是他们两个,是以前在砖街上头,跟小爷一起卖衣服的一个胖子。那胖子后头倒斗的时候死在了外头,那天下午就有人说,那狗日的比桂扒皮还欠锤子的呆子能高兴成那样,很可能是那胖子变的鬼回来咧。主要是那呆子在街口的时候,那情况你是没看见,这事儿从来就没出过?”
说完之后,德胜看了眼门缝里头,“这话你千万别传出去,都是弟兄伙瞎传的。”
“如果真的是那胖子,你想想,为什么那全德发会去那镇子?当年那胖子也是从吃水乡进城咧,据说这胖子当初就死的相当邪乎,回来的弟兄多多少少传出来点,谁他娘的想得到,要是真的,这货阵能上了那全德发的身回来。而。而且,跟着这货的那群鬼凶的紧……偏偏那镇子上头就开始死人……”其余人都看着德胜,这货叹了口气,眼睛还一个劲的朝着门缝里头瞅,就在这时候,这货立马一闭嘴,下一刻,大门直接开了。一群人就看着我从里头走了出来,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德胜有些紧张,“小爷?你……你没事吧?”
我手抠烂之后都还在滴血,几个货赶紧递东西过来包。我笑了笑,“胜哥,我能有什么事儿。”
这货嘿嘿的递了根烟过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德胜犹豫了一下,之后狠了狠口气开了口,“小爷,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咧,你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你胜哥,我就是舍了一身剐也帮你去办。”
这货边说话还边看了看边上的土才,其余几个汉子都没有开口,我楞了一下,手里捏着那瓦罐瓶子,看着这汉子的目光,终于是说了话,“不关你们的事儿,那些跟王家没关系的人,没人会去看上一眼……”
说到这儿,我瞅了瞅手里的瓶子,“小时候我跟人一起在山上刨泥巴,哪里知道那小卖部的几间店子后头,有一个叫南截道的地方。如果我不是王文仲的儿子,要是被鬼害了命,可能早就死了。你们从边上过,还会看上我一眼?”
德胜眼睛一瞪,一群人似乎压根就没想到我突然会这么说,一群货脸上全露出复杂的神色,德胜嘿嘿一笑,“小爷,这话说的,要真有什么人被整死了,这点我还是做得到的,最起码得稍微搭把手还是做得到。鬼邪害人,我起码还是会看不过去那么点……”
就在这时候,德胜又是看了眼一边的土才,“小爷,说句不该说的话,最多十年,这里里外外谁说了算大伙心头都清楚,那桂扒皮现在是闹的凶,狗日的到时候还敢横着走?”
门口安静的出奇,我手里头就捏着那瓦罐瓶子,一个包手的汉子伸手想接过去,看我捏的死,就没有再开口。土才之前被一群货骂的够呛,这时候总算说了话,“这山一时还进不得,这种根子的院子有些偏,我们先去附近的庄子瞅瞅。家里头那边还会有弟兄过来,我们先得把地儿找好……”
这货似乎话中有话,几个人都点了点头,全都看着我,我点头一笑,看了眼院子里头那全德发的尸体,眼睛一瞪,“把这货连着这地儿一起烧了,抬他的时候,用墨线捆,都不要碰。”
“小爷,那上身的鬼都走咧,怕个求。”
“小爷,把这锤子货烧了就成,还烧这屋子做什么?”
两个汉子已经是走到了院子里头的尸体面前,话还没说话,就直接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行头?”
一个汉子脸色变得相当奇怪,只见地上那全德发的尸体,依旧穿着个生意人的衣服,但袖口露出来的手臂上头,就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是多了些点状的东西,竟然是一根根细的不行的蓝色的毛。
就在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这全德发的尸体,竟然在一点点的微微抖动。我心头一惊,看着那些诡异的蓝毛,背心都开始发亮,快速的说了一句,“不能让它睁开眼睛,赶紧烧。”
两个汉子二话不说,一圈墨线直接出手,死死的捆在尸体上头,下一刻,经过了之前的事,两个汉子也有些害怕,扯着墨线就开始猛拖。一直把尸体扯到了屋子里头。接着三张符纸朝着上头一丢,直接开始点火。
“我来给它加点料。”
德胜站在门口,一把粉末就朝着屋子里头撒去,这粉末遇火就燃,下一刻,屋子里头的火,已经是彻底的烧了起来。看着屋子里头的火光,我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小爷,难道这尸体被那玩意上过身,就会变成这样?”
德胜一脸的惊诧,就在这时候,两个汉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猛的就把家伙逃了出来,只见火光之中,那浑身燃着的尸体,竟然慢慢的动了,一点一点的爬了起来。眼看着竟然是朝着门口的方向爬过来。这一刻,这叫全德发的尸体,手上的蓝毛,竟然肉眼可见的在长长,渗人的气息传来,所有人手里捏着家伙,眼睛都死死的盯着这玩意,终于,带着符灰的火势越来越大,彻底把这玩意淹没在了火焰之中,这一刻,我眼睛一瞪,再也挪不开来。似乎是我的错觉,我竟然觉得这些火焰,燃了那些蓝毛之后就那么尸体上的那一堆的火焰,都带着一点点的蓝色。妖异的蓝火……
第466章
大火升起,身后的院子彻底烧了起来。放火之后,一群人朝着外头的野地走,几个货时不时还扭头瞅一眼。似乎生怕那玩意再次冲出来。两个汉子声音特别小,边抽烟边积极可可的说着什么,“你之前瞅仔细没?会不会那身子里头还藏着什么东西?”
“瞅你娘个球,老子是里里外外都看个遍,上身的玩意已经走咧,别看没烂,老子敢肯定那就是具死尸,他娘怎么还成这样?”
说到这里,这汉子的倒抽了口凉气,看了看走在最前头的我,声音更小,“德胜说那全德发身上的鬼是当年那胖子,我可记得那胖子当年是失踪的,后头才说死在外头咧,怎么可能?要是真的是那胖子,那……那他到底成了个什么东西?这叫全德发的死人就被他上了身之后,居然就能变成这样。你瞅见没?德胜撒在上头的符灰都被烧的直冒泡,光是这具尸体,就他娘的的比粽子还凶。”
“你说那胖子当年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小声点,这事儿可说来话长,想当初,小爷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楞子……”
这天晚上,一群人直接进了几座山外头的庄子,放完火之后,一个个都来了劲一般,扯着东北老乡的大门使劲锤,农村人一开始哪里敢开门,瞅着七八个五大三粗的货,看脸都不像是什么好人,最后大半夜拿钱朝着别人屋里头撒,还说歹说还是不顶用。还是土才这货那张嘴管用,居然操起了一口地道的东北话,折腾半天,最后总算进了屋,里头是老两口带着个年轻闺女,进门之后收了钱,大半夜的起来弄给我们弄剩菜,那户人家还算是实在,老妈子半夜开始摆碗,生火之后一个劲的说,“这时候了,外头可是要冷死人呢,好在你们进了我们村,这后头就是全是山,过七八十里都不见得有人家。”
见我们一群人一个劲的抽烟,那老头子把老太婆拉到旁边,样子急得不行,“老念儿,你咋就把人给放进来咧,秀儿还在家尼,你看这群人,大半夜的,你晓得是做啥?”这老太婆一个劲的低头数钱,看了眼这老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我们这屋在庄子外头,光这六个人的个,这屋能拦住他们?他们来的时候你还想进村叫人,要我说叫他个黑寡肚子的,村儿里那些人,会管我们这种寡家子的死活,他们心儿黑着呢,前年这边起火,都没见来救过?人要起了黑心,还用得着敲门,早打门冲进来了,绑着秀儿就走你拦得住?”
这老太婆捏了捏手头的票子,“你挖根子见过这么多钱,这些人就是大半夜把我们整死了跑了人都没人拦不了,用得着给钱让你开门?我看尼,这些人和前几天来村里的那些差不多,都是朝后头的山去尼。我听人说了,这几个比那些出手大方多了,叫秀儿从里屋出来,别躲尼,蒸几个菜再给他们端上去。那长的年轻的手像是被山狗子咬了,去拿点药粉出来,这时候可值钱。”
老婆子咪咪眼笑的不行,这天晚上,几个人就在这户地方过了一天,到了最后,德胜把和老妈子叫到一旁,伸手又是两张票子塞老妈子兜里,“大娘,你这附近有没有山要朝外头承包的。我们弟兄几个一开始走错了路,在山里头遇了山狗子,好在今儿晚上出山到了这儿。我们到这地儿也不熟,想帮人包个山种点参根。”
“你们是来挖根子的?大兄弟你可真有眼头,这野参根子就得在我们这种大山边上的才种的起来,山里头的东西倒是好,进去十天半个月也找不见两个。还得包山种。”
土才说话声音不小,我们这头全听了个清楚,见我没说话,其余人也都只一个劲的吃菜,就在这时候,德胜把筷子一朝着石头上一打,那老妈子和老头顿时吓一跳,“有名堂没有,这在人屋里头就抽烟?大晚上的搞的乌烟瘴气,还让不让人大娘睡觉?”几个货边骂狗日的边把烟踩熄灭,老妈子赶紧开了口,“大兄弟不打紧,我们屋子关了门就成,你们在外头抽,末了记得把灶里头的火别给我熄,明儿我一早起来还开锅。”
德胜这货似乎对土才很有意见,两个货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开始不对付。我小心的从身上把陶瓶子逃了出来,一个汉子坐在我旁边,瞅着我从进屋开始就没有说话,这货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小爷,我看你把这瓶儿看的这么宝贝,您放心咧,回去之后,我和弟兄伙去找一块上好的地势,把这瓶子里头的兄弟给埋咧,让他有个好阴寿头。”
土才第二天就跟老妈子去了村里头,几个汉子身上票子没少带,回来的时候老妈子就说有信儿,东头有两三匹山正好要往外包。
东边的庄子?德胜扭头瞅了瞅,骂了一句锤子,“小爷,那地儿好像就是我们到了的时候去的那地方。”面前的大娘嘿嘿一笑,“是咧,以前哪儿是包给别人的,不过那人几个月以前进了山,这后头的山不晓得有多深,村儿里头有人说,看见这人被山狗子围了,后头像是死在了山里头。好像叫什么全德发的。说是南边人,来了好几年,平时也没少往我们庄子里跑。昨晚上那边起了大火,把那院子烧的干干净净。那人死了之后,里头的东西本来就被他们偷了个七七八八,就是山上埋的那些根子,这两个月也都被村儿里头的人挖了出来。造孽咧,现在还点了火。”
说到这里,这老妈子一个劲的骂,“你们干这买卖,千万得注意,进山别进太深,这山里头东西多得很,除了山狗子,据说还有山鬼一类的,要是走不出来,收尸的人都没有。祖祖辈辈,已经不晓得有多少人死在里头尼。我那儿子,也是几年前进了山,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指……指不定已经被山狗子给吃没了,连……连个坟都没有,要不然,我们两个老的,也犯不着被他们村子里头欺负成这样。”
压根就想不到,土才包个山,居然正是那叫全德发的货的之前的地方。几个汉子看脸色像吃了屎一般的难受。我抽了根烟,趁着面前的大妈没注意说了句,“没事儿,改天再把房子给盖回来。让你几个狗日的点火。”
“小爷,这。不是你让点的么?”
与此同时,我心头沉了下来。看来那叫全德发的确实已经死了一段时间,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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