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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树_月骁-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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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磁磁的声音响起,被按着的徐老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老骨头拼命的想要站起来,只见那只老厉鬼的鬼魂,在磁磁声中逐渐变得模糊。当着所有人的面,就那么变成了一股青烟。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个之前凶神恶煞要收拾这老厉鬼的老头,此时也是一脸复杂的神色,“魂……魂魄散了。他自己寻死……”
“老哥……”
徐老头大叫一声,之后再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两个眼睛变得有些颓然。就在这时,一张符纸飘到了鬼魂消失的地方,慢慢的燃了起来。我老汉脸上依旧没什么神色,只是走到屋子中间的空处,小声的对着老鬼说了句什么。老鬼皱了皱眉眉头,“二爷,这可使不得。规矩就是这样,没想到这老行头的魂还留了下来,按照老爷子走之前的意思,他们这群人只要敢动。那是连魂都不能留。没想到这姓徐的居然还变了厉鬼,藏在他弟的手头。”
“桂哥?”
我老汉看着老鬼,老鬼犹豫了一下,还是赶紧从身上掏了几张纸钱出来。纸钱点燃之后,我老汉蹲下来放在了地上。屋里头的人都看着我老汉的动作,一个老头颤颤的开了口,“二娃,规矩就是规矩。这纸钱,不烧也罢。”
说完狠狠的盯着地上的徐老头,还吐了一口唾沫。
就在这时候,徐老头压根就没管这吐口水的老掌柜,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老汉,“我就问你一句,当年朝我哥他们下手,到底是你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狗日的想死?”
两个老头眼睛一瞪,一时间把姓徐的按的贴在了地上,力气之大,不过压根就没有去捂住这徐老头的嘴巴。徐老头嘴巴还在骂,句句都像是在骂晚辈子一般,话语之中很是难听。我老汉眯了眯眼睛,扭头看着这老头,烧纸钱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表情极为认真的一字一句,“是我的意思。”
“那逼他们自尽,连魂都不留呢?”
“也是我的意思。”
第452章
徐老头一脸的颓然。一直在骂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这老头像是听懂了什么,不管我老汉怎么回答,这老货心头早就有了答案一般,发怔的自言自语,“凭当时的你做不到……做不到……是他……是他……”
“哥,我当时就跟你说,做不得。做不得,你偏偏不信,硬是想法设法的想把那娃子送出去,你们不想保那娃子。按照他的手段,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就在这时候,这姓徐的老头似乎还不甘心。
“要是这样,那参与这事儿的王文蓉呢?你跟你爹怎么就没朝她动手,当初这事儿她可是全程都在里头。就因为她是你大姐?”
我老汉眼睛一眯?这一回算是彻底没有理这老头的话。
如果我还在这里,肯定会惊的不行。一句“不想保那娃”,里头的意思已经是十分的明显,肯定就能想得到,我的八字当时是被三叔从张培家后山的地方挖了出来。难道当时远的不行的砖街,有一群人,竟然跟这事儿有直接的关系?老铲说当年爷爷走了之后,当时的我压根就不知道砖街是什么地方,这儿就在当时发生过一件大事,牵涉到砖街的很多掌柜。最后是三叔到了外堂,这事儿才渐渐的平静了下去,不过已经是死了不少人。
就在这时候,我爹站了起来,再一次的恭恭敬敬的朝着地上的那堆纸钱,弯腰作揖。老鬼想都没想,紧跟着弯下了身子。两个老头跟着做了动作,其余人有些犹豫,不过陆续还是跟着弯腰,最后的几个看了我老汉一眼,叹了口气,终究是跟着朝着那堆火做了个揖。要这群老家伙跟着弯腰,以前从来都只有爷爷一个人做得到。
我一直不知道这天晚上之后发生过什么。这是我爹唯一一次上砖街。之后连续很多年再也没有来过。和爷爷做家主的时候不同,几乎是手把手的在砖街办事,而我老汉,只在砖街留下了两样东西。
第一样,就是被祝凤堂从家里头搬到店子里,挂在里门上的那副字“正气长存”。而第二样,就是老鬼这儿两盏重新被点起来的油灯。很多年之后,一直到我听到我妈评价我老汉的一句话,才似乎明白了这里头的道理。
“别看你爹表面上木脑壳,外人一看,还以为他跟三娃一样都是厚脸皮。其实屁娃,你点不了解你爹,他就是撑死了嘴硬。当初他当村支书,一碗水哪那么容易端的平。你老汉张罗村里头的人修排水沟,说什么那地方坟地多,不适合修。死活去得罪了一个大队的农民。那么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骂他王文仲。他愣是三年没让给那大队分一米沟子,反而带着街村办公室的那伙人,绕着那个生产队修了好几圈,让那大队的看的着吃不着,得自己到邻边引水,差点没把那些人给恶心死。你老汉就是那么个人,说好听点是一根筋通到底,说不好听点,就是死脑筋,那么多人骂他,心头其实难受的慌,就是死活不认错。”
……
两天之后,一个山坡的坟地里头,我面前是好大一片空地,而此时,这些空地里头,已经被挖了十来个坑,每个坑里头都是空空如也。老鬼站在我旁边,手里头抓着一把香。
“小爷,可以开始咧。”
我没有说话,老鬼点了三根香,递到我手里头。我对着其中一个坑,拜了一下,接着把香一放。跟以往不同,这坟地里头,此时只有我和老鬼两个人,挖坑的伙计是一个都没留下来。一个土坑上一柱,一直到最后的几个土坑。我终于是开了口。
“桂叔。当年我爷爷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鬼看了面前的这些新挖的空坟,也不知道心头在想些什么,“当年老爷子一走,你的八字就被人给了出去。所以那红鼻子的老玩意才会找上你……”
说到这儿,老鬼似乎并不想再说下去。我正好又放了一炷香在地上,老鬼话锋一转,“小爷,何况是我们?想当初五斗米换首座的时候,那可是死了几百个人咧。就连平成,三十多年前交接班,常家和张家斗的死去活来,最后还不是那张老爷子出面,忍了那口气,才没有出事。老爷子一走,那是铁定有些人会动心思。当年的事儿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其实我也没想到,可能是因为这回砖街被破,王家已经到了存亡的边缘。在大势前头,所以二爷即便是身上有伤,也要来砖街,当时最重要的是重新点那灯,顺便也在当年那件事儿上松口。”
我觉得心头闷的慌,“他们……以前都是砖街的。那他们都是谁?”
老鬼看着我。半天没有回答。我心头一愣,已经是明白了过来。我爹知道这些人是谁,老鬼也知道,但就是不会告诉我。这肯定是我老汉的意思。
最终,朝空坟里头上完香。我实在是忍不住,终究是把关于当年的事儿,心头很久的一个疑问问了出来,“桂叔,按理说,我大姑好歹也跟了爷爷那么久,怎么就保不住她的第一个娃?最后还出了拖油瓶?”
说到这儿,我似乎再次想起当年三叔冲进大姑家,当成拖油瓶的面,大姑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老鬼面色一惊。
“小爷,你怎么会知道?”
我死死的盯着这货,老鬼始终躲不过我的目光。
“这事儿我不敢说,你只要知道,跟你面前的这些死人一样,文蓉她自己做错了事儿。按理说能朝她下手的,还能有几个人。那下手的人把文蓉姑爷家的根都给断了,最后还连累到那小孩,好歹是老爷子的外孙,老爷子肯定不会忍心,我至今都猜不出,朝文蓉动手的是谁。我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永远的烂在肚子里头,小爷,劝你一句,这件事就让它这么烂掉,千万不要去想朝你大姑下手的到底是谁。不管是什么结果,我怕你都接受不了……”
虽说从小到大,当年大姑家里头的事儿我就觉得透着蹊跷,但听到老鬼亲口说出来,这一瞬间,我还彻底的愣住了。
就在这时,老鬼脸色一变,眯着眼睛看了眼坟地下头的山林。
“小爷,香上完了,我们该走咧。”
我回头瞅了瞅空荡荡的山林,点了点头。接着抬脚就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一时间整个坟地变的空无一人,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静悄悄的山林中,才陆续有人上了山。这一个接着一个来的人手里头都是带着个骨头罐子,放到之前的空坟地里头,选一个点了香的空坟,把这罐子给放进去。
其中一个中年人抖着手把手里头的一个骨头罐子埋进了空坟。低声的开着口,“师傅,今天你总算是可以入土为安咧。小爷给你们上了香,算是给你们正了名,以后您还算是堂口的人,这么多年,您老人家一路走好。”
说完把土一埋,也不立碑,烧了一堆纸钱,转身就朝着山下走去。正好远远的一个老头也是提着个罐子在上山,这汉子动作飞快,赶紧换了条路。老头和这中年汉子似乎都有意的在认出对方之前赶紧错开,刻意的让对面不晓得自己是谁。似乎两人手里头都藏了跟自己关系亲近的人的骨头罐子,这件事显得十分隐晦。
如果有人凑近了看,肯定就能发现,这汉子是砖街花圈店的一个伙计,平时对谁都是笑呵呵的。而那上山的老头,则是街头剪纸铺子的守门老头,一向很是沉默,就连呆哥上门蹭烟的时候,这老头都很少说话。一下的时间,十几个砖街不同地儿的人都上了山,一直到傍晚,那一块坟地的空坟全都被填满。
这天下午,整个砖街显得再平常不过。各家店子照样开门,我坐在自己店门口,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外头。老鬼回古董店的时候说的话还围绕在耳边,“二爷知道他们是谁,我也知道他们是谁,不过按二爷的意思。这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即便是再烫的事儿,到今天也该凉了。小爷,以后就当砖街没有发生过当年的那件事,二爷只让你去上香,让他们下土,不让你晓得他们的名字,其实这砖街里里外外哪个人你不认识?你该知道这里头的意思。说白了这就是一段内仇,看你老汉虽说松了口,以他的性格,这内仇他是可以选择暂时放下,但肯定心结没松开。不过他没给你选择的机会。”
我把烟丢在地上,就这么在店子里头一坐就是半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呆哥已经回了店门。闷棍收拾好祝老头那半边店子,也是过来帮忙收拾。门板刚刚上上去,闷棍这货手就停了。我瞥这狗日的一眼,“饭没吃饱?”
“不是,小爷,有人来咧。”
我看了眼外头,只见一个老头捏捏多多的已经是到了门口,我一瞅,居然是砖街一群老掌柜中一个,天色已经这么暗,这老东西关了店门到我这儿来做求?这老掌柜的姓魏,也是那天一群老家伙里头,第一个应我爹的话的人。
第453章
伙计闷棍恭敬的喊了声魏老,这老头摆了摆手,压根就没看这货一眼,反而笑眯眯的盯着我,“澈娃子,有空没?”
这老掌柜来的十分奇怪,我没动声色,赶紧一副晚辈的模样把这货迎了进来,开玩笑,连我老汉在这群货面前都恭恭敬敬,我肯定也只有站直了的份。
这老掌柜说了一句,一旁的闷棍一个劲的点头,之后把门板一放,两步就走了出去。一时间店子里头只剩下我和这老东西。看着这老头脸上一直就没怎么变的笑容,我怎么都觉得心头别扭的慌。
“澈娃子。你下午是不是去南边那山头点过香?”
我心头一扯,虽说脸上依旧是恭敬的神色,但心里越发奇怪的紧,“是去点过香。”
刚答应完,我就瞅了瞅门外头。闷棍已经是把门板都快上完,只剩那最后一扇。就在这时候,这老头从袖口里头掏了一张纸出来。管都没管我,就再次开了口,一瞬间,这老头笑呵呵的脸色直接是阴沉了下来,“这些人自己作死,还他娘的好意思。就是现在这堂口里头,也有一些杂龟儿子吃人饭干王八事儿,把那些人的尸骨留了那么多年,还让二娃松口,那姓徐的就是其中的一个。”
骂完之后,这老头看了看我,“今儿下午的时候,我让人盯着上那山的各个路子,看看有哪些人都上过山。就在这张纸上头。这些人要么是个当年死的那一群牵扯很深,要么就是当年参加进了里头,最后三娃让收手,才留了下来。这东西,你拿去咧。”
说完,就从袖口里头直接掏了一张纸出来,朝我面前一递。
这一刻,我直接楞住了,抖着手不敢去接着老头手里头的那张纸,我不晓得的是,就在这老头掏出这东西的同一时间,店子外头,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紧张的看着我。应该说是看着我的动作,这些藏在黑漆漆的角落里头的人,全都死死的瞅着我。
我眼睛一眯,一时间只觉得一股邪火就往脑壳上头冲,在心头狠狠骂了句面前的这个老龟儿子。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神色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一时间眉开眼笑,“魏爷爷。我压根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咧,不关我的事儿。下午的时候,是老鬼把我框去的,就上那山头点了几根香,跟我没什么关系。你手里头的这纸,写的是个什么名堂。我看你还是烧了好一点。”
我当着面就开始装傻充愣,这老头估计噎的够呛,一时间胡子都有些抖。
“烧了?”
我咬着牙齿点了点头,“不烧了拿来做求?难道还留着上厕所拿来擦沟子?”
我一本正经的开了口,这老家伙估计要不是涵养好,能一巴掌给我扇过来。这老头一脸正色的呵斥了我两句,我笑嘿嘿的压根不接话,最后这货战战巍巍的叹了口气。
一直到这老头出门,我笑嘿嘿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此时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一把把最后那块门板上了,彻底的关了门。
这老头走到其中一个巷子口,朝着里头看了一眼,已经快黑尽了的天色下头,七八个老掌柜居然全在这地方。姓魏的老头悠悠的就开了口,“你们几个老龟儿,这下该看见咧。这娃娃连看都没往我手里头这张东西上头看一眼。”
说完从袖口又是把那张纸掏了出来,皱巴巴的手一抖,这纸直接就燃了起来。一个老掌柜躲在巷子里头,黑漆漆的压根就看不清楚脸。一句话重复了两三回,“这倒好……这倒好……这娃子应该是没那心思。看来他这些年跟着三娃,多少还是随着三娃的性子在。”
一时间,周围几个人全是一副满意的神色,一个老头抹着胡子,声音自以为很是老成,其实狗日的是不要老脸。
“这才叫拿得起放得下。虽说跟这娃娃打交道少,但我当年一眼就瞅出来这娃娃有出息。”
另一个声音猛的骂了一句,“老龟儿,你还要不要脸?你以为我不晓得?那天晚上除了姓徐的,你也不是带了块牌牌去想让文仲给正鬼名,他娘真不要脸,也只有你们才做得出来这种事儿,当年差点造文仲的反,现在反而过来讨名声。怎么?敢做不敢认?最后姓徐的敢拿出来,你他娘的见了文仲动都不敢动。”
“刘玄清,说的好像没你事儿一样。老子不要脸,你又是什么?你要脸今儿还来这儿做锤子?”
“你懂个球。随三娃的性子有个卵子用,你说说,王老哥像这样?二娃像这样?这事儿先不说,要换了其他,做事儿下不去手,那还做个求的事儿?”
黑漆漆的说话的老头猛的叹了口气,其余人一时间都没说话,像是全都听明白了这老货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姓魏的老头才开了口。
“不管怎么样,当年那事是留不到澈娃子这儿来的,刚才我隔得近看的清楚,其实这娃娃心头清楚的很。”
又过了一会儿,我店子斜对面的小巷子里头才没了人,一个个老东西陆续回了自己地方,最后一个老头刚走出来,顺手就敲了敲旁边一个紧紧关着的店子门。
“天都黑求了,这个地儿没人看?饭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完抬脚就走,没多时,这店门才开了,两个汉子摸了出来。瞅了眼这老头离开的方向,边朝小巷子里头走边在低声骂,“狗日的还真是个老锤子货,天刚黑老子就出来咧,才看了这里头一眼,就吓老子一跳,当时就没敢进去。陈哥,你说说,他们这群人居然在这里头,还占了我们守夜的地方。他娘的谁还敢进去?”
另外一个汉子声音更小,“狗日的,在屋里头的时候老子都不敢离这边近了,生怕稍微有点声音传过来,这群老东西过后说我们偷听他们说话。我还好,我们掌柜的平时器重,问题是你,到时候不把你往死里整?”
“别说咧。好好守夜吧,怪就怪今儿是我们两个守这一处巷子,狗日也不晓得这群老货是不是吃多咧,跑到这儿来喝风。”
说完,两个汉子摸进了这处小巷,朝着墙头一翻,直接不见了身影。也不知道藏在了什么地方。
与此同时,我坐在店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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