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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第十四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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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却无意间发现了另一个人。”
  “叶雨曦?”我惊问。
  曾启华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叶雨曦竟然会出现在刘大洋家附近,显然是故意跟着刘大洋或者我们过去的,随后见她一个人出了村子,进了村子外面的林子里我就跟了进去,本以为她并没有发现我,我也正好看看她是要做什么,结果后来才发现自己是中了叶雨曦的圈套,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而且身边一直跟着几只鬼婴,后来她的几个手下把我抓了住,我被抓时故意偷偷在地上写了一个叶子留给你们作为线索……”
  “原来那个字真是你写的……”
  曾启华再度颔首,接着又说:“我当时留下那个字时,叶雨曦并没有发现,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用了一招移花接木,把我掳走的同时,杀死了自己一名手下,割掉脑袋冒充我,想制造一个警察被杀的假象,把事情搅得更加复杂……”
  “是啊,那个叶雨曦确实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女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女鬼。”
  我苦笑着说:“毕竟这件案子是你在跟,假设你死了,案子就彻底断了,即便因为有警察被杀,警方出动更多的人来侦办这件案子也无济于事,没有你,谁都破不了案……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没有直接杀你,而是把你带到了这里关了起来呢?”
  曾启华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清楚,但我被抓来之后熊木生来见过我一次,虽然没有说太多,但意思似乎是想用我来引一个人现身……”
  “引一个人现身?会是谁呢?”
  曾启华再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从得知,随后话锋一转又问我说:“对了,为什么是你自己在这儿?我听说是刘队跟你一起来找线索的,他人呢?”
  “他……”
  我犹豫了一下,答道:“曾启华,我们都被骗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刘仲秋。”
  我这话出口,曾启华和白鸢都愣了住。
  随后,我把上山后一直到被关在这里之前的所有经历都和曾启华、白鸢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两人已然呆若木鸡,就像是完全不敢相信我的话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呢……”
  曾启华长得老大的嘴始终没有合上,早已经大惊失色。
  “不,不可能,你说刘队早就被害了,现在的刘队是其他人整容假扮的?”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最初得知这件事时跟你一样震惊,但这就是事实,阿杙开棺时棺材里多出来的那具无头男尸就是刘仲秋的,他的头被刘大洋埋在了山顶的破庙里,这件案子从一开始我们就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陷阱中,被熊木生以及那个云海像提线木偶般摆弄着……”
  提及云海,我忽然想到当时在山内废弃厂房里他说过的一句话,他告诉我,如果我想知道他是谁,就去问白鸢。
  想到这件事我赶紧又问白鸢说:“白鸢,那个云海到底是谁?难道是你的旧相识?”
  问话时我也察觉到,从我刚刚叙述时第一次提及云海这个名字开始,白鸢的脸色就变得出奇地难看了,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眼下我一问,白鸢终于抬起了头来,叹了口气之后,忽然反问我说:“张医生,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提到过,我和猴儿哥遇到我爸生前的旧相识,然后入门做了假道士的事?”
  “我记得,怎么了?”我问。
  “我那时候就跟你说过,当时老道士收我和猴儿哥的时候告诉我们,我们上面……还有一个师兄……”
  白鸢说到这里,我已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惊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云海难道是……”
  “就是他,如果单听名字的话,我原本还不敢确定,但你刚刚也说了,那个人身形高瘦、差不多有一米八五左右,而且,他说话的声音沙哑无力很难听,虽然我就跟我们那个师兄见过一次面,但是应该不会有错了,就是他……”

  ☆、064…内心的伪装

  又沉默了一下之后,白鸢忽然又说:“不过,虽说跟猴儿哥我俩师出同门,但是他跟我们两个截然不同,我们做了道士不过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可我师傅说过,我们这个师兄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算是实际上唯一能够继承他衣钵的人了……”
  “那他为什么会跟熊木生这种人走到一起?而且出身道家,怎么又成了降头师?”
  “其实某种意义上,降头术和道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一邪一正,一个属于旁门左道,另一个法出名门而已。”
  白鸢回答说:“比如降头师的鬼降,利用小鬼来害人敛财,是降头术里最邪门的一种了,可道家传说中其实也有类似的法术,五鬼运财、小鬼探路,其实都是利用法术来支配尸鬼……至于我那个师兄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以前跟师傅聊天时,师傅言谈中每次提及云海师兄脸上似乎多少都有一股怨气。而且一向都是一带而过,很少提及这个人,我猜,他应该是学道后入了旁门了吧……”
  我点了下头,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是听完白鸢的话,我想大抵应该是这样没错了,有句话叫“从善如登,从恶如崩”。意思就是说想学好比难比登天,可是想学坏就像是山崩地裂一样一落千丈。
  我们总不能一直被困在囚室里,虽说这一次面对的对手只手遮天,但总要想办法先逃出去才行。
  于是,聊天的功夫我开始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可以说是一间完全密不透风的囚室,没有任何的窗户和通风口,唯一的出口就是那道紧紧闭合着的铁门,而曾启华、白鸢我们三个人的脖子都被铁链拴住,根本无法到达门口。
  囚室里的光线很暗,唯一的光亮就是门口的屋顶上方吊着一盏昏黄的灯。
  因为不通风的关系,囚室里显得格外的闷热,正当我环视四周希望能寻找到一个逃生方法时,靠在墙角坐着的曾启华忽然冷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张医生。我看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逃不出去的……”
  “总要试一试吧。”我敷衍道。
  “没用的,相信我,我们连一丝一毫的逃生机会都没有。”
  曾启华之前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疯狂而又神秘的。而今他却绝望了,他这种样子是我第一次见到。
  我扫了他一眼问:“曾启华,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可能逃出去?万一有机会呢?”
  “呵呵,机会?众目睽睽之下,你能有什么机会?”
  听到曾启华这句话,我赶紧又开始更仔细地打量起每一个墙角来,皱着眉问他:“怎么。有人在监视我们?”
  我以为囚室里被偷偷安装了隐藏的监控,但仔细一看却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时候曾启华又冷笑着说:“张医生,我们确实在被人监视着,但你说错了,它们不是人。”
  曾启华的话让我心中震了一下,立刻就想起了之前在三楼走廊里时的情景来,忍不住问:“是那些鬼孩子?”
  曾启华点了点头。
  随后,他忽然慵懒地抬起手来,先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墙角,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墙壁上,笑着说:“它们就在那儿,一直盯着我们未免我们逃走,你看不到吗?”
  我摇了摇头。
  出于好奇,我问:“曾启华,你能看到它们?”
  我问话时白鸢也在一旁问了起来:“是啊华哥,虽然我不懂得什么高深的法术,但是好歹也跟师傅学过一些简单的道法,可连我都看不到那些东西,为什么你会……”
  “因为你们看得方法不对。”
  曾启华神秘一笑,忽然又说:“谁说学过道法的人就一定比普通人更强?荒谬。其实在我看来,你能不能看到那些东西并不在于你有多强的法力、多高的道行……”
  “那在于什么?”
  反正我们困在囚室里出不去,白鸢煞有其事地求教了起来。
  “在于,你打从心里想不想看到它们。”
  曾启华这话一出口,我和白鸢都摇了摇头。
  但是我忽然想起曾启华之前对我说过的一番话来……
  他说,鬼,源于心。
  心里有鬼眼前就有鬼,心里没有鬼,眼前当然也就没有鬼。
  很多人都怕鬼,然而越是怕鬼就越是恐惧,越是恐惧鬼就越是会来找你,有句话叫“鬼怕恶人”,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他还问我,人,干嘛要怕鬼呢?
  不管那些东西是不是由人的心里创造出来的,还是被你招引过来的,这都无所谓,也许他们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愤怒和恐惧会让人迷失,有时候简简单单的平常心,却能救人的命……
  当时听到曾启华这番话时,我正处于一个临死边缘的极端时刻,所以并没有仔细去想曾启华的这番话,但由于他这番话,我确实得到了前所未有地平静与勇气,从而保住了自己的命。
  也正是因为当时曾启华的这番话,让我对他这个人更加的好奇了。
  而现在被关在囚室里也是,我们三个人中,我和白鸢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甚至可以说是焦虑恐惧,心里极度不安,因为我们想出去,我们都想尽快逃离这个充满恐惧的该死的地方。
  但满身是伤的曾启华却不是这样,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一股令人难以形容地桀骜不驯和不以为然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度假,更像是已经在绝望中换取到了永恒的祥和,平静。
  “曾启华……”
  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笑了起来:“做了心理咨询师这行之后,我见过太多的疯子和心理扭曲的人,而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所有这种人里,最神秘的一个。”
  “呵呵,所以说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把我当成一个疯子咯?”曾启华笑了。
  我也笑了,点了点头又说:“当然了,你确实是个疯子,而且拥有一种让身边的人都跟着你一起疯狂的魔力。”
  随后我沉默了一下,又问他说:“曾启华,如果我也想看到那些东西,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告诉你自己,你想看到就可以了。”
  曾启华说完撇了撇嘴,随后微笑着闭着眼沉默了下来。
  他的话我仍然不是很懂,但跟他说话时心情一下就平静了下来,前所未有的平静。
  忽然,他又沉思着开口说:“张医生,其实我们都是疯子,每个人都是,只不过我和你们有一个本质上的区别,只因为这一个区别,造就了我们的不同。”
  “什么区别?”我问他。
  “区别就是,我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疯子,而且愿意打从心里去接受这一点;而你,其实也是一个疯子,可你并不愿意去接受,甚至从心里在抵触着这一事实,努力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和其他人如出一辙的‘正常人’……”
  我沉默了。
  他又接着说:“有一个故事你一定听过,一个村庄,一口井。村庄里的井水有毒,喝了井水的村民都变成了疯子,后来整个村庄里只有一个人没有喝那口井里的井水,没有发疯,然而,他却被那些已经发了疯的村民排除在外,所有人都指着他说,你,是个疯子……”
  说到这里,他忽然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笑着问:“张医生,我想问你的是,在这个故事里,一共出现了几种人?”
  “两种。”
  我毫不犹豫地伸出了两只手指来,答道:“一种是喝了水的人,另一种是没喝水的人;一种是真疯了却以为自己没疯的人,另一种是没疯却被当成了疯子的人……”扔以华巴。
  “不不不,你错了。”
  曾启华笑得更开心了,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朝我比出了三根手指……
  “张医生,这个故事里其实一共有三种人。”
  “三种?”
  “没错,三种。前两种你已经说出来了,没错,一种人喝了水,明明疯了却以为自己没疯;另一种人没有喝水,却反而被那些疯了的人当成了疯子,另外还有一种人,你就是这种人……”
  他指了我一下,又接着说:“你也是没有喝水的人,但你并没有被那些喝了水的人排除在外,因为你谎称自己已经喝了……那个村庄就是一个世界,大多数的人都疯了,可都以为自己没疯;我,不愿意去喝水,也不愿意去迎合他们,所以他们说我是疯子;而你呢?你不愿意去做真正的疯子,又不想被这个世界排除在外,所以你只能每天伪装着自己,装作一个正常人一样去生活,那么我问你,真正意义上,你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说:“曾启华,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接受自己,脱掉那层微不足道的伪装……”
  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打从心里接受自己的样子吧,上天赐给每个人与众不同的外表和内在,为什么要把自己变得千篇一律呢?你,就是个疯子,相信了,你也就看见了……”

  ☆、065…丧心病狂

  曾启华说完又继续闭目养神了起来,而我的心里已经无法平静下来了。
  我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着曾启华的话,一遍一遍,不禁陷入沉思。
  是啊,这个繁华的世界。这个包罗万象的社会里,几乎所有人都披着一张用来伪装自己的皮囊,我们不断去迎合,我们不敢去正视自身所不堪启齿的缺点和劣势,只想磨平自己的棱角让自己变得不再独特,渐渐的,我们开始习惯掩藏自己的内心。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曾启华的时候,他的表现并没有让我觉出有多特殊来,也许是司空见惯,于是我盲目的把他归来到疯子这一行列之中,其实,揭开虚伪的伪装,我又何尝不是跟他一样呢?
  这么一想,我心里的压抑似乎减少了跟多,连呼吸都觉得畅通了,心也逐渐平静。
  既然鬼就在我身边。那么,我想看到它,我也相信它是存在的,一直都在。
  我仿佛已经开始学会如何去克制自身的恐惧,坦然面对了,因为就在我沉思时,耳边已然传来一阵阵若有似无地“咯咯”怪叫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那种声音我很熟悉,因为我已经不止一次被那声音吓得诚惶诚恐了。可这一次,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害怕来。扔以夹亡。
  抬头往前看,就在我正对面的墙角,不知何时一只鬼孩子已经蹲在了那里,它的两只手撑着地,左边额头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还可以清晰看到伤疤处缝合的痕迹。
  它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眼神中没有一丝生的气息,我也没有躲避,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之后,又转头望向了另一侧,又一只鬼孩子隐隐约约从墙上现出了踪迹来,他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墙上,缓缓晃着脑袋环视四周。像是在警戒一样。
  我又朝着另一次转头望去,一只鬼孩子紧紧贴着我跟我并肩而坐,转过头来也在盯着我看。
  它们都在,不管我们想不想看到它们。它们一直都在。
  对于这些东西,我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恐惧的能力,心里异常的平静。
  而就在这时,透过铁门上的栅栏窗口我看到了外面的走廊,走廊里,一个影子摇摇晃晃地从窗口前走了过去,没过多久又走了回来。
  那是个长发飘飘的女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只鬼,而且并不只有一只,整个走廊里似乎到处都是,来来回回地在铁门的窗口前乱走乱逛着。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哭声,是孩子的哭声,哭得很凄惨。
  而那声音似乎并不是从我们所在的囚室里传出来的,因此我不由自主地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时,一直沉默的曾启华忽然叹了口气,笑了笑说:“很吵吧,那个孩子。”
  我点了下头。
  这时曾启华又说:“从我刚被抓进来时开始,他就一直哭个不停。”
  “为什么?”我问。
  “他们都是被关在周围那些不同囚室里的孩子,不,准确的说是曾经的孩子。”
  “孩子?囚室里为什么关着孩子?”我忍不住问道。
  “因为熊木生,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曾启华撇了下嘴,随后又说道:“三年前我们警方配合海关进行的突击搜捕大获成功,熊木生整个降头师组织几乎被一网打尽,生产链断了,进货渠道也就断了,因此,这些年他的生意一直得不到产品供应……”
  曾启华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不过我还是听懂了,所谓熊木生的生意,应该就是指得出售鬼婴以及以鬼婴为富人进行法事的买卖,而曾启华所说的产品,自然指得就是那些从国外偷运过来的孩童尸体。
  随后曾启华又说:“熊木生无法再继续从东南亚偷运鬼婴,所以他只能自谋生路,我以前在警队时看过一份内部资料,近几年国内丢失孩子的事件层出不穷,而且照往年相比明显上升,我想,这其中一定有熊木生很大的‘功劳’吧……”
  “你是说,无法偷运鬼婴之后,他开始将魔爪伸向了本土的孩子?”
  “没错,孩子,活的孩子。”
  曾启华点了点头,随后又接着说道:“三年前调查海关那件降头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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