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与机器人同行-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关于我很啰唆这一点,我的朋友刘凯深有体会,并对此深恶痛绝。他曾不止一次地说,我永远搞不明白,阿萝为什么要跟你这样叽叽歪歪的人做同桌。
  刘凯搞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为什么这个城市如此荒凉,为什么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年龄,为什么阿萝笑起来要比其他人好看……这其实是好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开心。后来他终于弄明白了这些事情,但那时他已经死去,尸体浮在冰冷的宇宙空间中,无处着落,永远漂泊。
  不过,他的这些问题,我也很好奇。通常有了问题,我会去问铁皮老师。它是个机器人,学识渊博,教我们语数理化生,以及政治和地理。但它最近患上了抑郁症,经常待在家里,把四肢拆卸下来,放在屋子的各处,然后念诵祷文。我趴在窗外偷听过,只听到诸如“愿你的国”、“行在天上”等只言片语。
  所以我只能自己寻找答案。我喜欢边逛边思考,特别是傍晚的时候,夕阳斜照在这座荒废的城市上,高楼大厦一片幽寂,空无一人。杂草冲破了水泥路面的阻隔,肆无忌惮地招摇着。偶尔还有长颈鹿、狮子和大象在街道口悠游。
  当我走到一幢高大的建筑物前时,答案依然缥缈如云。于是我放弃思考,开始打量眼前的建筑,只见墙壁灰败,植物侵占了它的大部分表面。但在正中央,我依稀看到了三个字:图书馆。我走进去,里面的破损程度更甚,植物长得比我还高,走在馆内像是走在一片丛林中。
  许多书架胡乱堆放着,被蔓藤缠绕,木质腐朽。我扯开藤叶,看到书柜里空荡荡的,顿感失望。
  据铁皮老师说,城市已荒废几百年,满城的废品都是无主之物。所以我们最喜欢的活动,就是下课后在城里各处翻翻捡捡。我捡到过玩具、衣服、不能开机的电脑和很多其他玩意儿。刘凯在城东挖出了一辆自行车,捯饬一下居然还能骑,我十分羡慕。唯一的例外是阿萝,她从不在地上翻捡,因为男孩子们会乖乖地把自己认为是最好的东西送给她。
  看来在这个图书馆里是找不到什么好东西了。天也很晚了,斜阳的金黄已经慢慢褪色,我转身往回走去。咔嚓,一个木柜被我踩碎,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书。
  这很罕见。铁皮老师每天给我们上课,都是通过传输数据,在我们的晶屏上显示出来。语文课里的零星字句显示出以前有“书”这种东西存在,我举手提问,但铁皮老师摇摇头,锈蚀的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它说,书是被淘汰的东西,已经找不到了。
  但现在,几本被塑料膜包着的书本,正躺在我脚下。
  我看了看木柜,碎屑一地,看样子是有人把书藏在了木柜的夹层中。用这种法子藏的,一般都是贵重东西。我忍住心头狂跳,撕开塑料膜。共有两本书和一张碟片,一本叫《圣经》,另一本是图册,我打开看了一眼,立刻心惊胆战。至于碟片,封面被磨花了,看不出内容。
  当晚,我趴在床上翻看这两本书。《圣经》太晦涩,翻了几下就被我扔在一边。另一本却让我大开眼界!我从来不知道女人脱光衣服后会是这个样子,那些曲线,那些表情,都从精装纸面上浮现出来,长久地萦绕在我当晚的梦里。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的内裤又黏又湿。
  我吓坏了。我曾见过城东的吴宇摔倒后,正好被钢筋插中肚子,血哗哗地流了出来。等铁皮老师赶到时,吴宇已变得冰冷沉默,不能起来再追着我们打闹了。那以后我便知道了这世界上有死亡这种东西,它能顺着你流血的伤口钻进去,占据血管,控制心脏,咀嚼你的生命。
  而现在,从我身体里流出的东西比血更黏稠,更冰冷。完了完了,死神肯定已经顺着我的小弟弟钻进了身体里,它正在冷冷笑着,像看美味的糖果一样看着我的心脏。
  对了,还有糖果。
  我挣扎着爬起来,拿出藏在床底下的糖果,一颗颗往嘴里塞。平常我会很节俭,但现在,既然都要死了,不能亏本。
  晚上,刘凯推开了我的门,幸灾乐祸地说,你今天没去上课,铁皮老师给你记了一笔,这个月的糖果你又少一颗了。
  我要死啦。我有气无力地说。
  怎么会呢?刘凯走过来,摸摸我的头然后说,你虽然面容憔悴,但体温正常,眼珠还是滴溜溜乱转,一副不老实的样子。铁皮老师说祸害遗千年,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这么一说,我倒真放松了些,躺了一整天,窗外从暗到明,又从明到暗,我都还没有死。但我仍然担忧,把昨天看书的事情说了,还补充道,可是我流了很多东西啊。
  刘凯用棍子挑了挑我的脏内裤,一副恶心坏了的样子,说,你是不是觉得很疼?
  我犹豫了一下说,不疼,反倒还有些舒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很多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她们在地上跑来跑去,在天上飞来飞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的头跟着她们晃,我都要晕了。等我再凑近一点看清楚后,我发现,这些女人虽然身高不一样,大小不一样,跑起来晃动的幅度不一样,但她们的脸都是一样的。
  什么样的脸?
  阿萝的脸。
  你把这本书借给我。
  2
  接下来的好几天,刘凯都神情委顿,无精打采,唯有看到阿萝时才两眼放着异样的光。他跟我说,妈的,这本书真的有魔力,我每晚都能在梦里看到阿萝,我早上起来时也发现内裤湿了,我每天都没有精神。
  刘凯是一个有头脑的人,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已有多次做生意的经验了。这次也不例外,他享受了几天的绮丽梦境和萎靡不振后,就开始打这本书的主意了。
  刘凯决定把这本书租出去,来换糖果。他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这肯定是笔大生意,城东的朱宇,城西的潘华,城南的邓光阳,城北的大手哥,还有很多人,他们都对阿萝有兴趣,所以他们对这本书也会有兴趣的。
  不行!我拒绝道,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能做那个梦了?
  你别小气,阿萝又不是你的,是属于广大人民群众的,每个人都有权利梦到她。
  我不乐意!
  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你一下子把你的糖果吃完了,接下来十几天你都没得吃,我看你怎么熬下去?
  我倒是忘了这一点,一颗糖果管五天,吃多了没事,吃少了就会饿。犹豫了半天,我点头同意。说干就干,刘凯和我立刻拿了刀子,在孩子们集中玩耍的地方刻字,这些字是刘凯想出来的:
  有些话,一定要当面说;有些梦,一定要春天做。当鸟和猫在夜里发出叫唤,你会觉得寂寞吗?你会觉得手不知该放在哪儿才好吗?现在,福音之书出现了,只要拥有它,城市之花阿萝就会降临到你梦中,陪你度过黑夜,伴你守候黎明。糖果换书,欲换从速。
  广告写出去之后,我们守在家里,等着客人上门。等了一整天,我打了五十几个哈欠,说,这主意不灵,哪有人愿意用糖果来换一个梦呢?
  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见识到这个梦的美妙。刘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地说。他身上有一种超越了年龄的镇定,这种镇定往往也让我心安。
  到了傍晚,门被推开,一个小脑袋战战兢兢地探进来。这是城北的黄华,瘦不拉几的,胆子小,平时总被人欺负,我们都看不起他,叫他小黄瓜。但现在,顾客就是上帝。我们连忙迎上去,让他坐在床边,我和刘凯分坐他两旁,脸上满是热情的笑容。
  华哥,刘凯换了称呼,殷勤地说,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你的?
  听说你们有本书,可以让我梦见阿萝……小黄瓜显然不适应我们的热情,身子扭了几下,吞吞吐吐地说。
  刘凯一拍大腿,华哥真有眼光,阿萝可是最漂亮的女生。你知道,好多人都去城里捡荒废品送给阿萝,就为了听她说声谢谢。听不成,辗转难眠;听成了,心肌梗塞。
  我竖起拇指,赞道,那是,华哥可不是一般人,眼光自然高!我见过好几次,早上阿萝去上学,华哥就跟在她背后,阿萝背影一摇,华哥眼睛就一甩,现在眼睛近视到五百度,恐怕就是甩出来的。
  你俩别说了……小黄瓜满面通红,问,这本书要几颗糖?
  五颗。
  小黄瓜转身就走。
  刘凯连忙拉住他,说,华哥别急啊。你看了这书,晚上能梦见的可是阿萝啊。我知道你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去跟踪,都能看到她,但你看过没穿衣服的阿萝没有?没有吧!我看过,他看过,我们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就为了留住那一刻的情景。
  我连忙点头。
  刘凯继续说,上次城西的胡伟想使坏,去扯阿萝的衣服,被铁皮老师发现了,当场就给打得半死,每个月的糖果都减了半。现在,你不用冒被打和没糖果吃的危险,就能把阿萝的衣服全部脱光。而且在你自己的梦里,你英俊潇洒,你体格健壮,你再也不是小黄瓜了,你想干什么阿萝就会让你干什么。这种好事,只收你五颗糖,你他妈还不满意?
  小黄瓜犹豫了很久,最终点点头。
  第二天,小黄瓜还书给我们的时候,一脸疲倦,精神萎靡,但眼神充满了幸福感。他说,真过瘾!刘凯连忙道,那华哥帮我们到处说说?
  当天晚上,想拿糖果换书的人挤满了我的房间。
  这是我最得意的时期,每天都有人央求我,让我把书租给他。但我尽职尽责,大公无私,谁先预约就给谁。有时候一个人租到了书,一群人围在一起看,到第二天,所有人都顶着黑眼圈,在课堂上打瞌睡。有人看过了第一遍,还要看第二遍,说宁可饿肚子,也要看阿萝。我床底下的盒子,很快就装满了糖果,我不得不又拿出一个盒子来装。
  来租书的人都很满意,都说能梦到不穿衣服的阿萝,唯一一次例外,是城北的大手哥。他带了五六个人围住我们,让我们还糖果。刘凯死都不肯,说,做生意哪有反悔的道理?
  大手哥说,可是我没有梦见不穿衣服的阿萝,我在梦里看到了不穿衣服的月亮妹!
  月亮妹是我们班另一个女生,脸硕大无比,一看望去,看不到边,再加上她脸上满是坑坑洼洼,因而得了这个绰号。大手哥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恶心了好一阵。我觉得他看到了那种恐怖的场景,太可怜了,于是觉得可以把糖果还给他。
  刘凯却摇头,说,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我们都喜欢阿萝,而且我们都只喜欢阿萝,所以做春梦时只梦见她。你肯定心智不坚定,在喜欢阿萝的同时也喜欢上了月亮妹,这才导致春梦质量低下。
  去你妈的,还不还?
  我见他们有打架的趋势,连忙站到中央,说,都是好朋友,不要动手。
  就不还!刘凯脖子一梗,说道。大手哥一下子就火了,伸手来打刘凯。刘凯看他动手,也踢出了一脚。由于我站在他们中间,所以我背上挨了大手哥的拳头,腿上中了刘凯的脚。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让我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护住脑袋躲到了墙角。
  这次打架引起了铁皮老师的注意,它敏锐地察觉到最近男生们的萎靡不振与此有关。几天后的晚上,一个男生躲在被窝里看书时,铁皮老师破墙而入,掀开被子。那男生吓得瑟瑟发抖,据说他的小弟弟也被吓得缩了回去,好多天都不肯出来。很快,我和刘凯被供了出来。
  我听到风声,连忙去找刘凯,说,不好了不好了,铁皮老师来抓我们了,赶紧跑!
  跑?能跑到哪里去,你还能出城?
  我一愣,想起来城市边缘有一层防护罩,谁也出不去。我更加着急,问,那怎么办?
  刘凯咬咬牙,把自己的糖果盒子拿出来,恶狠狠地说,吃!
  对,死也要吃够本!我抓起一把糖,连包装纸也顾不上剥就吃。
  当铁皮老师找到我们时,我们已经吃了两盒糖了,肚子鼓胀,放屁不断,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
  铁皮老师问我书是哪儿来的,我说是在图书馆里捡的。它又问我还有其他的书吗,刘凯说没有,就这一本。它再问有哪些人看过这本书,我和刘凯就都不说话了。
  尽管我们没有招供,铁皮老师还是把人都查了出来。它用废旧零件组装了一台指纹扫描仪,凡是碰过这本书的,都跑不了。
  我们排着队,依次上前扫描手指,然后回到教室。接着,铁皮老师在外面用广播念名字,每念一个,就有一个男生站起来,出教室走到广场上。最先叫的是刘凯,他骂骂咧咧地起身。接下来是小黄瓜、朱宇、胡伟、大手哥、邓光阳、潘华……很快广场就站不下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每个人都跟身边的人点头致意,小声讨论,交换彼此梦境的心得。
  等念到我的名字时,我瞟了一眼同桌的阿萝,她像是没听到一样,低着头做题。我轻声说,对不起。然后我站起来。这时,我看到她轻轻地摇头,发尾晃动。
  3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决定把那次找到的另一本书送给阿萝。一天放学后,阿萝站起来要回家,我低声说,等一下。
  她坐下来,打开晶屏,低着头看。一丝头发从额间垂下来。
  拿着,千万别让人给发现了。我把那本《圣经》装在黑袋子里,递给她。教室里已经没人,同学们都到废墟里去翻找东西了,铁皮老师则会回家把自己拆成十几块。
  谢谢你。她说。
  第二天,阿萝告诉我,她很喜欢这本书。我有些疑惑,男孩们给阿萝送东西,从来只会得到一个谢谢。但现在,她睁大眼睛,眼神清澈,表情无比郑重。
  刘凯更好奇了,说,你发现了两本书和一张光碟。一本书让全城的男孩做春梦,被铁皮老师罚了也甘愿。另一本书让阿萝喜欢——这更不容易。这张光碟里恐怕有更厉害的内容。
  但是我们没有设备读光碟,试了好几次,只得郁郁放弃。
  经历过租书事件后,我发现男孩子们都变了,似乎成长在一夕间完成。我们嘴唇上冒出了胡须,我们看到女生会脸红,我们时常勃起,偶尔遗精——搜出书后,铁皮老师犹豫很久,最终给我们上了一节生理课,解释了许多名词。这节课我听得如痴如醉,做了好几页笔记。
  我越发察觉到阿萝的美丽。我总是假装看书累了,支起脑袋看向窗外。窗外是残破的建筑,在阴霾的天空背景下,如同一个个老迈的巨人。杂草丛树取代了钢筋水泥,有些大厦被蔓藤覆盖,有些高楼顶上还长出了大树。几只猴子在蔓藤与树间攀援而过,消失在葱郁树影中。但我看得最多的,是阿萝的脸,侧脸,正脸,笑着的脸,沉默的脸,每一根线条都让我迷恋。
  除了脸,我还发现阿萝身上其他的部位也充满了魅力。以前铁皮老师讲弦函数,我死也不懂,现在,它讲波的传播,在黑板上画了两条波浪,说,这两个点是波峰,它们的间距代表一个波长,它们与坐标轴的距离是波的振幅……我往阿萝的胸口上看。我一边吞口水,一边恍然大悟,那章测试得了一百分。
  连铁皮老师也认可她的美丽。每年汇演,神乘坐巨大的飞碟悬浮在城市上空,整个天都黑了。一道光柱从飞碟中央射出来,光柱所及,便是舞台。铁皮老师每次都让阿萝压轴演出,或歌或舞,或笑靥如花,或楚楚可怜,我们都看呆了,天上飞碟里的神也看呆了。往往节目结束很久之后,神才回过神,留下几箱糖果,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天边。
  这种美丽,时常让我感到自卑。阿萝坐在我身边,像是一盏灯,灯光越亮,我的影子越暗。我曾脱了衣服对着镜子,看到了一具不堪入目的身体:头发耷拉,脸颊深陷,肋骨像琴键一样根根突出,小弟弟又小又软,跟毛毛虫一样吊在两腿之间。看着这样的身体,我自己都厌恶。
  一天放学时,阿萝叫住了我,问我为什么最近都不跟她说话了。
  我愣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一起走回去吧。她说。
  我们走在暮色笼罩的街道上。我把手插在兜里,低头不语,用脚踢地上的石子,石子滚过破损的水泥路面,滚进杂草丛中,淹没不见。我又寻找别的石子。
  你说,这座城市是谁建造的,为什么现在又这么荒败?阿萝仰头看着四周,巨大的建筑隐进黑暗里。这是初夏的夜晚,天幕幽郁,唯一的光亮来自偶尔飞过的萤火虫。
  我挠挠头,说,可能是神建的,然后神又发现了更好的地方,就遗弃了这里。
  那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呢?阿萝又问,铁皮老师说我们是胎生,但我们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它还说我们会一年一年地成长,但这个城市里,全是小孩子,成年人和老人去哪里了呢?
  这些问题刘凯也问过,他没有找到答案,我也不知如何回答。
  天越发黑了,路旁的植物在夜风中发出呼呼的声响,仿如某种喘息。身后也隐约传来鬼魅般的脚步声。这情景让我害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