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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骨夜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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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月亮不难,只是还得请叶员外借在下一件东西。”
  叶正程忙道:“只要是我这叶府有的,先生尽管拿去。”
  “在下需要一根结实的绳子。”
  “那有何难?”叶正程吩咐仆人取来一根粗麻绳,白谨嘉用扇子往绳子上一扇,喊了声:“起!”绳子立刻直立而起,朝天空飞去,不多时整个儿都悬在空中。白谨嘉攀缘而上,消失在苍穹之中,众人看傻了眼,纷纷低声议论。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不知从哪里来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大地一片漆黑,好在园内点了无数盏烛台,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白谨嘉顺着麻绳快速坠下,稳稳落地,朝渤海郡王拱手:“郡王,在下已将明月摘来了。”
  渤海郡王不由得站起身子,喜道:“快拿出来让本王看看!”
  白谨嘉掀开外衣一角,露出一轮银色圆盘,光芒皎洁,且寒气逼人,哪怕相隔数十步,众人亦觉得这炎炎夏日有了浓烈的寒意。
  “快,过来让本王看看!”
  “不可。”白谨嘉摇头道,“月亮阴寒,凡人若碰触,只怕会落下骨寒的毛病,还望郡王保重金体。”
  郡王也不强求,坐回椅子上去,笑道:“若将圆月悬于我书房之内,当如何?”
  “也不可。”白谨嘉道,“月亮属于天下万民,若无圆月,不知有多少赶夜路的旅人死于非命。是该将月亮还回去的时候了。”说罢,又顺着那麻绳攀爬而上,片刻之间,乌云散尽,圆月重现于苍穹。白谨嘉则顺麻绳而下,用扇子朝悬空的绳子扇了扇,麻绳落地,又成了一条普通的绳子。
  众人惊呼连连,不由得喝起彩来,白谨嘉做了个团拱,口中称谢。渤海郡王大悦,将随身所用的扇坠解下来送给她。
  一夜欢饮,到三更天时筵宴才散,白谨嘉从叶府出来,一辆青布马车已等候多时。
  “白先生。”一名家仆上前道,“郡王有请。”
  “天色已晚,不知郡王召唤在下,有何贵干?”
  家仆恭敬地道:“此事不便明言,先生随在下去便知道了。”
  白谨嘉略一思酌,欣然应允,上车而去,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家仆请她下车,已到了一处幽静的庭院,园中有山有水,种满棣棠,颇为风雅。庭院深处有一座小楼,家仆将她领到阁楼外,朝楼内拱手道:“郡王,我已将白先生请来了。”
  “请进。”
  白谨嘉走进屋去,沿着楼梯上楼,楼上乃一书房,渤海郡王坐在雕刻着云龙纹的红木书案之后,正在擦拭一把五弦阮:“白先生来了,请坐。”
  白谨嘉在旁边的交椅上大大咧咧地坐下:“不知郡王深夜将在下招来此处,有何吩咐?”
  “你的神通,我略有耳闻。”渤海郡王擦得很仔细,仿佛怀中抱的不是一件乐器,而是一位二八美人,“近日我府上出了一件怪事,想请先生替本王排忧解难。”
  “我白谨嘉做的便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郡王有吩咐,在下哪敢不从?不知是什么样的怪事?”
  渤海郡王高声道:“出来吧!”
  两名少女自屏风后出来,垂首立于二人面前,白谨嘉细看二女,容颜妩媚,身段婀娜,缠足纤细,应是舞女,只是眼中并无一分光彩,眉目间全是倦怠之色。
  “这两位是我府上最优秀的舞女,飞天舞跳得最好。不过这几日她二人别说跳舞了,就是走几步路都累得气喘吁吁。我自问对府中歌姬舞女都很好,许她们吃饱睡足,实在不知她们为何如此疲倦。更奇怪的是,她们每夜睡后,哪怕房子烧起来都不会醒。”渤海郡王道,“我已请了大夫来看过,大夫说她们没有病,倒像是中了邪。白先生,你看是何缘故?”
  白谨嘉将二人仔仔细细看过,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挑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我能治好这两位舞姬的病。”
  “哦?”渤海郡王笑道,“白先生如此自信?本王之前请过几位名声在外的道士、方士来看过,可都没能治好。”
  白谨嘉拱手道:“郡王若想治好二人,须依我三件事。”
  “请讲。”
  “第一,让二位舞姬夜晚还睡在原处;第二,治好病之前,什么都不要问;第三,去找一枚黄铜制成的铃铛来,普通铃铛不行,必须是五百年以上的古董。”
  “这有何难?”渤海郡王擦完了五弦阮,小心地放回沉香木的盒子中,“何时开始治病?”
  “明晚吧,在这之前,还需要去接一个人。”
  第二天傍晚,落花如梦,夕阳渐下西楼。芸奴做完了差事,累得腰酸背痛,刚坐下想喝口茶,叶景印便神神秘秘地进来,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硬将她拉了出来,上了马车,走了一路,一直到了郡王府,她才知道是来为郡王办差,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放心吧。”白谨嘉执起她的手,笑道,“今日郡王入宫伴驾去了,你见不到他。”
  芸奴脸有些泛红,心中感到有些可惜,还以为能见到那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呢。
  白谨嘉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把一枚铜铃交到她手上:“今晚你就和那两位舞姬同寝,如果有生命危险,便摇这个铜铃,我就会来救你。”
  虽然知道了事情的起因,芸奴却还是如坠雾里,直到进了厢房,见到两位舞姬,才喃喃念道:“莫非……是离魂?”
  “你在说什么?”一个舞姬问,芸奴连忙摇头道:“没什么,我在说,两位姐姐真是太漂亮了。”
  美女都喜欢听别人的称赞,两位舞姬自然心中高兴,虽然不愿意让这个姿色平庸的小女孩与自己同寝,却也没有说什么。芸奴与二人一起用过晚饭,别的舞姬都在园中练舞,那二人却浑身无力,只得坐在床沿上发呆。梆子声打过了二更,二女熄灯躺下,芸奴睡在她们身边,心中有些惶惑,将那黄铜铃铛紧紧地攥在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位舞姬忽然起身,穿上盛装,往屋外而去。她忙跟上,见二女来到园中,园内有一口水缸,里面养着两条锦鲤,二女朝缸内轻唤道:“鱼儿,何不带我二人往仙境去?”
  锦鲤在水中越游越快,忽然一跃而起,在空中化为两条小龙,二女骑上龙背,芸奴也忙跑过去,骑在其中一条龙的尾巴上,二龙腾空而起,朝天空飞去,芸奴只听得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吓得不敢睁眼,牢牢地抓住龙身。
  空中阴寒,她觉得寒气入骨,浑身哆嗦,忽然间,四周一暖,她睁开眼睛,见已来到一处山峰之间,脚下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二龙前行,重重云雾退开,露出山峰顶端的亭台楼阁。芸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那些建筑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檐牙交错,廊腰缦回,仿若天宫。
  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真的是仙境吗?
  二龙落在宫殿前的空地上,两位舞姬全然没了白天疲倦的神态,兴高采烈地往宫阁内跑。芸奴不敢停留,跟在二人身后,进了门,眼前豁然一亮,四处雕梁画栋,每根柱子上都盘着一条龙,八颗夜明珠悬在宫殿高处,将殿宇内照得光彩夺人。无数美丽的女人聚集在殿内,互相说笑,到处都洋溢着清脆悦耳的笑声。
  忽然有人道:“南华真人来了。”
  话音未落,便看见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在一群美女的簇拥下走进殿来,容貌尚可,看面相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芸奴仔细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他是何等来历,心中不禁忐忑,看来此人的修为很高啊。
  众女朝那南华真人行礼,南华真人高坐在琉璃榻上,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芸奴的身上:“那边那位小娘子是何人?”
  芸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是渤海郡王家新来的伶人,与两位姐姐睡在一处,跟着两位姐姐而来。”她偷偷看了看那两位舞女,她们似乎并没有揭发她的意思。
  “哦?新来的?”南华真人将她上下打量,“姿色很平庸,莫非你有什么过人之处?你平日最擅长什么?”
  芸奴额头开始冒汗,她什么也不会啊,琴棋书画没学过,唱歌嗓子不行,跳舞手脚僵硬,这可怎生是好?
  “我……我……”
  南华真人有些不耐烦:“你最擅长什么乐器?”
  “五弦阮。”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说完之后才觉得后怕。南华真人觉得有趣:“来人,拿把五弦阮给她,让她弹来给本座听听。”
  果然有一位美女抱了把五弦阮来,面板和侧板上绘着折枝牡丹,她迟疑着不敢接,但南华真人眼看就要动怒,她只得硬着头皮将五弦阮接过来。
  就在碰触到乐器的那一刻,十指仿佛唤醒了某种久远的记忆,醇厚圆润的音色从指尖流淌出来,如珍珠落玉盘,清脆动听。那是一首连她自己都没听过的曲子,但仿佛深深藏在她的灵魂深处,弹奏起来是何等的流畅自然。
  她闭上双眼,记忆之中,仿佛有一个人在教她弹奏五弦阮,但她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是觉得很亲近,那人的名字已经到了嘴边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也说不出来。
  “叮咚”一声,最后一个音符跳出食指,她睁开眼睛,看见众人惊诧的目光。南华真人忍不住拍手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妙,甚妙!果然不愧是渤海郡王,有眼光,虽然容貌差强人意,但技艺超群。不过……”他站起身,须臾之间已到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微微眯了眼睛:“我所招来的,都只是三魂六魄中的天魂,无七情六欲,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来处,你竟能流泪?”
  流泪?她流泪了?
  芸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一片湿润。奇怪,她为什么会哭,记忆里的那个人,又是谁?
  “说。”南华真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你到底是谁?”
  顷刻之间,芸奴感觉到他身上弥漫出来的妖气,心中大骇,奋力挣脱,后退一步,去摸袖子里的铃铛,但袖中空空如也。
  南华真人脚边躺着那只黄铜铃铛,想必就是刚才弹奏的时候掉出来了。
  “你闯入我的洞府,意欲何为?”南华真人身上所穿的华服衣袂飘动,盛气凌人,周围的美女们忙四散开去,如仓皇逃窜的鱼。
  这个时候,芸奴才发现,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已幻化成阴森可怖的洞府,头顶上所悬的八颗夜明珠,原来是八颗死人头颅,其内不知燃烧着什么,光芒耀眼。那些攀在柱子上的根本就不是龙,而是巨大的蝮蛇。
  芸奴抬起头,一条大蛇从头顶垂下来,对着她嘶嘶地吐着芯子,真人阴恻恻地说:“你这丫头太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会点儿方术皮毛,就敢闯进来,是送上门来给我做美食的吗?”
  芸奴咬牙,扯下五弦阮上的一根弦,往面前大蛇身子上一套一绞,蛇头轰然落地。南华真人大怒:“好个贱婢,竟敢杀了我的大蛇!”挥手间电光四射,芸奴只听雷声隆隆,慌忙躲闪之余,瞥见混在人群中的两位舞姬,跳过去一手拎起一个,因是魂魄,如叶子般轻盈,倒不觉得累,急匆匆往洞府门口奔去。
  “哪里走!”南华真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大弩,伸手在弩上一抹,便多了一根箭矢,箭矢飞出,带着凛冽的风和巨大的力道,朝芸奴后背射来。芸奴反应极快,将二女放下,转过身,抬手遮挡,掌心迸出白色光团,那箭矢生生停在她面前,她将手一挥,箭矢飞入旁边的石岩上,入石八分,只剩剑羽还露在外面。
  南华真人似乎有些惊讶,芸奴乘机拎起二女,以迅雷之势掠出洞外。那两条鲤鱼变的龙还停在外面,她跳上去,取下头上的荆钗,往龙身上一刺,龙长“嘶”一声,腾空而起。乘云驾雾而去。
  南华真人立在洞内,怒得仰天长啸,宛如野兽嘶吼,四周岩石震动不休:“你逃吧,我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龙飞得很快,不出一盏茶的工夫便已来到郡王府上空,芸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胯下的龙身在渐渐缩小,她在心头喊了一声“糟糕”,抱起二女,朝厢房一跳,三人猛然醒转,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我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一个舞姬说。
  “我也是。”另一个舞姬说,“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门忽然被撞开了,白谨嘉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抓住芸奴的胳膊,关切地说:“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为什么不摇铃铛?”
  芸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舞姬,与白谨嘉一同出来,见了叶景印,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白谨嘉颔首:“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个妖怪在作祟。”她从袖中拿出一只木刻佩件,递给芸奴:“这是桃木雕刻的,可以镇邪,你快戴上,这几日不要外出。”
  “白先生。”一位使女过来,乖巧地向三人行礼,“郡王差奴婢来问,查得如何了。若是有了眉目,就请往书房一叙。”
  “也好,叶兄、芸娘子,我们便一起去回郡王话。”白谨嘉从袖中又拿出两枚木刻佩件,让白谨嘉交给两位舞姬佩戴,安排妥当,三人随使女往书房而来。
  郡王似乎在宫里喝了酒,脸颊微红,有几分醉意,斜躺在罗汉床上,四周围了素净的榻上屏风,一位容貌美丽的使女将屏风拉开了两扇,露出郡王脸来,三人恭恭敬敬地磕头行礼。芸奴又紧张又害怕,连头也不敢抬。
  “诸位不必多礼,请起吧。”郡王问,“白先生,两位舞姬的怪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回郡王,两位舞姬被妖孽勾去了天魂,在下已给了她们桃木佩件,应无大碍。”顿了顿,白谨嘉又道,“为了防止那妖孽报复,在下会在郡王府四周布下阵法,府内也要多摆设桃木做的物件。”
  “这个不难。”郡王抬起眼睑,目光缓缓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芸奴的身上,目光有些深邃,“不过,若能将那大胆的妖孽除去,才是根治之法啊。”
  “郡王勿忧,若那妖孽敢来,在下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如此甚好。”郡王抬起手,立刻便有三个美女捧着金托盘进来,捧到三人面前,“这是本王送给三位的谢礼,还望三位不要嫌弃。”
  白谨嘉的是一只龙泉窑的粉青鬲式香炉,叶景印的是一只玛瑙杯,芸奴则是一匹宫中用的锦缎。三人谢过出来,芸奴捧着那匹锦缎,月光映照在上面,就像是铺了一层水一般柔顺,上面所织的花鸟栩栩如生,十分动人。
  “郡王真是大手笔,这匹缎子至少价值上千贯。”叶景印道。芸奴吓了一跳,她一月的月钱才不过一贯,这匹布竟然值她一千个月的月钱,一时间吓得她像捧祖宗牌位一样将那匹布捧着:“二公子,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您帮我收着吧,放在我那房里,实在委屈它了。”
  “也好,免得那些势利眼的丫头又跟你过不去。”叶景印笑道,“过几日是迦兰寺赏菊大会,正好做一件新衣裳,你随我穿去赏菊。”
  “阿弥陀佛,这衣服会折了我的寿。”芸奴念了一句佛号,侧过头去问白谨嘉,她的脸色有些阴郁:“白公子,那个南华真人会来报复吗?”
  “这就不知道了。”白谨嘉故作轻松,“我只知道,他的修为,实在不低啊。”
  使女端了一只汝窑茶盏,捧到郡王面前:“这是厨房特意为您煮的醒酒茶,喝了身子会舒服些。”
  渤海郡王端过来一饮而尽,使女接过茶杯,欲言又止,郡王道:“你想说什么?”
  “郡王,那匹缎子是官家赏赐给您的,是宫妃们才能用的上品,您怎么将它赏赐给一个婢女呢?”
  渤海郡王连眼都没有抬:“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王了?”
  使女一惊,忙跪地磕头:“奴婢多嘴,请郡王恕罪。”
  “下去吧,以后不用进屋来伺候了。”
  不能进郡王的卧房,自然是失宠了,使女眼中含着泪水,原本还想求情,郡王冷冷道:“出去。”
  使女只得磕了个头,毕恭毕敬地退出去了。
  郡王起身,将放在床边的盒子打开,拿出那把五弦阮,轻轻地拨了几个音,陷入了沉思当中。
  接下来的几天异常平静,郡王府里再没有出什么怪事。白谨嘉住在王府中,一刻都不敢懈怠,渤海郡王对她很是赞赏,每日里都有些赏赐。
  一眨眼重阳节快到了,临安府热闹起来,无论男女,都各自约好了去某处赏菊,整个江南,菊花开得最好的当然是迦兰寺,这其中又要数九月九日这天开得最为繁盛,京中的达官贵人相携而来,贵妇们的脂粉香令整座山都弥漫着芬芳,往往到十月也不散。
  乌玲珑的闺房之中点了智月龙涎香,香味馥郁,两个使女不停地从箱子里拿出一件件华贵的衣服给她试穿,她换了一件又一件,没有一件令她满意。
  “这些衣服都旧了,没一件合意的!”乌玲珑气呼呼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都怪那个裁缝,竟然把我好不容易买到的织金妆花缎给做毁了!”
  金兰不解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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