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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骨夜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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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派了人去报官,公差很快就到。”大夫人说,“你有冤情,就到临安府大堂上去喊吧。来人,把她带下去,先押起来。”
  两个婆子过来拉他,却听一个声音道:“且慢!”
  众人一惊,就连一直专心致志把玩宝刀的叶景淮也抬起了头。众目睽睽之下,叶景印大步走进厅来,朝大夫人拱手行礼:“大娘安好。”
  “原来是印哥儿。”大夫人淡淡道,“你不会是来为这丫头说情的吧?”
  “大娘误会了。我只说理,不说情。”
  叶景淮笑道:“二弟有什么理,但说无妨。”
  “芸奴不可能是内应。”叶景印道,“这丫头在府内十几年,对府内各处最为了解。清泠轩的书房藏有不少珍宝,且夜间无人看守,芸奴时常打扫书房,又怎会不知?若她是内应,那小贼又怎么会去下人房里?”
  大夫人愣了一下:“这……也有道理。”
  “其实这小贼我是见过的。”叶景印继续道,“昨日我带芸奴出去,曾到过浅妆居,此人便是浅妆居的仆人。想必是此人见芸奴性情怯懦和顺,头上所戴的首饰又颇值几个钱,便生了歹意,乘夜深人静,入叶府来偷。”
  大夫人有些迟疑,侧过头来看叶景淮:“淮哥儿,你看呢?”
  叶景淮低头看刀:“还是听母亲的。”
  叶景印连忙说:“大娘向来贤明,这临安城内,谁不说我叶府当家主母是菩萨心肠,又怎么会冤枉一个小小的丫鬟呢?何况芸奴要是入了官府,少不得要上刑,她这柔弱的身子骨,哪里经得起折腾?要是死了残了,那也是一条人命。何况大哥的丫鬟里应外合偷府里的东西,传出去也不好听,有损叶府名誉啊!”
  大夫人先是被他一通马屁拍得飘飘欲仙,后来听到“名声”二字,顿时醍醐灌顶,惊出一身冷汗。她为人最看重名声,自然不肯让人笑话自己御下不严,忙说:“罢了,罢了。既然有印哥儿替她作证,我便信她一回。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罚你三个月月俸,下去吧。”
  碧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霜落拉了拉,只得作罢。
  芸奴磕了头,谢了恩,跟叶景印出来,长长地松了口气:“二公子,今日多亏你……”
  “不用谢了,若不是我让你把梳子拿出来,又怎么会招来这场祸事?”叶景印摆手。虽然他这么说,芸奴还是将恩情记在了心中。
  二人坐车到白府,白谨嘉依然在廊下喝酒:“恭喜叶兄,贺喜叶兄。”
  “何喜之有。”
  “听闻昨晚贵府抓住了一个会飞的夜贼。”白谨嘉高声道,“想必那青耕鞋已入手了吧?”
  “青耕鞋没到手,死尸倒是到手了一具。”叶景印将来龙去脉仔细一说,白谨嘉抬头看满园的六月雪,清风拂过,将花瓣卷起,漫天飞舞,宛如雪景,不由得嘴角微微上勾:“又是道士,这个道士真是神通广大啊。”
  这时,院门外忽然传来车马声,随即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请问白先生在家吗?”
  “请进。”
  一个穿紫色衫子的女人缓缓而来,衣服上绣着缤纷的白花,与这园子倒也相称。她朝白谨嘉盈盈一拜:“白先生万安,我家主人想请先生过府一叙。”
  “你家主人是……”
  “这个……”女人迟疑了一下,“不便说明,先生随我去了便知。”
  “若不言明,我白兄又如何能随你去?”叶景印插嘴道,白谨嘉用扇子一拦:“要我去自然可以,不过要带上我这两位朋友。”
  女人有些为难:“我家主人只请了先生一人,这两位恐怕……”
  “你家主人请我,也不过是降妖除魔驱邪避凶,我这两位朋友也有些能耐,可以助我一臂之力,若不把他们也请去,可是你家主人的损失。”
  女人思酌了一会儿,终于松口:“既然如此,三位请跟我来,马车已经备好了。”
  那辆马车蒙着青布,竟然没有窗户,一路驶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车终于缓缓停下,女人掀开帘子,恭敬地道:“三位请下车,随我来。”
  那是一座清幽的小院,院中开满了芍药、牡丹等富贵花,都是珍惜品种,其中一款“盛丹炉”尤为珍惜,连叶景印这样的富家公子,也不由得赞叹:“住在此处的,必然是达官显贵皇室贵族吧?”
  花圃深处有一座房屋,女人来到房门前,谦卑地道:“主人,白先生到了。”
  “怎么来的是三个人?”屋内传来一个绵柔软糯的女声,只听这声音,便可知道是个绝世美人。
  女人将来龙去脉一说,屋内女子道:“既然来了,便都请进来吧。”
  立刻便有一个小丫鬟过来打帘子,三人走进屋去,屋内陈设清雅,一水儿的酸枝木家什,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儿,都是名品。西面有个小隔间,用湘妃竹制成的帘子隔开,依稀可以看见里面坐了个年轻女子,身姿婀娜,举止优雅。
  “在下白谨嘉,拜见小娘子。”白谨嘉恭敬一拜,“不知小娘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乌。”
  叶景印一惊道:“莫非您就是给事中乌大人的千金,渤海郡王未过门的妻子,乌玲珑乌娘子吗?”
  “大胆!”侍立在侧的一名侍女喝道,“你怎敢直呼我家主人的名讳?”
  叶景印自知失礼,连忙行礼道:“在下冒犯了。”
  “不妨事。”乌玲珑说,“三位请坐,金兰,给三位倒茶。”
  叶白二人在椅子上坐了,芸奴自然不敢坐,只侍立在二公子身后,用了一盏茶,乌玲珑道:“我这次请白先生来,是有一事相求。”她朝身旁的使女使了个眼色,使女出得帘来,将一只玉盒举到三人面前,三人脸色骤变。
  那盒中鲜艳欲滴,光彩夺目的口脂,正是“点绛唇”!
  “敢问乌娘子,这口脂从何而来?”白谨嘉道。
  “这是渤海郡王送给我的。”乌玲珑说,“原本这‘点绛唇’每年只能制成一盒,但御史大夫陈大人家的衙内和郡王都要买,他两边都不敢得罪,便将一盒分成了两盒。得月楼里的人命案子我已听说了,此次请白先生来,是希望白先生能够捉住那女鬼,保我周全。”
  叶景印说:“乌娘子不如将那盒口脂退回去,岂不省事?”
  “郡王所送之物,怎敢随意退回?”使女捧了一只木托盘出来,上面摆着一排金锭,乌玲珑道:“这是定金,若白先生能在三日之内捉住女鬼,还有重谢。”
  白谨嘉自然乐得接受,随便拣了两个给芸奴,芸奴本不想接,却听白谨嘉低声道:“还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这是你的份例。”
  “乌娘子,让在下捉鬼不难,不过要借娘子的小院一用。”
  “你的意思是?”
  “守株待兔。”
  芸奴穿上绣百鸟的衫子,浑身不自在,她还是第一次穿这么华贵的衣裳,生怕给人家弄脏了。使女给她梳上乌玲珑常梳的发髻,让她坐在断纹小漆床上,将缠枝莲蚊帐放下,叶景印手中提着长剑:“芸奴,别害怕,有我在。”
  “我没关系的,二公子,你要保重。”芸奴害怕把衣服给穿皱了,正襟危坐,十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这是白谨嘉的计策,让她化装成乌玲珑引蛇出洞,不知道今夜那个女鬼会不会来。
  “叶公子。”使女将玉盒轻轻放在梳妆台上,“这盒‘点绛唇’乃郡王所送之物,不能让芸娘子涂抹,还请见谅。”
  芸奴点了点头,未来渤海王妃的东西,她也不敢用,用了会折寿的。
  “我就埋伏在花圃里,如果有什么事,就大声叫。”叶景印嘱咐两句,转身出门去了,偌大的屋子,只剩下芸奴一人。
  长夜漫漫,烛火晦暗,微风卷起床幔,如波浪般起伏,也不知等了多久,遥远的地方传来梆子声,这几日芸奴都没能睡好,倦意袭来,忍不住靠着床的立柱打盹儿。
  迷迷糊糊之中,她看见纱幔翩飞,四周有薄薄的烟雾弥漫,她在纱幔中穿行,这里是哪儿?她为什么在这里?
  “你是何人?”重重纱幔之后,有一个颀长瘦削的身影,一副道士打扮,却看不清样貌,“为何要多管闲事?”
  芸奴一惊道:“莫非你就是那个偷走青耕鞋的道士?”
  “青耕鞋原本就是我的东西。”道士说,“是那小厮盗了我的鞋,也该他有这一劫。”
  “那个女鬼呢?”芸奴问,“难道她也是你招来的?”
  “贫道是在替天行道。”道士高声说,“想必你也是修道之人,莫来坏贫道的好事,否则,莫怪贫道不念同道之情。”说罢,一挥浮尘,芸奴蓦然醒转,床边的蜀葵盆景忽然折断,跌落在地。
  她俯身将蜀葵捡起,折断处很平整,是那个道士在警告她,若她不走,便砍掉她的头吗?
  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将窗户猛地刮开了,“砰砰砰”乱响,她起身关窗,身后忽然有阴风扫过,她悚然一惊,回过头去,身后却一无所有。
  她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刚拿起口脂,恍然间看见黄铜镜中映照出一张惨白的脸,顿时大惊,猛地回头,看到一张惨白幽怨的容颜。
  芸奴低呼,潜伏在花圃中的叶景印一跃而起,撞破窗户闯了进来,一剑砍向女鬼。女鬼身体轻盈,仿佛没有一丝重量,连剑砍在身上亦不觉痛。一时间,阖府都惊动了,家奴们手执武器跑过来抓鬼,无数火把跳动不休。
  芸奴看着那四处飘荡的女鬼,心中忽然一动,高声大喊:“二公子,快让开!”她抓起烛台,朝女鬼扔过去,女鬼一遇到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烧尽之后化为一团黑灰,在空中四散开来。
  叶景印伸手接住一片烟灰:“这不是纸灰吗?”
  “那不是什么白衣女鬼,是纸人。”芸奴皱起眉头,“是幻术的一种,将纸和稻草等物做成人的模样,便可变化成人。”
  “这么说来,白衣女鬼,其实是幻术?”略顿了顿,年轻的二公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我们中计了!”
  乌玲珑正在卸妆,忽然听到喧闹之声,脸色微变:“发生什么事了?”
  “娘子莫慌,说不定是那边抓了女鬼,正闹呢。”丫鬟金兰道,乌玲珑点了点头,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轻声说:“还有一个月就是赏花会了,郡王也会参加,你说到时候我梳什么发髻好?”
  “以娘子的美貌,无论梳什么发髻都好看。”金兰嘴甜如蜜,“别说是郡王了,就是官家,看到娘子,也会喜欢得不得了呢。”
  乌玲珑一脸得意,拿着一把象牙梳子轻轻地梳着青丝长发:“金兰,把那盒发油拿过来。”
  没有人回答。
  她回过头,一眼便看见倒在血泊中的金兰,顿时大惊失色,尖叫道:“来人,快来人啊!”
  没有人回答,家仆们都跑到芸奴那边抓鬼去了。
  有什么东西垂到了她的背后,像冰一样寒冷刺骨,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她缓缓地抬起头。
  然后,她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场景。
  一个女鬼倒吊着从房梁上垂下来,乌黑的长发垂到她眼前,那张惨白的脸近在咫尺,一双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吸走。
  乌玲珑的魂儿都被吓没了,身子一软,跌倒在地。女鬼从房梁上下来,抓起乌玲珑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充满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像在抚摸久别重逢的爱人。
  然后,女鬼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刀。
  忽然间,一把折扇带着凛冽的罡风飞进来,在她拿刀的手上一旋,她只愣了片刻,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右手已经不在了。
  “啊!”她大吼一声,嘴里喊出的竟然是男声,白谨嘉手拿扇子,提着一只断手走进来:“可惜了啊,这可是一只制作名贵胭脂水粉的好手。房采蓝,别来无恙?”
  房采蓝一言不发,充满哀怨地瞪了她一眼,身形一起,直蹿上房梁,冲开屋顶,凌空飞去。
  白谨嘉冷笑道:“你以为穿了青耕鞋,就能从我手中跑掉吗?”她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给金兰服下,然后转身出来,见叶景印和芸奴正赶过来。
  “白兄,乌娘子没事吧?”
  “放心,她不会有事。”白谨嘉招来一只乌鸦,将断手的血给乌鸦喝了,乌鸦腾空而起,往远处飞去。白谨嘉笑道:“走,咱们去会会这位杀人断臂的恶人。”
  乌鸦将三人引至一处宅邸,三人举目一望,竟是浅妆居。白谨嘉不由失笑:“竟是回了家吗?这厮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或许……”芸奴轻声说,“他根本不怕被抓到。”
  “芸娘子言之有理,我们且去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三人掠上墙头,进入后院,远远地便听到绵柔软糯的嗓音,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是韦庄的《思帝乡》: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纱窗没有关严,白谨嘉站在窗边朝里看,屋中有一人,正坐在梳妆台边梳头,精致的篦子篦过三千青丝,姿态非凡。
  只是,他的右手垂在身侧,鲜血如泉涌,他却仿若感觉不到痛一般。
  在金色的铜镜中,她看到了那人的脸——是房采蓝!
  各色胭脂水粉,勾勒出妩媚妖娆的模样,他站起身,边舞边唱,若不是之前便与他相识,恐怕就真要将他当成女儿身了。
  “他是装疯卖傻,还是鬼上身?”叶景印看不明白。
  白谨嘉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叶景印沉不住气了,提了剑冲进去,大声喝道:“房采蓝,你杀人断臂,罪大恶极,还不速速俯首就擒!”
  房采蓝吓了一跳:“你是何人?找我家郎君有何事?”
  “你家郎君?”
  “妾身姓郑,乃原清河县县令之女,房采蓝之妻。”说到这里,她忽然慌张地举目四望,“郎君,我郎君哪里去了?”她扑到门边,想要往外跑,忽而院门被人踢开,一名捕头带了数十名衙役冲了进来,高声道:“浅妆居店主房采蓝,假扮女鬼,杀人断臂,罪大恶极,来人,拿下!”
  一张网从天而降,将他罩住,众衙役一拥而上,擒住房采蓝,上了锁链,往临安府解押而去。那捕头走过来,朝白谨嘉和叶景印行了一个礼道:“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安字,是临安府的捕头,刚接到乌府的令,便立刻带人过来了。多谢三位义士将其擒获,待我回去禀报府尹大人,必有重谢。”
  “谢不谢倒是其次。”白谨嘉说,“这房采蓝倒是有些意思,明日一早在下想去牢中探望,不知可否通融?”
  李捕头有些为难:“此事须通禀府尹大人。告辞。”
  三人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临安府,府尹念在三人擒拿房采蓝有功,准许三人探望。牢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臊臭味,芸奴躲在二人身后,恐惧地四下张望,两旁的牢房中关满了囚犯,纷纷扑到栅栏边喊叫,其中一个手够长,一把抓住芸奴的肩膀,芸奴惊叫一声,匆忙躲开,那囚犯大声说着淫词浪语,拼命朝芸奴伸着手,芸奴吓得快哭了。白谨嘉身形一动,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上一扭,牢内立刻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给我听好了。”白谨嘉美丽的眼中浮着危险的色彩,“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这,就是下场。”
  牢中立刻便安静了,叶景印看着白衣翩然的她,眼睛有些发直。
  房采蓝被关在牢狱最深处,穿着囚服,也没有化妆,却还是女儿情态,翘着兰花指,咿咿呀呀地唱曲儿。
  他的右手被草草包扎,血是止住了,但肿得老高。
  “房店主。”叶景印叫了一声,他没反应,牢头说:“不用叫了,他从昨晚进来就这样,估计是疯了。”
  房采蓝忽然不唱歌了,惊恐地抱住头:“不,不要砍我的手,不要吃我,求求你们,我不想死,不想死啊!”他猛地扑过来,撞在栅栏上,双眼睁得老大,“郎君!郎君快来救我!”
  牢头大怒,用鞭子往栅栏上狠狠甩了几鞭子:“吵什么吵,想吃一百杀威棒吗?”
  房采蓝的目光又直了,安静下来,转过身,继续咿咿呀呀地唱曲儿。
  “言行举止都像极了女人,果然是女鬼附身吗?”叶景印叹息,“莫不是那妖道招了房采蓝已过世妻子的魂魄来作祟?”
  芸奴仔细看了看那浅妆居的店主,摇头道:“没有女鬼。”
  “他的身上的确没有鬼气。”白谨嘉顿了顿,又道,“也无妖术。”
  “那他为何这般模样?”
  “或许真如牢头所说,他疯了。”
  白色的雾气在脚底弥漫,芸奴又来到那纱幕翻飞的幻境,难道又是那道士将她招来的吗?
  “芸娘子!”她听见有人叫她,回过头去,见白谨嘉用折扇挑开一张纱幔走过来:“芸娘子竟然也在这里?”
  “这是哪儿?”叶景印也走了过来,一脸茫然,“我在做梦?”
  “与其说做梦,不如说是离魂。”白谨嘉看了看四周,高声道,“道兄有礼,既然将我等招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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