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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龙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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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哥儿不敢强辩,他向来惧怕齐三公子威严,只敢低着头不置一词,芊娘挨着他,亦不敢争论,惟听着齐晏接着道:
“院舍管事禀说,冷枫儿丧命那夜,芊娘你三更出了门,四更又回来了,次日小侍们又在院舍窗外溪流拣得许多胭脂水粉盒子,你大概不曾料到小侍们往溪里拦了堰栅,不然那些宝钿盒子早该被冲得无影无踪了。”
芊娘此时咬着唇,如蚁儿似的低声道:“那排房舍住了那么多人,谁又敢说那宝钿盒子不是旁人的?更何况就算我房里多些胭脂水粉之物,又有何出奇?”
齐三公子瞧她一眼,冷冷道:“那一排房舍住的,大多无妻眷,即便有女眷的,可巧房舍不是临溪,这样看来,若不是你,还有谁呢?”他话里一顿,那些宝钿盒子已被人从兰若阁取来,呈上案前,他拿指尖厌恶地拨弄了一二,道:“芊娘你是要恶鬼夜行么?弄妆、涂这五颜六色作什么?”
芊娘不答话,齐三公子只挥手命小侍将这五彩钿盒捧下去,道:“薄公子你来瞧一瞧,这些到底是作什么的?”
殿上众人皆打量那些钿盒子,外行兴许不大明白,但薄娘子上前只瞧了一眼,已心知肚明,禀道:
“这些正是易容之物。”
芊儿忙道:“妾身并不擅长易容之术。”
“你不会,那冷枫儿也不会么?”齐三公子冷目一挑,道:
“三更天你出了门,相必四更天冷枫儿易容成你的模样到峻哥儿房里赴约,外人只道冷枫儿死时你还在房里,而冷枫儿亦从未上峻哥儿门来,却不料她正在房里被活活掐死呢。”
齐三公子冷言似有冰锥击落,掷地有声,可此番疑云愈深,众人惊诧,但听他愈发冷淡道:
“不晓得是你长袖善舞?或是冷枫儿实在太痴?想必你只是一番花言巧语,竟令她信得你有心成全她与峻哥儿半夜幽会——她大概料不到,那夜不过是一个移形换影的圈套——既要了她的命,又使得你和峻哥儿脱清嫌疑,管事、小侍都可证得你跟峻哥儿整夜不曾离开房舍,那冷枫儿的死又怎会与你二人相干?
这等毒计本无破绽,但你偏不曾收妥了易容之物,这也算是天网恢恢了罢?”
芊娘只强辩道:“公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子硬要治妾身的罪,可有人证物证?”
齐三公子微微一笑,直如蔓陀罗花饮血而绽,嗜血冷声道:“芊娘你入魏园日子尚浅,峻哥儿你同她说说——若我要谁死,可需要人证?可需要物证?”
峻哥儿不敢吱声,齐晏愈发威逼道:“或者你二人谁更识相、供认不讳——兴许还能留下一条命来。”
两番嫁祸、一番易容、一番巧计撇清,那夜五更天时,夜禁已撤,芊娘方才折回峻哥儿房舍,将四更天被掐死的冷枫儿送到乐馆荒园抛尸,本是天衣无缝,偏偏被人拣着那宝钿盒子。
芊娘簌簌颤栗,峻哥儿亦无话可说,二人互望一眼,要怪只怪那冷枫儿纠缠不清,他不过从她身上讨点好处,竟较起真来,硬要峻哥儿同她私奔——这般捅破纸窗,即便那陈绝刀肯放过她俩,可峻哥儿做杀手正有滋有味,还怎么在魏园厮混到老?冷枫儿缠得紧时,竟要去请齐三公子作主!峻哥儿方寸大乱,同芊娘合计一番,才有此局,谁料精心谋划,却还是逃不过。
这峻哥儿平时拈花惹草,胡作非为,却一直视芊娘为发妻,这会亦肯跪下来,争着道:“此事我是主谋,芊儿不过替我担了干系,公子要杀,就杀我一人罢。”
芊娘若非真心看上峻哥儿,又怎么会为他谋划?这时她亦肯认罪道:“毒计是我一人筹谋的,峻哥不过动了手而矣,只能算从犯,公子要杀就杀我罢。”
众人听闻,不由啧啧惊诧,帘内阮娘亦叹道:“此案倒料不到这峻哥儿与芊娘是狼狈为奸的,更料不到像冷枫儿那样的俏姐儿,在男人堆里也不是那般如意。看来以色惑人,终不过一时,给男人玩弄厌了,就免不了被丢到一旁去了。”
桑香默不作声,望向帘外,齐三公子向宁晓蝶道:
“你说说按魏园规矩,该怎么处置这二人?”
宁晓蝶冷冷道:“杖刑至死。”
峻哥儿、芊娘听得此语,脸色皆是惨白,两个都是少不更事,以为能瞒天过海,却不料机关算尽、惹祸上身,齐三公子瞧他俩这样,忽而冷声道:“当庭杖死倒令我生辰宴上一股血腥气,又何必呢?把他俩拖下去关在断谷底、自生自灭罢。”
那断谷丛林叠嶂,野兽横行,虽不速死,却未必能活下来——这也不知算是齐三公子留情还是不留情了?这二人面如死灰,不能言语,魏园手下按着三公子吩咐,转眼已将这二人拖了下去,送往断谷。
好好的生辰宴寒心如斯,齐三公子自斟自饮,脸色薄红,伤怀莫名,以人生不如意事、贺他生辰,今夕何夕?阿弱死后,他早已孤清不醒,世上谁管他快活不快活呢?这倒也罢了,竟还有些不晓事的只懂得生乱子,给他添不痛快!
齐三公子气滞饮酒,忽而停杯,他倒忘了还有一出好戏呢——公子不痛快,何妨让卿亦不好过?
他瞧着阮娘空席,向众人问道:“阮娘这会又去哪了?她不是给我备了一出刀舞作贺么?如今这般冷清,不正该奏乐冲喜么?”
隔帘的阮娘听了只道不妙,公子似是喝醉了,头一个像是要拿桑香开刀呢!
此时丝竹管弦应公子下令奏起,萧笛、月琴合奏了曲牌《美人肩》,众位杀手重又入席,坐下不安,只觉隐隐暴风雨将袭来,但见三公子举酒杯同贺,无人敢不响应,飞觞几巡,转眼席上就喝空了好几酒坛子,倒累得执酒的侍儿手软。
桑香知避无可避,掀帘缓步,迈入殿内锦毯之上,她今日作舞伎打扮,发髻梳双鬟望月,身上穿金银粉绘花薄纱罗裙,众杀手瞧了只觉娇柔,大异从前谢阿弱素华凝炼的妆扮,可偏偏这女子又生得一样的脸庞、一样的身段,懵懵然错觉,竟像是这谢阿弱不止死而复生,而且还吃错了药!平时校武场上冷洌如冰的一把剑,这会变成了一匹柔软多情的锦缎,让人猛地一瞧,多少有些吃不消,也难怪她一步上前来,就吓跌了几位醉客的酒杯。
齐三公子瞧见她手握双刀,刀举过肩,如月满一旋身,轻裙莲花绽,应韵而舞,倒是好看极了,他醉眼睨来,又饮了一杯,连座上不解风情的众杀手亦击掌笑语——这往日魏园第二的杀手肯作刀舞取乐,何等妙事?众人瞧得尽兴,先前阴霾倒一扫而空了。
桑香腕上灵活,抛翡翠刀柄直如绣球击空,落下时轻足接踢,亦如姣龙入海,身段亦似惊鸿掠波。单刀舞时,有风射月;双刀共时,对影青荇,她愈舞愈显英姿,刀法出色,竟令刀法厉害的陈绝刀亦目不暇接。
这哪里是刀上轻舞取乐?直如刀上逍遥取人命了!可总有不识相的,如那末座的老九九,多吃了几杯,竟起哄醉话道:“你是哪来的舞伎?舞跳得这般好,比谢阿弱可风流识趣多了!过来陪我饮几杯!”
宁晓蝶等听了这句,只要替老九九捏一把汗了,但瞧高处齐三公子脸色果然沉了沉。
桑香亦不是好惹的,听了这轻薄话亦恼了,只是不动声色,疾舞时她手腕忽地一松,那金刀明晃晃地抛出,突如其来地飞斩而来,直直击碎了老九九适才还稳稳握在手上的酒盏,咣当一声,一分为二!紧接着刀刃嗡嗡然,那未曾开刃的翡翠刀已定定插入几案,入木三分!若是这刀偏三分,若是这刃利三分……老九九的小命岂不呜呼哀哉?
老九九赅了一跳,炸锅似的蹦起身来,指着桑香要骂,可高处齐三公子冷眼扫来,老九九这才忽然一醒,想起是自个儿先出言不逊,未张骂口,就老老实实坐回席上。
桑香却不曾停了刀舞,曲缓时娇柔,曲急时英武,美人肩曲罢,她缓下舞腰,横刀望月,眸子正望向齐三公子,似笑非笑的,多情难了。
齐晏起了身,绕过几案,他亦醉了罢?步下阶来,近了桑香跟前,略倾了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忽然冷嘲道:
“你这般费尽心思勾引我,难道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么?”
谁也不曾看清他如何出手的?齐三公子的手忽然就扼在了桑香的颈上,桑香还手不及,刀脱落时,她亦被齐三公子按压在织毯之上——他手上劲道,大概因醉了酒,神智不清,毫不留情!直扼得桑香喘不过气来!可他仍不满足,扑她在毯上时,只听一声裂帛就扯开了她肩上衣裳,露一片肌肤,滑腻凝脂,他瞧了冷嘲道:
“这才是美人肩罢?”
殿上众杀手先是一惊,想劝的又举棋不定,阮娘想上前来,却被薄娘子拉住了,但见齐三公子忽然略松了手,扼着桑香不再用力,却亦不让她逃出桎梏,只听他冷冷吩咐道:
“我生辰宴上的热闹,你们该看的也看够了!还不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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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敬殿;转眼人散,只有珊瑚灯盏上的烛火勿自燃烧、光亮;还有那擎高竹节熏炉里的重香、轻透,如此静;齐晏终于松了手,看着桑香在他身下猛地喘气,涨红了脸;他的神色却仍冷静得像冰。
桑香手上握着撕破的衣衫往肩上撩紧;却被齐晏瞧在眼底;如弄傀儡一般;按住了她的双手细腕,压在她的香肩畔、织毯上;揶揄道,“你不是要勾引我么?何必遮掩?——难道是欲拒还迎?”
桑香轻皱起眉头,望进他眸子里,他有几分颠狂?有几分怒意?难以辨别,只觉得这满殿有寒意渗来,她的衣裳被撕破,身上颤冷,那冷不及他望向她时满满的不屑与嘲弄,将她真心当作脆琉璃般碎得彻底,桑香恼怒,用力挣着手腕,却被他狠狠按压了,如狼戏兔,他肆意将她捏扁揉圆。桑香更觉羞辱,下狠心、蹬着腿脚要往公子身上招呼。
齐晏虽是喝醉了,但却还不至于在武学上迟钝,他拿膝格在桑香腿上,整个人压着她,索性还分开了她的腿儿,嘴角噙着冷笑道:“你要再挣扎,我就把你的裙衭也给扯了!我倒要瞧瞧你光着身子还怎么张牙舞爪?”
被压得紧紧的桑香咬着唇、松了力,他从未对她这样凶神恶煞,想起以前的温柔体贴,转眼只剩冷淡薄情,仿佛天翻地覆的,桑香杏眼瞪着齐晏,冷冷道:“你喝醉了。”
“没醉呢,我还分得清你不过是个赝品。”齐晏定定看着桑香,凝神瞧她骞眉,怎么不笑呢?笑起来该同阿弱一模一样呢,他忽而低下头,凑在桑香的耳际,低声哄道:
“你若笑一个给我看,难说就放了你。”
忽晴忽雨,桑香若是那么服帖就不是桑香了,她冷嘲道:“你我往日不再,我却也不至于沦为你的傀儡。”
齐晏瞧着桑香这副故作傲骨的德性,不由愈加厌恶道:“是么?你我往日是什么?”他的手忽而探进桑香的衣里,从细腰缓缓往下,一寸一寸地温柔抚弄,他甚至倾□、低着头往桑香的唇儿吻去,一点一点的碾磨轻舐滋味,魂销意融,转瞬轻缓了她眉上微骞的愁思,舒解了她眸里残留的怨恨……他压着她的身子,半晌挑弄得尽情时,忽而停下动作嘲问道:“往日除了上床,你说还有什么呢?”
桑香这才明白过来,他诱她动情却又转眼抛却,只为了尽情嘲弄她!何等厚颜无耻!桑香脸上涨红了一片,嘴唇抿得紧紧的,齐晏自言自语地笑道:“兴许这往日还有别的什么呢?只怪你不肯说实话!还是你连剑宗楚凤儿派你来杀我的正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呢?”
齐三公子瞧着桑香的眸光一滞——瞧她这样子,真相果然如此。他不由自言自语道:“你明明有那么多次的机会可以杀了我,你却没有下手,难道竟爱上我不成?”
桑香小脸绷得紧紧的,他终于还是查出来了,要杀要剐随意,惟不想被他轻视,她愈发冷声道:“想不到魏园之主如此自作多情!”
齐晏阴晴不定,“自作多情么?”他忽而又道:“你说得倒是很对!毕竟你已是有夫之妇!你的夫婿叫什么名字来着?魏冉?没想到我倒与一个混混争起女人来,这全都是拜你所赐呢!”他眉眼冷峻:“索性把他杀了罢?既便丑事传到江湖,我的面上兴许还好看些呢?”
齐晏醉话里时真时假,桑香万没料到魏冉也被牵扯进来了,急道:“你把他捉来了?”
“看你这样急不可耐?有夫之妇这件事也是真的了!你当真是令我惊喜连连!还有什么乐子,不妨一次都交待了罢?”齐晏脸色已阴沉莫名,每审她一句,坐实一句!她披着谢阿弱的皮相,却尽做些令他寒心的事!
桑香不再多辩,使尽全身气力要挣开他的束缚,却不料他死死不放,更加肆意冷眼瞧着她,醉意上来,齐三公子眼底的她,渐渐与那个桀骜不驯的阿弱合为一人,他的情意难耐,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按过头颈,腾出一只手来解开她的腰带衣裳,半点也不怜惜地狠狠吻她身上,如一寸寸柔滑锦缎,适才殿上那些人瞧她瞧得眼都直了,一个个垂涎三尺的,真令人气恼呀!惹他独占的欲/望一点一点烧炽,他一个人的阿弱怎么可能供众人取乐?该一个一个地戳瞎他们的眼睛!
齐晏心思愈恼,吻桑香愈是忘情,他那里抵在她身上又硬又硌。桑香不晓得他又在发什么疯?时而冷情,时而情炽,反复无常得可厌!可她愈要挣脱,愈被他压得紧紧的,身上衣裳被他悉数解开后,他自个儿的衣裳也尽褪了,难道他想同她在这空空大殿、这宽宽织毯上做闺房事么?他怎么这般肆意无耻!
桑香涨红了脸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
齐晏却不管不顾,扯开她的亵衣,醉眼睨来,轻嘲道:“魏园之主若是知耻君子,那才是江湖第一笑话呢。”
他瞧着她的身子,一寸一寸,光滑细白,他只想要她,哪管是在哪里?——这里不也很好么?软毯殿上,何其空旷肆意?他低下头舐咬着她的唇瓣,手上按着她的腕子,将她腿儿压得紧紧的,身下一点一点地侵入,不让她发出半点呜咽反抗!这样肆无忌惮、毫无怜惜,似乎更加愉悦呢!齐晏瞧着她在他身下骞眉承欢,满是不甘,他却愈发情炽难忍,肆意弄着,仿佛只管自个儿尽情似的,风雨猛袭,桑香抵受不住,弓缩着身儿,觉得无尽寒冷从四肢百骸侵浸来,她的身子不由得簌簌颤抖。她的泪水被她藏在眼眶里,一滴都不想在他面前落下!可还是被他瞧见了,他低下头轻轻舔了舔她的眼睛,半咸半涩的,他的身下终于肯轻捣些,他伏围在她的身上,锦衣覆来,暖她的身子。
桑香隔着模糊泪眼,怨恨地瞧着齐晏,他不发一辞,眉峰冷峭,唇儿无情,眸子却正定定望着她,像要安抚她的惊吓一般——世上怎么有这样反复无常的人?予与予求,收放自如?她仿佛被他的眸子转了心思,略一松懈了抗拒,身上已酥麻透来,与他的欢情如此熟悉,她禁不住,难以忍耐地□出声,惹得他愈发温柔弄她,令她一霎晕眩,竟忘了今夕到底身处何处?亦忘了有多少魔障亘隔彼此?
欢情乍收时,忽听墙外人声生乱,不知是谁连连大喊“着火了”,殿外楼台极远处,升腾浓烟,看那方向,齐晏这才想起那处的牢里还关着姓魏的小子!
正这时,一个陌生小子正乍乍呼呼闯进殿来,一瞧见殿上齐晏与桑香覆衣下、锦毯上隐隐光着身儿的情形,顿时看傻了眼,手脚都麻了,半天都动弹不得!
齐晏连忙用自个儿的外衣覆紧了桑香的身子,横抱着她护在怀里,这才转过头冷眼瞧着这个乡下小子,起身反问道:
“你是什么人?”
魏冉惊魂梦醒,发疯似的冲上前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大魔头!衣冠禽兽!放开我老婆!”
桑香脸色愈发红涨,她同齐晏的情形被魏冉瞧见了,这般乱糟糟的如同捉奸一般,她竟是有无数张嘴生在身上也说不清了!
齐三公子冷笑一声,魏冉才冲得近了,就被三公子轻而易举一脚踢在左膝上,骨节碎裂之声,疼得他倒在地上呼爹喊娘,可魏冉的性子天生犯倔,愈挫愈勇,都疼得要命了,还不忘伸手死死拽着齐三公子的衣裳。
齐三公子这会只着雪白单衣,被魏冉这无赖扯了几下,裂帛之声,几乎扯碎,正这千钧一发之时,那宁晓蝶、薄娘子、阮娘三人正奔上殿来、要禀报三公子失火之事——原是魏冉这小子趁着齐三公子生辰宴,防备松懈,拿火折子丢到牢外头那看守小侍边上的酒坛子底,一时火烧起来,他趁乱撬了牢锁,逃牵出来就在魏园里四处寻老婆呢!没想到他一寻就瞧着了他老婆同人“苟且”——最可恨这奸夫武功还比他高,只一脚就踢得他一身的骨头都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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