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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羽翼)-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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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小声地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站在石棺旁边的那四个人是谁?
夕羽惠也没有回答我,只是拉着我向石棺走了过去,脸上表情一直没有变。当我向石棺走近的时候,我看到在靠近左侧的那个石棺旁边,正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是熟悉的人,我迅速地在脑海之中搜索着这个人。
很快,我便记起来,这个人我经常从照片中见到他,他正是夕羽惠的父亲!可是让我感到震惊的是,他父亲现在的长相,居然和我所看到的照片没有任何差别,要知道我看过的照片,都是十几年前,夕羽惠小的时候,她的父亲与她拍摄的。换句话说,夕羽惠的父亲脸上完全看不到岁月的洗礼,他的面容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一丝衰老的迹象!
第一百七十六章不会变老的人
如果按照正常的年龄计算的话,夕羽惠的父亲起码也有四五十岁了。可是我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三十岁左右,长相非常的英俊,倘若他换一身行头,估计看上去比我还要年轻。他和夕羽惠站在一起,完全不像是父女二人,更像是姐弟俩。
夕羽惠的父亲一直弯着腰观察着身前的石棺,而夕羽惠则一路带着我,向他父亲所在的地方走去。
我忍不住拉住夕羽惠,小声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应该就是你爸了!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样子和你小时候照片中的没有一丝变化呢?”我心里在这盘算着,等一下到了夕羽惠父亲的跟前,我应该怎么称呼他?他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我要是管他叫“爸”,我心里都觉得奇怪。
夕羽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是简单地回答了四个字——“一言难尽”。她脸上的表情愈加复杂,不过夕羽惠还是拉着我,快步走到了她父亲的跟前。
见到我们来到身边,夕羽惠的父亲这才抬头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也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报以回应。随后夕羽惠就用日语跟她父亲说着什么,虽然具体意思我听不懂,但是从夕羽惠的语气和表情来看,她像是和父亲在解释着什么事情。而夕羽惠的父亲却一直看着我,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偶尔默默点点头回应夕羽惠的话,可是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父亲的眼神很友善,并不像夕羽惠那般犀利,可能是担心我紧张,他的脸上还时不时露出笑容。
这个时候,夕羽惠的话还没说完,他父亲就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夕羽惠不要再说了。随即他父亲很友好的向我伸出了手,可能是要与我握手。于是,我也赶紧将手伸出去。
可是他却并没有和我握手,而是右手很迅速地移动到了我右臂膝关节处,左手顺势将我右臂的袖口向上拉去。
他整个动作速度很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右臂的袖口已经挽到了膝关节处。不过与此同时,一个奇怪的画面发生了。就在我右臂的小臂上,竟然赫然地出现了一个麒麟的纹身!而且这个麒麟的纹身,仅仅是一部分,应该向上的手臂处还会有这种纹身。纹身的颜色为血红色,在黄色的皮肤上,这个麒麟纹身显得格外的醒目,仿佛是用血画上去的一样。
我看到这个纹身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纹身与我们当年在有熊时,所见到的那个纹身看起来一样。可是,当年从有熊出来之后,那个纹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今已经过去了快三年的时间,为什么这个纹身又显现出来了呢?
当夕羽惠的父亲看到我小臂的纹身时,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很快,他又将我左臂的袖口向上撸起,与右臂一样,左小臂的位置,同样有一处麒麟纹身!
看到这里,他“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些刺耳。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面目可憎。
我眼睛瞥了一眼身边的夕羽惠,她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夕羽惠的父亲用很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道,他的音调很粗,声音非常的圆润饱满。
我根本来不及问他,需要我帮什么忙?就看到他从腰间瞬时抽出了一根非常细小的龙刺,然后麻利地用龙刺在我左小臂上轻轻地划过。我的小臂上便出现了一道手指长短的血口子,涓涓血流顺着那道浅浅的血口子向外渗了出来。也许是他的速度太快,看到有血从自己的胳膊上渗出来的时候,我竟然还没感觉到疼。
夕羽惠的父亲将我的手臂垂直放下,胳膊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面上。
虽然是用龙刺“轻轻地”在我胳膊上挑开了一个口子,可是我胳膊上的那个麒麟纹身,此时也像是被刺开一般,原本那些密实的麒麟身上的鳞片,现在看起来好像是向两侧豁开了。而且这种豁开的场景,并不是因为视觉误差造成,看起来更像是龙刺挑开的不仅仅是我的胳膊,而且还把我身上“麒麟”的鳞片挑开了。
夕羽惠的父亲此刻示意还在石棺附近的三个人,现在远离石棺,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这三个人到他身边来。
这三个人一边向我们这里走来,一边低头看着脚下。我随即也向脚下看去,就在我所在的这周围,我手臂的血滴一滴一滴地低落,落在地上那些太昊时期的文字之中后,那些奇怪的象形文字,居然在一点一点地发生着“变化”,字形和字体竟然还能随着血液的流动而变化!这一幕像极了我们之前看到的密卷遇水后发生的变化。
仅仅只是几滴血而已,却能引起我们脚下那些看似是刻画在树上的文字变化,这简直太神奇了。这些文字的变化,并不是一个个的变化,而是一片一片大范围的变化,脚下的树冠,完全成了一个画卷一样。原本看起来平淡无奇地树面之上,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挥动着画笔。
除了脚下的地面在发生变化之外,这里的环境已经我们所在的这棵巨树的样子,居然也在一点点地变化着。最突出的一个变化,就是巨树那些粗壮的树枝上长满的地龙,此刻正如落叶一样,一条条地向下掉落,发出了那种“哗啦哗啦”的声响。
我们头顶之上的那片白色的天空,此时像是步入黄昏一样,再渐渐地昏暗。倒是滴入到地面的血迹,不仅引起地面太昊时期的文字变动,而且血迹随着先前地面上出现的“环状”符号,正在以越来越快地速度向那九口石棺移动着。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在变化之中,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我们几个人还是站在原地。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有一股向后的力拉着我,我整个身子一个踉跄就被拉了过去。我回头一看,拉我的“力”,原来是风干鸡,他将我从夕羽惠的父亲身边拉走,马上就帮我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
夕羽惠的父亲看到风干鸡,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他皱着眉一直盯着风干鸡,然而风干鸡却一直不理会他,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个人。看现在的情形,好像夕羽惠的父亲是认识风干鸡的。
只听夕羽惠的父亲冷冷一笑,对风干鸡说了一句,“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风干鸡还是不理会他,帮我包扎好小臂的伤口之后,风干鸡冷冷地朝夕羽惠招了招手,示意夕羽惠过来。可是风干鸡的动作刚刚做完,夕羽惠的父亲立刻厉声吼了一声,夕羽惠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缩在原地一动不动。
事情的进展太快了,我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从遇到夕羽惠的父亲之后,夕羽惠的表情就变的很奇怪,而且一直没有说话。她的父亲更加的奇怪,看我和风干鸡的眼神,都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还说要我帮他忙,说完就把我的小臂划破,随着伤口的血滴入地面,这里的一切都发生了天旋地转般的变化。我有些理顺不清这里的事情了。从先前看到的怪老头等人,再到阿富和刀疤脸他们,现在又是夕羽惠失踪已久的父亲……发生的事情都联系不到一起。
风干鸡此时对夕羽惠说道,“他们已经死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死而复生?
风干鸡说话的时候,眼神非常锐利的看向了夕羽惠父亲以及他身边的三个人。看起来风干鸡嘴中的“他们”正是指的这四个人!
可是风干鸡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他们”已经死了?这四个人活生生地站在我们的面前,怎么可能死了呢?
可是风干鸡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夕羽惠的脸上,“刷”的一下一片惨白。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四个人却不约而同地笑了笑,笑声听起来有些诡异。
夕羽惠的父亲更是笑着对风干鸡反问风干鸡,“如果我们死了,那你们两个人还算是活着吗?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五十步笑百步’,现在用在你的身上非常合适。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却说其他人死了。”话罢,他便很放肆地笑了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这里发生的剧烈变化。
夕羽惠父亲的话说完,我整个人更加的迷糊了,心里琢磨着,这都是怎么一回事?风干鸡的意思是,夕羽惠的父亲以及那三个人已经死了。可是她父亲这句反问的话,明显是在暗示,其实死的那个人是风干鸡。
不对,她父亲刚刚所说的是“你们”,而且还特意说了“你们两个人”!这么一来的话,他是在说我和风干鸡已经“死了”?
如果换做是以前,有人说我“死了”,我肯定是嗤之以鼻,老子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可是经历这次羌尧之行后,从长白山来到龙腾山,再到进入羌尧神宫,后来来到这棵怪树,一切的一切,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现在夕羽惠的父亲这么说,我反而没有一点意外。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对生死这个概念如此的模糊,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风干鸡这时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声地对我说道,“去把她拉过来。”
他的眼神之中有种不容辩驳的样子,我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拉起站在原地的夕羽惠。她的手非常冰,而且脸色很苍白。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试着将夕羽惠向风干鸡所在的位置拉着,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也不说话,只是跟着我的脚步走着。
夕羽惠的父亲此时倒是没有阻止,只是一直面带诡异的微笑看着我们。另外那四个人也是同样的表情,让人看上去很不自然。
就在我将夕羽惠向这里拉过来的时候,从一侧的树冠上,走出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正是夕羽惠的小叔、嚓祁尔申和小辫子。他们三人走出来之后,看到夕羽惠的父亲和另外的三人后,一下子就愣住了。怪老头的脸上亦是有一丝的闪烁,不过他却很快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与他相比,夕羽惠的父亲在看到怪老头等人出来之后,脸上同样是有惊讶的表情,不同于怪老头的是,他这种惊讶的表情保留的时间略长一点。
怪老头三人的表情变化很明显,显然他们对于夕羽惠父亲的出现同样非常惊讶,并且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夕羽惠的父亲。而夕羽惠的父亲,同样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他的弟弟。
特别是怪老头,要知道自从十几二十年前,腾龙山上他们失踪之后,从此就了无音讯了。怪老头和夕羽惠的父亲同时失踪,可是二人相貌的变化,却是天壤之别。夕羽惠的父亲二十几年仍旧保持着当年的样子,丝毫没有衰老的迹象。而怪老头则恰恰相反,相貌以超乎正常的速度衰老,真实年龄可能才四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我们之前爬上来的地方,阿富和刀疤脸带着另外两个人从那里上来了。也许是看到我们上面的人保持着一种“僵持”的局面,所以刀疤脸和阿富也并没有向我们这里移动,而是就站在原地看着。
我心里苦笑,这一次恐怕是来了一个大“聚会”了。如果夕羽惠的父亲和小叔,并不是同一拨人,那么在我们前往仙山时,一直在我们前面的人,可能就是夕羽惠的父亲。依照之前我所看到的他们四人的身手,能在仙山之中弑杀野人,又能巧妙地破解各种机关等等,定是他们四人无疑了。
怪老头虽然下蛊手法了得,身手也算是不错,可是他身边的嚓祁尔申和小辫子,比起夕羽惠父亲身边的三人,身手简直是天上地下。特别是他们四人的反应速度,甚至比夕羽惠都要快。
一直躲在暗中的另外一批人,估计就是夕羽惠的父亲了。
一群人来到这里,无非就是为了密卷而来。可是,现在另外那半册密卷都被刻制在了树上,就算是血迹会令树上太昊时期的文字发生改变,可是也不可能将密卷带走,要带走密卷,就必须带走这棵树,这无非是天方夜谭。既然密卷已经不可能被带走了,那么这一拨拨人,还爬到树冠来做什么呢?
看得出来,阿富和刀疤脸对于夕羽惠的父亲是一副似曾相识的样子,可是除了似曾相识之外,他们的表情上还带着一丝的恐惧。特别是阿富,嘴角甚至还在不停地抽动。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有些人是不是也应该出来了。”夕羽惠的父亲冷笑着大声说道。
我心里一紧,难道这里还有另外一批人?!伴随着一阵骚动,从一旁的树冠后面,又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爷爷李为民!
这是怎么回事?爷爷自己来到了羌尧?他是什么时候到达这里的?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当时来到白山市后,我还特意问风干鸡,爷爷现在的下落,他当时告诉我,爷爷在云南,转眼之间怎么会来到吉林?
爷爷踉踉跄跄地走出来,然后身体靠在树冠的位置坐了下来,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他的眼神并没有看向我们任何人,只是停留在了那九口石棺之上。
我小声地问道风干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为什么会在这里?密卷既然带不走,这些人还在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
风干鸡倒是没有回答我,不过的话却被夕羽惠的父亲听到了。他抬起头笑脸盈盈地看了看我,对我回答说道:“年轻人,你应该知道,每个人做任何事情的事情,都有一个目的的出发点。既然现在这么多人都留在这里,肯定是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成。换句话说,你也知道密卷之中藏有很多秘密,有一个秘密甚至关乎‘长生不死’。很多人找寻密卷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夕羽惠父亲的笑声在这里回荡着。
难道来到树冠之后,就能长生不死?这显然是不现实的。而且依照这里的变化来看,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生诡异惊怖的事情。
就在我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之时,不远处的那九口石棺突然之间竟然全部微微地晃动了起来。石棺之上缠绕的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铁链随时都会断裂一般!
第一百七十八章开棺
不仅仅是那里的九口石棺产生了晃动的迹象,就连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棵大树,好像也在微微地颤动。站在这里,脚根扎的都不是特别稳。低头向脚下看去,发现地面那些太昊时期的文字,相互之间的变化越来越快,盯着地面看几秒钟,眼睛甚至都有些晕眩。那些象形文字,就像是幻灯片一样,在地面上一闪即过,而地面之上那些曲曲折折地环状图形,亦是在反复的产生着变化。
我切实感受到一点,仿佛这个时候,我们所在的空间都发生了变化,而唯一不变的就是我们这几个人。
虽然石棺在晃动,而且石棺之上的铁链看起来随时都会有断裂的可能,可是爷爷却依旧靠在石棺旁边,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其他人的脸上也没有明显的忧虑表情,大家都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事情,等待着下一步可能发生的状况。
夕羽惠的父亲连同另外三个人,已经走到了石棺的附近。与此同时,怪老头和阿富这两拨人,也都向石棺走了过去。看现在的情况,恐怕一会儿发生变动的就是这九口石棺。
我在心里琢磨着,这石棺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难道这里的九口石棺,与三年前我们在有熊看到的石棺相似,石棺之中是另外一个“世界”?可是,这所谓的另外一个世界,与夕羽惠父亲刚刚所说的“长生不死”有什么联系吗?按照他的说法,来到这里的人,应该是为了密卷之中的那个秘密,可是秘密和石棺有关系吗?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九口石棺之上。除了我们仨人还站在原地之外,其他人已经统统聚集到了那九口石棺的周围。与我之前料想的不同,这些不同的人,并没有彼此之间搏杀,甚至连争执都没有,而是不约而同地走到了石棺附近。这与曾经所看到的场景完全不同。仿佛是这些人搁置了争议,而为了同一个目的在等待着什么。
我向风干鸡看了一眼,想知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夕羽惠的眼神依旧呆滞,恐怕此时也指望不上她提出什么意见了。
只见风干鸡向四周扫了一眼,他并没有向石棺走去的意思,还是停留在原地。他慢慢地蹲下了身子,将右手的袖口挽起,右手贴着地面。在风干鸡的手贴在地面的同时,大约就是在他右手附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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