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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羽翼)-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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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记忆比较深刻才对,连平时丢三落四的大凯,刚才在看到眼前这幅壁画后,都说好像是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难不成是我刚才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摔坏脑袋了?
我好奇的又向旁边几幅壁画看去,只见我右手边的这面墙上,刻画的是一条身体粗大的地龙!只不过这条地龙,和我们曾经见过的地龙,有些不同之处,就是这画上的地龙,在它头顶之上的肉刺又细又尖,和我们以前在虵国、末戗乃至有熊,所见到的肉刺地龙,在头顶“肉刺”上差别很大。以前见到的那些地龙,只是头上长有“刺”状,头顶之上的“刺”还是有微小的弧度,而现在壁画中的地龙头顶的肉刺,完全的是刺尖状,看上去非常的锐利,就像一把尖刀一般。
我顺着往下看去,后面的这幅壁画刻画的是,我们在末戗古城,见到的那种陀龙!陀龙的身形,和我们在末戗古城中,见到的那尊陀龙像几乎一样,以至于我也看不出,二者有什么不同。也许二者只是有些细微的差别,因为并没有真的见过陀龙,所以我印象不深,记不起来罢了。
就在我满怀期待的,想看看这最后一幅壁画,刻画的会是什么东西时,转过身,看到的却是一面光秃秃的墙,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这面墙就是刚才我和老头,在哪倚靠休息的那面。
我以为是尘土把墙上的壁画遮掩住了,于是走过去,试着用袖子擦了几下墙面,可是墙上还是光秃秃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奇怪了,为什么这面墙上,会没有画面呢?我从头到尾把这面墙,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始终什么都没有发现。
旁边的夕羽惠等人,也都走到了我旁边,夕羽惠在一旁淡淡的说道,“看来这仙山,和我们之前的有熊之行,可能有很深的联系。如果说每一面墙,都代表了一个地方,地龙代表着虵国,陀龙代表着末戗古城,应龙代表着有熊天国,那这最后一面墙上,应该也对应代表着一个地方才对,难道是这里的壁画被抹掉了?”夕羽惠说着便走到墙跟前,趴在墙上仔细的看着。
“小惠惠,照你说的意思是,这仙山是在有熊之前?先有仙山再有有熊?我们在去有熊之前,看到的不论是金龙,还是八面玲珑匣,很可能就是出自仙山?”我问道夕羽惠。
夕羽惠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回答我说,“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能如此武断的推论出时间,毕竟这些地方没有明确的史料记载,也没有人为他们更名立世。他们存在的时间,不能以先后顺序排名次。再说,仙山被称为‘魔宫’,意思是魔王居住的地方。难道这里真的有魔王吗?这不过是前人的夸大虚构而已。以讹传讹事情,也就越传越匪夷所思了。要找到真实的证据,我们才能下结论。我的意思是,仙山可能和我们之前,去过的三个地方都有联系,所以我们才在这里又看到了,分别类似于三地图腾的那三种‘龙’。”
“咱也别在这讨论这些没谱儿的玩意儿了。老前辈们搞不定的事儿,咱就别瞎操心了。还是抓紧想想办法,怎么从里出去吧。没看这地方连个门都没有啊?”大凯在一旁提醒到我们。
我抬头看了看我们头顶,想找找我们刚才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可是借助着四周长明灯的灯光,我也看不到,头顶有什么洞口之类的东西。拿狼眼手电照去,亦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于是我急忙的问道身边的风干鸡,我们刚才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
风干鸡只是冷冷的回答我说,“别费心找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口了。在这里有些东西我们看不到。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风干鸡说的这句话,使我身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这间石室看起来就异常的怪异,而且在那之前,我们是怎么从上面漏下来的,也始终弄不明白,我头顶上似乎除了一盏盏的长明灯,并没有什么洞口之类的东西。现在给我一种“请君入瓮”之感。
风干鸡还蹲在墙根旁,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刻画有四翅应龙的那面墙。我问道夕羽惠,石墙是否存在机关之类的东西,夕羽惠只是说她也不知道,看上去这里确如风干鸡所说,是只能进不能出。
“就不能少用一些雷管,把这里的墙炸开一个口子?”我轻声的问道夕羽惠。
夕羽惠摇了摇头,说,“夏夏给我们带的雷管,并不是那种可拆卸分配火药的雷管,所以我们只能按支来用,刚才你也见到了,就是单支雷管的威力,都是惊人的,我们在这里就算不被雷管伤到,也极有可能被炸碎的碎石伤到。这样做太危险了。而且还会造成山体的动荡……”
夕羽惠这边还没说完,我就听到大凯,这个时候用疑问的语气对我们说道,“你们过来看看,这墙上怎么还有红不拉几的东西,看上去有点像……血!”
第九十一章壁画(二)
大凯说着就拿袖子,在那面刻画有地龙的墙上擦了擦。我和夕羽惠赶紧走了过去,问大凯什么地方有血迹?大凯伸手指了指,墙上刻画有地龙头,下面的一个部分,我贴近墙面,才隐约看到一个小红色的斑点,小的比指甲盖都要小。
“你逗我们玩呢?就一小红点,你怎么看出是血迹的?再说这红点,也看着是模模糊糊的,可能就是墙体自身携带的材料。”我对大凯说道。此时夕羽惠正蹲在墙下,认真的在墙上巡视着什么。
“小爷啊,平时说你是二五眼,你还不乐意,不行下次出来带上眼镜,你就没看到,整个墙下面那片都是红点啊?墙靠上的位置却什么都没有,不是血迹是什么?”大凯解释说。
我轻叹一口气,淡淡的回道,“筑墙的时候材料不够了,所以墙体上下用的材料不一样,这种解释说的通吧?再说那些小红点,说不定就是墙上,长了什么藻类植物,这里上面就是水潭,水汽非常重,长点小植物不意外吧?”我一面说着,一面眼睛往墙下看着,正如大凯说的那样,墙下也就是在壁画,应龙下面的墙面上,细看下去,确实有一片密密的小红点,只是在这里,长明灯的灯光下,显得不是格外明显而已,夕羽惠正拿着狼眼手电照着那里,所以这时能较为清楚的看到那些小红点。不过,我觉得自己刚才的藻类植物解释挺合理,毕竟这里水汽重,加上阴冷潮湿,要是真长有藻类植物,一点也不让人意外,倒是这里出现血迹反倒是十分不正常。
“你就是读书读坏脑子了,我都懒得和你这种大学生辩论。你凯哥上过战场的人,闻血腥味那就是和猎犬一样,绝对不会错,这墙上的肯定是血迹。”大凯还是不依不饶的和我争道。
这个时候连老头都凑了过来,在看着墙面上的那些红点,我刚要反驳大凯几句,夕羽惠此时却对我们说道,“别争了,小爷帮我把咱们的绳索拿出来。这里的红点可能就是血迹。”
我看夕羽惠一脸认真的表情,也没再和大凯争论,大凯也只是轻蔑的笑了一声,很鄙视的看了看我。我赶紧走到放背包的墙根旁,从夕羽惠的背包里,找出了绳索拿给了她。走到夕羽惠身边,我小声的问道,“怎么看出这是血迹的?这里怎么可能有血迹呢?你可别听大凯忽悠了。”
夕羽惠从腰间抽出短刀,在墙上轻轻刮了一下,便把墙上带有红点的墙皮刮下一块。她对我说,这墙上的红点只是盖在了墙面上,而不是在墙面内部,所以肯定不会是建筑时用的材料。而且红点在墙上印的很模糊,如果是藻类植物,不会以这种方式表现出来,藻类植物分布应该是成片,而不是成点状,所以也就排除了藻类植物的可能。又因为墙上红点的颜色深浅不一,墙下面部分的红点,就要比中间部分更加清晰,这有可能是血液喷洒时,分布不均的结果。
夕羽惠也不能肯定,这墙上的红点一定就是血迹,她说鉴别血迹最好,也是最简单便捷的办法就是用鲁米诺。鲁米诺是一种在化学中,被叫做3…氨基邻苯二甲酰肼的人工合成有机化合物。它能通过血红蛋白中含有的铁,使其中的铁能催化过氧化氢的分解,让过氧化氢变成水和单氧,单氧再氧化鲁米诺便可使其发光。这也是刑侦上常用的鉴别血迹的方法。但是我们这里没有刑侦工具,所以只能把每一种设想统统考虑,然后将这些设想,再分别一一排除不可能部分,剩下的不能被排除的可能性,就或许是事情发生的原始条件了。因为我们现在不能排除血液的可能性,所以极有可能血迹,就会是墙上的原始条件。夕羽惠管这种方法叫做“赫尔威选择法”,听上去和我们常说的类比法倒是有些相像。
“小爷啊,你好好听听,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同样是大学生,你怎么就比你家小惠儿,差距差这么大啊?”大凯调侃的说道。
夕羽惠见大凯在一旁说风凉话,于是也没让大凯闲着,让大凯拿着绳索的一头,上对面那面墙上,找找有没有同样类似于血迹的斑点。
大凯拿着绳索,屁颠屁颠的去了对面的墙,然后趴在墙上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对夕羽惠说道,“夕小姐,这墙下面也有红点啊,我看比你们那面墙上的红点还要清楚。”
夕羽惠让大凯将绳索的一头,摁在红点最清晰地位置。然后,夕羽惠把手中的绳索也摁在了,我们这面墙上的一个红点上,随后慢慢的把绳索拉直。
我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对面那面墙上也有血迹?而血迹不是在其他两面墙上?这绳子是做什么用的?”
夕羽惠的表情异常的严肃,淡淡的对我说,“我只是在验证我的一个猜测,等一下你就知道是为什么了。”我见夕羽惠时不时的转头,看看蹲在那面四翅应龙墙下的风干鸡,我看到鸡哥现在还在那里抬着头发呆,完全不理会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小爷,你过来替我摁住绳子的一侧。”夕羽惠突然对我说道。
我立刻接过了夕羽惠手中的绳子摁在墙上。夕羽惠则走到了绳子的斜后方,时而侧身看着这段绳子,时而又蹲下或者踮起脚尖看看绳子,从自己多个角度向我们这里的绳子看来。我心里纳闷,夕羽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绳子和墙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时候夕羽惠又走回到了,我所在的这面墙的墙根,随后她身子紧紧的贴住墙面,开始用步子,丈量相对两面墙的距离。走到大凯所在的墙面之后,她又沿着那面墙,走了一个直角,来到了我右手边,另外一侧的墙面上,也就是那面没有壁画的墙,随后她就开始对着那面墙,认真的看了起来,好像在墙上找什么东西?
大凯也忍不住问夕羽惠在干什么?可是夕羽惠只是朝大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又在那面墙上找了起来。
我们被困在了这里,两个带头“大哥”,一个对着一面刻画应龙的墙发呆,另一个,则在一面什么都没有刻画的墙上找东西,这行为也太怪异了。他们俩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见老头现在就在我一侧靠墙坐着,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于是我好奇的问道老头,“大爷,我脸上没有地图,你就别一直盯着我看了,我自己照镜子看久了,我都觉得自己长的慎得慌。你勇气不小,能看我这么久。你是不是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啊?”
老头嘿嘿的笑了笑,然后用手敲了敲他倚靠的墙面,对我说,“年轻人,这里不是你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地方。如果我知道怎么出去,我早就带你们出去了。何必在这里等死。”老头说完之后又问道我,“上个月带人进山的老人是你爷爷?”
我冲老头点点头,问老头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老头还是笑着,反问到我,“你想知道什么?”我看老头表情一脸的轻松,丝毫都不在意我们现在处境,一副坦然处之的表情。
老头的这句话可是把我问住了。因为我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问老头什么了。一时我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嘴里支支吾吾的。
就在这个时候,夕羽惠却从那面墙旁急忙的走了过来,对我说道,“看来我们只能冒险用雷管炸开这面墙了,不然用不了多久,我想墙上就会留下我们的血了!”
第九十二章壁画(三)
夕羽惠这话一出,我立刻紧张了起来。刚才大凯说用雷管的时候,第一个阻止大凯的就是夕羽惠,夕羽惠还称,用雷管炸墙是“疯子的行为”。她现在既然又提出用雷管,那一定是事情,到了非走这一步不可的地步,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然我想夕羽惠绝对不会这么做。
雷管的威力当时在对付雪佛爷的时候,我看的一清二楚,这石室本来就不大,如果我们真用雷管的话,炸不炸的开石墙我不太清楚,可是极有可能伤到我们自己人,石室是矩形设计,就算我们站在两个角的对角线处,把雷管安放在最长面的一侧,那也不一定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我看到夕羽惠这个时候,已经让大凯把绳索放下了,她在大凯的背包里翻出了雷管,拿着雷管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好像在考虑,把雷管放置在什么地方。
我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忙走过去问道夕羽惠,“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又要突然用雷管炸墙了?这样太危险了!一定还有什么变的办法。”
夕羽惠的脸上已经神色匆匆了,她告诉我现在就算有其它的办法,也容不下我们细想了。因为她说这里的石室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一直处在,一个变化的状态。我们所在的空间,随着石室的变化,而被不断的压缩,以至于到最后,我们在这里就会完全没有立锥之地。
夕羽惠说的很快,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叫做石室是在变化的?这里就仅仅有四面石墙,石墙是死物,怎么可能一直处在变化之中?
夕羽惠一边绞尽脑汁,在想怎么放置她手中的那根雷管,一边匆忙的对我说,“知道为什么,石墙上会有哪些红色的斑点吗?因为我们并不是,第一批掉入这个石墙的人,以前肯定也有人掉进了这里。而那些人最后的结果,就是被石墙碾碎了,石墙上的红色斑点,应该就是人的血迹。一面墙上的斑点,比另外一面的清晰,说明较清晰的那面墙,移动力小于对面墙的动力。所以人在死时会被另外一面力大的墙,挤压在那面力小的墙上,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我想之前这里死去的那个人,死时应该是躺卧的状态,所以血才溅在了,两面石墙的下方。这样看来,此人只是尸体被石墙碾碎而已,他是在发现无路可走时自杀的,所以尸体才会躺卧在地上。因为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求生的本能使其会直立身体,想找到从上面掉下的路,所以绝对不会,在死亡时躺在地上。石墙看似毫无变化,但却是一直处在变化当中。你们刚才在拉开绳子时,我就发现虽然绳索,是被你们从两侧固定好的,但是绳索的中间位置,仍旧不是处在绷紧的状态,而且从不同的角度去看绳索,会发现绳索并不是笔直的,而是有接近40度的倾斜,说明这里的石墙可能就是按照这个角度在运动。”
“你刚才用脚步丈量长度,就是为了确定墙是否变化了?”我马上问道夕羽惠。
夕羽惠只是匆忙的回答道,“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吧。我们相对的这两面墙是移动的,所以不能用雷管炸这两面墙,因为这两面墙的后面有机关,所以不会是直接通往外面。只能从对面的那两面墙入手,也就是说只能炸壁画上,是应龙或者是陀龙的那两面墙的其中一面。”
“我操,这墙真他娘的在动啊!咱们抓紧炸墙,不然一会儿真要炸到我们自己了。”大凯刚才听夕羽惠说,对面的这两个墙面是可以移动的,之后早就开始不停的在来回用脚,丈量距离了,这个时候突然的大声提醒到我们。
夕羽惠看形势紧张,也不由的匆忙了起来,拿着雷管在一侧的墙面摆放了好几次,也没有最终确定雷管要放在什么地方。也许是形成了习惯,我这个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了风干鸡,一般这个时候都是风干鸡拿主意。可是我见风干鸡,依旧蹲在那里,望着墙上的壁画出神,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我让夕羽惠等一下,问问风干鸡应该怎么办也好。夕羽惠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风干鸡,然后把雷管放在地上,指了指她的手腕,并向我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意思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问我自己去问。
我赶紧跑到风干鸡身边,声音略大的对风干鸡说道,“小哥,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吗?现在形势紧急,你就别在这发呆了,快点想想办法,我们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啊!你要是想欣赏壁画,等咱回家了,我带你去敦煌,让你一次看个够。现在保命要紧。你还想不想要龙骨尐了?”
我话说完,风干鸡缓缓的抬头看向了我,我发现他眼神里异常的空洞,眼神中丝毫没有神色。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之后他张开口,声音略带沙哑的对我说,“这里不能用炸药炸开。如果这里被炸损了,我们不仅不会从这里出去,而且死的比被石压更惨。”
风干鸡虽然说话声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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