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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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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限用手帕捂着眼睛,神情凄楚。若是召南看到她这副样子,定会赞叹一声演技扣克扣(刚刚好)。
  老妇人点点头:“看得出和少奶奶感情很好的,唉,陈小姐也得节哀,这……谁也想不到会这样,我们这位少奶奶真是个好人,人长得美,心又好,呶……”她捶捶自己的腰继续道,“我这腰年轻时伤到过,一到下雨天就疼,少奶奶给我找了按摩医生,还叫黄包车送我去做按摩,若不是我一直瘫在床上,我们少奶奶也不会……唉,这样善心的太太哪家能有哦。”
  叶限察言观色,见这奶妈说话时眉飞色舞,硬是把《小孤孀上坟》唱成《箍桶记》的九斤姑娘,俗话说事有反常便为妖,这个奶妈说话滴水不漏,将自己从陈莹坠楼一事中择得干干净净,这个女人可是不简单的。
  正说着话,从二楼走下来个穿着西装的少年。这少年眉头微微皱着:“吴妈,我都要饿死了,还不摆饭啊。”
  话说完,一抬头看到陈三,走上前鞠躬道:“陈家外公。”
  这少年很有礼貌,陈三伸手摸摸他的头:“阿弟乖,外公这次来没有给你带礼物。”
  “陈家外公,出了这样得事大家都心里难过,您老还要保重身体的好。”
  叶限看过资料,知道这是文景荣的独子叫做文耀祖的,想不到这十多岁的少年竟然这么彬彬有礼小大人一样,怪不得陈三说陈莹生前和这个继子相处的极好。
  “小少爷,这是少奶奶的堂妹,你该叫阿姨的。”
  吴妈热心地介绍道。
  “阿姨。”稚嫩的声音,听着客客气气,却带着几分梳理和迟疑。
  叶限倒是能理解,这家发生了这样的事,小孩子不喜欢看到外人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亲家老爷来了,那就开饭。”吴妈转身去厨房准备摆饭。文耀祖拉着陈三的手请他先入席坐下,陈三看着文耀祖稚嫩的小脸,想到女儿死时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如果不出事,再过几个月自己也有亲外孙的,想到这里忍不住老泪纵横。
  文耀祖见陈三哭了,急忙从小西装口袋掏出手帕去擦,嘴里还说着:“陈家外公,您别伤心了,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外公。”
  这时吴妈端着盘子上来,看到这一幕感慨道:“我们家小少爷心底善良,过去的那两位少奶奶,哦,亲家老爷,您可别介意我说这个。”
  “我不介意。”
  “那两位少奶奶去世,那边的亲家老爷太太也是很疼我们家小少爷的,真是当成亲孙子,我们小少爷也当他们是亲外公外婆,过去每年都要接过去住的,只是那两家亲家也是命苦,这几年相继去世了,唉,这都是什么命啊,我们家少爷也是这样的命。”
  吴妈见叶限若有所思急忙继续说道:“小姐,你可别信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我家少爷对少奶奶好的没话说,断断不会加害她的,再说出事那天少爷去苏州分厂视察并不在家的呀。”
  叶限点点头:“我都晓得,唉,也是我堂姐命不好,我在南洋收到她的信,听说她有孕了真替她高兴,没想到一下船就听到这个噩耗,真是太难过了。”叶限说着也用手帕按着眼角。
  一时间气氛有点凝重,只有桌上的红烧鱼冒着香气。
  “爸爸您来了。”
  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叶限抬头一看,文景荣本人比照片上看着要文弱一些,容长脸,细长的眼睛,嘴唇薄薄抿成一线,嘴角抿得很紧,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阴郁。
  “我才从警察局过来,明天阿莹就能下葬了,爸爸您看这葬礼……”
  文景荣摘下礼帽递给吴妈,走到桌边坐下,他像是完全没看到叶限的存在。
  “一切都你拿主意吧,我老了,身体不如从前,阿莹这件事已经让我没有任何气力和精神了,哦,要有什么事情就和阿清商量来吧,这是阿清,阿莹的堂妹,我的侄女,才从南洋那边回来的。”
  文景荣这才看到原来一边还坐着个穿蓝布旗袍的女子,瓜子脸,白净清透的皮肤,一双眼睛眼角微微向上,顾盼间神采飞扬,和妻子陈莹温婉贤淑的气质大不相同。
  “姐夫,我姐姐她……”
  叶限觉得这声姐夫叫得别别扭扭的,索性又开始手帕一蒙眼睛,装哭算了。
  “唉,是我对不起她,我那天要是在家就不会出这种事,都是我的错,爸爸,我已经决定此生不会再娶,这就是我文某人的命,阿莹是您的独女,以后我就是您的儿子,我会给您养老送终的。”
  陈三摆摆手:“这些话不要说,我已经卖掉了老家的房子,办完阿莹的丧事就和阿清一起去南洋了,我哥哥在那里种橡胶的,总能找点活计做做。”
  “爸爸,都说叶落归根,您这么大岁数何苦要去那么远,我听说那边气候也不好,您的身体吃不消的呀。”
  文景荣的话倒是很诚心诚意。
  “归根?我的根已经断了,阿莹没了,我这一把老骨头,扔在哪里不是扔?”
  这时吴妈问:“亲家老爷卖掉了房子,那现在住在哪里?”
  “我住在旅馆,打算等下带叔叔也去旅馆开个房间。”叶限回答道。
  “怎么能住旅馆呢,爸爸,您就住在这,让我代替阿莹好好孝敬您。”
  “这……不太好吧?”
  陈三犹豫一下。
  “爸爸,就这样吧,您的行李在旅馆吗?我这就叫人去取。”
  陈三和叶限对视一眼,缓缓地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也是穷家富路,我这一路上要坐船过大海的,能省点盘缠总是好的。”
  “路费生活费您就放心吧,有我呢。”
  叶限发现,坐在一边的文耀祖小大人一样,听的很认真,脸上还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发现叶限看向自己,他急忙低下头,伸筷子去夹红烧鱼。


第三章 车夫说

  吃过饭,文景荣叫家里的车夫去旅馆取行李。叶限说道:“我跟着去一趟吧,他一个人去旅馆怕是不许拿东西的。”
  文景荣有些不放心,陈三道:“我这个侄女从小在南洋长大,走南闯北见得多了叫她去吧,没事的,女婿,你陪我整理下阿莹的遗物。”
  车夫大力是干包月的,就是负责文家的一切外出事宜,一个月多少钱,平时就算文家不用车,他也得在家里守着不能自己去出私活。
  “那你是不拉私活的咯。”
  叶限问。
  “呵呵,老板人好,只要我不耽误文家用车就随我安排自己的时间。”
  大力如实说道。
  “那我堂姐出事那天,你在不在文家?”
  大力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天我想着先生出门了,少奶奶这时候也不会出去,便去拉两趟车晚上就回家了。唉,少奶奶那么好的人,真是想不到,陈小姐说句实在话,其实我也不想在文家做了的。”
  “你要离开了啊?照你说的情况文家给你的待遇很优厚的,离开不是很可惜?”
  叶限语气都带着惋惜。
  “没有办法呀陈小姐,文家已经意外死了三少奶奶了,听说那位原配也是自杀的,这也太邪性了,我真是有点害怕了。哦,陈小姐,你别往心里去,我并不是你堂姐的是非。”
  “大力,其实我也觉得这事很奇怪,我堂姐已经怀孕了,怎么还能走路那么冒失从楼上掉下来呢,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不稳重的人,有孕在身走路应该更小心才是。”
  “是啊,是啊,出事第二天早上我直接拉车去火车站接先生,一起回家才知道少奶奶出事了,当时警察都已经来了,小少爷蹲在地上哭。唉,那时光,真是太难受了,小少爷只有十二岁,接连失去四位母亲,真是人间惨剧。”大力一边拉车一边说话,脚下很有力量。
  “只有一个是亲妈,其他的不过是继母而已,怕是没什么感情。”
  叶限感慨道,接着问:“大力,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文家拉车的?”有四年了,哦,是前头那位少奶奶刚嫁过来的时候。”
  召南调查的资料写得很明白,文景荣的第三任妻子叫做林小娟,是个小家碧玉,没结婚的时候做过小学教师,婚后专心做少奶奶。同样是在婚后一年多后死于意外,从二楼窗口坠落,头部正好撞到一堆碎石上,那时文家在铺水门汀堆了很多碎石的,据医院的急救备案记载是当场死亡。
  四年的时间,死了两任妻子,一个坠楼一个摔下楼梯,第二任据记载是死于疾病,这个妻子有家族遗传的高血压,她出身的家族长辈死于这个问题的人有好几个,但是20多岁就因高血压而死仅此一例。
  这样一想真是疑点重重啊。
  “大力,我也觉得这事挺邪的,难道说是文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俩人一路聊天,大力这样干粗活的汉子,难得遇到一位对自己和风细雨的小姐,受宠若惊,这一路上知无不言将很多文家的往事都一并娓娓道来:“不干净什么难说,文家老祖宗发家其实也是一笔糊涂账。”
  原来这文家发家已经有三代了,老祖那会是跟着李中堂鞍前马后办洋务的,主子吃肉他喝汤,这中间挤兑了多少小厂子那是没法数,在江南的丝织行业算是个大人物。这些年东洋布冲击的纺织行业虽然大不如以前,文家经营整三代,还是很有实力的。第一任太太是个世家小姐,大家闺秀规矩也多,很少出来走动,生下文耀祖不久就缠绵病榻,可能是病痛折磨,没过几年竟然自杀了。
  这自杀的账也是没法算的,毕竟两家盘根错节的经济往来太多,那边也没闹,为了外孙着想介绍了这位太太的表妹做填房,这位太太在文耀祖八岁的时候据说是病逝了,据召南的可靠情报,这位继任的确是血压偏高,在圣玛丽住过院。不过从病历上看还不至于死亡,因此这位太太的死也是颇有点疑点的。前岳家大概是觉得介绍了有病的表亲不好意思,也就不再干涉文景荣的婚事。
  随着第四位妻子陈莹的意外死亡,坊间已经流传开蓝胡子的传说。蓝胡子是外国传说中杀害了六任妻子的人,他家道富有,长着难看的蓝色胡须,性情暴躁。不过据叶限的观察,文景荣看着是个斯文有礼的人,和暴躁不沾边,儿子文耀祖也乖巧可爱,老佣人吴妈有点矫情,但也算是正常心态,她算是文景荣的乳母,文家女主人又跟韭菜一样一茬茬换,恐怕在她心里早当自己是文家主人了。
  这样想着已经到了旅馆,叶限下了车,大力跟着进去拎行李。
  叶限随身带个小皮箱,为了装的更像还给陈三准备一个大藤箱,大力将藤箱立在叶限脚下,怕倒下又晃了晃。
  叶限随手掏出两块钱递给大力说:“麻烦你跟着跑一趟了,这点钱打酒喝吧。”
  大力不好意思地拍拍后脑勺:“这真是?这真是……”
  叶限将钱放到他褂子口袋,抱着自己的小皮箱上了车,大力这下更有劲了边跑边又讲起文家的事。
  “陈小姐,你是不晓得,那个吴妈最坏了。”
  “哦?我也看着她那副做派有点像文家太太一般,难道当着我堂姐也是这样的?”
  “哎呦,真的是好手段的,就连我这个拉包车的有时候不小心也得吃轧头上当呢。”
  “那她和我姐姐关系真的那么好呀?我有点不信的,我那姐姐也是读过书的,怎么能被一个下人指手画脚的。”
  叶限故意引导。
  那大力呵呵一笑,却不说话。
  “哎呀,大力哥,你这都打算换主家了,有什么怕的嘛,再说她左不过是个下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看着大力哥人高马大身板强壮的,想不到胆子这般小哦。”
  叶限开始用激将法。
  “寿头才怕她!那个老女宁,陈小姐,我和你讲哦,其实你姐姐在世时和她也是多有磕碰的,只是你姐姐心地好从不和她计较,也没在先生面前说什么的,前头那位受了她不少气,她还撺掇小少爷不听姆妈的话,你说说哪有这样做佣人的。”
  叶限点点头:“果然,我看她就不像是省油的灯,唉,我也就暂住几天,尽量不招惹她便是,忙完姐姐的丧事我们就回南洋。”
  “那是蛮好的。”
  正说这话,前面传来嘟嘟嘟的警笛声,有巡警拎着棍子吹着哨子喊道:“封路了封路了,绕行绕行!”
  车夫站住脚道:“小姐,我们要绕一下的,前面过不去了。”
  “那就麻烦你了。”
  车子一停下,一个戴着八角帽的报童挥舞着报纸喊道:“号外号外,大华纱厂老板是蓝胡子转世,四任妻子全都死于非命。”
  大力一听,急忙挥手:“一边去。”
  叶限则笑眯眯地招手:“来,给我一份。”说着掏出三个铜板。
  报童一愣:“只要一个铜板的小姐。”
  “那两个是给你买糖吃的。”
  报童欢呼着跑远了,大力啐道:“小瘪三。”
  叶限拿起报纸扫了一眼就知道大概,四任文太太的前世今生都在这上面了,看来这个记者倒是很下一番功夫,嗯,叫做卜小生,我记住你了。
  这么一耽搁回到文家都是正午了,大太阳地,白花花的阳光烤得人脸上冒油,马路边道牙子上蒸腾起一股潮乎乎的馊味,这样的辰光,文家门口却堵了一堆人,一个老年女子的哭嚎声传来:“我的囡囡呀,你死的好冤啊。”
  叶限微微一愣:陈三妻子早逝,哪里来的哭灵人?


第四章 原配家打上门

  叶限下了车,大力接过皮箱放到黄包车上,俩人站在人群外竟然没法进去。
  这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大力认出这外面围的是左右街坊,里面的看不清模样,但衣着打扮有点像唱戏的,几个女人穿着明显的广袖大襟,像是从前清走出来的。
  叶限也发现了,心道这城市里能打扮成这样的人很少,这些人什么来头?怎么像是一群遗老遗少的模样。
  就听着吴妈的声音传来:“亲家太太,天地良心啊,我们文家可从没对不起大少奶奶,你看看,小少爷养的多好的,这光天化日红口白牙的,你可不能胡乱攀扯。”
  “滚一边去,你算什么东西,主子说话你个奴才多什么嘴。”
  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带着点京片子。
  “呦,这都民国了,还有人主子奴才的呢?”
  “可不是嘛,这先头太太家的人怎么像破落户呢。”
  “什么主子奴才的,现在乡下人都不会这样穿的呀。”
  “咸与维新咸与维新。”
  一个山羊胡子老者捻着胡子念念有词。
  这下叶限听明白了,原来这是那位原配的家人,死的是第四任妻子,干原配家人什么事呢?
  “姓文的,我妹妹好好的人怎么到你们家就自杀了?耀祖才两岁人就没了娘,我那可怜的妹妹,唉,我这外甥更可怜。”
  这是原配的哥哥?
  叶限喊道:“哇,这是谁丢的钱啊。”
  外围的人脑袋跟上了发条一般,搜的都扭过来,见这蓝布褂子女人脚下踩着花花绿绿的钞票,便纷纷跑来叫道:“我的我的!”
  叶限趁机钻进人群里面,跑来的人你争我夺,最后一个人抢到,看得仔细大叫:“这是哪门子的钞票,冥纸啊!”
  原来这些年一些有钱人家出殡专门买那种印的花花绿绿的冥纸,远看着和钞票差不多,叶限刚才回来前专门去丧葬铺子买了点,没想到这会倒用上了。
  大力拉着车呵呵傻笑:“阴曹地府的钞票也是铜钿哦。”
  旁边众人齐齐给他几个卫生球眼睛。
  叶限挤进人群,见坐在里面哭的是个同样广袍大袖的老妇人,身上的袍服料子是极好的,只是年代太久远点,袖子上明显有折叠的痕迹,还带着浓浓的樟脑香,显然是压箱底的旧物。再看那位侃侃而谈教训吴妈的舅爷,容长脸八字须,小平头,鬓角依稀有点白发茬,大热天长袍马褂整整齐齐,不停的用绢丝帕子擦着脸上的油汗,手里还拎着把不知道是谁画的扇子挡着太阳,不合时宜的打扮不合时宜的人,叶限脑子里泛起的只有不合时宜四个字。
  一群人紧赶慢赶还要被时代抛下的人,果然是破落户,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刚去世的这位文太太也是他们女儿呢。
  “是亲家太太啊。”叶限礼貌的打着招呼。
  “你是哪个?”那位舅爷用力扇着扇子,旁边一个高颧骨中年女人冷笑:“这新夫人才没就来个替补的?文家果然打的好算盘。”
  “这大热天的,哪来的苍蝇乱嗡嗡。”
  叶限也从小口袋掏出把扇子,用力扇了几下,气的那女人张嘴又要说话,文景荣说:“这是我太太的妹妹,舅嫂不要这样说话。”
  “姓文的,现在全城的人都晓得你杀妻,我那妹妹死的太冤了,沉冤多年终于真相大白了。”
  舅爷喊道。
  “既然全城的人都知道文先生杀妻,为什么警察局还不拿人啊,你的意思是警察局不作为咯。”
  叶限故意挑拨。
  “你姐姐也是被他害的,你怎么处处帮他说话?”
  那位舅嫂上下打量着叶限,掩口笑道:“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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