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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术_九道泉水-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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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了毒虫洞,恰在此时,东方阳光照耀下来,落在我的身上,群山青翠,几只百灵鸟欢快地飞过,几只蜗牛从石头中钻了出来。
我循着沾满露水的小路行走,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茶花峒。小溪的溪水潺潺流淌,茶花峒几个村名正在溪水边浣衣。
我回到大屋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萧关见我回来,关切地问道:“白骷髅大人身体还好吧。”
我笑道:“没事!白师父好得差不多,最近还在恢复。而且昨天晚上,白师父与黑师父两人握手言和,不要一见面就打架。”
萧关送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白骷髅人出事了,担心了一晚上,现在好了。他们师兄弟二人能够握手言和,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道:“湘瑶怎么不见了啊?”
萧关道:“她随麻蛋一起,准备在冬天来临之际,好好看一看麻家十三峒的药草,这几天出门去了。本来要跟你告别的,等了一会,你没有回来,就先出发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我点点头,吃了些早饭后,将饭碗放下,问道:“二叔,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萧关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道:“你说吧。”
我沉思了一会,道:“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会留在茶花峒,不会离开这里。我希望你帮我收集一些信息?”
萧关道:“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想知道孟家的信息对不对?”
我抓了抓脑袋,道:“是的。一切关于孟家的资料,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我以后会有用的。”
萧关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道:“你放心吧。我已经着手准备这件事情,关于孟家的资料会在一个月之后,陆续送来的。我有一批暗中人马可以驱使,他们收集资料的能力很强大。”
我绝对相信二叔,点点头:“谢谢二叔了。白师父昨晚告诫我,要回孟家就必须了解孟家。我相信二叔手下带回来的资料信息,一定有助于我们了解这个神秘的孟家。”
萧关道:“我本想要劝你等待。没想到白骷髅大人已经做通了你的思想工作。”
我摸摸脑袋,回到自己的房间,盘腿坐在床上,按照天师府的吐纳办法,慢慢地进入入定状态,让气息在体内流转。我让气息流转了十遍后,便睁开眼睛。时间已到了下午。
我在院子舒展筋骨,早早做好了晚饭。吃过晚饭之后,准备了照明的火把,等到黄昏来临之际,就出了茶花峒,往毒虫洞走去。
到溪水边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屋,只看娘站在大屋门口,正担忧地看了过来,对我挥挥手,喊道:“小心山路,小心猛兽!”
我泪眼朦胧,喊道:“阿妈,你早些去休息。”我跳入溪水中,轻快地跑起来,顺着山路跑动。
天色黑下后,我打起了火把,尽量控制速度不牵扯到伤口。
大概晚上九点钟的时候,我到了毒虫洞,顺利地进入毒虫洞中,熟练地到达了萤石洞穴。
洞穴地面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罐子,有很多是我之前没有见过,应该是今天刚刚挖出来的。
空气中弥散着各种气息。
我心跳加速,知道要开始学习了。
第一百三十章、奇怪的分类
我调整了呼吸,控制自己的心情,自信慢慢地走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着数种奇怪的气息,这些气息是从罐子里面散发出来的。
黑白师父二人站在罐子边上,正在伸手点着罐子的数目。
我好奇地问道:“黑师父,白师父。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罐子?里面又是什么虫子!”
黑师父道:“萧宁,你数一数一共有多少个罐子,然后我再告诉你。”
我将铁伞与火把放在石桌上,居高临下地清点罐子的数量,数到最后一个,一共我二十五个罐子,颜色也有些不一样。
我以前在天师府琵琶峰上,与黑影呆过半年。他训练过通过鼻息识别出各种毒药的气味。我在清点的过程中,也闻出地上二十五个罐子,它们的气息各不一样,由此可以判断罐子里的蛊虫,每一种的属性与功能都是不一样的。
二十五个罐子,二十五只不一样的蛊虫。
白师父忽然把他深埋在毒虫洞里的蛊虫挖出来,一定有他的考虑。
“我数清楚了。一共有二十五个罐子。”我大声地应道。
黑师父道:“对了,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二十五个罐子分类。分成几组,每一组有几个罐子,我与你白师父都不会告诉你。一切由你自己判断了。”
听了黑师父的话。我心中有些诧异,本以为第一天会学到厉害的控虫术,没想到只是简单地分开罐子。我以为黑师父故意捉弄我,不由地看向了白师父。
白师父白袍一展,道:“萧宁,按照黑师父说得办,你尽快把它们分类。我这里有皮手套,你不要是罐子散发出来的毒气所伤害。好了,现在开始吧。”
原来是他们两人商量好的内容,我便不再反驳。
白师父把皮手套丢给了我。
我戴上之后,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站在一旁看着。
黑白师父二人退到一边,白师父从一旁的角落取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副围棋。道:“师哥,咱们来手谈一盘。”
黑师父微微摇头,道:“师弟,你真是个称职的师父啊。”
手谈是围棋的别称,之所以叫做手谈,是因为在下棋的时候,对弈的双方均需默不作声,只靠右手的食指、中指运筹帷幄,紧靠落子的节奏与力量来判断对方的心智变化,就好像两人的双手在对话一样。
白师父拉着黑师父手谈,就是不让两人说话。
两人不能说话,自然就无法指导我把二十五个罐子分来了。
白师父道:“师哥。手谈不语,你记好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让你三子。看看这些年,你有没有进步。”
黑师父道:“好,有几十年没有跟你下围棋了。咱们今晚再试试,看我能不能赢你。”
棋盘摆开之后。黑白师父坐立。
白师父在对角星与天元位置落了黑棋。而后黑师父执黑子,白师父执白子。
一黑一白,正如他们所拥有的颜色一样。
当年二人一起学艺的时候,就常常在一起下棋,下棋的时候,可以让双方的心境平静下来。平日里有什么怒火,也可以通过下棋来冲淡心中的怒火。
二人便开始了棋局,棋子咔咔地落在了棋盘上。
两人自学艺开始,就开始下棋,其动作与棋品都很纯良,一开始就不再多说话了。
我也把注意力转移到洞穴中的二十五个罐子里。
我心中想到,任何事物的分类都有一类的标准,譬如时间的人,按照性别,可以分成男女;按照年龄的来分,可以分成小孩,青年,中年,老年;按照国别,可以分成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
每一种标准不一样,那分成的组数也会不一样,而每一组的数目也会不一样。
二十五个罐子,又该按照一个什么养的标准来区分呢。
分成几组,每一组的数量又是多少?
我循着罐子的外围走动,心中思索了许久,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办法。
我鼻子嗅动,决定先按照罐子散发出的气味来区分。
我嗅了嗅每一只蛊虫的气息,发现罐口被封得很紧,能散发出来的气味十分有限。而气味的各不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来区分。
我搬动了几下,只是作罢。
时间飞快地流逝,我都没有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标准,将它们区分开来。
咔地一声!
棋盘上的最后一颗棋子落下。
黑白师父数目之后,最后还是白师父赢了。
黑师父道:“师弟,没想到这么些年来,你的棋艺没有落下。”
白师父道:“师父说过,人生如棋。我们经历的事情,都可以提高我们的棋艺。我们领悟了人生,也就可以领悟围棋的道了。”
黑师父点头道:“是的。师父也说人生的苦楚也是虫道的苦楚。对生活的对人生的领悟地越透彻,在虫道上就可以走得越远。”
白师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问道:“萧宁,这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你就搬了几个罐子吗?”
我伸手抓抓脑袋,有些沮丧地道:“分类的标准太多,我实在是找不到一个适用的标准。我尝试通过气味,还有他们的重量等等方式,都找不到分类的办法。”
黑师父看了一眼白师父,问道:“师弟,咱们合伙教的第一堂课是不是太难了啊?”
白师父回瞪了一眼黑师父,道:“你要是心软,你就直接告诉他分类的法子。可是现在告诉他,他就少了一个领悟的过程。反而不利于他的成长,你还要告诉他吗?”
黑师父摇摇头道:“算了,师父常说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我要是现在告诉萧宁,就是害了他。”
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是至圣先师孔夫子的话,是说不到他努力想弄明白而不得的程度不要去开启他;不到他心里明白而不能表达的时候不要去启发他。
白师父道:“今晚月黑风高,咱们去外面跑动一下,或许回来之后萧宁就找到了合适的办法分类了。”亚妖反圾。
黑师父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与师弟一起夜游大山风光,一定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白师父道:“我知道白龙峒里有好酒,咱们去偷一点来喝。”
黑师父赞道:“甚好甚好!”
两人并排而出,把我留在了萤石洞穴中。
我知道两人大打定心思要让我在这二十五个罐子中迷糊下去,也不要追问。
他们一走,鼠群也跟着跑了出去。
整个萤石洞穴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我绕着二十五罐子转动,自言自语道:“虫虫们,你们要是会说话,那该多好啊。你就能告诉我,你们的属性,你们的组群了。”
我又摸索了一阵,还是没能把找到当中的窍门。
我索性把罐子摆成一个大圆圈,我盘腿坐在中间,闭目养神,开始一一感知每一只蛊虫。
我感知了第一只蛊虫,它的性情十分霸道,好好刚刚睡醒睁开眼睛一样,对我格外地不满。
我骂道:“你个小虫子,躲在罐子睡觉。我找你聊聊天,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小心我少一把大火,把你丢到火中烧得干干净净的。”
那第一只蛊虫压根也感应到我的威慑,蹦跶得更加厉害,罐子发出不断撞击的声音,恨不得冲出来跟我打一架,脾气还是很火爆的。
我又道:“你再厉害,你比不上金蚕蛊与凶虫,你再蹦跶,我就让凶虫来收拾你。”
我暗暗催动了一下凶虫,一股九幽寒气透出一些,慢慢地落到第一只蛊虫的罐子外围,那蛊虫果然温和了一些。
我休息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凶虫也休息一个月,气力恢复了不少,放出一些九幽寒气不再话下。
我又感应了第二个罐子里的蛊虫,发现它与旁边第一只蛊虫,似乎有些不一样。
我心中一喜,感觉自己发现了一片新的大陆,连忙调整呼吸,尝试着这第二只蛊虫的气息契合在一起,尝试着了解它的性情。可是它的性情柔弱无比,特别像小蛊虫,不愿意与人交流。
我心中纳闷地想道:“按理说蛊虫都是罐子里厮杀而成的虫子,都是带着某种特定的怨念而留在世上,为何这第二只蛊虫竟然没有半点怨念。竟然会如此平安淡定地睡在罐子里面。它与第一只蛊虫,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这两只蛊虫性情不一样,如果能够分析出这两只蛊虫的不同,就可以照这个细微的标准,来划分这二十五个罐子了。
我眉头紧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总感觉眼前有一道亮光在飞动,只要抓住那一道亮光,就可以寻觅到正确的分类办法了。
我思索了半个小时有余,总感觉欠缺了什么,还是不能帮助我找到二者的区别。
我决定接着往下面看去,看能不能找到与这两只蛊虫性情相近或者相反的蛊虫,或许通过这个办法,可以把二十五只蛊虫逐一分类。
第一百三十一章、虫有五行
我微微转动身子,注意力落到第三个罐子上。
第三个罐子的颜色微微有些发黄,罐口用油纸封好,没有一点缝隙,一点点的毒气都没有散发出来,很难感应。而罐子里的虫子好像完全睡了过去。甚至没有了半点生命力。
我开始有些怀疑罐子里的蛊虫是不是死掉了,不过转念一想,以白师父的手段,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养的蛊虫死掉。
由此可以推断,第三只蛊虫暂时处于蛰伏期,所以没有任何动静。
我甚至走上前,用力摇动了一下。
罐子倒是有声音,不过那蛊虫依旧没有散发出半点气息。
我心中纳闷不解,只好跳过了第三个罐子,接着往下面感应。
第四个罐子与第五个罐子的蛊虫性情又有些不一样。
一个性情凌厉,好像深秋的狂风,将树叶卷落,这种种变化,叫人无法捉摸。
一个性情朝气磅礴。生命力格外顽强。前面五个罐子,好像是五种不同的性格。
我渐渐感觉到,可以通过它们反映出来的性格来区分它们。
或许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但这样区分依据何在呢?
我心中还是有些困惑,当我感应到第九个罐子的时候。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与蛊虫打交道。十分消耗体力。这一晚上迷迷糊糊地没有头绪胡乱忙碌,我的身子已然十分疲惫。
到了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可又什么都没有得到,心中十分地低落。
黑白师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两人果然喝了一些米酒,身上还带着酒味。
白师父问:“萧宁,你找到窍门了吗?”
我摇摇头:“就差那么一点点,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成功。二十五个罐子,到底依据什么将它们分开呢?”
黑师父道:“你脸色憔悴得很,天色快亮了。回去好好睡一觉,灵感一来,就可以找到区分的办法。”
我本想留下来接着感应剩下的蛊虫,黑师父把黑铁伞提起来。直接丢给我,道:“适当放松一下大脑,会发现新的东西。萧宁,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是不是你思考的出发点太低了呢?”
黑师父说完这话,不安地看了一眼白师父。
白师父说:“师哥,你这相当于给了萧宁提示,下次不能这样了。”
我接过黑伞,一路上眉头紧锁,反复思索着黑师父说的话
是不是出发点太低了!
区分蛊虫与出发点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说我一直进入了思维的误区。亚妖长技。
不管是气味、重量还是性格上,都是出发点太低的原因,所以没有办法找出它们的共同点吗?
我边走边想。不知不觉之中回到了茶花峒。
我吃饭的时候在回想,吃到一半,把筷子放下,感叹一声:“出发点要多高才可以呢?真是犯难啊。”
娘好奇地看过来,问道:“萧宁,你怎么了?吃个饭都好像魔怔了一样!”
我道:“阿妈。要把二十五人分类,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可以呢?”
娘微微疑惑,随即道:“可以分成男女两类。如果还要细分,也可以按照年龄来分。这个问题的答案太多了,我还真不好回答你。怎么昨晚去见两位师父,给你安排了这么一个哲学问题!”
我有些讶异,问道:“哲学问题?”
娘道:“可以这么说的!中国古老哲学与古老宗教,都认为事物可以分成两个属性,就是阴性与阳性。而阴性与阳性,又分为两种属性。其中太阳、少阳、太阴、少阴,就是四象。后来的一些阴阳家、方士、术士基于这一些基本理论,衍生出了各种套路,对照山川菏泽、日月星辰、风雨雷电,依次来规定他们的属性。属性类别不已,拿东西来分类,可以说是个哲学问题。”
我头一次从娘口中听到这些,心中惊讶无比,看来娘的学识比一般人要渊博得多。
我由衷地赞道:“阿妈,没有想到你的学识如此渊博!”
娘笑道:“我与你爷爷一样,都是哲学系的学生。对了你父亲也是哲学系的学生,中国哲学中一些常识我还是说得上的。”
娘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容,看来那段求学的日子里,是她人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
我道:“这么看来,一定是我的出发点太低。好了,阿妈。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你再说下去,怕是把答案都给点破。两位师父让我自己想的。”
娘笑道:“那你还发愁干嘛,把饭吃饭,走动一会,然后就去睡觉。你这黑白颠倒,白天不好好睡觉,晚上就没有气力学习了。”
我嗯了一声,端起饭碗,把米饭吃得干干净净,简单地洗刷之后,就回到床上去休息了。
顺着山路来回走动,又动了一晚上的脑子,身体疲乏,不过一会,就进入梦乡。
我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窗外一只雀鸟咕咕地叫着。我从床上坐好,盘腿打坐,依照天师府的吐纳办法,调整了我的呼吸,入定了半个小时。
窗外的鹊鸟一连叫了五声,就跟着飞走了。
我吐纳完之后,肚子饿得不行,下床去找到吃到的。到了厨房门口,发现五只蚂蚁正合力抬着一粒米饭往巢穴而去。
我抬脚从它们的头顶穿过去。
娘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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