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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探(夜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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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看来绝对有必要好好再去找一下。
就在我准备跟舒鑫说明一下我所想的这一切的时候,忽然我发现楼顶上除了我们三个人外还有另一个观众——之前在多功能教室看爱情动作片那位保安兄,他整个人正像木桩子一样戳在天台口,嘴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类似的状况乔伟显然已经对应过很多次了,他赶紧过来到那保安兄的身前,并且轻轻推了他一下。
那保安兄在被推的一瞬,明显全身一个激灵,然后傻愣愣地望着乔伟依旧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乔伟对他说:“刚才那个是鬼,还是个缚魂鬼,很厉害的!你今天晚上看到的一切都千万别跟任何人谈论,一定一定不要谈论!不然的话很容易引鬼近身,到时候惹了麻烦再要解决就困难了!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保安又愣了好一会这才连连用力点头,并结结巴巴地说:“明……明白了。”
乔伟满意地点点头,又拍了拍那小保安的肩,然后示意我和舒鑫跟他一起下楼。
乔伟的话并不是骗那小保安的,在我们下楼的过程中,同样的话他也向我和舒鑫说了一遍。
我很好奇缚魂鬼是什么东西,就问了乔伟一句。
乔伟解释说:缚魂是由游魂而生,人死后魂魄不散继续徘徊人间而形成游魂,有些游魂不会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而是守在某一个特定地点,比如死时的场所,最想去的地方,或者生前的家等等。起初是它不想离开,而渐渐的就变成无法离开,久而久之变成缚魂,并对生人进行搭梁。
在到了二楼之后,乔伟又特意去了趟二楼的中厅平台。
主教学楼进门是一个跟商场相似的、延至三楼的上空大厅,二楼和三楼各有一个开放式平台,从平台边可以直接看到一楼大厅和正门。在二楼的平台底边对正门的地方固定着一个金字匾额,从二楼护栏边伸手下去是可以勉强摸到那块匾的。
乔伟去平台就是奔那块金字匾去的。
他到了平台边就伸手下去在匾的上缘摸索了一会,很快,就像是乔伟触到了什么机关一样,那块匾自动地向外翻开了一寸左右,借着乔伟手机的光亮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匾的内部——在匾内有一个长方形的凹槽,那里似乎可以放什么东西,只不过现在它是空的!
“这扣子又被人动过了,我上午的时候刚在这里放过一把镇鬼刀,这才一下午刀就没了!”乔伟一边说着一边将匾额恢复原位。
“动这扣子的人想连续作案?”我问。
乔伟紧锁着眉摇头道:“这事儿看起来应该没那么简单,我感觉好像是遇到同行了!今天晚上这算是他给我的一个下马威,说起来还真够悬的,还好我带的东西够周全。”
同行?下马威?这两个词也立刻让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是说有人故意放鬼引我们上顶层?”我问。
乔伟继续摇头然后说:“能不能做到这点我还不能确定,不过把刀拿走了缚魂就可以不在我画的那个血圈里现形了。还有,这个缚魂的怨气很重,有点缚魂、怨鬼复合体的感觉。”
“很难对付?”
“起码比一般缚魂要难缠很多。而且正常情况下怨鬼就是怨鬼,缚魂就是缚魂,两个东西纠结在一起很不自然,特别别扭!感觉应该是同行要收一个怨鬼做护身仙但是还没收成,结果把这个怨鬼变成了缚魂困在这个楼里了。”
我完全无法理解乔伟所说的别扭到底是怎么一个感觉,不过他想表达的意思我却十分清楚明白——这个女鬼不是纯天然的,而是人造的。
之后我又问了下乔伟啥是护身仙。
乔伟解释说护身仙与日本阴阳学中的式神是同一种东西。早在阴阳学传入日本之前,中国就有许多驭鬼的方术,不过当时门户派别之见颇重,对于这种鬼帮手门派间各有各的称尉,所以最后也没有一个统一的叫法。
在八斋堂里,这种被收服并留为己用的鬼被叫做“护身仙”。不过八斋堂懂得收服护身仙的鬼事先生并不多,只有师傅的嫡传弟子才有资格学,乔伟对这个方术也只是学了皮毛,还不能完全掌握。
不得不承认,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我的认知了。在郭德纲的相声里有这么一句话叫“同行才是真冤家”,我不知道这句话用在风水界得不得当,不过乔伟这次遇到的这个同行明显人品有点问题,从乔伟紧锁着眉的表情看,他绝对要跟这个人死磕到底了。
不过事情总是要一件一件来办,在找出这个同行之前还是要先解决了学校里这个半缚魂半怨鬼才是。
当天晚上离开学校后,乔伟给了我和舒鑫一人一根桃木短棍防身,又再次叮嘱我俩回家的路上千万别讨论鬼的事。
这着实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我和舒鑫必须忍住好奇心不去讨论刚刚发生的这些奇事,好在回家的路程并不算长,而且到家也都凌晨三点了。我俩简单洗漱后就赶紧休息,因为明天一早还要去学校继续调查。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按照约定和乔伟在经管楼门前汇合,然后一起在学校里扫听关于传说中那个在旧楼跳下去的女生的情况。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下午的时候,我和乔伟找到了外语学院的一位研究生导师,她在这学校有十七年的教龄,算是资深教工了。那次自杀事件就发生在她上班第二年,而且自杀的女生正好也上她的课,所以她对事情的前后经过至今记忆犹新。
只不过那女生死的实在太惨、太冤,所以这女导师不太愿意提起这些事。我和乔伟好说歹说才终于让她松了口,把十六年前发生的一段故事告诉了我俩。
7、传奇
事情发生在九七年,自杀的学生名叫王冬梅。
王冬梅是那种很安静内向的性格,虽然人长得很漂亮,但是不怎么会打扮,所以看起来很不起眼,而就是这么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姑娘却在后来成了学校里的话题人物。
在九七年春天刚开学的时候,学校里有个关于王冬梅的流言快速传开了。
传言说王冬梅在校外做小姐已经半年了,还被学校的一名男老师给发现了。那男老师提出帮王冬梅保密,但王冬梅必须用身体作交换,于是乎两个人开始了一段不正当的关系。本来王冬梅的秘密一直被保守着,但新学期开学后,王冬梅提出分手,结果那男老师一怒之下把王冬梅的秘密全部公开了。
就在传言出现一周后的凌晨两点,王冬梅从学校旧教学楼的顶上跳下去了,警方认定为自杀。
大学生做小姐,与男老师不正当关系,然后又自杀,这种事在九七年的大学校园可不算什么光彩事。即使是现在,哪所学校如果闹出这种事来也绝对影响声誉,所以这件事被校方努力压了下来,那名男老师究竟是谁也没有人知道。
先是校内的流言,之后又是校方对这次事件的不公处理方法,在这种情况下王冬梅不变成怨鬼都说不过去。再加上王冬梅又是在流言传开一周后自杀的,这个“一周”也与最近两年诡异自杀中出现的“一周”对应上了,所以主教学楼的搭梁鬼就是王冬梅,这点几乎可以确定了。
要想超度王冬梅给她开光送行就必须知道她尸骨所在的地方,这个地方也只有王冬梅的家人才知道。女导师模糊地记得王冬梅的父亲是在辽宁锦州一家发电厂上班的,所以下一站显然就是辽宁了。
乔伟的意思是他自己去辽宁就可以不用麻烦我跟着。不过这事我已经搀和进来一半了,如果不跟到底,光是无法满足的好奇心就足够让我失眠好几宿了,所以最终的结果还是我和乔伟一起动身。
如果是在黑龙江省内我还可以开车去,但要跨两省我更愿意选择坐火车。我跟舒鑫请好了假,又出钱买了两张火车票,然后跟乔伟一起坐上了当天晚上七点直达锦州的火车。
乔伟已经好几次救过我了,所以坐火车必然也得是软卧,不能显得我太小气。软卧平时买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不是什么旅游高峰期,所以我俩的车厢也没有其他人,包场了。
因为时间还早,我和乔伟就随意地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了起来,但聊着聊着话题就开始集中在乔伟、乔伟的爸妈、以及八斋堂上,这也让我知道了许多关于他的趣事。
乔伟虽然看起来挺面嫩的,但今年也已经二十七了,只比我小一岁而已。他东北话之所以说得这么溜,是因为他出生后就一直在东北这边,一直到该上小学才去的英国,按他的说法,中文是他的母语,英语倒成了外语。
在十六岁该读高中的时候他又跑回了中国,之后就一直待在黑龙江。不过他并没有考大学,高中毕业之后就进了八斋堂,做了八斋堂第七代弟子,他的师傅自然就是他妈。
当话题转到乔伟的老妈身上,他的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考虑到乔伟基本上不撒谎这一点,他妈绝对就是一个传奇了。
和近些年流行起来的风水堂一样,八斋堂也是后取的名字,不过早在清末的时候八斋鬼事堂的前身就存在了,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几十年的历史,也算“百年信誉老店”了。而八斋堂里有规矩,就是嫡传弟子不能是女性,结果乔伟的妈在鬼事方面天赋异禀,硬是破了八斋堂一百多年的老规矩,十三岁就做上了第六代嫡传大弟子。
八斋堂里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嫡传大弟子如果不外开分堂也就是不另立门户,那么在现任堂主金盆洗手后就会由嫡传大弟子接任堂主一职,所以乔伟他妈就成了八斋堂的内定堂主。
中国是个男尊思想根深蒂固的国家,一个女人要当头,必然会有众多男人跳出来阻挠或者排挤她,乔伟的妈自然也逃不掉这个命。于是那些叔伯师兄弟总是把各种棘手的活推给乔伟他妈,美其名曰是锻炼她,其实就是想让她出丑,让堂主师傅另立新嫡。
结果无论是缚魂、厉鬼、还是无根鬼、动物鬼,乔伟妈都是手到擒来,根本不费力气,所以在乔伟妈二十五岁的时候,堂里的弟子已经没有人不服她了。
本来一切风平lang静了,结果乔伟妈又闹出了一档子事,就是跟乔伟的英国人老爸闪婚了!最重要的是乔伟他爸还是个驱魔师。
这两个人相遇也很有戏剧性。乔伟听他爸说起过,当时他爸是为了追查一个八国联军时期的恶灵到了中国,结果在驱魔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在进行镇鬼的乔伟妈,于是两个人就一见钟情了!
在联手把一个鬼窝给端了之后,俩人立刻闪婚,等双方家里的老人知道这事的时候俩人结婚证都领完一个月了。
八斋堂里因为乔伟妈嫁给老外这事都快炸开锅了,有人甚至嚷嚷着要让堂主师傅把乔伟妈逐出师门。结果堂主就是偏爱乔伟他妈,说是跟外国驱魔术互通有无、取长补短有百利无一害,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后来乔伟出生了。这小子从小就对阴阳气的感觉特别灵敏,之后就不断接触、学习风水鬼事。到了乔伟高中毕业的时候,乔伟妈问乔伟要不要正式拜师进八斋堂,乔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结果乔伟就在没有任何堂内长辈把关的情况下成了八斋堂第七代的嫡传大弟子。
一个女人做堂主堂里的人多少还能忍,但让一个有一半英国血统的半老外做堂主却是绝对没有可能的!这件事闹得特别大,最后乔伟妈的六代嫡传弟子身份也终于因为正式收乔伟做徒弟这事给废除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了嫡传弟子这个头衔,找麻烦的人也少了,堂里的人对乔伟这么个满口东北话的混血小伙也渐渐变得热情起来,感觉一下子什么矛盾都没有了。之后,乔伟也顺顺利利地成了八斋堂的一员。
一晃十年,乔伟成了大人了,可年过五十的乔伟妈却突然失踪了!乔伟不指望警察能帮上什么忙,因为中国每年失踪的人口有八百多万,警察根本不可能找得过来。于是最近这半年里,乔伟还有他英国的老爸都一直在找失踪的乔伟妈,只是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听了乔伟描述完他母亲的传奇事迹,我都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个人了,所以我自然提出帮忙乔伟一起找。
这次乔伟没再拒绝我,他说等解决了大学里这桩鬼事之后会到我家把他调查到的情况详细告诉我,希望我能从另一个角度帮他分析出来一些他很难发现的线索。乔伟说他常年做鬼事,会出现一些思维定势没办法打破,这时候很需要一个不懂鬼事又聪明的人从旁点破,而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8、寻人
第二天中午一点多,我和乔伟出了锦州南站,虽然同是三月初,但辽宁可比黑龙江要暖和得多,我也多少体会到了一点点春天的感觉。
在站外的加州牛肉面解决了一下温饱问题之后,我和乔伟便开始了寻找王冬梅她爸之行。
要打听地方最简单的就是问出租车司机。
火车站外有许多出租车,我和乔伟选了个司机稍微年长一些的,然后向他打听了下锦州市九七年就有的发电厂。司机说锦州市老电厂已经给收购了,现在都是新公司。这样的回答也在我的意料之内,毕竟都过了快二十年了。因为本来我和乔伟也没有什么特别清晰的寻找路线,所以就让司机先带我俩去那家收购了老电厂的新公司碰碰运气。
虽然名叫“公司”,但发电厂工厂的性质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位置也必然是在市郊。到了目的地,我跟门口保安说我是王冬梅学校的老师,因为学校组织了一次慰问死难学生家属的活动,所以要找一下在电厂工作的王冬梅的父亲。
保安马上电话联系了人事部。人事部的人也同样挺好说话的,听完我的来意就让我和乔伟进到了院里办公室。接待我俩的是个小美女,二十三、四岁,看起来大学刚毕业不久的样子,说话特别客气。
我把我所掌握的关于王冬梅父亲的所有信息都跟她说了一下,随后她就告诉了我一个不幸的消息,这家电厂根本没有年龄在六十的员工——王冬梅的父亲今年应该超过六十岁了,所以他不可能在这里上班。
不过线索并没有断,那个小美女马上又在人事档案里翻出来一个装着返聘临时合同档案夹,然后跟我说公司返聘过几个原厂的老员工,年后刚解除合同的一个人今年六十三,他的联系方式公司这边还保存着,或许可以从他那知道王冬梅父亲的联络方式。
我按照小美女给的号码把电话拨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估计是做好事人品足的缘故,那人真知道王冬梅他爸,还给了我们一个手机号。据那人说,王冬梅他爸叫王战祥,是老电厂的机修工,工厂被收购之后王战祥就在家干了个小买卖,这个手机号绝对能联系得上王战祥。
我向他道了声谢,然后挂断电话,接着就拨了王战祥的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声音有点沙哑的男人,还带着浓重的锦州口音。
“您好,请问您是王战祥吗?”我问了句。
“我是,你哪位?”
一听这回答我立刻左手冲乔伟比了个v字,示意找到了。然后我跟王战祥说我是王冬梅学校的,现在学校学生自发组织了一个慰问活动,并强调说我已经到锦州了希望王战祥可以把他的住址给我。
王战祥沉默了好一会才告诉了我一个地址,并让我们过半个小时再去——从他的语气中明显能听出不情愿。
挂断电话,我向人事小美女道了谢,然后和乔伟离开电厂打车出发。
王战祥给的地址是一个有年头的老式社区,没有门卫保安的那种,出租车直接把我和乔伟送到了三号楼的楼口。因为天也不算冷,我和乔伟就在外面边聊天边等,到了约好的时间我俩才进到楼区里。
旧楼没有电梯,楼梯也是又窄又破,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酸菜缸的难为气味。我捏着鼻子到了四楼然后轻轻敲了下中间402的房门。
敲了有一会里头才有人问是谁。
我赶紧回答说我是来找王冬梅父亲的,刚才通过电话。
又过了一会门终于打开了,一个满脑袋花白头发的老头站在门后说他就是王战祥。
只看了王战祥一眼,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辛酸感。王战祥瘦得几乎皮包骨头了,两个颧骨向外突出,腮帮向内凹,两个眼窝有着极重的黑眼圈,看起来像是长期失眠的样子。他的脑门、眼角堆积着层层的皱纹,再加上有严重的驼背,说他七十多都绝对有人相信。
我站在门口一时间忘了开口,王战祥竟先一步问道:“你是学生吗?感觉不像啊。”
我也知道快三十的人冒充大学生肯定会穿帮,所以也没再对王战祥隐瞒,就把我和乔伟这次来的真正目的一五一十跟老头交了个底,然后又把乔伟让到头前来介绍说:“这就是在学校办鬼事的风水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事情有些太突然了让老头一时接受不了,在我说完话之后王战祥在门口愣了好长时间就是不出声。过了好一会,老头的脸上露出了非常痛苦难过的表情,哑着嗓子道:“咱家冬梅是火化的,没啥能帮你们的。”
“骨灰也是可以的。”乔伟抢话道。
“骨灰也没留下,火化之后就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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