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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话1-3卷-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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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有些诧异,这摸金校尉的警语他怎么知道的?
而他却说道:“你可知道摸金校尉早在曹操之前就已经存在,可是那时候却并不叫摸金校尉,而叫奉祀。”
“奉祀!”我已经变得震惊,摸金校尉的来源竟然是奉祀!
他则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曹操的性格,他生性多疑,更何况得了摸金符这件宝贝,当然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再加上他要有意隐瞒摸金符与奉祀的存在,于是他照着摸金符的样子用穿山甲的前爪充当了相柳的毒牙,又用金铜混合冶炼镂空了嵌住穿山甲前爪,然后用金线箍住,再帛成透地纹的样式,其实这些做法都是仿照着真正的摸金符做出来的,而这种摸金符的样式与真正的摸金符样式的确相差无几,很容易引起怀疑,所以后来摸金符又有挂在脖子上辟邪用的各种样式,只是这样的话已经不能用做武器,但也是摸金符的一种。而之前这种则通常用作摸金校尉的身份象征和武器,曹操又分封了摸金校尉这一个职位,所以现在的人一说起摸金校尉,就说是曹操所创,可是却殊不知,无论是摸金符还是所谓的摸金校尉,其原型都是你手中的这枚早已经存在的摸金符和早已经在之前就存在的奉祀。”
这些事的确从未有人和我提起过,即便火叔与我说过我们这一支摸金校尉与别的很不同,可是他也没说究竟不同在何处,现在听瘦子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其不同就是在这里,而且这又哪里是不同,分明就是天差地别。
那么又如施黯与我所说的,奉祀是大禹王亲自分封的称号,奉祀起源于大禹时代,那么这枚摸金符也应该是那时候的事了,因为我想到的是,大禹斩杀了相柳,他取下了它的毒牙,然后制成了摸金符和石头的匕首。
可是瘦子听了我的说法却摇摇头,他反问我一句:“相柳一共有四颗毒牙,为什么大禹只得了两颗,那么另外两颗去了哪里?”
这是事实,相柳一共有四颗毒牙,我与石头各拿了一颗,那么还有两颗去了哪里?
瘦子说道:“大禹斩杀相柳的时候,相柳口中已经只有了两颗毒牙,相柳身型庞大无比,特别是他的唾液剧毒无比,凡是被它的唾液碰过的地方,土石融化,更别说人了,即便大禹率领众人围捕也是敌不过它的,那么大禹又是如何擒住了相柳杀了他?”
我说:“也许是天命使然,活该相柳命丧于大禹手中。”
瘦子说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是天命使然,可是却只是大禹占了时机而已。不管后来的传说如何神话大禹杀相柳的事,但是有一点你应该想到了,传说中说相柳是共工氏的臣子,这是有据可循的,后世因为无法解释相柳的来历,于是说它是九头的蛇怪,而且为祸百姓,最后被大禹斩杀。其实相柳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是共工氏豢养的一条巨蟒,而这条巨蟒又与普通的蟒大不同,因为它的形态,是没有进化过来的蛇类,就是古蛇类。”
说到这里,我似乎已经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瘦子则继续说下去,可是我却发现这时候他说话极快,像是在赶时间似的,只听他继续说道:“相柳一共有四颗毒牙,按照共工氏的说法,这四颗毒牙便是分泌剧毒唾液的地方,而且尤其以上面两颗毒牙最甚,分泌的唾液最多,基本四颗毒牙,十之八九的唾液都是从这两颗度压力分泌出来的,因此它上面的两颗毒牙是最毒也是最关键的地方,后来大禹能够猎杀相柳,就是因为相柳上面的两颗毒牙已经丢失,唾液无法持续分泌,所以才被大禹尾随从而斩杀。”
我问道:“那么它的那两颗最为剧毒的毒牙又去了哪里?”
瘦子回答说:“这两颗上牙就是你手中的摸金符和石丞印手上的匕首,大禹斩杀相柳只得到了剩下的两颗下牙,可是同样是一张嘴里的毒牙,那两颗下牙却根本不能喝上牙想比,大禹得了那两颗牙齿,一颗被他嵌在了九鼎之一的地鼎上,而另一颗则在他的墓中。”
我虽已经隐隐知道瘦子会有此一说,但是真的听到他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惊讶无比,可是他却并未就此打住,而是继续说道:“而你和石丞印手上的这两颗牙齿则是共工亲自从相柳嘴上拔出来的,共工氏用精巧的手法将它们一颗磨成了风离的匕首,再用金铜反复冶炼出刀柄;另一颗则也用同样的手法制成了你手中的这枚摸金符。这两样东西后来就成了共工氏首领代代流传的信物,所以只要谁手上有着这东西,他就是共工氏的首领。”
我万万想不到瘦子说了这么多,重点要说的却是在这里,他看我惊讶,对我说道:“后来共工氏叛离女娲氏族,首领死亡,为了逃避女娲氏族的追杀,于是余下的共工氏分成两队,一队前往中央建木祭祀中心,一来是毁了女娲氏族的祭天信仰,二来则是为另一队人马做掩护。所以前往中央建木祭司中心的这一支人马被临死的首领授予了匕首,而另一队人马则拿了摸金符离开。后来女娲氏族一直追击共工氏到达中央建木祭祀中心,虽然那一支队伍毁了祭祀中心,但是也被女娲氏族尽数击毙,而余下的那支队伍,却在之后就不知所踪,从此就从历史上凭空消失了。”
我想不到摸金符和石头手里的匕首还有这等特殊的一段来历,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么这样说来的话,我和石头岂不都是共工氏后人?
瘦子说道:“后来据说拿着匕首的那一支队伍却并没有全数覆没,他们之中有人侥幸得以逃离,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我们能见到有人拿着匕首出现,就死那一支队伍的后裔。而这枚摸金符后来不知为何落到了大禹手里,他于是铸造了九鼎,分封天下,同时分封了奉祀一职,摸金符就成了奉祀的信物。”
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而且距离现在时间相隔又如此之久,这其中发生的许多事情,我们都已经无从探究,即便有许多疑惑,一时间也无法得到答案,因为很多答案,分明已经埋没在了历史之中。
瘦子继续说道:“所以,后来这两件共工氏的信物,就是共工氏两支队伍首领的凭证,而这两支队伍就像一明一暗存在着,匕首为攻,明面上的事都由这一支队伍去做,生杀抢夺等等;而摸金符则为守,他们基本上不露面,暗中只有一条极隐蔽的线与明面上的这一支队伍相连,所以这一支队伍究竟存在于何处,都有些什么人,历来都是一个谜。而且自从大禹分封奉祀时候出现过这枚摸金符,之后就再没了它的半点踪迹,就连奉祀都没有再露过面,他们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所以很多时候,我们甚至在怀疑,大禹这个举动就是在暗中帮助这一支共工氏,至于究竟是不是,也只有大禹和当时的奉祀知道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又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问他道:“那么这样说来的话,你也是共工氏?”
瘦子则摇摇头,他说:“严格上来说我并不是,我们身上并没有共工氏的血脉!”
血脉!我身上的图案,是共工氏的血脉!
我于是问他:“那么‘它’是什么,他和共工氏有什么关系?”
瘦子似乎知道,他说:“‘它’是……”
我离他就只有一寸的距离,可就在我正觉得已经得到了最最关键的一条线索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瘦子闷哼一声,刚刚还说着话的他就变成了一片安静。
我只看见他的额头正中央已经被打出了一个血洞,一枪毙命。
这变故来的煞是突然,我还根本没反应过来,瘦子已经一命呜呼,我迅速回头,身后的树林里一片安静,我虽然知道有人开枪杀了瘦子,可是却不知道凶手在哪里,而且凶手的枪,很显然装了消音器。
我弯下腰朝下面的石头喊一声:“石头,你快上来,出事了!”
石头并没有回应,但是马上我就看到了他窜上来的身影,当他看见瘦子额头上一枪毙命的血洞的时候,他也惊了一惊,然后问道:“是谁杀死他的?”
我望了望身后,石头明白我的意思,他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着石头已经走向了树冠一端,然后像一只猴子一样很轻巧地就跳跃到了另一棵不死树上,我回头看一眼瘦子尸体,只见粘稠的血液正从血洞中流出来,看到血我想起地下那个魁梧大汉的情景,于是暗叫一声不好,迅速上前去解他身上的绳子。
石头绑的很紧,我根本解不开,可这时候我根本顾不上许多,于是掏出摸金符,将绳子划开,然后一狠心,将他的尸体从树上扔了下去。
我知道只需不一刻,他的尸体就会引来角蛇,而角蛇一旦被引到树上来,那绝对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我朝树冠顶部走过去,这些不死树树枝繁茂,两棵树之间的枝干相互交错,我很轻松地就来到了另一棵树上,然后我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将自己藏好,看着瘦子的尸体。
果真不出片刻的功夫,我就看见有角蛇蜂拥而来,而且不单是角蛇,尸蛰子,不死树树根等等,总之对于血腥十分敏感的这些个东西都来了,而且都拼命地抢着这具尸体。
我没心情去看这些,现在我的思绪基本上都沉浸在了瘦子刚刚的话中,我原本以为我是四大部族中的一员,可是现在才发现,我竟然已经变成了共工氏的首领之一,我如果猜的不错的话,我和石头,分别就是两支队伍的首领,而火叔,正是将这个位置传给了我的人。
这样说来的话,似乎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几乎不相信任何人,却相信石头,而石头为什么对别人都是冷麻木冷漠,单单对我另眼相看,原来我和他竟有着这样的羁绊。
而且这也就同样能解释,为什么我和他的的左手都有着同样的一个图案,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血脉,是同样的人。
而刚刚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在瘦子即将说出“它”的身份的时候杀了瘦子,难道共工氏和“它”并不是一个,是一开始我就想错了,“它”是游离于四大部族和共工氏之间的另一方势力?
这些念头杂七杂八地涌进我的脑袋里,我只感觉太阳穴传来一种隐隐的痛感,可是让我更加费解的是,既然瘦子也是共工氏的人,那么为什么他要在周家老宅地下绑架我?他拿走了石头的匕首,是不是就表示他是在夺位,可好像又不对,连他自己也说他并不算是共工氏的人,还有,石头生擒他,就是因为他有些话只能和我说,没有其他的原因?
这些问题乱七八糟地就像一团乱麻一样纷乱,我深吸一口气,虽然依旧有许多谜团,也有许多新的疑云出现,但我最起码也得知了许多关键的线索,最起码我的身世已经被抽丝剥茧差不多,到了这时候,我也终于明白四大部族与我若即若离的那种微妙关系的原因,他们对于我,既是信任,却又带着防备,因为我是共工氏的人,在他们看来是背叛女娲氏族的人。
可是自始至终,共工氏为什么背叛女娲氏族,却从未有任何人提起过,周顺有过是因为禹所积的猜测,可是究竟是不是,还有待真相来告诉我们。
等我再看向树下的时候,瘦子的尸体已经不知所踪,不死树树林又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看一圈周围的树林,寻觅不到石头的踪迹。
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我有些等不住起来,我于是起身来到树冠处,想要看看这棵不死树树冠上是否也有树洞,我来到里面一看,竟然也有,而且当我往下面看下去的时候,却看到树洞里面竟然挂着一具尸体。
当然,这应该是一具干尸,如果是活尸的话,角蛇尸蛰子这些东西早被引上来了,我晃了晃藤蔓,他的尸体似乎被牢牢拴在了藤蔓上,于是我想拉着藤蔓将他给拉上来看看。
但是藤蔓几乎都有子根缠在树壁上,根本拉不动,我觉得能够进入到这里的绝非一般人,于是我更想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既然拉不动,那么我自己下去,我顺着树洞缓缓爬下去,这个树洞比之前的那个宽敞许多,我小心翼翼地下来,到了尸体边上的时候,我尽量让开尸体,等身子和他一般高的时候,这才注意去看它的样子,他的样貌却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不是干尸。
在这般狭小的空间里,我几乎可以感到他的皮肤还有弹性,和一般人根本无异,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有呼吸。
我大脑短路了一秒钟,然后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说实话和他这般面对面,我还是有些心虚的,也就在我心虚的这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且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我。
我当即有种想马上逃离的感觉,但我还是强忍住了这种冲动,这样的活尸我也见过许多,可是却都没有像这一具这样诡异的,我于是壮着胆子问他:“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只是看着我,然后说道:“我认识你!”
我不想他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而且他说话清晰有力,可是我看到他的衣服,却是青布衫子,这是民国时候的打扮!
也就是说,他是民国时候的人,那么他说的认识我,也就不是我,而是眼儿爷说的那个与我一般长相的掌眼,也就是说,他认识他。
他又凝视了我几秒钟,开口说道:“你竟然一点都没变!”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才好,确切地说,并不是我没有变,而是我已经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了,可是我明明和这人一模一样,即便朝他解释了,他未必也会信,于是我干脆就直接承认,我说道:“就是我,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听到我的问题,他却冷笑一声,然后说道:“我变成这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现在你却来问我为什么我会被困在这里,冯四,你可真会做戏!”
我并不曾想到正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他困在了这里,那么这样说来的话,当年那个“冯四”已经来过这里,而且是和这人一道,那么现在当年的“冯四”已经消失不见,眼下这人就是惟一的线索。
而且在他提到活不活死不死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藤蔓上的许多子根就埋在他的衣服之下,很显然,他的状况和方正阿公很是相似,只是他比方正阿公要好上许多,最起码现在他看起来和一个正常人并没有两样。
只是我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并不能动弹,否则以他和“冯四”的这种生死之仇,也许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杀念。
但是从他的眼睛里我根本看不出任何杀气,我只看到他的眼睛始终不离我的身上,然后他缓缓说道:“你虽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你不是冯四,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他的那种阴戾。”
他看人竟然如此犀利,可是我的确是冯四,只是不是他口中说的那个“冯四”,我不知道这混乱的关系该如何和他解释,而他已经说道:“看到你,我已经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
我觉得他知道的可能更多,于是问他:“你说什么?”
他则平静地说道:“他已经死了,否则我不会在这里看到你,这事他倒和我说过,我原本以为是他骗我的谎话,却没想到是真的。”
我似乎已经听出了什么潜在的台词,他知道我和“冯四”的关系,于是我急忙问道:“他和你说的是什么话?”
可是他却摇头:“我不能告诉你,虽然他害我至此,但是我答应过他这件事不与任何人说,只我两人知道。”
但是沉默些许,他又说:“你和他本也是同一个人,告诉你其实也不算违背誓约。”
第二百八十七章 猝不及防
他说完朝我说道:“你靠近些,我说与你听。”
我信以为真,果真贴近他的身子,就在我耳朵贴近他的那一瞬间,我原本以为他不能动弹的手闪电般地伸出紧紧勒住我的脖子,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使劲挣扎着,却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慌乱中我摸到了腰间的摸金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身后疯狂地刺过去,我的脖子被他勒住根本已经呼吸不过来,于是只能毫无目的地刺着他的身体,但是尽管这样,他却丝毫不松手,最后也不知道我的摸金符扎到了他什么地方,或许是致命处,我听到他突然痛吼一声,勒着我的双手立刻松开,可是我一被松开就朝树洞下面落,在刚刚变故发生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支撑,现在更是一点可以攀附的东西也没有,下落的速度之快,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幸好树洞下是松软的泥土,并没有摔伤,我从泥土之中爬起来,可是当我的手摸到泥土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泥土松软好似另有原因,因为我感觉我在蓬松的泥土中抓到了一簇簇的头发,就与泥土混在一起。
刚刚落入泥土之中的庆幸,突然变成了一种让人遍体生寒的毛骨悚然,我试着站起来从树洞里爬上去,可身子还没直起来,就感到脚下就像塌陷了一样地塌下去,我惊呼一声,可是这声音却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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