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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鬼话1-3卷-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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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久几乎没人进来过。
  之所以要加上“几乎”两个字,那是因为除了我之外,还是有人对这个墓室了如指掌的,比如建造这个陵墓的人,还有一些如同我一样的人,就像那个神秘的女人。
  我走在墓道里,隐隐之中我感觉在墓道的尽头,应该就是主墓室所在,但是在主墓室里,应该还有另一个机关,也就是说,也是这个墓室的最后一道机关。
  而所有关于说只有我一个人能进入这个墓室的传言,也许就是因为最后这一道机关的关系。
  而且在墓道的尽头,我看到的是如同山体一样的绝壁,也就是说,到此为止,我已经无路可走,或者说,我已经到了最后一道机关面前。
  从我对这面绝壁敲上去的声响来判断,我大致可以确定,这下面不是有一座埋在地下的山脉就是一块如同山一样的巨石,而且很可能主墓室就建在了这里面,但是这其间的距离,兴许连一般的炸药都无法炸开。
  当然炸药是毁灭性的东西,如果有人真要在里面炸的话,要么炸不开,要么就是墓室被炸开,但同时自己也被埋在了里面,而且说不准,这墓室里面还有一个同归于尽的机关存在,但无论是什么,现在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因为我现在就在这个机关面前,而且我要找到进去的机关。
  既然说只有我可以进去,那么就是说这个机关应该和我有关,而且是我身上所独有的东西,到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无非就是摸金符、左手心的图案以及刚刚得知的左胸口的图案。
  摸金符是钥匙,而左手心和左胸口的图案则是一种血脉的标志,先不说我要如何解开机关,那么,这里的机关又在什么地方?
  我想这里是不是也像以前那般,需要我将左手覆盖上去,我于是找了一个比较靠中间的位置将左手手掌心完全贴在石壁上,我可以感到石壁上传来透骨的冰凉,而且马上,我感到左手臂的血液流动似乎突然加快,而且是可以感到这种因为血流加速的压迫感,我心里却暗暗一喜,被我猜对了!
  虽然我有这种很异样都感觉,但是这面石壁上面并没有一点变化,可是我却感觉整只左手臂却变得越来越沉重,而且我感觉那一个图案已经重新出现,因为现在我的左手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一般来说在这图案出现的时候,我的左手基本上都会短暂地失去知觉,尽管目前我对这样的情况还一无所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地响起来,我只见我用手覆着的绝壁突然打开了一道两米来高、一米来宽的一道口子,而且在这块断龙石升起来的时候,我可以看到后面的另一块断龙石也在缓缓地升起来,也就是说,这里面的设计更加精巧复杂,而且是生生地靠断龙石的升降打开了一条口子。
  我知道一般这样的机关都会有一个时间限制,而且里面已经出现了一条犹如墓道一样的通道,我走进去,在我走到第二道断龙石的位置中央时候,我听到又是一声轰隆隆的响声,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回头去看,我后面的这一块断龙石已经重新压了下来,我再往后面的情形都是如此,每当我走到下一块断龙石的中央时,后一块就会完全压下来。
  当最后一块断龙石也压了下来,我已经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之前。
  在这扇石门之前雕着两个凶恶的猛兽,似龙非龙,似虎非虎,总之是很多野兽组合而成的样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我缓缓来到这扇巨大的石门之前,石门的一扇就有十米来宽,二十米来高,我在它面前就像一个微小的蚂蚁,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去推开它,尽管我觉得会很吃力。
  可是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从声音我可以听出来是那个女人,她说:“在你进去之前,你做好准备了没有?”
  我回过头望着她问:“什么准备?”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没有任何准备进去,还不如不进去。”她说。
  我看着她,觉得她的说辞很好笑,她要我做好准备,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何准备,那么又何来的准备可作?
  如果真要说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早在知道有这个地方的时候,或者在我决定要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完全准备好,可是她却摇头说不是,她说,进去这里面,是命中注定,却又是一场意外。
  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要说什么,我只是看着她,我觉得她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出现和我说这些没边的东西,而她可能见我眼神里不解的神色,但是终归却没有再说,我只见她扬起左手,将左手心面朝我,我看见在她的左手心上,也有一个图案,但却是和我左手心完全不同的图案。
  而且在举起手来的同时她说:“我们是一样的人,可以说我们的使命是一样的,却又是不同的,可是谁知道呢,石盘陀,你选择的是与任何人都不相同的一条路,所以,即便你不进去,也没有人会怪你。”
  我隐隐觉得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出来,可是这些话却很隐晦地藏在每一句话一个字之中,我细细体味着里面的话,越揣摩越觉得她是话里有话。
  她却接着说:“我一直想要见见你,看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见到了,有失望,但也有惊奇,所以不免想帮你一把。”
  我问:“一路上多亏你的提示,若没有你我真的进不来。”
  我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可是她却说道:“即便没有我插手,你也能顺利进来,这些机关在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机关再难,又如何难得住它的缔造者!”
  我突然换了一种目光看着他,我脸上尽量表现出平静的神色,等着她说完,我只听她继续说道:“我所说的帮助,是另一种更重要,也算是一种给你一个选择的指引,就是你进去墓室之中与不进去所会带来的后果。”
  我问:“这墓室里面是什么,为什么我进去与不进去会这么重要?”
  可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却继续说道:“你如果不进去,你想探知的谜团将会始终还是谜团,该发生的依旧在发生,不该发生也不会发生。”
  我问:“什么是该发生的,什么是不该发生的?”
  她说:“该发生的就是像你的眼睛真真实实看到的这样,比如当年队伍的死亡和存活,该死的死去,该活的活下来;不该发生的,就是谜团始终是谜团,永远不会有真相,即便后面还有无数的人想要去探究。”
  我问:“如果我进去了呢?”
  她说:“你进去也许会真相大白,也许什么也无法改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人会因为你的抉择而送命。”
  我心里突地一跳:“是谁?”
  她一字一顿说道:“石丞印!”
  但是说完她又补充道:“但是现在你并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即便你不进去,石丞印也会因为你而死,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你进不进去,他都会死,只是意义不一样罢了。”
  我听到石头会死,心里面像是被刀通过一样剧疼起来,我说:“石头不会死,我不会让他死的!”
  她看着我突然沉默了下来,而她一直沉思着,而且是打量地看着我,最后他说:“你真是一个执拗的人,如果你不想这样的事发生,就找到一切的真相,当你找到禹所积的时候,也许这一切不会发生,但是石盘陀,你无法找到禹所积!”
  说完她回头就走,我问:“为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说过,我和你是一样的人,石盘陀,这门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推不开了,你别犹豫太久,你是所有人的希望,可是……”
  往后她却没再说下去,接着我就听不到了她的声音,我再看的时候,她却已经不见了。
  我想和她说话的这一段时间里已经耽搁了不少功夫,这里面我是一定要进去的,但是我却不是带着要牺牲石头的念头,因为她自己也说了,只要能找到禹所积!而我来到这里,站在这两扇巨大的石门之前,为的不就是禹所积吗?!
  接着我毫不犹豫地推开石门,石门很重,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推,终于可以听见石门缓缓被推开的声音。
  在石门已经被推开可容得下一个人进去的一条缝之后,我立刻就走了进去,然后石门重新关闭,我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百二十八章 石盘陀-6
  在我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的同时,我只听到里面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传出来,我听到他说:“你来了?”
  接着这个声音就变成了遥远的隔音,就像汹涌的波浪一重又一重地撞击着我的脑海,我觉得眼前的黑暗变成了一片黑色的丝缎,正将我一点点地裹紧,让我呼吸不过来,想要窒息一般。而我的大脑则一片恍惚,恍惚中我只感到一阵阵眩晕像是漩涡一样,将我整个人卷进去。
  我叫冯四,却又不叫冯四。
  这是我醒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像是失忆了一样,大脑里一片空白,还是好一阵才想起,我前一刻还在周家老宅的地下陵墓。
  可是我环顾一遍周遭,却发现我现在是在医院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而且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了医院里。
  我明明记得,我进去了石门后面,里面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可是后来,后来的事,我就像是完全失忆了一样。
  可是我却发现我在回想着这些的时候,都是冷静而异常的,也就是说,我没有像平时的那般急躁和紧张,即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忆,我依旧保持着镇静。
  这让我自己都觉得惊讶,因为我觉得,我似乎是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而且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戴着氧气罩。
  我将氧气罩拔下来,病房里面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我拔掉手腕上的吊瓶,正坐起来的时候,这时候却有人进来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应该是张无,也就是我在天字一号茶楼见过的那个人。
  他见我已经坐了起来,却也没有惊讶的神色,他只说:“你醒了?”
  我问他:“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张无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床头按了电子铃,然后才说:“你还是先躺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掉。”
  我差点死掉?我有些错愕,难道张无他们也进去了墓室里面,可是我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因为他们完全是进不去的,除非,他的左手心,也有可以进去的图案。
  张无点燃一支烟,他抽出一支问我要不要,我不抽烟,于是朝他摆摆手,他将烟收起来,然后说道:“你可知道,经过前晚一夜,周家已经彻底垮了,洛阳再没有腿子周这个家族了。”
  他说着猛吸一口烟,然后吐出一阵烟雾,我问:“周家怎么了?”
  他说:“你现在倒是比我先前见的那样镇静许多。”
  我没说什么,只是问他:“洛阳再没有腿子周这个家族是如何说法?”
  张无说:“没有这个家族,也就是说周家已经垮了,除了死去的之外,其余的在一夜之间已经完全失踪了。”
  我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于是继续问道:“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这样的一个大家族说没有就没有了?”
  可是张无却看我一眼,他幽幽说道:“周家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地下的陵墓,现在陵墓不在了,那么他们自然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我从张无的眼神里大致可以听出一些话外音,他是在说,这事和我有关,而在前晚,地下的陵墓已经不在了,就是因为我进去过?
  从他的话里面,我还可以听出来,既然是前晚的事,那么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因为很明显,现在已经又是白天了。
  我问:“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他说:“在内院的一个院子里,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几乎都已经没有呼吸了,到医院的时候,连医生都说你已经死了,只是我们不死心,坚持让医院抢救,折腾了一晚上,到了昨天早上,你突然就有心跳了,虽然还微弱,但总算是活过来了。”
  我认真地听着,也就是说,张无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从墓室里面出来了,而且还濒临死亡,可是为什么我自己却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张无将这支烟抽完,然后才说道:“你的处境很危险,虽然没有任何人想伤害你,但是你觉不觉得,你的敌人似乎是自己。”
  张无说的意味深长,我看了看他,却终于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候,护士进来了,可是看到这个护士的第一眼,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因为我认识她,她就是我在墓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而她装作丝毫也不认识我的模样,只是进来就责备道:“你怎么自己拔了氧气罩和吊瓶坐起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还处在观察期?!”
  我只能无奈地笑笑,张无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为了不引人怀疑,我也装作不认识这个护士的模样,任由她将针管重新给我戳回去。
  接着张无说:“氧气罩就算了吧,看他的样子已经不需要氧气罩了。”
  护士没说话,替我重新弄好吊瓶,又收拾了里面些许就出去了,我看着她离开,觉得她刚刚说话的声音和我在墓室里听到的并不同,我在想,会不会这两个人并不是一个人?
  护士走后,张无才继续说道:“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发。”
  我问:“去哪里?”
  张无说:“你要去西拉木伦不是吗?”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和刘正进去周家老宅的墓里面,原本是要去找西拉木伦的地形图的,可是到了里面之后却没想到身不由己,而且还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可是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张无要和我去西拉木伦?
  这时候张无才说道:“在你们去那陵格勒峡谷之前,石头曾联系过我,他说如果他没能从那陵格勒峡谷回来,就让我来帮你,他说你肩上的担子比他重,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原来张无是石头请来的帮手,而之前我还一直在把他当成暗中阻挠我们的势力,那么现在想想,暗中阻挠着我们的势力,也许也在墓里面已经出现过,只是目前我还不知道究竟会是谁。
  而起听着张无的这个说法,就像是石头在临死说遗愿一样,于是我很肯定地说:“石头不会死的。”
  张无却说道:“他自然不会死,如果连他都死了,那么还有谁能活下来,当然,除了你之外,你的命比他硬!”
  大概是和石头有关联的缘故,我觉得张无说话丝毫没有表情,而且话里面是不带着任何情感,然后不等我说其他的,他说:“洛阳已经乱了,四大家族,只怕能指望的不多。”
  我暂时还并不知道在这倏忽之间,洛阳究竟出了什么事,张无说给我道:“周家垮了,陈记也已经变成一盘散沙,就刘家和朱家还算完好,可是内里面只怕也闹了些去,只是还没传出来罢了。”
  “陈记是怎么回事?”我得知了火叔的真实身份,还想有机会找火叔问个究竟,毕竟他就是“冯四”,他一定知道更多的东西没有说出来。
  张无说,陈五爷和火叔都失踪了,陈记的伙计也不见了些许,估计是下地去了,可是陈记挑这个时候下地,很明显不寻常,可是就现在来说,还真找不到他们的行踪。
  既然这样说,那么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次去西拉木伦的确只能靠张无了,但是我却想在去之前去一趟朱家。
  我把这个想法先和张无说了,既然石头已经托他来帮助我,那么我和他也就没什么可以瞒着的,他听了似乎有些诧异,我想他又知不知道朱家就是朱襄氏的事,石头又知不知道?
  但是他终于还是说:“现在这关头,你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去哪哪儿倒霉,估计就算你去,朱家也不敢见你。
  ”
  我觉得张无这话说的蹊跷,于是问他这是如何说来的,张无这才解释道,他说周家和陈记就是因为和我太过于亲密的缘故才会被落得这般下场,他说并不是说我人不吉利什么的,他指的是洛阳的这边第三股势力,它一直在暗中窥视,而且是打压着我,也就是说,它不会伤害我,但是却也不想我发展壮大起来。
  我于是反问张无:“那你怕吗?”
  而且我一直不明白,张无是长沙那边的人,为何也甘愿来走洛阳的乱局,我觉得在这件事上,石头这个借口说服力并不是很大,我觉得,他也还有更内在的隐情。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于是说道:“如果怕,就不会来洛阳,而且我也想弄清楚当年眼儿爷的事,毕竟这个谜,也已经快三十年了!”
  我觉得张无说的这事也许和我现在的事也有关,于是来了兴趣,问他道:“我早先也听说眼儿爷是在长沙那边的,可是后来因为私吞了东西避难到了洛阳,你要找的是眼儿爷私吞的那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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