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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不会冻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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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此,菲佛教授他们依旧做出了‘纸’,还是一种无比坚固的纸。为什么?”
  因为造纸专家就在他们身旁。
  这人正是那位照片上的少女,“蕾贝卡·弗登”。
  “‘蕾贝卡’与教授等人是什么关系还不晓得。从她的年纪与教授那群学生似乎相去不远看来,也有可能是与其中的某人有私交。总之’教授是以她创造的新材料为基础,对外发表‘真空气囊’。
  可是,背后产生了一个悲剧。”
  “蕾贝卡”死了——根据奈维尔·克劳福的记述。
  为什么她会丧命?事故、疾病……还是说——
  目前还什么都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应该在死前问出来的”这种口气,看不见半点对她的哀悼之意。
  “不管她和教授等人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对‘蕾贝卡’还保有些许敬意,那么为了她的名誉,从一开始发表时,就该声明自己并非真空气获真正的发明者才对。可是,就我阅读的资料,完全找不到他们有任何类似的发言。”
  教授等人将“蕾贝卡”埋葬在黑暗里。之后,更将她的研究成果当成自己的发表。
  他们成了时代的宠儿。真空气诞改变了航空器的历史,航空器制造大厂UFA招揽他们加入——然后空军看上了“他们的技术”。
  空军的需求,如果停留在涟所谓“纸飞机折法”的范围,他们大概也还有办法应付吧。可是,如果不将“纸”本身重制,绝对无法实现空军的委托。
  奈维尔·克劳福在实验笔记中感到焦躁的真正理由,现在显而易见——连如何抄纸都不清楚的人,非得做出透明的纸不可。而且,面对的还是公权力。
  看见技术开发部实验室时感受到的突兀·此刻玛莉亚已能明确了解。实验台、洗手台,都不是像学校化学实验室那样,一开始就设置在里面,全都是之后才搬进来的东西——如果他们真是真空气囊材料的开发者,照理说从一开始就该引进这些设备才对。
  恐怕是在接到军方委托之后,才慌张地整顿外观吧。他们八成认为,就算会改良水母船的机体好了,从头开发真空气囊材料应该也是很久以后的事。因果报应这句话说得真好。
  这么说来,他们之所以自相残杀——大概也是为了开发新材料产生冲突,也就是所谓的内讧啰?
  开发陷入瓶颈,又找不出突破僵局的眉目,日子一天天过去,引来空军怀疑的可能性也愈来愈大,于是有人主张应该干脆说出真相,与认为该继续隐瞒下去的人形成严重对立——不对。
  “无论如何,教授他们还是成功开发出新材料了对吧。如果不是这样,不可能发展到航行测试的地步。”
  照理说他们已经克服眼前的危机。至少,应该失去了坦白真相的理由才对,前述的对立也变得几乎不可能存在——
  “那可就难说了。我觉得这么想或许还太早。”
  “……嗔?”
  “陷入瓶颈的研究在某些契机下一口气有所进展,这种案例确实很多。可是,假设真空气囊不是教授他们的发明,那么在开发材料上照理说完全是外行人的他们,面对‘开发具有匿踪性的真空气汉’这道对他们而言有双重难关的课题,我不认为他们能在奈维尔·克劳福实验笔记最后的日期——去年七月二十七日之后的短暂期间内顺利解决。外行人的突发奇想突破僵局,只会出现在故事里。”
  “你的意思是,教授他们其实没有开发成功I?:等一下。不然那架测试机又是怎么回事?其实它没有什么新功能一只是将原本的水母船换个颜色而已吗?”
  “它追加了自动航行系统,吊舱内部装潢也有改变,姑且能说是保住‘次世代机’的面子吧。军用也就算了,民用取向的水母船不可能采用具备匿踪功能的真空气囊。
  不过,他们是否真的开发出关键的匿踪性真空气囊,老实说目前还完全没有证据。”
  ——啊,不过最后那个颜色就和平常用的一样呢。
  不止“和平常用的一样”,根本就是原来的素体吗?
  可是为什么?如果涟的推测正确,他们为什么要做出“将本质上和过去没两样的机体,伪装成新型测试傍”这种蠢事呢?他们的交易对象是空军,基本上不可能骗得过。为何要做出这种自杀行为——
  注意到自己陷入思考陷阱后,玛莉亚连忙甩甩头。没有他们开发成功的证据。但是,也找不到失败的证据。真要说起来,就连“蕾贝卡”是不是真空气囊真正的发明者——进一步来说,笔记影本上的“蕾贝卡·弗登”这个名字…奈维尔。克劳福实验笔记上的“R”、玛莉亚所发现那张照片上的少女,这些是否真为同一人,都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涟,把接下来非做不可的事列出来。给局长的报告可以无视。”
  “找出‘蕾贝卡·弗登’的来历,以及确认她和菲佛教授等人的关系;调查教授委托制造素体的外包商;确认教授等人直到‘事故’发生之前的行踪;确认每一具遗体的身份并确定死因、死亡时间;向空军领取并检阅遗物;前往空军调查机体;详查留在技术开发部办公室的各种文件;分析留在实验室的样本……重要的部分大概就这些吧。”
  、真是的,要做的事情多到让人快哭出来了。
  “将‘蕾贝卡’的身份调查放在第一优先。
  然后,实验室的样本交给约翰。与其由警察处理,不如让军方来比较快。”
  涟说声“了解”后走出会客室。独自一人的玛莉亚往后倒在椅子上,仰望满是汗渍的天花板,然后“啊啊真是的!”猛抓那头火红的秀发。
  ※
  “——知道‘蕾贝卡’的来历了吗!?”
  隔天早上,一如往常被电话叫醒,并且在涟车上副驾驶座将三明治塞进胃里的玛莉亚,听到部下的报告后发出非常夸张的诡异叫声。
  “等一下,涟,你用了什么魔法啊,把灵魂卖给恶魔了吗?”
  “怎么可能嘛,我又不是你。”
  涟用言语伤人就像呼吸般自然。“我锁定那份影本上的日期——一九七0年三月二十三日到真空气囊发表为止这段期间,调查A州近郊的死亡报导。”
  涟一手握着方向盘,另j只手从胸前口袋掏出报导的影本。“如果你所看到那名照片上的少女就是‘蕾贝卡’,那么她的健康状况应该良好得足以参加露营。要是她已死,能想到不是严重的急病,就是事故或自杀……再不然就是他杀。”
  车内瞬间一阵沉默。
  “无论如何,如果有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女死于非命,这事多多少少有机会上报——而我赌中了。”
  报导的曰期是一九七0年七月十八日,实验笔记上头日期的数个月后。
  ‘A州立大学女学生死亡是实验中发生事故吗?
  十七曰夜晚,A州立大学理学院实验室内,学生们发现蕾贝卡·弗登同学(19)倒在地上,救护车接获通报赶到现场·但她已经死亡。
  弗登同学是该校该学院的一年级生。警方从现场留有实验器材与氰化钠的瓶子研判,认为是弗登同学实验中操作失误,产生氰化氢气体而中毒死亡,详细调查正在进行……’
  蕾贝卡·弗登——和笔记封面影本上的名字一样。
  再加上,那是“用到氰化钠的实验”。没错,就是真空气囊材料的合成实验。而且说到A州立大学,记得就是——
  “菲佛教授他们过去待的大学。报导中这名少女,应该可以看成那份笔记的作者吧。”
  十九岁——虽然还没确定这篇报导中的少女就是那位照片上的少女,但她居然真的才高中刚毕业。
  “话说回来,玛莉亚,你对这篇报导有印象吗?十来岁的大学女生意外死亡,这种新闻在当时的U国有多引人注目,我不是很清楚。”
  “这么说来,我似乎有看过这种新闻,但老实说我不记得了。”
  有些事当警察后就会明白。在这个国家,几乎每天都有很多年轻人因为事故,或者扯进犯罪里而丧命。他们的死很少引起骚动,而且隔天就会被其他新闻盖过。
  “真要说的话,十三年前我也还是小学生喔?受害者的名字啦、现场在哪里啦。这么细的情报我根本不会去记嘛。”
  “那时候就已经留级三十次啦?看样子学业还真是让你伤透脑筋呢。”
  “我从来没有留级或重考过!”
  虽然不及格和补考是家常便饭。“追根究柢,A州立大学是在F局管辖范围外,与其问我不如问辖区在那边的警局比较快吧。”
  “已经安排好了。当时的负责人似乎要明天下午才回来,在那之前我们就先去A州立大学吧。”
  “了解。”
  真是的,这个部下办事还真俐落。
  不过,话又说回来——实验中的意外?
  “我说啊,涟。我不太了解理工科,可是大学一年级的女生,能做那种一个不小心就会危及生命的实验吗?”
  “虽然不是不可能,但以常理来说这不太自然。至少在我的母国是这样。
  学生要自由使用实验室·必须得到实验室负责人许可〃入学还不到一年的学生,通常不会获准进行有危险的实验。
  那么,蕾贝卡是擅自进行实验吗?这又有点难以理解。因为就算没有其他人看到好了,在这种时间实验室应该是锁住的。
  追根究柢,知识丰富到让奈维尔·克劳福想要的她,会是轻率到冒这种危险一而且没准备好对策应付突发状况的人吗?”
  玛莉亚感到背上起了鸡皮疙瘩……这也就是说——
  “那不是单纯的事故!?等一下,管那边的家伙在干什么啊!”
  “不知道。可能就如你所说的,搜查非常随便;否则,就是有什么不会让人感到不自然的理由。
  无论如何,没有找到这篇报导的后续。根据我电话联络辖区警员的结果,对外似乎就这样当成意外死亡处理。还说,详情去问当时的负责人。”
  希望当时的搜查资料派得上用场,要不然就必须由玛莉亚他们重新调查蕾贝卡的事故。玛莉亚在觉得不爽的同时,也感到昨天的预感正以最糟糕的形式化为现实。
  ※
  “喔,那场意外啊?我记得很清楚喔。”
  又过一天的星期一IA州立大学,行政大楼一楼的学生课。
  玛莉亚他们一问有没有关于蕾贝卡。弗登的资料,体态圆滚滚的女性职员便感慨地叹了口气。
  “毕竟我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但校园里死人也就只有那一次嘛……而且还是一年级的女孩子对吧。人生明明还很长,真是可怜啊。”
  对于玛莉亚来说,那不过是每天有如浪潮般涌上来的新闻之一;但对于关系人士而言,它无疑是令人生涯难以忘怀的事件。在与人死无缘的和平校园里,就更是如此了。
  “所以呢,你们想要怎样的资料?选课单之类没什么用的东西已经扔掉啰。”
  “有她的大头照吗?像是办理入学手续的文件之类的,只要能知道长相什么都行。”
  虽然辖区警局好歹也该有蕾贝卡的照片,但现在玛莉亚只想尽快确认关于那张照片的推测是否正确。职员说声“等一下喔”之后便消失在办公室外,一会儿后抱回一份厚厚的档案。
  “从宣传部借来的——这样可以吗?”
  瞭员摊开档案,指着某处。
  这是过期的校园报纸。!九七0年七月二十日,事故的三天后·似乎是在暑修期间紧急发行。‘理学院一年级女生,实验中意外死亡’——远比新闻报导大得多的头条跳了出来。
  而职员所指的地方,则刊载着“她”的照片。
  圆眼镜,绑成左右两条辫子的黑发,显得聪明伶俐的五官。
  UFA公司办公室那张照片的少女,就在这里。
  ‘蕾贝卡·弗登同学(19·理学院)’。照片正下方有简短的说明。
  疑惑转为事实。
  已经毋庸置疑。这名少女就是“R”。她就是奈维尔·克劳福实验笔记中所写的“R”,是那张露营照的少女,也是测试机残骸里那份笔记的作者。
  看向报导的其他部分。事故本身的记述与新闻报导没什么差别。相对地,包含蕾贝卡个人情报在内,与学校有关的部分占据了大半版面。
  ‘崇拜祖父
  蕾贝卡同学之所以就读本校理学院,是受到曾为该学院教授的祖父——尼可拉斯·弗登(已故)影响。弗登教授在强化塑胶合成与触媒活性相关研究上’留下许多成绩。据蕾贝卡同学高中时的学长,赛蒙·阿特午同学(21·工学院)回忆,她从小
  崇拜这样的祖父……’
  ‘才能带来的悲剧
  受到祖父影响而从小习惯化学实验,高中时代化学成绩也出类拔萃(友人谈)的蕾贝卡同学,入学第一年就加入研究室,除了听讲之外也进行与化学合成有关的研究。一般认为,她是在关系人士不在场的情况下,于实验中发生意外。在许多人哀叹失去一名年轻有才华的学生时,也有批判的声浪,质疑所属研究室的管理指导体制有所欠缺,放任才华洋溢的她而疏于指导……”;
  “我还记得,她当时所待的那间研究室,指导教授好像是她祖父的朋友。那位教授代替去世的好友照顾她,将她当成自己的孙女疼爱喔。
  不过,这次意外导致研究室关闭,那位教授似乎也在遭到解雇后自杀……真是的,一想到就让人难过啊。”
  ——否则,就是有某种不会让人感到不自然的理由。
  真的有“某种理由”。蕾贝卡在化学合成方面具备的知识与经验,恐怕远远超出大学一年级的水准;实验室负责人与蕾贝卡有私交。特别的理由有两个。
  更何况,那位负责人——蕾贝卡所属研究室的指导教授,似乎相当溺爱她。这么一来,她能自由进出实验室也不足为奇。
  可是——
  “她所在的研究室应该有其他学生才对,那些学生怎么样了?”
  “因为那里好像是个小研究室,听说他们散到别的研究室啰。”
  “我希望听听当年待在那间研究室的人怎么说,知道他们的名字与转去哪里吗?”
  “要到这种程度的话就……毕竟我们的事务文件没有细分到以研究室为单位嘛。
  要问谁在哪间研究室可就不晓得啰。”
  “这样啊。”
  涟的表情虽然没变,声音中却带有少许失望。
  蕾贝卡所做的“化学合成相关研究”,几乎可以肯定与真空气囊材料的合成有关。涟想确定周围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不过嘛,其他成员的联络方式只能问辖区警局了。要做的事就像滚雪球一样不断增加。
  “我说啊,阿姨。”
  玛莉亚指着校园报纸文章中某处。“那么,你知道这个人……………………蕾贝卡高中学长‘赛蒙·阿特午’的事吗?”
  ※
  向女职员另外问出一些情报后,玛莉亚与涟前往蕾贝卡发生意外的现场一理学院化学系馆。
  路过的学生们,接连向两人投以好奇的目光。在众多穿着便服的年轻学生里,套装二人组走在一起实在引人注目。
  真是苦差事。算了,反正别人怎么看也不关自己的事。
  “理学院三号馆五楼,五0七实验室——这里吧。”
  两人穿过冰冷的建筑玄关,搭乘电梯上楼。他们站在蕾贝卡过去所属那间班·梅根研究室当年的实验室前。
  他们隔着门口的玻璃往内打量。设在两侧墙边的排气柜,厚重的实验台。到处都看不见十三年前那场悲剧的痕迹。身穿防水围裙、看似学生的青年,一脸紧张地倾斜玻璃器材。在他背后,有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胡碴男盘着双臂。大概是看顾生涩新手的指导教官吧。
  这时,胡碴男注意到两人。他向年轻男性交代几句话,然后来到走道上。
  “不好意思,两位有何贵干?你们似乎不是学校的人?”
  男子用怀疑的眼神从玛莉亚的头打量到脚,这么问道。f这还真是抱歉。”涟彬彬有礼地弯腰致意,拿出身份证件。
  “其实我们是F局的人。基于某些理由·我们前来调查十三年前发生在这里的女学生死亡事故。”
  瞬间,男子脸色一变。
  “……蕾贝卡的事?”
  他轻声咕哝,盯着涟的身份证件看。玛莉亚和涟不由得面面相觑。
  “难道说,你认识她吗?”
  “——是的。”
  不一会儿,男子深深叹口气。“我待过梅根教授的研究室……然后呢?两位说来调查,具体来说是怎么样的调查?”
  “蕾贝卡真的是个好孩子。”
  A州立大学理学院化学系助理教授,米海尔·邓里维,以寂寥的表情说出这句话。
  这里是化学系馆一角的小会议室。玛莉亚与涟面前有两个马克杯,米海尔面前那个装了琥珀色液体的烧杯则冒着热气。原来化学家的确会用烧杯喝咖啡呢玛莉亚有股奇妙的感动。
  “好孩子?没有什么r”个小女孩竟敢放肆,、“教授都只疼她,之类的情绪吗?”
  “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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