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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金剪-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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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沫呢?小狐灵呢?”我看着禅昔的眼睛问道。
“小狐灵带我找到蓝莲花后就下山去忙她的事去了,我们约好在山脚汇合,樱沫根本没来妖界,在石阶上的时候,她就转身离开了,她说她是冥界的人,冥界的人不能进入妖界。”禅昔看着我答道。
“那你是怎么找到雪崖山的?”我追问道。
“向妖怪打听的,别问这么多了,我们回去吧,这个地方太危险了。”禅昔拉着我站了起来,从他的大背包里找出了我的大棉袄,披在了我身上。
我穿上了棉袄,看见自己肩膀上乌黑的长发,吃完蓝莲花后,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跟着禅昔走出了山洞,走在了下山的路上,走着走着,禅昔忽然在我身旁倒下了。
像山一样沉稳高大的傻和尚忽然就倒下了,我感觉我内心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崩塌了,惶恐地跪在地上,双手拼命抱起他的上半身,看着双眼紧闭的傻和尚,听了听他胸口微弱的心跳声,哭着说道:“我知道你很累了,我批准你睡一会儿,我数十下,你就给我起来。”
雪崖山的雪越下越大,禅昔却在我怀里“睡得”格外沉,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昂头看着诡谲昏暗的天空,绝望地哭喊着,突然,身上的布袋动了一下,我取下了布袋,惊愕地看着会动的旧布袋,它忽然从我手里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变大,又在我眼前转了几圈,落在了我和禅昔身旁。
我把禅昔挪到了布袋上,自己也站了上去,嗖地一下,布袋就飞了起来,载着我和禅昔一路往山下飞去,空中的风雪很大,我坐在禅昔身旁,双手护着他的头,不让风雪吹他那满是伤痕的脸,我的指尖感受到了他微弱的气息,那种温暖的气流,让我感受到了一丝希望。
布袋飞到了山脚的时候,我看见了小狐灵站在山脚的树下等我们,我伸手将她拉上了布袋,她站在布袋上给我们指路,布袋听着我的指挥,载着我们穿梭在妖界里,直到来到了妖界的出口,我们乘着布袋飞速地离开了妖界,进入了一片昏暗混沌的暗道里。
当我们回到了人间的大山山顶的时候,发现樱沫就站在山顶上等我们,她看见我驾驭着大布袋,带着禅昔和小狐灵回来了,眼神里没有太多的惊喜,而是看起来有些惆怅。
只是人间已经是白天,小狐灵竟然可以安然无事的站在人间的太阳下,我摸了摸她的手,触感和温度和正常人一样!看来,我在山洞里被困的那几日里错过了很多,小狐灵她在妖界的时候,找到了合适的附体了,变成了“人”了……
“樱沫,你来看看禅昔,看看他这是怎么了?一直昏迷不醒!”我看着樱沫无助地喊道。
樱沫平静地看着躺在大布袋上昏迷的禅昔,神情漠然地说道:“没事的,你再叫他两声试试。”
我附身在禅昔胸口,对着他大声喊道:“傻和尚!起来啦!你睡得够久了!太阳要下山了!”
忽然,傻和尚真的如樱沫所说,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睛,平静地凝望着泪眼朦胧的我,从布袋上坐了起来,捂着胸口看着我问道:“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拿拳头砸我胸口了?”
“砸你胸口了又怎样?!你再不醒来,我咬你的心都有!”我喜极而泣,看着傻和尚大声说道。
“咬我?”禅昔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问道,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布袋瞬间就变小了,我捡起了地上的布袋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又将这神奇的布袋斜挎在了肩上。
“走吧,快点回家吧,又是三年了,你们在妖界待了三天,人间已经过了三年了……”樱沫边往山下走,边对我们平静地说道。
“三年?!”我叹道。看着满山郁郁葱葱的树木,只觉得浑身闷热,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棉外套,看见山上的野杜鹃花开了,看来已经又是一个“人间四月天”。
“他长大了,我要去找他……”小狐灵兴奋地自言自语道,然而樱沫和禅昔都不明白这个乖巧的小姑娘在念叨什么,只有我明白,她的那个他是谁。
来到山下后,我们在路边拦了一辆路过的皮卡车,三个人一齐上了皮卡车,回到了城里面,三年了,云夕区又发生不少变化,比三年前更加繁华了,路边又多了不少高楼大厦,然而我在这钢筋混泥土包裹起来的大城市里丝毫找不到归属感,总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
来到了我们的洋楼大门前的时候,看见院子里那棵大槐树,我的内心深处才有了一丝“回家的感觉”。
给我们开门的人仍旧是当年的姗姗,不同的是,如今她的小腹微微凸起,看来她已经出嫁了,还怀了孩子了,曾经脸上的稚气也都消失了,举止和谈吐也更加沉稳了。
何叔看见我们回来了,高兴地开车去菜市场了,说要给我们做大餐,姗姗告诉我们,楚烨还在上班,已经打电话让他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没多久,楚烨就和如绪一起来了,如绪到禅昔的房间给他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晚饭我们一大家人在一起吃得很开心。可是,我的心却莫明地空落落的,一种强烈的不安在内心蔓延……
第297章 :逆天命改阴阳
夜里樱沫来到了我房间偷偷告诉我,说当年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是禅昔拿自己的阳寿和阴间的鬼差做了交易,他自愿折寿三十年,只求阴差不要带走孩子的婴灵,留住了孩子最后一口气,后来又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孩子,直到找到了他的师祖,央求师祖拿出三界之内唯一的护命舍利子救了孩子的命。
樱沫告诉我,说禅昔带我上山的那天,其实阳寿就快到了,她看着我们进入妖界后,就借口说自己不能进入妖界,其实她当时是返回阴间了,把正赶来抓禅昔魂魄的两个阴差杀掉了……所以才会有在雪崖山上禅昔昏死的那一幕,当时樱沫正在和试图进入妖界抓走禅昔魂魄的阴差打斗,她打赢了,禅昔活了过来。
“谢谢你,救了禅昔。”我感激地抓着樱沫的手说道。
“不要谢我,是他命不该绝的,原本他命中注定是要活到白发苍苍的,只是遇见了你,一切都变了。我是不忍心,不忍心你看着你失去薛世人后,又紧接着失去那么爱你的丈夫。”樱沫摸着我的手,含着泪看着我说道。
“你这么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吗?”我看着樱沫担心地问道。
“我是真正的冥王,可以逆天命改阴阳,我只希望你幸福,这是我待在人间的时候,唯一能替你做的事,等哪一天我离开了,回到了冥界,登上了王位,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也不能再徇私了。”樱沫平静地看着我说道。
“那他,他还能活多久?还有我,我呢?阴差什么时候来夺我的命?”我看着樱沫深邃的眼睛,低声问道。
“好好活着,珍惜眼前人,我去休息了。”樱沫没有回答我,而是起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樱沫走后,我独坐在房间里,却无法冷静地面对自己的心。想到禅昔满身是伤,我都没有好好地去看他一眼,我又走出了房间,来到了禅昔的房门前,敲了敲他的房门。
门很快就开了,我看见禅昔穿着睡衣,脸色有些苍白,来到他的房间后,我要求看看他的伤口,他却不愿意给我看,说只是皮外伤,下午跟如绪哥去医院包扎过了,没什么大碍。我坚持要解开他的衣扣,想看看他的伤口,他硬是拽着衣口,不让我解开扣子。
我有些恼怒了,盯着他的眼睛轻声命令道:“脱!”
禅昔实在怕了我了,自己老老实实地解开了胸前的衣扣,我看见了他胸口和肚子上都是大的伤口,都已经缝上了针线了,他一声不吭地坐在床边,我站在他身前,轻轻地扯掉了他的睡衣,又看了看他的背部,也是一道道缝针了的伤痕。
“伤这么重为什么不住院?”我心疼地看着禅昔问道,轻轻地帮他把衣服穿上了。
“我在医院打过针了,你哥给我开了很多的消炎药和止疼药,是我坚持要回家的。我没事的,过几天去医院拆了线,就好了。”禅昔看着我的脸平静地答道。
“你胸前和背上全是到处都是伤,夜里怎么睡觉的?”我看着禅昔的脸难过地问道,他越是平静,我的心越是疼,觉得将自己千刀万剐都顶不过我对他的伤害,都是我害了他……
“换了张软床,没事的,困了自然就睡着了。”禅昔轻声答道。
“你怎么不让医院的护士给你包扎一下伤口,这样裸露着不是更疼吗?”我看着禅昔心痛地问道。
“护士说伤口太多了,如果全部包起来,人就像肿了一样,我怕你看了心疼,我身体好,这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没必要那么麻烦。”禅昔平静地看着我的脸,低声答道。
“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我看着禅昔轻声问道。
“山上的妖怪多,蓝莲花五百年开一次,很多妖怪都想跟我抢,我跟他们打了三天,死在我手里的妖怪,至少有几十个,后来他们实在怕了我了,不敢冒然跟我抢了。”禅昔一边伸手抚摸我肩上的青丝,一边轻声答道。
“我欠你的太多了……”我看着禅昔眼里的深情,无奈而心痛地叹道。
“你不欠我的。快回房间去睡吧,你在我这儿,我没办法睡觉。”禅昔抬起满是伤痕的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道。
“明天早晨我来给你上药。”我对禅昔说道,他看着我点了点头,说完,我就离开了他的房间,不仅仅是因为他说他看着我没有办法睡觉,也因为我看着他的那个模样也办法睡着,心里太难过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悄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洗漱完,换了身温暖的米黄色长裙,来到了禅昔房间,亲自给他身上所有的伤口上了一遍药,看着他喝下了消炎药和止疼药。
一个星期后,我陪着禅昔进医院拆线了,半个月后,在我的精心照料下,禅昔的伤口都好了,看着他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老槐树上结满了花骨朵,院子里的玫瑰花开得正艳,楚烨越来越成熟了,在公司里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生活看起来又恢复了平静。
姗姗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公司的事都交给了楚烨,禅昔放了姗姗的长假,让她回老家去养胎去了,而禅昔自己则甘心留在了家里当“园丁”,每天清早起来修剪花枝,给花草浇水,傍晚时分就搬弄一些盆栽。只是樱沫的行踪变得越来越神秘了,每天早出晚归,也不告诉我们她的去向。
初夏的时候,老槐树开满了洁白的花,院子里到处弥散着槐花的清香,连宅子里都是那无处隐藏的花香,那醉人心脾的清香就像是人内心深处无法深埋住的欲望。
一天深夜,禅昔忽然敲响了我的房门,我打开了房门,他走了进来,将房门反锁上了,看着穿着睡裙站在窗前的我轻声说道:“把衣服脱掉……”
清风从窗户外吹进来,风里面夹着花草香,醉人的清风吹起了我肩上的长发和胸前的衣带,我竟如鬼魅附体一样,站在窗户前远看着门口的禅昔,自己抬起手解开了睡裙的衣带,裙子轻轻地从我肩上滑落,身上就剩下白色文胸和白色平角内裤……
我痴痴地站在原地,看着禅昔的眼睛,看着他双眼里饱含深情和欲望的眸光,感觉自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或许那就是魔鬼呐喊的声音,禅昔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身子,快步走近了我……窗外满树的槐花偷听了我一夜的嗔叫声还有一些迷醉心神的或真或假的情话。
清晨,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看着禅昔穿着睡衣,在收拾满地的狼藉,我才从他那里“学习”到,他昨夜给“妖怪“戴的“安全帽”名字叫避孕套,说楚烨早在半个月前就帮他订好了。
起床后,我们在浴室里洗淋浴,身体摩擦碰撞到一起的时候,电流开始在肌肤之间迅速蔓延,在“温热的雨”里,我们又开始了一段刻骨的缠绵,只是我“犯错”了,在禅昔怀里颤抖的时候,喊出了薛世人的名字,这一次禅昔好像真的发怒了,他扯掉了“妖怪的安全帽”,深入到我身体最深处,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疼得我哭了起来,可是他还是不肯罢休,他将恨我的“种子”留在我身体最深处……
发泄完爱和恨之后,禅昔默然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独自躺在浴缸里,闷声哭泣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情不自禁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我知道我那样做对禅昔有多残忍,禅昔恨我教训我,都没有错。可是禅昔以这样方式惩罚我又是何苦呢?如果我再一次怀孕,再一次流产,心最疼的那个人不还是禅昔他自己吗?
第298章 :不要饮鸩止渴
当我上午从房间出来,下楼来到大厅的时候,看见禅昔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看见我下楼了,亲自去厨房给我端来的热牛奶和面包,看着我吃完早餐,他给我倒了杯水,塞了一颗药给我,让我吃下。
“这是什么药?”我看着禅昔问道。
“紧急避孕药。”禅昔看着我的眼睛答道。
听名字我就知道这药的用途,我乖乖地把药吃了,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自己走到了院子里,坐在花园的秋千上,默默忏悔我这一生。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禅昔不再碰我了,白天我们在大宅子里生活着,夜里各睡各的房间,这种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生活,让我觉得很压抑,我要求楚烨带我去公司上班,从最小的职员做起就行。
楚烨把我安排到了公司的服装设计部门,要我带着一群高学历的年轻人研究最新潮的服装设计,然而我老了,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了,觉得实在力不从心,放弃了楚烨给我安排的职位,自己在设计部建了一个七人小组合,专门研究中国传统旗袍的。研究旗袍才是我的强项,也是我的爱好,楚烨表示无条件支持我。
就这样,我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实则已经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也进入了真正的职场,每天开始穿着职业装早出晚归,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我带的小组研究出的最新改良旗袍也受到了服装界的追捧,在楚烨全力地推广下,收益也很喜人。
只是,我好像忽略了一个真正老去的人,那年的元旦,我跟着楚烨参加完公司的元旦联谊晚会回来后,已经是深夜了,我一进门,看见禅昔戴着老花镜,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那样孤独的身影,那样沉默的老男人,让我又不禁心疼了起来。
楚烨喝多了,回房间去了,孙叔也睡下了。我坐在了禅昔身旁,发现他耳鬓已经有几缕白发了,他手里拿着遥控器,面容平静地盯着电视机,然而他的眼睛仍旧那么明亮,我伸手去触摸他的手背,他好像被我吓到了,手里的遥控器也掉落到了地上,那一刹那我才明白,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了。
禅昔慌忙地弯腰捡地板上的遥控器,我抓着他的手看着他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
禅昔手里握着遥控器,平静的看着我的脸,我看见了他眼里的泪光,那样深沉的悲伤,瞬间占据了我的内心,我勾住了他的脖子,轻吻着他的唇,他满眼泪光地凝望着我的脸,任凭我怎样激吻他,他也不伸手抱我一下,只是手握着遥控器。电视机在不停地换台,最后屏幕花掉了,发出吱吱的声音,禅昔手里的遥控器再一次掉到了地上,他抱着我上楼了……
虽然禅昔已经老了,体力和精力也大不如从前了,可是我还是沉醉在了他的温柔里,只是他给不了我曾经他轻而易举就能给到我的颤抖,但我已经很满足了,看着禅昔在我身上痉挛着,最后抱着我温存,我感觉至少他是完全幸福的。
然而,傻和尚不满足每一次交融,只有他独自到达幸福的巅峰,他偷偷地买了春药,几乎每晚都瞒着我吃那种药,夜夜让我在他的身下欲仙欲死,一开始我并没有察觉到他在吃药,以为他身体变好了,直到半年后,我发现他的白发越来越多,我开始留意他的举止,才发现他已经背着我偷偷吃了半年的春药了。
那一夜我们大吵了一架,因为我把他的药偷偷换成了钙片,让他在“战场”上十分尴尬,他发现了药被换了,朝我发脾气,说我不尊重他,把他当小孩子愚弄。不论我如何解释,如何安慰他,他就是不肯消消火,还用红绳捆住了我的双手和双脚,把我的嘴也堵住了,发了疯一样连夜跑到药店买来了新的猛药,近乎变态一样,在我身上发狂了一整夜。
这种尴尬是难以启齿的,我甚至不知道该找谁求助,不知道该找谁来帮我救救我的傻和尚,他这样“饮鸩止渴”,只会害了他自己,我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何有一副永不老去的躯体。
我开始害怕夜晚,害怕回到禅昔的房间,开始以各种理由躲开他,就是希望他少吃几次春药,可是我越是逃避他,他越是“变本加厉”,逮到机会就不肯放过我,吃药的剂量也越来越大。每次看着我在他身下颤抖着嗔叫着,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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