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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小苹你还是不乖，不肯老实交待啊！”沈汉元眉头微微一皱，又向那两名男子示意了一下。

铁锤高高举起，然后迅速落下……

林静又发出了一阵极为凄厉的惨叫声……

“不要啊！”林苹大叫了一声，但还是晚了，她看了一眼咖啡桌上林静的两根断指，一阵淡淡的尿臊味儿从她身上飘了出来。

“小苹乖乖，只要说出你为什么要去找那泰迪熊，还有泰迪熊的秘密，你姐姐就不会再喊疼了，不然……她以后可能都没办法再拿筷子了哦……”沈汉元继续笑嘻嘻地和林苹说着。

“我说……我说……”

林苹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不停地向沈汉元点着头，很担心他再次伤害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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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借鉴

“顾玲的泰迪熊……是她妈妈送给她的，她妈妈以前是搞电子科技方面工作的，那个泰迪熊是个高科技产品，两只眼睛其实是两个摄像头，耳朵是耳麦，嘴巴上有小喇叭。”

“那泰迪熊的内部还有一个小型处理器和大容量存储器，可以进行简单的语音识别和声控。沈婷在殴打顾玲的时候，泰迪熊如果在现场，顾玲可以声控启动泰迪熊，对现场发生的一切进行摄制或语音录制，如果找到了它，就可以查明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那泰迪熊记录下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沈汉元向林苹确认了一下。

“是的。”林苹点了点头，如果能找到那只泰迪熊的话，不仅是顾玲被杀的真相，还有后来赶过去的沈家和试图掩饰真相的相关办案人员都会被一网打尽。

“那只泰迪熊现在在什么地方？”沈汉元接着向林苹问了一声。

“被你们沈家人拿走了，我怎么会知道？”林苹大声向沈汉元喊了一声。

“看来你还是不够乖啊！”沈汉元瞅了瞅林静，又看回了林苹。

“我知道的全都说了！真的都全都说了！”林苹担心沈汉元又要对林静下手，连忙大声向沈汉元辩解了一下。

“小苹乖乖，你是不是很想提前见见你的小侄儿？”沈汉元说着又向两名男子示意了一下，其中一名男子立刻掀起了林静的衣服，露出了她的大肚子推到了林苹面前来，而另一名服务生则从旁边取过了一把小电锯，打开之后发出很尖利刺耳的金属旋转摩擦声。

“我知道的真的全都说了！不知道的我总不能编吧？你们这群畜牲不要再伤害她了！”林苹拼命挣扎着，但被身边的两名男子给死死地制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小苹乖，你老实交待了，姐姐就不用受苦遭罪了哦！”沈汉元向两名男子点了点头。

那名拿电锯的服务生立刻把电锯凑上了前去，噗嗤一声把林静的肚皮划拉了开来，林苹只感觉到一阵血水向她眼前飙射而来，把她的眼睛都给糊住了，她连声尖叫着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已然害怕到了极致。

四周的一切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安静得有些异常。

当林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静悄悄的，身边的林静和对面的孟皈已停止了交谈，正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身后不远处那六名围坐着的西装革覆的男子，包括三楼所有服务员、服务生，也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眼神向这边看着。

“我们快离开这里！”林苹颤抖着声音低低地向身边的林静说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林静向林苹问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林苹白色的紧身裤，上面的那片湿渍很是明显，还散发着淡淡的臊味。

林静刚才一直在和孟皈说着话，一边的林苹很安静，似乎一直在发楞，刚才却是听到她突然大喊大叫了起来，脸色惨白，就好象经历了很恐怖的事情一样。

“我们快离开这里！”林苹急得快要哭出了声来。

林静没办法，只得把服务员叫过来结了账，然后叫上孟皈，三人一起离开了咖啡桌，向楼下走去。

六名西装革覆的男子又瞅了三人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人拍了拍桌子，示意其他人回过头来：“接下来我们讨论下个月的销售计划。我们卖保健品这一行啊，首先一点，就要厚脸皮、六亲不认……”

六名男子的说话声隐隐约约地传入了林苹的耳中，让她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不过她并没有放慢脚步，而是急急地拉着林静向楼下走去，甚至都是在小跑了。

……

“小苹，到底出什么事了？”

离开咖啡馆，上到白色雪佛兰里之后，林静向林苹再次问了一下。

“那咖啡馆里……有鬼……不……很诡异……”林苹脸色很难看地回了林静一句，然后又看了后座的孟皈一眼。

“你不是说世上没鬼的么？”孟皈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林苹。刚才那二十分钟时间里林苹发生了什么，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从林苹看到身边的林静变成女鬼的那一刻起，林苹就已经被他拉入到他所创建的鬼域中了。

沈汉元自然是孟皈的猛鬼分身假扮的，是孟皈昨天夜里从林静那里得到沈家资料之后随意编造出来的。至于那六个卖保健品的西装革覆男子，则是他在创建这个2级鬼域恐吓林苹时顺手进行的环境复制，当道具利用了一下。

当然了，这次2级鬼域他只把林苹一个人拉入了进去，林静并没有进去，刚才林苹看到受折磨的那个林静也是被孟皈虚拟出来的。

孟皈并没有鬼域中表现的那么残忍和变~态，整个鬼域桥段其实是借鉴和取材于他最近看过的一部美剧，原剧中是一段恐怖分子在逼供一对姐妹。在那部美剧里是妹妹怀孕了，被逼供的是姐姐，而且情节比孟皈创建的这个鬼域还要残忍血腥了不少。

泰迪熊的桥段，则是孟皈主动添加进去的了。

创建这个2级鬼域，孟皈小小地教训和恐吓了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林苹的同时，还顺便利用那假沈汉元向林苹逼问出了一些东西，比如那泰迪熊的秘密。

林静对那个泰迪熊一直讳莫如深，孟皈有些不太理解林静的调查与那个泰迪熊有什么关系。孟皈想要了解清楚这一切的话，创建个鬼域恐吓并逼问林静，肯定比逼问林苹效果要好得多。但考虑到林静的身孕，孟皈是不可能对她用这种手段的，万一把她腹中的孩子吓出个三长两短，他罪过就大了。

所以，活该一直对他不爽的林苹倒霉了。

“你刚才在咖啡馆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林静向林苹问了一声。

“我们先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之后我再和你慢慢说……”林苹很恐惧地看了名流咖啡馆一眼，然后催促了林静一声，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到这地方来了。

车子发动，名流咖啡馆从林苹的视野中消失之后，林苹终于慢慢地和林静讲起了她刚才那二十分钟的‘惊魂奇遇’，说到那些恐怖之处，她仍然全身颤抖、无比地惊恐。

看到她这样子，孟皈都有些后悔刚才对她的恐吓了，虽然他已大幅简化了那美剧中的血腥情节，但那种残忍的事情对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来说，似乎仍然有些过了。

在说到泰迪熊的时候，林苹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避开了孟皈，是凑到林静耳边说的。

孟皈不由得有些奇怪，这姐妹二人为什么这么忌讳泰迪熊的事被人知道？那泰迪熊的真正秘密，林苹在鬼域中全都说出来了吗？如果真的害怕别人知道泰迪熊在她们手中，当初林静又为何在狂欢谷里故意用泰迪熊刺激沈婷呢？

或者，她那个泰迪熊并不是顾玲的？

孟皈估摸着那泰迪熊多半与林静老公孙志远的失踪有关，可能是林静手中握有的一个秘密的线索，或者她手中捏住的某个把柄，所以没到关键时刻是不肯拿出来示人的。而她在狂欢谷时带在身边的那个泰迪熊，多半是个假的没什么太大价值。

一年前那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顾玲的那个泰迪熊是落在了沈家手中还是在林静的手中，它的真正意义究竟是什么，这一切似乎仍然是个没有解开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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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另有隐情

不过林苹把事情经过向林静讲述完毕、她突然开始认定她是在咖啡馆里睡着了，然后做了个恶梦。

这么认为之后，她很快就相信了这一点，然后就迅速从恐惧中恢复了过来。看起来她不是神经太大条，就是胆量确实要比普通女生要大了不少。

“我本来想宁死不屈来的，但他们那么折磨你，我实在受不住，只好把知道的全招了。”林苹咬了一口蛋挞，然后总结了一下，

“这件事小苹你还是别再掺和了，我和孟先生去处理就好了。”林静听了林苹的讲述之后，却是有些担心起来。

“我才不怕呢！那只是个梦，现在是法制社会，那些人不敢乱来的。”林苹安慰了一下自己。在她看来，这件事是她把堂姐林静给扯了进来，她自己怎么能就这么抽身离开呢？

而且……她还要帮着揭穿孟皈的真面目，让林静不要上了孟皈的当……

对了……孟皈……

咖啡馆里的离奇事件，不会和他有关吧？

那个梦……当时林静被断指，她被逼供的时候，他在干嘛？跑去洗手间了？那么久都不回来？

还有，在那之前，孟皈曾经问她，如果贞子和伽椰子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她会不会害怕，她说她不害怕，然后一个类似于贞子和伽椰子的女鬼便真的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还出现了两次，吓得她是魂飞魄散。

再然后孟皈又问了她，怕不怕《德州电锯杀人狂》和《隔山有眼》之类断手断脚的血腥电影，她当时表现出了某种不太舒服的神情，然后那六个西装男便给她上演了断指剖腹的血腥一幕。

不是他在搞鬼吧？故意整她？

他真有超能力？

那一切到底是不是个梦啊？

崩溃了……

“我手中那个泰迪熊并不是小玲的，是我照着小玲的泰迪熊大致的样子买的，小玲的泰迪熊在一年前案发现场被沈家人拿走了。”林静驾着车的时候，却是突然和后座上的孟皈说了一下。

“哦？”孟皈听林静这么说，但还是觉得她向他隐瞒了什么。

不过林静也没有就此再多解释什么了。

……

在快餐店吃过午饭之后，孟皈跟着林静姐妹一起去了一趟松阳区分局，现在还早，松阳区分局的很多工作人员还没有上班，倒是有机会和他们闲聊一下关于孙志远的事情。

因为和林静在同一个系统工作，林静又是孕妇，松阳区分局的工作人员从分局局长、副局长，再到人事科长、刑警大队队长，对林静都非常客气，都耐着性子抽出时间和她见了面。

孟皈的身份，则被林静说成了是林苹的男友，虽然林苹对此很不爽，但孟皈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合适的身份跟在她们身边了，不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小林啊，我在松阳分局工作七年多了，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一位叫孙志远的同志，如果有，组织上是不会欺骗你的。”松阳区分局局长樊冬刚也抽时间和林静聊了一下，他否认了认识孙志远的事情，据孟皈的观察，神情倒不象是在撒谎的样子。

樊冬刚在松阳分局呆的时间很长，资格最老，分局里各个科室都做过，一直做到现在的分局局长。分局里每名警察都在他手下呆过。上次林静过来询问她老公孙志远事情的时候，樊冬刚正好去下面的县市出差去了，如果连他都说不认识孙志远，那还真没有人认识孙志远了。

“樊局长你看看这张照片，我和志远的结婚照，也是唯一留存下来的照片。”林静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向樊冬刚问了一下。

樊冬刚看到照片之后微微皱了下眉头，但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向林静摇了摇头，否认了孙志远的存在。

林静很失望地离开了局长办公室，然后又很不甘心地去了其他科室，但无论是分局的几名副局长，还是人事科长、办公室主任、刑警大队队长，全都矢口否认孙志远在他们这里工作过的事情，对照片中的人也都不认识。

既然系统助手让孟皈帮着林静找老公，顾琴也让孟皈帮林静，孟皈当然不能怀疑林静的精神有问题了，而把怀疑的重点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虽然这么多人去一起欺骗一个人的可能性极低，但孟皈并不准备排除这种可能。或许林苹……和一部分人是被修改了记忆？但总有一些人，和林静一样，记忆中还留有一些对孙志远的印象吧？

跟着林静逐一向松阳区分局的人询问过之后，这些人之中唯一让孟皈有些怀疑的，就是分局的局长樊冬刚了。主要是他在看到孙志远照片的时候，皱了下眉头，又微微摇了摇头，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却是被孟皈给捕捉到了。

也许他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但也许里面另有隐情呢？以林静的身份，自然是无法向樊冬刚逼问出他在看照片时为什么会皱眉头，但孟皈不一样，他有猛鬼分身。

“林警官，象樊局长这样的人，平日里会害怕什么？”回到车上坐下之后，孟皈向林静问了一下。

“樊局长……你问这个做什么？”林静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孟皈。

“我有用。”孟皈不想对此过多解释什么。

“樊局长……会怕他的上司吧？近段时间中~央~反~腐，他们这样的人，应该会很怕纪委吧？比如被纪委书记谈话之类的，怕自己被双规……”林静想了想之后和孟皈说了一下，并且准备要发动车子了。

“先别走，我还有些事需要你帮忙，我们在车上呆一会儿，等我说离开了再离开。”孟皈阻止了林静发动车子离开，他刚才已经对樊冬刚使用了标记卡，一公里范围之内，随时可以对樊冬刚发起鬼域。

但他要先想好一个能撬开樊冬刚嘴巴的办法才行。

“有什么事？”林静向孟皈问了一下。

“把苍松市纪委书记的资料找给我，照片之类的……最好能有视频。”孟皈和林静说了一下。

“你说王书记？”林静向孟皈确认了一下。

“还有市纪委其他工作人员的，比如……我是说假设，如果分局的樊局长被双规的话，应该是市纪委出面吧？”孟皈向林静问了一下。

“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市公安局应该会有人员陪同王书记一起过来吧？”林静想了想和孟皈说了一下。

“你就假设出这么一副情景，也就是樊局长即将被双规，会是哪些人到区局来找他谈话，然后把这些相关人员的视频资料都找给我。”孟皈又想了想之后和林静说了一下。

“好的。”林静虽然不知道孟皈想做什么，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她从后座上取过笔记本电脑，立刻开始忙开了，找一些人的资料对一直在公安系统做信息工作的她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很快林静便把苍松市纪委王明浦书记的视频资料搜集了十几份拿到了孟皈的面前，还有市纪委其他一些可能会涉及到的人员，以及市公安局几位局长、副局长的资料全都整理了出来。

之后孟皈把官员即将被双规之前，纪委谈话的程序之类的也都向林静咨询了一下。虽然林静也没经历过这些事情，但大致的流程还是稍稍了解一些，余下的就需要孟皈去自行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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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整蛊

孟皈把所有资料消化了之后，让林静在二十分钟内暂时不要离开松阳分局停车场，他创建了一个鬼域，把樊冬刚给强拉了进去。

樊冬刚正呆在办公室打电话，突然办公室的小吴急急地走了过来，和他说市纪委的王明浦书记和市局管纪律的龚亮龚副局长一起过来了。

樊冬刚一听说这两人一起过来了，不由得脸都白了。

在松阳分局做了七年，从基层一直做到局长，樊冬刚说起来违法乱纪的事情做得并不算太多。但为了应付打点上级各领导各部门，在自己的辖区里收些保护费、管理费之类的事情却总是免不了的。

谁坐这个位置谁都得这么干啊！不然就靠那点儿工资怎么混？

所以，没有一个人的屁股是干净的，唯一的区别就是谁的屁股上屎更多而已。

平日里樊冬刚从来没担心过自己被纪委查，一来他在市局里打点的关系还不错；二来，整个系统里屁股比他脏的比比皆是，他们都没事儿，凭什么拿他当典型？

纪委书记和市局副局长一起过来找他谈话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所以这二位突然驾临，而他又未能从市局得到任何提醒，这怎不让他心慌意乱、心惊肉跳？

“王……王书记您好，龚局长您好……您二位坐坐……我给你们倒茶。”樊冬刚脸色发白，牙齿打颤，强自镇定着自己装出一脸的笑亲自给二位倒茶去了。

或许他们过来是为调查别的事情呢？或许倒霉的不是自己呢？樊冬刚仍然抱着一些侥幸的心理。

“你不用倒茶，过来和王书记谈谈吧。”市局的龚局长向樊冬刚招了招手。

樊冬刚还是倒好了茶，端到了王书记和樊局长面前，然后才很恭敬地坐了下来，一副认真聆听领导教诲的神情。

“我这里收到了几封举报信，是关于松阳区分局的，具体情况我想向你了解一下。”孟皈假扮的纪委王明浦书记很严肃地和樊冬刚说了一下。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