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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归途-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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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舍和陈曦。上官凝若却没有多想，毕竟这两人对自己并无任何恶意。而且她虽然不知那位名叫陈曦的公子是谁，但看其气质及言谈举止，却也应该是个君子，想来当是不会对自己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女孩儿不利才是。当然，这四人与她不过萍水相逢，日后会不会再有交集，还是另一说。
还有便是净云大师交给她的那本秘籍。她仔细翻阅了一下。确实是一本很适合自己的武功秘籍。但是这其中有一个困难的地方，她如果想要习武，就必须要不间断的进行练习，而不能像现在这样只是修习内力。可是，一旦她练习。无疑会暴露她会武这件事情。
如此一来，这边算不得一张底牌了。上官凝若皱眉。有些烦恼。这德正王府安全归安全，但相对的。守卫也相当的严密。尤其是在今日下午，自己已经从月遥洛口中探得，这德正王府的守卫，包括门房，尽皆是来自落营的将士，或者已退的老兵。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除了轻功她已经偷偷掌握，有了几分把握之外，几乎是连菜鸟也不如。想要躲过探查，根本全无可能。看来，她只好找机会向月遥洛言明自己要习武这件事情了。
不过，这还需要寻得适当时机。毕竟以自己目前表面上的身体状况来开，根本不具备习武的条件。再加上她毕竟已经十三岁了，虽然曾经有习武，但却已经内力全失，想要从头来学并不容易。
而且她突然想要学武，难免显得有些奇怪。若是再被人看出身怀内力，就糟糕了。
不过净云大师说要她平日无事可以多到她那里去，或者自己可以找净云大师帮忙。不过。。。。。。她还不能确定净云大师是否真的可信，毕竟自己对这位闻名月城的大师全无了解。更何况大师是出家人，虽说如今自己也算是她半个徒弟，却也不好过多麻烦大师。
有些烦躁的皱眉，上官凝若睡意全无，干脆便起身推开门出了屋子，就着月光在院子里散步。
忽而，梅儿和小兰的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对话声，吸引了上官凝若的注意。
这大半夜的，这两个丫头在干嘛？平日里自己歇下之后，她们两人可是也早早就睡了的。毕竟每天一大早她们两人一个要负责做饭，另一个要负责为自己熬药。
因为上官凝若的身体特殊，所以一直以来月遥洛都是另外为上官凝若与梅兰二婢三人在晨雨居中另设了小灶，让上官凝若可以吃些自己喜欢的饭食，而且不必规定时间，平日里煎药也更方便些。
只是这样，梅兰二婢便要比一般的丫鬟要更忙碌些，每日也要起的更早。正是因为如此，上官凝若才要她们不必为自己守夜。反正，她夜里要是有什么需求，完全可以自己去做。毕竟自己的真实年龄要比这两个不过十七八岁的丫头还要大上不少，也不好意思仗着这身“幼小”的皮囊一径的装可爱。
悄悄绕过院中的石桌，走近两女房间的窗前，两人的对话声终于清晰的传进了上官凝若的双耳。
“小兰，你这般怕是多有不妥！”梅儿话中尽是不赞同的语气。
“有何不妥？那个许若梦竟敢宵想做咱家王爷的侧妃也就算了，毕竟这月城里爱慕咱家王爷的千金小姐多了去了，何妨多她一个。可是她竟敢对王妃出言不逊，还挑拨咱们与王妃之间的关系，难道你咽得下这口气不成？”小兰不以为意。
“爱慕？”上官凝若无声的挑眉，心中暗自惊讶。也对，毕竟以月遥洛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俊朗的外表，获得大票贵妇千金的芳心再所难免。早在慕容山庄之时，她就已经见识过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再次因为月遥洛而遭受无妄之灾罢了。只期望那些贵妇千金们莫要如那位慕容秋雨大小姐一般，将不该有的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但若是让王妃知晓，王妃怕是会不喜。。。。。。”
“哼，王妃年幼又过于良善，看不清那些女人的蛇蝎面目，莫不是梅儿你也看不到？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以为我小兰善良好欺呢！”小兰气哼哼的打断梅儿的话。
闻言，梅儿不禁轻笑，这月城中谁不知她向来不肯吃亏的脾气？“只是那许小姐毕竟是少卿之女，你这般，若是被追究下来，恐有麻烦。”
“戚，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出小姐，还真以为攀上了赵家那棵大树，便可以目中无人？我们德正王府不见得就怕了他！”小兰不以为然的语气，换来窗外的上官凝若无声莞尔。
良善吗？若是良善，当初她就不会设计自己的姐姐上官燕，后来也不会将慕容秋雨一步步逼出原形。她从来都不识得良善的，只是不想与未曾真正与她的利益有妨碍之人计较罢了。毕竟骨子里，她是个怕麻烦的人。
转过身，上官凝若准备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去。这件事结果如何，她并不关心。既然小兰想要去做，便让她作吧。毕竟，这小丫头虽说脾气躁了些，喜怒一眼可观，却是真心待自己的。若是真的出了状况，她来保她便是。
“小兰，你忘了上一任菊韵的教训不成？”沉默半晌，梅儿突然有些低沉的轻喃出这么一句。若不是上官凝若身怀内力，怕是还听不真切。
“我。。。。。。那怎么能一样？小菊是因为不该对主子动了情，又因爱生妒，伤了不该伤之人，主子才会惩罚于她！而我们是为了保护单纯的王妃不会受到那些女人的伤害，才出手警告的！”小兰先是心虚的一惊，继而又快又急的出口反驳梅儿。
“那你呢？小兰，你可有对主子动情？”
“我。。。。。。怎么可能！我才不会自寻死路！”
“最好是这般。小兰，你当知晓我们四婢的使命。也当明白，为何主子的身边现在很多时候都只留竹影姐姐一人。”梅儿叹息了一声，不再多说。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上官凝若有些苦恼的皱眉。她可不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转身，上官凝若悄然离去。这世间的秘密太多，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既然没人告诉她，她就佯装不知晓吧！反正，于这里，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过客，何必去挖掘别人的秘密？这不符合她的性格。（未完待续）
第九章 西南安陵家
“还有，据可靠消息，世家中的东吴家，已确定加入刑泽王爷的阵营之中。”
“什么？”冯海和李寒皆吃了一惊，月遥洛却似早有预料一般，不为所动。“东吴家现任家主，乃是皇叔早年时候的八拜之交，加入皇叔的阵营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我皇兄那边有什么情况？”
沈良笑了笑，“您是要先听哪一方面的？”
月遥洛挑眉。“你想先讲哪一方面的？”
“那属下就先讲一个笑话吧。”沈良笑嘻嘻的。“昨日太子后宫中有两位妃子不知为何争风吃醋，最后竟大打出手，其中一位以前似乎曾颇得太子宠爱的小妾，竟抓花了那位陛下新近赏赐给太子的小妾的脸。”
月遥洛似笑非笑的望着沈良，等着他的下文。“哎，真是的，你们一个个怎么这么呆呢！”见众人没一个笑的，沈良不由有些沮丧的嘟囔起来。
“据说，那位被抓花脸的小妾原本怀了太子的孩子。不过因为这件事，孩子流产了。”
这句话一出口，几人的表情立即就严肃起来。毕竟倾月国皇室的子孙血脉一直算不上旺盛，因而每一位皇子皇女的诞生都显得颇为珍贵。而太子迄今也不过只有一个才满一岁的儿子而已，幸而是太子妃所处，故而倒也不惧朝中的悠悠众口。但这孩子小产一事，依然不能算是小事。
“更有趣的是，这位打人的小妾，只是被太子训斥了一顿之后，关了禁闭。而那位流产的小妾，虽说太子明面上还升了她的位置。奖赏了不少东西作为补偿，但除了当日去探望过之后，便再也不曾进过那位小妾的房间。”沈良有些幸灾乐祸。毕竟那小妾可是宰相的人，没人想看到她好过。
“你的意思是说？”
“十有八九，那孩子就是太子故意让人打掉的。”沈良点了点头，肯定了几人的猜测。
月遥洛愣了愣，继而叹息了一声。皇兄。。。。。。他是越来越让自己看不懂了。曾几何时，皇兄竟然已能狠下心来对自己尚未出生的骨肉血亲下手？
见月遥洛心情低落。三个亲信大将也不敢多言，只得不安的相互对望。
“王爷。。。。。。”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想必皇兄自有主意。或许这真是一场意外，我不相信皇兄会对他自己的亲生骨血下手。”
对于月遥洛近似自欺欺人的话，三人对视一眼，有些不安。“王爷您说得对。属下也只是猜测，或者太子殿下只是觉得错不在那位失手的小妾，故而才未曾责罚过重。毕竟太子的宅心仁厚，在咱们倾月国是出了名的。”
“有理，那个怀孕的小妾毕竟是宰相的人，太子殿下或许是因为此。才会将失去孩子的怒气迁怒在那个小妾身上，故而才会不想再见到她。”
听到属下明显并非出自理性推断，而只是在安慰自己的话，月遥洛叹了口气。
虽说他可以确定，自己的皇兄依然是那个曾经站在自己身后默默保护自己的温文尔雅的皇兄，却不敢肯定，他的心中，是否还真的如同曾经那般仁慈和宽厚。
“好了。这件事毕竟是皇兄的私事，我们不必再提。其它方面呢？”
“太子已经得知那位曾经的太子伴读沈西元背叛之事。不过太子言明这件事他会自行处理，要您不必插手。倒是西南安陵家，最近似乎有些动作。太子说他不便出手，要您若是查出点什么。大可不必看在他的面子上，该敲打敲打的。不必客气。”
“西南安陵家？可是我皇兄曾经的。。。。。。”
“正是太子殿下曾经那位侧妃安陵萱的娘家。”
“但这一代安陵家主不是将他们家族的重心放在了经商之上？”月遥洛皱眉。那位皇兄曾经的侧妃因为一场急病几年前已经离世。不过在世之时却是颇得皇兄宠爱的。而且安陵家现任家主安陵文韬与自己也颇有几分交情。
“正是因为如此。属下已查明，半个月前。安陵家位于南方密城的一处仓库，曾经调动大批物资，去向不明。”李寒神色冷凝，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杀机。“据探子来报，那批物资已经送进了东方玉手下的南军军营之中。而且近日密城中还会有另一批物资也将悄悄运往南军军营之中。”
“混账！”月遥洛双手狠狠的拍在所坐的楠木椅上，双手生生在上边抓出了十个指印。“一个个未免太不把我皇兄放在眼里！这天下，还是我月家的天下！我皇兄才是这倾月国的未来国主！他东方家不要欺人太甚！”
“王爷，您也不必过于愤怒，据属下所知，安陵家在密城的生意，一直以来都是由安陵武略一手把持，安陵文韬因为对这位胞弟的宠爱，故而极少过问。这件事，安陵家主或许并不知晓。”见月遥洛发火沈良急忙宽慰。
“查！命人立即给我查个清楚！这件事若是有安陵文韬的支持，给我。。。。。。”月遥洛眼中厉芒一闪，剩下三人当即明白主上的意思，沈良当即领命离去。
上官凝若回到德正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那是个很美的山谷，尤其现在正是秋天，满山谷的红与黄，交织成一片绚丽的秋景。斜阳扫过影影绰绰的树枝，和残留不多的红叶，映照着几颗山果，在树的枝头，闪着让人心动的色泽。这般美景，让几人有些流连忘返。
上官凝若更是让月一月二两人摘下了不少野果，才心满意足，让梅儿对她的孩子气好笑不已，小兰却是雀跃的在一旁大喊着再摘一些！她要带回去羡慕死竹菊两人。
山果虽然大多已经成熟，但却依然带着淡淡的酸涩。不过吃在嘴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对于上官凝若这个极少能吃到这么纯天然的东西的现代人，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不过梅儿却不许她吃的太多，怕她的身体会不适，让上官凝若遗憾不已，才会萌发将野果放在马车里带回去的主意。
回到王府，上官凝若在回晨雨居之前，路过月遥洛的院子，也就是德正王府的主院颢德院。想了想，上官凝若从梅儿怀中的包裹里挑出了一些野果来。
“梅儿姐姐，你们先回晨雨居等凝若，凝若去看看遥洛哥哥。”
“是，王妃。”
推开月遥洛书房的门，上官凝若就看到月遥洛正一个人 坐在窗前，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遥洛哥哥，你在做什么？”上官凝若手捧着一把野果，走到月遥洛身前。
“没什么，若儿为何现在才回来？”月遥洛淡淡的笑了笑，望向上官凝若。
“凝若到净云师傅那里之后，因为有几位京城里的公子小姐要听大师讲解佛经，故而凝若就先离开了，到一个山谷中去玩。洛哥哥，凝若有带好东西回来给你哦！”边说着，上官凝若将手中的野果捧到月遥洛的面前。
望着上官凝若手中的野果，月遥洛愣了愣，继而再次笑了。“若儿，有心了。”
“小时候，我和皇兄经常陪父皇母后微服外出。那个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爬到树上去，采摘野果。皇兄比较喜静，所以总是我在树上爬上爬下的，经常会擦伤胳膊或者手。那时候，皇兄总会随身携带着金疮药，好为根本拦不住的我在受伤之后，及时的上药。”取了一颗果子放在嘴中轻咬了一口，月遥洛有些怀念的道。
“可惜。。。。。。”
“怎么了？遥洛哥哥？”上官凝若困惑的望着月遥洛。似乎，从自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似乎心情不大好。
“无事。若儿，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月遥洛笑了笑，收了神思，将上午关于宰相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他有心将人放在王府里好就近监视的想法讲给上官凝若。
“遥洛哥哥，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凝若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等你离开的时候，凌晗哥哥现在正在训练的那些人，还有轻舞姐姐应该都已经来了，彼时凝若身边有的是高手还怕他一个书生不成？”上官凝若甜甜一笑，有些不怀好意。“惹急了凝若就找个人假扮他，尽干些缺德之事，栽赃与他，看谁玩儿得过谁！”
对于上官凝若有些过于天真的话语，月遥洛笑着轻摇头，不将之放在心上。
见月遥洛终于露出一抹轻松地笑意，而不似之前一般笑的牵强，上官凝若松了一口气，将剩余的野果找了个盘子装着，继而坐在月遥洛的身旁，边尝着野果，边打量月遥洛书桌之上的那张地图。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月遥洛的椅子，竟看到椅子两边的把上多出了道深深的指印，上官凝若不由心下暗惊。这得有多大的力气呀！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激动？
看到上官凝若目光呆滞，月遥洛有些好笑。“若儿，发什么呆？见鬼了不成？”（未完待续）
第十章 换换口味可以不
回到晨雨居，上官凝若先到后院去查看了一下那些花草的长势，才到小厨房去找梅儿。
“王妃，您怎么过来了？晚膳稍后即好，您可是饿了？这里尚有些。。。。。。”见上官凝若亲自摸到厨房来，梅儿与小兰大惊。
“无碍，我只是来瞧瞧，你们忙自己的便好。”上官凝若挥挥手，要她们不要管自己。瞅了一圈儿各种精选的蔬菜，上官凝若皱了皱眉。东西再好，吃多了总会腻味，更何况她一直吃的都过于清淡。虽说她并不挑食，但也总觉得无趣，想要吃些不一样的东西。
只是一直以来自己的膳食都是由梅儿，或者是月遥洛身边的大厨料理。他们的手艺，比之御厨也并不差多少。想来月城的饭馆之中的菜肴也不见得会比较有滋味。
走到正在为自己煎药的小兰身旁，上官凝若询问。“小兰姐姐，你可知晓什么比较有趣的吃食？”
“有趣？”小兰对于上官凝若的形容有些费解。
“王妃怕是吃腻了府中的清淡菜色，想换个滋味吧？”梅儿笑问。
“那个。。。。。。梅儿姐姐，凝若不是嫌弃你的手艺，只是。。。。。。”上官凝若急忙解释，怕梅儿误解自己的意思。
“王妃放心，奴婢知晓。”梅儿回上官凝若一个示意她安心的笑。“奴婢听闻厨房的吴大娘讲，西街街尾有一家卖早点的，他们家的早点不错，要不明早奴婢去为您买一份回来？”
“早点吗？都有哪些？”上官凝若追问着。
“比较清淡一点的有豆花，豆沫。豆腐脑儿之类，王妃您都可以尝尝看。”
“是黄阿婆家的早点摊子吧？我有吃过呢！味道确实不错哦！”小兰接口道。
“既是这样，梅儿姐姐，小兰姐姐，咱们明日一早一起出府如何？”上官凝若笑嘻嘻的提议。说起来，豆浆油条，曾经是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里的早餐选择。现在想来，倒还真有几分怀念的滋味。
“好呀！好呀！还真是好久没有吃过黄阿婆家的豆沫儿了呢！”小兰欣然道。
“王妃。恐怕不妥。您贵为王妃，怕是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只有我们这些下人和平民才会去的小摊之上。您若是想换个口味儿，奴婢明日一早去为您每种都买回一份便是。”梅儿皱眉，不同意两人毫无顾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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