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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给天道打工(黯夜)-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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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听闻枪响的警车远远鸣起警笛驶来。
“哼，暂时到此为止吧，里见同学。那种做法虽然不合我的胃口。。。不过你明天去学校就知道了。你也差不多该认清现实了。”
影胤对莲太郎低声放话，往后用力一跳溶入黑暗之中。
莲太郎紧盯影胤消失的方向，同时询问延珠：“关于刚才的起始者。你觉得如何？”
“很强，非常惊人。”
“打得赢吗？”
“不知道。”
“。。。。。。是吗？”
影胤临走之前抛下的话，彷佛某种沉重、难以消灭的残留。
第二天一早，破败的体育馆上突然出现了一座华丽学校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东京区域。
更加令人惊奇的是，听说这所学校是专门提供给“被诅咒的孩子”学习的地方。
平时对周围的事情并不关注的莲太郎自课间听到四周的同学纷纷谈论着这件事时，忍不住想道：“要不要让延珠转校过去。”
但是想一想，还是算了。毕竟延珠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环境，学校里也找到了朋友，没必要再去转校。只要她“被诅咒的孩子”的身份能够继续隐瞒下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在接通电话后，里面传来的消息让莲太郎紧握手机起身，正在闲聊的同学吓得看了过来。莲太郎慌忙压低音量：
“我、我马上过去。”
莲太郎阖上手机。立刻冲出校舍，奔向仅相隔两栋建筑的勾田小学。
他在正门楼梯口粗鲁换上来宾用的拖鞋前往教职员办公室，正好遇见那位准备去教室的男性导师。对方脸色苍白削瘦，眼睛下方有大片的黑眼圏。男性导师尽管身高不及莲太郎。而且天气也不怎么热，还是以手帕按住前额，看似神经质的大眼睛向外突出。
“啊啊。你是监护人。。。。。。”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延珠真的——”
莲太郎像是要揪起对方似地忿忿靠近。虽说他知道对延珠的导师泄愤很没道理，但是莲太郎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导师偷瞄莲太郎几眼，吞吞吐吐地回答：“是啊，蓝原同学是‘被诅咒的孩子’的谣言不知从哪里传开。中午吃营养午餐时，开始出现对蓝原同学。。。那个。。。类似霸凌的行为。”
“这种事。。。怎么会。。。延珠她。。。难道没有否认吗？”
导师低下头，继续用手帕抵着额头。答案再清楚也不过。
“里见先生，你至今为止一直对我们隐瞒蓝原同学是‘被诅咒的孩子’这件事，以便让她上学吧。”
“即使事先告知，你们也会用其它借口拒绝她入学吧？”
教师将视线从莲太郎身上挪开，再度以手帕擦拭嘴角：“蓝原同学似乎大受打击所以早退。照理来说导师没资格说出这种话，不过里见先生能不能去陪陪她？”
莲太郎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打开门锁，上气不接下气进入自家时，沁凉的冷气轻抚他的肌肤。
延珠不在。家里完全不见她的人影。
恶寒窜过莲太郎全身。他连鞋子也来不及脱，直接冲进浴室与洗手间，还把橱柜打开，不过就是找不到。
一想到延珠没有回家，莲太郎就不禁脸色发青，然而在打开她的衣橱时，发现她曾经一度回家的踪迹。
莲太郎蹲在地上，抱头苦思。
每天到小学接送延珠，回到公寓听她吵着要吃饭。由于她对每道菜的评价都很严格，莲太郎才觉得下厨这件事很有挑战。
如此的日常遭到彻底粉碎。
莲太郎站起身来，环顾如今变得过于宽阔的四坪房间。
之后的自己该怎么做？
莲太郎以双手使劲拍打脸颊。他下定决心，一定要采取行动。
他脱下固定穿着的制服，进入浴室淋浴。令人感激的热水拍击全身，松弛原先紧绷的肌肉。淋浴结束之后，莲太郎距离正常状态又近了一步。
莲太郎穿上替换的制服看向镜子，脸颊虽有点凹陷，但是眼睛依然炯炯有神，他确定自己的状态还在容许范围内。
确认手机里还存有延珠脸庞的特写照片，莲太郎带着钱包出门。他无意间打开钱包确认里面还有多少钱，忍不住笑了。回程可能得走路了，不过管不了这么多。
莲太郎急忙搭上电车，在终点站下车。大概是因为假日早晨的缘故，进出入口显得很冷清。莲太郎举起伞，看着远方的巨石碑毫不犹豫地向外围区前进。
这里是延珠的故乡，他发誓，就是找遍整个外围区，也要把延珠找回来！
。。。。。。
杨曦建立的学校，与其说是学校，倒不如说是“被诅咒的孩子”的收容所，毕竟他这个学校的建立名不正言不顺，尤其是，这所学校面临着一个最大的问题——没有老师！
现在人数还少，杨曦和室户堇两人还能勉强教导她们礼仪和生活上的常识以及如何运用她们与生俱来的天赋能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会有“被诅咒的孩子”加入进来，到时候就真的让人头疼了。
说好了要来新成立的学校当门卫的松崎，此时正在外围区域负责召集其余的“被诅咒的孩子”呢。
杨曦和他约好了，以后每一天的下午都会让室户堇开校车将这些孩子从外围区接到学校里。等外围区的“被诅咒的孩子”全都进入学校后，就让松崎正式开始门卫的工作。
关于这一点，松崎欣然同意了。而且杨曦要给他报酬都被拒绝了，对他来说，能够看到这群可怜的孩子找到一个归宿，就是最大的报酬。
以前因为他能力有限，只能照顾二十几个孩子，再多就无能为力了。但是现在就不同了，有了杨曦和室户堇的支持，作为外围区老居民的他知道绝大多数“被诅咒的孩子”藏身之处。如果不是校车的容量有限，他估计只需要三天就能让这些孩子全都过上幸福的生活。
第十五章延珠与堇
杨曦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傍晚，他和室户堇开着校车将一群打扮得漂漂亮亮，每个人手上都抱着几件新衣服的少女带到松崎面前时，这个和善老头目瞪口呆的表情。
一所学校说建就建，而且听那些孩子们一个个夸张无比的解说，虽然他不怎么相信，但也明白眼前这两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这群可怜的孩子算是遇到贵人了！当他听到杨曦说要将所有外围区的孩子全都送进学校，并让自己在外围区成立一个召集“被诅咒的孩子”的临时据点时，松崎更是仿佛年轻了十岁，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但是很可惜，“赤眼恶魔学园”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加上一个还没正式加入的松崎，也只有三人。
要不要把萌香她们召唤过来当帮手呢？
这个念头在杨曦脑中一闪即逝。
虽说眷属们过来了可以缓解一下现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但这样一来，似乎自己就不能对这群可口的萝莉名正言顺的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了。。。。。。
咳咳，这当然不是占便宜，而是非常重要的交流感情的过程。
对，没错！
帮她们洗洗头发、擦擦身体什么的，不正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应该做的吗？！
一想到那些青涩的充满了活力的身体，杨曦就感到自己的身体有股异样的冲动。。。。。。
不好，鼻子有点痒，似乎要流鼻血了。
下午，当又是一批“被诅咒的孩子”在临时校车司机室户堇的带领下从外围区进入学园时，杨曦从这群“被诅咒的孩子”中一眼就看到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并不是说她的外面很出众，而是她的穿着打扮，非常的干净，一点儿也不像是生活在外围区的“被诅咒的孩子”。反而好像是。。。。。。
杨曦走过去，好奇的问道：“你是某个民警的起始者吧？怎么了？和自己的搭档吵架了离家出走吗？”
听到杨曦的话，少女神色一黯，落寞的低下了头。
看得出来，她是个有故事的孩子。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你只要记住，不论发生了什么，‘赤眼恶魔学园’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家人就行了。”
“家人。。。吗？”
少女神色微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充满怀念的望着身后，似乎在等待着谁。
没有习惯自报姓名的杨曦当然也不会主动去问别人的名字，并没有询问少女姓名的杨曦当然也不知道这位少女的身份，他只是觉得这个小女孩有些眼熟而已。
澡堂里泡澡的孩子越来越多了。
才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有了将近百人同时入浴。
作为联络感情而近来的，唯一异性的存在，杨曦真感觉自己到了天堂。尤其是这些小家伙一个个都围在自己身边。“哥哥大人哥哥大人”的叫着，那甜甜的声音真是让人快要幸福死了！
“哥哥大人，来陪我们一起玩！”
“好，一起玩。。。。。。”
“哥哥大人。请帮我洗洗头发，我笨手笨脚的，洗不干净。。。。。。”
“没关系，哥哥来帮你洗。。。。。。”
“哥哥大人。我的背有些痒，够不着。。。。。。”
“不用担心，让哥哥来。。。。。。”
“哥哥大人。。。。。。”
。。。。。。
“哥哥大人。。。。。。”
。。。。。。
不远处独自一人安静泡澡的室户堇看着杨曦有些找不着北的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泡澡什么的，当然是要裸/体才舒服，她早就已经将浴巾扔到了一旁，妙曼的身体散发着成熟的气息，吸引了不少少女的关注，让那些才刚刚发育或是还没开始发育却有些早熟的孩子一个个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
只是，这里的美景杨曦丝毫没有察觉，不。。。就算知道了或许也没有那个多余的时间多多关注，因为需要照顾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
女人的心思很奇怪，当男人想要看她们的时候，哪怕只是稍微多看了一眼，都会冠以“流氓”、“色狼”等称号。但是当男人根本不去关注后，又会觉得自己没有魅力之类的。。。。。。
总而言之，原本听到杨曦邀请自己一起泡澡，还以为他有奇怪心思的室户堇已经彻底断绝了这种念头。且不说他要得到自己的身体是如何的容易，单单从他平时的态度就不难看出来，这货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与其遮遮掩掩的，还不如大方一点呢！
然而，令堇无语的是，自己都已经抛弃了作为一个女性的羞耻心和矜持，对方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还真是。。。。。。
那些未发育的青涩果实对你而言吸引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室户堇的脑中不由浮现出“萝莉控”和“变态”两个词。。。。。。
如果杨曦知道了她的想法，一定会大喊冤枉。
因为他还以为堇是围着浴巾的一副防狼打扮呢，否则取向正常的他也不会如此的无动于衷，哪怕再怎么忙，也会从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去瞅一眼。
怎么说呢，关注不同的“风景”才不会产生审美疲劳。
对，没错，眼光越高，能被评价为美女的存在也就越少。
所以说，大家蹲街看靓妹的时候，千万要从下往上看。
先看腿，再看胸，最后才是脸。。。这样才会发现原来三次元也是有不少美女的。
当然，如果面相与身材反差太大的话，也很容易遭到反噬出现内伤。。。。。。只能说，入行需谨慎！
题外话就说到这里。
这些进入赤眼恶魔学园后的孩子们仅仅只是第一天就已经彻底的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在这里，不需要担心忍饥挨饿、不需要担心没有房间遮风避雨、也不需要担心没有水电洗澡和照明。更加重要的是，在这里，不会有任何的歧视、排斥和打骂。每一个人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遵守校规，每个人之间都相亲相爱，仿佛一家人。
大家，都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深夜，杨曦的房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白天见到的那个衣着干净的起始者，杨曦不由好奇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那。。。那个。。。。。。”
过了好半天，少女才鼓起勇气，“哥哥大人，请您允许我明天请假一趟，我想。。。在以前的学校办理退学手续。”
“好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记得给我或者堇姐姐打电话，明白了吗？”
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两下，杨曦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这么晚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
红着脸返回房间的少女心情久久平静不下来。
明明人家都已经做好了只成为莲太郎的新娘的觉悟，为什么会对莲太郎之外的人产生悸动呢！明明知道有些对不起莲太郎，可是。。。。。。
少女用手紧紧捂着胸口，感受着心脏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动着，尤其是当对方的笑容映入眼中时，更加厉害了。
“延珠，你和莲太郎吵架了吗？”
就在少女胡思乱想的时候，拐角处传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谁？！”
条件反射的摆出战斗姿势的延珠才刚刚喊出这句话，就被毫无征兆的一记手刀用力敲在了头部。
只见室户堇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问道，“这种情况下，我是不是应该说‘如果我是敌人的话，你早就已经死了’这样的话？”
“是汝？莲太郎口中所说的古怪的医生！”
“古怪？是吗，看样子最近有必要找莲太郎这小子好好谈谈呢。不过，你应该知道吧，在这个学园里，应该叫我堇姐姐。。。。。。”
其实室户堇和少女延珠早就已经打过照面了，只是当时因为太忙所以没有打招呼，而且堇对于延珠为何会出现在外围区的问题也不想多过问，所以也就当做没看到的样子。
不服的延珠正准备吐出什么奇怪言论的时候，被室户堇以非常严厉的目光一瞪，顿时不情不愿的叫了声“堇姐姐好。。。。。。”
“嗯，延珠妹妹好。”
看着室户堇脸上露出了高高在上的笑容，延珠便在心里暗暗嘟囔，“看汝得意的样子，真是个欧巴桑！”
“延珠妹妹，你是不是在心里想什么非常失礼的事情啊？”
“没。。。没什么！天太晚了，人家要去睡觉了，堇姐姐晚安！”
该说一回生二回熟吗？这次堇姐姐的称呼还真是叫得非常顺口，室户堇也就暂时放弃了找对方麻烦。
看着延珠离开的背影，堇喃喃说道：“去退学吗？看来我也有必要回去一趟，把研究室正式搬过来了。。。。。。”
可想而知，刚才杨曦与延珠的话，全都被她偷听取了。
当然，不是什么非要隐瞒的话题，就算听到了也无所谓。
就这样，一夜无事，迎来了第二天。。。。。。
第十六章莲太郎的烦恼
翌日。
莲太郎无言地切断手机通话。懒洋洋的手臂垂下，暂时无法从震惊当中恢复。环顾四周，延续昨曰的阴沉天色，新绿的樱花树几乎快被强风吹走。天空呈现泫然欲泣的模样。响亮的上课预备铃声让校舍外的莲太郎蓦然回神，不过沉重的双腿完全不想走回教室。
第一节与第二节中的下课时间，莲太郎想起没向延珠学校的导师说要请假，走到校舍后方打开手机。
但是对方说出莲太郎意想不到的回答。
莲太郎回头望着校舍，犹豫是否该马上赶回去，不过他很快再度转个方向，重新朝勾田小学走去。
他直接前往教职员办公室寻找延珠的班导。那位导师露出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是的，蓝原同学今天有来。”
莲太郎追溯自己的记忆，这才想起家里的书包跟全套课本都被带走。他不由得痛恨自己的大意。
昨天莲太郎在第三十九区一直找到日落，不过没取得任何有用的情报，只能落寞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返回公寓。莲太郎被导师带到四年三班的教室前方。隔着后方的拉门窗户，窥看里面的情形。
延珠身在教室。明明是下课时间却愣愣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头，只有那对意志坚强的眼珠仍旧紧盯桌子。她的座位与周围众人的座位拉出间隔，延珠的存在被班上同学彻底无视。这副可怜的模样让莲太郎快要心碎。
他很想大吼不要这样。不过那一定是延珠自己的抗争方式，莲太郎没有资格阻止她。
“你想跟她见面吗？”
想。莲太郎想当面问她许多问题。
莲太郎紧紧压着自己的胸口，从怀里拿出附有盖子的注射器交给导师。里面装有钴蓝色的药水。
“这是？”
“老毛病的药。。。。。。”莲太郎说到一半摇摇头：“不，我就不说谎了。这是抑制原肠动物因子的侵触抑制剂，请帮我交给她。”
语毕的莲太郎转身背对似乎还有话想问的导师，投身于强风之中。
延珠之后应该还会继续上学吧，就算明知这么做只会受伤。
看着手中的抑制剂，导师忽然想起延珠今天跑来说要退学的事情。今天是她来这里上课的最后一天。她希望能够有始有终。只是，当导师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莲太郎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了。
拿起手机打算联系，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反正这个小伙子是延珠的监护人，就算退学了他也应该会知道的。
莲太郎没有心情回学校，于是走向堇所在的大学医院。他发现最近自己虽然有乖乖上学，却染上逃学的毛病，忍不住面露苦笑。
穿过生人勿近的恶魔雕刻来到地下室，堇医生刚好也从手术室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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