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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的男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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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潇一时就气恼了,拣起被子盖在他身上,手触到他身上,灼烫如火,仔细一看嘴上都烧起了白色的皮子,“阁主!阁主!”他这回也记不得什么奴才不奴才了。
  回应他的是一连窜的咳嗽,剑潇忙叫外面的人去找大夫,怕他又踢了被子坐在床边。萧戎歌已烧得迷糊了,无意识的叫着“水水”。
  剑潇忙起身倒了杯水,扶起他靠在自己肩上,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下。他喝完了水将头一扭,竟埋首在剑潇的脖颈处,身子一侧抱住了他的腰,就那样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剑潇一时怔愣得不知如何反应,半晌试着拿开他的手,他却越发抱得紧了,嘴里讷讷道:“冷!冷!”
  剑潇这几日气也憋够了,心一时竟又软了下来!气恼自己没出息的时候大夫就来了,他们这个样子……不及他想清楚要不要拿开大夫已经来了。
  自七年前在荷塘里发现二人衣衫不整之后,阁主与剑公子的暧昧早就在问鼎阁里传开了,只是剑潇自己不知道罢了。
  众人见怪不怪,大夫把了脉后开了药方,眉舒拿下去煎了,煎好药后进来,就见剑潇斜靠在床边的雕木上,萧戎歌躺在剑潇怀里,两人紧紧地裹着一床被子,剑潇脸上略带忧色,萧戎歌却一脸幸福安然,她忽然就不忍心惊扰二人。
  剑潇睡得并不是太沉,听到脚步声就睁开眼来。“剑公子,药煎好了。”
  剑潇起身让眉舒喂药,萧戎歌却死抱着他放也不放,他尴尬的朝眉舒笑了笑,“他烧糊涂了。”指了指床沿,“你坐在这里喂吧。”
  眉舒可不敢,萧戎歌的床一般人上不得,蹲着身子舀了药喂他,萧戎歌却紧抿着唇不睁开,于是眉舒交药交给剑潇,“还是剑公子你来吧,我衣服穿少了再不回去也在受寒了。”将药递给剑潇关上门就走了。
  剑潇端着药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苦恼地看着萧戎歌,良久叹了口气,哎,看在他因自己侍候不周而生病的份上耐心的喂药,“阁主,喝药了。”
  萧戎歌并不应声,“阁主,喝药了,阁主……”剑潇又叫了两声,萧戎歌依然未醒。叫了数声未叫醒,便推了推萧戎歌,“喝药了。”
  萧戎歌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小孩一般赖声赖气,“不要喝药。”将头更深得埋在剑潇的怀里,要喝药的话就不必受冻了。
  “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剑潇耐心的哄着。
  “不要喝……苦……”反正就是不喝,能这样躺在你怀里就算病死也甘愿了!
  他埋首在剑潇埋脖颈里,灼热的气息令剑潇浑身酥麻,而随着他说话薄唇时有时无的碰到自己的皮肤,剑潇只觉一阵意乱情迷,几乎端不稳手里的药!
  手扶住萧戎歌的头使他离自己远一点,暗恼他都这样了自己还有这样想法,真是龌龊!
  “这里有蜜饯,喝完药吃蜜饯就不苦了。”剑潇将八辈子的耐心都拿出来哄这个足以当自己叔叔的男人!
  “不吃药,也不喝蜜饯,出了汗就好了。”反正就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的不吃药。
  不喝蜜饯?剑潇忍俊不禁,连话都说不好了还这么倔,不过他不喝自己还能硬灌不成?只得放下碗,“那你好好睡吧。”
  就这样了?萧戎歌疑惑,他不是应该自己喝了然后渡给自己么?像自己喂他白堕一样?这小子真不懂浪漫。
  不喂他还不够,竟然还不抱着他睡了,拿开萧戎歌的手,替他盖好被子,“你好好睡吧,别再踢被子了。”已关上窗户径直出去了,萧戎歌懊恼不已,一气之下再次将被子踢到一边去,背对着门躺着。
  不一会就动听有动静,然后一阵温暖包围了自己,他回过头时就看到剑潇的脸。来陪自己睡了么?萧戎歌欣喜,听剑潇道:“属下抖胆搬到里面来睡。”
  他掀被欲迎,却见床前不知何时搬来一张软榻,榻上放着棉被。——原来他是要睡在软榻上!
  等剑潇方睡定他又一脚将被子踢在床下,剑潇恼火的起身拣起被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第12章浪荡公子世人嘲
  萧戎歌坐在床上赌气的看着他,那样子竟像小孩子要求陪父母睡而被拒绝一般。剑潇的怒火又没出息的熄了,过去轻轻地替他盖上被子,“你好好……”话未说完猛然被萧戎歌一拉倒在床上,接着他将被子一裹,紧紧的抱住他,“潇儿,陪我睡!”
  剑潇猛然想起冰焰曾与他抵足而眠的情形,心里一阵恼火,“你想冰焰了我去帮你接来!”
  萧戎歌闻言不怒反而一阵朗笑,“哈哈,潇儿,你终于为我吃醋了!”
  剑潇愤恨的推开他,“滚开!”
  萧戎歌虽病了力气却不小,一把擒住他的手恶狠狠地压在床上,“我就是要让你吃醋,让你知道我有多痛!你现在明白了吧!现在明白我的痛了吧!”
  剑潇愤力推拒,“我就是痛死与你何干?我娶我的男妾,你养你的男宠,我们两不相干!你放开我!”
  “你敢!”萧戎歌目露凶光。
  “你看我敢不敢!你能管我一辈子么?你现在不让我娶,等你管不住我的时候看我不娶个三宫六苑来给你瞧……”话未说完便突然被萧戎歌封住了唇,以他的唇。
  他的唇不像平日般湿润,干燥火热,还刺刺得却更有质感。剑潇一愣之时萧戎歌的舌已侵入他口中,细细舔吻着经久未尝的味道,一时如痴如醉。
  剑潇却猛然醒过神来,发过誓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的!用力推开萧戎歌,“滚!”
  萧戎歌却紧紧制住他的手,“冰焰只是帮我画你。”
  “画我需要画到床上么?”又来骗他!
  “你和临砚不是也睡在床上了!”剑潇被喝得一愣,萧戎歌转过头吃亏似的低言,“你还亲了他,我可没有亲过冰焰!”
  剑潇一肚子的火被他这一表情弄得有些想笑,强忍不住,不依不饶的叫,“我不让你亲了么?你想亲就去亲啊!”然后再次被萧戎歌堵住了嘴,半晌才松开,意犹未尽的道:“我只想亲你一个人。”
  剑潇愣怔,萧戎歌丝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我只是请冰焰来谱那晚你跳舞时我奏的曲子,同时将你舞的剑画下来,这算是我们两个的杰作,以后流传下去,我们的名字便一辈子绑在一起了!”
  剑潇一脸不信,萧戎歌指指书案,“就放在哪里,不信你去看。”
  剑潇就要去看,萧戎歌却抱紧了他,留恋的蹭了蹭,“好不容易捂热被窝了,你就别起来了,明早再看吧。”好吧!剑潇相信他,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明早再看。
  萧戎歌没有骗剑潇,于是剑潇一早便给萧戎歌煮了稀饭,萧戎歌腼着脸要他喂,剑潇见他一夜高烧后憔悴的脸答应了,举勺欲喂的时候来了一个人,“夫君,你好些了吗?”
  正是梨洁,但见她一路风尘,容色疲倦,显是匆匆赶来了。剑潇搬进问鼎阁之前她就去寺里上香了。
  萧戎歌适才还腼着讨粥的脸立时冷淡下来,“无事。”剑潇惊叹他变脸的速度,梨洁似才看到剑潇,“哥哥,这些天劳烦你照顾夫君。”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剑潇手上的碗,“这些锁碎还是留给我这个妻子来做吧。”
  剑潇心一时冷凝如冰,微微颔首将碗放下便要出门,被萧戎歌一把握住了手,却不说话,只拿眼睛深深的凝视着他。剑潇心又是一阵堵:怎么忘了?怎么忘了他是梨洁的夫君!自己的妹婿!自己怎么能和妹妹抢夫婿?
  痛苦地一闭眼,拿开萧戎歌的手。
  总有那么多困难,每每在他们两心靠近时又生生的拉开!这一场禁忌的爱终究是毫无结果!
  萧戎歌的病在梨洁的照顾下很快就好了。他没让剑潇搬回红楼,剑潇便住在那里,却不需要服侍他了。而萧戎歌对此也是不置一词,两人之间又冷淡了下来,又是数日不言。
  这日萧戎歌回来,梨洁不在,剑潇如以往般替他倒了杯茶,萧戎歌目光深深的看着他,接过茶却并不饮。剑潇便站等他的吩咐,他半晌将茶盏一放,“我教过你如何煮茶。”
  果然不愧是懂得享受的萧戎歌,只闻便闻出茶不是他煮的。
  剑潇端了茶盏退去欲重煮,萧戎歌点茶,“新春的春至茶。”剑潇取了出来,萧戎歌拖起疲劳的身子拿出许久未曾抚的扶摇琴,“煮茶也是需要心情的,以你如今的心情在此怕是煮不好茶了。”竟抱着琴而去。
  剑潇愣怔不知道他还要不要喝茶。
  “带上茶具,我们去山上取水煮茶。”剑潇依从着带上一应茶具跟随着萧戎歌。他带他到的却是那次他躺在石上睡觉被萧戎歌找到的地方,见他曲指在那石头上叩了三叩,花墙后便有一道暗门打开了,萧戎歌率先走了进去,里面却是一条灯火幽幽的小道,走了百十来米方才有尽头,走出洞只见月光倾流而下,清风拂衣徐徐而过,好个凉爽之地将从洞里带出来的暑气都吹去了。
  萧戎歌又带他走了一会便到了山顶,寻了个石块坐下,放琴于膝上,“焚香抚琴,煮茶邀月乃人生一大乐事,你且煮茶,我抚琴伴你。”
  剑潇寻了块平整的地方将茶具放下,取水生火,萧戎歌已拨起了琴弦,情成曲调先有情。剑潇时常听得到萧戎歌的琴声,往日他的琴里少不了悲郁沉闷,如今也有却比往日轻松多了,带了些舒心之气,这让剑潇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脚步也轻快了少许。
  轻松似乎是能感染的,萧戎歌本想让他心情好些却没想到自己被他弄得心情更好了,一时兴起便哼起了歌儿,“……我愿用一生换梦一场……换你在身旁,夜色多深……情又多长……”
  等他唱罢后剑潇的茶也煮罢了,斟了杯递于他,“……这是什么曲子?”
  难得他感兴趣萧戎歌自然愿意回答,“雨碎江南,感觉如何?”
  (备注:《雨碎江南》乃是河图作的曲子,紫惜画泪填词,图图图图图图演唱。)
  剑潇一时迷茫,沉吟了半刻,“让我想起了一首诗:雨点江南墨点眉,薄衫欲染草色浓。瘦骨难将胭脂困,冻醪红炉风月中。”
  萧戎歌闻言则笑了起来,一脸的莫测,“嗯,是这翻意境。你不好奇我这首曲子是为何而作的么?”
  剑潇脑里一时浮现出那日他一纵身凌微步踏过溪面,一手执伞一手抓住一束垂下的柳条,随着风雨在河面上缓缓的荡起秋千的情形,那时清明的雨细氤氲在水面,如梦如雾,新生的柳叶嫩绿如女子束腰的绿丝绦,白袜木屐踏着新春的绿意,竹骨纸伞撑起一抹天清,他素衣青袖飘飞在垂柳枝里,竟是人间第一潇洒风流人物。
  那样的男子美好得一蹋糊涂,他也被迷惑得一蹋糊涂。
  ——我愿用一生换梦一场,换你在身旁,夜色多深,情又多长,再没有,那双手拭去眼角泪光,晓月对残霜,骤雨凋花凭谁赏?
  “为……你寝居里的那副画上的女子吧。”他的寝居入门前的那副素笔泼墨的竹伞银簪的女子,布衣掩素颜,青丝凉绕肩,雨色天青,木屐印苔路天街,背后素笔勾抹的桃花,开连城风月。
  那画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剑潇脑里却是那时见到他的情形:碧纱窗下,红帐如梦。帐中男子面朝碧纱窗背对他而躺着,青丝如碧绦铺绣,朱被红帐,一时只衬得他苍白的脸如红梅漫山焚皓雪,冷艳至极。
  而那时他拜倒在自己的枫衫之下,像拜倒在女子的石榴裙下,凉薄唇亲吻着他每一寸掌心、五指,目光那么迷离痛苦,沉溺绝望。
  他想,那个春日的午后,阳光被窗外绯红的桃花过滤后,温柔的洒在他们的身上,当萧戎歌吻在自己掌心的时候,自己定然比那屏风上素笔泼墨、竹伞银簪的女子还要美丽吧?而他们两人,绮年玉貌,应比这江南的烟雨还要迷人,比这首《雨碎江南》的曲子还要引人遐想。可是萧戎歌,他却为何没有发现呢?
  一缕红云,茜纱难掩,空付与玉骨丝弦。
  他略微的失落令萧戎歌分外动心,“是的。是为他,剑潇知道他是谁吗?”剑潇不知道他多么渴望剑潇是个女子,在无数个梦回深处,他就那么走来,素衣长衫,遗世美好。
  剑潇心里微酸,他心里有人便有人,又何必要自己问呢?冷淡的道:“主人心思,奴才如何得知?”
  萧戎歌便沉默了。所有人都可以一眼看出那画上的是他,为什么他却看不出来呢?他从来都这样无视自己的感情,还是明明知道却不想说?“你的箭法不错。”
  剑潇被他天马行空的一句弄得愣了愣,萧戎歌接着道:“有那么好箭法的人当是明查秋毫的,你的眼神却让我很疑惑。”
  剑潇懒得去猜他的心思,“奴才愚钝,主人有话何不直说?”他们是该开诚公布的谈一次了。萧戎歌到底要如何你才能放过我呢?难道杀了我父,把剑凌弄成这个样子还不足以让你解恨么?
  生疏的语气令萧戎歌极度不爽,似笑非笑的哼一声,“愚钝?谁不知我问鼎阁的剑公子用兵如神、所向披靡,何尝与‘愚钝’二字沾边了?”他就是故作愚钝来敷衍他!以他的聪明怎么看不出小丫是被人唆使去浴室的?怎么会想不到自己就是再笨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让人叫小丫去?自己是伤了剑凌他不是一样也害死了梨洁么?说到底还是他欠自己的,他凭什么在这里给他脸色看?
  剑潇一向寡言少语却忍不住反讥,“猫夸老鼠聪明真是前所未闻。”自己一直不都是被他玩弄在掌手的么?如今印信已交出去了他还要如何?
  萧戎歌也知道如此下去必将不欢而散,叩指揉了揉微蹙的眉梢,颇是惆怅道:“剑潇,我们一定要这样冷嘲热讽下去么?”
  剑潇也觉得这样无趣,扭过头不看他,萧戎歌指了指对面的空石,“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他们只是相爱,却没有交心过,该是敞开天窗说说亮话的时候了。
  剑潇在他对面坐下却不看他,自顾倾了杯茶气定神闲的饮起来。萧戎歌先开口,“我并不是矫情的人,可如果问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是何时,除了儿时,便是与你相处的那几天。”
  这样的开头倒是出乎剑潇的意料,听萧戎歌问,“那么你呢?你最快乐的时光是何时?”
  剑潇略一沉吟,“是在山里的日子。”那几天本是快乐的,可他说“无关欲的爱”……他不是欲男,却知道于萧戎歌而言,无关欲的爱情,便是无关爱情。
  萧戎歌一时惆怅,苦笑,“我就知道,你的快乐从来也是与我无关的。”
  “我无法在死亡之后快乐。”这七年,死亡的人太多了。
  “你不喜欢战争,我收回印信便可,何必非要离开?”这才是关健。武炎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却不一定要剑潇去杀武炎,他那样说只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再不提离开的话,可剑潇似乎当真了。
  “你早知我不喜欢战争当初何以仍让我上战场?你我都心知,收回印信不过是怕我夺权罢了。我若真存此心何必到今日束手交权?”到如今他还花言巧语,再做戏下去有意思么?他目光沧桑的看着萧戎歌,“承君一诺难自弃,你虽不信我,我却不能负你。如今我于你已无用,何不放我自由?”剑潇觉得心好累,每一次想一刀两断,可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又忍不住渴望。他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或许只有离开才能不被感情所折磨吧?
  他还是要走!萧戎歌心一痛,“你明知我不可能放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眉间少年争男妻(4)

  剑潇眼神一冷,“还欠你五条命是么?既便半壁江山也不能交换你的仇恨?”清让节扫墓后他就知道剑家还欠萧家五条命。这五条命不还萧戎歌是不会放他走的。不,这五条命里包含的也有他自己!
  “你在说什么?”
  他说的什么他能不知道么?剑潇忽然发觉就算他们好好说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是想开诚公布的时候,就真的可以开诚公布的,扶了扶额角,“我只是不想有朝一日,被你逼得不得不向你动手。”
  一阵幽远的笛声传了过来,那曲子颇是熟悉,剑潇眼波动了动,无心再继续这场谈话,长身而起,“当爱情变成鸡肋的时候,舍弃爱情,不仅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智慧。既然已经如此了,还这样拖泥带水的何益呢?”竟也不解释就一纵身走了。
  萧戎歌的脸顿时青了下来,眼睛幽狠如狼,那笛子是赢洛吹的,她竟又来找剑潇了!他正愁无处寻着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剑潇你竟对我如此凉薄,休怪我无情了!
  剑潇见到嬴洛的时候她用一根绳索拴在树丫上,正躺在树丫上悠哉游哉的摇晃着,好不逍遥。他于树下静立了片刻,然后一跃落在树丫上,无语的凝视着嬴洛,她懒洋洋的调侃,“怎么?才这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虽才几日,却似已过了许久。”这段日子怕是他这一生最难过的了。
  嬴洛笑嘻嘻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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