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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魂罐(铁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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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瘦高的人,戴着口罩墨镜帽子,看不清楚长啥样。”刚子唯唯诺诺的说,老九在一边又是一巴掌抽过去,口里骂道,“真他妈没用,给我找去!把那人给我抓回来!”我在一边看的都疼,心想做黑社会真不简单,不仅要挨仇人打,还得挨自己人打。听到老九这么说,那几个小杂毛赶快飞也似的跑了。
“姐夫……”兔子看到我好像要急着走,在一边问道,“我怎么办?”
我说你们赶快回家。我现在没心思管她,既然现在没有事了,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到店里,要是真是调虎离山把我引到这里来,那八成就是冲着那个罐子来的。
那个罐子不仅仅是一件伊山羊留下来的线索,也是一件价值不菲十分珍贵的青铜器。我来的匆忙,可没把它放到保险柜里。
“鱼爷,您别着急,我跟您一块去。”老九看我神色不善,知道有事。然后跟着我跑出去,他后面的小弟一看大哥都跟着我了,也都呼呼啦啦的跟着我身后跑出来。
我跑到我侉子前面停下来,刚要掏钥匙,老九站我身后四处寻摸,“鱼爷,您车呢?”
我指指侉子,没说话,掏出钥匙跳上去,踩起火来,示意他上来。他都傻了,“鱼爷,您还骑着这玩意儿呢?要不坐我车吧。”他咂巴着嘴,指指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牧马人。
我说我就这个,你爱坐不坐。他一脸牙疼的嘬着牙花子爬到侉子斗里,挥挥手让他小弟们开车跟着我。
到了店门口,我看着拉着半截的卷帘门,我连哭的心都有了。进去之后,我看了一下,店里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整,没有像一般失盗之后那种狼藉遍地的景象。 我赶快去看先前我放盒子的地方,咦?出乎意料的是盒子还在。我赶忙打开一看,一下子愣了,倒不是意料中的空空如也,也不是期望中的罐子没丢,而是里面整整齐齐的码了半盒子绿色的纸币,上面还贴了一张纸条。
“此物不祥,代为收藏,为表歉意,照价赔偿,李家小姐,伊门山羊,身处险地,北海闵王。”
老九带了几个人呼呼啦啦的跟进来,看到店里情景,四处看了一下,疑惑的问道,“鱼爷,丢什么东西了没?”
他看着我拿着张纸条愣神,他凑过脑袋来看,一下子看到盒子里的钱了,撇着嘴一脸佩服的说道,“鱼爷真人不露相啊,存了这么多美刀,还是骑个侉子。高人高人……”
我瞪了他一眼没理他,他可能觉得我面色不对。就从我手里把那纸条拿过去,也是愣住了。看着我不明就里。
我也没心思跟他多解释,伸手把盒子盖上。跟他说道,“九爷,你现在手里有多少人?”
“人有的是,你说吧,怎么回事儿。”他看我说得郑重,也可能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了,老九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倒不是全凭武力。有那种黑道人物独有的头脑。
“我实话跟你说,我丢东西了。”我一脸郑重的继续说道。
“丢东西了?”他立马掏出电话,说道,“赶快报警……”我被他气乐了,黑社会报警还真不多见,赶忙把他手机夺下,跟他说道,“这件事不能报警。”
他愣住了,抓着他青徐徐的头皮,说道,“鱼爷,不是我不帮你,要是真丢东西了,警察可比我们专业。再说了,咱们纳税人养的他们,不用白不用。”
“这件事牵扯重大,有时间我再跟你细说。”我知道他说的对,警察在这方面要比黑社会好使。可我报警咋说?我说我有个战国青铜器被人偷了,然后给我留下一堆美金。人再问我一下那青铜器咋来的,我说朋友从盗墓贼手里买的,好,什么事儿没办了,再先把我弄进去整几天。走私文物这个判刑可不轻,再说要是真报了警,院里那边肯定也不会不参与,那形式可就更复杂了。况且从这个贼留的这个字条来看,像是没有什么恶意。并且透露给我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伊山羊有麻烦了,还有一个什么李家小姐。李家小姐又是谁?好像跟我有关系又失踪了的只有一个姓罗的,没有什么姓李的。难道说的就是罗玉函?那到底是谁偷了这个东西?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王富贵,第二个想到的就是那个李援朝。
“九爷。”我看着在一边忙忙碌碌的安排他那几个兄弟出去抓贼,觉得有点感动,“您先别忙,恐怕现在也抓不到了。”我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既然那贼还从容不迫的留下字条跟美金,说明人家早就是计划好了的。现在去追恐怕是白费力气。
“让他们去找找,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呢。”他忽然抓抓脑袋问我,“您到底丢了个什么东西?你跟我说一下。”
“一个罐子,上面长了十六根刺儿。”我找了张纸,在上面画了个罐子的形状,又在上面画上几根刺,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我画的像个长了毛的倭瓜。老九接过去看了看,嘬着牙花子递给他旁边的一个小弟,说,“小如,你替鱼爷画几张画,给他们分分。”那个叫小如的汉子,接过去,看了几眼,嘬着牙花子看着我的脸,把那张纸团吧团吧扔旁边垃圾筐里了。我在一边急了,哎哎哎,你别扔啊。说着我就想弯腰去捡。那小如拉住我说,“鱼爷,您别捡了,您说我画。我怕兄弟们比着您画那东西找,再给你出去捡了什么脏东西回来。”
我看着这位叫小如的兄弟,草草几笔就按照我所描述的画出一个非常飘逸的罐子速写来。我悄悄问老九,我说这位什么来头?老九满不在乎的说,中央美院出来的研究生。我大惊,现在研究生都混黑社会了?
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是他们还是都各自领了一张,我再次嘱咐了一下这事儿不要太声张。他们都各自去了。
一时间店里就剩下我跟老九两人,我数了一下盒子里的美刀,大约有一百多万的样子,要是按黑市价格不高也不低,毕竟这个东西来路不是太能见光。即使现在丢了都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找找。
“鱼爷,你既然不方便多说,我也不问了。您也甭着急,您好好想想最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说不定有什么线索,看这事儿八成是早就盯上您的东西了。”老九递给我一根烟。
不对的地方?这两天不对的地方太他妈多了。可是我有苦难言,毕竟这些事不是他一个黑社会能理解的。
“这样吧,我看天还早,咱找地儿喝点去,我估摸着既然东西都已经被偷走了,也不至于再来个回马枪。咱边喝边等。”说着他就拉着我往外走。
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喝酒,就推辞道,“今天这事儿麻烦你了,改天得空聚美斋咱们坐坐,今天就免了吧,我也没什么心思。”
“得,鱼爷你这话可见外了。咱们这些年虽然交往不多,可跟老九对路子的人还真就您一个,你有事儿能想到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吸了一口气看着我,“只要你把我当兄弟,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他这个神情让我想到了失踪的伊山羊。
后来还是他打电话让小弟从离这里不远的老龙河买了一些肉串二锅头之类的回来,还带了木炭炉子。原本有些清寒的店里立刻变得温暖起来,烤羊肉的香气掺杂着木炭冒出来的青烟,熏得我眼睛一阵酸涩。
“吃啊,好些年没这么吃过串儿了。”老九闷了一口二锅头,呛得直咳嗽。“你说咱们这么拼来拼去都是为了什么?当年我刚从学校出来,蹲路边跟兄弟们吃肉串,就想着啊,什么时候咱能天天儿的鲍鱼海参吃着,那该得多舒坦。”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拿起自行车辐条做的铁钎子狠狠地咬了一口上面的羊肉,被烫的呲牙咧嘴的,“嘿,拼了这些年,海参鲍鱼咱倒是吃上了,却总觉得不如当年蹲街边吃摊子舒坦了。”
我默默地听着他说着当年他打天下的故事,说着他那些还在或者已经不在的兄弟们,那些离开他或者不肯离开他的女人们。我也在想着消失的伊山羊们还有罗玉函们。我想我们此刻都已经各自回到了我们过去的时光。说起黑夜,说起悲伤地父亲。说起当年的青春热血,当年的理想,曾经对这个世界的憧憬后来发现其实那些原本憧憬的都是噩梦。他最后笑着跟我说,他当年的理想是想做一个相声演员。我说我小时候最想做一个动物园管理员。然后我们相对哈哈大笑,我们分明对方的眼睛里发现了亮闪闪的一层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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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篇。
习惯了谎言与承诺。
我紧闭着嘴巴,
静静的看着你走过。
是因为思念与心痛沉默,
我把自己变成哑巴,
别人问我,
我什么也不说。
那些石头与树木,
他们坚硬磅礴,
因为他们沉默,
把他们雕成房屋雕像桌子床。
伤成这样也不说话,
别人问它,
它什么也不说,
预言里的神光,
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想咆哮,
嘴巴却张不开,
神:你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你的一切就像泥巴一样,我可以随便捏。
长条或者椭圆?捏上尾巴?或者翅膀?
再外一篇
我想我是个孩子,
我害怕黑,
害怕闪电,
害怕悲伤地父亲。
害怕叶子落尽了的老树。
在行路时候,
带上帽子,
帽檐如我的脸一般长,
我低着头,
黑色的帽檐上画了鬼面。
我知道……我这不是顽皮。
我的肺与心脏
在烟雾里跳动
他们被焦油染成了 斑驳
还能跳动一万万下,
于是它们跟我一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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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他安排出去的兄弟相继都回来了,意料中的一无所获。大家一起坐下吃烤肉,我这个小店迎来了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个夜晚。
欢笑过后一片狼藉,喝多了的老九被人拖上车送回家。我歪七扭八的躺在我的太师椅里面,昏睡。
恍惚间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依然是一件火红的风衣。脸上画了很浓的妆,朝我走过来。我看到她一下子从椅子里站起来。“小路?”我揉揉眼睛,却是小路无疑。
她看着我叹了一声气,款款坐在我面前,把手里提着的黄布包裹放到脚边。我去给她倒了一杯水,笑着跟她说,“昨晚我还梦到你了。”
她看着我没说话,接过水去喝了一口。可能店里有点冷,她双手捂着杯子嘶嘶啦啦的吸了几口气,才抬头问了我一声,“风清走了?”
“我正想问你呢。”我很不满的看着她,“你们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孩子呢?不告诉我也就罢了,连小桃回来都找不到你们,这有点过分了吧?现在倒好了,老山羊跑了,你来了。”
“没出什么事。”她抬头朝我笑了一下,我看着她脸上的浓妆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孩子很好。”她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她脚边的包裹,那个包裹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我看了一眼,觉得有点不对。
“这里面装的什么?”我笑着问她。“带给我的礼物?”我说着就伸手去拿,她脸上依然带着微笑看着我。这里面是什么?我摸了一下,觉得里面软软的。一阵风吹过来,我若有若无的闻到一股臭味儿。
“老鱼!”她的声音空洞而宁静,“风清的事,你多费心了。”
“到底什么事啊?你们不跟我说明白。”我很无奈的看着她,摊摊手,“让我怎么帮?”
“你知道的……”她微笑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伸手要拿那个包裹,我赶忙替她提起来,包裹挺沉,有三四十斤的样子,我提着都觉得费力,不知道为什么她刚走进来的时候,觉得她提着很轻松。
她微笑着伸手去接,突然我手里的包裹啪的一声,带子断裂。包裹膨的一声掉到地上,随即上面的拉链被挣开了一道裂缝,我定睛看去,头皮一阵发炸。因为里面露出的,是一只孩子乌青的小手。
我腾地一下子醒了。心脏噗噗的跳个不停。原来还是一个梦。只不过太真切,连鼻子里那股若有若无的臭味现在都仿佛还能闻到。这个味道我曾经很熟悉,以前与伊山羊下过不少古墓,我自然认得那就是尸臭。我毛骨悚然的看着眼前那张被梦中的小路坐过的椅子,有些窒息,谁家做梦还带连着故事情节发展的?很明显这个梦跟昨晚那个梦是连起来的,连装扮都没换。那包裹里那只小手是谁的?伊山羊的儿子?
天还没亮,外面黑漆漆的。下半夜的路灯早已熄灭。我却再无睡意,梦里的小路画了浓妆的脸不断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还纳闷她原本很清秀的女人,怎么会画那么浓的妆,我现在才回过味儿来,那根本就不是活人的妆。像是殡仪馆那些美容师的手笔。
她在暗示我什么?难道桃子跟富贵说的伊山羊全家失踪,竟是他老婆跟孩子全死了么?我想起昨晚伊山羊发疯时候,嘴里念叨的话,“救救,小路。”
头痛突如其来,我使劲儿的按着我的太阳穴,努力地让自己不往最坏处想。我想桃子娇憨的脸,想罗玉函滑腻白润的手腕,想伊山羊可笑的胡子与大背头,想盒子里那一堆堆得美金,想美金上面那张可笑的纸条,“此物不祥,代为收藏,为表歉意,照价赔偿,李家小姐,伊门山羊,身处险地,北海闵王。”我想的这一切,掺杂在一起,使我疼的忍不住的喊叫。
吼了几声,心中憋闷稍去。浑身无力的躺在椅子里面, 从来没有过的无助与孤独在黑暗中侵袭着我,我动弹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窗外,等待天亮。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第一缕阳光打在窗上的时候,我立刻逃离了这个地方。带着那沉甸甸的一堆美刀。
回到家中,桃子还没起床,我把方才在路上买的早饭放在桌上。把盛了美金的盒子找了个稳妥的地方藏好。这些钱并没有给我带来突来横财的那种兴奋感。我去洗了一把脸,把身上残留着的吃完烧烤那种掺杂着酒味与羊膻气的味道洗掉。小熊听到我的声音,从卧室里跑出来,朝我哼哼了几声。我拧了它的耳朵根几把,朝卧室里偷瞄了一眼,她还在睡,乌黑的长发扑在床上就像瀑布般的触目惊心。
我心里暗叹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代。罐子丢了,偷罐子的贼还留下了一百万美金。这个钱我肯定是要交给她的,毕竟这是她家的东西。而那张纸条却不能被她看到,要是让她知道纸条上写的什么身处险地,还不知道她能再惹出什么祸事来。
从昨晚我就想到这件事王富贵应该知道点什么,昨晚我原本思量着想给他打电话,却又不好把罐子的事直接跟他说。关于罗玉函是不是纸条上写的那个李家小姐,目前恐怕只有罗小牵宄B扌∏|还是个孩子,我不想她也掺杂进这件事情里来。我斟酌了一下,还是给王富贵去了个电话。
“鱼爷,您这个电话可是来的晚点了。”他在那边笑着说,“我原本以为昨晚您出事儿的时候就能给我打电话。”
我心里一惊,突然有种光着屁股站大街的感觉,自己藏着捂着的东西已经早就被人知道了。
“你知道我出了什么事?”我警觉的问他,看来我先前猜想的没错,他果然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鱼爷,您别吃惊。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别忘了我家里是姓孙的。”他在那边打了个哈哈,我心里不断地开始想老九带来的那几个人,难道老九的人里面有孙家的人?这我倒是不奇怪了,以孙家的能量在黑社会里安插几个人倒不是什么难事。当年老九那顿打,可能是让他吃了教训了。
“富贵,你跟我实话实说,老羊现在是不是有危险?”我索性不再隐瞒了,直接问道。
“鱼爷,伊爷的确是应该去了闵王台,现在有没有危险我不知道,但是他要真下了闵王台,那就不只是有危险了。”他说的不紧不慢的声音让我觉得胸中一阵烦躁。
“还有那位罗小姐,昨天我跟您说她身份并不简单,其实我说的没错,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她其实原本是姓李的。此刻她也应该是处境堪忧。”
“你立刻到我店里等我,我现在马上过去。”我听他说的严重,终于还是坐不住了。扣掉电话,正要起身,一抬头却看到眼前站了个人,她一手拿了个杯子,一手拿个牙刷吃吃吃的刷的一嘴巴白沫。她盯了我几眼,看我打完电话,迅速转身跑进卫生间,噗的吐掉口中的牙膏沫。跑出来问道,“我哥有消息了?”
我从桌子上揪了一根油条咬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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