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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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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手!你给我放开!”

    只听大胡子冷酷的嗓音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回荡:

    “放手?小姐,你似乎还没搞清楚情况吧?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你的命都在我手里,我难道还需要受你的威胁?你对玄学这么了解,不会没听说过‘邪教尖叉’吧?”的面色大变!

    她哪里不知道“邪教尖叉”的厉害?

    那是20世纪欧洲史上20大酷刑之一,是一个酷刑装置、一个两头带尖叉的金属棒,由一条皮带固定在颈部,一头直对下颏,另一头直指胸骨。只有伸长颈部,才会减少痛苦,此刑具会造成巨大的痛苦。四个叉点位于下颏和胸骨之间的设计,会让受刑人有足够运动幅度让他的嘴开口招供。一旦叉子插入,能让人产生生不如死的痛楚感。在这种来自身体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下,没有几个人能顶得住!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大胡子抓住头发,像递一只待宰的鸡一样,递给了一个穿黑皮衣皮靴的女人,那女人的力气很大,卡住的腰,把她卡在腋间,走到放着煤油灯的桌子前,把往桌子上一丢的腿被煤油灯的火苗燎了一下,刚想挣扎,就被女人凌空抽来的一个耳光抽得眼冒金星,一缕血很快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从余光里看见,女人像个专业的医生一样,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一个皮套和一根细长的金属叉,两头都闪耀着细碎的尖端光,她将这些工具递给身边的男人,让他负责把这个装置组合起来这才把屋内的人员都看清楚,一个女人,七个男人。看来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性了深深吸入一口气,闭上眼睛,一股万念俱灰的感觉从心头升腾而起。

    抱歉了,父亲,母亲,还是没办法替你们报仇……

    这时,高国瑞突然说话,打破了屋内诡异的寂静:

    “那位先生,能不能听我说两句话?”

    大胡子感兴趣地转过身来,踱了两步,走到了高国瑞的面前,换用中文说:

    “小伙子,想说什么?”

    高国瑞问道:

    “你们现在很缺钱吗?所以要绑架我们?我作为被绑架者,也该知道我为什么被绑吧?为什么你们只问那家伙问题?”

    大胡子被手里的香烟呛了一下,咳笑起来本来已经决定认命了,但听到高国瑞的话后,他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或许和高国瑞斗嘴已经成为的条件反射之一了,她抢着对高国瑞说:

    “拜托你看看情况好吗?你还巴不得人家找你事儿?等我死了,他们就放你走,我们可谈好条件了。”说这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堵住大胡子的嘴。大胡子转头看了看躺在桌子上准备挨针的,再看看高国瑞,狰狞地咧了咧嘴,说:

    “小姐,我似乎没有承诺你这点吧?一会儿这个装置总会让你说真话,那听到真话后,这个家伙还能活?”被女人制住,仰面躺在桌子上,等着那个“邪教尖叉”被组装好。她盯着低矮的天花板,满不在乎地说:

    “那你现在就放他走呗。”

    大胡子把吸尽的烟头丢在地板上,重新叼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才阴森森地答复道:

    “你不要妄图做什么无用功了,小姐。他已经看到我们的脸了,我们还能让他活到现在?要不然,我们挖了他的眼珠子?”此刻的语气却全然变成了调侃,似乎她已经不惧怕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了:

    “你问我又没用,这是高国瑞的事情,你征求我的意见干什么?”

    高国瑞马上接上的话:

    “我不干。你还是杀了我吧。”

    大胡子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从门口方向,传来一声子弹上膛的声响,还有“什么人”的喊叫。

    门外,是什么人?

 第二十三节峰回路转!

    大胡子脸色微变,他用盖尔语对外喊道:

    “怎么了?”

    一个穿着牛仔夹克衫的男人推开半扇门只看见他露出半个肩膀,还有挂在他肩膀上的枪带。看那人的姿势,是在拿着枪严阵以待。他似乎还在警觉地左顾右盼,回答大胡子道:

    “刚才我好像看见窗户那边有人。”

    大胡子一皱眉,朝窗户的方向望去也仰着脖子竭力朝窗户的方向看去。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这个秘密基地的窗户被这些人用木板封上了。或许是怕不知情的人偶然撞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或许是因为窗户上的铁栏前不久掉了一根,怕有人从那空隙潜进来营救自己?

    房间里的光源,除了这个煤油灯外,还挂着一个灯泡,只不过那些人没有打开,兴许是因为在昏暗的光线下,更容易让人的意志松懈吧?

    这个地下室,是仿照着她记忆里、五岁前自己一直居住着的地下室装修的。一个巨大的占了半面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她收藏的各种玄学书籍,房间侧面就是刚才那个一尺见方的洗照片用的水池,旁边有个架子,摆着一些洗照片要用到的药水或是其他工具现在躺着的桌子,是这屋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原先摆在上面的塔罗牌被丢了一地,屋子的其他地方有些杂乱,或许是因为挤了太多人的缘故。大胡子查看了一番窗户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就放下心来,靠在挂在墙上的铜十字架上,继续吞云吐雾,闲闲地对说:

    “你也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了。如果不愿受苦的话,痛痛快快地把那些号码背出来,我可以承诺,不让你和你的小男友死得太难看。”的后脑勺被坚硬的桌面硌得难受,想把脖子扬起来,却被女人再次按了下去。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她清楚地看见了房间的黑暗处,露出了一只女人的小腿,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

    还有一个被绑架的人?

    那厢。大胡子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开一页,对念道:

    “被控的女子被拖进法庭。法庭中,圆形天花板立着悬吊人用的柱子;地上也备有拷问台,台上放置螺丝钉制的铁枷。被逮捕的女子浑身 都被剥得一丝不挂,除了头发以外,其他的体毛都被剃除。据说这是为了便于寻找可以确认有妖魔附身的黑痣与斑点等等;然后。再用铁丝把她绑在拷问台上,由 拷问者用针刺其全身,寻找恶魔的痕迹。如果这女子不觉得疼痛,就不是‘魔女’,可是,当常人被针戳刺时。都有痛苦的反应,所以就可据此定罪了。“

    读到这里,大胡子把书合上。朝手心一拍,嘲讽道:

    “你是想把事情一口气说完呢,还是想让我用这种办法一点点把我想要的东西挤出来?”完全不想搭理这个变态。她现在反倒更关注那个角落里的人的死活。

    她暂时还不知道除自己之外,还有人被绑架了的事情苦笑一声,把头向后一仰。她也懒得再反抗了。要死就死吧,等一会儿那个钢叉尖端顶着自己下巴的时候。自己就干脆主动点儿,把钢叉插进自己喉咙里算了。

    那些号码,就让它们随着自己的死亡,彻底消失吧……

    不过,在她仰头的一瞬间,她陡然睁大了眼睛——

    在挡住窗户的木板缝隙中,借着煤油灯的亮光,她清晰地看见了一只眼睛!

    注意到之后,那只眼睛眯了眯,从缝隙中消失了,然后,一只手在缝隙间出现,简单地比了个手势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身子,顺着手势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所指的,就是离自己手边不远处的煤油灯。

    刚才煤油灯燎了自己的腿一下,自己因为乱动被女人刮了一个耳光,在那之后,女人就随手把煤油灯挪开,放在自己手边了再看了那个缝隙一眼,却发现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至于那是谁清楚得很。

    除了大哥,谁眯眼的频率有这么高?

    他的意思也能理解得八九不离十。

    左右不过就是个死!

    她把心一横,既然不在意生或者死了,她感觉全身紧绷的肌肉和神经都松弛了下来,索性笑出了声。

    大胡子闻声有些诧异,问道:

    “你笑什么?”

    看着的女人也被这两人的对话分散了部分注意力,制住的手也不免有些松劲趁机动了动,将煤油灯勾在手里,同时朗声道:

    “我是笑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难道还得谢谢你,让我死得好看?”缓了缓气,无视大胡子的冷冽眼神,话里有话地说:

    “既然你这么想让我谢谢你,那么……”

    她一把把煤油灯灯座抓紧在手心。

    在火光熄灭前,她看见了大胡子的烟从嘴角掉落,还有身边女人的惊讶神情。

    “……我就好好感谢你。”并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式救自己,她想过,修可能会无比帅气地冲进来一挑八,外加门外面守着的扛冲锋枪的小哥。

    不过不管她怎么幻想,她都得遵照修的指示,先把煤油灯熄了再说。

    在黑暗中,她听到大胡子从腰间拔出手枪并打开了保险,女人也放开了自己去摸腰间的武器,她把身体一扭就翻下了桌。只听屋内短暂的慌乱过去后,大胡子也冷静下来,指挥道:

    “,把灯打开。这小婊子不想活了吗?”还没来得及心慌,就听一声爆响。头顶上的灯泡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碎了,玻璃纷纷落在刚才她躺着的地方。

    她在心底里暗喝了一声好,并庆幸自己刚才英明神武的决定,幸亏翻到了桌子下面,不然现在就变成刺猬了。

    但在她静静地等着修的下一步行动时,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

    她只傻了半秒钟就明白了过来,在心底里发出一声惨叫:

    “安!你要是敢点火我出去了和你没完!”

    因为身处一片黑暗中看见,桌旁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正在紧张地来回踱步。她看样子也察觉到了不对,同时听到了从窗户处传来了桶撞击木板的声响。率先朝着木板开了枪。有人领头后,其他的一干人也纷纷朝着木板方向开枪。

    大胡子刚开始也没有出声制止,但是他们只开了几枪。大胡子就反应过来,强令手下人住手:

    “别开枪了!别开枪!小心火星溅到汽油上!你们都不要命了是吗?”

    被大胡子这么一提醒,那些人才纷纷住了手。大胡子低声命令那个穿羊毛衫的男人:

    “把箱子搬出去!那里面的东西不能见火!”

    穿羊毛衫的男人立刻磕磕绊绊地奔向墙角,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木箱子。摇摇晃晃地搬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在他转身的刹那间,却发出了一声惨叫,同时跪了下去:

    “啊!”

    大胡子忙问:

    “怎么了?”

    男人无法回答,已经倒地惨叫起来。离那人最近的一个男人摸到他身边,发现他正抱着自己的脚腕位置翻滚不止。他摸了一把那人的脚腕,立刻紧张地回头对大胡子嚷:

    “他的脚跟腱被割断了!!”

    大胡子闻听此言,顿时向后猛退一步。竭力使自己的身体贴紧背后的十字架。同时把开了保险的枪握在手心,环伺四周,换用中文吼道:

    “谁?警察吗?滚出来!”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他。

    大胡子静静神,低声用盖尔语命令手下们:

    “剩下的人靠着身边的人,有人潜进来了!”

    其中一个人想要划火柴照明。被身边的人一把拍掉,低声骂道:

    “想死吗?不知道他们往这里倒了汽油?妈的。够狠的,不然我们点灯……啊!!”

    这惨叫是两个人同时发出来的。

    不过他们的受伤位置和刚才那人不大一样趴的位置低些,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的裤裆处渗出大片的血来,顺着裤脚一直滴到地上,看得都替他们肉疼得慌。

    大哥这次玩阴的,下手也忒狠了吧?

    桌旁的女人把手机按亮想用来照明,却被大胡子喝止了。

    “!别暴露自己的方位!还没看出来吗?这个家伙专门针对的就是暴露自己的人!”

    叫做的女人闻言,手一抖,手机掉落在地,正好落在手边不远处。

    女人的手机链,是一个十字架形状的黑色装饰物,有一端相当尖锐。

    这时突然听到,水池的方向传来了一个怪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倒栽进去的声音,而且声音还挺大。

    那东西明显是活物,似乎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因为发出声音的地方是水池,再加上他们的“重要物品”已经被搬走了,不用太担心,所以大胡子率先开了枪,手下的人也纷纷开枪,枪口喷吐的火舌居然让屋内亮了半边。

    而借着火舌的光芒,看清楚池内还保持着站立姿势,但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的人是谁后,连大胡子也傻了眼!

    池子里的人,穿着身鲜血斑斑,破破烂烂的牛仔夹克衫!

    是守在门外的那个家伙!

    大胡子朝上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

    窗户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完全没有光源,即使眼睛适应了黑暗,也是照样漆黑一片,没什么区别。但刚才在枪口冒出火花的瞬间,他在余光里看见了,那窗户已经被刚才开枪的手下们打得千疮百孔,有一大块木头都被掀飞了。

    难道那个在屋内肆意妄为的人,是顺着这个空隙潜进来的?

    那刚才的水声,估计是潜进来的人的窗外的同伙,把外面的家伙制服了,从空隙处扔进来,用来吸引火力?

    大胡子恨得咬牙切齿:

    抓到他,杀!虐杀!

    他咬着牙,再次低吼了一声:

    “滚出来!”

    可在黑暗中,只有手下的几个人喘粗气的声音。因为大胡子自己的心绪也是忐忑不安,所以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他只得紧张地关注着四周,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身边,握着枪的手心沁出了汗。

    那潜藏在黑暗中,静静地张开獠牙的野兽,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二十四节全军覆没

    不过,大胡子毕竟还是老大。他经历过不少火并,这种生死关头以命相搏的事情不是没见识过。所以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悄悄地把自己牛皮筋底的鞋子脱了下来,一把摔得老远,只穿着袜子,以背贴墙,慢慢改换着自己的位置。

    在这样的环境下,谁也不能先发出声音,黑暗对于每个人的制约都是平等的,对他们这方一样,对那个潜伏在黑暗中,伺机咬断他们咽喉的神秘人也是一样的。

    只要好好利用这个黑暗的环境,自己这方又持有足够的火器,完全可以利用这个压倒性的优势,反败为胜!

    此外,他们还有着两个,不,是三个决胜的筹码!

    他顺手抓起一个硬物,大概是水杯一类的东西,有规律地敲击起旁边的横杠来。敲了几下后,马上闪远了:

    他不能确定来者能不能听懂盖尔语,而且他怕自己一旦说话,会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干脆使用早就准备好的暗号,防止自己的意图和方位被暴露。

    他刚才敲下的一连串暗号,代表的是:

    “控制住小羊们!”

    只要把这三个人质抓在手里,他们就有了足够的筹码和他们谈判,只要有这样一段短暂的缓冲时间,他们就赢定了!

    他手下的人也是训练有素,立刻领会了大胡子的意思。剩下的还能行动的还有三男一女,宁子还现在还在昏迷中,利用价值不大, 他们只需要抓住和高国瑞就好。

    他们默契地分成了两组。女人单独一组,三个男人一组。因为女人距离桌子最近,而且她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过来了,她知道的手脚都被绳子绑得很死,跑是跑不掉的。她有自信,对付一个被捆起来的手无寸铁的小姑娘,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她摆出戒备的姿势,一步一探地绕桌子走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的踪迹缩在桌子的正当中,手里已经抓住了女人刚才掉下的手机链,将尖端朝外,作为自己现今唯一的防身武器。她竭力使自己的动作幅度小一点,再小一点。生怕扯响了铁链,暴露了自己的所在。

    和这些匪徒一样也不希望被发现。否则,自己一定会被当做威胁安他们就范的筹码……

    到时候,谁都活不了!这些家伙绝不会放过……

    她把身子尽量缩成一个团,控制呼吸,平静。平静!

    突然,她似乎感觉有什么异声响起,她本来就是躺在地上,干脆把耳朵死死贴住水泥地,果然,有脚步声正在朝着这个方向来。但得把耳朵贴在地面上才能听得清楚。

    有人正在……慢慢靠近?

    谁?

    还没等想清楚,一阵强劲的腿风便迎面扫来!

    女人正欲蹲下身子查看桌下,却被脚下突如其来的一个大力扫腿掀翻在地!

    她控制不住平衡翻倒在地。还未等她采取下一步反抗行动,来人就用左手抽出腰间的碎木片,狠狠捅入女人的右手手掌心!

    女人一声痛叫后,左手胳膊肘又被来人高高掣起拉直,对准关节囊前后最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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