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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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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佣人被辞退,理由是没有照顾好小姐。她很委屈,在医院走廊上就和木梨子的母亲争吵起来,当时在病房里的木梨子和父亲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人争吵的内容,不外乎是佣人指责木梨子的母亲,在送走程大夫之后,压根就没跟自己提起过小姐正在打吊瓶的事情,不仅如此,她连招呼都没跟自己打一声,就约了几个朋友出去逛街。直到医院打来电话,说是给木梨子下了病危通知书,要家属签字才可以开始手术,她才知道木梨子出事。

    而木梨子的母亲也是据理力争,指责佣人不尽责任,明明知道木梨子正在生病,也不多上去看几眼。

    木梨子母亲这话一出口,佣人就干脆撕破了脸皮,直截了当地说“夫人你都不去照顾你女儿,凭什么让我一个外人对你女儿尽心尽力”,两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被值班护士骂了几句,才安静下来。

    病房里,木天戬,木梨子的父亲,仍是西装革履的样子。手里捧着一碗银耳羹,一勺一勺地喂在木梨子嘴里,木梨子沉默着,一口一口地吃,两个人都好像对外面的争吵无动于衷,好像那两人根本不是他们家的成员,而是连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一碗喝完,木天戬给木梨子擦擦嘴,问她晚上还想吃些什么,木梨子指定说要吃清汤面。并随手抓起一本书看起来,给自己的父亲下了一个无声的逐客令。

    她这样无声地抗拒别人的接近,已经长达半年了。

    除了必要的身体检查和进食。她避免和任何人发生任何形式的接触,不知道为什么,她从睁开眼的时候,就对她身边的所有人产生了一种厌恶感。她只觉得,那些人围着她打转。为她检查,为她叹息,为她喂饭,都带着他们每个人的目的,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关心她的。

    检查她身体的人,不是出于医生对患者的责任感。而是为了赚得更多的钱;为她叹息的人,在她面前落下虚情假意的眼泪,感叹她从小就受这种苦楚。而她在别人眼中,不外乎是个珍奇的、但摔裂了一角的瓷瓶子,摆放在展览台上,让别人回味和意淫她曾经的美;包括自己的父亲,他喂饭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不是父亲对女儿的疼爱与怜惜,而是古董商看到自己最珍贵的古董花瓶被人破坏。产生的惋惜与遗憾。

    她开始渐渐地转变,兴趣也渐渐转移了,她对研究每个人的表情、动作、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动作变得异常执着。

    她每天都会出去,在医院的花园里晒太阳,观察来来往往的病人或是来探病的人。根据他们的言行,判断隐藏在他们内心的想法,借以窥视人的内心。

    这几乎成了她必修的功课,越观察,她的感觉器官就变得越敏锐,对人内心的探究欲望就越强烈。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冷静、多疑、敏感、虚假和自私。

    这种逐步的变化只有她本人能够察觉,因为她的外表,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面容变得略有苍白,嘴唇隐隐透出紫色外,她还是那个完美的木梨子,待人谦恭有礼,温文尔雅,甚至更胜以往。

    她比以前受欢迎得多,原因就是, 她一看对话者的脸,他的表情,动作之类,就能大致猜到他爱听什么话,想听什么话,她可以运用她婉转优雅的言辞,和如同发自内心一样的真诚语气,博得更多人的赞美。

    她以前,一直以为要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自己好,但是,她的母亲给予了她重创,先是让她认知到母亲那可怖的阴暗面,然后,又因为她的漠不关心,赐给了她一颗残缺不全的心脏。

    医院给她动了一次手术,但是手术效果不大好,收效甚微。所幸,她的心脏病并不严重,甚至对她日常的活动都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只要不经受大的刺激,就不会复发。

    这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不幸中的大幸,而在木梨子看来,自己失去的东西,却是最昂贵的无价之宝,谁也赔不起,也没办法赔。

    从这件事后,母亲就收敛了很多,不再对她不冷不热的,可她笨拙的关心和时不时流露出的不耐烦,全都被木梨子捕捉到了,她却不再计较,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这个严厉的母亲。她像对待所有外人那样,展现出最周到的礼节,最标准的微笑,就像是个受精密程序控制的机器人,看上去是个最完美不过的乖女儿。

    只是,木梨子清楚,全部都是伪装的,虚假的。她再也做不到用真心实意去对待任何一个人。

    久而久之,习惯便成了自然。

    “不能得到回报的爱,会让投资的人损失惨重。而对待它,就应该像对待跌到谷底的股票一样,果断地抛出手,而不是把它死死攥在手里,期待着它还有升值的一天。不能否定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为了这个可能去折磨自己,是无法实现利益最大化的,这样的人,无法成为赢家。”

    木梨子说完这段话后,深呼吸了一下。

    她对这个陌生的女孩子已经说了太多,或许正是因为陌生,见过这一面后,就再也不会来往,才能如此大胆地畅所欲言吧。

    她非常清楚,按照普世的价值观来看,自己的那些话完全是偏执的,狭隘的,如果她在给同样抱有这样想法的病人做心理辅导时,也会侃侃而谈,告诉他究竟该如何克服这种消极的想法,但普世的价值观,无法改变她就是这样想的事实,这些全是她的心里话,也是她从母亲那里得来的刻骨铭心的教训。

    这个叫做简遇安的女孩算是个很好的听众了,听她讲述,一句话也不插入,只是偶尔“嗯”一声,示意自己还在听。同时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一朵绽放在母亲胸口的鲜艳的梅花已经初具雏形。

    木梨子不觉停下讲述,凑过去欣赏,喃喃说:

    “真漂亮。”

    “嗯。”

    “其实你不用画这么漂亮,她明天就要被焚化了,谁还有心思去欣赏她漂不漂亮?”

    简遇安把蘸着红色颜料的笔放在一边,一朵吐蕊的梅花在她雪白的乳房附近绽放,她的身体被安从头到脚擦得干干净净,包括手脚的指甲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安把她身下垫着的白色的寿衣给她穿上,动作细致得像是对待娇嫩的婴孩,给她穿上这层贴身的衣物后,安还把她被夹在衣服里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放出来,梳顺。

    她的动作看得梨子有些愣神,不由得问:

    “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吗?”

    安把梳子放在一边,站起来。在木梨子自说自话了两个小时后,她终于对木梨子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对每个即将上路的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们的一切事情都会被抹消,从零开始。打扮得漂亮些,他们高兴,我会安心。”

    说完,她走回自己的座位前,还是背对着木梨子坐下,把尸体的手抬起来,开始修剪尸体手指上的倒刺。

    她给了木梨子一个眼神,示意木梨子如果还要说,她洗耳恭听。

    木梨子出了一下神,女孩始终以后背对着她,难道她不害怕自己会在她背后偷袭什么的吗?

    木梨子本人就是这样,她在上完小学后,就从学校退学,请了一个家庭教师来辅导她,她在闲暇的时间里,选择去练空手道,对她的心脏也有益处,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决定不依赖别人,那她就一定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自从练了空手道之后,她对周围的事物越发敏感,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大大增强,她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话,绝不会让人站在她后面,那样她总感觉,这个人会在背后偷袭她。

    说到空手道……

    木梨子牵动嘴角,笑了笑,她说:

    “接下来的故事,就有点狗血了,我讲一讲,你不介意吧?”

    安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她的动作很自然,没有一丝嫌她啰嗦的厌烦情绪,也没有那种夸张的同情和好奇,这让梨子越发想要向她倾诉。

    那件事……是被木家埋藏起来的巨大丑闻,木梨子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其实事件本身很无聊,很可笑,而在这个事件中,所谓的亲人所暴露出的丑恶嘴脸,才是让木梨子印象最为深刻的。

 第五节肮脏交合

    那天是周末,木梨子像往常一样去空手道班上课,但她到了那里,看见门上贴着告示,说今天停课一天。

    木梨子见到告示后,就给父亲专属的司机去了个电话,让他送自己回家。

    司机把她送到之后,就去忙业务上的事情了。

    木梨子拿钥匙把花园的大门打开。

    她独自一人穿过前院,扫视着早上还显得有些杂乱,现在已经修剪整齐的花丛和树木。花匠这时候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家里雇的花匠有轻微的嗜睡症,往往在修剪过一次花园后能蒙头大睡上一天一夜,但他的手艺还算不错,家里也就留下了他。

    木梨子走到别墅门前,也不叫门,输入房门密码,门咔哒一声自动弹开。

    家里空空荡荡,新的保姆看样子不在家,按时间算应该是出去采购了。

    木梨子刚准备迈进去,脚却在半空凝住了。

    玄关摆着一双尺码比父亲小两号的男式鞋子。

    木梨子没发声去叫人,她到厨房、洗衣房和佣人的房间转了一圈,佣人确实不在,花匠房间的门紧锁着,家里的会客厅和书房都看不见人,木梨子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她尽力压低自己的脚步声,但脚后跟抑制不住地发出“啪啪”的声响,每次向上踏上一步,都有这种诡异的声音从身体内部发出来,这短短二十多阶台阶,她足足走了10分钟,那近乎折磨的猜想让她的力量一点一点从胸口被剥离出来。

    二楼就是父母和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卧室门是虚掩着的,而父母的卧室门紧闭,她出了一口气,站在楼梯上。稳住心神,刚准备听一下,里面女人一阵惊天动地的呻吟声已经让她足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木梨子的身体一晃,心脏莫名地有种空荡感。她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下楼去,她一系列的动作,冷静而决绝,现在想起来,她都仿佛能看到当初自己十二岁单薄的身影是如何在各个房间之间静默地穿梭,宛如一个幽魂。

    她打开门。扔掉那个男人的鞋,跟父亲发短信,把事情跟父亲说明。把门反锁上,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打开从书房里拿出的dv,里面是上个月一家去郊外烤肉录的录像,母亲仍是那样雍容。父亲也没什么改变,一样的沉静稳重。她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然后按下了清洗键。

    在dv发出“清洗完毕”的提示音后,她把dv架在客厅角落,坐回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

    等到父母的房间门发出开启的声音,等到楼梯上面男女的舌头发出搅拌在一起的声音,等到楼梯重新响起轻微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木梨子扬起了脸,正和母亲和男人投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木梨子终于被他们发现了。

    男人大吃一惊。母亲的表情也变得很微妙。

    男人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鞋被扔掉了,外套和证件也被木梨子放在手边,干笑着想来拿。木梨子静静地看着他靠近自己,他一边尴尬地搔着脑袋。一边在离木梨子三米开外的地方站住了,还徒劳地试图解释些什么:

    “我知道你是入雪……不是,你是木夫人的女儿,叫木梨子是吧?长得真漂亮……哦,我是木夫人的朋友……”

    他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想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木梨子一直没什么反应,看着他靠近,看着他伸手去拿自己的证件,她抓住这个时机,一把擒住他的手,一个漂亮的踢腿加反压,把男人直接按倒在沙发上,男人的脸被整个压进了沙发里,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木梨子倒是不紧不慢,以冷静语调判定了他的身份:

    “小偷。”

    男人挣扎了两下,发现挣扎不动,只能勉强开口讲话,由于整个脸都陷在了沙发里,声音模模糊糊:

    “我不是……我是木夫人的朋友,你弄错了。“

    木梨子刚才的恐惧已经随着等待渐渐抹消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这样冷静,她淡淡一笑,手却下了死劲,狠狠把男人的胳膊一掰:

    “你骗谁?什么朋友见面需要到卧室里去?”

    男人见挣扎不动,又被木梨子掰了一下胳膊,痛不可当,立刻就恼了:

    “你松开!”

    “是哦,原来朋友会对朋友的女儿这样说话啊?”

    男人的强力挣扎和威胁性言语,让木梨子的内心反而更加沉静,她在一瞬间露出了一个极其可怖的表情,她运用在空手道课上学到的技巧,把男人扭在背后的胳臂一击一托,男人的胳膊应声脱臼。

    木梨子这才放了手,把他往地上一丢,男人抱着胳膊满地打滚,惨嚎不已。

    木梨子直面对上了自己的母亲,那些曾经的畏惧和胆怯此刻早已烟消云散。既然对于所谓的爱不再抱有期望,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呢?

    面前的母亲,还是那样的美貌,旗袍,修长的身材,姣好的容貌,但落在木梨子眼里,这些美好统统蒙了尘,变得肮脏,让人憎恶。

    木梨子轻飘飘地对自己的母亲说:

    “妈,你送我去空手道班真有用呢,原来是为了关键时候抓小偷。还是说,你送我去上空手道班是为了让小偷更方便进来呢?”

    母亲看样子也早就从起初被抓到偷奸现行的惊惶和羞耻中脱了身,或许她抱定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并没有哀求自己的女儿,反而点上了一支烟,对木梨子慢慢地说:

    “我从小就烦你这个样子,好像什么都知道,其实你知道什么?”

    木梨子看着眼前的女人,决定不再给她留面子,她语气轻松地说:

    “我知道的确实不多,但是我至少知道家里进小偷的话要跟大人说,所以我跟爸爸联系了一下。”

    母亲手里的烟一下子掉到了地面上,刚才还惨嚎不止的男人此刻也停止了翻滚,愕然地张大嘴看着木梨子,好像完全不相信木梨子居然能做得这么绝。

    母亲一下子失去了她平日伪饰的端庄娴雅,她暴怒地往前走了两步,一副要对木梨子动手的样子,她的鼻翼扇动了两下,眼睛里满是憎恨:

    “木梨子,我是你妈!是我把你生出来的!”

    木梨子一步也没有倒退,她知道自己在和母亲的对弈中,她始终处于劣势,一个原因就是输了气势。她毫无惧色,答道:

    “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没我爸爸我也生不出来。”

    母亲眼里的光晃了晃,一下子黯淡下去,什么暴怒,什么羞耻,全然没有了,像个被挖出眼珠子的木偶,两眼一片空洞。木梨子看得也有些呆了,她从未看见过母亲流露出这种表情。

    这时候,她听见自己的母亲说话了,口气冷淡,就像她一直以来对待木梨子的态度一样:

    “你知道吗,木梨子,你说话的语气跟木天戬的有多像,让人讨厌。”

    木梨子全身一震,也有点不知所措了,她茫然地抬头,对上母亲毫无感情的眼珠,看见母亲的嘴里,轻轻地吐出自己的名字:

    “木梨子……”

 第六节宠物爱情

    “那个下午,我觉得我一直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仔细想又觉得清楚得要命,她告诉我,她讨厌我,甚至憎恨我,她用了恶心这个词,她说她恶心我的笑容,恶心我好像什么都了然的表情,恶心我的漂亮。”

    “我当时听得有点儿呆,竟然没有伤心。我好像接触到了一种我先前从没有想过要去深入了解的世界。”

    “那个男人跑掉了,爸爸回来,很爽快地扔下一纸离婚协议书,财产的二分之一归她,我归父亲,很君子的协定。让我奇怪的是,妈妈也签得简单爽利,好像她已经将她心里所有的垃圾秽物都倒在我身上后,她就干净了,轻松了,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木梨子在说起这段的时候,眼神再次陷入了茫然,她至今都无法理解,一个母亲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番话,那些词汇,被母亲那么熟练地运用出来,能看得出来,这是她真实的想法,在她心里恐怕转过千万遍了,只是在那一天,才泄洪一般发泄出来。

    而作为倾听者的安,她的反应却很特别,出乎木梨子的意料。

    她口气很淡然,说:

    “不必说死者坏话。”

    木梨子争辩道:

    “这不是坏话,这是实话。”

    安把指甲刀收好,开始抚平尸体身上所穿的衣物皱褶。她口吻仍是不变的稳重和平静:

    “很多实话都是坏话。”

    木梨子一愣,有些莫名的尴尬,她自嘲地笑道:

    “我第一次跟别人讲这个故事,我还以为会很让人吃惊,你让我感觉好像是我自己小题大做了。”

    “不是。你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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