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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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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梨子也总算有了肢体上的反应,她扶着墙站起了身,对修点了点头,说:

    “谢谢你。”

    修疑惑地歪了歪头:

    “谢我干什么?赶快做你该做的事情。”

    说完,他又回到了餐厅里。

    木梨子伸出双手,猛力地在自己脸上揉搓了一番,把自己面部的表情也调节到面无表情的模式,对夏绵哑着嗓子说:

    “再找找看吧,这个账本和登记册很有用。能找到‘黎朗’的名字,也不失为一个突破口。等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信息。等到收集完了,我们再挨个审审他们,问问这个多出来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木梨子由刚才濒临崩溃的状态渐渐转为了正常,夏绵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继续整理着那堆账本和登记册,夏绵仍负责账本,而木梨子的注意力,却被一张夹在登记册中的画给吸引走了。

    这幅画也是孩童的笔迹,同样是用棕色和黑色的蜡笔画成的,画风和在账本和登记册上出现的涂鸦眼睛很相似,有很大可能就是老板的女儿的作品。

    然而这幅画相较于那些眼睛来说,内容就正常了许多。

    房子、树木和人。

    木梨子知道这幅画,因为它是一个很经典的心理学绘画测试,房树人绘画心理测试。

    在这幅图上,主要的物体是房子、树木和人,是心理咨询师了解咨询者心理状况的一种常用手法。在进行分析时,咨询者需要绘画出房子、树木和人这三样主要物体,并且可以增添上各种添加物,而心理咨询师则需要从绘画的时间、绘画的线条、绘画的物体形态、以及各种由绘画者自行增添的添加物,来分析绘画者的心理状态。

    就木梨子来看,画这幅画的人,是个患有自闭症的人,而且她极度缺乏安全感,甚至有些神经质和心理扭曲。

    理由是,在她画房子的时候,几乎是几笔简单地勾勒而成的,房子没有门、没有窗户、没有烟囱,就是一个封闭的黑框,被她用黑色的蜡笔色彩填充得满满的。但她在画树木的时候,十分认真,几乎把树上的每一个树疤都描绘了出来,而且,树的每一根纸条上,都长着一只眼睛,一条大蛇正盘着树干,盘旋而上。

    至于她所画的小孩模样的人,却只长了一只眼睛,仰着脸看着树上吐着信子的蛇,伸手想要去抓蛇尾巴。

    看那眼睛的画法,和账本与登记册上的眼睛画法是一模一样的。

    这幅画假如真的是老板的女儿画的话,那她的心理状况就很成问题了。

 第三十节 画中的眼睛

    定下神来,不去想黎朗的事情,木梨子的思维开始再度运转。

    老板的女儿,当年也在那个房间里,她应该是目睹了自己父亲死亡的全过程,假如她还活着的话,也许会提供给他们一些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

    当然,这个可能性是近乎于忽略不计的,但看到这张房树人的画的时候,木梨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可不可以从她的画里,找出来一些影射当年事件的痕迹呢?

    不管这个可能性有多大,总归是一条有价值的思路吧。

    说做就做,她开始着手寻找,找了一会儿后,却没有找到有任何的像房树人绘画心理测试的独立画作。

    总不会只有这一张吧?

    木梨子没有放弃,继续在箱子中翻找着。

    当她翻开一本扉页上印着“2002年第二季度账册”的账本时,夏绵也注意到了扉页上的题头,他眉头一蹙,伸手阻挡住了木梨子翻开第一页的动作,把手压在了统一装订的蓝色扉页上,待确定自己看到的的确是这行字后,他动作迅速地在一堆账册中翻找了起来,半分钟不到,他就拿出来了一本扉页上同样印着“2002年第二季度账册”的账本。

    有两本一模一样的账本?

    木梨子和夏绵交换了一个“里面有鬼”的眼神后,她动手翻开了扉页。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诡异的仰视角度的画作。

    一个人倒在地上,身下有一大滩暗红色的血液,他正高高地笔直地扬起一只手,像是要凭空地抓握住半空中的某样物质,他的脸上只长了一只眼睛,因而无法判断这个人的性别和面容。

    但这幅画却叫木梨子心中一喜:

    这场景,和朱时旺吴晓枫他们描述的十五年前古老板自杀的场景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个孩子把当年的事情画下来了!

    那么,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从中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木梨子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翻到了下一页,却发现下一页所绘的内容和前一页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人手扬起的位置稍微朝下了一点。

    木梨子又往后连翻了几页,发现接下来的画都是如此,唯一的区别基本上都是人手的位置。

    看着这些画作,木梨子的心头突然一动,她重新把画翻到开头的第一页,把整本装订成账本、实则是一本画册的本子以极快的速度朝后翻去。

    果然,正如木梨子所料,整本画册变成了一个简短的走马灯。或者说是一个短暂的动画片。一个躺在地上的、只长了一只眼睛的人。正举起手,狠狠地、近乎绝望地把手里的某样东西掼到了胸膛上。

    更叫木梨子心惊的,不是这个“走马灯”里人物的动作,而是人物的眼神!

    一只眼睛。是这个人身上唯一可见的器官,但这只眼睛并不是呆板无神的,而是充斥着一种独特的悲哀、痛苦与绝望。

    木梨子凝望着这只眼睛,全身的毛孔一点一点地张开了。

    她正在意识到一件极度诡异的事情:

    这本画册中的画很奇怪!

    它的奇怪之处,简单说来,就是其中的意境。

    一个孩子,有可能画出各种各样的东西,但他很难把握住其中的神韵,也很难把人的气质、周遭的氛围以及细微的图画语言清晰地表达出来。因为很多孩子学画,都是从临摹和模仿开始的,等到阅历逐渐成熟之后,才能逐渐地由表及里,把握住一件事物的本质。

    举个例子吧。一个初学画的孩子所画的苹果,和一个素描大师所画的苹果是全然不同的。可能在外形上,这两只苹果极度相似,但是从神韵上、从苹果的光泽度上来看的话,便是天壤之别了。

    孩子的绘画缺乏对于客观世界的理解,而这种理解,是需要时间的磨练和阅历的增加才有可能渐渐深入的。

    但在这本充斥着孩子粗糙拙劣的线条勾勒的画作里,木梨子恐惧地发现,那种独到的绝望、恐怖,她作为一个成人世界的观赏者,竟然可以直接地感受到她想要表达的感情。

    她想要说的是,这个倒在地上的人,非常痛苦,非常绝望,他不想死,但却不得不死。

    这幅画看样子是一个孩子画的,但却能传达出一个孩子绝传达不出来的东西。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要么,这个孩子是一个鬼才,是一个拥有着近乎可怖的对于现实社会的理解的绘画天才,要么,就是有大人代笔。

    这幅画册的意外出现,叫木梨子的心神更加不宁,因为又多了一个疑问:

    老板的女儿,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木梨子的手背从冰凉的、印着“2002年第二季度账册”账册扉页上掠过,抿紧了嘴唇:

    2002年,是十二年前,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古老板的女儿去世的那一年。

    是谁画的这些画?真的是古老板的女儿吗?又是谁把这些画作装订了起来,并附上了账册的封面?做这件事的人,是不是想要掩人耳目?他,或者是她,到底想要掩盖些什么呢?

    木梨子的手反复在扉页上摩挲着,她靠着走廊的墙壁,用后脑勺抵着冰冷的墙壁,竭尽全力地思考着,并试图从杂乱的思绪中整理出一个最接近事实的可能,但是那画册中的人绝望悲伤的眼神,却时不时跳到木梨子的眼前,时时打乱着她的思路。

    夏绵从木梨子手里接过了画册,也学着木梨子的样子快速翻看起来,他同样发现了木梨子发现的东西,但他没有像木梨子那样想到那么深的层面,他的关注点,在画的右下角的日期上:

    “你看,梨子,这些画完成的日期,都标得特别清楚。”

    闻言,木梨子睁开了眼睛,凑到夏绵身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的确,每张画的右下角,都用黑色的尖头蜡笔标着日期,大概就是画作完成时候的日期,然而,这些日期都十分精确,甚至精确到了秒的单位。

    木梨子可以想象出,这个绘画者一定是个紧张而神经质的人,在每完成一幅画的时候,都要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墙壁上的钟。校对完成画稿的时间。

    这样的事情。会是一个孩子会做的吗?她除了自闭症之外,还有强迫症吗?

    木梨子快被自己脑中层出不穷地冒出的问号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夏绵也体贴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把那本画册收了起来。放在了一边,说:

    “好了,咱们来整理一下今天晚上发现的事情。一个叫做黎朗的人,曾在十五年前来过这家旅馆,所以,明天我们要抓住这个点好好问问他们,问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起过这个人。嗯……还有这本画册,既然这十五年来,都有人翻晒这些账册。那很有可能是林姨收拾整理的,可以重点问问她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你再想想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东西吗?”

    木梨子猛地站起身来,因为动作太猛,她有些晕眩地跌出去一步。伸手扶上了墙才站稳了脚步。

    她拂开了夏绵试图伸手来搀扶她的手,说:

    “我去找安一趟。”

    夏绵一愣:

    “这么晚了,她应该也睡了吧?她的胳膊才刚刚被那个郭品骥用机关卡过,当时我和修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晕倒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了,你去……”

    木梨子挥手打断了夏绵的话:

    “你别说了,我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我现在的心都是乱的,根本想不出来接下来该干点儿什么。夏绵,我跟你说老实话,我现在的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我知道你刚才说了话,可我现在都没办法理解你到底说了些什么。你说,就我这样的状态,还能做什么呢?”

    夏绵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出些什么来,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如果她能帮到你的话,那你就去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现在不安全。”

    木梨子的脑袋,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早已乱成了一锅浆糊,因而,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夏绵声音中所包含着的失望。

    夏绵都能看得清楚,木梨子是个固执而且多疑的人,她注定只会相信自己,而对别人的话始终存疑。因此,她的情绪,除非靠她自己调节,否则叫任何人说,她都不会轻易转圜的。

    而叫夏绵失望的是,到现在,木梨子还是不信任他们,而是下意识地想要往安的方向去靠拢。

    当然,这是木梨子的选择,夏绵无权干涉,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出现在这种非常时刻,还是叫他有些心寒。

    到这个地步了,木梨子还是不能无条件地相信他们吗?

    这些话,夏绵憋在心里没说出来,他陪着木梨子一路到了杂物室的门口,他守在门口,木梨子则带着那本画册钻了进去。

    夏绵带来了一本账本,在等待木梨子出来的时候,他借着走廊里昏暗的光线翻看着账本,上面偶尔出现的眼睛涂鸦在这样昏黄的灯光下,看得叫人心里发毛。

    夏绵翻看了几页账本后,把眼镜摘了下来,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闭起来的眼睛前出现了那些眼睛的残影。

    这些残影和那本画册中的眼睛逐渐重叠了起来……

    等一下!

    夏绵猛地睁开了眼睛,拿起手里的账册,和那些个诡异的眼睛对视了一番后,他几步跑到了餐厅门口,在一堆账本里翻找起来。

    不对,哪里有不对!

    他很快找到了那张夹在登记册里的房树人的心理测试绘画纸。

    刚才木梨子的心绪纷乱,忘了把这幅画也带给安看了。

    夏绵喘着气,死死地盯着这幅画里的人的眼睛。

    这些眼睛……不对!

    ……

    黑暗中,一只眼睛正牢牢地盯在夏绵的身上。

    悄无声息地站在暗中的方宁叔的手上拿着一个小本子,那是他专属的备忘录。

    在灯光也照不到的黑暗死角中,他的备忘录上写着这样一行字:

    一旦有人发现房树人的画和画册,并把这两样东西进行对比的话,而且这一天的“消失”人选还没有够名额,那下一个“消失”的人选,就是这个发现者。备注:此条只限于第一个发现的人,而且如果有一个以上的人同时发现了这点的话,那就不必采用强制手段让其“消失”了。

    方宁叔看也不看备忘录,用指甲在那行字上划了一道,笑嘻嘻地在心里默念着:

    “嗯,夏绵,下一个就是你好了。”

 第三十一节 整理思路,和夏绵的消失

    木梨子走进杂物室的时候,本来以为安可能还在昏睡,或者说在原地呆坐,但等她走进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安居然来到了房间的一角,盘着腿坐在地上,嘴里咬着一个小手电筒,手里则翻着一本相册模样的大册子。

    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放松和自然的,就像是呆在自己的家里一样,要不是木梨子看到了那条依旧如同蛇一样咬住她胳膊的铁链子,她都要以为安已经重获自由了。

    看到木梨子在发呆,安扬了扬嘴角,指着摆在房间一角的椅子,说:

    “坐吧,刚才我闲得没事儿干,把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刚开始你们来的时候实在是太乱了,我当时也没什么心思收拾,慢待了你们,不好意思啊。”

    被她这么一说,木梨子也发现,杂物室里的东西齐整了不少,也没那么灰尘扑扑的了,该归位的都归位了,桌子椅子上面的灰尘也被掸尽,原来角落里摆放着的铁丝、老虎钳一类的工具被收在了一个敞口的大纸箱里,地上摆放着一大摞不知道从哪儿被她扒拉出来的本子,整齐地摞在一起。

    木梨子低着头打量着这些册子,安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笑着说:

    “看上去很壮观是不是?坐吧,站着很累的,我知道你忙了一天了,稍微放松一下吧。我这里没有杯子或是茶叶什么的好招待,你就稍微担待一下喽。”

    安轻松的口气就和平日里和木梨子唠家常差不多,让木梨子多少也冷静了一些,她来到凳子边坐下,把手放在擦得干干净净的桌子角上摩挲着,苦笑着抛出一句话:

    “你倒是轻松自在呢。”

    安垂下头,把手里的相册翻了一页,这个动作带动了铁链,哗哗的金属摩擦声听起来有些叫人感觉不舒服,但安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的虚假。她把自己找到的小型手电筒在手里把玩着,说:

    “还好吧。别人想叫我严肃紧张。想叫我颓废厌世,我就一定得按照别人的剧本来演出吗?看到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满脑子都在想你们的案子和我这条快报废了的手,这就是他们想要的。那我为什么要叫他们如愿呢?你说对不对?”

    安的眼睛弯成了两道弯月,看向了木梨子。

    木梨子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但知道,并不意味着能做到。

    她何尝不知道郭品骥是想叫她自乱阵脚,可是那些接踵而来的冲击却是实实在在的。她无法做到对这些视而不见。况且还有大家的命运压在她的身上。她觉得很疲劳、心累,甚至有些无力为继。

    她张了张嘴,想向安倾吐她的压力,以及她的无能为力。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句简单平常的话:

    “也许是吧。”

    木梨子想得太多,她下意识地在压制她的软弱与痛苦,因为她觉得在这黑暗之中,有人在偷窥她,她不能表露自己的感情。

    安微微摇了摇头,扬起右手,把手电筒光照向了她的眼睛,木梨子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挡光。问:

    “怎么了?干什么?”

    安把手电筒放了下去,戏谑地说:

    “也没什么事儿,以前没看过你这么丧气的样子,想看一眼见识见识。”

    安的话里含着明确的挖苦与讽刺,木梨子却根本没有什么想要争辩的心思。把话题转移到了安膝盖上摆着的相册上:

    “这是什么?”

    安收回了盯着木梨子的视线,轻描淡写地翻了两下,说:

    “偶然发现的,应该是古老板和他妻子女儿的照片吧。”

    木梨子霍地一下站起了身。

    她这次来其实只是单纯地想要到安身边寻求一点点的安慰罢了,更准确点儿来说,她是来逃避的,她想要一个暂时平静的地方,能够逃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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