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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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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到武诚的心思正常人根本就摸不准,看到修捂着额头的伤口闷声不动地像个树桩一样戳在原地,武诚心头的邪火被撩拨得更旺了。

    修哪里能猜得到,武诚已经把这个祖上留下的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是父子二人的最后栖身之地,这座老院子的房契输了出去,还多欠了一千多块钱的赌债。

    可能这笔钱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已经捉襟见肘,吃饭都成问题的武诚家来说,这笔钱近乎于一笔天文数字!

    武诚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却发现儿子并不在家里。家里四壁冷清,炉灶也是冷冰冰的,武诚先翻出了家里的几瓶残酒,咕咚咕咚地把自己灌了个半醉,然后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却不想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翻出来,剩下的都是些瓶瓶罐罐锅碗瓢盆,基本上就是吃饭的家伙什儿,就算拿出去也卖不了几个钱。

    翻累了的武诚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颓丧地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酒,联想到。要不是刘家老人在那次他打修的时候横插了一杠子,还报了警,自己也不会被抓进去。不会认识那个教自己出老千的朋友,也就不会染上赌瘾……

    归根到底,都是那个老不死的惹的祸!

    武诚越想越气,不由地扯着嗓子叫起修的名字来。

    在武诚看来。修天天到老人家里蹭饭,没什么不好的,正好叫老不死的帮自己看儿子,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出去赌了,他还暗暗庆幸过,幸亏这个老头子是个傻货,白替别人家养孩子。否则自己还得分心去照顾那个生来就是来讨债的赔钱鬼。

    可现在武诚正是气闷的时候,想起修和刘家老人的亲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生了你,是你的亲爹,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向着一个外人?

    于是,见到修闷声不吭地推门而进,武诚怒从心头起,随手操起一个凳子就朝修的脸丢了过去,可修躲也不躲,就算被砸得头破血流也不说一句话,跟个活死人一样!

    武诚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

    刚才在赌场里就是这样。他把最后的家当输了出去,那些人咧着嘴巴,笑嘻嘻地问自己还有什么可输的,还和颜悦色地把他以往欠债的账单统统翻了出来,一副要和他算总账的模样,不管自己怎么赔笑脸,他们都始终无动于衷。

    武诚心虚得很,借口上厕所尿遁了,可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是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自己的小命已经捏在了别人的手上,谁料到回到家来,连自己这个哑巴儿子对自己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

    武诚拿外人没办法,还不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小子?

    他从身边的一堆杂物里拨弄了两下,抽出一条旧裙子来,恶狠狠地砸到了修的身上:

    “给老子穿上!”

    那衣服砸在修的身上,并不疼,但是却把修心头潜藏的恐慌猛地砸了出来!

    以往武诚叫他穿上这衣服的时候,总是温声细语的,像是在对自己的情人低语,可这回武诚的脸上带着一种骇人的鱼死网破的决绝感,甚至,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冒出了浓浓的欲火!

    这样的感觉叫修的腿肚子都打了颤,可修还是强忍着不安的预感,弯下腰来捡起那裙子,默默地套在了身上,并朝武诚走了两步。

    武诚却没有坐在原地,而是在修迈出两步后,突然把提在手上的酒瓶子一甩,朝修饿虎扑食一般扑了过来,把修一下摁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修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了自己的全身,因为他分明感觉,武诚的下半身好像硬了起来,并死死地滚烫地抵在自己的小腹上……

    这次……武诚要做的,好像和以前他所做的事情完全不一样!

    即使不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修也出于本能的恐惧用力挣扎起来,并用瘦弱的膝盖一下子顶上了武诚的肚子!

    修一直觉得自己是无法对武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可没料到,自己这一膝盖顶出去,武诚就捂着肚子滚开了!

    武诚趴在地上,肚子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的头脑更加混沌,情绪也更加狂暴!

    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敢还手!?

    一股强烈的征服欲从他身上猛生出来,修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再度飞扑而来的武诚压在了身下,手脚也被武诚制住了。

    可修不想坐以待毙,他骨子中潜藏着的兽性在这一刻,也被逼无奈,全部爆发了出来!

    他不顾胳膊被拧着的疼痛,猛仰起头来,用自己的脑袋用力磕在了武诚的头上。然后借武诚抬手捂头的空隙,慌张地横劈出去一掌,正砍在武诚的肩膀上。

    武诚哪里想得到修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一阵从肩膀传来的刺骨的疼痛更是刺激得他几欲疯狂!

    在外面老子被别人压着一头,回到家里。这个闷葫芦居然还敢对老子动手动脚!

    武诚也彻底地发了狂,挥拳就揍在了修的脸上,修听到自己的下巴喀拉一阵响,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也失去了反击能力。

    见到修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哆哆嗦嗦。再也没有还手之力时,武诚才心满意足地用脚踩着修的小腿,像是猎人在打量自己的战利品一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示威性地猛力踩了踩,看到修痛苦难当的模样,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征服的人并不是一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成年人,而是自己的儿子,是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

    武诚嘿嘿地傻笑着,把修身上穿的裙子一直卷到了他的胸口位置,顺手把他穿着的裤子扒了下来!

    武诚是有恋童癖的,不过他的症状并不严重,只通过肢体接触就能达到兴奋点。可是现在,他突然极度渴望起更深一层的接触!

    滚烫的**把武诚的眼睛完全烧红了,当看到修徒劳地在地上挣扎的两条细瘦**且布满伤痕的大腿时,他的喉咙都被烧干了,像野兽一样剧烈喘息着,一用力咬上了修的耳垂!

    修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

    武诚可不管修声嘶力竭的惨叫,把自己的裤子也褪了下来,想把自己已经膨胀起来的**塞到能进去的地方,但是因为醉眼朦胧,他看不大清楚,正在摸索中,就感觉一道刺目的光芒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时,从左墙的墙头处传来了一声暴喝:

    “你这个禽兽!”

    武诚还没来得及转过脸看,就被一个从左墙墙头丢下来的硬邦邦的东西砸到了腰上,疼得他嗷的一声从修的身上翻了下来,那膨胀的东西也渐渐恢复了原状。

    刘家老人踩在小木梯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里看到的东西!

    刚才他听到修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后,就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急忙搬来小木梯上了墙。

    他看到了什么?

    在寒冷的院外,在零下几度的土地上,修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穿着一件女人的裙子,蜷成一团哆哆嗦嗦,而武诚状若疯癫地骑坐在这个孩子的身上,脱下了裤子,手抓着自己滚烫的**,好像准备往修的下身里捅去!

    看到这不堪入目的一幕,老人也真正怒了,把自己提在手里的手电筒猛地砸向了武诚!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

    武诚也被砸得恼了,他捂着腰在地上匍匐着,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照出了他额上暴突的青筋和眼中满溢的血丝!

    要不是这个老东西多管闲事,自己绝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要不是这个老东西……

    修看到了武诚的眼神,突然觉得不对劲,刚想提醒老人小心,就见武诚像条疯狗一样,猛从地上窜了起来,直奔左墙边,蹭地一下跳了起来,想去抓刘家老人的头发!

    老人没想到武诚会这么疯狂,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在半空之中,这一退,老人的身体便失去了平衡,从空中跌落而下,后脑直直地磕在了自家院落的井边沿,顷刻间便没了声息!

 第八节 天国的消失

    修眼睁睁地看着老人的身体晃了晃,便从半空中消失。几秒钟之后,他才渐渐意识到发生了些什么,瞳孔慢慢地放大了。

    武诚也傻掉了,他站在墙根底下,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墙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修从冷冰冰的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想要往门外跑,却不小心一脚踩在了裙摆上,摔倒在地,牙齿磕破了嘴唇,血腥味充斥了他整个口腔,地上的砂石肯定把他的胳膊蹭破了几处,血顺着他的手肘缓慢地淌了下来。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一切,可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修跌跌撞撞地重新爬起,冲出了院落,冲进了老人的院子。

    他曾经的天堂,他在这人世间唯一感受到真切温暖的地方,好像一瞬间冷下来了,变成了一个冰窖。而在这个冰窖的一角,躺着一个黑色的人影,躺着一个给了他幸福与温暖的人。

    修拔腿冲了过去,踉跄着伏到了那身影旁,看着这张满是皱纹和老人斑的脸,修感觉自己的胸口在麻木了半晌之后,突然猛痛了一阵,痛得他弯下了腰,贴得离老人的脸更近了些。

    而越靠近老人,就越能嗅到一股呛人的血腥气息。

    刘家老人头下的阴影处,一滩红白色的液体渐渐地晕开在了砂石土地上。

    老人的眼睛还没有闭上,苍老的瞳仁僵在眼眶里动也不动,只有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惊恐残留在他眼睛里,但他的眼中已全然失却了活气,眼神空空荡荡得叫修心慌意乱。

    修哆嗦着手,摸向老人的面颊,触手的冰凉感让修立刻收回了手。

    这是怎么了?

    修跪在老人的身边,头脑一点一点地放空了,他木木呆呆地注视着老人惊恐未消的脸,像是从未见过老人一样,眼神陌生而茫然。

    他转开面对着老人的视线。把涣散的视线瞄到了井沿边,上面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刺得修眼睛疼。

    这是……死了吗?

    修对于死亡只有一个初步的认识:人死了,就一辈子就见不到他了,听不到他的声音,也无法和他对话,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

    可是,母亲死的时候,修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心口憋闷得他想哭。眼圈酸胀难忍。他得猛力地咬着嘴唇破掉的地方。用疼痛不断刺激自己的神经,才能够勉强保持住他的身体不瘫软在地上。

    那热腾腾的饺子,温暖的怀抱,慈祥的话语……这些回忆似乎都统统地化成了有形的实物。全部哽在他的心头,叫他难受欲死。

    武诚紧赶着闯了进来,看到修傻愣愣的样子,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低低问了一句:

    “咋啦?”

    见修没有回应,武诚不确定地问:

    “死了?”

    修仍没有反应,跪在地上,背挺得笔直,背对着门口。像是根本没听到武诚说话。

    武诚也来不及发怒了,不敢置信地朝后倒退两步:

    “不关我的事啊,是……是他自己摔下去的,不关我的事儿啊……不是我……”

    但是武诚说的话修全然没听到,地上的寒气激得修膝盖酸疼。他的耳边响起了老人曾说过的话:

    “你还这么小,穿这么少,万一以后冻出什么毛病来可怎么好?”

    武诚见修一动不动,鼓了鼓勇气,还是大步跨进了院门,把手抖索着探向了老人的鼻下,然后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

    没气了!

    武诚也没了主意,瞬间冰冷了的手攥紧又松开,嘴张张合合了数次,才想起来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不由分说,把修从地上拖起来,像拖死狗一样把修拖回了家。

    修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看向老人躺倒的地方,任由武诚拎着,也不反抗。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幻觉。

    他看到了自己。

    他看到自己还跪在那里,而老人正仰面朝上,对他露出温和慈祥的笑容。

    那是来自天国的笑容啊。

    爷爷……

    爷爷……

    ……

    武诚把修带回了堂屋,把门死死关上,面对着修,脸色苍白得像只鬼,眼珠更是通红通红的,一字一字地对修说:

    “武乐修,你给我听好,是那个老东西爬墙到我们家偷东西的时候从墙上掉下去的,他的死活跟咱家没关系,记住啊!如果有人来问你那个老头是怎么死的,你就说和我们没关系!没关系!……你听见没啊?给我重复一遍!”

    修的双眼放空,像是灵魂被抽走了一样,对于武诚的叮嘱近乎于充耳不闻。

    可武诚的话,他句句都听在耳朵里。

    老人到他们家偷东西?

    老人的死,和自己、和父亲都没关系?

    要不是因为他管自家的事情,要不是为了自己……

    修突然抬起了眼睛,一道充满杀意的目光**裸地射向了武诚!

    武诚的情绪经过刚才的一番大起大伏,见修这种眼神,更是大怒,一脚跺在了修的腰上,把他踹趴在了地下:

    “就知道要你没用,滚滚滚,滚出去!!!你胳膊肘朝外拐,你个败家子赔钱货!老头子死了你就跟死了爹似的!”

    武诚越骂越恼,也越骂越心虚,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完全摸不透这个儿子的心思,万一老人的死暴露了,他可吃不准,这个平日里闷声不吭的儿子会不会出卖自己!

    尤其是在看着他趴在地上,在他那还显得稚嫩的脸庞上,仍浮现出了那种毫不避讳的**裸的杀意后,武诚就更害怕了。

    要是被这个儿子出卖了……

    而且,就算他不出卖自己,反正这个家要败了,以后出去靠讨饭维生,还得多替这儿子讨一份……

    武诚心一横,又一脚跺在了修的肚子上,强装镇定地继续骂:

    “滚出去!一辈子别回来,我武诚没你这样的儿子!你滚出去了的话你可别说你认识我!”

    修突然说了话:

    “你放我走?”

    虽然觉得修的说法有点儿奇怪,武诚还是继续心虚地坚持着:

    “滚!早滚我早安心!”

    修居然顺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还在往外渗血的嘴唇,在武诚搀和着不解和心虚的目光下,走出了堂屋。

    外面不知道何时开始飘雪了,砂粒一样的小雪从天上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冷硬的颗粒顺着北风不断钻入修的眼睛,满眼都是冰冷的刺痛与酸涩。

    他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没了老人的保护,他一个人能去哪儿?

    修就这样僵硬着脚步,漫无目的地在这个风雪天里踉踉跄跄地前行。

    他能去哪里呢?

    在路过一个陌生的胡同口时,他被几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面目可怖的男人拦了下来。

    修没来得及开口,那个看上去为首的大胡子就粗声吼他:

    “小鬼。你认识武诚吗?”

    修看着这些人的神情。敏锐地察觉他们来者不善。又想起了刚才武诚的话,很平静地回答道:

    “我不认识。”

    另一个戴塑胶眼镜的男人,一嘴浓烈的劣质烟味和葱花味,他晃着大脑袋细脖子。满面痞气地说:

    “靠,少他妈装大头蒜了,我们都跟了武诚三四天了,你就是那个死货的野种吧?”

    修很平静地回答:

    “我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为首的人一听修这样讲就火了,打了个唿哨,拖起修就往死胡同里塞。

    胡同的尽头被一堵红墙堵死了,两边是空落落的院子,长满了狗尾巴草和蜘蛛网。墙角还有一只耗子的尾巴影子一闪而过。

    他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丢弃到角落,那个塑胶眼镜的流氓冲上来,直接朝他的胸骨一脚跺下!

    接下来,那个大胡子拔拳要砸他的脑袋。修一闪,那一记拳结结实实砸在他的肩膀上。声响沉闷,他的头闪得太急,也狠狠撞上了一边的墙,发出碰咚的闷响。

    接下来,满弄堂里回响的都是物体碰撞皮肉发出的血肉颤动的声音,以及不堪入耳的咒骂。修紧缩着身子,听着身后围墙上方电线上,一群栖息的麻雀尖叫着四分五裂地逃亡,一根胶皮破损裸露在外的电线带点凄惨意味地哆嗦起来。

    从围墙左边跳下一只惊慌失措的野猫,落地声传入了修的耳朵,一声凄厉的猫叫更是叫修一阵头晕眼花,眼前甚至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色彩幻觉。

    在拳头和皮肉的碰撞声中,猫足底肉垫的踢踏声越来越远。

    修抱着头,手指尖紧抵着头皮。他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要死了,因为他可以听见脑部神经的挣扎声和脑液的流动声。

    这样殴打了十分钟后,那群人觉得教训够了,但仍不罢休,指着修恶狠狠地骂:

    “叫你爸快还我们七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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