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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5部全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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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系。现在看来,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这个宅子的外面某栋楼是按照风水布置的,恰好把煞气压到了这间屋子里来,压得这个东西无法脱身。说完,秦一恒回忆了一下,似乎周边的建筑并没有看起来煞气外冲的样子。
听他的意思是这个宅子的确很棘手,还真不能轻举妄动。既然这样,我们也只能先回宾馆再说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秦一恒的衣服还在地板上呢,就问他那件衣服有何玄机。秦一恒微微一笑,说那件衣服其实并无玄机,玄机都在胸前的七颗扣子上,这种扣子样式看似跟我们平常衣服上的那些塑料或金属扣子无异,但制造的材料却大有来头,这些扣子都是用狼牙所制,而且取材也是精挑细选,要用雄狼的上犬牙才可以。传说中,狼牙不仅能辟邪,而且杀气很重,能够吓退野兽。自古草原上的牧民就有佩戴狼牙辟邪的习俗,一是因为草原一望无际,容易撞见脏东西;二来也常有野兽出没,即便不能吓退野兽,起码心里也会有一个安慰。秦一恒说着也表示有些后怕,当时并没有太顺手的物件在手上,幸好穿了这件衣服,否则今晚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衣服今晚是带不走了,幸好当地的气温并不低,打着赤膊回去不至于会冻坏身子。我们出了楼门,秦一恒就一直四处张望,看了半天还是表示附近并没有能把煞气压过来的建筑,即便附近的高楼大厦有煞气,基本上也被街道和人流冲散了,并不会殃及这里。听完他的话,我也像模像样地四处看了一下,无奈除了感觉楼一个比一个高,什么也发现不了。
倒是秦一恒忽然像是看出了什么,情不自禁地“哎”了一声,拍拍我,告诉我他可能想到事情的原因了,那个半身的东西一直爬不出来,既然不是上面的原因,那想必问题就出在下面了。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难道说那个东西是从这个宅子的楼下上来的?然后因为某些原因被困在了两层楼的中央,上也不行,下也不得?
秦一恒点点头,说我们明天争取去楼下那家看看,八成会有发现。
第三十三章 楼下
第二天很早,我照例被秦一恒拉起了床。我们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直奔那个宅子。敲门之前我还挺犹豫,因为这种事还是比较难开口的,总不能跟人家说楼上闹鬼,然后有一半的鬼在你们家吧,这家人非被吓死不可。
简单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用我们本来的身份最好,只要隐去牛鬼蛇神的东西,这家人起码还不至于赶我们出去。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挺和蔼的。我们把拜访的原因简单说了一下,说是看上了这栋楼的宅子,无奈房主不在,我们又急着要走,希望能看一户同样户型的房子,这样心里也有个底。我这瞎话编得滴水不漏,中年妇女虽然有些怀疑,不过可能见我们两个也都面善,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进了屋,我们俩就假装查看户型,在屋里转,其实主要看的还是跟楼上卧室相接的那间房。
户型跟楼上的一模一样,所以我们很轻易就能判断出楼上那张床摆放的位置。倒还真让我们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家人在这间房墙上较高的位置钉了一块板,上面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坛子,木板也是被打穿的,下面坠了一根麻绳,绳的末尾拴了一个小锁头。
秦一恒轻轻捏了我一下,低声说,问题找到了。我也压着声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那个坛子,说,这家人真他妈怪,居然把骨灰坛放到家里,而且还摆在这么一个位置。我听了也是一惊,虽然生活中的确有人把骨灰盒摆放在家里,一来时常祭拜;二来也是因为死去的都是至亲,所以家人并不害怕。可是即便如此,骨灰坛或者骨灰盒也应该是摆在神龛灵位上,这户人家这么摆,的确是有些诡异。
我们俩悄悄合计了一下,觉得想要问出真相,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于是,秦一恒就把那个中年妇女叫来,问这个坛子是谁让她摆在这里的。中年妇女起初还有些戒备,看样子并不打算启齿。但秦一恒告诉她,虽然现在他没办法把坛子拿下来看,但他也能猜出来,拴锁的麻绳是缠在坛子上三圈的,而且按照八字来说,死者命里缺金。
中年妇女听了脸色立刻就变了,显然是大吃一惊,连忙问秦一恒是怎么知道的。
秦一恒说,这并不难,通常我们所谓的八字五行,算出来的命理属性、所缺、所厚一般都只是用名字来补。虽然这样效果来得比较慢,要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能慢慢中和缺失,但也是最为保险和安全的一种方式。而他们家这种,想必死了的人是主人的直系亲属,如果从楼上的状况来分析,肯定也是个横死的人。而这个锁头,不仅补齐了他五行所缺,也恰好成了一个坠魂之物,让其一直困在这里,不能转世投胎,目的就是为了生财运。
说完,秦一恒继续询问中年妇女,她家床下是不是还有一个坛子,里面装的是夯实的黏土。中年妇女这下被彻底说懵了,只能连忙点头。
我在旁边一直仔细听着,但秦一恒说的实在是有些深奥,我听得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大概意思是,这家人用这个横死的冤魂给家里调阴阳五行的风水,然后能生财运。
秦一恒见中年妇女点头,说,这就对了,那坛土就是为了中和这个冤魂带来的怨气,从五行上面尽力把这一切疏导出去。这个局虽然真的有用,短时间内你们家如若做生意必定顺风顺水,可是长此以往,这个冤魂难保不会有朝一日挣脱开来,那时候你们家可就要倒霉了。
秦一恒说着在屋里环视了一圈,然后告诉那个中年妇女,这招太损了,况且死的人还是自己家人,这样何苦呢?坛子举高,脱离地气,本来你们家就不是一楼,你们这样做,那个冤魂永远也安稳不了。
那个中年妇女听后连连点头,说死的人是他们家男人的亲哥哥。可是,虽然她相信我们所言非虚,无奈她也做不了主,只能等她男人回来她转达一下,不过,估计她男人也是不肯听的,毕竟生意上的事情,在男人眼里远比这些东西重要。
秦一恒听后摇摇头,表示只能这样了,就带着我出了门。刚出门我就问他,现在知道情况了,那这个宅子的事情还有没有解?他说有解是有解,不过解决的办法其实跟楼下差不多,无非是用方术把冤魂再压到楼下去,可这个东西本来就很可怜,如果我们这样做,它就会更加痛苦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有些心软,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即便我们不买这个宅子,那这间宅子不仅不能住人,也没人敢接手。我想继续跟秦一恒讨论一下对策,他却说先不管这些,先把衣服拿回来再说。
我们并没有直接去楼上,而是先去准备了一些东西。秦一恒买了七只大碗,都是号码巨大、吃炸酱面的那种,然后又专程打车去了周边乡镇的集市上,买了几只小鸡仔回来,随后我们二人折回宅子,用透明胶粘着红线,把七只碗连起来,每只碗下面扣一只活着的小鸡仔,最后把碗都摆好。秦一恒小心翼翼地平移到衣服旁边,然后把衣服拿了起来,告诉我他这么做,是用七只小鸡的阳气连在一起,姑且能顶半个人吧,不过不是长久之计,小鸡死了这个局就解了。
说完,秦一恒就叹气,说这个事情完全要看楼下配不配合了,不过,目前来看,楼下八成是不管不问的,我们也就没办法买下这个宅子,只能继续观望了,至于还躲在宾馆的这家人,我们也爱莫能助了。
我虽然有些不甘心,毕竟吃了不小的苦头,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接手的宅子不一定都会成的。于是,我们只好又去跟宅子的主人说了一下,说我们再考虑考虑,还了钥匙,就回了宾馆。
回到宾馆洗过澡,我才猛然发现,之前被掐过的脚踝上,明显有一个青紫色的掌印,摸起来虽然不痛,但看着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秦一恒也像是累得够呛,我给他丢了一根烟,他抽了半根,忽然问我,袁阵这两天怎么没出现?我这才猛然醒悟,袁阵自从那天跟我们在宅子楼下分手,就再也没见到过他。因为之前秦一恒说他身上有东西,所以这次来宾馆我还特意开了两个房间,让他单独住一间,而这两天一直在忙活这个宅子的事情,竟然把他给忽略了。
我连忙起身出去,他的房间是我开的,我知道房号。无奈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问前台说并没有退房,我猜想他是不是无聊去酒吧了,结果回去跟秦一恒说袁阵不在房里,他倒抽了一口气,说,这下糟了!他一定是提前去了!
第三十四章 袁阵去哪儿了?
秦一恒这句话说得我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连忙问他袁阵去哪儿了,他却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告诉我准备一下,我们必须尽快动身去那个地方。
我见他答非所问,就又问了一遍,结果他摇摇头,说,那个地方他也没去过,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只是叫我早点休息,储备一下精神,我也只好上床躺下。
在床上我就开始想,最近经历的这些事情似乎越来越奇怪,就拿秦一恒来说,总感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不肯告诉我。
我虽然很好奇,可是他不肯说,我深问也得不到答案,想来想去最后头都想大了,干脆蒙头大睡。谁知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秦一恒就把我拉起来,告诉我今天要抓紧时间准备东西了。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虽然很困,却也能强打着精神坐起来,简单洗了把脸,又吃了点东西,终于清醒了一些,就跟着秦一恒出门去准备必需的物品。没想到他却先把我拉到了一个保险公司,给我们俩一人上了一份大额的人身保险。见他如此大动干戈,我就有些心慌了,难不成这次去的地方凶险无比?之前的宅子虽然险恶,也给我们造成了一些麻烦,但总算都是有惊无险地过来了,而秦一恒虽然不能百分之百地保证我的安全,但起码他自保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么一想,我就对这次的目的地忌惮起来,还没等出发,精神就紧张得不行。秦一恒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是他在路上很少说话。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对他也有了一些了解,我感觉他心里现在也很忐忑,只是没表现出来。
买了保险之后,我们又去户外用品商店采购了全套的驴友装备,然后分头行动。他去准备一些方术上的必备品,而我则去超市买了很多压缩干粮和罐头,最后二人集合,把东西装满了两个大登山包,就打了个车,直奔机场。
秦一恒事先是订了机票的,只是起飞的时间是晚上。我见时间还早,就试着跟他套套话,想看看能不能打听出点他瞒我的事,无奈他只是提醒我,有这工夫还不如多养精蓄锐,因为之后的路程不是很好走,我也只好闭了嘴。
秦一恒说得果然没错。下了飞机,我们即刻上了火车,然后又坐了那种往来城乡的小型巴士,最后等我们下了巴士,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一路上,秦一恒很少说话,我也实在无聊,只能一直玩着手机游戏。可是没想到下了巴士之后的路段更加变态。秦一恒说,本来他的计划中还是能碰见一些往来的拖拉机什么的,能拉我们进去,没想到正好赶上农忙。我们一路走来也没碰见能搭的车,最后走了半天,才走到一个村子里。
这个村子很偏僻,一共就只有几户人家,不过,周边的田地却不小,一眼望去都是无边无际的庄稼。秦一恒掏了些钱,我们就暂时在一个老乡家落脚。这家人姓马,家里人丁并不兴旺,就老两口和一个据说在城里工作的儿子。通常这样的村子是很少能见到外人的,所以老马对我们两个人还挺好奇,一直问这问那地搭话。秦一恒起初还能应对几句,后来被问烦了,干脆躺下装睡。我倒是很喜欢跟老马聊天,就捎带着问了问村子的情况。老马说他们村虽然庄稼种得不错,可是因为比较偏僻,乡里又因为这村人少并不肯专门为其修路,所以日子过得还是比较紧的。我就说大不了村子里集资自己修路呗,这样也算是一劳永逸、长远投资了。可是老马却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这个招他们也想过了,村里人也都同意,可是路就是修不起来,说完还阴阳怪气地问我,知不知道路为什么修不起来?
这话问得我一头雾水,我一个外来人能知道就怪了。没想到还没等老马说,秦一恒却抢先插了一句,是因为你们这儿挨着鬼门关吧?除了种庄稼,谁动土谁就得死。老马一脸惊愕,我也是听得一愣。秦一恒坐起身,继续讲,这俗称的鬼门关,也就是地府的关隘,相传鬼节那天会打开,放阴曹地府里的小鬼们出来溜一圈,探亲访友什么的。可是,具体鬼门关开的地方却说法不一,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鬼门关其实并不是传说中的一个关口,说白了就是风水上的一个阴穴。阴穴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因为世间风水的轮转,有好的地方肯定有坏的地方,简而言之,就是煞气的一个垃圾站。这种地方太多了,其实我们从古代建城时的规划来看,早就已经把这些地方排除在外了,所以,即便城市里会有类似的地方,与其相比却也是小巫见大巫。这种阴穴全国各地有很多,人在它周围生活,虽然并无直观感觉,但难免会受其影响,这也就是为什么报道中很多地方明明潜力不错,却鲜有人开发,而已经被开发的地方,人气却始终旺不起来。
秦一恒的语速很快,但我也能听出个大概。他的意思就是说,这个村子旁边恐怕就有这么个阴穴,这样一来,我就更不懂他带我来这里的意图了。
老马倒像是听懂了些什么,连忙点头,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表示时候不早了,他去给我们准备晚饭,就出了屋。
老马刚走,我就问秦一恒,他带我来,是来找阴穴的?他却摇头告诉我,我们这次来是要去一个宗祠。我听了就直皱眉,搞了半天他还是带我来看宅子的,难不成这里有他们家的宗祠,他带我来是祭拜祖先的?这宗祠想必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就是祭拜祖先的一个场所,其实跟庙宇道观的功能差不多,只是一个是拜神,一个是拜自己家的祖宗。很多名门望族都会有这样的地方,一来供奉起来可以保佑家族兴旺安康;二来也算是一个家族的象征。虽然很多人家都有供奉祖先的习俗,但并没有几家有能力建宗祠的。
于是我问秦一恒,这个宗祠是什么样的,他却还是照旧摇头,只是告诉我,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我就能知道了。
晚饭时,老马给我们弄了几个农家菜,倒也比较可口。吃饱了肚子,秦一恒就叫我收拾东西,我们尽快动身。于是,我跟着他背着包沿着村外的小路走,当晚的月光明亮得出奇,能见度十分高,倒也省了打手电。走了有二三十分钟,秦一恒忽然停了下来,回过头叫我,指了不远处给我看。经他这么一指,我才看见,前方的小路岔开成了两条,有一条路蜿蜒着拐进了一片树林里。
秦一恒说,那边八成就是了,提醒我要小心点。说完,给了我一根木头签子,告诉我跟在他后面,要是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就用签子扎自己的掌心。
我听得一愣,连忙问他是不是我们遇见什么东西了。秦一恒撇了一下嘴,问我是不是没有注意到老马两脚的脚踝上都绑了红绳子。我就回忆了一下,倒真没注意。
秦一恒接着说,那两条绳子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红绳,通常的红绳是辟邪之物,比较细,而像中国结用的那种粗红绳,却少有人愿意带在身上。而老马脚上的不仅很粗,还绑在这么奇怪的位置。如果他没判断错,红绳里面都是不足岁死去的小孩的头发,红绳只是绕在外面。这种绳叫足缚,是方术中的一种,通常是用来捆牲口的,怕牲口夜晚在外被贪吃的小鬼勾走,而用在人的身上却极为少见。他们村根本不是不能修路,而是被套了足缚的人永远走不出这个村子。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恐怕老马早就不是活人了。
听完他的话,我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不是活人?那言下之意就是——老马是个死人?可是死人哪有这么栩栩如生的?我想了一下,确实很多地方会有在尸体下葬前在脚踝上绑粗红绳的习俗,但那是将双腿绑在一起,目的就是防止其诈尸,所以我们在影视剧里常会看见僵尸是双腿并起、一跳一跳地向前的,其实多半原因并不是因为尸体已经僵硬,而是双腿早已被红绳困住,不能迈步。可是,话又说回来,那也是在实行土葬的时代,现在早就实行了火化,虽然农村很多地方的确还保持着土葬的习俗,可说到底即便老马是僵尸,也他妈的没这么活灵活现吧?
秦一恒摇了摇头,说,这跟僵尸是两码事,因为中国的地域实在广阔,所以各地的习俗并不尽相同,但多数地区都会有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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