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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墓兽-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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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会议员曲靖和搁笔,来到棺椁跟前,踌躇再三,打开被劈开缺口的两扇木板。
  “她”提着灯,往棺椁深处照去,外椁与内棺都破了洞,幽暗的光影之间,尘埃飞舞不定,依稀可见藏在罗衾下的两只高头履鞋的形状。
  一阵冰冷的寒气,如同干冰的烟雾扑面而来。贵妃的嫣红嘴唇在颤抖,但“她”还是爬进了棺椁洞口。棺椁里冷得如同数九寒天,让“她”的四肢几乎冻僵。
  如同噩梦或春梦一场,“她”已完全进入内棺,先看到五彩斑斓的鞋面,接着是躺在一床罗衾下的墓主人。
  一个少年。
  自幽冥黄泉三尺地下,自一千二百年时光的尘埃,自终南山与白鹿原,自长安大明宫,自洛阳太初宫穿越而来。
  没有腐烂。
  终南郡王李隆麒,十五岁而亡,栩栩如生,眉目如丝,发光可鉴人,犹如喝了一壶杜康酒,千年一醉,万年不醒。
  曲靖和从没见过这样的少年,“她”屏住呼吸,缓缓躺在他的身边。这副棺椁足够宽敞,犹如从地面浓缩入地下的寝宫,足够他俩并排而卧。就像陪侍马嵬坡死后的贵妃,见到阴阳两隔的唐明皇。“她”深信不疑,李隆基少年郎时,也是这番英俊姿容。只是生死之间,两人调换了位置。“她”的眼角,淌下涟涟的泪水,以托千年相望的哀思……
  耳边似又响起《长恨歌》里所言“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忽然,电话铃声响了。
  唐朝小皇子的棺椁之外,竟然还安装了一副电话机,这铃声如泣如诉,立时打断了国会议员曲靖和所有的春心妄想。
  最后看了一眼李隆麒的容颜,“她”匆忙地从棺椁中爬出来,重新关好两扇木板,就像合上墓室大门。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曲靖和匆忙地接起来,听到个沉闷的男人声音:“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他恢复了男人的声音,只是细细的,还像个少年。
  “好,一小时内,我派人来接。”


第106章 螳螂捕蝉
  电话挂断,“杨贵妃”痴痴地坐下,看着寂静的唐朝棺椁……
  “她”开始卸妆,时光如同放慢了一百倍,摘下所有头饰,用热水洗了把脸,抹去满脸油彩,换上一身长衫,重新成为二十世纪的男子,中华民国的国会议员。
  他无法拒绝这个电话,无法保留自己心爱之物,就像马嵬坡的唐明皇,只能目送杨贵妃挂上三尺白绫。
  曲靖和走出三重院落,下人和保镖们都已备好,这是昨天约定好的时辰——子夜前来取宝物。
  更漏缓缓滴水,他端坐在客厅里,无言啜着茶叶,等待生离死别。
  终于,门房通报:人来了。
  客厅里踏入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军官,为首的不到三十岁,相貌白皙而俊朗,只可惜右脸上有条刀疤,看肩章是上校军衔;还有个更为年轻,不过身材高大,犹如蛮牛下山,佩戴少校军衔。
  “曲先生,我们奉命来取宝物。”
  脸上有刀疤的那个说罢,送出一封信函。曲靖和匆匆看了一眼,确认来人之身份,便吩咐小厮给客人沏茶。
  两个军官各只喝了一口,便摆手说子夜时分,不宜久留,请速速交接。
  “两位,请随我来。”
  曲靖和将他们迎入三重院落,直到那间存放棺椁的屋子,后面还跟着议员的几个保镖。
  打开房门,看到一副硕大的棺椁,右脸刀疤的军官,眉头微微一跳。他轻轻触摸棺椁表面,唐朝彩绘里的鲜艳人物,犹如对他反弹琵琶而来。
  当他转到棺椁一头的两扇木板前,低声问:“小皇子是否在其中?”
  曲靖和面色相当难看,但他还是打开木板,关照只可查看一眼,免得坏了宝贝金身。
  于是,右脸刀疤的军官,借着灯光看到了墓主人的双脚。
  重新关好木板,再加上一把铜锁,下人们开始搬运棺椁。
  这唐朝的棺木沉重万钧,必须由十来个壮汉,在底下填装数十根木头,滚动着方能移出屋子。众人在月光下推动棺椁,仿佛一次房屋迁建的工程,直到院门口一辆马车。四匹强壮的驮马正喷着鼻子等待。好不容易,大家才把棺椁送上马车。
  曲靖和却拉住两个军官说:“请两位给我写个收条。”
  右脸刀疤的军官有些不耐烦,稍有犹豫,但也在月光下签了个字。国会议员仔细看着名字,又与原来那封信函仔细核对,果然并无差错。
  不过,曲靖和又问了一句:“怎地只有你们两位?”
  “主公吩咐我等低调行事,帽儿胡同多是富贵人家居住,不要大队人马惊动了左邻右舍。”
  军官说罢,刚要坐上马车赶路,却又被曲靖和抓住缰绳:“请问两位可是保定军校毕业?”
  “嗯……正是。”
  “请问是哪一期?”
  “我是保定一期,他是保定三期。”
  国会议员微微一笑:“哦,杨祖德校长可是我家的世交。”
  “是啊,杨校长对我多有提携。”
  说到此处,曲靖和却冷笑两下,更加用力拽住缰绳:“两位啊,你们可是冒牌货!”
  “何出此言?”
  “保定一期的校长乃是蒋百里先生,早已去职,杨祖德是现任校长。我对二位有所怀疑,以此来试验二位,果然……”
  话音未落,曲靖和的喉咙已被割断了。
  他惊恐的看着刀疤脸的军官,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气管丝拉丝拉地发出声音,颈动脉的鲜血喷溅,直到停止呼吸与心跳。
  四周的保镖和下人们还未反应过来,匕首已经纷纷割断他们的喉咙,只有个保镖掏出手枪来,还未来得及扣响扳机,匕首已刺破他的心脏。
  一分钟内,围绕装载棺椁的马车四周,已躺下九具尸体。
  一分钟后,秦北洋跳入国会议员曲靖和宅邸的院子。
  他看到破败瓷盆里,水面如镜,格格不入地生着一支枯萎的莲花,孤独到乍看竟以为是假的。静静地开放,默默地死去。
  然后,他看到了满地的死人……
  除了一个人胸口中刀,所有人都被割开了喉咙。
  杀气,随着风声在耳边飞舞,也是脖颈里喷出的血腥气。月光下,躺着个身着长衫,皮肤白皙的男子,瞪着双眼,死不瞑目。血还是温的。
  刺客来了。
  也许,棺椁还在这里?
  他抽出背后的唐刀,压低身子,躲藏到墙角边缘,向着三重院落深处摸索。
  秦北洋依次打开几扇房门,却看到女人的梳妆台和镜子,还有花旦的戏服和头饰,想必属于府邸里的女眷。
  最后,他进入一间宽敞的屋子,中间有一大块空地。点起灯火,地板上可见有些木屑。空气中盈荡地宫里才有的气味,这对秦北洋来说尤其熟悉。
  他发现书桌上有一条长卷,写满密密麻麻的文字,居然是“大周终南郡王祭”。墨迹还未干透,显然是今晚才写下的。再看祭文里的内容,分明是哀悼武则天与高宗李治的孙子,终南郡王李隆麒的。
  这间屋子刚刚停放过唐朝小皇子的棺椁。
  子夜,秦北洋冲出国会议员的宅邸,直达照壁外的大门口,静静的帽儿胡同。
  他趴在地上仔细观察,发现两条车轱辘的印子,必是刚走远没多久。
  沿着车轮印子往前追去,刚绕到地安门大街上,便听到两声清脆的枪响。他从帽儿胡同便探出脑袋,才见到前头火把通明,一辆四匹马拉的大车上,装载着一具硕大无朋的棺椁,从形制与规格来看必属于皇家。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唐朝的棺椁。
  在这辆马车上,还坐着两个人,全都穿着蓝色的北洋军服,看肩章和军帽都是军官。而在他俩的对面,是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堵住了整条大街,排成两队举枪瞄准了马车。
  士兵们的火把,照亮了马车上的两张面孔,秦北洋看到其中一张脸,右侧脸颊的刀疤,从嘴角到耳边——还是这张脸!
  杀母之仇。
  秦北洋紧紧握着唐刀,真想立刻就砍下对方的项上人头。不过,想想对面那些枪口,暂时不要去凑热闹,免得自己给这两个刺客陪葬。
  “什么人?”对面的军队里头,响起个军官的声音,“放下宝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107章 黄雀在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个刺客,便是螳螂,他们彼此看了一眼,突然间,手里扔出个炮仗样的东西,爆出一片浓墨般的黑烟。
  马车连同棺椁,完全被这团平地烟雾所笼罩。子夜的地安门大街上,秦北洋啥都看不到了,同时听到一阵急促的枪响。几十发子弹在大街上飞行,朝着地安门的方向。接着又响起一阵咳嗽声,秦北洋也感觉烟雾的怪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又一阵风钟鼓楼上吹来,这才让黑烟渐渐消散。
  马车上只剩下棺椁,那两个穿着军官服装的刺客,却不见了。
  没有活人,也没有死尸——除了棺椁里的那个。
  士兵们包围了马车,确认那两人已无影无踪。用烟雾来掩盖撤退,这也是江湖上常用的手法。只要拿到这件大古董就好,军官坐上马车,重新控制缰绳,前后左右都有士兵护卫,向着巍峨的鼓楼而去。
  秦北洋悄悄跟踪在后面,幸好这棺椁沉重,马车根本跑不快。到了鼓楼打结右转,他在后面跟过几条路口,在交道口再度右转往南……等于在地图上绕了一个大圈,直到铁狮子胡同再左转往东。
  忽然,马车开进一个中式的大门楼,灰筒瓦悬山大脊顶三间开的,两边有大石狮子把门,街对面一座悬山顶砖雕大影壁,看来气派非凡,这谁家的公馆?门口还有一长溜士兵站岗,幸好亮着好几盏大灯笼,照亮一块匾额。秦北洋的视力极佳,夜里依稀分辨出三个字——
  陆军部。
  这栋巍峨的西式建筑,自宣统元年竣工,由留英的中国建筑师沈琪主持设计,是为晚清中国本土建筑营造的最高水平。隔壁同时竣工的是海军部。陆军部主楼是古典式灰砖楼,欧洲折衷主义风格,中央三层,两侧二层,外檐联拱柱廊,布满精细的砖雕花饰。
  马车来到这栋主楼门口,士兵们将棺椁搬下来,吆喝着送入底楼大厅。
  这时候,陆军部已是灯火通明,一个穿着大氅的北洋军人走来,看年龄还不到四十岁,肩章上已镶着三颗金星,这是北洋最高的上将军衔。
  他剃着近乎光头的板寸,双眼迥然有神,上下打量着棺椁,手指头轻轻触摸唐朝彩绘人物,低声问道:“曲靖和怎么说?”
  “没……没碰到……”
  军官怯生生地说明了刚才的经过,上将的面孔一板:“糟了!立即派人再去曲府查看,务必确保国会议员安全!”
  他又指着棺椁另一头的两块木板,也看出来是后人加上去的。他命令勤务兵把木板打开,自己把头凑到棺椁的破洞,提着手电筒想要看一眼……
  突然,棺材里飞出一道白光,宛如彗星袭月,白虹贯日。
  匕首直直地冲他咽喉而来。
  有刺客!
  这位上将饶是反应机敏,立时仰天倒在地上,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霎时间,陆军部一片大乱,竟从棺材里飞出两个黑影。第一反应是尸变了,但这两人依然穿着北洋军官的服装——士兵们才明白,刚才在地安门大街,那团黑烟并未掩护他俩逃走,而是趁机钻入棺椁,竟跟尸体藏在一起,怪不得无缘无故消失,因为没人会检查棺椁内部。
  大家放了一阵乱枪,却从此失去了准星。两个刺客并不恋战,飞檐走壁地爬上陆军部大楼,子弹都打在雕花的墙砖上。
  上将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手枪也向天上射击,吩咐全员出动搜捕。
  两个刺客早已躲在夜色中,逃出陆军部的围墙,跳到西侧的一条小胡同。
  他们都剧烈喘息着,看来刚才那一场乱战,已是惊险万分的绝境,能逃出来已是万幸。南边是铁狮子胡同,陆军部的正门口,必然布满了军队,他们只能往胡同北口跑去。
  刚拐入一条小巷子,迎面的月光下就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手中还有一把三尺长的刀剑。
  对方抬起头,露出一双锐利的目光,面孔却分外年轻,不过十八九岁模样。
  秦北洋。
  “我已等候你们多时了。”少年又摇摇头,“不,是等候你们九年了。”
  刀疤脸的刺客,摘下北洋军帽,脱下蓝色军装,露出一身黑衣,手中又多了把匕首。更健壮的那个刺客,如法炮制。
  但秦北洋也不想叫喊,把陆军部的士兵们引过来。面对九年前杀死母亲的仇敌,他用左手划过自己的右脸,比划了那道丑陋的疤痕,这是九岁的秦北洋送给敌人的礼物。
  在自己愤怒之前,他先要激怒敌人。
  刚才他一路跟踪军队与马车,总感觉有些异样,两个刺客怎会平白无故消失?
  于是,他选择在陆军部边上的胡同潜伏,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片刻之后,他听到大墙内的激烈枪响——必有人藏于棺椁,潜入陆军部。就像两年前的元旦,香山碧云寺脚下,躲藏在棺材中的一老一少两个刺客,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
  他选择在这条胡同等候,果然,两个刺客出现了。
  没想到,刀疤脸丝毫都不慌张,反而用平静的语调回答:“而我等候你一晚上了。”
  “你在等我?”
  秦北洋没敢再问下去。
  刹那间,脑中如同一张千变万化的图纸,横飞过无数种可能的线条,编织成一个荆棘密布的陷阱。
  难道是叶探长?不可能!自己隐藏在圆明园与北大校园的秘密,也许早就被刺客们发现了,他们一直在秘密监视?于是乎,刺客守株待兔,只等他离开九色单独行动。
  没有九色,只靠秦北洋独自一人,绝不是两个刺客的对手。
  本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北洋就是黄雀背后的捕鸟人……其实,自己才是那只最弱小的“蝉”!
  出人意料的是,刀疤脸刺客并不想跟秦北洋纠缠,更不想用匕首割开他的喉咙,而是一声不吭地跳上墙头,眼看就要逃跑。
  “站住!”
  秦北洋紧跟着冲来,寒光闪闪的唐刀劈向他俩。对方轻易躲过。锋利的刀尖擦过墙砖,发出金属碰撞的火星。
  他继续爬墙追赶,冲上四合院的屋顶,刀疤脸回头扔出一个东西。
  暗器?
  黑夜里,那团物体旋转着击中秦北洋的额头。
  原来是一块普通的鹅卵石,但借着刺客手腕的力道,打得他头破血流,从屋顶瓦片坠落……
  天旋地转,秦北洋看到月亮变成了两半,就像坠入地宫金井,无穷无尽。
  失去意识之前,胸口的玉坠子又发热了……


第108章 欢迎来到天国
  我死了吗?
  深呼吸,空气里带有某种味道。空灵优雅,不可描述,丝丝入扣地潜入鼻孔与肺叶,挠得让人浑身发痒神魂颠倒……
  血液重新流动,每一寸皮肤都有了知觉。灵魂像个调皮的顽童,回到秦北洋的躯壳。
  夜凉如水,黎明前的天空,星辰忽隐忽现。狂乱山风袭来,卷着无法形容的异香,拂乱头发与心思。手指头可以动了,接着是胳膊,大腿,还有头颅。
  秦北洋站起来,脚底略微打晃,晕晕乎乎,仿佛还在东海达摩山的夜航船。但他摸到了胸口的暖血玉坠子,背后的三尺唐刀。
  “九色!”
  大声呼唤他的小镇墓兽,四周群山传来悠扬的回声,仿佛无数个少年此起彼伏地呼唤。但他发觉自己只是个孤家寡人,面对烟云缭绕的天空。
  记忆停留在北京,国会议员曲靖和灭门夜。他让九色留在圆明园,自己单独追踪唐朝小皇子棺椁,到了铁狮子胡同的北洋政府陆军部。混乱中,两个年轻刺客出现,其中一个右脸有刀疤——秦北洋的杀母仇人。他抽出唐刀,想抓住刺客复仇,却在跳上屋顶的刹那,被一枚鹅卵石砸中。
  然后,坠入深渊……
  秦北洋确信眼前所见一切,绝非在北京城里,哪怕重峦叠翠的西山,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景致——
  大片群峰耸峙的山顶,左边裸露黑色岩石,像把冲破苍天的利剑;右边宛如森严白骨,老天爷的鬼斧神工,削成硕大墓碑形状。黑白两座山峰间,有块马鞍形平地。一道白练般的瀑布,从黑色山峰垂下。氤氲云雾,湿气扑面,但很冷,当风吹到胸膛,浑身起鸡皮疙瘩。
  黎明终于过去,太阳从云海升起。仿佛无穷无尽的棉花田野上,长出一朵金色的咸蛋黄,千古难见的奇观。
  明白了,此处是海拔数千米的高山之巅,远离人间的仙境。
  忽然,有颗小石头砸到头顶心。
  他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同时抽出唐刀,才发觉满地奇花异草,仿佛绿地毯上缀着五彩斑斓的丝线,也是鼻中的异香来源。
  “你是谁?”
  有个女孩站在面前,手中握着块小石头。不消说,刚刚就是她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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