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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之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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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安缜从睡梦中醒来,这是他住院第三天的下午,腰部的伤痛已经好些了。前天夜里被蒙面杀手袭击的场景恍如隔世,一种“不真实感”让安缜怀疑自己是否只是做了个梦。
安缜现在就想赶快出院。昨天夜里气温骤降,安缜多问护工要了一条毯子。但即使把身体紧紧裹住,骨头深处仍透出一股阴冷,这或许跟医院的氛围有关。
目前警方的调查依旧没有进展,陆礼作为重要嫌疑人仍旧被警方扣押着。当然,他并没有承认自己杀死了陆仁和陆哲南。
安缜翻开枕头边的一沓资料,那是昨天梁良带给他的,里面记录着陆家杀人案警方这边所有的调查信息。昨天晚上,安缜已经仔细看了一遍,但他生怕有什么遗漏,于是决定再重新浏览一遍。
正在这时,杨森和方慕影又来探望安缜了。方慕影的手上拿着不少慰问品。
“安老师,好点了吗?”方慕影的笑容驱散走了病房的负气压,“医院的伙食不怎么样吧?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哦。”
“还是吃点水果吧,水果含有丰富的维生素。”杨森则拿出一个个苹果。
“杨叔,你黑眼圈挺厉害的啊。”安缜看到杨森的样子,关切地说。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我觉都没睡好!”杨森按了按眼睛。
“你是担心《暗街》的进度吧?”
“被你看出来了,你说怎么办吧安老师?你现在这副样子,你找的那个钟可也完全不在状态,这样下去动画分镜和配音都要耽搁啊!昨天投资方又来催了。”
“你跟投资方说,我下一个故事的影视版权可以低价卖给他们,让他们别着急。”
“乱来!”
“好啦好啦!”方慕影看不下去了,忙打圆场,“都什么时候了还斗嘴,你们俩存心撒狗粮是吧?”
“撒什么狗粮啊……”
方慕影从袋子里拿出一包用荷叶裹住的东西说道:“来安老师,这是我昨天从七宝带回来的叫花鸡,给你补补身子。我刚热过,可好吃啦!”
“咦?叫花鸡是用泥土把整只鸡包住再放到火里烤的吧?”杨森凑过去闻了闻,“这能吃吗?闻上去怪怪的。”
“当然能吃,这是有着悠久历史的传统美食好吧!”方慕影徒手将荷叶和泥土剥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鸡这种东西,真的是万能食材,能在水里煮,能挂在架子上烤,当然也能包在土里烧。”
“可是不卫生啊。”杨森摇了摇头,“前段时间我朋友也带了一只给我,我吃完第二天就得了急性肠胃炎,折腾死我了。”
“那是你朋友买的不正宗!”方慕影鄙夷地说。
“小影,你刚才说什么?!”安缜突然一脸严肃。
方慕影和杨森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安缜。此时的安缜面色凝重,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
“啊?我?我说他朋友买的不正宗……”方慕影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不不,前一句!”
“前一句?”方慕影努力回想着自己刚才说过什么。“哦……鸡是万能食材,能在水里煮,能在架子上烤,也能包在土里烧。是这句话吗?怎么啦?我说错了吗?”
“对!就是这句。”安缜激动地叫起来,“杨森,你快用手机上网查一下婴咒。”
“啊?”
“快!”
“哦哦……”杨森照做后,把手机递给安缜。
安缜把有关“婴咒”的搜索资料下拉到后半段。
“果然是这样。”他像发现新大陆般亢奋地说道,“婴咒的另一种形式。”
“什么意思?”杨森投去不解的目光。
“是这样的,其实婴咒作为一种咒术,有三个分支。”安缜开始解释,“分别是‘地咒’‘水咒’和‘天咒’。”
“所以呢?”
“陆仁死在哪里?”
“呃……死在地下小屋里。”
“陆哲南呢?”
“死在自己房间啊。”
“他的房间靠哪里?”
“靠着胎湖。”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方慕影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森却点点头,道:“我明白安老师的意思了。你是说,凶手是按照‘地水天’的方式杀人的对吧?第一个案发现场是地下小屋,属于‘地咒’;第二个案发现场靠着胎湖,也就是在水边,属于‘水咒’……那么,还差一个‘天咒’没有完成咯?也就是说,凶手还会在陆家杀一个人?”
“没错。”安缜点头。
“那么……符合‘天咒’的地方又在哪里呢?难道下一起案件会发生在飞机上?”
安缜思忖了几秒,顿悟道:“快帮我联系梁警官!”
这时,安缜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为“梁兄”。
安缜立刻接起电话。
还没等安缜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梁良沉重的声音:“陆寒冰出事了。”
第九章 斩首之屋
1
在陆家宅的北侧,距离宅子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有三间方形“吊屋”悬在胎湖的湖畔边。那是度假园区遗留下来的特色小屋。每间木屋的边上都伫立着一根类似电线杆的钢柱,支柱顶部横插着另一根笔直的钢架。顾名思义,吊屋是被三条钢缆吊在钢架上的。
虽说是木屋,但建造时采用的是钢结构,也就是先用钢材料搭建骨架,再在骨架上铺上厚木板。这样的屋子结构稳定,不易坍塌。同时,吊屋还有一大特色,就是它的地板采用的是透明钢化玻璃。
吊屋靠近湖畔,正下方就是湖滩,湖滩的一部分被湖水淹没。所以待在吊屋里的人能透过玻璃地板看到下方的湖面。吊屋离湖面大概有两米高。在靠着岸边的那一侧架设有木梯,从木梯爬上去,就是朝内打开的木门。
吊屋的面积在十平方米左右,屋内有空调、电灯、洗手台等设施,原本还有一个简易的厕所,但后来被拆了。小屋侧壁上有两个小洞,一个接进水管,另一个接进电线。从小屋内延伸出来的水管和电线都埋进了边上的支柱内,支柱上还有个电闸和水阀,可以直接操控电源和水源。自湖心公园废弃之后,陆寒冰就把其中一间吊屋占为己有。他喜欢这种有意思的设计,于是在里面弄了个柔软的床铺,偶尔在那里过夜。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陆寒冰却在这间吊屋内迎来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梁良和冷璇踏入陆家宅后方的这片区域时,感觉像是来到了密林深处。这里草木繁茂,湖畔还长着一棵老槐树,粗壮的枝干摆出妖异扭曲的姿态。
来到湖边,眼前的景象令人一怔。原本应该悬吊在湖面上的三间吊屋,却有一间掉落到了湖滩上。由于湖滩略向内倾斜,因此掉下来的小屋也往胎湖的方向倾斜了一定角度。小屋的底部浸泡在湖滩的水里,看上去就像一艘搁浅的木船。
看见梁良,站在小屋边的张法医向他招招手:“梁队,尸体在里面。”望见身后的冷璇,法医又补充了一句:“死状有点惨,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另外,请换上长筒胶靴吧。”
两人穿上靴子,在张法医的带领下往案发现场走去。只见小屋门口的木梯依然完好地伫立在地上,只不过现在不需要用到它了。三人绕过木梯,直接跨入后方的小屋门。这时梁良注意到,门距离屋子地板有三十厘米左右的落差,需要走下一个台阶才能进到屋里。
往屋内看了一眼,冷璇才意识到要穿胶靴的原因。屋子里积了很高的一层水,是从胎湖渗进来的?张法医蹚着积水,第一个步入小屋,梁良和冷璇紧跟其后。
房间里很温暖,左侧的墙上安装了一个空调。天花板四周的隐藏式顶灯发出亮黄色的光,屋内没有窗户,感觉有些压抑。屋里的积水上漂浮着一些物件,墙角的床褥已经被彻底泡湿。
然而,屋子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具人的躯体——躯体趴在对面的墙边,光着上身,下身也只穿了一条短裤。在寒冷的冬季,这样光秃秃的躯体显得十分怪异,但更怪异的是——躯体没有头。
梁良扫了一眼房间,终于在床褥旁发现了尸体的头颅。头颅正好淹没在浑浊的积水中,泡在水中的头发宛如黏滑的海藻。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难以想象这是一颗人头。
陆寒冰在这间屋子里被斩首了。
2
梁良上前仔细查看了陆寒冰的尸体,发现了更奇怪的东西。尸体双手被一副金属手铐束缚在背后,而双脚的脚腕处也锁着一副脚镣。同时,头颅的双目被戴上了一个黑色眼罩,嘴上还绑着圆球状的口塞。这些成人游戏的道具更给尸体增添了一抹异色感。
张法医翻开记录册报告道:“死亡时间在昨晚二十三点至凌晨一点之间,死因是溺死,尸体的头顶有被钝器击打的痕迹。头颅是在死亡后被弄断的,但颈部的断口并不平整,并非利器所致,肌肉和颈椎软骨有撕拉的痕迹,更像是被某种外力硬扯下来的。
“尸体的手脚被手铐脚镣束缚,头上戴着眼罩口塞。从四肢上的束缚印可以判断出,死者在被害前就已经戴上这些东西了。另外,两个脚腕均有骨折现象。除此之外,尸体上没有特别的伤痕。其他的还要等回去解剖。”
“溺死?”梁良狐疑地看着地面的积水,“是地上的这些水吗?”
“要检验死者肺部的积水才能知道。”
“凶手先用钝器击打死者,将死者制伏后再把他溺死,最后砍下头。行凶过程大概是这样吧?”
“差不多,但‘砍’这个字眼不严谨,应该不是用斧头之类的器具砍的。”张法医纠正道,“另外,我还想补充一个信息,发现尸体的时候,这间小屋开着空调,加上尸体一直浸在水里,所以死亡时间可能会跟初步推断的有些出入,但误差不会太大。”
或许是沾染了陆寒冰的血液,屋里的积水有一股咸腥味。由于小屋的地面基本都浸泡在水里,案犯现场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梁良看了几眼小屋后,就走了出来。小屋的屋顶上,一位鉴定科的同事正在检查断裂的三条钢缆。
“梁队。”看到梁良,那名鉴定人员急忙报告,“连接小屋的是三条直径二十四毫米的粗钢缆,钢缆都被氧炔焰之类的切割道具弄断了。应该是有人爬上来,趴在上方的钢架上,将三条钢缆一一切断,木屋才从上面掉了下来。屋顶上还有清扫过的痕迹,应该是凶手试图扫掉脚印。”
“氧炔焰?”
“嗯,就是乙炔,一种易燃气体,能在高温下喷出火焰,工业上经常拿它来切割金属。”
梁良低头沉思着一个问题——凶手为什么要让吊屋掉落?
不一会儿,另一位警员走过来对梁良说:“梁队,我们已经控制了嫌疑人。”
“哦?”
“她是陆家的租客,一个叫叶舞的女子,也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
3
梁良和冷璇来到陆家的客厅,见叶舞一脸冷漠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这个客厅已经不知多少次成为临时审讯室了。
眼前的叶舞要比想象中沉着,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即使陆寒冰惨死,她也显得特别事不关己。
“你和陆寒冰是什么关系?”梁良打量着对方,试探性地问道。
“租客和房东。”叶舞的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好像不是这么简单吧?”
“你是指那方面?”
“哪方面啊?”冷璇有些不解地问。
叶舞冷笑了一声道:“看来这位警察小姐还太年轻。”她转而望向梁良,“正如你们看到的,陆寒冰有特殊的性癖,他是一个受虐狂。”
“受……受虐狂?”冷璇一惊。
“没错,这类人群靠被人虐待而获得生理上的快感,包括束缚、鞭打、羞辱等。”熟知心理学的叶舞讲得头头是道。
“真的吗……会有这种人?”冷璇被刷新了三观。
“所以,是你把陆寒冰的手脚铐起来的?”梁良问道。
“嗯,他喜欢那样。”
“你们经常玩这种游戏?”
“只要他给我钱,我就按照他的要求这么对他。”
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肯花钱让人虐待自己?冷璇怎么也无法理解。
“那么昨晚你们也在吊屋里……”梁良观察着叶舞的表情。
叶舞点点头:“是的。”
“说说经过吧。”
叶舞就像早就做好准备似的,讲起了前一晚的情况:“因为之前陆寒冰对小晴动手动脚的事被我知道了,他便要我惩罚他。当然,这事是他主动告诉我的,所谓惩罚也是他自己提出的,这都是他自己设计好的剧本,为的就是沉浸在这种‘被惩罚’的戏码中。
“于是,昨天夜里,我命令他脱掉衣服,用手铐和脚镣禁锢住他的手脚,再给他戴上眼罩和口塞,把他一个人关在吊屋里。他很喜欢这种被囚禁的感觉,以前我们也在吊屋里玩过几次。为了让房间更有封闭感,他还把原来的窗户也封了。”
“你把他关进去的时候,是几点?”
“大概晚上八点。”
“这之后呢?”
“之后我就不管他咯。”叶舞跷起二郎腿,“我用挂锁把吊屋的门锁上后就离开了。以前也都是这样,让他独自在里面过夜,身体动弹不得,充分享受被囚禁和被放置不管的快感。一般我会在第二天中午再过去给他送饭。”
“房间里的空调是你开的?”
“嗯,天太冷了,赤裸着身子,真的着凉生病就不好了。”叶舞叹了口气,“毕竟,这只是一场游戏,很多受虐者更注重精神上的‘被支配感’,而非对身体造成真正的伤害。”
“那今天中午你去送饭了?说下经过吧。”
“我过去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半,那时我看到吊屋掉了下来,感到有点意外。接着,我就走过去打开了门锁,发现屋里都是水,陆寒冰已经身首异处死在里面了。”
“等等。”梁良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去开门的时候,锁是完好的吗?没有被震坏之类的?”
“完好的,那种挂锁很牢固,是在网上特别订制的情趣锁。”叶舞点点头。
“钥匙呢?除了你还有谁有?”
“只有一把,一直在我身上。”
这一瞬间,梁良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4
梁良再次回到木屋里,仔细检查了角角落落。除了屋门,房间里没有任何一个能让成年人出入的缺口。地板上的钢化玻璃完好无损,即使受到了下落时的冲击,也没有产生一丝裂缝。
屋子侧壁有两个用来引入电线和水管的小孔,此外在靠近地面的位置还有一个小缺口,或许是屋子坠落时震开的。但无论两个小孔还是那个缺口,大小连一只手都无法通过。
梁良抬头瞧了一眼天花板,在靠近墙角的地方有一个十厘米见方的通风天窗,上面安了一块玻璃,可以用遥控器开启和闭合。此刻,通风窗是打开的状态。但无论如何,凶手也难以通过通风天窗杀人,它的大小连一颗头颅都无法通过。
梁良又查看了木门,门板几乎没有破损。在门的边缘和旁边的门框上各固定着一个金属扣环。只要关上门,从外面用挂锁穿过两个扣环,就能把门锁住。
梁良举起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从叶舞那里拿过来的挂锁和钥匙。挂锁是爱心形状,看上去十分精致。钥匙的形状也很特殊,匙柄是弯月形,匙杆呈波浪状。这种锁和钥匙看上去都很难复制。梁良试验了一下锁和钥匙的功能,都没有异常。
按照叶舞的证词,从陆寒冰进入吊屋一直到发现他的尸体,这期间门锁始终没被打开过。那么,这个扯断陆寒冰头颅的凶手,又是如何进入密闭的吊屋行凶的呢?这之后,他又如何逃离?
又是一起难以用物理定律解释的密室杀人……
正当梁良苦苦思索之际,一位鉴定人员提着两个证物袋跑了过来:“梁队,你看。”
其中一个证物袋里装着一截黑乎乎的东西,仿佛还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又是一截烧焦的脐带。”
“哪里发现的?!”梁良十分激动。
“挂在天花板的通风窗上。”
通风窗……那个十厘米见方的通风窗,那个只有婴儿能够通过的通风窗。
梁良回想起刚才踏入小屋时,的确闻到一股淡淡的焦臭味,但被水里的血腥味盖过了。
鉴定人员又举起另一个袋子:“这是我们在陆寒冰房间里发现的钉子,和前两次命案中出现的一样,是婴棺钉。”
婴儿爬进通风窗,撕扯掉陆寒冰的头……
此时此刻,勘查陆哲南死亡现场时的那种崩塌感又回到了梁良身上。望着眼前结起薄冰的胎湖,梁良拨通了安缜的电话。
5
翌日,迫于上级的压力,警方暂时扣押了叶舞。按照她的说法,有条件杀死陆寒冰的,似乎只有拥有挂锁钥匙的她。但关于这一点,梁良持保留意见。同时,因嫌疑被排除,警方释放了陆礼。然而,痛失儿子的陆礼找了律师起诉警方办事不力。
第三起命案再次给了陆家沉痛的一击,身为一家之长的吴苗因接连失去两个孙子而崩溃,在家中晕倒后被送进了医院。
这天中午,梁良又去了趟安缜的医院。来到病房时,杨森和钟可正坐在床边跟安缜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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