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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九州)-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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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除。既然他不具备神格,那么大伙报仇便是惩恶扬善;既然他没有受到神仙保佑,那么我们报复他就不会受到丝毫诅咒!潜在的威胁一旦被消除,大伙自是乐得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从神至人的一级落差便如山间流瀑般高大,山涧倾泻而下,只在‘人’这一点轻轻一停,便复又向深渊跌去。
一则做神,一则做鬼,除此之外我们似乎再无选择。塔倒人散,值此之时,塔基上这些平日里驯顺的奴隶便都会露出‘惩恶扬善’的本性,狠狠在失败的统治者身上踏上一脚。
反正失败者注定翻不了身,不踏白不踏!虽然下一刻他自己也有可能成为被推倒踏翻的那一人,但至少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一股快感!
“砍了吐蕃老爷不会受到诅咒咧,砍了吐蕃老爷不会受到诅咒咧!”
王小春惊声呼出了声,一时竟是手舞足蹈。
“砍他,砍这个吸血鬼!”
“这个杂碎平日里这么欺凌我们,我们报仇咧!”
一时唐民中咒骂声此起彼伏,场面有些失控。
“嗯。”
李括冲窦青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开警戒。
窦旅帅挥了挥手,铜武营的老兵们纷纷闪开身来,夹着泪水看着这些唐民奔涌着冲向吐蕃督头们的尸体。
仇恨就像流水,平日里被堤坝所拦截,平静的水面不起一丝波澜。而一旦堤坝裂开了一个小口,昔日里平静的流水便会顷刻间变得汹涌起来,将裂缝撕得愈来愈大,直冲击的那面堤坝至粉碎。
李括嘴角升起一抹浅笑,他终是做到了。只要这些唐民能够走出这最艰难的一步,他就能帮助他们继续走下去。
我们终归是唐人,骨子里的自豪不容亵渎!……
浅浅的烛光摇曳着,不时从芯子里扬起一抹火星。李括独自一人倚坐在案几旁,细细思索品味着这一天的经历。
“喂!我说李括,你不要发愣了。听见没有,我辛辛苦苦做好的酥酪给你送来,你却在这里装什么深沉!”
艾娜白了李括一眼,娇嗔中透出一丝不满。(注1)“啊,谢谢!”
李括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见来人是艾娜后微微一笑。“就放那案几上吧,我一会晚饭后就用。”
“你,你就会欺负人!人家做了那么久,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艾娜越说越觉委屈,兀自拨弄着手指,眼眶中泪水已开始打转。
“哎,是我不好。你别哭,你别哭啊。”
少年一时着了慌,对付女人他还诚然没招。夫子那句话说的真是好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样,我现在就吃,现在就吃。”
少年端起酥酪便用勺子歪了前来,直添的满脸乳白色的道道。
“噗!”
艾娜见李括这副模样一时笑出了声:“慢些吃,别噎着!”
李括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怕你生气吗,你们女孩子一哭我就没辙了。”
“哼,小气鬼。对了,你是不是族中排行老七,我听他们总是小七哥小七哥的唤你。”
艾娜轻哼一声,随口问道。
李括忙道:“哪里有,不过是几个好友开玩笑罢了。你若想叫,就叫我七郎吧。”
他从小到大,一直被阿甜死小七长,死小七短的叫着,早已得了忧惧症,怎敢再让一个白狼族美女把这恼人的称呼天天挂在嘴边?
“哼!你们汉人最是狡猾,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两个词的区别!”
艾娜显然听出了‘七郎’之词的别意,夹了少年一眼。
“嗯,那个,你的汉话说的不错。”
计谋被艾娜大小姐戳穿,李括自是尴尬万分,忙拉出一条话头以作掩饰。
“那是当然,本小姐的唐言就是放到你们那个什么长……安,嗯,长安去,也当是数一数二!”
艾娜傲娇的扬了扬头,眸子中满是得意之色。
李括胸中暗舒一口气,总算搪塞过去了!其实他对艾娜的感觉并不差,自打第一眼见到她,少年便为少女洒脱不拘的性子所折服。但折服归折服,真要让自己天天面对着这么一个异族女子,还真是有些困难。
“对了,让你这家伙一打岔,我差点都忘记正事了。”
艾娜拍了拍额头,香唇微启吐出一缕微香:“阿爸跟我说,河口一代虽然沃野肥美却是无险可守,大军不宜久留。不如留下一部分白狼族的勇士以作接应,大军则绕过乌海(注2)直扑九曲城。”
“嗯。”
少年轻声应着,脑中却在飞速运转着。苏塔酋长执意让唐军火速赶赴九曲城,这其中固然有提高行军速度的考虑,但更多的可能还是为自己部族谋划。不过这也无可厚非,从这一刻起白狼族已经彻底绑缚在大唐的战车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少年自是不疑有他,爽快应道:“这件事我没意见,只要高帅同意,就按老族长的意思来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们唐人啊,一个个都生的一副弯弯肠子。”
少年摊了摊手,作出一副无辜委屈状。艾娜整日见到的男子竟是些五大三粗的勇士,如何见过李括这般的‘玉面公子’?小娘被少年的动作惹得一时心神荡漾,乱了方寸。
该死,艾娜背绞着双手,贝齿轻咬玉唇。
“对了,我看你今天去城郊的窝棚处收编了许多唐奴?噢,对……对不起,是唐民。”
艾娜见少年霎时黑了脸色,忙摆手致歉。
“嗯,说来也怪,即便从开元末年算起,他们被吐蕃人掳掠来也不过数十载,为何会变得如此浑浑噩噩?”
李括轻叹了一口气,低声抱怨着。虽然自己百般鼓励,但最后敢于站出来砍上吐蕃军官尸体的唐民也就一多半,除却老弱,剩下来的精壮也就九百五十多人。对于这九百五十多人,少年自是悉数收编,剩下的唐民则每人分配了一些吐蕃人遗留下的牲畜,交由白狼族纳吉部帮着照拂。
或许他们是过惯了这种逐水草而栖的生活了吧。
“这你都不知道?”
艾娜白了李括一眼道:“那些人哪里是开元年间被掳掠来的唐民,他们分明是土生土长的吐蕃牧奴。除却生着黑直头发,长着一副黄皮囊外哪里还看的出是唐朝遗民。听阿爷说,自从唐军打输了大非川之战退回河陇,九曲、大非川一代的唐民便悉数籍没为奴。这河内地接乌海,细细算来,他们该是那些唐民的后代吧。”(注3)
“你说什么?”
李括身子一颤,难以置信的捉住了艾娜的手掌。
“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啊。松开我的手,谓,我说……”
即使艾娜性子直爽,也是憋得满面桃红,不迭的嗔斥道。
“哦,对不起,我失态了。”
李括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抓住了艾娜的玉手,忙松了开来。
“这还不简单,他们啊经过几代的繁衍,早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要不是他们父辈口耳相传,怕是唐言也早就不会说了吧。吃着谁家的饭,说谁家的话嘛,要我说你不要抱太大希望了。”
艾娜抽出手掌,苦口婆心的劝慰道。在她看来,这些唐奴虽是生的和眼前小郎君一样的面容,却早已没了灵魂。期待一群没有灵魂的奴隶重新拿起刀剑去战斗,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原来他们是大非川之战的遗民。难怪,难怪……”
少年一时了然,兀自喃喃道。
注1:酥酪:主要用羊奶、牛奶等制成,故又有“乳酪”、“奶酪”等多种名称。
注2:乌海:今托索湖,为典型的内陆咸水湖。在玛多县偏东北向。
注3:大非川之战发生在唐总章三年(670年)而天宝八载即是(759年)从670…759年,如果假设大非川之战爆发时的唐民皆为壮年,按中国古代的生育年龄,确已传了至少四代。
第七十一章 碑界(五)
有时候碑石分离的不仅仅是两个国度,更多时候它隔开的是人心。
人们之间一旦产生隔膜,即便刻意弥补挽救,也只会如同水中碎月,镜中凋花,再无法回朔到那层朦胧关系的本状。
李括一直在想,该用什么方法消除这个无形的界线。思前想后,少年终是了然。若要消除这个无形的隔阂,最重要要靠被圈禁者自己的努力即他的主观欲望。即便外人再怎么鼓励帮助他,若是他自己没有迈出界碑所圈禁区域的勇气,一切都是徒劳。
他所能做的只是不断给他们打气,引领他们前进的方向。能不能走出心中的那座围城,就要看他们心中的执念和自身的悟性了。
李括庆幸遇到了这些唐民,更庆幸执着的带走了他们。如果没有遇到自己,王小春这些移民的命运无疑是悲哀的。像林峰这样困居吐蕃的陇右老兵,回首朝东望时,至少还会生出“举目见日,不见长安”的悲慨。而这些唐民全全然不知何为大唐,何为唐军。家乡这二字对他们来说背负的实在太过沉重。(注1)对于王小春这些选择留在唐军队中的遗民来说,此刻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一方面他们为成为大唐铜武营一名预备兵卒而欣喜,一方面他们却要与过去数十载的过往作道别。虽然唐士兵对他们极为友善,以最真诚的态度欢迎他们加入大唐行伍,但长期养成的生活习惯却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改变的。
比如说大唐人不吃青稞馍馍,大唐士卒不喜吃烤整羊;大唐军官不信香巴拉,大唐将领对佛神嗤之以鼻……稍稍掰着指头数一数,王小春便能拎出一大串截然相反的生活习惯。而这些东西恰恰是他们习以为常,难以割舍的。但既然大伙儿决定加入唐军,就只能适应唐人的生活。唯有这样,才能真正融入到大唐中,成为一个原宗原味儿的唐人!
收编近千唐朝遗民后,唐军规模再次壮大。行军统帅高秀延将新加入的唐民暂时拨付到铜武营之中,由果毅都尉李括总领。这样一来,李括所辖的铜武营便以六百人的编制实领了近一千六百人。
在白狼族酋长苏塔的建议下,大伙儿留下了五百白狼族勇士和三百唐军老兵在河口城以作接应。这样一来,大伙儿将赤岭一线的吐蕃主力军逼得回援九曲城后,便可安然绕过乌海,踏过茫茫大非川,渡青海从应龙城归唐。
一切安置妥当后,大军于翌日清晨便拔营开拔。行军统帅高秀延下令唐军除乘坐自己的坐骑外,每人要携带两匹高原马匹。既然吐蕃人给他们留下了这么多的战马,没有理由不物尽其用!
“李,李将军!”
王小春穿上司槽参军新配发的黑衣铠甲,喜滋滋驾着坐骑行到了李括的身侧。现在唐军最不缺的就是马匹,故而连这些刚刚加入行伍的预备兵都能分到人手一骑。
“怎么样,弟兄们的甲衣可还合身?”
李括挽住缰绳,轻声笑道。
他最怕参军在用度上怠慢了这些新弟兄,造成他们内心的自卑。
王小春显然还不太适应这个新称呼,先是微微一愣,思忖了片刻后才摸着后脑勺道:“我们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甲。那铠甲表面锃亮锃亮的,仿佛涂了一层桐油。嗯,就跟,就跟河口城前的碑石一般。”
李括闻言心中一沉,从王小春之口他早已了解到那块碑石的功用。太宗朝时,大唐已夺下了九曲、河口一代的广袤土地。太宗皇帝命人在河口城外竖立一石碑以示大唐武功威名,河口石碑一时与汉宣定胡碑齐名,令万国敬服称赞,大唐俨然成为了各番邦的心中之梦。(注2)可谁知世事难料,吐蕃强势崛起后致力于与大唐争夺河西走廊的控制权。
唐人自是欣然迎战,无奈因为各种内外因素,大非川之战大唐惨败。这场高原战役的直接后果是,吐蕃夺得了九曲、河口地区的实际控制权,沃土千里一夜之间尽为胡人牧马之地!吐蕃人为了羞辱大唐,竟然,竟然用那石碑作拴马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石碑阳面的碑文早已被磨得不见痕迹,斑驳的字迹仿佛在低声呜咽,倾诉心中的悲愤。最为可恨的是,这拴马的差事竟然交给了王小春这样的唐人遗民。他们生长在吐蕃,怎知这段屈辱?
假汝之手,毁汝之物,还有比这更残酷可恨的吗?
“小春!”
李括扬了扬头道:“你知道碑石表面为何如此之亮吗?那是因为有无数袍泽用鲜血浸润和浇灌!你们要记住这一天,这一天你们走出了围城,踏出了碑界。从这一刻起,你们要做起堂堂正正的唐人。任别人怎么欺凌你,都给我狠狠的还回去。不要感到忧惧无助,我们时刻在你身边,大唐时刻在你身边。看到头顶的太阳了吗,旭日升处,即为大唐!”
“旭日升处,即为大唐!”
王小春只觉心季深处的黑匣被倏然开启,莫名的情感如滚滚冬雷砰然响起。
这难道就是,就是大唐吗?这就是我的家乡?
少年攥紧了拳头,脊梁深处一热,佝偻许久的腰背一时挺的笔直。
注1:举目见日,不见长安:语出《世说新语夙惠第十二…3》当时有信使从长安来,晋元帝问及洛阳情状不禁潸然泪下。明帝尚年幼,大为不解遂问元帝为何伤心,元帝答曰:举目见日,不见长安。
注2:贞观八年(634年)唐太宗决定重新打通汉朝时的丝绸之路,命军神李靖率众讨伐西域走廊上的障碍吐谷浑。唐军长途行军近千里,大获全胜,将今青海全境统统纳入了大唐帝国的版图中。
第七十二章 石堡(一)
天宝八年五月二十五,陇右节度使哥舒翰亲率六万精兵向石堡城发起了总攻。
对于石堡城,大唐和吐蕃都志在必得。夺得了石堡城便拿下了赤岭的桥头堡,换句话说,夺得了石堡城就占据了唐蕃战争的战略主动权。正是因为如此,大唐才会不惜倾举国之力来打这场河湟会战,而他哥舒翰一切的战术布置也都是围绕石堡城展开的。
坦诚来讲,石堡城确是易守难攻。这个堡塞建在绝壁险峰之上,三面临山高达八百余丈。山顶处较为平坦,占地近两百余亩的石堡就建于此处。石堡城内常驻兵力一千人,但实际人数往往会超过编制,达到一千五百余人。
虽然石堡城据险而建,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却并非无法可破。石堡城最大的弱点就是地势狭小,所准许容纳的士兵有限。若是得不到有效的支援,即便它再险峻,自己也能用尸体填到堡塞口!
他也想过派出一支奇兵绕到石堡城南侧山岭阻击吐蕃援军,但与达夫商量之后还是觉得不妥。一来兵力不好分配,派出的军队人数太多,则会引起南线一代的吐蕃军的注意,到时阿布思这步妙棋就算废了。派出的人数太少,又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二来,石堡城后便是千里大非川,地势平坦。吐蕃军不论是从乌海一代调集军队,还是从大非岭一线募集新军都易如反掌,自己即便派出再多的军队又能阻截住吐蕃军几时几刻?
唯有让吐蕃人感受到巨大的威胁,他们才会感到身形惧骇;唯有让吐蕃军陷入两难的境地,他们才会作出更有利于他哥舒翰的决定。
吐蕃人自然不是傻子,所以这代价要让吐蕃人承受不起!他早已得到斥候密报,战时吐蕃赞普赤德祖赞将会亲临九曲城激励士气。那么,自己便满足他赤德祖赞的求战欲望,派兵绕后围城!
围魏救赵,实属无可奈何。若不围攻九曲城,如何能逼走赤岭一线的吐蕃守军?如若不调走赤岭一线的援军,他哥舒翰就是生了三头六臂也只能拍遍赤岭山石……空嗟叹了。
唉,如此,便要看高秀延和李括的临场应变能力了,希望自己不要看错人!
“呜,呜呜,呜呜呜。”
低沉的号角已经奏响,唐军发起了第一轮攻势。
张守瑜紧紧盯着石堡城城头的吐蕃军旗,满脸严肃。他是这次攻城战的先锋指挥官,作为哥舒翰的心腹,他清楚的明白这次大战对于自家主帅的政治意义。胜则平步青云,败则身败名裂。自己的身上已经深深的打下了哥舒翰的印记,除了拼死拿下石堡城外已别无选择。
低首望了望近前的吴海和陶成,张守瑜欣慰的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些儿郎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老兵,即便他不相信自己也不能不相信他们。
自己升职之后,他们自然也水涨船高升为校尉一级的低级军官,算是正式跻身大唐军官之列。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在你极度困顿时,在你迷茫萎靡时,一个知己好友的眼神便能激励你重新握紧横刀!
“一团校尉吴海听令!”
“末将在!”
“我命你率一团、二团兵勇携六百兵勇冲上第一阶石原,无论如何要给我站稳脚跟!”
张守瑜提了提音调,高声吩咐着“张头儿,我只有六百的弟兄,要冲到第一阶石原上,恐怕……”
“怎么,有问题吗?”
张守瑜的眼神一厉,声调陡然变寒。
“没有问题,末将即便战死在石壁上,也要为大军拼下这个落脚之地!”
吴海挺了挺胸脯,声音里满是男人特有的悲壮。
张守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多想,拿下石原后便支起棚伞,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咱们陇右男儿的命金贵着呢,容不得你这般糟蹋。”
听张守瑜说的如此动情,吴海眼圈一红道:“张头儿,你……你……谢谢你!”
七尺汉子念了良久才憋出一句蹩脚的话,牙齿已抿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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