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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九州)-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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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中咯噔一声,心中的那座金光璀璨的圣塔顷刻坍塌。
屠城?
这个陌生的字眼突然出现在自己耳中是那么的逼仄和可怖,少年不愿去相信听到的这一切。大唐不是战无不胜吗?大唐不是万国来朝吗?一直以来,少年的心中都以是一个大唐儿郎而自豪,他的国家给了他那么强的安全感,给了他那么强的自豪感,这是其他民族无法比拟的!
至少在长安城中,他看到不论是绿眼红发的波斯人,还是身材矮小的扶桑人都会朝自己投来艳羡的目光;不论是擅于经商算计的栗特人,还是桀骜不驯的突厥人都感叹着大唐的盛世繁华。
难道,这一切都是谎言?
不然,为何廓州城会被攻破?不然,为何一座边塞坚城顷刻间便会被屠杀的鸡犬不留?
“我们输给了自己人!”
林峰紧紧咬着嘴唇,给出了少年答案。
“达化县一破,整个廓州便门户大开。吐蕃人像蝗虫一般漫了过去,男人全部被残杀、女人全部被奸…淫。直到这时,盖帅才如梦方醒,急调宣威、白水一代守军急赴石堡城。吐蕃人的目的当然是石堡城,他们倾举国之力来打这一仗,自是要夺下这座桥头堡。血染透了湟水,尸体堆积如山,弟兄们苦苦支撑却是等不来一名援军啊!弟兄们在前线拼杀,帅佐却在城中安然的听着小曲啊!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啊!”
林峰轻啐出一口浓痰,悲叹道。
是啊,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世道?
是我们自己打败了自己!林峰的话不停在耳边回响,少年只觉心中隐隐刺痛。
三千世界笙歌里,十二都城锦绣中。
原来,上至帝王公卿,下至如自己一般的普通人,自始至终都活在一场不愿醒来的春秋大梦中!……
注1:开元二十九年(741年)六月,吐蕃出动40万大军,西入长宁桥,经河源军所(今青海西宁)向安人军发起大规模进攻。随后吐蕃军向石堡城(今青海湟源西南)发起进攻。石堡城本是易守难攻之地,但由于盖嘉运放松了警惕,结果轻易地就被吐蕃军攻占。
注2:达化:今青海贵德东。
注3:盖嘉运到任后,为了讨好唐玄宗:将著名的《甘州大曲》(《伊州曲》献给唐玄宗。《八声甘州》即其中的一个小段落。
盖嘉运:开元时期名将,但为人很是傲慢自大。
第四十一章 壮士(四)
“林大哥,快快请起!”
李括迈步上前扶起林峰,叹道。
“说来惭愧,我自幼生长在长安城中。听到的尽是‘冠军临瀚海,长平翼大风。云横虎落阵,气抱龙城虹。’之类的吹捧,却不知我们的袍泽受到过这么多的苦楚和不公。”
少年的眼中已噙满了泪水,摇了摇头。
林峰颤声道:“我们受些苦倒没什么,只要能护得老婆孩子周全,就是死了也算值了。但弟兄们这样在前线卖命,却不如花前月下翩舞的优伶,实在让人心寒啊!”
莫谈征服泪,莫言戍卒辛。
因为这泪和辛都是滴滴鲜血熔聚会流而成,蕴着太多常人所不能及的悲楚。
“林大哥,你放心!既然今天我李括遇到了你,就说明咱们有缘。我李括对天发誓,绝不会抛弃一个弟兄。”
少年眸子里满是坚毅,冉冉动人。
林峰下意识的一个机灵,朝后退了几步。这保证和承诺来的太过轻松,竟让他生出一丝惧怕。当年,盖嘉运大帅也是这样拍着自己的肩膀将数百袍泽的性命交到了自己手上,将积石军交到自己手中。那标准式样的微笑是那么具有亲和力,那柔和的目光是那么值得信赖和托付。可是,可是在如狼似虎的吐蕃大军面前,那和蔼的微笑却扭曲成厉鬼的狞笑,那柔和的目光化变为小丑的嘲弄。
被自己人抛弃的感触无法言说,因为那一刻大伙儿的心都死了!
发觉出林峰发自心底的抵触,李括微微一愣。
“林大哥,你怎么了?”
林峰摇了摇头道:“非是我不相信将军,只是我等实在是寒了心,生怕再被人当做弃卒废子!”
窦青听到此处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冲到近前揪住林峰领口的碎布呵斥道:“你他娘的说什么?你以为我大唐男儿都似你想的那么不堪?你以为我家都尉就像你那什么狗屁盖帅那般无情!”
被窦青这么一激,林峰的傲气也涌了上来。他一把拨开对方的手臂冷冷道:“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大非川中,几万弟兄的脑袋可是筑成了京观!九曲古道里,吐蕃蛮子的皮鞭可是嗖嗖作响!”(注1)
“唉!”
窦青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不好再多争辩,叹了口气便退至一旁。
李括知道他短期内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也不强求。
“林大哥,我给你时间。我会用自己的行动向你证明,我是一个会跟袍泽共死生的男人!”
李括提了提声调,略显稚嫩的声音中却是透着一股倔强。
他不甘,不甘昔日的袍泽对陇右将领、统帅此般疏远,有如陌路人;他不忍,不忍看到那一抹仗义之气在大唐军中消失,浑浑噩噩,皆是逐利者。
“将军,将军快看,鲜于队长他们回来了!”
一名亲兵指了指北首方向,兴奋的大喊着。
“嗯。”
少年平复了下心情,阔步迎上前去。
“瑜成,辛苦你了。”
李括替鲜于瑜成擦了擦颊边的汗水,笑道。
“多谢将军大人体恤!”
鲜于瑜成却是不敢居功,深深一拜已作回礼。
“怎么样,查探清楚了吗?”
鲜于小郎君拍了拍胸脯道,自打出了长城堡,我的情报可有让将军失望?”
李括拊掌笑道:“有趣,有趣。真没看出,瑜成还是一个妙人。”
鲜于瑜成自然不是不知进退之辈,开了个玩笑后马上肃身道:“我带领着弟兄们,沿着岛边一番查探下来确是收获不小。这个岛呈带状,北低南高,只在南面有一个勺状的浅弯可供船舶停靠。”
李括轻拍了他脑袋一掌,笑骂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了,捡紧要的说。”
鲜于瑜成摸了摸头道:“岛的面积不大,也就几十亩。南面多是花岗石组成的丘岩,隐隐形成一座小峰,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越往北走,地势越为平缓,在紧邻北首的位置生着大片涨势劲好的牧草,估计我们这些战马可有了口福!”(注2)
李括听到此处心中大喜,连番征战战马已疲惫不堪,有了成片的草甸子,牲口的食物问题便得到了解决,可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鲜于瑜成接道:“西面有一片密林,应该是什么果树,也不知生的什么果子,跟柿子一般大,红彤彤的!”
“是山里子!”
一直沉默不言的林峰突然迈步上前说道。
“这岛上的抔土都是些花岗岩风化形成的,土里料子薄,养不起娇贵的果树。就是这山里子最是耐寒耐旱,给点水就活得滋滋润润。”
见大家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林峰道:“我们几百号人在这岛上除了捕鱼,就靠这果子充饥。若不是有这东西果腹,不知多少兄弟都得活活饿死!”
李括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道:“林大哥,你们没有想过种植麦子吗?”
“麦子?”
林峰心中一惊,失声道。
“对,就是麦子!”
少年喜声道:“刚才瑜成他们带回来消息,北面有一大片草甸子,若是变成耕田大伙的食物便有了着落!”
“可是,那片草甸子也就大几十亩大,即便全开垦成农田,也将将够我们果腹。再者说,这种子从哪里取?”
李括点了点头道:“林大哥说的不错,这粮食的产量确实不容乐观。但这种子却是不难获得,神威城距离此岛不过数百里,取来些种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什么,你们还要回来!”
林峰心中大惊,他实在不明白少年为何还会回到吐蕃人实际控制的青海中心。这不是吹鼓手赶集……没事找事吗?
见大家皆是疑惑不解,李括笑了笑道:“我不仅要回来,还要在这龙驹岛上建一座戍堡!龙驹岛可是在青海正中,进可奇袭吐蕃后方粮道,退可以与神威城互为犄角,岂不是狠狠在吐蕃人背后抵上一把利刃?”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原来都尉大人在龙驹岛上开垦田地的目的是为了兴建堡塞!
若是我们在这岛上建了座戍堡,辅以神威城威慑大通谷一代守军,吐蕃蛮子岂不是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注1:京观:京观是古代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的高冢。明代冯梦龙在《东周列国志》第五十四回说:“潘党请收晋尸,筑为‘京观’,以彰武功于万世。”
注2:唐朝则以宽一步,长240步为一亩。
第四十二章 壮士(五)
几百名遗落在龙驹岛的陇右老兵在换上齐整干爽的衣物后,人也跟着精神了一轮。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装马靠鞍,再灵的佛祖擦亮看!
“林大哥,你们下一步作何打算?”
李括跟在林峰身后,缓声道。
“嗯,应该先回陇右吧,毕竟那里是我们的家!”
林峰攥紧了拳头,叹声道。千般不是,万般不该,那个地方都是生他,养他的家乡啊,怎能说割舍便割舍的掉?
“也好,如果弟兄们愿意,我会出面向哥舒翰大帅保举,重新为大伙儿登录兵籍!”
李括微微一笑,折下了一根道旁的野蒿子杆,随手编织着。
“哦。”
林峰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当然,如果大伙不想再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也绝不会勉强大家!”
林峰一时默然。从见到这个少年的第一刻起,他便感觉到了一股打心底的暖意。这几日,不论是对大伙儿在吃穿用度上的照拂,还是对弟兄们起居的毫不掩饰的关怀,都让他们肃然起敬。
陇右男儿最是敬佩真汉子,你待我诚一分,我敬你礼三成。
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这些道理他林峰都懂,但若要让他投身军中,他心中还真犯了嘀咕。
况且,即便他林峰豁去了这条性命复职军中,又有多少袍泽会跟来?他们怕是已寒透了心吧?
“若是大伙想卸甲归田,我会奏请大帅拨一份米粮赠予诸位。不为别的,只为诸位能在胡虏兵临城下时抽出腰间的横刀,守卫自己的家人!”
李括一字一顿,真诚满面。
“将军你别说了,再说我老林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林峰羞愧的垂下了头,停步不前。
李括摊了摊手:“也好,那我们便来谈谈这垦田一事。”
少年话锋一转,淡淡道:“这粮食即便是立时种上了,也最多收获一季。青海气候寒,比不得秦中,不过也勉强够用了。”
少年微皱了皱眉道:“只是这淡水却成了问题,不知林大哥可知何处可以引来河水?”
“河水倒是没有,不过将军,我知道在这龙驹岛的中央有一眼泉水!”
林峰的眉毛挑了挑,高声道。
“如此,确是天佑我大唐了!”
少年攥紧了拳头,出神的望着远方的叠叠青山。
黄昏时分,从西京长安到陇右鄯州的官道上,疾驰着十几匹快马。
阵阵清风划过马上之人的面颊,生生刮痛。都道暮春和风暖人心。莺飞草长,南燕翩飞,在江南却是怡人心脾。但在陇西,即便是暮春,和风还是夹带着些许凌厉。
行在队首之人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他身着一身绯色圆领长袍,长发乌黑飘逸,身材匀称修长。白皙如羊脂玉的面颊上留着一方三寸短髯,施施然颇有名士之感。其余之人皆是清一色的褐黄色淡戎衫,弯弓横刀系于腰背,肃杀之气直逼得路旁的行人连连闪步。
“宋大人,再走不远就到了驿站了,不如我们赶到那里再过夜吧!”(注1)
一名禁军校尉模样的汉子冲那中年抱了抱拳,朗声请示。
“嗯,这样也好,我等身负皇命,不宜在路途上多做耽搁。”
中年男子捋了捋胡须,浅笑道。
“大家伙都加把劲,赶到鸡鸣驿再做休整!”
禁军校尉扯着嗓子高喝一声,便狠狠抽了抽马鞭随着宋姓官员朝西驰去。
约莫骑行了两个时辰,一行人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鸡鸣驿。这鸡鸣驿建在一处土原上,距离官道也就十几步的距离。整个驿站都用青石砌成,占地十多亩,远远望去颇为雄伟。
“驿丞呢,快些滚出来!钦差临至,还不速速出来相迎!”
那禁军校尉端是一副火爆脾气,带着一股京腔扯声道。
“唉,唉,卑职来了,来了。”
从驿站中歪歪扭扭走出来一个青袍官员,不迭的回声道。虽然他也穿着是一袭青色官袍,但这袍服穿在他身上,却完全失去了宋姓官员威风怡然。一张苦瓜脸上满是愁容,再威风的衣服也得落了白眼。
“怎么,是瞧不起哥几个还是觉得我们品级低卑,不配住你这驿站。老实告诉你,这位可是承负圣命的钦差宋浑宋大人。若不想卷铺盖滚蛋,就给老子机灵点!”(注2)
禁军校尉狠狠夹了驿丞一眼,厉声警告。
“您说的哪里话,我不是没有接到朝廷通告吗?便是怠慢了谁,卑职也不敢怠慢钦差不是?”
驿承赔上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惹了对方生怒。
“哎,得饶人处且饶人,元潢,你就不要怪罪他了。”
宋浑摆了摆手,做起了和事老。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那驿丞点头如鸡雏啄米,直逗得宋浑笑出了声。
在驿丞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属于他们的厢房。在开元天宝年间,驿站的职能分工很明确。完整的驿站包括,驿,站,铺三部分。驿站是官府接待宾客和安排官府物资的运输组织。站是传递重要文书和军事情报的组织,为军事系统所专用。铺由地方厅、州、县政府领导,负责公文、信函的传递。递铺用以传递公文。凡州县往来公文,都由递铺传送。
按照二人的品级规格,驿丞给他们分配了最为奢华的天字号舍房。其余士卒则住进了较低一级的人字号馆舍。其实,这已经超过了普通士卒的规格。但俗话说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驿丞可不想没事找事,去触碰军士的霉头,何况还是嚣张跋扈的禁军!
待进了馆舍,陈力潢便随手关上了屋门,缓步走到桌案前沉声道:“宋大人,我看那驿丞心中明明有鬼!我们这么多人踏马而来他竟然托词说听不到?以大人的身份,完全可以治他一个蔑视皇差的罪!”
“你这是何苦呢?多条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之后的日子会是怎番模样?凡事不要把人逼急了,给别人留给点想也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宋浑轻捋着胡须,淡淡道。
“可是……”
陈力潢正欲辩解却是耳廓一动,屋外响起了浅浅的脚步声。
“是谁,滚进来!”
见那人不为所动,陈力潢几个箭步冲到门外,径直将那窃听之人揪入房中。他见面前之人竟是一个道士,不禁暗暗皱眉。
这道士穿着土布棉衣,目光有些呆滞。看到陈力潢后,他本能的向后畏缩退去。
陈力潢显然对他很不耐烦,索性将佩刀架在了道士的脖颈上,眼神射出的两股骇人的凶光:“我不知你为何要来偷听我们谈话,但想必你是不想尝试我这口锋利的横刀的。是谁指使你来的,快说!”
这道士显然也是为人所雇的小角色,不想自己为了点钱财命丧于此。在眼前军爷的威逼之下,竟跪倒在地,大声疾呼:“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道前些天在附近金鸡岭的道观读经。一位器宇轩昂的施主前来求签。小道为他开签后,他给了小道一锭银子,让小道来偷听两位善信的谈话。小道知道错了,求好汉饶命啊。”
这道士显然没有什么骨气,在陈力潢威逼之下竟将所知之事和盘托出。(注3)陈力潢鄙夷的看了一眼道士,怒声道:“那个施主姓甚名谁,住在何处?”
这道士本以为答完之后可以逃出升天,可怎知这位军爷是个不好惹的主,径直大哭起来。“这位善信有所不知,干我们这一行的,怎么能主动问施主的名讳呢,我只是拿了人家的钱财,为人家办事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就绕了我吧。”
“放他走吧!”
陈力潢犹豫了片刻,见宋浑如是说,也知从道士口中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遂在老道身上补了一脚,大喝一声“滚”那道士如蒙大赦般的连滚带爬的逃将出房去。
“大人为何放了他!”
陈力潢愤恨不解,在他看来这个钦差宋大人太过“菩萨心肠”而自己却奉了圣命,不得不一路护卫他至陇右,这钦差温温吞吞的性子真是急煞了人。
宋浑却并未多想,轻咳一声,笑道:“我看是元潢多虑了,我们一路轻骑简从,别人只道我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小人物,有谁会惦记我呢。我看是那个道士找错了人,被你吓着后胡言乱语罢了。”
他顿了顿道:“况且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吗?陇右战局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岂是计较私人利益之时?至于他要偷听就且随他,我们又未谈及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怕人嚼舌根吗?”
宋浑眸子中的目光越收越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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