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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盛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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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都会站在宇文家族的对立面。
萧莫没有害人的心思，但却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要完成这些事情，首先萧莫就要能有足够的地位。
不管是不是加上王家，是不是也拉上韩家，萧莫至少都要能抗衡宇文世家。
最终留给萧莫的出路。也的确只有北上这么一个选择了。
萧莫独自一人坐在雅间的座榻之上，面前放着一杯芷晴亲手泡的清茶。
至于芷晴本人，这会儿却是去了阁楼之上，似乎**涵近来身体有些不适，最近都是待在闺房中休养，这会儿也不知道萧莫来了。
心里面的思虑太多，使得萧莫此时也无心品茶。
不过这个普通雅间倒是让萧莫很满意，虽然不如甲字号奢华，但胜在安宁。加上淡淡的檀香，让萧莫有些浮躁的心都静了一些。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雅间的木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就见身着一席白裙的**涵那么轻轻的出现在了萧莫的面前，萧莫不禁抬头看去。这一看却是让萧莫心里骤然一疼。
此时的**涵，虽轻点妆容，但面庞明显有些清瘦。眼圈也是有些微黑，满脸的疲倦之意无法遮掩。这哪像是以往见到的那位谪仙。
**涵进了雅间内，轻轻的走到了萧莫的旁边。缓缓的坐了下来，声音略带疲倦，却很是温柔道：“世兄，你来了啊。”
这样柔声的言语和自然的态度，很是出乎萧莫的预料，在此之前，萧莫以为再次见到**涵的时候，**涵一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
却没有想到，**涵这样的温声细语如同对待多日不见的朋友一般的亲切，一瞬间就让萧莫的心里很是暖和。
萧莫轻轻点头，关切道：“听芷晴说，雨涵你近来身体不适，可否要紧？不如和为兄说说，说不得为兄有些法子。”
**涵听了微微一笑，摇头道：“劳世兄挂怀了，雨涵只是偶感风寒，并不碍事。倒是不知世兄此来所为何事？”
听到**涵说问题不大的时候，萧莫松了口气，却没有看到一旁的芷晴似乎有些幽怨的欲言又止。
此时萧莫从怀里拿出了那烫金请帖，摆在了桌子上，对着**涵道：“为兄是来送请帖的，顺便看看雨涵你，此番见到雨涵，发现雨涵并未有怪罪为兄，却是让为兄心里很是惭愧。”
**涵看了看烫金请帖，也未有伸手去拿，而是鼻子嗅了嗅道：“世兄倒是有心了，连这请帖之上都有着雨涵喜爱的兰花香味。
再者，雨涵怎会怪罪世兄呢，雨涵与世兄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关联，这个雨涵心里一直都很清楚。”
萧莫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嘴上还是平和的接着道：“雨涵不怪罪为兄是为兄的福气，此次前来，还需借芷晴一用，那酒楼开业的飞仙舞之事，为兄觉得还是由芷晴来完成最好。”
**涵听了这话，点点头道：“芷晴就交给世兄了，跟着世兄是芷晴前世修来的福气，那赎身契约雨涵早在楼主那里弄好，只等世兄画押签字了。”
听了**涵这话，芷晴情绪激动的开口道：“小姐！晴儿不要！晴儿要一直跟着小姐的身边，绝不要离开小姐半步。”
**涵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微怒的斥责道：“你这丫头怎得如此无知！跟着世兄是多少人都想不来的福气！何况你的心思小姐难道不懂？这事由不得你胡闹！”
芷晴似乎眼泪汪汪的还要开口说话，却听得萧莫打断道：“芷晴先跟着雨涵你也好，为兄马上就要北上了，芷晴跟着我，一时之间为兄也照顾不到。待得为兄回来，就替芷晴赎身！”
**涵和芷晴听了这话都是一愣，随后，**涵颇为奇怪道：“如今北方战乱，世兄你怎会决定在此时北上？若是世兄去皇都倒还说的过去，这去北方雨涵就实在不解了。不知世兄去那又是做什么？”
萧莫则很是简短的答道：“参军！”
一向面带微笑，柔和待人的**涵，听了这话竟是瞪大了眼睛，手狠狠一拍桌子，起身大喊道：“不可以！绝不可以！世兄若去北方参军，与送死何异？雨涵不同意！”
萧莫此时却是没有注意到**涵说的话，而是眼睛紧紧的盯着**涵拍在桌子上的手。
**涵的这只手居然缠满了白布，包的像个粽子一般。
**涵似乎是发觉到了萧莫怪异的眼神，低头一看，立马将手缩进了袖子里，只是那狠狠拍桌子后撕裂伤口的疼痛感，还是让**涵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萧莫见此，二话不说的伸手一把握住了**涵的手腕，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脸色严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是受了什么样子的伤，怎么会包成这样？”
**涵却是眼神躲躲闪闪，没有说话。萧莫见此，便眼神凌厉的看向了一旁的芷晴。
芷晴被萧莫这么一看，心里一慌，支支吾吾道：“小姐那日偏要拾取摔碎的玉笛碎片，就是被玉笛碎片划破了手也不曾停下。小姐也根本就是不听芷晴的劝，坚持将玉笛碎片一个个捡起装在了木盒子里，才罢休，小姐的手也因为被划开了不少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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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素面封琴待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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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一听芷晴这话，心里钻心之疼直起。难怪当日**涵不仅迟迟未进四海楼的船舱，即使是后来进了船舱**涵也是面色苍白。
难怪当日萧莫受到刺激摔倒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涵。原来竟然还有这等萧莫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面前的**涵哪里是什么身体不适，偶感风寒。根本就是因为受了伤，才闭门谢客。想到这里，萧莫不禁思考起了自己当日因为一个从不认识，如同二重身一般的女子，那般一意孤行，是否值得。
此时萧莫是一脸心疼的看着**涵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呢！要是伤口受了感染该怎么办？雨涵你怎么如此之傻？”
**涵并不懂萧莫说的感染是什么，这会儿只是有些痴痴的笑道：“那白玉笛是雨涵送与世兄的第一件礼物，也是那日世兄教会了雨涵乱红曲。对雨涵来说，那白玉笛在雨涵的心里很是重要。”
话才刚刚说完，**涵就像是被什么惊醒了一般，盯着萧莫有些急切道：“世兄！你为何如此突兀的决定要去北方参军？世兄有惊世之才，何不走文官一道，却偏要学那武官上阵杀敌？”
萧莫听了这话，则是坚定么点道：“北上之行是我的一个必然选择！无论是为了为兄心中的那份遗憾与执念，还是为了你！为兄都不得不去！”
**涵本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子，听萧莫如此一说，不过短短一会儿时间，**涵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世兄所说的确不错，不管于她自己而言。
还是对那洛都双珠之一的谢婉清来说，两者都与宇文世家有分不开的关系。
世兄不论是要想保护她，还是想要一了心中之遗憾，以世兄如今的身份和时间的紧迫。这北上之行都是一个必须要做的选择。
**涵想明白这些后，不禁是面色苍白道：“世兄此意已决？”
萧莫坚定的点点头道：“此意已决！”
**涵听了如此回答，目露凄然，仰面对天，喃喃道：“世兄既是如此坚决。雨涵也不便多说。不过雨涵要告诉世兄的是，不仅是世兄心中有执念，雨涵心中一样也有执念！世兄北行之日，便是雨涵退隐之时！
雨涵自此，素面封琴待君归。”
萧莫听了**涵这话，长叹一声，心里五味杂陈。连带着那份执念都是消散了不少。
只是萧莫如今的确是没有能力抗衡任何一个权贵，更别说是大隋律法了。
萧莫看着**涵，狠狠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待我北上归来，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此时不论是**涵。还是芷晴，听了萧莫这话，心情都很是沉重。
战争这样一个词语，不论是放在哪一个时代，都是无比残酷的。
在大隋这样一个冷兵器横行的时代，战场之上的人命是尤其不值钱的。
萧莫要北上参军，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此番一去，就是天人永隔，此生都无再见的可能。
这对两个柔弱女子而言，倾心之人要去战场争功。甚至可能是去赴死，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封琴素面，意味着在萧莫北上之后，**涵将不会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也不会再抚琴弄曲。
这等同于是自绝花魁之路，对于**涵来说，这样的决定需要的不仅仅是极大的勇气，还是一颗炙热的心。
萧莫在走出四海楼后，心情是异常的沉重。若是没有遇到谢婉清，是不是早该放手一博？若是本就隔着时空。是两个不同之人，是不是该放下心中执念？
而与此同时的洛都权贵聚居区，谢家的那栋小楼内，有一个少女也同样正在沉思。
这少女正是萧莫鸣鼓摘花那日见到的谢婉清，不过此时这少女的面色却不像是那日般柔弱娇羞，而是目露精光，侧眉沉思。
在这少女的旁边，一个磨墨的小侍女则是有些嘟嘴的道：“小姐，你不会是真要主动去见萧家的那个杂种吧？”
谢婉清听了婢女的这话，却是开口微斥道：“不得如此无理，论辈分，他可的确是我的表兄呢。”
侍女听了自家小姐这话，不禁有些言带讥讽道：“表兄？咱家二少爷可还在大牢里蹲着呢！有谁家表兄会送自家的表弟进监牢？”
谢婉清听了这话，则是毫不在意道：“宾白去大牢里待几天磨磨性子也是好事，这谢家的兴衰宾白可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宾白入狱一事，倒并不影响我去见见这位神奇的表兄！”
一旁的侍女则是不解的问道：“小姐你要真是见了那贱种，老小姐那边该怎么交代？姑爷那边又该怎么交代？”
少女却并没有作答，而是有些自言自语道：“这位表兄可是着实神异，按理说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该前后有如此大的差别，想来想去，这其中都是定有什么隐秘。
况且这位表兄对我似有一种特殊情思。
这可是一个很不错的突破口。
听闻他即将北上参军，若是到时候真能立下军功，掌握兵权，我再好好运作一番，不论是对我谢家，还是对宇文大哥那边来说，都会有不少的益处。若是直接死在了战场之上，那自然是另当别论。
只是该如何去办这事倒是要好好思虑一番了！咯咯咯，那位表兄可并不傻呢。”
说到此处，这少女似乎是意识到了身边还有个婢女。于是便眼神凌厉的盯向了旁边正在磨墨的小婢女。
婢女被这一眼瞪的，一下子就吓得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口道：“小姐，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
少女听了，则是冷哼了一声道：“哦？是么？那便最好了，你先下去吧！”
婢女听了自家小姐这话，不禁如蒙大赦，一路连滚带爬的出了小楼。只是这婢女却没有看到坐在那儿的自家小姐，却是眼里陡然闪过了一抹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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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神棍萧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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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小楼里的此番情况萧莫可并不知道，萧莫此时正心情沉重的走在回家路上。
待得萧莫到家的时候，天色早已有些晚了。只不过萧莫走进大门的时候，心里总觉得这次回来像是缺少了点什么。
直到萧莫走进院子里，萧莫才想起来似乎是自己没有见到小白那家伙。
平常只要萧莫回来，小白总是会在萧莫进门的第一时间就窜进萧莫的怀里。除了几次较热的中午以外，小白这一行为可是从未例外过。
这会儿天色已晚，外面总体的气温还算凉爽，可是萧莫回来却没有见到小白那家伙，这不禁让萧莫也是有些奇怪了起来。
进入内院后，萧莫才发现家里的气氛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院子里多了一些精壮的男子，虽然这些男子穿着常服，也并未佩戴武器一类的东西。但是那一身血煞之气却着实是难以掩饰。
萧莫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直接进了大厅，直至萧莫进了大厅内，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大厅之上，权志安和韩老头正一左一右的对坐着，两人此时是喝着清茶，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见萧莫进来，两人便中断了谈话，韩老头挥了挥手示意萧莫到身边坐下。
待得萧莫坐定，权志安才拱手对着萧莫笑道：“恭喜萧爵爷又多了洛都第一才子的称号。”
虽然萧莫对于这公鸭嗓般的祝贺心里有些恶心，但萧莫还是微笑着还礼道：“哪里哪里，权总管真是太客气了。”
说完这话，萧莫便是静静的等待起了权志安开口。萧莫很清楚这权志安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既然今天过来了。又一直在坐等着自己，那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萧莫也很奇怪，这几天来，萧莫一直以为这位权公公离开了洛都。想不到鸣鼓摘花之后这老太监却是又出现在了自己的府里。
权志安此时也的确是清了清嗓子，对着萧莫道：“洒家本就是个直性子之人，何况这天色也着实不早了，洒家便有话直说了，还望文信男能够多做体谅。”
萧莫听了自然是抬手客气道：“权总管直说便是！”
权志安轻抿了一口茶水。微眯着眼道：“洒家此来也不为别的，乃是为了那祈雨之事。
近来洒家亲领羽林军，在洛都附近多地试验祈雨，祈雨中的各番要求也尽是严格按照文信男所说来做的。
祈雨的结果也很出乎洒家的意料，竟是大多都成功了。虽有些个别地方，一次祈雨不见效果，但多次试验之下洒家发现也并无问题。既然祈雨之事不存在问题，那么接下来朝廷定会尽快实行大规模的祈雨。
文信男你也知道，大隋多地已有许多日子未曾下雨，虽还谈不上干旱。但这苗头却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干旱再遇蝗灾，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过我大隋得大神庇佑，有文信男如此祈雨妙法，虽不能彻底解决大隋旱情一事，但也足有安然度过这一季的秋收了。
只是在此之前文信男你一再言明，此祈雨秘法涉及某些天谴之事，将不会外传，那制作祈雨烟花一事，也将由文信男秘法完成。朝廷只有购买权，却无制造权。
对于文信男这个新奇的说法。洒家也是良久之后才理解通透。洒家倒也很是理解文信男的心思，毕竟这仙宫秘法改天地之常理，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只是大隋旱情所在之地甚广，所涉及的范围甚大。以文信男一家之力，恐怕是远远不足以提那么多的祈雨烟花。
如今旱情紧急，不知文信男可否通融通融，将那祈雨烟花制作之法知道告知朝廷？。”
萧莫听了权志安这番话，也是陷入了沉思。
从一开始起，萧莫就想到了权志安可能会提出这个问题。毕竟以萧莫自己的能力。的确做不出那么多的火药来缓解大隋旱情这一巨大的工程。
但是火药这个东西，萧莫实在是不想将它的制作方法交给大隋朝廷。因为一旦这个东西提前被不加节制的应用到战争之中。那么在这个冷兵器时代突然出现热武器的情况下，对于整个时代都是极为致命的。
杨坚有一颗一统九州的帝王之心，一旦有了火药这样的利器，那么到时候突厥，南陈甚至是加上高句丽，将会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火药之下，也不知道这世间会有多少民族会灭亡。
在此时大隋人的眼里可能不会在乎那些敌国之人的死亡，但是在萧莫这个后世人的眼中，这些人可都是华夏儿女，一脉相承的同胞。
所以从制作火药的最开始，萧莫就刻意的将此法形容的极为艰难苛刻。而且萧莫也将火药制作的过程分成了好几个部分，每个部分的人员有严格的分工和要求，有的人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
而那最关键的比例配比，和添加催化剂等等，都是萧莫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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