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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盛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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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显得有些冷场的地方，却是两家的高台之上了。
宋暮目视前方，丝毫没有要继续和萧莫交谈的意思，只是在此之前礼节性的向涵问了声好。宋暮此时心里对于萧莫是无比戒备的，祈雨之事宋暮自然是知晓的，这会儿再和萧莫听自己名字就能知晓自己身份一结合起来，宋暮此时也是感到有些惊恐，这被人看透知道根底的感觉可着实是不太好受的一件事。
宋暮对于涵惊人的容颜也感到很是惊艳，但宋暮能和婉平儿站在一起，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这最基本的抵抗力宋暮可不弱。
何况萧莫也清楚的知道，宋暮那侄女可是号称岭南明珠，想来宋暮对于容颜美丽之人，已经是天生存在免疫能力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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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平儿对于萧莫的态度比之其对涵的态度，完全是截然不同。婉平儿这一路上对萧莫都是面带微笑，时不时的还会很有兴趣的问上萧莫一两个问题。
不过婉平儿对于涵就很是冷漠了，只是以潇湘馆大家的身份，出于礼节的问候了一句之后，婉平儿就再也没有看涵一眼，更别提谈话了。
涵看着自己的这个表妹，也是好几次的都是欲言又止，脸上带着些淡淡的忧愁。
萧莫的情商虽然还有待开发，这会儿倒也不至于看不出来涵的心思。但是萧莫的身边粘着萧菲萱这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这让萧莫也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安慰涵了。
好在萧菲萱本身也是很机灵，见到这样的场景，眼睛左右一转，便笑嘻嘻的转身去逗弄王志明那二货了。
这样一来，楼船甲板的高台之上就只剩下萧莫与涵两人了，一干丫头甚至是王志明都离得稍远，萧莫若是低声话，其余之人也根本是听不到什么。
而且随着楼船越来越接近那远处的高台之地，四海楼与潇湘馆两家楼船之间的距离也稍稍的拉开了一些。四海楼能够比肩大院，但毕竟还不是大院之流，与潇湘馆齐头并进对于四海楼来并非好事，这是有些不合规矩的。
萧莫虽然在众人看来依旧是站的笔直，目视着前方，但萧莫此时的嘴里却是低声对着涵道：“那平儿大家毕竟还，这孩子一时较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为兄相信总有一天她是会明白雨涵你的真心，雨涵你不必如此忧愁。”
萧莫话的声音不算高，四海楼楼船之上也只有涵能听的清楚，其余人虽然知道萧莫在和涵可能在交谈，却也听不清具体的什么。
涵听了萧莫话，却是叹了气口道：“想来雨涵之事是芷晴告诉世兄的了，唉，平儿与我也仅仅相差一岁，哪里还能算是个孩子，恐怕世兄的那些颇难成真了。不过有世兄的宽慰，雨涵心里也是好受多了。”完这话，涵复杂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江面。
萧莫听了低声接着道：“这世上的人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此番情况也实属正常。但毕竟血浓于水，为兄相信那平儿大家迟早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涵听了萧莫这话，却是眉头紧皱道：“也难怪了，世兄并不了解实情，平儿与我恐怕很难。。。。唉，雨涵还是不了。如今来，又有何用？这命运不是雨涵能抗衡的。”
萧莫听了这话，转过头看着涵温和道：“你我相识相知也有段时间了，这么些日子的相处，为兄也早已把你看做了亲近之人，若是有什么为难之事，雨涵你不妨都出来，不得为兄就有些法子能相助雨涵你呢？”
涵听了萧莫这话，尤其是听了那亲近一词，脸色不禁微微一红道：“虽不知世兄所的亲近是何意思，不过雨涵心里听了世兄这话却是颇为高兴的。只是那些事，倒也不是雨涵不，其实那些个事并非什么隐秘，世兄若是稍微打听打听便也能知道。
而且就算世兄有法子，雨涵也不能连累了世兄。何况世兄虽然已贵为男爵，但于那些人而言，并不会将世兄放在眼里。世兄还是不要轻易涉险为好。”
萧莫听了这话，也是意识到涵的身份问题恐怕带着不的牵扯，不过萧莫还是很坚定的道：“不妨和为兄看，就算是如今不行，以后倒也不定呢，毕竟事在人为，谁也不能断定以后就会如何。”
涵听到萧莫这么，眼眸里满是感动，自从涵被贬入教坊司这么些年来，很多仰慕自己的公子少爷，在知道自己身份后，还愿意帮助自己的就只有面前这位世兄了。
而且涵再一联想面前这位世兄的神奇，不禁也有些相信了萧莫的话。这世上之事，的确是事在人为，世兄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身份发生如此惊人的变化，谁也不准，以后世兄会走到哪一步。
涵虽然知道六卫统领贴身护卫萧莫只是暂时的，但是就算是这种暂时的护卫，整个大隋建国至今也没有几人有过。当然大隋建国只有三年也是一个原因，但也足以明世兄的不凡了。
这么一想，涵心里早已沉寂许久甚至已经绝望的那份希冀，不由得又什起了一丝火苗，若是以面前这位世兄的神奇和能力，不得还真有可能达。
若是云家平反，那么自己的身份将不再是和世兄之间的阻碍，而且云家一旦平凡，就意味着婉家也会跟着复原，那么自己与平儿之间的关系也将有了缓和的余地，甚至自己多年未见的母亲也有了回家的可能。
更为重要的是，既然世兄如此开口，那就意味着自己在世兄的心中并非没有地位。涵这么一想，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些羞涩。
于是，在萧莫真诚的目光中，涵似有些回忆的喃喃道：“距今十一年前，当时还是武帝元年，大周尚处繁盛之时，当今圣上还未官至柱国，更未有大隋一。
那个时候的雨涵，有母亲疼爱，有父亲呵护，虽是个懵懂的孩童，却也真是无忧无虑。那时与雨涵最亲昵，成天跟在雨涵身后玩闹的，也正是平儿。”
涵到这里的时候，萧莫明显的从涵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回忆，甚至涵的嘴角也不禁意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那一段时光，的确是无比的美好。
萧莫见此不知为何莫名的一阵心痛。孩童时候天堂一般的生活，和随后教坊司严酷的生活方式一对比，萧莫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是如何在那么艰苦的环境里，还保持这份淡然出尘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别人不敢娶你，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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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见涵接着道：“当年的云家，虽非豪门巨富之家，但也是堂堂正正的书香门第。家父云四海更是颇具风流才子之名。起家父，还与萧家主有些渊源。要是云家当年未曾遭难，不得雨涵与世兄早就相识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一次文会之中，家父不懂收敛，豪放不羁，得罪了当时权势极大的濮阳郡公，不过那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至于有杀身之祸。只是此事却让那濮阳郡公一直记恨在心。
谁也没有料到，同样是这一年的另一场文会之中，家母的一次露面，却成了云家大祸的开始。
那濮阳郡公见过家母之后，便是惊为天人，霸占家母之心直起，加之那濮阳郡公本就看家父不顺眼，于是濮阳郡公便开始了针对云家的阴谋。
那濮阳郡公是继承的父亲爵位，在当年本身的年纪并不大，其又是出了名的欺男霸女之辈，而且作为皇帝姻亲，有大周皇室撑腰，自然更是毫无顾忌了。
这样的权势滔天之人一心计算，再加上家父狂放不羁的性格，平日里本就得罪了不少人。云家在遭遇第一次全面打击后，便一下子坠入了谷底，家父更是在牢狱之中受尽苦头，最后被暗害而死。
而让雨涵最痛恨的，是那濮阳郡公公然把家母收作了禁脔。家母受尽屈辱，只为了雨涵能有一线生机。
而随后雨涵便被贬入了教坊司，从那之后雨涵终身只能为一青楼女子，不得平反！因为受到这事牵连，平儿也一样被打入了教坊司，从一位大姐，变成了一位低劣的青楼女子。纵成一院之大家，平儿又怎能平愤？
待得大隋建立之初，雨涵本以为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因为一般改朝换代都会将前朝的遗案推翻，以示皇恩浩荡。
谁知当今陛下并未多大的改变前朝政策，雨涵的希望自然是落空了，不仅如此，大隋律法还严格规定了爵位在身之人不得纳教坊司出身的女子为内眷，当时雨涵也不觉这规矩有何问题，如今却是让雨涵好生为难。
当初雨涵本以为这事就这般结束了，无能力去为云家平反的雨涵也接受了现实。谁知那大周时候的濮阳郡公，而今的右卫大将军，却是那么的卑劣！
其为了讨好当今皇室，竟然于去年将家母当做礼物送给了年仅十三岁的秦王。随后又将雨涵的画像赠给了那秦王，言称只要秦王满意，便会将雨涵也送于那秦王。那贼人竟是要让雨涵母女共侍一夫！
那秦王虽然年幼，却早有好色之名传出，或许在不久之后，雨涵就只是那秦王的一个玩物了。更别提救出家母！到时候，雨涵怕是只能一死了之了。”
道这里，涵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但涵却是咬紧贝齿，一脸的愤恨之意。
萧莫听了也是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愤怒，萧莫虽然知道涵身份不简单，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儿。
但萧莫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平常似仙女一般的人儿，却有这么凄惨的经历，而萧莫更没想到的是，这世间竟有那么卑劣至极之人，却还能身处高位。
可萧莫一时间却真是记不得这位北周时的濮阳郡公，如今的右卫大将军是谁了。
由此，萧莫不禁开口询问道：“不知这位当朝的右卫大将军，其是出自哪家？能有如此权势？”
涵听了低声道：“雨涵自然知晓其出自哪家，这人的祖上原是匈奴，姓破野头，后来归顺大周，被赐予大周皇室之姓，复姓宇文！”
萧莫一听，眼睛一睁道：“宇文化及！？原来是他！难怪了！”
涵却是被萧莫这突然的话一惊，道：“世兄难不成认识那右卫大将军？”
萧莫听了摇摇头道：“并不相识，只是对其有些了解，既然他是主谋，这事倒也却是有些难办了！”
涵听了萧莫这话不禁有些黯然失色。
不过萧莫随即又道：“也不是全然无法，若是哪一天，我有机会能面见圣上，倒不得有些法子，不过也仅仅是一些取巧之法！若真要在宇文世家的打压下为云家平反，恐怕身份权势不与其对等是很难办到的。不过解决那秦王之事，甚至是救出雨涵你的母亲，为兄倒还有些信心！
只是我这身份想见圣上，还是有些难啊。”
涵此时听了这话，是满脸惊喜的一个大礼道：“世兄真有法子！？若是世兄能救出家母，雨涵愿做牛做马服侍世兄一世！”
萧莫赶忙扶起了涵道：“雨涵你放心，有办法我自然不会藏着，不过当前还是雨涵你自己的事更重要，当前为兄也无法见到陛下，不知如何才能免于让雨涵你落入魔手？”
涵起身有些无奈道：“除非雨涵在此之前就嫁于他人做妇，可是谁又敢娶秦王想要之人？”
萧莫此时却是不知为何突然道：“别人不敢娶你！我敢！我还不信真没天理了！”
涵一听萧莫这话，瞬间满脸通红，随后又是瞬间满脸苍白，有些凄然道：“世兄你笑了。”
萧莫见涵这样，却是一把拉过了涵道：“我是认真的！到肯定能做到！莫非你是嫌弃我？”
涵此时却是脸色苍白，有些无力，声音凄然道：“世兄莫要再这样了，你与雨涵根本无那种可能，大隋律上清楚的写着，爵位在身之人不可纳教坊司女子为内眷。若雨涵真嫁于世兄为妾，才是害了世兄！我等都不可藐视律法而无事！”
萧莫听了这话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想当然了，若是真是此时的律法不允许，除非萧莫跑去深山野林当隐士，否则以萧莫此时的身份，萧莫要是不顾一切娶了涵。不仅是萧莫，包括萧莫的家眷和涵都得遭殃。这事绝非一时意气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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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如今男爵的身份，在大隋这样一个等级森严，极为讲究门第出身的帝国之中。涵出身青楼这种情况来，就算大隋律法是允许的，最多也只能嫁给萧莫做妾，何况大隋律法对于有爵位之人的特殊限制明摆在那里，涵根本就不可能和萧莫存在那种可能。
除非是萧莫主动放弃男爵之位，否则不管萧莫以后爵位多高，官职多大，在大隋律法不变的情况下，涵这种情况是绝不可能改变。
但是这爵位这东西，可不是官位，更不是后世的工作，不是你想辞职不干就能辞职不干的。帝皇所赐，纵是拒绝，那都是大罪！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云家平反，涵恢复云家大姐的身份，那样的话就完全不会有这些问题了。可是如今涵对于秦王收做禁脔一事都一筹莫展，那云家平凡就更是笑话了。
萧莫本人对于大隋的这些规矩也并非是一窍不通，毕竟萧莫也算是历史科班出身，尽管如此，萧莫也实在是根本不知道，大隋律法之中还有这样的规定。
萧莫看着面前脸色苍白，一脸凄然的涵，自己的心里也是有些苦涩。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萧莫与涵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涵不论是容貌还是性格那都是绝对没话的，对待这样的女子正常男人都不会心如铁石，加之涵今日所的这些过往遭遇。让萧莫此时是真的心里起了呵护之意。
尽管有宇文世家和秦王这样的庞然大物堵在面前，但是萧莫心中并不惧怕，因为在所有世家贵族的眼里，只有利益才是最为重要的。只要萧莫付得起代价，就不怕这些所谓的阻碍。
可是面对一国的律法条文，如今萧莫就真的是没有丝毫办法了。一个国度的存在必然不可缺少的就是规矩，这是每个人都必须遵守的大道。若是萧莫执意违反，最终的结果定然不是在救人了，而是在害人。
萧莫此时只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远方，不过眼神却很是坚定道：“此法虽不通，但必有他法！雨涵你只管放心，就算是直面宇文世家和秦王，我也一定会相助于你。”
涵听了萧莫这话，眼中泪珠滴落，脸上又是感动，又是担忧，显得很是复杂，过了一会儿，涵也目光幽幽的看向了远方。
至此，两人之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而整个四海楼楼船的平台之上，此时也是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和八卦的表情，看着高台上萧莫与涵二人。
原先萧莫与涵低声交谈，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虽然周围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两人具体谈的是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八卦之心。
随后涵的脸色突然变得一会儿兴奋，一会儿通红，又一会儿转瞬间苍白，周围的人可都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这让一众人都是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
之后由于两人情绪逐渐变得激动，话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大，不少的话语，都落进了周围人的耳朵里，尤其是萧莫那句“别人不敢娶你，我敢！”，更是像平地起惊雷一般，猛烈冲进了四周人的心中，吓得一群人目瞪口呆。
有些个婢女下人都被惊的抬手捂住了嘴，生怕就喊出声来。而丫紫灵等人却是满脸的不敢相信，在她们的心里，自家少爷可从来没如此失态过，别是娶谁了，自家少爷连中意谁都没有过，如今却是如此直接的出了这样一句话，让几个丫头都是面色复杂不已。
而芷晴则是一瞬间满脸的惊喜，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后面色又暗淡了下去。
至于萧菲萱和王志明二人，一个是嘟着嘴一脸的不开心，一个则是目瞪口呆，如看天神一般的看向了萧莫。
在这寂静尴尬的氛围笼罩之下，四海楼的楼船也渐渐的靠近了伊河岸边早就准备好的鸣鼓摘花赛段，慢慢的靠近了那观比赛的高台之处。
萧莫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然后萧莫就发现这高台之地，若是站在岸上看去，并不是多么的高，不过这高台之地都是用青石砌成，而且面积着实不，远远看去就颇有年代感，青石之上不难看出历史积累的痕迹。
但是由于河岸和河面本就存在着高度落差，相对于河面来，这伊河岸边的高台高度可就不下于河中各家楼船的高度了。
萧莫发现这高台之地，仿佛是设计好的一样，高台与楼船前方的甲板之地正好差不多齐平，在这岸边高台之上，人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各家楼船上的人儿。相对的，各家楼船上的人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高台之上的众人。
岸边高台正中与其余之处并不相同，而是另有名堂。随着四海楼楼船的靠近，萧莫看到那高台正中有一个圆柱形的台面比之高台还要略高一些，在台面的后方围绕着台面摆着九面巨大的铜鼓，台面正中则摆着三张颇为古朴大气的座榻，这三张古朴大气的座榻左右侧后方，又摆着两张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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