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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早就在甲字楼的雅间里摆好了宴席，只不过这宴席很是见到，一壶白水，两个空杯。一旁的榻上则置放着一张七玄古琴。

萧莫和涵见的次数着实不算少，来到大隋至今，除了丫，萧莫最熟的人恐怕就是面前的涵了。所以萧莫也比较的随意，进了雅间便微笑着坐了下来对着涵道：“雨涵，这次不知是又需要为兄做些什么？”

涵微微一笑道：“世兄怎得总是这般？难不成没有事儿，雨涵就不可以请世兄来坐坐了？”

萧莫听了打了个哈哈道：“雨涵真是笑了，你请为兄来，可是为兄的荣幸。不过此次应该是为兄来看你才对，为兄可是厚着脸皮就来了。”

涵听了，娇笑了一声，也不话，只是给萧莫倒了一杯清茶。这茶自然是芷晴从萧莫那带回来的，涵知道萧莫的习惯，便备好了这清茶。

萧莫此时也发现，这么些天不见涵，对方似乎是少了些仙气，多了些柔弱，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劳累所致。

萧莫喝了口清茶轻声道：“芷晴那日也和我了一些合练的事情，今日为兄前来也专门带了雨涵所赠的白玉笛，只是这乐声颇大，传出去不免让他人听了去，若是影响了四海楼的生意可就不妙了，咱们是去哪合练，雨涵可有安排？”

涵听了头道：“世兄放心，这甲字楼的高阁之中还算清静，是个不错的地方。”

既然涵准备的妥当，萧莫也就头不再什么。

只是萧莫也十分的奇怪，今儿个来这四海楼竟是没有看到芷晴，以往自己来都是这丫头亲自迎接自己，今儿个却是不见了那丫头。

萧莫再一想芷晴昨儿个一副委屈要哭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今日怎么不见了芷晴？那丫头昨儿个怪怪的，莫不是生了什么病？”

涵听了这话，笑答道：“芷晴那丫头这会儿就在高阁之中，那丫头去准备些东西了，身体并无碍，世兄尽管放心。”

萧莫听了便了头，也觉得应该是没什么大事，这女孩子嘛，总有些时候是让男人难以琢磨的。萧莫觉得芷晴也一样不例外。

第八十七章仙宫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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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喝了几口清茶，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放在了面前的座榻上，这瓷瓶也就一指来高，呈暗青色，瓶子口上塞了一个软木塞子，并没什么独特的特色。

在大隋初年，青花瓷等很多精美的瓷器还没出现，此时虽有白瓷，但那东西目前算是高档品，价格破贵，萧莫如今的身家可还用不起那等白瓷。当然，作为一个北大考古系的高材生，花时间，萧莫也可以自己做些精美的瓷器，只不过对于此时的萧莫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萧莫那儿可没有什么尊贵的客人。

涵看着桌子上的瓷瓶不禁有些疑惑道：“世兄，这瓷瓶内又是装着何物？值得世兄如此心翼翼？”

萧莫听了，童心一起，有些开玩着笑道：“这瓷瓶里，是昨夜为兄专为雨涵你取来的仙宫玉露。至于这仙宫玉露的效果嘛，就是可以让雨涵你周身芬芳无比，绝不输于那李玉儿。”

涵听了一脸惊讶道：“仙宫玉露？！竟有此物？！世兄的手段真是太鬼神莫测了。”

萧莫不禁有些好笑道：“雨涵你不会真相信这是为兄取来的仙宫玉露吧？”

涵却是眼神认真道：“世兄既然能祈雨，为何不能取来那仙宫玉露？雨涵又为何要不信世兄？”

萧莫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玩笑，居然还真把人家给忽悠了，随后想了想，便也没这东西怎么做的，有些神秘感也是不错的。

然后萧莫对着涵笑道：“先不那么多，雨涵你且用用看，看看效果如何，萃取的这玩意，人体能用的可真不多。”

涵一听，便伸手拿过了瓷瓶。轻轻拔掉了软木塞，这一拔掉软木塞，一股清香就是扑鼻而来，这清香十分的好闻，有股幽兰的味道，涵闻了一下，觉得自己都有些陶醉了。

紧接着，涵便拿起了瓶子，也不管有没有毒，便向着嘴边送去，看那样子似乎是要喝这玉露。

萧莫见此，急忙伸手抓住了涵的手腕道：“这东西可喝不得，而且这东西也不是用来喝的。”

涵不禁奇怪道：“玉露怎却是喝不得呢？难不成要滴在水中沐浴？雨涵可是知道一些秘辛，那李玉儿似乎就服用过一些特殊的东西，世兄可莫要骗雨涵。”

完涵发现有些不对劲，貌似自己的手腕可还被萧莫抓着呢，想到这儿，不禁脸色有些红了起来。

萧莫哪里还能察觉不到，忙放开了手，一脸不好意思道：“为兄一时急切，有些孟浪了。”

涵则是掩嘴轻笑一声道：“雨涵晓得，世兄不必介怀。”

只是涵心里却是想到，貌似某人上次来的时候做的比这个更过分呢。

涵长这么大，很的时候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掌上明珠，除了自己的父亲可没有和其他男子接触过。

后来虽然家门遭难，入了教坊司，紧接着又到了四海楼，虽世间男子见了不少，可却没有一个是和涵亲密接触过的，那些个男子全都是把自己当做了高高在上的仙子看待。

眼前的这位世兄，本就去过仙宫，见过真仙子，对待自己便从来就没有什么惊艳，更别提什么欲念了。

前前后后的，自己的手也被面前这位碰了，腰也被面前这位搂了，虽都是无意之举，可毕竟这接触不是假的啊。

想到这些，涵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涟依。只是再一想，涵才想到，或许不久后面前的这位世兄就与自己不再是一个层面的人了，想到这里，涵不禁有些惆怅，这真是事事难测啊，谁能料想当初一身补丁麻衣的世兄，转眼间身份就变了。

萧莫可没想到那么多，而是伸手在怀里掏出了一方纯白稠帕对着涵道：“这玉露既不是喝的，也不是用来沐浴的。为兄这就给你展示下怎么用。”

着就是滴了几滴所谓的玉露在稠帕之上，然后拿着稠帕在涵面前晃了晃道：“这玉露只要滴上几滴在衣服上，或者抹在皮肤上即可，雨涵你闻闻是不是这清香不输于那李玉儿。”

涵在萧莫拿出稠帕的时候眼睛就有些红了，原来这稠帕他一直都带在身上，原来就算他如今已非同往昔，也并未改变自己。

萧莫此时的注意力在面前的稠帕之上，也没有发现涵的不对劲，晃了晃稠帕，便接着道：“雨涵呐，这样的玉露总共就只有两瓶，就面前的这一瓶便是耗费了四海楼送来的所有兰花，为兄觉得这兰花清香最适合雨涵你的气质，便特地给你带了过来。

可惜的是，为兄的技术实在是不过关啊，不然还能弄出来更多，不过对付对付鸣鼓摘花应该是足够了。”

只是萧莫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涵回答，抬头一看，却见涵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在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涵才是发现了萧莫疑惑的看着自己，便是有些羞涩的道：“世兄着实是有心了，雨涵已知晓如何用这仙宫玉露了。”

萧莫了头也觉得这么简单的使用方法，就算没听，看看自己拿着稠帕和瓷瓶的样子，也差不多该明白了。

至于这玉露的真实面貌么，正是萧莫花了大力气，用大量鲜花提取蒸馏的纯天然香水，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代价太大了，那么多的花瓣才弄出了两瓶子。纯粹香味的，就只有面前这一瓶。

给涵的这瓶子香水，是清淡的兰花型，而另外一瓶子是萧莫特制的，至于用途么自然就只有萧莫知道了。而吸引彩蝶什么的，到时候自然会另有准备，也算不上是作弊。

目前关于这香水的事，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萧莫本来想着这也是个不错的垄断生意，能赚些个大钱。

可是萧莫本身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制作这香水的成本和代价太大。萧莫估计就算给他全洛都的花瓣，他自己能制作出来多少瓶，那都是个问题。因为条件技术的限制，萧莫便放弃了香水赚钱的想法。

涵对于这样一个神奇的瓷瓶自然是爱不释手，何况这又是萧莫专门为她特制的，世间只有两瓶。女儿家能用的，目前就此一瓶，在涵的心里，称之为玉露那是一都不为过。

此时谈的都谈了，该送的萧莫也送了，这该排练的还是得去排练。

火一山一两人在萧莫进雅间后就站在了雅间屏风之外挺远的地方，这两人也是生怕靠的近了会坏了萧少爷的好事，因此都是远远的站着，不让生人靠近。

涵抱着那张七玄古琴，便带着萧莫走出了雅间，向着甲字楼层的高阁走去，火一山一这两货自然是不好再跟着，只能是守在了楼梯口，心里龌龊的想着，万一这两人是去干些什么隐秘之事，自己二人可万万不能扫了人家的雅兴。

涵虽然猜测出了祈雨之事和萧莫有关，且四海楼也得到了些佐证的消息，但具体细节方面，涵并不知晓。

刚开始的时候，涵并没有过多的注意火一和山一两人，涵早就知道韩擒虎回洛都之事，何况韩老爷子也住在萧莫那儿，萧莫此时有几名贴身护卫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当涵瞥见火一山一腰间的窄长佩刀时，就很是奇怪了，再怎么不了解大隋军卒佩刀的人也知道，大隋军中是没有这样佩刀样式的，这样的佩刀到了战场上可没有大刀来的利落简单。

待得涵见到那佩刀刀鞘上的四抓银蛟和刀柄上刻的一个壹字时，就算以涵的见识和涵养，此时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天子六卫，皇室禁军，负责保卫皇城安全，如今在涵面前的两人，竟是内卫统领。

这样的两人贴身护卫萧莫，可见眼下朝廷对萧莫的重视有多高了，一般只有朝廷的重臣，命臣。在特殊的时候才有这样的待遇。

涵心里清楚，就祈雨之事，还不可能使得朝廷如此重视，恐怕这其中是有其他什么更隐秘的事情不为外人所知的。

涵知道，祈雨一事就已是大功，若还有其他更重要更隐秘的事情，那岂不是意味着朝廷的奖励更重？一旦萧莫走上为官之路，那就意味着萧莫与涵将再无任何瓜葛的可能。

想到这儿，涵的心里突兀的咯噔了一下，像是刺入了一根银针，锥心般的疼痛。

第八十八章贴心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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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后面的萧莫，并不知道此时涵的心里在想着什么，而且跟在涵的身后，萧莫也看不见涵的表情。

在萧莫的心里，对于火一和山一两人的身份是一也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萧莫对于这个年代所谓的权贵，心里也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在萧莫的心底无形之中总有些超于这个时代的优越感，这是萧莫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

在见识了后世的繁华，和网络新闻中的各种国家领导人后。萧莫对于此时的大隋皇室，并不存在所谓的诚惶诚恐之心。在萧莫看来，这些和他并没有什么瓜葛，他也并不关心。

萧莫随着涵上了一层楼梯，绕过了一道屏风，便进入了甲字楼的高阁之中，而这高阁中的一切陈设，与萧莫脑子里想像的完全不同。

在这高阁之中，阳光从窗子里洒进屋内，直扑在了屏风之上，使得屏风半明半暗。屋子内一片粉色的轻纱笼罩着一张床，随着风儿轻轻的飘动。一股淡淡的清香在萧莫踏进高阁的一瞬间，就沁入了萧莫的鼻中。

萧莫四下看了看，这屋内空间并不大，除了那张轻纱笼罩的床外，屋内还有一个梳妆台和一张摆着茶水的榻。

一眼看过去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可不像是一个合练乐器的场所，而像是谁的闺房。

萧莫不自觉的嗅了嗅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清香，发现这清香，既不像是檀香，也不像是脂粉味，但闻上去萧莫自己却是有些熟悉，貌似萱儿那丫头挂在萧莫身上的时候，就会有这种类似的味道。而此时空气中的这种清香似乎更为浓郁一些。

涵在一旁见到萧莫四下观看，又不时的嗅嗅鼻子的样子，脸上不禁飞上了一片红霞。

这甲字楼高阁，自打涵来到四海楼后，就一直算是涵的香闺。涵平常不论是休息，还是换衣，甚至有时候沐浴，都是在这个屋内。

涵虽然知道自己与萧莫必定以后无缘无份，但是此时涵见萧莫这个样子，哪里是能不脸红的。面前这个一脸好奇的男子是第一个踏进自己香闺的男人，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萧莫感情经历缺乏，却也不是傻子，这么一观察下来，哪里还能不知道这是人家姑娘的闺房。自个儿当时进丫房间的时候，都尴尬的要死，何况现在是进涵的香闺。

萧莫顿时就是变得有些拘谨和窘迫了起来，这时候自己要是表现的太孟浪，不着边际，万一人家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啥的，那可就不太好了。

正当萧莫两人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芷晴捧着个不大不的木盒子进了屋子内。

见到萧莫站在屋子内，芷晴虽然还是有些不自然，但已经不像昨儿个那样了。

然后芷晴走到萧莫的面前蹲了一礼道：“萧少爷，您来啦，快坐吧。芷晴给您倒茶，您放心好了，这茶正是芷晴从您那带回来的那种，可不是您不爱喝的那种。”

萧莫这会儿正愁气氛尴尬呢，芷晴这么一来，真是活脱脱的救星，萧莫忙应声坐了下来，喝死了面前的清茶。

然后萧莫再看芷晴，这丫头今天果然正常了许多，完全不像昨儿个见自己那样，这会儿称呼也变成了萧少爷，只是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还有些太恭敬，不过这些细节萧莫觉得都不算事。

萧莫坐下喝了会清茶，慢慢的心情也算平复了好多。一路上萧莫自己还在想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到芷晴这丫头了，现在见芷晴没事了，萧莫自然是觉得再好不过了。

涵这会儿也是抱着古琴坐了下来，脸色虽然依旧有些红润，但已经不像方才那么尴尬了。

芷晴给萧莫的杯子里添了些水，然后看着萧莫有些幽怨道：“萧少爷，您可知道，这可是我家姐的闺房呢，您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进来了，是不是有些不合礼仪呢？别的男子进了姑娘的闺房，可都是要负责的！”

萧莫听了这话，一口茶差喷了出来，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道：“这个，这个，我现在是知晓了。”

芷晴听了便又接着道：“虽四海楼的迎客规矩，没有飞凤铃之，四海楼也的确有些比不得那鸣凤阁。可我家姐这闺房，却是绝不比那鸣凤阁四层差丝毫，萧少爷您现在所处的位置，要是放在鸣凤阁，那可是要响起十六声飞凤铃的。”

完大眼睛有些扑闪和期待的看着萧莫。

萧莫一听这话，吓得一阵哆嗦，手里的茶杯都差掉了。芷晴这样的对比，萧莫哪能不清楚意思。

鸣凤阁四层，据是二十年未有人入内，入内者便会响起十六声飞凤铃，成为李玉儿的入幕之宾。

芷晴刚刚又这四海楼的甲字楼高阁丝毫不比那鸣凤阁四层差，如此类比，这岂不是自己现在就是涵的入幕之宾？

萧莫一下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好了，自己是绝对不讨厌涵的，甚至很真有那么一些些的动心，但萧莫目前根本就没想过儿女之情的事。

在萧莫的固定思维里，自己在大隋，这会儿年龄才仅仅十六岁，放在前，世萧莫这年纪还在读初三呢，别儿女情长了，当时就连感情是怎么回事都还不知道。

萧莫从可一直都是个乖孩子，同学眼里的好学生，邻居眼里的好少年，萧莫除了高中的那一次邂逅，就再也没接触过恋情，所以自打来到大隋以后，萧莫压根儿就根本没想过这回事。

这会儿萧莫真的是被芷晴的哑口无言，因为似乎芷晴的也在理啊，可是萧莫一想，来这高阁之中，似乎是涵邀请自己的吧，这怎么能算到自己的头上。萧莫不禁想到，难不成这就是芷晴的准备？这准备未免让自己太吃不消了吧。

见萧莫明显一脸的震惊，又有些羞涩的样子，芷晴突然有了些得意，看来萧少爷对自家姐还是挺有意思的嘛。而且芷晴似乎发现了一些秘密，似乎萧少爷对于她人的主动，有些毫无防备的样子。

倒是涵此时脸色一正道：“芷晴你这丫头胡些什么呢！世兄你可千万莫要误会，这高阁是雨涵闺房不假，可雨涵这高阁并无入幕之宾一。刚刚都是芷晴这丫头胡的，做不得数。”

萧莫听了呼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吓死我了，我可还从未没想过这些男女之事。”

涵一听萧莫这话，心里竟是莫名的一甜，世兄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但却留着自己的稠帕，再结合世兄从的遭遇，那么世兄不懂儿女情长之事就实属正常了！要真认真计较，只能面前的这家伙就是一只呆头鹅。涵想到这儿不禁暗暗剁了一下脚。

芷晴也不纠结这事，而是拿着刚刚捧在手里的那个木盒子，放在了萧莫的面前有些扭捏羞涩道：“萧少爷，这是给您准备的礼物，芷晴的手艺一般，您可不能嫌弃呢，再过几日的鸣鼓摘花，芷晴希望您能穿上这一身衣服。”

萧莫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木盒子中才是芷晴所准备的东西，而且听芷晴这么一，似乎里面还是一套衣服。

萧莫心里当然是挺开心的，萧莫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人给他做过衣服，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