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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物商人(湘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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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总,你别和小孩客气,他在你面前是晚辈,该教育就教育。”爷爷笑道。
“我最佩服的就是读书人,在他们面前可得收着点。”罗智好挠着后脑勺笑道。
“罗总是长辈,就别和我客气了。听爷爷说,您想体验刺激的感觉是吗?”
“没错,我这人吧不算是坏人,但有一点特别苦恼,就是胆子太肥,从小打架闹事,长大后持刀砍人,要不是运气好,早就沾上人命官司了。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什么‘报应循环’,我光听说过,但从不怕—以前没怕过,现在也不怕。
“所以很多人听说我要出钱买怕,都觉得我是吃饱了饭撑的没事儿干,那是因为这些人不懂我。因为胆子太大,人生过于顺畅,所以我从来不敬畏鬼神,到了这把年纪,我得让自己低调点做人,毕竟守着这样一份家业,我可不想过早完蛋。只要你能让我实实在在见一次所谓的灵异现象,我这儿重金酬谢。”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说白了就是不信邪,但又担心万一真有地狱存在,自己继续“为恶”会遭报应,所以先看一眼,假如真有所谓的鬼魂存在,则说明必有地狱,那将来就不再为恶,否则该干吗还干吗。
揣摩出他的心思,我对他的看法又回到鄙视状态。这种人只能用“无可救药”四字形容—连不做坏事都得有个先决条件,只是他的想法实在过于荒唐。
我不可能指正他的想法,因为与我没有太直接的关系,我的目的很简单,做成这场局,赚他的钱。于是道:“罗总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不过有句话我得先说,任何一场局,尤其是这种局耗费小不了,我知道您不差钱,但话得说在前头。”
“没问题,钱的事儿好办。说吧,定金你要多少?”
“这……”
我犹豫是因为马如龙没和我说过价格,见我吞吞吐吐的,他很爽快地一挥手道:“我先给你两万,甭管多少钱后面再补给你。我这人别的牛不敢吹,钱这块肯定短不了你的。”
“是啊,你放手去做吧,罗总可不会坑你那点小钱。”
“老爷子懂我。”罗智好嘿嘿笑着,露出了黄板牙。
“好嘞。不过罗总,这种事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您心脏血管啥的应该都很好吧?”
“你放心,我很注重锻炼的,所以身体壮得像头牛。不过小伙子,我也有句话说在头里,花钱就是为了找怕,万一这个局没啥意思,钱可是一分没有。”
一听这话,我高涨的情绪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从头冷到脚,看来这钱能不能拿到手还两说。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担心,爷爷道:“你和罗总接触不多,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只要这件事你做得符合他的心意,即便没有合同,他也绝不会赖账。以罗总如今的身份地位,可不会因为一点钱而折了面子。”
“老爷子说得没错,你别担心我偷奸耍滑,姓罗的这辈子当啥都成,就是绝不会当骗子。放心去办吧,这事办得好,我保证你能赚大钱。”
见到马家兄弟,我把情况说了,大家一致认为他几十亿的身价,能赖几万块钱?所以关键在于到底如何把这场局做好。因为看罗智好的面相,十足就是个能把鬼吓跑的恶人,我还真有些担心马如龙请来的“鬼”不给力,镇不住他。
“放心吧,不让姓罗的尿了裤子,我跟他一个姓。”马如龙信誓旦旦地道。
随后,马如龙就出去“做局”了,而马长珏手上有一单生意,我俩便去了卖家所在。
这笔生意并不是诡物买卖,对方要出手的物品是一尊青铜雕像,是由一个叫汪海的朋友在中间牵的线。很快我们便在茶馆的包厢里见到了对方。
牵线的汪海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但头顶已经有些“凋零”了。出售物品的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瘦得和猴子差不多,穿着华丽,浑身戴满了各种金银玉器,一脸狡诈的神情,直观给人感觉就是个非常狡猾的人。
双方坐定寒暄了几句,互相通报了姓名,中年人有一个又土又霸气的名字—刘大发,而听他自己介绍,他也确是个大发的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名下已有两家在K市赫赫有名的夜总会。虽然还远远不能跟罗智好相比,但比一般人强得太多了。
听了这番自我介绍,马长珏略一沉吟道:“刘老板带来的东西能让我过过眼吗?”
“一聊天就把正事儿忘了,没问题,请两位上眼。”说罢,刘大发拿起放在脚边的皮箱,打开后,里面是一尊用报纸和海绵包裹的佛像。
二远古佛
说是佛像,这尊佛却不是长供的佛祖或观音,我这个毫无佛学功底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尊佛像对应的是哪位佛祖。
只见佛像五官狰狞,赤身裸体,双手一过头顶一在腰腹,过顶的左手握着一块类似砖头的方形物体,在腰腹的右手握着一柄金瓜锤,须发皆张,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脚下踏着一个造型奇特的神兽。
我仔细看了看,心里想:这东西不会是“魔兽世界”里的英雄造型吧?有了这个念头,我差点笑出声来。马长珏却非常仔细地看了一番,直起身子道:“这就是一座工艺品雕塑吧,佛像这方面我也略有研究,可是您手上这尊……恕我见识短浅,从没见过这样的。”
“说实话,早前我也没想过这是一尊古董,后来有一个做古物鉴定的朋友去我那儿玩,见了佛像上的包浆,非说这是有年头的古物,带去做了一次年代鉴定,结果居然是秦朝的物品。”
“秦始皇的东西?”我有些惊讶地说道。
秦朝是青铜冶炼的一个高峰期,什么青铜乐器、青铜武器、青铜大鼎都是那时做出来的。
“没错,这是鉴定证书。”刘大发将一纸证书摆放在马长珏面前。
我们做古玩的人,对一些官方的鉴定机构是非常熟悉的,刘大发这张证书的开具单位确实是专门以科学方式鉴定物品年代的权威机构。
靠机器设备虽然无法鉴定出古董的价值,但对年代的断定肯定比单纯靠肉眼来判断准确性高,所以鉴定报告说这东西是秦朝的,必然不会错。
马长珏想了一会儿道:“我相信这尊古物必定是有年头的东西,可问题在于,咱们谁也不知道这尊佛像的出处,该如何定价呢?”
决定一件古物价格的因素有很多,年代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对一件毫无出处的古董,马长珏虽然经验丰富却也无法估出价格。
“兄弟也别谦虚,既然你不否认这是秦朝的东西,咱们就以年代定价,艺术性、品牌价值姑且不论,这个不为难你吧?”刘大发笑道。
以我对马长珏的了解,这东西他十有八九不会要,因为不确定到底能值多少钱。在喜欢的人眼里它就是个无价宝,在不喜欢的人眼里就是一块破铜烂铁,根本就没有定价的参照标准。
马长珏的答复却出乎我的意料,他皱眉仔细想了很久,靠在沙发上道:“东西是老东西,也有艺术价值,都是朋友的面子,所以我说个友情价,一百万如何?”
听了这个价格,我都傻了,甚至连刘大发都被惊着了,他表情先是一呆,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赶紧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嘿,都是朋友,咱们谁都不能吃亏。”
“既然刘总认可这个价格,那就这么定了。”说罢,马长珏拿出笔记本电脑道:“给我账号,咱们现场打款,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马老板果然是痛快人。”刘大发大喜过望地说道。
把事情办完坐上车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马长珏笑道:“你觉得我打眼了?”
“论眼力,我肯定没法和你比,你觉得这东西值一百万,它肯定就值这个价。”我随口道。
马长珏哈哈笑道:“别蒙我,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的心。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用不了多长时间,刘大发就得找我把这东西买回去,到时候,这东西可就不止一百万了。”
“马哥,就凭推测你敢花一百万买它?”我觉得马长珏简直疯了。
“信不信的你等着看吧,先给你提个醒,张良买凶刺杀秦始皇的那个大力士,史书上记载他用的是什么武器?”
“方形的大链子锤啊,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那东西准确的说法应该叫锥,也就是个方形带锁链的大铁疙瘩。秦朝的武器系统里可没有金瓜锤这种重兵器,所谓的锥都是正方形的,而金瓜锤是唐朝皇宫仪仗最先使用的,一个秦朝的雕像上怎么会有唐朝的器物?”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奇道:“这和纳塔河村子里的古墓有点类似,汉代的墓葬居然有唐朝的骨箫。”
“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儿。因为汉代墓中完全有可能进入唐朝的人,遗留了那根骨箫,可秦朝的铜塑雕像上出现唐朝以后才有的器物那就不正常了,除非是雕刻师有先见之明,你觉得这可能吗?”
我想了想摇头道:“确实不可能。你别吊我胃口了,这尊佛像对应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马长珏将东西拿起来指着它腰腹间的金瓜锤道:“这可不是佛像,准确地说是一尊神像,一尊远古人敬仰的凶神,名曰‘图獭’。你看到这个像金瓜锤一样的物品其实是他的胆。据说图獭胆大如斗,所以只能长在体外。他是专司掌管地狱阴兵的阴帅,左手上拿着的这个如砖一样的物体是请阴兵的兵符。除了掌管阴兵,图獭还负责抓捕游荡在世间的厉鬼怨魂。不过,祭祀图獭需要以活人之血,所以他不但是凶神,也是一位邪神。人类文明进化到一定程度,当然不会再有大规模祭祀邪神的行为,所以也就逐渐被人遗忘了。不过任何一尊存在于世的神佛都会有人祭拜,所以时至今日,依然有人以活人之血在暗中祭拜图獭神。”
“可是就凭这点,就能让他再来回购这尊神像?”我还是不太明白马长珏的打算。
“供奉图獭神必定是因为饱受厉鬼困扰,否则没人会冒险供奉一位邪神。刘大发不明就里把这东西当古董卖了,那么请来这尊神像的人不堪阴鬼骚扰,肯定要找刘大发的晦气。所以我猜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找我。”
“你猜?那这尊神像如果是他偷的呢?”
“偷的?真要是偷的,那我就谢天谢地了,图獭神像在一些人群里属于最高信仰神。就这一尊神像如果让给他们,至少要值五六百万。”马长珏得意地笑道。
“原来你是早有把握,看来在古玩行当,无知真是少赚钱啊。”我由衷地说道。
“做古玩,你别的本事可以没有,但一定要杂学,什么东西都得知道一点,否则再好的东西放你面前都是一堆垃圾。就像这尊图獭神雕像,刘大发就不知其暗含的历史价值,所以这次他是不可能‘大发’了。”
我们正聊着天,接到马如龙打来的电话,说那边局已经做好,让我们过去“考核”,地点是在K市城郊一片松林中。
松林所在的位置叫曲林海,那里曾经是全国最大的乳制品牌的指定牧场,有大片的草地、桦林、黑松林,后来那家乳企因为发生了震惊全国的食品安全事故而破产,之后,这片曲林海也成了无人问津的场所。不过因为牧民大规模退出,这些年林区内的植物反而生长得越发茂盛了。
不知道马如龙用什么法子摆平了林区的管理单位,我们很轻易便进入了西南省最大的自然林区。车子经过一片开阔的草地后,进入一片铺天盖地的桦树林区,初秋季节大片的桦树叶呈金黄色,别有一番景致。然而,到了更深处的松林区,周围的光线立刻就变得暗淡下来。
在松林区的入口处有一片木头搭建的木屋区,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木屋表面早已生满了青苔、极小的菌类,有的部位甚至裂开腐烂,黑黝黝的松林中矗立着的破败木屋给人一种阴森感。
真难为马如龙找到这么一片虽然不是墓地,却鬼气森森的地方。
走进一间最大的木屋,一股潮湿的霉气扑面而来,堂屋里面有桌椅、板凳以及锅碗瓢盆,只是都已陈旧,布满了灰尘。马如龙踩在板凳上,在屋子中央挂了一座宝塔形的六棱风铃,风铃表面用黑漆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马长珏道:“这是招鬼的还是招尸的?”
“当然是招鬼铜铃了。”马如龙道。
“这有什么说法吗?”我头一次听说铜铃还有招鬼、招尸之分。
“风铃招鬼、招尸之说,分别起源于中国和日本,湘西赶尸人带着死尸便是摇铃引路,尸体会紧紧跟着铃铛声音传出的方向行进。而最初使用风铃招鬼的是日本人,因为日本属于岛国,很多村落都面海,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在屋檐下悬挂风铃来预测台风,后来有人家发现,风铃的铃声会招来水中的河童,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水鬼,这就是风铃招鬼的由来。”
“别忙着答疑解惑了,马上就要进入试验阶段,两位可得有心理准备。”
“那没问题,做诡物的人还怕见鬼吗?我早就已经身经百战了。”马长珏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这是在给自己暗中打气吧?”马如龙笑道。
“敢进这间屋胆子就算大了,还有嘲笑的必要吗?”马长珏回应道。
“你别多心,我可没嘲笑你的意思,只是到了关键时刻,我得给大家减减压,要是把你们吓死一个两个的,我就造孽了。”
我的心忽然紧张起来,这可不是别的事儿,而是亲眼见鬼,虽然我的胆子已经锻炼得很“肥大”,但见鬼这种事搁谁身上想必都不是一件可以轻松面对的事。
马如龙从包里掏出一袋血浆走到门口,边洒边退到屋里摆放镜子的木桌旁,镜子是他带来的,用泥土封在木桌上。
洒完血线,马如龙道:“这是黄鳝血,极阴之物,也是招鬼的东西。”说罢,他拿出一柄骨质的梳子放在镜子前道:“你们两谁先来梳头?”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马哥,梳头和见鬼有什么关系?”
“这是一把人骨梳,配合着屋里的一切,你会在镜子里看到完全不同的世界。”他脸上带着诡笑。
“你不准备亲自尝试吗?”马长珏道。
“当然不能,如果你们沉浸于幻觉,我必须将你们拉出来,否则你们会被活活吓死的。”
听了这话,我心里更加紧张起来。却见马长珏走到镜子前道:“有你在我放心。”
他正要举起梳子,马如龙一把按住他的手道:“无论见到什么东西,都不要随便说话,更不要与之接触,因为一旦你答应了它们的要求,这些东西就会整日跟着你,直到最终达成心愿,它们才会离开。”
“马哥,别再说了,再说我都想溜了。”我没好气地道。
“该说的话当然要说清楚,否则我就是害了你们。”马如龙说罢才松开手。
马长珏毫不犹豫地便开始用梳子梳头,我在侧面紧紧盯着镜子,除了马长珏略显别扭的梳头模样,镜子里并没有任何异常状态。马长珏梳着梳着,猛然住了手,整个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一下,肯定是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东西。
马如龙则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因为如此看来,他布的局是成功的。
只见马长珏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似乎就要朝自己心口插去,我惊得差点就要张嘴大喊了,马如龙却不慌不忙地将一把御洗盐撒在他脸上,马长珏一激灵回过神来,连连吐出嘴巴里的盐粒子,接着皱眉对我道:“水生,该你了。”
见他那副样子,我当然知道这屋子里必定有不干不净的东西存在,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既然罗智好这场局是我接手的,我就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努力地拖着像灌满了铅的双腿,挪到镜子前,马长珏满脸幸灾乐祸地对我道:“别反应太大,我没被鬼吓死,被你给吓死就不值当了。”
马如龙则皱着眉头道:“你有完没完?吓唬人特过瘾吗?”
也没退路了,我深深吸了口气拿起人骨梳子,顺着我并不长的头发一把梳了下去。当我朝镜子望去时,赫然发现镜子里的人不是我,居然是一个满头长发、穿着青丝长裙的女人。
虽然性别不同,但她手持梳子的动作以及脸上的表情和我一模一样。女人也不是那种满脸惨白、犹如鬼魅的鬼影,就是一个一切都很正常的美女,只是她望着我的表情有些诧异,正如我望着她的表情,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难道我变成女人了?
为了证明这点,我快速梳了几下头。镜子里的女人也是如此,于是,我下意识地低头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却发现一切正常。
我还是我。这让我放下了悬着的心。
再漂亮也不成,我可不愿意当人妖。
可是当我一转身,赫然看见镜子里那个身着青丝裙的女人正被吊在屋子中央。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缠绕着两道麻绳,脑袋耷拉在胸前,从姿势上看,颈骨已经完全断裂。而这一景象最真实之处在于,我终于知道吊死的人不光是舌头伸出嘴巴,她的双眼也鼓凸出来,爆出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这才是一对真正可以称之为“死死盯着”的双眼。看见这一切,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那整张脸异常恐怖诡异,美丽秀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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