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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想法从郭远的脑子里闪过。
　　查监控！
　　虽说这是老街，有监控的地方很少，但郭远记得街头有个小便利店的门口是有监控的，也正好靠近那个女孩的家，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等到梁姨买菜回来后，郭远又走出了店铺，此时地上的积水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也不需要套着鞋套了。
　　来到街口，虽然现场还是封锁着，但本来躺在地上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大概已经被运走了，警察也少了许多，围观的人几乎没有了。
　　郭远伸长脖子看了看，没有见到赵警官，这才松一口气。
　　走到了街口便利店，郭远看了一下那个正对大街的摄像头，才走进门。
　　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左右肥胖型中年妇女，一看就像那种喜欢贪小便宜的模样。
　　郭远先是去冰箱那拿了一瓶可乐才来到收银台，把可乐往台上一放，用一副自以为很奶狗的表情问道：“姐姐，我拜托你件事呗。”
　　不过很明显这种中年妇女对郭远这种强行奶狗的人没任何兴趣，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道：“3块5，不讲价。”
　　“姐姐，我不是说这个。”郭远一边说着，一边很麻溜地扫了一下二维码，但是没有输入金额。
　　“那你说啥？”大妈警惕地看着郭远，生怕他把自己怎么样了。
　　郭远看着这有些让他恶心画面差点没把今天的早餐给吐了出来，但是为了完成任务，他强忍着，依然面露笑容问道：“姐姐，你能不能把昨晚上的监控给我看看啊？”
　　大妈听到这里突然厌烦起来：“你也是警察？”
　　从她的话得出，今天警察应该已经来过了，郭远现在祈求警察不要把监控的原件拿走就好。
　　“不是，”郭远脑子一转，大哭起来：“其实我是她的男朋友，今天早上我听说她跳楼了，我不相信，因为她昨晚上还很开心地给我发信息，我实在不相信她会自杀。”
　　郭远哭得很惨，说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他是这个女孩的男朋友了。
　　“可是我记得你不是街尾卖面包的？你那的面包太贵了，同样的价格我能在别家买几个。”不知道大妈的言外之意是不是让郭远给自己送几个面包来。
　　这就让郭远很尴尬：“emmm，这小妹妹就喜欢比我大的我有啥办法。”
　　大妈也不是傻子，这个解释明显就站不住脚：“不行，警察和我说了，这段视频不能外泄。”
　　郭远暗自高兴，这就说明警察没有把那段监控带走。
　　然后店内就响起了电子声。
　　“某付宝到账100元。”
　　大妈的脸上终于有些动摇，她抓了抓脸：“就算是这样，也不好违背警官们的命令不是？”
　　“某付宝到账200。”
　　“好了好了，给你看。”大妈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大妈挑出了昨晚上的那段监控，让郭远有些奇怪的是，大妈就像是事先知道郭远要来看监控一样，直接就调到了郭远想看的那段。
　　从监控里可以看到，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生从这里路过，但看样子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
　　郭远让大妈点了暂停，放大之后郭远看清了这个人的脸，就是那天的那个男孩！
　　“继续。”郭远又让大妈点了播放。
　　在前面那个男孩走过去的十分钟之后，又有一个可疑人物进入了郭远的视野。
　　是一个穿着大衣戴着帽子的很高的男人，男人还拿着一个生日蛋糕盒子，走起路来十分不协调，就算是放大了很多倍，依旧看不清他的脸。
　　这给郭远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根本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样子。
　　再后面也没有什么看头了，郭远一直快进到了凌晨五六点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之前走过去的那两个可疑人物再从这里走回来，大概是从另一条街跑路了。
　　“好了，谢谢姐姐。”郭远拿着可乐往外走。
　　满身的血渍，一副完全没有受伤样子，他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还有后面那个人，为什么要拿着生日蛋糕的盒子？
　　这些都是需要等待去解决的问题。
　　正当郭远走后不久，便利店的大妈拨通了一个号码，号码的备注是“老大。”
　　“喂，老大，刚才有个来查监控的人。”大妈的声音完全不是和郭远说话的那样子，这是属于一个正处于青春靓丽的声音。
　　“谁？为什么不马上向我报告？”这个声音如果郭远听到的话，肯定能认得出来，因为这是赵警官的声音！
　　“老大，这个人你认识，我们根本不用调查他的资料。”
　　“谁？”
　　“郭远。”
　　“又是他？”
　　挂了电话的赵警官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郭远要管这件事情于是给还在案发现场的阿龙打了一个电话。
　　“阿龙，你有新的事情，屋内勘察的事情你交给其他兄弟做。”
　　“是，老大，什么事情？”
　　“你帮我跟紧郭远。”
　　“郭远？又是那小子？”
　　“对的。”
　　“为什么？”
　　“他可能跟这个案件有关。”
　　“好吧。”阿龙刚回答完毕，就看了郭远正在往回走。
　　“老大我看见他了！”
　　“那你快跟上！”
　　“可是老大，那小子可是认识我啊，你让其他人跟着他不是更好？”
　　“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有警察跟着他。”
　　“啥？”阿龙一时之间没听懂他老大的意思。
　　“我要让他主动联系我……”
　　……
　　赵警官的计谋很快就奏效了，郭远还没回到店里就已经发现阿龙在跟着他了。
　　“搞什么？”郭远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风骚的跟踪。
　　阿龙直接跟在郭远身后，躲都懒得躲，郭远回头瞧他的时候，他甚至还跟郭远摆手打招呼……
　　这已经不是跟踪了啊，这是明踪……


第201章　权限
　　“你跟着我干嘛？”郭远本来是想用更强硬一点的语气对着阿龙说出这句话的，但是看到他穿着冬天的衣服都能看到的肌肉，他还是怂了。
　　毫不夸张地说，他的肌肉跟张怀昊有得一拼。
　　“这条街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居然还敢管起警察走哪？”阿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了起来。
　　这让郭远很头疼，难道是刚才偷看监控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
　　这样子的话要找那小子更困难了啊。
　　回到店铺后，阿龙想跟着走进来，但被郭远制止了：“店里不许吸烟。”
　　阿龙随后便掐灭烟头，直接坐在了郭远的店里头。
　　这已经不算跟踪了吧？这分明就是监视啊！
　　郭远觉得他这种良好市民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于是便拨打电话跟赵警官理论。
　　“小郭？”赵警官接通了电话，语气很是惊讶。
　　“赵叔你还装个啥？你派的那个跟踪我的人现在正坐在我店里呢。”郭远转头看了一眼在那伸懒腰的阿龙，满脸的无奈。
　　赵叔听到这也是满脸的黑线，他明明吩咐阿龙的是跟着郭远，让他感觉有警察注意到他就好了，现在直接坐在别人店里是怎么回事？他是猪么？
　　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要搞清楚为什么郭远要查监控。
　　“小郭，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看那个监控么？”
　　郭远也没想到赵叔居然这么直接，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赵叔你等一下，我组织一下语言……”
　　赵警官再次满脸黑线，这不是明摆着要编谎话来忽悠他么？
　　过了一会儿。
　　“因为我对这个案子十分感兴趣……”郭远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说服性的理由。
　　“就这样？我希望你跟我说的是真话，你要知道，你要是隐瞒了什么重要线索，可是要负责任的。”赵叔语重心长地劝道，他不想以前老大的孩子走上一条不归路。
　　“我发誓，我没有向你隐瞒什么，能说的我已经说了。”郭远这样子解释，他心里也好受些。
　　那边赵警官沉默了一下，他当那么多年警察的经验告诉他，郭远一定跟他隐瞒了什么，但是如果想要撬开他的嘴，目前来看，还很难。
　　“那你给我说说看，你看了监控有什么感受？”既然郭远不肯开口，赵警官也总得要从他的嘴里套出一些信息来。
　　“那个男孩，九点五十六的时候，穿着一身带血的衣服从便利店经过，我猜，那并不是血吧？”
　　“聪明，我们从门口处采集到了‘血渍’证明那是番茄酱。”
　　“还有之后那个很高的穿着大衣的那个人你们注意到了么？”
　　“注意到了。”
　　“那应该是一个人背着一个人在走吧，他走得很奇怪，加上我看他拿着蛋糕的手非常纤细，分明是个女孩的手，但是他脚上却是穿着男士的鞋子。”
　　“没错。”赵警官再次暗自惊叹于郭远的观察能力。
　　“会不会这是一个生日party而引发出来的意外？”
　　这是郭远想到的其中一个可能性，而这个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因为高中生嘛，难免会有一些角色扮演，可能他们在扮演一下郭远这些老男人不知道的动漫角色。
　　但很快赵警官就给郭远泼了冷水：“你说的虽然都很有道理，但是事实真相不是这样的，至少从现在的线索来看，不是你猜测的那样。”
　　“那……”郭远又展现了他厚脸皮的能力：“赵叔您能不能稍微地透露一点信息给我？”
　　赵警官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在郭远身上，赵警官看见了自己老大的影子，然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啥机会？”
　　“你可以去调查这个案子，但是线索要你自己去找，我唯一可以给你的权限是你可以在不干预我们调查的情况下调查。”
　　这对郭远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啊：“意思是我可以进那女孩的屋里找线索对吧？”
　　赵警官也没想到他一开始的要求居然是这个，但话已经说出去，也不好收回来了，便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你破坏了现场，我就马上终止你的行动，你做得到么？”
　　“做得到！绝对不会破坏现场！”郭远回答得十分爽快。
　　“还有一个条件。”赵警官又压低了声音。
　　郭远就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但也只好答应：“赵叔，您说。”
　　“如果你已经把一切都弄清楚了，记得告诉我们，你一个人千万不能单独行动，知道了么？不要向上次抓人贩子那样！”
　　“好，知道了。”
　　就这样郭远挂了电话。
　　“果然还是把我当成免费的劳力啊。”
　　把手机放好后抬头看到阿龙还在那坐着，便对他说：“警官，赵叔已经跟我说了，他同意让我调查这件案子……”
　　阿龙感觉他听到了今日份最好笑的笑话的时候，手机收到了老大给他发的信息，老大让他撤退，他同意让郭远插手这件事。
　　这让阿龙惊掉了下巴，先别说这符不符合规矩，这根本就不是像老大会干出来的事情啊！
　　郭远见阿龙知道了这件事后还赖着不走，心里难免有点不爽，任凭谁也不会喜欢一个警察二十四小时监视自己的。
　　“要不要喝奶茶啊？我这的奶茶很好喝。”这是郭远从网上学到的逐客令。
　　但是阿龙好像没听懂一样，刚刚才离开椅子的pp又坐了回去，说道：“你可真是客气，正好忙了一天早餐都没空吃，要是再加上一个面包就更好了。”
　　郭远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一个比他脸皮还厚的人了……
　　“好，面包你自己挑！”郭远咬牙切齿地回着。
　　阿龙还算有眼色，挑了最大卖的牛油菠萝包。
　　奶茶也做好了，郭远已经送到他面前了。
　　阿龙先是咬了一口菠萝包，好吃得都说不出话来，再吸一口奶茶，差点就幸福地晕死过去。
　　仅仅三口，他就吃完了菠萝包吃完后他很自然地想再拿一个，不过被郭远阻止了。
　　“每人每天限一个！”郭远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有底气跟他说话了。


第202章　一个人的房子
　　最终阿龙买了好多个面包，说要带回去给同事们吃。
　　但一看账单瞬间傻眼，因为郭远店里的面包普遍比别的面包店高上两三倍，账单当然也就超乎了阿龙的预期。
　　“你怎么不去抢啊？”阿龙的工作虽然看起来很风光，但是实际上的工资并没有那么高，这一顿面包买下去三分之一月的工资就没有了。
　　“我又没有逼你买啊。”郭远皮笑肉不笑地道。
　　……
　　郭远跟在拿着一大堆面包的阿龙来到了案发现场。
　　郭远看到阿龙在分面包的时候，分给一个女孩时才面露真诚的笑容。
　　见到此景，郭远摇了摇头，这像极了他学生时代时为了能让喜欢的女孩吃上糖，给全部的人都发糖的场景。
　　或许是因为面包太好吃的原因，郭远很快就和其他警官熟悉了起来。
　　“她就是在那个阳台上掉下去的，你自己去看吧。”一个身材中等的警官指了指一间有阳台的房间道。
　　这间房子算是标准的三室两厅的房，但就只有一间房间有阳台。
　　郭远戴上了手套，走进了阳台，发现这个阳台非常凌乱，几个花盆被翻倒在地，还有一些衣架衣服之类的也被扔在地。
　　但是郭远看了一下阳台边缘，完好无损，没有什么新制造出来的划痕。
　　这就让郭远产生了一个念头：这是犯人在故意混淆视听，让人以为这里发生过打斗。
　　而且郭远没有在这里发现本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东西，而他那时候也没有注意尸体的脚上到底有没有那个东西。
　　“龙哥，”郭远检查完毕后，决定还是要问一下阿龙问题。
　　“啥？”对于郭远丝毫不打折的行为，阿龙对郭远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尸体旁边有散落在旁边的拖鞋么？”
　　“为什么要这样问？”阿龙着实有些想不明白。
　　“你在家中不穿拖鞋难道穿运动鞋？”
　　阿龙听到这句话，眼前一亮，马上跑到阳台上确认，确实没有拖鞋。
　　“远明，今天在下面有没有找到拖鞋？”阿龙又问了他另外一个同事。
　　“没有，尸体没有穿鞋，周围也找不到鞋。”那个称作远明的警察马上给了答复。
　　“今天你没来的时候，我们的法医就已经发现了这个事情了，他们说因为这是死者的房间，不穿鞋也实属正常。”远明从今天拍的照片内找到那张拍脚的照片递给了阿龙。
　　郭远边听着远明的话，边环视了整个房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死者生前在房间里是穿鞋还是不穿鞋的。
　　郭远现在已经把整个事件转换为密室逃脱的迷题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算是他熟悉的领域。
　　“那屋内原本的拖鞋你们找过了么？”郭远咬着右手大拇指，他正在进入思考的状态。
　　其实郭远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咬大拇指，或许只是潜意识地觉得这样比较酷。
　　远明听到郭远的提问，先是藐视了一眼他，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这家的拖鞋有十几双，你指的是哪双？”
　　郭远依然咬着手指，头也不抬，眼珠子往上转，他很讨厌别人看轻他，于是一句一字的说：“我说的是，放在房间门口的那双拖鞋。”
　　一开始在场的警员都没有明白郭远是什么意思，但很快，阿龙喜欢的那位女警很快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房间是不准穿鞋进去的，那么进房间之前在房门口一定会放着一双拖鞋对吧？”
　　“bingo。”郭远松开了大拇指，指向了那位女警，有夸赞的意思。
　　这就使那叫做远明的警员脸上有些挂不住，他道：“就算知道了这个，又有什么用？”
　　“那就可以说明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郭远淡淡地道。
　　“这个我们鉴定科的同事们已经给出我们答案了，死者在坠楼之前没有任何挣扎，而这个阳台又那么混乱，基本上可以判断为他杀。”女警的话不仅没让郭远失望，反而让他感到很高兴，因为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要靠推理的年代了。
　　“那有指纹鉴定么？”
　　“屋内没有发现除死者以外任何人的指纹。”
　　女警的话再度让郭远陷入沉思，因为他觉得凶手这么做有着明显的矛盾。
　　第一：死者很谨慎，知道消除指纹，可是又偏偏留下了番茄酱的线索。
　　第二：明明这是可以伪装成自杀的案子，却是硬是要在阳台上表现出一副经历过激烈打斗的样子。
　　第三：为什么案子发生之前他们要大摇大摆地走过街口的那个摄像头，但是案发后又刻意去逃避这个摄像头，所以这是临时起意的杀人还是提前计划好的？
　　想到了摄像头，郭远忽然想起来了他忽视的一个重要的线索。
　　“这里有没有发现一个蛋糕盒？”郭远嘴上说着，腿上直奔冰箱。
　　打开门，没有发现里面的蛋糕。
　　警察们的回复是：他们连垃圾桶都翻了，并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蛋糕盒。
　　这就让郭远感到更加奇怪了，之前看到那个走路极度